于1946年,与苏联板块中的某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自治区里,上演着玫瑰与枪火一并存在的故事。
一个剧情向企划,以二战后的苏维埃共和国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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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而来>
登场人物:伊甸/Serena/卡门/芬妮·纽尔金
脑洞延伸自:弗拉迪沃斯(C316)企划
ooc有 文笔流水账错别字多 轻喷
太阳还没从云层之间落下来,这个时间点,天只呈现出轻微的亮度,突兀的,山尖上出现一个纯白的身影,他的长衣随风鼓动,手里搓着七零八落的花瓣,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这就是弗拉迪沃斯啊——”他长吁一声,从山尖俯视着大地,从边界到视线尽头,竟看不全整个区域。于是他扔掉野花的残骸,懒懒的伸了个腰,近乎兴奋似的跑跳着消失在山尖之后。
“嗯,今天祷告结束之后就没什么事了。”Serena点点头,答应了帮忙的请求,直到她折返回来,伊甸才开始穿衣服,视线所及都是熟悉的疤痕,撕扯的伤口,枪伤,划掉纹身的印记…什么的。
“抱歉,我昨天睡的太晚了。”看到Serena进来,伊甸条件反射的应付几句,对他来说,面前的女孩子现在仿佛圣者的化身,撇开那些难缠的旧伤,她几乎每一天都如此完美,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羽毛一样的柔软睫毛闪闪发光——实际上还有一点,Serena每天都起这么早,好像不会累一样。
这么想着,伊甸默默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Serena担忧的看着伊甸,然而对方只是普通的点点头,虽说在教会接纳了伊甸以后他的生活稍有好转,不过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对了,最近的伤员有些多,教会的床铺不够,所以杂物间也要腾出来使用了…”
“这样啊。”伊甸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杂物间,虽然角落有些灰尘,但是好歹一直有打理到当初Serena收容自己时的干净程度。伊甸刚想开口时,Serena已经抱起被褥站在门口了,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没办法,要难为你和我一起挤挤啦。”
“嗯。”
伊甸转头,从狭小的窗户向外看去,太阳已经升起了,光线从缝隙中流进来,照耀着空气中缓慢搅动的灰尘,肮脏又温暖。他想起Serena的金发垂在阳光中的样子,伴随着彩绘玻璃的斑斓色彩,显得如此美好又熠熠生辉。很快这种金色和另一种重叠了,记忆像发霉的纸张,又黑又臭,沾着许多讨人厌的东西,在同样是彩色斑斓照耀下的破晓,这种金色尖叫着,哀求着,最终消失殆尽。
伊甸连忙回神,他机械式的安置好装备,逃离了原地。
医院每日都如此繁忙。
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伊甸也不想杵在门口,他一袭教会黑衣显得十分碍眼,于是他挣扎着,最终抬脚进去了。
终于在急诊部的尽头,他看见那个小小身影忙碌的奔跑着,金色的卷发铺盖下来,就快要拖到地上了。突然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转向这一边,隔着一条漫长的走廊,伊甸震了一下,瞬间僵直了身子。接着小女孩向着伊甸的方向奔跑过来,他只感到呼吸困难——直到小女孩径直穿过他身边,从身后的医护人员手里接过资料单。
“好的,我去交给医生。”
“谢谢你哦!芬妮。”医护人员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又匆忙离开了。
芬妮·纽尔金没有注意到他,时隔六年那么久,也许芬妮早就记不清了。伊甸往后退了一步,如释重负一般,胸口却又一阵不适,他转过身,两个人的距离从零拉伸得漫长,小女孩远去了,急诊室的嘈杂也远去了,回荡在走廊里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来人漫长的叹息。
伊甸今天也出门了很久,不是采购物品也不是祷告,将近傍晚的时候Serena才远远看到他,她已经习惯这种规律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伊甸就重复起这样的生活,她也从未多问过。
“你回来啦~”Serena朝伊甸招手,伊甸点点头,睫毛仍然下压着:“我回来了。”
Serena的房间比杂物间宽敞许多,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伊甸帮Serena整理着东西,打理完稍微散乱的经文和被褥后其实也不剩什么了,于是伊甸开始重复每天的动作,卸下身上的装备丢进箱子里,检查弹夹和保险,和把手枪藏在枕头底下。
“我洗好啦……”Serena慢悠悠的晃进来,掺杂着水迹的发丝黏在她脸颊上,领口的衣服系得很低,本人却完全没有发觉一样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伊甸站起身走过去,在Serena困倦又疑惑的目光下系上了她胸前的衣服:“睡觉吧。”接着他继续给对方擦起的湿乎乎的头发,恍惚中Serena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也是如此对待她的,时隔了这么多年,虽然相貌有些差异,很多东西仍旧没有改变。
Serena回过头去,她揉着眼睛打量伊甸的脸,接着又伸手戳戳摸摸,在夜晚的柔和灯光下,对方的神情倒不显得像平常那么冷淡。
“?”伊甸疑惑的看了Serena一眼,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只见少女轻呼一声笑了出来,又乖乖把头扭回去了。
困意也爬上了伊甸的神经,擦干Serena的头发后把她丢进被窝里,总算告一段落。夜色渐渐浓密,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窗外,这里的彩绘玻璃要比杂物间大上那么一圈,几乎快要和记忆中重叠起来了。“欧利斐·纽尔金,梅地亚·纽尔金,茵忒·纽尔金,赫斯塔·纽尔金,芬妮·纽尔金……”他心中默念着名字:“……芬妮·纽尔金。”
——世界上姓纽尔金的,只剩下芬妮了,就连那些可怜的远亲们也一个不剩。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每闪过一个名字,那抹粘稠的金色就越挥之不去。
有什么东西挤了挤他,伊甸回过神来,Serena正把脸凑在他支着身体的手臂上。伊甸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躺下,左右挪动着寻思了一下,又把胳膊伸回原处,好让Serena靠着。
“是你,”远处的黑暗中有人一遍一遍重复着,清晰而刺耳:“是你做的。”
“我……”尽管伊甸努力的想要说出什么,喉咙都像被死死掐住一样难以发声,他开始极力的大口喘息,但却毫无用处。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浓稠的黑暗逐渐清晰,破碎的残页,迸溅的液体和腥臭的内脏搅动在一起,裹挟着蜷缩在浑浊尽头的小女孩。她幼小的身体埋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格外突兀,透过被污染的金色卷发看向伊甸。
那双孩童的眼睛好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干净得格格不入,而女孩的语调又充满了泥泞的仇恨:“我诅咒你下地狱,你这恶魔…你这恶魔……”
“对不……”“下地狱!我诅咒你下地狱!!”扭曲的声音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伊甸捂紧了耳朵蹲下身去,残页液体内脏和着粘稠的金色,疯也似的铺盖过来,就在插进身体的刹那——伊甸再一次惊醒了。
伊甸大口喘着气,汗水浸透了衣服,他的一只手正下意识摸在枪上。
“呼啊…………”伊甸松开捏着枪的手平稳着情绪,然而下一秒他又握紧了武器翻身下床。
还是夜半时间,身边的Serena不见了。
……去哪里了?会去哪里呢?
