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已结束,感谢各位的参与
企划是一个BG限定的组队形式企划,是含有战斗要素的恋企,背景魔改自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
处于黄昏时期温暖的光铺满了这个世界,从一个格子衍生到另一个格子直到占据了这个平面的世界,这是仙境不存在的天空。有着白色绒毛的耳朵轻轻晃动着,细微的毛细血管反而让这耳朵泛起粉红看上去可爱了不少,但是这并不能作为在他家乡值得一谈的资本——莫里合上眼睛张开了双臂去感受阳光的温度,带着一丝腼腆的意味笑了。太阳把他的影子烙在了地面上,模糊了他的五官只剩下黑色的轮廓,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不重要之人”没有丝毫的区别。兔子少年转过身子,像是彼得潘一样的鞋子在地面上踢起扬尘,少了几声“叮-铃铃”的仙子铃铛声,所以这样一个动作很快就被夕阳的余温吞并下,没有引起丝毫的变化。
他喜欢黄昏时如同黄金岛一般灿烂的色彩,敛去了虫鸣与风吹声的寂静,让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块被冻结起来的大型琥珀一样。他、其他人、都是被凝聚在里面的小虫子而已。如果要让这如同蜜糖一样包裹着的粘稠物再次流动起来,必须得有一个如同蜜糖一般甜蜜的姑娘。“爱丽丝、爱丽丝。”不存在黄昏的仙境里的人都是这样叫着她,他们更加悲惨,被包裹在只有昼夜无机质色彩的琥珀中。仙境的爱丽丝,拯救仙境的人,莫里并不在意事情——像是虎克船长被吞下的那只手臂一样,随他去吧。无论这个仙境如何,无论他如何……
“我的爱丽丝呀。”清朗的少年声线在偌大却无人的空间之中回响着。
“我希望她能够得到她所想要的。”他张开的手臂略微弧度有些夸张的划了一个半圆放在了胸口,“希望我能够给予她所想要的。”
“我希望她能成为一个重要之人。”这并不符合莫里的性格,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自大到做面前无人的告白、并且说着“希望”之类话的兔子。“希望她能明白,她是我的重要之人。”
似乎做出很帅气发言的兔子,看上去也是个年纪不过十八的女性化外貌的少年而已。并没有会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这只是仙境里的小小一环节,甚至在故事书里一页、不,一行的空间都占不上。他应该去迎接主角才对,晃了晃耳朵,莫里又一次脚步轻盈的向前蹦跳而去,仿佛能够通过他的动作,听到不存在的铃铛清脆的叮铃叮铃。
从偏僻的郊外到城镇,这里的太阳似乎慢性子得可以,只是根据人们脚步共计踏出了多少下,才缓慢的把怀表中的指针向前拨动一点。如果是兔子先生的怀表,他们总是把指针来回切换,以至于让钟表店变得全年无休。但是夜晚依旧如约而至,天空上的点灯人点亮了一颗一颗的星星,路面上的灯光也亮起来,他停下了脚步。
飒飒,兔子踩到了地面上的草与鞋子摩擦发出声音。他抬起头,在一楼的窗边看着身高不太高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她伸出一只手贴在了玻璃上,在微微摆动着的睡裙摆下纤细的双腿支撑着她站立——在夜晚中像是什么会行走的白瓷娃娃一样,没有穿上鞋的少女赤裸着双脚,微微踮起脚想要看清外面的情景。城市不易见到的月亮在那一天格外明显,她似乎鼓起了什么莫大的勇气般,去推开了那扇窗户,风一下灌满了窗帘,吹起了她蓬松的白色长发。女孩努力的向外探出上身,在那一瞬间他们彼此认出了。莫里向她伸出了手,他带着笑容,有些夸张的做大了口型——“过 来 吧 。”
“——爱丽丝!”
他的爱丽丝,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与最初的大胆的不同,在与他坠入仙境之后的几个、谁知道仙境的时间是怎么计算的呢——反正在一会儿后,她的好姑娘已经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把自己团成一团蹲下的状态。在这个时候,比起称赞可爱似乎更有效果的是……
于是莫里与对方一起蹲下身子,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对方的头上。女孩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从膝盖之间抬起头露出那噙满泪水的眼睛。赤红的虹膜倒映出自己的样子,他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人微笑了起来。
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如同镜子相互映照着一样的两个人,一个哭丧着脸,一个却微笑起来。或许女孩是真的认为自己在照镜子,也许是被对方的笑容所感染,她还没等眼角的泪水收起,却已经开始尝试扬起自己的嘴角。莫里再一次满意的拍拍人的脑袋,弯起自己的眸子。
“我的好爱丽丝。——来吧,告诉我名字吧?”
