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天总是要到来的。从我填写同意的文件到收到校服,我就努力给自己做好准备。我知道,这天总是要到来的。
我要去参加一个什么专门为异能者准备的夏令营,fxxk。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是没参加过夏令营。什么啦啦队夏令营,志愿者夏令营和那什么医药夏令营,这些我都去过。那些夏令营都很无聊,不过在那里遇到的有些人到是挺有趣的。但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夏令营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夏令营。
问题来了,我可以不参加吗?可以,那我为什么要同意呢,说来话长,主要还是因为那个混蛋,就是他赢走了我姐的全额奖学金,虽然我姐每次都说is fine,但我姐这个好强的笨蛋真以为我没看到她偷偷哭泣的样子。当然我去夏令营不是逞什么英雄主义,当然也不是全是为了我姐。我其实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并和来自其他地方的人聊聊天。
我在机场拿着我的行李箱,我姐给了我一个拥抱。要不是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我都可以思考是不是可以打911解救我这个快要窒息的小女孩。我知道,她对我参加夏令营抱有愧疚,她总觉得我去参加夏令营是为了她。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又或者说解释根本没有用处。我能做的只有给我这个笨蛋姐姐一个拥抱。
我离开他们跟上那个自称什么管理人员的家伙走的时候可帅气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就这么跟着这个人走了。我都可以把我自己带入特工片里面那些真男人不回头看爆炸的男主里面。我啊,心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也有点不明白。明明还会见面的啊,明明自己是那么独立。我有些不敢回头,我害怕自己一回头,眼泪就会哗啦啦的流出来。每一滴眼泪我流出来,我姐姐和母亲的担心就会多一分。我告诉自己我会回来的,我和她们还能再见面的。
在我行走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行李箱的重量,我突然回忆起当我收拾去夏令营的行李的时候,我面前有堆小山一样的东西,全是我妈准备的,她总觉得我缺点什么,总希望我能多带一点,还总担心我被人欺负。我能感到无论什么时候在她眼前我都是那个小时候穿公主裙挥舞魔法棒的那个小女孩。我感觉眼角稍稍有点湿润,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但又慢了下来。
当我到飞机的地方,我明白了,这个时候终于到来了。我上了飞机,飞机上只有我和那什么管理人员和驾驶员。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来都来了,我也没什么退路了。我看着面前管理人员的脸心想,就当去饱眼福,毕竟连接人的管理人员都这么帅,估计其他人也丑不到哪里去。毕竟我一开始原本以为接我的人会是个穿西装胖胖的大叔,但没想到是个挺好看的小哥哥。
【碎片2】
日头沉沉,知了浑浑噩噩地叫着。
树梢为躲避艳阳压低身体,方便了张望四周后偷偷踮脚的少年。
“为啥够不到咧?”刚才被借用视角的人看着也没比自己高多少,树枝都打到他的头了。曲乐嘀咕着鼓起腮帮,缩回手戴起墨镜。
闭目,吐气。
【据报道,近日C城将迎来第六个——】
——车载音响也太吵……啊不对,是忘记关收音机调频。
沉心,静气。
光在植物的呼吸中舞蹈,勾勒出一个个不甚清晰的人形,像是某种落后于时代的三维成像技术。
——那边今天也是晴天啊。
睁目,阖眼。
前排的老大爷歪着脑袋,花白的头发蹭着靠垫一点一点往下掉。
曲乐盯着那颗脑袋瓜直想打呵欠,捏在手里的墨镜腿都快忘记捻。还好嚼了半天的口香糖正好被吹成小小的泡,“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给“叫醒”了。
夏令营的老师还是没到。
太阳底下孤零零的站了个毛茸茸的同学,这会儿尾巴尖直往下垂。曲乐瞧着总感觉那把蓬松的尾巴毛里可以拧出汗。
他往人家边上凑了几步,边走问题边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同学你好,你也是去夏令营的吗?你知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
尖耳朵的同学点点头,理理背带,拂去垂在领子上的银发,慢斯条理地张开嘴,“……应该快了吧。”
他说话也很慢,像是需要花点儿力气才能找准发音。
不过曲乐没顾得上注意——他正忙着用影子去罩人家的尾巴。
那条尾巴突然晃了晃,从他的视线中抽离。
“……夏令营啊,跟我走吧。”尾巴的主人说,声音轻得曲乐差点全错过。
曲乐这才发现自己站得离他有点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我们不等老师了吗?同学你怎么称呼?哦对我是曲乐,乐曲的曲快乐的乐。哎是不是我们走错集合地点了呀你以前去过吗?”