从小跑到狂奔,伊甸的步伐愈发焦急。
…………平日都没有注意到,没有好好注意到,但是半夜消失是不应该的。
他急切的搜索着。
Serena已经不做噩梦了,那为什么……?
突然的,伊甸停下脚步开始往回跑,在那交错不平的深巷,视野与气息所不及的死角,虽然是最坏的猜想,但该来的总归会来。
“那肯定在教会没跑了。”男人对着笔记本自言自语,他穿着黑色皮长风衣,高领衫的脖子一侧绣着09的数字,指节的骨头因为扭曲,时不时发出咯哒咯哒的轻响。
在这个健壮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高瘦的单边眼镜青年,和男人同样的穿着打扮,唯一不同的是脖子上的刺绣写着14的字样。青年正蹲在墙边打量着什么,在月光终于挤进狭窄巷子的时候,失去意识的人的脸庞才清晰了起来。
“哦?真的是12,你看这金毛,这身板。”14捏起眼前人的脸颊左右查看,少女金色的睫毛已经被猩红染透了,血液仍然源源不断的从额头和插在锁骨之间的匕首下流出:“不过上头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一起来,明明就是个07而已。”14不解的嘟囔着,他眯起眼睛,显得非常不在意。
“他叛变了,当时还杀了几个我们的人。”09收起笔记本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虽然不知道12为什么还跟07呆在一起……赶紧把她处理掉,一会还有正事要做。”“也就是说上一个14是他干掉的咯。一次性派我们两个人,看了上头是实在不想留人。”14吐吐舌头,他扯起Serena的领子往深巷拖,像拖拽物品一样,血腥味无法在这样的深巷蔓延开,疼痛却拉扯着Serena挣扎醒来,她的身上遍布着许多隐秘的刀伤,细密的刺痛使她瘫软无力,只是由于警觉来到这一代查看,没想到来的会是两个杀手。
他们是冲着伊甸来的。
两个人不行的话,至少抓住时机把其中一个——
就在14丢下她,要将手袖剑插进她脖子之前,她“噗嗤”一声,径直拔出锁骨间的匕首向14刺去。“呃哦!”青年扬起下巴闪避了致命攻击,紧接着他抓住Serena的胳膊,膝盖重击她的伤口,Serena吃痛,咳嗽使她喉咙里的粘稠物溢到嘴边,跪坐在地上艰难的吞吐着,远处的男人朝她举起消音枪,不耐烦的想要结束这一切了。
一发嘹亮的枪声打断了09,他手中的武器被径直击飞出去,接着子弹又精准的打在他的手臂上,一路朝着太阳穴刺杀过去。09用手提箱挡住裸露的皮肤,接着他朝黑暗中砸过去,和冲过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熟悉的面孔,冷淡的眼神,配上满是疤痕的人。
就像当初的受训内容一样,两个人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折射着冰凉的月光,每在空中碰撞一次,下一次就愈发猛烈,每一下都恨不得要立刻贯穿对方,穿肠破肚。
呯嗙的打击声回荡在深巷里,Serena扑向14,袖剑贯穿了她的手心,她便径直握紧对方刺来的手向前回击。
几乎同时的,伊甸和Serena贯穿了对方的脖颈。
然后他们旋转指尖,收刀后退,凝视着对手瘫软无力的肢体倒下。
“呼啊……”Serena长舒一口气,她转身向伊甸走过去,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眼前的人背对着月光埋在黑暗里,她感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感到深巷夹缝中的月光和黑暗渐渐模糊在一起,她试图张开嘴,却不由得倒向地面。
不是坚硬冰凉的触感,柔软的体温环绕着她。
“对不起……”伊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Serena又执着的扭了扭身子,她感到自己被紧紧环抱着,好像是生怕她跑走一样,力度大的吓人。Serena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声音细细的,埋在伊甸脖颈间:“…………疼……”伊甸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受惊般立刻松开手,又小心翼翼的左右查看了一下少女,才抱起她往深巷出口走去。
破晓的时候,Serena终于睁开眼睛,她摸了摸身体,伤口都被包扎过了,环顾房间能看到一袭黑衣的伊甸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他托着腮,默默的盯着窗外——他时常这样,虽然窗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
注意到床上有动静,伊甸回过神来,开始凑近给Serena检查伤口:“我昨晚给你缝合了两处,有没有哪里特别痛的?”Serena摇头,虽说其实哪都疼,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畴。“左手还能动吗?”Serena点头,伊甸又补充一句:“那不要动。”
由于是伤员状态,今天一天的行程都被取消了,吃完伊甸做的奇特料理,Serena试着支撑身体起身,像闲暇日那样开始翻阅书籍。
和平常一样,伊甸今天也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快要正午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过来敲门:“Serena,能不能过来帮忙……虽然伊甸说不要打扰你——”这么说着,来人突然闭了嘴,他明显是被缠满绷带的Serena吓到了,后退两步大叫:“啊没事了!”
“要我做什么?”Serena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惊恐的眼神连忙解释:“这个……我昨晚不小心弄的,已经没事了!”
熬不住Serena的眼神,来人终于解释道:“教会急增进来一片患者,虽然不想做这种猜想……”
“好像爆发瘟疫了。”
【字数:1880】
人物介绍
【纳斯佳】上士,二战时期活跃与德国后方战场的优秀间谍。战后为了脱离间谍身份,在自治区进行身份过渡。目前负责军阀的情报工作。
【辉夜万岁】年少的赌场主人,因不明原因撤资自治区公共设施建设,在首领集会上切了手指。
【海蒂】准尉,区内向导,军阀明面上的情报负责人。
【伊碧少将】军阀的最高领导人,对流言和地陷之事似乎掌握着些隐秘的线索。
【戴伦】中士,情报处成员。性格轻佻,似有可疑之处。
【唐尼】【赫斯特】情报处成员。
【吉尔古德夫人】纳斯佳在二战时期经营的·军火商·间谍身份。确有其人,为波兰老贵族后裔,战时为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将身份作为筹码与苏联签订了协约。纳斯佳到达自治区后,由新的间谍接手。自治区事毕后会重返欧洲。
【首领会议】
“噌——”
锋利的刀尖穿透桐木的桌板,刀锋尚在颤动蜂鸣。
“……我没什么想解释的。赌场就学校这事儿,不干了,撤资了,仅此而已。”
推了从那扇大门出来,年少的赌场主人脸上还带着冷汗,嘴角却挂着充满痉挛的扭曲笑容。他被人拥簇着大步而行,不断滴落的血迹被脚碾过,脏乱的宛如蔓延开来的血海。
【军阀】
“…军方已经明确证实了自治区确为石油产地,倒是小道消息比官方传的更快一些。”
海蒂翻了翻文件,折了个纸角。“…以及赌场撤资导致的学校建设资金缺口也已经由军方补齐,后续建设并未受到影响。”
“啊~那就好。”少将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指甲。“也省了那帮人头大。皆大欢喜,都满意。”
话里有话。海蒂瞥了她一眼,可还未等她瞧出什么,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她放下文件,开了门出去,不久又探了头进来。
“…少将,商业街地表塌方,纳斯佳上士已经带人过去了。”
【商业街】
“啊啊,讨厌的天气。”
“安静些,戴伦中士。”
金发的女上士神态冷漠,将人员一一点过后微微颔首:“唐尼,赫斯特,戴伦。你们去帮助卫兵队进行救援。眼睛明亮些,耳朵要更机警。你们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结束之后,自行返回。”
“明白。”
女人吩咐完毕,便裹紧了风衣向远处走去,她混迹在一群混乱慌张的人群中,几下便没了踪影。戴伦神色不明的盯着她,但片刻后便转过头来,迎着同伴们略微疑惑的目光中翘起了嘴角。
“还等什么呢,救人要趁早啊。”
他说。
纳斯佳轻车熟路的溜入一旁的窄巷。地面杂乱不堪,她踩着高跟鞋竟也如履平地,走的飞快。
“当啷——!”
