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学院企划。
邀请了分别来自不同时空中4个世界的学生们汇聚,参与为期365天梦境一般的学习。
本次入学种族分为4种:
人类(现代)
希奥特拉族(精灵)
亚弗列斯族(兽人)
尹月族(古老族)
详细请看企划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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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设定在QA有详细解答。
E站不用于审核。
具体详细请看微博@-RITMO学院企划-
严希言是一个18岁的中国高三学生,在一所昂贵而散漫的中美国际学校读书,成绩中等偏下,每天的时间都用在读小说,幻想,学校的剑道部和其他一千种有趣的事情上。他身高中等,容貌清秀,脸上却时常带着一种愁苦或者说是可怜兮兮的气质,脖子上挎着一副耳机,不管有没有听歌都戴在耳朵上,像在对所有人说,我不想被打扰,别靠近我。可一旦和他熟悉起来,他又是最快活最惹人发笑的一个。他总是故意吹一些夸张的牛,讲些特别幽默的笑话,有时候是自嘲有时候是嘲笑别人。故作严肃夸张的语气确保每一个听话的人都明白,他是在用说谎卖乖来逗乐,所以大家只是哈哈笑着,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嘲笑自己或嘲笑别人的话,或者生他的气。严希言最拿手的一个笑话是用一把包塑柄八角锤充做刀剑进行剑道表演,那是他有一次迟到还忘带自己的训练用剑以后老师借给他用来挖苦他的,但他浑不在意,做作地一本正经地挥着,惹得全部部员哄堂大笑,老师也忍俊不禁地乐了。
可对自己的性格和人生,严希言并不满意,他的自恋幽默之下是深深的自卑,而且他把一切都归罪在他的家庭上。严希言的父母是两个教地质的大学教授,分别在东北两个相隔一小时车程的大学教课。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一周见一次父亲,每次父亲一回到家就会批评严希言的学业或者和严希言的妈妈吵架。妈妈是一个圆脸,温和不自信的女人,即使她每次当严希言的父亲指责谩骂过后都会抱着小严希言哭泣,清清楚楚地对孩子讲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有几次甚至说到了离婚,一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又会说自己丈夫的好话,说他身上的幽默风趣和善良,说他有责任感。于是严希言只能忍着,心中充满着痛苦,因为他可怜他的母亲,而且靠着他父母的钱生活。严希言以为这种生活只能在他工作后挣了钱还清了对他父亲的债以后才能结束,然而他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开始,毕业和工作直到攒够钱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过在他接到一封奇妙的录取通知书时,一切都变了。
每年的12月到3月左右的这段时间是美国大学的申请季,严希言的妈妈帮他递交了十几家美国电影专业的申请,因为她深切希望能实现严希言的愿望,让他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与严希言同年级的学生都在靠自己申请或者全权交给中介,他却只用每天把信箱里的信拿来交给他妈妈。
这天严希言下了楼,把邮箱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拿上来放在桌子上,到了傍晚回家时却发现桌子上还留着一封闪烁着微光般奇特的信。自从他拿到了附带奖学金的录取书做为保底后,只要不是他的第一志愿,严希言就毫无兴趣。但这封录取通知书确是与众不同。它似乎有一种魔力,引着人去看。
“又来一封录取通知书?妈妈你怎么没拆开看呢?”他一边走到桌子前一边问拿着果汁走过来的妈妈。
“什么录取通知书?”妈妈奇怪地问,“今天只收到了广告。”
“就我手上的这封啊,也是广告吗?怎么不扔掉……”然而在他打开信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手指也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不同于其他美国寄来的录取通知书,这是一封由他完全不明白确又能看懂的文字写成的信。“感谢您打开了这封邮件,RITMO学院正式邀请独特的你入学……,我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光荣地被我校RITMO学院所录取,将作为一位出色的代表与来自不同时空4个世界的学生汇聚,参与为期365天梦境一般的学习……人类(现代)……希奥特拉族(精灵)……亚弗列斯族(兽人)……尹月族(古老神秘人族)……由校长魔力维持的结界保护着各位,绝对安全……”之后是许多和普通学校网站上能找到的说明一般无二地图,校规(这些校规比严希言知道的美国校规严格多了),和填写各种资料所需的表格,表格结尾处写着“当你相信这所学校填好资料,一周后传送石会送你入学。”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RITMO?精灵?魔法?传送石?谁在整我玩……”这话说的好像他不相信这封信一样,然而他的动作神态和语言却表现出他对这件事没有一点怀疑。
“严希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什么信?”他妈妈惊恐地问。
“妈妈,你没看到这封信吗?”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把信向妈妈的手上放去,信纸确确实实能碰上妈妈的手,而且在他两只手拉着信试图让信穿过椅子的靠背时能感觉到阻力,可这种阻力却似乎只有死物和他一个人能感觉到,而他妈妈的表现就像是他拿着空气在对她比划,感觉不到阻力。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我应该对妈妈说我看穿了……他劝着自己,信纸上的微光似乎也因为他对自己的劝说消失了,好像一开始就是他眼花看错。然而严希言嘴上却说出了截然相反的话,“什么也没有,妈妈!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不觉得我不仅当导演或者摄影师不错,当演员也是很称职的吗?我吓到你了?”
