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吃了一口喜欢的食物,便莫名穿越到了这片味觉的大陆。
含糊其辞的神明的话语,从未经历过的战争景象。
究竟为何而战?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那么,我在此真诚的期待各位冒险者的到来。
本企本质为有口味元素的架空幻想大陆企,为剧情向企划。
企划最后一个需打卡章节已开始,第四章时间:05.02-05.31(为照顾时差党,2019.06.01中午12:00前投稿皆可算作角色存活)
正文共3330
我就是想自己爽一下,仍然是意识流(
划水快乐,滑铲更快乐
伊戈尔现在头疼的要命,受气候的影响各地接连不断的要求加大调配物资量,不断有新的受灾情况送至,他几乎每天刚开门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就有人用抱的方式给他送来一大沓新的文件——还是分选过的——和昨天的还没有处理完的掺在一起,他不得不花出宝贵的时间去额外整理这些铺了他一整个桌面的档案。
不知是工作原因还是天气,他最近感到异常暴躁。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郁结,不爽,甚至想要破坏些什么东西。他把久违的暴脾气归罪于那位固执己见的财政部长,然后低头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在他将这一上午的第四个钢笔尖戳歪的时候他还是决定不负责任的请假让自己冷静一下。
大雪覆盖了整个索尔,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偏灰暗的建筑上的斑驳被全然遮住,反而让人产生了一种崭新的错觉。夹杂着酸味的雪肆意地穿梭在空气里,如果忽略打在皮肤上的冰粒带来的灼痛感,那么这也不过是一场提早的雪。
伊戈尔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走在街上,偶尔从围巾孔隙间钻过的寒风让他莫由的想到原来的世界。
寒冷在每个世界都是相似的吗。
他将帽檐拉的更低了些,透过布料呼出的热气很快又被寒风挟卷着带走,不出十来步掩在口鼻的围巾内侧就覆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微微的凉意让他皱了皱眉,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不知道那个小镇怎么样了,上次回来之后也没有时间再去关注,希望不要再糟了吧。如果不加以解决的话,那么也许整个索尔……
弗洛看起来没有什么波澜,但站在甲板上,伊戈尔能看到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细长的指节被攥得发白。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又对将抵之地心知肚明。
曾经与世隔绝的岛屿,而今也被战争卷入。实际上他内心多多少少是有一丝同情的——但谁让这片大陆上『神明』的存在让一切在原来的世界看起来、合理或者不合理的东西都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呢。
远远隔着与往日不同的浑浊海水,他隐约看到了落树岛上坍塌的房屋。尽管对清淡的异常地震有所耳闻,但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严重。
原本湿润清新的空气被呛鼻的烟尘取代,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没有来得及被安置的居民零零散散地分散在坍塌的废墟上,除了小孩子的哭闹,大部分成年的居民尽管看起来异常疲惫,却也看不出有多么受惊。
看起来也不是个散心的好去处啊。
他没有太多波澜,只是以事外人的身份漫无目的地走在沿岛相对人口少一些的地方,鞋底沾了些沙粒也没有在意。浑浊的海水偶尔会在一次翻涌时冲上一些兴许是海洋生物的遗骸,又卷着破碎的砖瓦离去,进退之前仿佛在试探着什么东西的底线。
湖绿的眼睛里映出灰色的海天交界线,他停在岛的边缘,以平常都不会有的散漫姿态仰头望着。
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
脑海里萦绕着这四个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下子停止长期高强度工作带来的后果,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在脑海突然里胡乱嘈杂的浮现,连带着一些愿意想起、不愿意想起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像是被巨蟒猛然咬紧了心脏,麻木的沉重让他有一点喘不过气。
其实什么都没有。
有必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吗。
怜悯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质问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什么是必要呢。回到原来的世界吗?不,他已经没有什么诉求了。尽心尽力于阿赛德?那未免太崇高,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借了一个名号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点罢了。
那到底什么是必要呢。
是神的旨意吗。
挥之不去的疑问压迫在紧绷的神经上,明明一切都归罪于、归功于神明的话,没有什么是解释不通的,但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些事情呢。
他感到莫由来的一阵反胃,踉跄着活动了一下因为站的太久而僵硬的身躯,咬住下唇抑制以情感的波动。
还会和三年前一样幸运吗,这一次。
还会侥幸地活下去吗。