纳斯佳当即停下脚步,背靠墙壁向对面看去。她神色不动,手已经飞快的握住了肋下的枪柄。
“是我,女士。”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并没有贸然靠近。只是小声而快速的陈述道:“地陷人为,裂缝渗出了石油。”
他摆了一个小瓶子在地上,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那些人往赌场去了。”
【军阀】
“地陷人为。”少将漂亮的脸蛋上覆满寒霜,她晃动着瓶中的粘稠液体。“还有石油?好,非常好。”
“伤亡呢?”她抬头问道。
“现场混乱,但死伤不大。”纳斯佳答道。“具体人数统计后会上交。”
“那就是有人死了。”少将从鼻腔里喷出一道不愉的嗤声。“这帮阴险、恶心的…”
“您有什么想法了吗?”纳斯佳问到。
“并没有。”少将将小瓶子推了回来,双手交叠。“调查继续。”
“是。”
【赌场·地上】
“没有请帖不能进。”
保安们拦住赌场长廊的入口,高大壮实的身躯从上自下的俯瞰下来,牵扯出一大片黑压压的阴影。再怎么被酒精充填了头脑,这位小少爷也感受到了这份震慑和脖子旁的丝丝凉风。他不由得缩了缩,但是短路的神经还是让他梗着脑袋,不死心的大喊大叫。
“地下的赌场也不过是让人花钱,服务人开心的地儿罢了!小爷有钱!有的是钱!给你们看看,好叫你们知道小爷是谁!还不赶紧滚开!”
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啪啪啪的拍在保安的脸上。
然而保安就像脸上感觉不到疼一般,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没有请帖,就不能进。”
“艹!”
突然人声嘈杂,他也跟着不自觉向后看去。就见着一群人拥簇着一个女人,平日里不常见的赌场高层竟也混迹其中。这帮人走的很快,就这么越过他进了地下赌场。刚才还高耸像山峰的那些保安们如今却变了鹌鹑,一个个宛如木头桩子一般,别说拦了,吱都没敢吱一声。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进!你们也没看请帖!你们这些垃圾!废物!”
二世祖快要气疯,“什么狗屁东西!”
“那不一样,那位是吉尔古德夫人。”保安正了正脸,又恢复了常态,依旧像个门神似的直直的杵着。
“——什么吉尔古德,放你娘的狗屁唔!”
在他说出更糟糕的句子之前,保安们已经用着绝非木桩的敏捷身手,手脚麻利的将他嘴捂住,手脚抬起,干脆利索的将他铲了出去。
夫人笑了。
“贵地的保安很有趣嘛。”她意味深长的说。
“嗨,让夫人看了笑话。”
一个赌场高层说。他步履轻快,说话也带着一丝丝雀跃和婉转的调调,很招人喜欢。
“请夫人不要介意,首领就在下面,已经恭候多时了呢。”
——continue——
字数统计:3761
第一章 梅雨季
梅时季恍惚间被良叔叫醒:“大少爷,药该凉了。”梦境都被唤回现实,梅时季躺在书房的藤椅上,方才一切都是梦罢了。
梅时季入秋便咳了起来,郎中说是受凉了邪气上身,嘱咐他不可再湿着头发睡觉。梅时季不怎么以为然,但是确实一阵阵头疼,每每到睡着了就总是梦到桂花糖和时雨。
这让他心里不很舒服。
曾几何时这两样都是他的生平心头最好。
梅时季拿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倒胃。他最不喜欢喝药,尽管良叔总是一遍遍的过滤药渣,然而他总是喝大半碗,最后那点就不再喝了。
“时雨来过信吗?”梅时季把碗推开,拿着茶漱口。
“没呢,二少爷大半个月没动静了。”良叔收走碗,放下一小碟芝麻酥,“兴许是找到好玩的,一时兴起了。”
梅时季从鼻孔里喷出一个鄙夷的“哼”声:“但愿。”
“师傅师傅师傅。”咿咿呀呀的软糯声传入耳中,还有一丝热乎乎的气息,梅时雨睁开眼正好对上温良天真烂漫的小脸蛋。
地震后,梅时雨的店铺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屋顶频频漏水,这让他很心烦,因为他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尤其是讨厌潮湿。以前老家的时候,每到梅雨季节,身上地上床上就潮湿的厉害,浑身黏腻,无论怎么洗头很快就变成一缕一缕,梅时季曾经扔给他一盒香粉,让他拍在头发上,但是他素来不喜欢这种妖艳的玫瑰香气,于是便打赏给戏园子的姑娘了。为此梅时季生了很大一顿气,但是哪都是儿时的事情了……
“你怎么进来的……”梅时雨翻个身,弯着眼睛笑,,“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贵喜楼,自治区著名的青楼。
梅时雨第二个睡觉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一般人去青楼都是释放自己的天性,唯独梅时雨,无论是从儿时还是到现在,无论是妓院青楼还是夜总会,他去了都是听人唱曲,当然少不了吃豆腐揩油,过夜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却从不跟谁一起睡。如果硬要说有坦诚相见的机会,最多也就是让叶九成给做做针灸。
当然也少不了投怀送抱,但是梅时雨却笑意盎然的搂在怀里却也不做什么。
“是梅梅姐姐把我带进来的……”温良委屈着窝到梅时雨的怀里,小手抓着衣服一脸不高兴,“您怎么躲在这里啊,我找您找了都好久了,您也不告诉我。”
看这样子,怕是温乐一时不忍心,说漏了嘴。
梅时雨让温良拿过马褂披上。有时候还确实羡慕这对儿兄弟,总是无限包容的温乐,所以管不了温良这种一不顺心就要闹的小孩。不多时梅梅打了水来,又嚷嚷着要梅时雨给自己零花钱,梅时雨摁住了吵闹的小姑娘,又从梅梅口中得知房子修缮的差不多了,觉颂已经准备过去打扫了。
结果俩人又围着梅时雨吵着闹着要一起去看,如果对付成年人有一套,那对付小鬼梅时雨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除了绷着脸也不会其他。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两个人,当然少不了跟叶九成这个老奸商打招呼。
“这些钱都够我住希尔顿了……”梅时雨挑起眉毛看着账单。叶九成倒也不慌不忙:“那您为何不住希尔顿呢?”