严希言想,如果是妈妈在整我,她听到这话,看到我的表现,就能推理出她的儿子相信了信上的话,甚至为此在对自己说谎,也许可能会因为儿子这么容易深信自己的恶作剧而感到担心或者不愉快。但是如果这封信是真实的,那么一旦我说妈妈在整我,而她没有,这情况会更糟,她会觉得我出现了幻觉。
所以在一瞬间之后,严希言违背了想向妈妈说一切的愿望,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撒谎,而且故意说的模糊不清。他的话也可以说是他发现了妈妈的恶作剧而顺着她的想法演出演技高超,也可以是他假装看的见一封不存在的信而演技高超。
他的表现天衣无缝,因为他在同学老师面前和妈妈面前是说惯了谎的。从不诚实却不带恶意的“作业忘带了”“我现在已经出门了”到为了好笑才说的“我怕不是天才?”“我知道你们都爱上我了!”不管是被识破还是没有,他们都会给严希言留面子而不选择揭穿,甚至随着严希言一同笑起来。这常年的经验让这让他妈妈立刻放下了心,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真是个弟弟行为!要挨一下打!“她笑起来说。这句网上流行的俏皮话是严希言上周刚刚教给她的。一个中年人在子女面前说这种话很让人不好意思,但严希言妈妈脸上天真的微笑和自然的语气使她在这种时候像是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孩子,没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嘿嘿嘿!”严希言也跟着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他已经忘记了RITMO学院这件奇怪的事,“那我回屋啦。”
“去吧,晚饭时候叫你”
可一回到屋,他像是一个中了一个亿的乞丐,狂喜和激动让他的脸几乎都变了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像一只濒死的老鼠一样轻声尖叫,又急忙把脸捂进被子了咯咯地乐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喊了两声后表情凝固了,陷入了沉思,半晌又拿出了信重读了一遍。这一次读,他用手指指着,一个字一个字读出声,每读完一句都要思考一会儿,像是一个宗教徒在临终前读法典,深信自己进入天堂或地狱不取决于往日的言行而在于这一次朗读。
读完这一遍,信上的每一个字已经长在他脑子里了。严希言不禁想起童年的事而感慨,假如我在童年父亲教我背诵《春江花月夜》时也记得这样快这样好,那么一定能少挨一顿臭骂吧。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抛开去,用电脑搜索着关于RITMO学院,魔法,其他三种种族和其他一切信中提到的事。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他什么也没找到。严希言甚至在国内的好几个社交网站和论坛注册了新账号发了帖子,有的帖子里他用漫不经心好像在找一本小说一样的语气发布,有的帖子他神神秘秘像在说至关重要的事,有的干脆说的性命攸关。然而没有一个有回应,他又挂上了VPN,去了国外用日语和英语的网站找了很久,在社交网站上做了相同的事,还把国内外的地图,网上图书馆搜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他想起了暗网的传说,但他的电脑技术仅仅能做正常搜索,因此即使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花钱雇人去查那么被骗的几率要比查出点东西的几率大的多,何况他连找人的途径都没有。
突然,他又想了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假如……假如有人也知道这个关键字,顺着找到我怎么办?顺着网线……我可以说我在编故事,但是如果他们知道真相,那么我……”他瞬间犹豫了一下,可表情又立刻坚决起来,查也查过了,如果要是有灾难因此降临到自己头上他也只能认命。“如果真的有魔法,那么清空一切在人类世界记载的信息和媒体,阻止知情人交流,甚至让我忽视其他人发布的信息也有可能,或许其他人类和我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无论如何,从宿舍的大小和信中的解释方法来看,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人类……”
不是唯一一个“人类”!听听这句话!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第二次了。严希言想着,微笑着把通知书放在书桌上照了张相,照片在手机上正常地显示着,能看的见录取通知书的样子,但他并不慌张,他已经从妈妈爱笑却不喜欢戏弄别人的性格里以及这封信给他的奇妙感觉里确认了这封信的真伪。