越想压抑情感似乎波动的越大,他走在无人的荒滩上,强烈的反胃感导致他现在有些眩晕,生怕下一秒就会吐出来——或者晕倒在这岛的边缘。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奇怪到他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控制自己。
会不会死掉其实也不错。
弗洛踏在看不出原样的街上,环顾四周疮痍之景,没有波澜是假的,但她的注意力也没有尽然放在这上面。破碎的石瓦颇为硌脚,她不太敢踩在上面,生怕也许哪片废墟下还有幸存者,一个不注意就会夺走他们最后的生机。
她停在一小片相对开阔的平地上,这里聚集了一部分伤的比较轻的居民,在用简单的药草和疗法相互帮助对方止血,或者给予安慰。
他会在这里吗。
脑海里跳出了疑问,尽管几率微乎其微,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明金色的眼眸扫过目所能及的所有人,但并没有她期待的结果。说不上失落,她知道在这么一个不算小的岛上找一个三年未见的人有多不容易……更何况他也不一定在这个岛上。
她有扫视了一圈儿,微微皱眉离开了。
没有太多人去关注这个外来的徘徊于此的女孩儿,大部分人只是简单的扫了她一眼,又继续自己的包扎治疗;也没有人来得及问为什么罗瑞会突然急匆匆地离开,甚至来不及收拾好那些散落的枸杞和药膏。
那是她没错。
罗瑞在废墟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不敢跑起来,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之举都会引起弗洛的注意。
她怎么会来。
为什么要来这里。
匆匆地走了称不上远也不算多么短的距离,他稍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看。没有那个耀眼的金色身影,很好。他有些泄劲地放慢了脚步,不想在参差的砖砾间崴了一下。
他干脆坐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枸杞淡淡的的甜味弥漫在齿间,脚腕处的疼痛也逐步消退,但纷乱的思绪仍没有理出个一二三。
震后的天空透着一股压抑的灰暗,太阳失去了金色的光辉,惨白的浮在头顶,明明没有寒意,但他却生出了一种回到很久之前索尔阴沉的冬日的错觉。
他不知道如果被认出来了会发生什么,也不想再去忧虑这个问题。拾贰的面具还贴在他的脸上,偶尔被夹杂着灰尘的风浮动,露出紧紧抿着的嘴唇。
有了第一面……
那大概很快就……
手指无意识地扣进土石之间,修剪整齐的指甲被折断了短短的一小片,血珠从指间渗出,但他仿佛意识不到细密的疼痛,仅仅是上下滑动的喉结昭示了他的紧张。
又或者说某种畏惧。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毫无光芒的太阳,灰厚的云层已经掩住了大半,剩下的一小片犹如沉在水底破碎的玉盘,模糊的周晕像是哀怜着什么人。
哀怜什么人呢。
“……你还好吗。”
弗洛在码头看到伊戈尔有些不太稳当地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她觉得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像石膏雕刻出来的一样,无半分血色,显得眼下的黑眼圈也更明显。
“啊……没事,你找到了吗……?”
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领,偏头看着涌击船身的海水,含混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没有,”弗洛边往船上走边回答道,“我想也许他不在这个岛上……”
“啊……这样。”
他从声音听不出对方的情绪,没有再多问,也无心多问。现在他脑子里乱的很,刚刚还是没有抑制住,但由于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仅仅是干呕了几下。他考虑着也许回去之后该好好的不靠安眠药睡一觉。
房间里温度没有比外面高多少,食物成为稀缺物的时期,穿越者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神的一种恩赐。他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辛辣而冷冽的液体从食道滑进空荡的胃,一瞬间的凉意后蔓延上来的却是灼烧感,连带着心脏。
他逃避不了从早上起伴随了他一整天的焦灼,不安,暴躁与抑郁,只能用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方式试图让自己更清醒或者更不清醒一点。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漫天飞雪的傍晚要比平日更加昏暗,他没有拉上窗帘,也没有开灯,任由窗外被飞雪扑打的闪烁的灯光洒在房间里,光斑跳跃在他的脸上,偶尔触碰到伏特加半透明的瓶身,和瓶中看起来同水无异的液体纠缠在一起,随着他的不甚温和的动作被搅成破碎的光点。胃里的灼痛刺激他的神经,但他依然清醒,甚至比任何一个办公的清早都更加清醒。
他松手让酒瓶跌在瓷砖地板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和残余的液体飞溅出来,和三年前他扔出去的那个酒瓶破碎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这个没有爆炸而已。
还有四个,
三个,
两个。
酒瓶破碎的边缘划破了长期带着手套的手,刺眼的血红顺着手指滴下来,他无知无觉地抓住剩下的一个酒瓶,毫不留情的摔碎,然后就这么维持着抬着胳膊的姿势,让血液滴在那被光斑浸润地仿佛珍宝般闪烁的碎片上。
他伸开一直蜷着的双腿,也没有在意赤裸的双脚直接接触了冰凉而锐利的碎片,收回胳膊后仰躺下去,没有意识地盯着天花板。细密的疼痛催生出几丝疲惫,他不知道脸上湿润的液体是酒还是别的什么,但他很高兴自己能在酒精的催化下睡过去。
打扫的话,要花很久吧……再请一天假好了。
(是和江杉的接力,前情在江杉的卡)【字数:3072】
好可爱!!!