这里有希尔顿我不早就去了,你这个老奸贼……梅时雨只觉得一阵肉疼,摸摸这些时日外住吃喝花憋的钱包,只得先把烟杆压在叶九成这里,回头给他取钱。
梅时雨的店铺倒也不远,跟贵喜楼不过隔了一条街。整条街的建筑物都是传统木质工艺,抗震又结实,但是毕竟年数久远,有些还是略微破损了些。但是最高的贵喜楼确实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倒让梅时雨羡慕不已。
毕竟睡在外边多少都是不怎么方便,尤其是贵喜楼这种烧钱的地方。
拖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小鬼反而走了足足半刻钟才到,却看到觉颂一脸迟疑的拖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
“发生何事了?”梅时雨感觉有些异样,觉颂有些为难的指着锁头:“梅先生,屋子被反锁了……”
只不过自己在青楼住了些时日就这么快招贼了?梅时雨捅了捅门,不悦的看着二楼,觉颂他们说要去找人撬锁,但是门却突然被踹开,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跑出来一把揽住梅时雨,仿佛要勒死他一般地亲昵的抱着:“梅老板,怎么才回来啊?”
“卡拉特……”梅时雨头疼的摁住暴躁的温良,果然这个老家伙趁着自己不在霸占了自己的房子。对于卡拉特就算上保险柜也没用,只要他想,瑞士银行也可以公然打炮。果不其然卡拉特一脸愉快的告诉他二楼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姑娘。
“梅老板,你家怎么这么穷,连吃的都没有!”卡拉特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着,把梅时雨推来拽去,梅时雨推着他的手以免自己被勒死:“我很久没回来了…… ”
“居然都没有储备粮,你可真让我伤心啊!”卡拉特突然冲着梅时雨打了个酒嗝,觉颂和梅梅一瞬间都绷直了,但是梅时雨居然也没生气,只是皱皱眉。卡拉特笑嘻嘻的说:“不过梅老板啊,你家——周围人很多啊。”
梅时雨不再推扯卡拉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跟我来就进门了。卡拉特倒也自觉,笑嘻嘻的跟着进来,三个人倒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该走该留,末了还是觉颂拿的主意,先收拾房间,把那个……不知道是妓女还是什么的姑娘送走。
梅时雨点了灯,直接带着卡拉特进了地下室,果不其然,地上丢着四散的窃听装备,看着新旧程度应该是刚装不久。卡拉特一脸笑嘻嘻的跟在后面伸手,梅时雨不解:“做什么?”
“报酬和精神损失费。”
“……”
“你看我帮你找这些破东西很费心费力的,而且,人家做爱还要被窥视着一点都不爽哎,这都是因为你啊,所以拿钱来吧!”卡拉特理直气壮的堵着门挑起嘴角,看着一脸阴沉的梅时雨。
除了必须留的,觉颂和梅梅托着被褥往垃圾箱丢。就算不是洁癖,遇到卡拉特这种在别人床上乱搞的也会觉得反感,但是梅时雨却也看不出生气还是不快。温乐晃着脚坐在椅子上指挥俩人收拾师傅的房子,吧嗒吧嗒的吃着桂花糕。
梅时雨坐在地下室的沙发上沉默着,卡拉特并非让自己不快的罪魁祸首,而那句话着实让自己在意——“你家周围人很多啊”。
他冷哼一声,接着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仿佛在嘲笑谁。末了,梅时雨自然自语的说:“不过半个月而已,你已然沉不住气了……”
“梅时季。”
梅时雨曾几何时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梅时季,因为梅时季总是有办法处理。可如今,自己依旧第一个想起的是梅时季,因为只有梅时季会这样做。
思索了半晌他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他最讨厌拨的长途号,没多久就传来梅时季阴沉沉但是夹杂着一丝兴奋的声音:“我大约以为你怕不是忘了我这个哥哥。” “我倒是不想记起你呢,可惜你总是想让我记起你,这有什么办法。”梅时雨轻描淡写的冷哼,尽管二人声音都轻柔却让人忍不住打寒颤,“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梅时季的笑声,梅时雨耐着性子听他笑完,手指躁动的扣着沙发。梅时季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躺椅上:“时雨,你还是这么喜欢找借口,稍微坦诚一点,就直接说想我,或许下次我还会对你温柔一点。你这样记吃不记打,哥哥我也很难做。”
放你妈的屁…梅时雨咬紧后牙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找他骂架浪费时间也不是自己的目的:“你要觊觎窥视自己的弟弟到什么时候,梅大少爷。”
“对啊,要到什么时候呢……大概要到梅时雨年老色衰的那一天?”梅时季戏谑的笑着,“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时雨,只不过是先天占有了一副好皮囊,而且我为什么死盯着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已经还回来了,我们已经扯平了。而且…… ”梅时雨愤怒的一字一板的回答,“你让我浪费了27年的青春,这个账怎么算。”
“浪费?”梅时季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声挑动着梅时雨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更加狂躁不安。梅时季笑了半晌,甚至带着一些鄙夷,“时雨啊,时雨,你还是一样的幼稚。”
“喜欢把不幸和不公推到别人身上。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做我的鸟儿又如何,你不感激我却要指责我吗?”
梅时雨很清晰的把一声冷笑传递过去:“感激一个,做梦都在操自己弟弟的变态吗?”
“但是你很受用嘛。”
梅时雨在摔电话之前,梅时季总归言归正传了,他问了自治区的石油是怎么回事,梅时雨愤怒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来。”说完这句话又略有些后悔,因为他连对方的脸都不想见到,想都不愿意想。地上的窃听装备让他火冒三丈,他站在地下室良久,脑子里闪过去一幕幕过往。
曾经有些过往让自己觉得甜丝丝的如今也恶心不已,梅时季到最后也没有提及这些窃听装备的事儿,但是梅时雨已经没有耐心跟他继续交流下去了。
他已然不再是自己曾经依赖喜欢的人了。一旦厌恶,就算是挚爱也会觉得倒胃口。
温良吃桂花糕的时候,梅时雨推开小门走进大厅,温良于是便扑过去环住了梅时雨的腿,梅时雨只是摸了摸头便没再说什么。觉颂看着他脸色不好就拽了梅梅和温良大概报告了一下整理结果便不由分说拖着两人往外走。
刚刚出了门,温良就打了个寒颤,他哆哆嗦嗦的往觉颂怀里躲了躲,“我觉得好像有人……”
又要下雨了,梅时雨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也许该叫叶九成来给自己扎扎针,头疼的很。地下室还是被自己祸祸的乱七八糟,刚刚发泄了一番,砸坏了不少东西,最后窃听装备被丢进垃圾桶连桶一起丢到外边了。
“但你很受用嘛。”
梅时季戏谑的口吻让他愤怒不已,因为这是一句实话,不知何时他已经享受起被梅时季窥视,甚至直接直视的目光,而这一切都逐渐的在他身上起了变化,变成时至今日的自己。
真是畸形……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越想越头疼,嗜睡症似乎又要发作,梅时雨昏昏沉沉的丢了烟杆,手垂了下来,趴在罗汉床上,如果不是埃塞的电话,也许他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梅先生啊~,是我啊~”埃塞特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有一份生意你接不接,给钱,而且你肯定喜欢。”
“上等货色,白种人,蓝眼睛,30岁。”
梅时雨看了看座钟,嘴角挑起一丝微笑,刚才的困倦似乎一扫而光,他坐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用以往标准的商业式笑容声音回答:“接了。”
我摸了!!!!!摸的很开心!!!!!