“MAY,姑且……算是芝加哥的。称呼,汪汪?”MAY的身量不高却很挺拔,步子跨得又开又快,属于犬科的尾巴和耳朵随着步伐晃荡,有点儿像正在巡视领地的大型犬。他看东西是什么颜色?也和犬科一样吗?会不会可以变身成动物?跟德鲁伊似的好酷啊!曲乐想着,埋头用脚趾尖踩着他的影子玩,乐颠颠地就这么跟上了架乘客只有他们俩的小型飞机。
——妈妈,我可能是蹭到土豪同学的私人机了!
曲乐激动不已:有几个普通高中生能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就包场呢!
他曾跟踪鸟的视野见识过不同状态的高空,也以他人的视野见过云层之上,但亲身体验是不一样的——比如尽管做了提前准备,飞机升空时曲乐还是因骤然的失重感牙齿一错咬到了腮帮肉。
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没多响,但就坐在对面的MAY肯定听见了。
接下来为了挽回形象,曲乐矜持地没有多说话,像个军人一样挺着腰板直勾勾地看着外头。
这份集中力没多久就让他感受到了睡意。
曲乐在阳光中睡去又醒来,迷迷糊糊地跟着MAY下机继续一路走,路上不知道是人家人缘好还是看着他亲切,他隐约发现来主动打招呼的人比想象的多不少。
不过MAY真的不用问报到点在哪里吗?怎么没去空地找直接往建筑物里钻?
曲乐有点担忧地跟着他……直直跟进了教职员室。
一如既往,法尼·托克威尔进行着重复而又枯燥的工作。
说是重复,其实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新花样,这一点他早在入职的时候就清楚了。也许更早?说不定大学的功课都比这种类更多些。
说是枯燥,其实想象成机械的重复工作更为合理,毕竟为了效率他基本都是四管齐下,压根就没有仔细阅览和思考的功夫。
所以说这种抱怨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没有意义就是其意义所在。
年轻的书记官叹了口气,把卷宗堆砌到桌子上。今天的工作也是早早完成...这重复而又无趣的生活不知还要持续多久。虽说自己还只是个新入职的书记官,却已经对这份工作感到了厌倦,相比起每天都要见到自己父母的日子,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每当这种时候,法尼就喜欢端着自己的水杯放在口边,躺在椅子上静静的养神一下午。虽然......每次都会被某个个子矮又喜欢板着脸的城管揪起来,但好歹自己工作做完了不是?法尼对此毫无心理负担。
正当他准备如法炮制时,却看见一道人影自眼前穿行而过,吓得手一个哆嗦把水杯给摔到了地上。引起的声响使得周围一圈都将视线投了过来。他只好歉意的笑了笑,眼睛不转的看向那兀自离去的身影,真倒霉......下次还是别用手拿杯子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司法官希娜才对...昨天还拿着一摞文件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要是没法按时交上的话,这个月的工资评定可有好戏看了。”
恶鬼!女人的恶毒程度是随年龄增长的吗!
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理都不理自己就一个人向着门外走,但交不上文件倒霉的可是自己——抱着如此的心态,法尼把这个月摔坏的第三个杯子丢进垃圾箱里,拿上准备好的文件追了过去。
但当真的追到门外时,法尼却发现自己今天忘掉的事可不止一件。送文件当然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游行的日子,灰塔外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才刚刚冒个头就已经有一堆人挥着旗子冲了上来:“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
开玩笑!自己既不是发言人也不是演讲家,更不会是背锅的。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解释......要是乱发言,恐怕会被打成临时工后丢出灰塔。
闪躲着冲到隔离线旁的民众,法尼狼狈的窜进了人群中,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被找到。
松下一口气,但周围却不见希娜的身影。她跑哪去了?