唐雪画几乎冲口而出,还好江杉扯了她一下。
但那个孩子似乎还是被这点动静吓到了,抱着那个和他体型不太相称的大水杯猛地回头,满杯的水倒是洒了一大半在身上。
只见他仿佛被龙猫施了法的小树苗,迅速地抽条拔高,眨眼的功夫摇身一变,成了一米八的大个子。背后的叶片迎风舒展,像是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叶脉贲张,化成了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把唐雪画看得一愣一愣的:“大……大力水手?”
“这是武器……他是穿越者!”江杉率先反应过来,“这好像就是普通的水?泡了水会变大的异能……是清淡派的??”
“什么!是敌人?”唐雪画一把回旋镖瞬间脱手,身体紧跟着窜出去,“那还废什么话!”
她倏地跃过灌木丛,似乎碰落了一层浅浅的白色,像是积雪。
“不过也可能是什么别的口味的饮料……”江杉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唐雪画的飞爪拉到她身后。
好在两人训练从不偷懒,又经常相互切磋,到现在配合已经相当默契。江杉马上止住话头召唤武器,盾御的领域撑开,把两人护在中间。
唐雪画的暴雨话梅接踵而至,然而叶片盾仿佛带着无形的斥力,回旋镖和飞蝗迫近它便立刻转向滑开,蝴蝶一样四向翩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长弧,不断地接近又飞远。那个奇怪的男孩就这么岿立在一片弹雨中,几乎有点如山如磐的味道。
但他一开口就立刻破坏了微妙的平衡:“来打我呀!哎呀不行嘛!打不到我打不到我!我好怕哦!一点都不疼哈哈哈!”
“什么玩意儿?你垃圾话成精吧!”唐雪画气不打一处来,“江杉!他没有攻击力!”
“再观察一下吧,我觉得藤蔓好像有一点牵制……”
“回旋盾!”唐雪画不耐烦地打断。
山楂盾瞬间掷出,和唐雪画的镖刀叠在一起。腐蚀性的镖刀破开了植物的防御,回旋盾附带的眩晕效果让男孩怔愣在原地,铜墙铁壁破开了一丝缝隙。
就是现在!
唐雪画的暴雨话梅蓄势待发:“说!你到底是哪国的奸细!鬼鬼祟祟来我们阿赛德想做什么!”
没等她的中二台词念完,右肩突然一阵锐痛。
“谁!”江杉立刻召回盾牌撑起盾御,警惕地四周观察。
黑乎乎的子弹化在肩膀上,把唐雪画的衣服染出了一小片血迹似的形状,浓郁的巧克力甜香散发开来,在场的三个人似乎都有点受不了。
“好啊!你还有同伴?甜国放冷枪的,有本事出来!别躲躲藏藏!”唐雪画扣住飞爪,审视灌木丛的动静。
“我……”有些犹豫的女声刚一开口,就被飞爪拖出来,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
那竟然是个戴着圆框眼镜和粉色蝴蝶结的少女,端着和她一身粉色洋装形成强烈反差的猎枪。
猎枪有半人多高,唐雪画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肩膀,真是够疼。
五枚回旋镖离弦似的飞向洋装少女。那少女看上去怯生生的,端枪的手却很稳。连续三枪点射,每一发子弹都准确打中一枚高速移动的飞镖。
眼看着剩下两枚飞镖就要飞到少女的身前,碧绿的叶片盾突然杵在了中间。和少女通身的粉红色衬在一起,好像绿叶护住花朵,一瞬间煞是好看。
“大力水手”语速很快:“香音?你怎么在这里!来得正好,这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我只是路过……”洋装少女抬起头看了男孩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江杉仔细察看唐雪画的肩膀,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挠了挠头。
“这两人明显认识,要说没有鬼我才不相信!”唐雪画不由分说,按捺已久的暴雨话梅袭向对面两人,“跑到敌对国家,躲在背后放枪,你说你是路过?”
这时异变陡生——泡水变大的男孩仿佛破了洞的气球,迅速萎顿下去。就好像他是什么披着皮囊的妖怪,到了时间就又现出原形。
叶片盾也跟着瘪了下去,唐雪画收势不及,数不清的话梅飞蝗就要打到小男孩的身上!