【5432】字,这次太摸了写了几位就不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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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叔,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看着老大他们开会啊?”
仰头靠在天台边上的卡卡吃着欧尼斯特买来的饼干,抬起手肘戳了戳身边那个趴着在用望远镜看会议室的人的腰。
“观察、记录。”
“说简单点!”
“万一打起来我们能知道发生什么了。”欧尼斯特伸出空闲的右手推开了卡卡,“别闹,他们好像吵起来了。”
“欧尼叔,你会读唇吗?”
“不会,原来的专业没学这个。”
“嗯……那你看的这么认真……你又不知道老大他们说了什么。”
“……”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欧尼斯特选择沉默的看着窗口,只不过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几位首领,正在望远镜对准自家首领的时候,一直侧坐着的贾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欧尼斯特的方向一笑。
嗯,老大的笑,果然很嘲讽,不愧是传说中吓哭了卡尔斯少爷的笑容。
“啧,卡卡收东西了。”抬头看着光线算准了角度对着会议室只有贾能看到的位置一闪,表示自己会收东西回去的。
马上听话收拾背包和零食的卡卡问着已经快速在把东西收起来的欧尼斯特:“怎么了?”
“老大发现了,走吧。”
“好哦!快溜快溜!”
活力满满的卡卡快速的带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跟着欧尼斯特跑下了楼从小巷混到另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去了。
“欧尼叔,你说除了老大发现了还会有其他人发现吗?”
“嗯,可能其他的首领会注意到吧,但是他们肯定有亲卫队在附近的,这种事情只放首领和副手来的才是……嗯……”
想起来有些脏话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的欧尼斯特停了下来,飞快的岔开了话题。
“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带你们出来吧,伊戈尔还有灰白,也应该多出来走走了,而且有地方你们去比我更适合。”
“嗯?!出来玩吗!我喜欢哎!”
听到外出的卡卡举起双手跳了起来,随后便是掰着指头小声的说自己想去哪里和哪里还想吃什么,浑然不顾欧尼斯特补充了一句是工作。
比贾和卡尔斯先回来的欧尼斯特与卡卡在餐厅吃完午餐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部长传来的消息,万象的人统一开个短小的会议。零零散散收到消息的几位都已经到到齐了,一起跟着JEAN到了贾的办公室。
“我就直接说了,这次召集万象的开会是因为‘上桌’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哦,就是早上的‘头领会议’,有些事情没讨论出结果来,但是我们需要你们警惕起来了,之后不确定会发生什么问题。”
卡尔斯少爷站在贾的身边一脸微笑的说出了之后的工作目标和指向,之后的都留给JEAN这个部长去分配详细的任务。
“欧尼斯特。”
一直靠在椅子上看着卡尔斯说话的贾开口了,叫住了正走在最后准备关门的欧尼斯特。
“怎么了,BOSS。”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肯定知道自己被叫住的原因是早上的事情。不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想了想下次要做到更好不被发现才行。
“是你吧?”
“嗯。”
“好奇心害死猫。”
“嗯,我知道。”
“没有下一次了。”
“好。”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我们的这些……你不适合插手。”
“……嗯。”
“其他的情报可以,首领的事情,危险。”
知道是为了属下考虑才会说这些话,欧尼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听完了之后关上门走了。而贾和卡尔斯也明白这个刚刚关门离开的下属肯定能理解这中间的深意并不多说什么只用等着他带回来消息。
离开了办公室的欧尼斯特在收到了JEAN发下来的任务之后转到休息室和卡卡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还引来了卡卡的不满,吵吵闹闹地喊着什么欧尼叔又一个人去吃好吃的了回来要带礼物之类的话在沙发上打滚发牢骚。不过这次欧尼斯特确实不是去做什么任务,只单纯的去酒吧而已。
推开门立刻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有些懒洋洋的找了个单人桌坐下来和熟识的几位打了个招呼搓着啤酒杯等待着自己点的培根煎蛋配羊角面包,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慢慢闲下来的塞亚聊聊日常。
“欧尼哥,我去忙啦!”
随着夜幕的降临酒吧里也人气渐旺,本来还能坐在对面闲聊的塞亚也开心的打了招呼跟着其他同事们忙碌了起来,奔走在每一桌前。
邻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来了,两个男人点了点小食和酒边吃边喝闲聊着,只不过口中的话题引起了欧尼斯特的注意,换手撑着脑袋偏过去接近的听着聊天内容,很多还是闲散日常的话题。
“喂,听说了吗!”邻桌的男人压低了声线对着自己的朋友说着,“各个组织的头领们今天早上开会了,好像是在谈论石油的处理……”
“嘘!!!”朋友的声音立马的打断了他,“这种话不能乱说啊,你小心被别人听到来找你的麻烦。”
“那又怎么样,小道消息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唉,你别说出去啊,我也从其他地方听到了,赌场啊,也怪怪的呢。”
欧尼斯特从头领会议开始他就竖起了耳朵听着隔壁桌的闲聊八卦,这种会议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情报吧,喝了一口酒之后想想这些什么石油的处理什么赌场之类的词断断续续的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正打算起身去边上问个清楚的时候,斜前方一位身穿精心定制的高档合身西装,有着橘粉色的短发挂在脸庞,眉清目秀的亚洲男性也伸出了手,恰好和欧尼斯特两人搭住了邻座两位的肩膀上。西装男抬眼看了一下目的和自己一样的欧尼斯特,微笑着指了酒吧的后门,示意可以一起去那边“友好”的询问之前从两人口中传出的八卦。
“说吧,从哪听来的消息。”
这么问着的欧尼斯特用枪指着靠墙坐在地上的路人,漆黑的枪口随着对方的爬动转动,每一次都会跟着移动对准头部,让那个路人更加的紧张。
身边的那位亚洲男性虽然提出的问题和欧尼斯特差不多,但是做法截然不同。一只手揪住了那个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路人让他双脚离地的被按在墙上。
被“友好问候的”两人只是普通居民,这样的对待已经吓破了胆子,半句谎言都不敢多说,支支吾吾的说着这些消息是之前在商店街那边偶然听到的,谁开始说起来的也不清楚了,只知道商店街那边最近很多类似的消息。
明确知道对方已经不敢撒谎,得不到有用情报的欧尼斯特用枪指了指酒吧后门连着的巷子口冷淡的放了人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同样也是放下了路人的那位亚洲男性走了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着:“艾勒。”
“欧尼斯特,请你喝酒。”
回到酒吧内欧尼斯特没有坐会自己的那桌,而是跟着那位艾勒到了四人桌那边,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是两人一起来的,所以当欧尼斯特落座的时候摸了摸鼻子感觉到有一丝尴尬。
眼前和艾勒坐在一起的是一位非常有气质的女性,披散的长发没有一丝凌乱的感觉,几缕不经意间滑落到胸前让人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青色的眸子在酒吧暖黄色的灯下更闪闪发亮。
明明对方给人的感觉是温和如春风,甚至眼角的笑意都不掺杂虚假,但是不知为何确实夹杂着一丝铁血的味道,令欧尼斯特提高了警戒心。
招手叫了三杯伏特加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之后想了想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想知道一些情报的心情,稍微询问了几句接近个人的问题之后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踩到了底线,对面的艾勒捏紧了酒杯,而那位看起来十分温和优雅在之前交流中也不吝赞美的女性稍稍收敛了笑容对着欧尼斯特说出了一句令他开始紧张的话。
“您今天让我想起了街边跑走的灰鼠,我想,您绝非与它是同类,对吗?”