现在只是需要最后一步的验证,他把录取通知书放进书包里,把手机充好电,下楼吃了晚饭,就上床睁着眼躺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来到学校,故意把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开始叫人过来闲聊,然而没有一个人谈起信的事情,他又把信贴在课堂前面黑板上贴着的课程表上,贴了整整一下午,还是没有一个人说有关的一句话。最后他把手机放进课桌里,回到家里,给一个每天上晚自习的同学发了短信。
“靠!你在干嘛?王老头盯着呢”同学回复道。
“我手机忘带了,在我桌斗里。”
“就这点事?死死死死死死!”
“相册第一张有一串序列号,我申大学要用,今天12点截至了,大佬救我!”
同学没有再回复,像是没收到这条短信,但经过一整天的实验,严希言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到了9点半,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严希言的手机滴的响了一声,他抛下写的比平时工整仔细许多的作业,满心激动却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把手机拿了起来。
“煞笔!你怎么拍的这么糊?!我手机照你的手机相册都照不清楚。26388165429038971,我尽力了,不对的话你自己死去吧!”
严希言稍等了两分钟,打字
“谢谢大佬,输进去了没有错/跪下”
他平静地看着桌上,那里放着一张草稿纸。昨天他随便写了一串数字,用通知书盖住数字后拍下了给同学看的照片。
那串数字足有17位,是26388165429038971
严希言眼睛里满怀对神奇的冒险的兴奋,亮亮的。
他笑了。
茵特奈普
序章
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茵特奈普,我们卡特家族是为了王国的强大而生的。 ”一位中年男人如此说到:“为了王国,扫清异端和击溃外敌一直都是我们家族的使命。”
“异端和敌人?”六岁的茵特奈普看着自己的父亲,显得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茵特奈普去看一下窗外。
迈开小小的步伐,茵特奈普来到了城堡顶层的窗前,从这里能够看到远处的河岸正燃烧着大火,许多人在那边厮杀。不知是不是幻觉,茵特奈普还能听到一些惨叫声,这血腥的画面另年幼的她不禁扭过了头看向别处。
“不要移开视线,茵特奈普,这便是战争的残酷。”男人在茵特奈普的耳边轻声说道:“因为异端和那些外敌,王国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让无数的百姓在战争中家破人亡。包括你的母亲,也是因他们而死的。”
“就连妈妈也是……”茵特奈普望着眼前的一切,对于六岁的她来说未免有些难以接受:“爸爸,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不,我们已经找到办法了。”男人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有了她,我们就能将敌人刺杀于无形之中。”
“它是什么呢?”
“是代表着正义的制裁,让所有魔法使都为之畏惧的能力——卡特裁决。”
“茵特奈普的能力,能改变这一切……?”
“没错,只要把敌人消灭,就不会再有人失去亲人,大家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了。”男人说道:“为此,承担起家族的使命,化身为王国的清道夫,独自承受刺客的孤独,在暗中牺牲自己为王国带来和平,这个觉悟你有吗,茵特奈普?”
“只需要牺牲一个人,就可以换来大家的幸福……”望着窗外的景象,茵特奈普点了点头,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十年后
寂静的夜里,里普尔斯公爵在自己的城堡内慌乱地跑着,不停地回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怎么样也甩不掉。
“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异端!”见里普尔斯想发动魔法反击,茵特奈普马上用卡特裁决打断了他。经过十年魔鬼般的训练,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刺客。即便这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两分钟不到就把对手逼入了绝境。
只见里普尔斯惊恐地向房间的一角跑去,他用法杖疯狂地敲打着墙壁,高声呼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听得见。
明明旁边的门可以跑出去的,因为太过慌张所以跑到了这个死角来了吗?