被男孩称为香音的洋装少女把枪一横,几乎舞成圆形,硬是撑过了一阵暴雨话梅。
唐雪画立刻对她刮目相看:“你真厉害,我都想和你交朋友了!怎么就是敌对阵营的呢……”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这是酸雨的前兆!不,按照之前居民们的说法,现在这种低温条件下,即将到来的甚至可能是前所未见的酸雪!
他们即将直面导致近期房屋道路受损的元凶,可是这两个敌对阵营的穿越者还在面前,怎么办?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天气的变化倒是缓和下来,四人都在抬头望天。
“我真的只是刚好路过,否则不会主动出声……”洋装少女轻声解释,“我和虎皮确实认识,而且是同盟,但我确定自己是单独行动。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执行的是调查任务——想必虎皮也是,不然不应该单独行动。我是看到虎皮被围攻,情急之下才会出手。”
唐雪画不依不饶:“调查?来敌对国家调查什么,想打探军事情报么?”
“来畜牧区打探军事情报是不是脑子坏了?”被称为虎皮的男孩子忍不住开口。
他虽然缩回了原本的体型,但是见识过他异能的江杉和唐雪画,已经完全没有了“好可爱”的想法,反而觉得这人就是欠揍。不过他的异能不再使用时,唐雪画面对他也不再有控制不了的烦躁和愤怒。
“嘲讽也是你的异能对不对?自带拉仇恨的,”江杉小天才再次展开了他的推理,“所以刚才雪画才会控制不住地一直打你。”
“对啊,”男孩理所当然地一抄手,“不过被动技能是你们先攻击了才会触发的,所以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不听我解释!”
唐雪画鼻子都气歪了:“所以你被打了也不能怪我们!”
“哈哈哈!被打的可不是我!”烦人的小鬼不用技能就已经让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江杉拉着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抱歉,我只是想阻止你出手。应该没有伤到你吧?被我的choco子弹打中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就是会……比较痛……”洋装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甜国的源香音。他叫与野虎皮,是咸国人。”
“原来是咸阳人,猜错了,我还以为是清淡派的。看到敌对阵营的,下意识地就打起来了,”江杉似乎被她的紧张传染了,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既然你们不是来打架的,也没必要你死我活。其实我们也是执行调查任务,或许可以暂时合作……我叫江杉,她是唐雪画。”
“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是我,我拉你的,你用不着背锅,”唐雪画瞪了江杉一眼,又转向源香音和与野虎皮,“合作可以,不过我还是想先问问你们,到底来调查什么?”
灌木丛中掠过一阵沙沙的风声,紧接着空中噼里啪啦,撒盐似的下起了小颗粒的冰雹。明明是温度很低的冰雪,打在皮肤上却有种近乎灼痛的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化学品。
“我就是为了调查这个!”与野虎皮指着冰雹,“附近哪里有水?我的异能需要泡水才能使用!”
江杉撑起盾御为四人阻挡冰雹:“还是先找个遮蔽物再说吧!”
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落,温柔地腐蚀着篱笆和院墙,转眼间在地上积了浅浅一层雪白。
“谢谢……我也是为此而来,”源香音边走边解释,“最近大陆气候异常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我国边境也受到影响……我并不是有意窥探酸国的经济问题,酸雪的情况就是我要找的线索。现在我已经看到了,等雪小一些就会离开,绝不踏进这边的农场——当然,有你们在,想必也是不会允许的。”
几个人躲在牧场边还没被腐蚀干净的废弃小棚里,各自在调查报告上刷刷地记录。唐雪画回头瞥见江杉的记录:“算了,我还是抄你的吧……就不应该拿两份表格的……”
“不是吧,这也要抄?”江杉大概不是那种每天早晨在校门口面馆抄作业的小孩。
“好吧好吧我自己写!小气!”唐雪画撇撇嘴,一边写一边咕咕哝哝,“酸雨变成了雪,但还具有腐蚀性……”
“干什么你,报听写呢?”江杉眨眨眼暗示唐雪画不要把粮食问题也暴露了。
“我报听写你写吗?”唐雪画习惯直来直去的脑子似乎没get到江杉的意思,但被说了之后也没有再念出来,她又去戳与野虎皮,“你说咸国也受到影响了对吧?”
听写,报告……就好像回到了学校一样。说起来,好久没跟班主任吵架了……
江杉在调查报告上工整地写着:酸国连绵不断的酸雨变成酸雪,气温骤降,房屋受损。粮食价格因路况和天气上涨。酸雪比往年不断扩大,这次甚至入境甜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