看来一不留神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么想着的欧尼斯特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着如何应对时塞亚悄悄的来到了身边。
“欧尼哥,有你的信,在吧台那边。”
“哦,好。”起身拿起外套的欧尼斯特对着坐着的两人致歉,“抱歉,我有时候好奇心过重了会不自觉的说一些可能引起不快的事情,先失陪了。”
开溜的欧尼斯特靠近塞亚问:“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呢,不过偶尔会来喝酒。”塞亚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手掌,“哦!和军阀的常客关系比较好呢,好像他们来的时候军阀的几个常客会跑路。”
“嗯……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了,谢谢了塞亚。”
伸手揉了揉对方头发在小声的“发型乱掉了啊!”吐槽中离开了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目送欧尼斯特离开的塞亚笑着说着:“欧尼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翌日
穿戴整齐的欧尼斯特打算一早就去商业街那边先看看,想了想这个时候卡卡应该在餐厅吃早餐,随手推开门。
“卡卡,出门了。”
发现一堆小孩子聚在了一起吃着早餐聊天,叽叽喳喳的话题无非还是什么好吃什么好玩。
“唔,怎么了,欧尼叔?”
被叫到的卡卡撑着从桌子一跃,从上面滑了过来到欧尼斯特的面前站定抬头看着,嘴里还塞着AICA和洛尔夏烤好的饼干。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的脸有些红,欧尼斯特伸手擦掉了她嘴边的饼干屑之后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几个孩子问出了之前没说完的事情。
“灰白、伊戈尔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商店街?”
“出去玩吗!奈乐也要去!”
比起点到名的两人更快回答的是吃的最开心的奈乐,跳起来举着手喊着我我我,踢倒了身后的椅子喊着自己也想去,比她稍慢一点回答的是一直蜷缩在椅子上的灰白。
“欧尼斯特先生,我也可以去吗?”
“不是出去玩是去工作吧?”舔了舔手指的伊戈尔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同伴们冷静的指出了欧尼斯特的属性,“欧尼斯特前辈这个工作狂会叫我们肯定是万象的工作了,昨天也开会说过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呀。”
“咦——!是这样吗?那奈乐不跟着了,奈乐要和特特一起去玩!”
“本来就没有叫你哦。”
“哇——伊戈尔欺负奈乐!”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嘛,你想想欧尼斯特前辈是不是叫的卡卡、灰白和我,没有叫上你哦~”
“唔!奈乐要生气了!欧尼干嘛呀!”
伸手想越过桌子去抓伊戈尔的奈乐被欧尼斯特按住了头,刚打算推开人的她听到了接下来的话马上安静了下来了。
“别闹了,我带他们去工作,回来会给你带点心的。”
“好哎!点心!奈乐最喜欢了!我要去告诉特特!”
开心跳起来的奈乐差点掀翻了随手按着她的欧尼斯特,后者退后几步甩甩手无奈的看着那个已经跑出餐厅的小家伙。
“多穿点吧,今天外面有点冷,我到大厅门口等你们啊。”
没等多久老老实实听话的三个孩子就聚集到了门口,听着欧尼斯特说这次去街上是做什么事情。灰白认认真真的盯着欧尼斯特看着,伊戈尔歪头听着还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些笔记,只有卡卡仿佛有些神游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多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问题,猜测可能没休息好吧,就这样带着他们去了商店街那边。
带着小孩子的优势果然比自己单独出来要好,被围着围巾踢着雪花跑的鼻尖红红的可爱小孩子问问题要比被一个看起来不好交流的大男人问要好的多,被询问的店家也开心的告诉了他们知道的事情。
“哎呀,小姑娘,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面包店的阿姨摸着满脸通红的卡卡发出了惊叹,满脸责备与心疼的问着卡卡各种问题。
“你家大人呢?怎么这个天也让你出门啊,没人发现你不舒服了吗?”
“我……我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热而已啊?”
“太不负责了吧,傻孩子你感冒了,昨天有去哪里吗?这几天都很冷的。”
“唔……昨天去了楼顶,和……”
卡卡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姨打断了。
“什么家长啊,楼顶风这么大还带你去玩,现在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和……欧尼叔……”
不远处正和其他两个人找卡卡的欧尼斯特发现了这边被面包店老板娘抓住的卡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飞快的跑了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便被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你这个大人还不会带小孩子了啊,她都不舒服了还不让她在家里休息要带出来做什么啊,今天也不适合小孩子跑出来玩啊!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在家里玩,看你年纪轻轻的还带着三个孩子,你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吧!哎!你盯着我干什么呢!”
老板娘正想进一步用自己圆滚滚有亲和力的身躯去威慑一下欧尼斯特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人群的嘈杂声。
“那边店子塌方了!”
“有人受伤了!谁去叫一下医生!”
“有没有人来救一下人啊!”
和卡卡对视一眼,四个人朝着事发现场跑了过去,留着面包店老板娘一个人在门口嘟囔着什么人啊真是的这些话。
跑到欧尼斯特身边的卡卡被一把抓住,摘掉挂在额头上的眼罩一摸确实已经烫手了。
“灰白,你带着卡卡先回去,伊戈尔跟我去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灰白你一定要看住卡卡让她到医疗部好好休息不能再乱跑了。”
“好的欧尼斯特先生。”
“嗯,还有这包糖,回去你看到奈乐分给她一点。”
“嗯。”
“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被灰白牢牢拉住手的卡卡根本来不及说什么,便放弃了跟着往黑帮方向回去了。剩下的欧尼斯特和伊戈尔顺着人群往塌方的地方走去。
“欧尼斯特前辈……那边。”
被拉住的伊戈尔从零零散散的人群缝隙中看到了几个逆流离开的身影,扯了扯欧尼斯特的手只给他看了。
“伊戈尔,我跟上那边,这种情况除非是出什么事的人要不然很多移动的都是选择看热闹,你注意安全到塌方那边外围看看,发现了什么记下来,等下到之前那个面包店附近等我。不要乱跑。”
“嗯,前辈去吧,我比他们厉害多了,你放心。”
逆着人群悄悄跟了一路之前发现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确定了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赌场那边之后,想着不能在接近了的欧尼斯特回到了伊戈尔等他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伊戈尔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拿出自己的小本本一条一条把收集来的情报念给欧尼斯特听。
“嗯,塌方的店子是正在返修的一家很普通的店,没有任何的背景。然后塌方的原因好像是机器坏掉了,我听来检查的人说好像是少了什么零件。怀疑可能是之前离开的那几个人动过手脚。”
伊戈尔又翻了一页,欧尼斯特从这中间可以看到小本子上一页被他标记了很多点东西,念出来的都应该是整理过之后的情报了。
“最后呢,就是前辈你在离开的时候,这边已经来了军阀的人了,虽然我是小孩子,但是不会放我凑近去看……先别急着骂我,我倒是从出来的人那边听到了……”
伊戈尔停顿了一下,拿着的笔戳在脸颊上。
“石油……地下发现了石油,我追上去闻了一下,救出来的人身上有那个味道呢……我们要回去汇报吧?我觉得这是大消息哦!哎呀!!别抓我领子,我真的就是一个人在这边没事做嘛,没去危险的地方!就是追着医生去问了一下而已!欧尼斯特前辈!!!前辈放手呀!”