茵特奈普没想太多,再次用卡特裁决轻松地打断了对方的魔法,不慌不忙地靠近高声呼救的里普尔斯。
她清楚,因为自己释放了消音魔法,房间内的声音在一段时间内除了她自己以为是没有人能听得见的。就算对方想要施法解除,她也能用卡特裁决轻松打断。
“结束了,异端。”茵特奈普举起魔杖,正当她要结束眼前的男人的生命时,房间外的对话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是被发现了吗?!不可能的,茵特奈普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话上,似乎是一对母子。
“妈妈,爸爸今天真的会回来吗?”小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我都一个月没见到爸爸了。”
“当然会回来了,”那位母亲温柔地说道:“明天是你的生日,爸爸告诉过妈妈今天无论多晚都会赶回来的哦。”
“那就是说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出去玩啦?”听到这,小男孩不禁有些兴奋。
“是的,当然会……”
茵特奈普没有再听下去了,她把注意力重新回到里普尔斯身上,这个男人,原来也是一位父亲吗……这么说来,明明可以试着通过那道门跑向外面,却偏偏跑到这个死角里来,难道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茵特奈普迟疑了,她明白从小失去亲人的痛苦,正是为了不再有人承受这分痛苦她才会成为一名刺客的。可如果把眼前的人杀掉,那自己所做的,卡特家族所教的,又和那些异端有什么区别……
没有时间给茵特奈普犹豫了,一旦消音魔法到达时限,大量的卫兵就会被里普尔斯叫来导致行踪暴露。
没错,杀掉眼前的这个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幸福吧,即便……
茵特奈普没有再多想了,她咬咬牙闭上了眼睛,高举的法杖随着一阵风声挥了下去……
这件事也差不多过去一年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它还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自己的卡特裁决却像是留在了那时一样再也回不来了。从那时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卡特裁决的命中率在不断下降,任务执行也变得越来越不顺利,家族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渐渐冷淡了起来……
“茵特奈普。”
加上最近还收到了一封有些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令人搞不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我说,你又在听吗茵特奈普?”
“啊……”茵特奈普回过神来,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位坐在旁边身穿皇家学院校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
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茵特奈普在任务和训练之外的时间都会以皇家学院学生的身份在这里学习。在这些日子里,她认识了这位叫梓桦的男生。两个人非常聊得来,加上一些关于政治的观点一拍即合,另他们仿佛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关系非常的好。
每天放学后他们都会坐在学院的长凳上聊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梓桦激情满满地说起自己为王国,为人民付出的梦想时,茵特奈普总会觉得眼前的这位男生不知为何比平时帅气不少。似乎只有和梓桦聊天时,他才能放下心中的烦恼,全心全意地感受当下,这是她在卡特家族里许久没有感受到过的……
“你今天怎么了吗,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梓桦有些担心地问到:“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茵特奈普急忙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放学开始就一直发呆到了现在。
“嘛,没什么事就好~”梓桦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虽然今天没聊什么有点可惜,但是现在也不早了。”
“是呢,差不多是要回家了。”茵特奈普站起身跟上梓桦的步伐,两个人并肩走着,在学院大门正要分开时,茵特奈普迟疑了一些,还是叫住了他:“梓桦……”
“嗯?”
“那个,你最近……有收到过一封录取通知书吗?”
“录取通知书?”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茵特奈普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伐:“那,明天见了。”
“嗯,明天见。”
果然,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在已知范围内只有自己收到了这封通知书,同时也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它。既然这样,那上面所说的异世界、其它三个没听说过的种族还有魔法学院都是有可能存在的。那么那个能够连接异世界,展开大范围结界还有其他一系列高难度法术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之所以会选中我,一定是知道某些关于我的事情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能够去到那个地方,说不定能解开自己的困惑,够找到回升卡特裁决命中率的方法。今天就是通知书上所说的第七天了,按上面所说,今天就会收到传送石前往那个学院。
当然,如果那封通知书不是谁的恶作剧的话。
不知不觉地,茵特奈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走到窗前拿起那封录取通知书,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啊……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请进。”
随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位管家走了进来。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茵特奈普马上便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小姐,这是新任务的详细信息。”
“谢谢了。”茵特奈普接过羊皮纸,任务地点和时间等都写的很清楚,但是却少了一些东西。
“没有目标的相关资料吗?”