惨了惨了惨了......忘记游行的事就贸然跑出来,现在不仅回不去,连本来要找的希娜也不知所踪。法尼一边咒了句上帝,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卧槽,挤什么挤!”说的好像我不是被挤的一样!
“超能力者也要自由!”天啊...这种时候还要喊口号不累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担心......”不用担心了你倒是别挤我啊!
“是你吧。”
呃...?突如其来的熟悉女声让法尼愣了愣,导致身后的压力一下子全部涌到的被杀,差一点就要被推倒在地上。不过因祸得福,这一推倒也让他看清了声音的来源,那是...希娜司法官不假,她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覆盖了脸颊。而被他揪住的那个男人,则无助的看着周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是你吧,你承认啊!就是你!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不记得在印度发生的事了吗!”她近乎哭喊的甩着那个男人,另一只手则扒开了自己的衣领,使得那两道伤疤更显眼了些。
“冷静一点,司法官。”法尼在事态进一步扩大之前就抓住了希娜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把那个已经快吓瘫在地上的男人推远。
当然,这下子司法官的仇恨目标立刻就转换了。
“你放走了他...”
“我们回去再说。哦对了,这是你昨天要的文件,我给你带过来了。”
“你把他给放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
希娜狠狠的瞪着法尼,但很快就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垂下了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她这幅表情。
拽着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司法官,法尼再度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回到了灰塔内。
“没事吧...司法官?”
没有回应。
这是当然的,与其想想怎么哄她,还不如考虑一下午饭的内容。
“真的...没事吧,司法官?”
“希娜司法官?”
当法尼真正看见司法官表情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泣不成声。
看样子,午饭的着落实在尚不明确。
#准备工作
#碎片8-拍卖会
字数统计701字
太阳落下了地平线,天空也渐渐暗淡下来,“警犬”走出了管理局大楼,回想着才结束的会议内容,这次一年一度的西海岸自贸区拍卖会出现了一件神秘拍卖品,这样东西能够唤醒一个普通人的异能,增强异能者的异能强度,似乎上头十分重视这次拍卖会,于是他接到了需要潜入的任务。
“警犬”奥雷想的有些出神,突然他嗅了嗅鼻子,有股熟悉的味道在前方,抬起头一看,是他——“德鲁伊”纳克特正靠在车上向自己招手,奥雷小跑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后坐上了副驾驶位,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
“看看这是什么?”纳克特提起一个手提袋把一套西装拿了出来。
“你是多啦A梦嘛,怎么这么多好东西的!”奥雷似乎很高兴,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
“知道你过几天要去拍卖会,没有一身得体的西装怎么行,所以我给你定做了一套,尺寸应该没问题,毕竟天天摸(?),快穿上试试吧。”看着奥雷好奇地端详着这身西装,纳克特捂住嘴巴好像在忍笑。
“裤子后面竟然有个洞,这么贴心的吗!上衣内侧可以加一个口袋嘛,我想放武器以防万一。”奥雷穿上衣服后好像很兴奋的说。
“都是小事,改好了就拿给你,那就计划下周五一起坐我的飞机过去吧,还有什么问题吗?”纳克特看着奥雷脱下外套,身上的衬衣半结半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哎呀别闹!你说坐你飞机过去会不会太张扬了些,我可是潜入啊!”奥雷欲拒还迎的推开纳克特说道。
“潜入不也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参加拍卖会吗,飞机的话就不能带着小满了,留着他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纳克特看着在自己小窝里熟睡的小满说。
“那好吧...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奥雷换上了常服扯着纳克特的衣角说道。
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之下,斑斓的霓虹灯陆陆续续在城市中点亮。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