沉默不语的欧尼斯特根本不管对方手舞足蹈的乱动,只想拎着伊戈尔的领子带着这个不听话的小鬼快速的回到黑帮把这些消息汇报上去。
“没有下次了。”
“哦!我知道了啦!”
第一章主线内容·戴仑的场合 【4597字】
·纳斯佳 ·安德瓦 ·伊戈尔
*内含大量回忆杀注意
【1】
阳光普照了弗拉迪沃斯自治区,带来了些许温暖。自祭典结束后已一两个月,人们的生活步上正轨。而在军阀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人倚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翘在桌上。正仔细的阅读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说是说一份文件,也顶多一张纸,上面只有零星几个字:
“冬野丝 贵喜楼舞妓。”
没了。没了!!戴仑就这几个字看了十几分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有着樱花吊坠,刻着日式波纹的簪子,普普通通但却改变戴仑这几年人生的东西。找到和这个簪子匹配物件的人吗?戴仑无论出任务还是处理文件都显得没什么兴趣,甚至有时候还会翘班,但唯独这个任务他坚持了四年。
自之前的祭典上,他看到了个手拿有着樱花波纹图样扇子的女人后,便以为有了完成这个任务的希望。通过自己情报部人员的身份很快便拿到贵喜楼的资料,一查,没想到这人身份真的神秘到不可思议。
不。一定还有!
戴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干净”到连身高体重年龄都没有。早前自己也不是没去过贵喜楼,这个叫冬野丝的舞妓却是很少露面,貌似是白天都不会在的。外界对冬野丝的评价也顶多是个长得漂亮舞技绝赞的人,想见上一面却是真要花些功夫。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目前正是午间,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不是出任务了就是用餐去了,自己才有的时间得闲和思考这些问题。当来人走进来,戴仑早已把手上的纸和簪子给收起来了。却还是被来人唠叨。
纳斯佳:“戴仑,桌面收拾下。”戴仑看了看自己文件散乱的桌面,确实有些不堪入目,但他依旧没将双腿放下来去收拾。纳斯佳知道他的品行,戴仑被调职到情报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调查过他了。戴仑家世显赫,家中有双儿女,女儿待字闺中,儿子从了军。
戴仑,全名戴仑·罗德,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苏联人,17岁那年派到中华民国,20岁才回到苏联来到自治区,由于个性放荡,懒散,所以至今就算有家底,还是只能当个小中士。
纳斯佳悄悄叹了口气,到时候少了什么文件怕是又要忙碌了。戴仑盯着纳斯佳的一举一动,这个女人是情报部中有地位的人,和伊碧少将关系亲密。而且,是个浑身上下都有暗器的危险人物。戴仑自是不敢过度和她交集甚密。
“咚——!!!”
一声闷响在窗外不远处想起,戴仑晃着椅子差点倒地,还好平衡了。纳斯佳在声响之后立刻警惕了起来,随即一通电话打来,纳斯佳接起。估摸着就说了一句,纳斯佳便回了句“知道了”便挂了。即刻便对戴仑说了几个字:
“商店街,塌陷。”
塌陷啊……戴仑心想这种事情让卫兵去去就行,特意打电话来让情报部出师干什么。这么想着便犯了懒。但在纳斯佳严肃的眼神凝视中,不得不离开位置。
说起来,明明可以派人去找,为什么戴仑会为了找人这么个小小任务这么执着呢?戴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回想起自己17岁那年……
【2】
戴仑第一次沾花惹草,是在他17岁那年。戴仑父亲为了让戴仑增涨社会阅历,把他扔给他做生意的叔父。
那年叔父就带他回到了岛国。暗地里,叔父也是位优秀的情报贩子,少不了跑跑花街这种风月场所来收集杂碎的野情报。把戴仑留府邸也不是,便带他一同去了。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去的,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留了俩家丁和戴仑在街上逛逛,自己进了某花楼和那油腻难缠的老鸨做交易。可戴仑这孩子毕竟是将人后代,脑袋子活络。区区两个家丁自是看不住他。这不一溜烟的功夫,戴仑就不见了。等到他叔父出来也没找到。
“啊,您说的是那个圆眼镜的帅小伙啊。诺~上楼了。”
老鸨用下巴指了指二楼,叔父听了就已经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胆子大了敢找女人了?携着家丁便冲上了楼。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叔父差点晕过去。你要说找的是个女人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找了个小倌,两人还衣衫不整的。叔父在家丁搀扶下站稳了后冲上前,把骑在对方身上的戴仑一把揪下来。
“哎呦,叔父轻点!”戴仑虽然被揪着头发疼,但依旧面露笑容,丝毫不知错。
“我可没你这乱搞的侄儿。”叔父把衣衫不整的戴仑直接扔回了自己车上。自个儿黑着脸也坐了进去。戴仑见了还在一旁安慰着叔父:“男人有个什么一夜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叔父你就看开点?”
“你可闭嘴吧。”
叔父沉着脸。思索了一番,“明天你就回去吧。”
叔父本想就这么让戴仑回苏联,让其父亲为他在军阀谋个高官。谁料戴仑这一去,去的不是苏联,而是中华民国。入的驻华苏联部队。在那儿。戴仑遇到了一支被部队围剿下来的日本军队。
【3】
这支部队被作为弃子驻留在那里的,当时被戴仑部队围剿下来时并没有做多少反抗,数下来只有不到十人,其中有一名女军人,头发很长,脸上有着奇怪的花纹,一双金瞳冰冷。很快引起了戴仑的注意,
戴仑喜欢会反抗的猎物。走过去伸手想要摸她的脸,立刻就回应了个响亮的巴掌。
有趣。
戴仑不再温柔,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她控制住靠在树旁。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戴仑,伸脚准备踹戴仑,戴仑顺手摸出枪废了对方右腿。女军人吃痛的闷哼一声,但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随即抬起左脚,戴仑又一枪废了对方左脚。
砰砰几声,女军人已四肢都是枪孔,献血流了一地。然而一双冰冷的眼睛却依旧瞪着戴仑。戴仑啧了一声,靠近女军人,问道:“What’s your name?”