“小姐,上面已经有写了,”管家回答:“只要是在任务地点范围内,无论是谁都要一律清楚。”
“这样……”茵特奈普仔细地看了一遍,的确是写着这样的要求,不过她还是头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是父亲的指示吗?”
“不,这是顶层直接下达的。”
顶层吗,卡特家族的顶层……茵特奈普记得从小到大,唯一见过的“上司”就是自己的父亲了,而那些能力和级别远在父亲之上的顶层压根就没见过一眼。据父亲所说,顶层的长老强大得令人望而生畏,有的甚至可以暂停时间和穿越次元……总之,既然是顶层下达的命令,一定十分重要吧。
“我明白了,会按照要求去做的。”待管家离开后,茵特奈普记下了任务的内容并烧掉了那张羊皮纸。自从她第一次执行任务那时起,每次的杀人都会令她痛苦不已,每次在暗中窥视自己的目标时,总能发现他们不为自己所知的善良的,温柔的,脆弱的一面,这和父亲他们所说的穷凶极恶的一段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对,不对,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茵特奈普摇了摇头,为了让更多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改变这一切,这样的牺牲是必须的。父亲教导过自己,身为刺客,这个生来孤独而特殊的身份,它的一切痛苦,寂寞,失败,甚至是成功和喜悦,都必须一个人默默地接受。如果连压抑自己的都做不到,就根本不配谈什么牺牲自己,谈什么为了王国。
很快,夜幕便降临了。茵特奈普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开首位潜进了任务地点内的阳台,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在书桌前看书,旁边的床上则由两个小孩在睡觉。记得人物上说,在房间内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一律处决,看来也包括那两个小孩子了,
一切都是为了王国……茵特奈普一边想着一边熟练地布置起场地。先是用禁锢魔法封住四周的出口,然后消音魔法隐藏自己的踪迹,再是以防万一,对魔法抗性较低的三个小孩使用了睡眠魔法……
一切准备就绪后,茵特奈普潜进房间,举起魔杖向书桌前的目标靠近。正当她准备下手时,对方却突然猛地一个转身朝自己发起攻击。
怎么可能……茵特奈普吃了一惊,赶紧收回魔杖进行格挡。她这才发现目标的书桌上立着一面镜子,即使听不见声音,对方也能通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行踪,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见对方察觉到了消音魔法并打算解除,茵特奈普赶紧使用卡特裁决,没有命中,消音魔法就这样被毫无阻碍地破解了。不过令茵特奈普更吃惊的,是对方的身份。
“梓,梓桦……”
“茵特奈普……?”看来对方同样也吃了一惊。
“为什么……你会和异端们一起……”
“异端吗,”梓桦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么称呼我们,看来你是卡特家族的人了吧,卡特家族的那个大小姐。”
“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因为身份的特殊,父亲一直让茵特奈普对外人隐藏自己卡特的姓氏:“但是梓桦,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出卖王国,迫害人民……”
茵特奈普说话的时候是颤抖着的,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此刻将她的心填满的,是名为背叛的痛:“你的理想,难道不是为了王国和人民吗……”
“这是我的理想,茵特奈普,我一直都在为这个理想而努力着。”梓桦说道:“但是嘴上说为了王国和人民,背地里却做着相反的事的人,难道不是茵特奈普你吗?!”
“我?”
“难道不是吗?架空了国王暗中操控着整个王国的,靠不断杀人来巩固霸权的,为了对外发动侵略不惜压榨百姓的,难道不是你们卡特家族吗?!”
“不可能的!”茵特奈普反驳道:“卡特家族是王国意志的执行者,生来就是为了帮助王国扫清异端击溃外敌的!”