女军人没有回答。戴仑掏枪抵在女军人脑门,重复了问题,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沉默。戴仑掐住女军人的手收紧用力,女军人“唔”了一声,道:“你杀了我吧。”
“原来你会说话啊。”戴仑见女军人一心求死,便来了兴趣,“我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去死?”说罢便伸手扯开女军人的衣领,一颗颗扣子解了下去。女军人没受过这么大屈辱,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拳,致使本来快要凝聚的伤口再次流淌出血液。
“冬野兵长!”部队中的其他人用日本语喊道。
戴仑懂些日语。冬野?怎么感觉很熟悉?戴仑活到现在的人生中出现过“冬野”这两个字样,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自家叔父一直做着中华民国和日本之间的贸易交易,和日本当地一个姓冬野的家族交往甚密,自己年幼时也常去这个冬野家玩耍。
冬野家是母系氏家,女子当权,那时她家有个很漂亮的大姐姐陪自己玩,记得名字是冬野……戴仑思索着松了手,冬野兵长立刻瘫软在地上,使劲咳嗽。
“说,你全名叫什么?你和冬野世家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戴仑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人这么反抗还是第一次。自己也不是那么会拐弯抹角的人。指着自己的脑门,对对方说
“你认识这里有三瓣花钿的女人吗?”话从口出,这个叫冬野的兵长便愣住了。缓缓道:
“那是我母亲。”
【4】
母亲……母亲?!
“不可能,你说母亲,我认识的那个人也不过比我大几岁,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戴仑质疑,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和自己相识时也不过十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确实应该近三十,但不管怎么说要生出这孩子也应该……戴仑想到这里自己也愣住了。
“我母亲……16岁生的我。”冬野兵长留着冷汗,喘着粗气回答。16岁,自己和她相识的时候那人也16岁,同年就传出那家族败亡的消息。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戴仑连忙抓起冬野的衣服把她拽起来,刚想问清楚详情,却发现冬野已经昏了过去。立马叫来了医务兵带下去治疗。想想这还真是巧合,得亏来了这地方,不然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弄不清楚真相。
夜深时分,冬野睡醒过来就看见坐在床旁的戴仑,灯光温和,戴仑穿着睡衣凝视着自己。冬野立马坐了起来却被伤口咧到而吃痛的不得不再次躺下去。
戴仑见冬野醒了,挑了下眉毛,睁大了双眼,露出了好看的瞳色。然而出口便是威胁。
“回答我接下去的问题,不然就杀光其他人。”冬野沉默了会儿,点头。
“姓名。”
“冬野小夜子”
“16年前发生了什么?”
“被屠了族。”
“你的母亲呢。”
“3年前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仿佛刚有了些许线索,然后又断了。 戴仑不喜欢这种感觉。想了想,问道:“那你的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我出生时就没有。”戴仑思索着,被屠了族的女人能有什么下场。
“那你就没想过找你的母亲。”戴仑内心其实非常复杂,自己清楚自己是个吊儿郎当,对任何事情都十分无所谓的人,然而现在却有着想要帮忙找那个人的想法,“我可以帮你找她。”
冬野小夜子显然是愣了下,戴仑自己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帮忙找人,多么多管闲事的大话,而且大海捞针。什么线索都没有。
“对不起,你忘……”
“给你。”
戴仑刚想反悔,被小夜子堵了回去。小夜子将一支金簪递给戴仑。“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出生礼。她的手上应该持有和它相似的物件。”戴仑接过金簪,噗嗤的笑了下:“这么贵重的物品,你放心交给我这个陌生人?”小夜子迟疑了下,回答道: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你认识我母亲。”
“你们女人真的遇到事就凭直觉。金簪我收下了。”戴仑转身就要走,却被小夜子抓住了衣角。
“干什么?”
“求你,务必找到和簪子上匹配物件的人!”小夜子的眼神里失了之前的锐利,如今满是苛求。戴仑盯了这样的小夜子好一会儿,回答了句知道了便转头除了房门。
回想终了。戴仑已整装待发出了办公室。
【5】
“好像是装修店面的工人挖到了‘奇妙’的东西。”
“什么啊,原来你也在啊。”
现场比戴仑想象的要混乱,聚集着太多各种各样的人。戴仑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找时间开溜了。然而遇到了来执行救援任务的安德瓦。
“怎么样,有兴趣吗?”
“没有。”挖到了什么,对戴仑来说根本不重要。废墟中时不时就有微弱的求救声传出,安德瓦拍拍戴仑的肩膀,“走吧,戴仑中士。”戴仑无奈:“如果你叫我罗德,我会比较高兴。”
戴仑和安德瓦的关系比常人看上去的要好,两人不仅是当年战友,在私下,俩人还经常约着泡酒吧,泡妹,甚至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的关系。可以说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戴仑后面的名字一向对亲密的人敞开。
“好的,戴仑中士。”安德瓦笑了笑回答。
真是不知道情趣的家伙。
戴仑迅速在安德瓦嘴上偷了个香,溜去废墟了。旁人没看到,就连安德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笑容上脸,跟上了戴仑。
“奇妙”的东西估计就是指废墟底下那粘稠的深褐色液体,戴仑在把砖块搬开的时候看到了,然而并没有当回事。
在把最底下的那块砖块搬走之后,戴仑看到了被埋在底下的男人,然而他的手脚都被尖锐物体刺穿,弄出来估计又要花费好一会儿功夫,并且,救出来这个男人也可能一辈子在轮椅上度过了。这么想着,戴仑就这么站立在废墟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埋在底下昏迷的男人。微睁的双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喂,戴仑你愣着干啥啊。”安德瓦看到戴仑就这么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以为他睡着了……
戴仑回神,贱贱的笑容重回脸上,冲着安德瓦咧咧嘴:“你好在意我?”
“你白痴吗?”
被对方嘲了一句,戴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埋着的男人身上。半晌,戴仑竟再次把原来搬走的石头搬了起来,把那小小的,只能照到男人上半身的一丝丝最后的阳光,给遮住了。
走好,不送。
拍拍手,戴仑就像个没事人似得,走向了围观的人群,准备离开。安德瓦见戴仑准备离开,问道:“偷懒?”
“明知故问。”戴仑没有停下脚步。
“今晚酒吧?”
“不了。”戴仑居然难得拒绝自己,安德瓦只感慨这天怕是要下雨啊?
戴仑穿过围观的人群,转向一条偏僻的小巷。倒是一个身影从戴仑眼前不远处走过,进了另一条巷子。
是伊戈尔。
戴仑悄悄跟了上去。说起来伊戈尔最近好像是被少将拜托调查这几天的一个连续杀人案件,还拜托自己查了蛮多情报,虽然自己也因此得了空闲去泡妞。
戴仑和伊戈尔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也是一起上过的战场的,一起吃吃烤肉下下馆子也是常事。戴仑对伊戈尔的态度也完全不像个下属,毕恭毕敬的样子。倒是像个“朋友”。然而戴仑对人处事虽一向是无所谓浑水摸鱼的态度,但多少对人还是有提防的。伊戈尔也不例外,能坐上上尉这个位子的绝不是省油的灯。
戴仑突然起了意。
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