“既然是意志的执行者,那为什么杀了这么多的人,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茵特奈普愣了一愣,从她六岁时亲眼目睹了战争那时起,她便决心要改变这一切。为此她付出了自己,十年来一直接受着超高强度的训练,所有的痛苦都独自承受,去努力成为一台杀人的机器。至今为止每一个目标的样貌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相信自己所承受的这些能够改变这一切,但每当她从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时,这一切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仿佛时间自那时起就停住了一样。
说实话,自己的痛楚什么时候才会到尽头,眼前的一切合适才会改变,她自己也不清楚。
“卡特家族到底杀了多少人,然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我想谁都数不过来吧。”梓桦说道:“躺在那边的那些孩子,他们的亲人就是被卡特家族的人杀害的,我想这一点你也有亲身体会吧,关于你的母亲。”
“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茵特奈普心头一颤,关于母亲的死,父亲只和自己说是被异端杀的,除此之外的起因、经过、细节从没有人向自己透露,所以母亲的死对于自己来说一直是一个谜。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位少年似乎知道什么,不仅是母亲,还有自己的家族……
“看来卡特的顶层是想你隐瞒了不少东西了,关于他们的罪行。”见茵特奈普一脸吃惊的表情,梓桦似乎也猜到了个大概:“茵特奈普,你被卡特家族利用了,他们只是把你当作政治工具而已。你的理想,改变这一切,再卡特家族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令茵特奈普自己都没想到,听完梓桦的话之后自己竟然会有些动摇。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梓桦点了点头:“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了,茵特奈普,去感受它,相信它。你的母亲当时也是……”
说到一半,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高瘦男性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是卡特家族的管家,正拿着自己的法杖施法,几道高压疾风快速向梓桦飞去。
“呃……”梓桦赶紧展开屏障防御,虽然屏障出现了几条裂痕,但也算是勉强挡了下来。接着伴随着梓桦警报魔法的施展,四周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钟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管家没有正面回答茵特奈普的问题:“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卫兵很快就会赶来的。”
“哎?!”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管家就强行抱起茵特奈普从阳台跳了下去。在一股强风的缓冲下安全落地后,便以疾风般地速度甩开了卫兵,很快便回到了家族的城堡中。
一切似乎都发生的太快了,一进门,茵特奈普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在和管家耳语了一阵后便朝自己这边快步走来。
“父亲,我……”
“不要让我看到你那软弱的表情!”没等茵特奈普说完,男人的巴掌便“啪”地一声落在了茵特奈普的脸上。
“实在是非常抱歉!”茵特奈普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单膝跪下低头向眼前的男人道歉。
“任务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现在的状态和行为实在是让我和顶层的长老感到非常的失望。”
“可是父亲,梓桦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们家族架空国王,压迫人民,对外发动侵略……还有,还有母亲的事情……”
“茵特奈普,没想到你会被异端说的那些胡话所欺骗,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承担家族的使命!就凭这样也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非常抱歉!”在男人的呵斥下,茵特奈普咬着牙强忍着什么,再次低头道歉。
“听好了,这是顶层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男人说道:“你假装相信梓桦所说的话,渗透进异端组织的内部,和卡特家族的成员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男人说到这顿了顿:“顶层说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还是和整个王国为敌,我想你自己应该会有答案的。”
“我明白了,父亲。”茵特奈普点点头,重新站了起来:“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我一定会给出最好的答案的。”
在目送男人离开后,茵特奈普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很清楚,今晚暴露行踪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人没可能不知道,所以为了在民众面前营造出“正在调查犯人”的假象,王国的搜查队肯定会展开调查的。如果向在这次调查中得到卡特家族的保护而不是成为替罪羊,除了接下顶层的任务不会有别的办法。
但是这么做真的就能改变这一切吗?她不想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知道,卡特家族和异端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存在,但是该相信那一边自己也还不清楚,在这关键性的抉择下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此时,不知是谁把什么东西从窗外扔到了茵特奈普的书桌上,物体碰撞的声音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谁?!”茵特奈普往窗外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再重新看回自己的书桌,被扔进来的是一块奇怪的石头,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使用传送石便可以到达学院”
按着信上的方法来做,一道传送门果然出现在了茵特奈普面前,同时,信的背面也出现了一行字。
“是说这个学院里会有我想要的答案吗……”
对于这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茵特奈普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心和害怕。她不清楚这样的选择会导致将来发生什么,更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但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改变则一切
“已经没什么值害怕得了。”茵特奈普笑了笑,带上魔杖迈开了步伐,她明白,一场全新的充满未知的冒险,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