他们的名字相同,第一个音节圆润得舌尖与口腔没有丝毫的摩擦,第二个音节却干净得如同裂开嘴角微笑一样。他轻轻的牵起对方的手,引导着对方前进,跨出一步的同时天空从夜晚变得明亮起来。
花儿们迎接清晨的来临,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去迎接那第一缕阳光。风儿吹碎了它们的流言蜚语,吹进了茉莉的耳中,关于这个地方、关于爱丽丝的故事……优雅的花朵女士对自己的服饰评头论足,让茉莉觉得有些羞耻——明明父母告诉过自己,要见别人时必须要打理好自己才算礼貌……需要一身合适的衣服,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妹,想起了也许才不过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或许也是几天前。
“这个世界到底会被爱丽丝指引到什么样呢。”
指引这个世界?爱丽丝?由自己这样的滑稽的小姑娘。花儿们的话灌进她的耳中,被身前的男孩子拉扯着前进的她稍微顿下了步子,莫里感觉到从身后来的阻力让他踉跄了一下。他摇摇晃晃几步后被女孩子扶稳,茉莉的表情看上去对于突然停下来有些抱歉,她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兔子先——”“——莫里。”
她的嘴唇被对方的手指点上,让她把最后一个音节吞到了肚子里。他们两个人相互对视着,随后茉莉笑了起来,一头柔软蓬松的卷发因为她肩膀的颤动轻轻摆动着,大概是觉得对方的纠正强调格外有趣,她念出那个与自己名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词汇。
“莫里。”
这个名字过于奇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咀嚼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要叫住兔子先生的话,她不得不喊“——嘿,莫里。”之后她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叫自己,而上前一步。更不要说,自己说出什么“谢谢你,莫里。”“我很感谢你,莫里。”这样的话,听上去带着一些自夸的味道,让人脸红。她开始思考着少年是怎么很轻松的说出“我喜欢茉莉哦。”这样的话了,而当事人晃动着自己的耳朵,注视着自己,期待着被叫住的原因。
“……莫里,”她还是磕磕绊绊了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呢?”
少年的轻轻歪了歪头,似乎他也不明白到底要做什么一样。在那一瞬间,他有稍纵即逝的困扰,但是又笑了起来。“……如果茉莉有想去的地方,那都可以。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目的。”
“我想……”莫里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小姑娘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目的地是不行的,于是他们坐在了花田中,爱丽丝向白兔询问了哪一条小路大概是通向哪里。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莫里托着腮,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处——或者说,无论哪里也可以,没有什么差别——对于自己,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
风依然吹拂着,在什么时候起,花儿再一次开始喧嚣了起来。在他们听来形成了轻声的唱和,掩盖了人的脚步声。莫里收敛起了平时的轻松,去侧耳倾听判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她试着拉了拉对方的衣服询问现在的情况,在脚步逐渐逼近的下一个瞬间,自己的身边一切被黑暗吞噬遮掩掉了,与夜晚不同,她脚下蔓延出的黑暗延展到空间各处,茉莉能听见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又是自己脑中浮现的念头——战斗,关于战斗,和谁?为什么?她感觉到不安,试图拽紧莫里的衣服寻求一些安全感。
“没事的,没事的,茉莉。”
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自我安慰?茉莉感觉对方站了起来,拉起自己的同时拥入怀中。莫里抱住对方,没有过大的体型差距,也许没有办法做出很好的防护,他却能清晰感觉到女孩子的呼吸稍微急促的在自己耳旁,也许这将会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场战斗。
到底会怎么样呢?莫里不清楚,他只是与茉莉待在一起,将视线投向了对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黑暗让人恐惧,却也是最好的保护,当两个人在一起时,那恐惧大概也将消散了。所以——
他需要的,只是保护好对方而已。
那是闪烁着金色的,曾经仰望过的东西。
瑞雅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被称之为迟到的爱丽丝,也不想去了解自己因为迟到而产生了怎样的后果。
兔子先生不见了,在一同前行的路上消失不见,当她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并且见到了公爵夫人后,一切似乎就变得不同了起来。
“坐直了!身为淑女又怎么能够东张西望的。”
那个金色的,闪耀着光芒的东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长桌,它像是无限延伸的那样,红丝绒的布料平整地铺在上头,正中摆着一盆漂亮的百合,而自己的面前则是放着层层叠叠的盘子以及差点。
瑞雅差些以为自己回到了疯帽子的茶会现场。那里也是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总是喜欢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你是谁!我需要去找十九——”
“闭上你的嘴巴乡下人。”对面的姑娘——因为她穿着长裙且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姑且这么称呼她,那个声音并不响,本来隔着那么长的桌子瑞雅应该是听不见的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句句话语都像是在耳边炸开那样,将大脑整一个搅和在一起,耳朵不是耳朵,眼睛不是眼睛,瑞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往哪里放。
这个空间是宏大的,四周还有漂亮的观望台,瑞雅只在书和纪录芯片那种东西里看见过,这应该叫做剧场,然而整个剧场的布置奇怪的很,它是一整个环形的,没有舞台,只有她们二人坐着的椅子和桌子在正中央,观众席也不是向内聚拢,而是越往外就越来越下沉的。那样的话根本看不见舞台中央才是。
“我在和你对话!”
愤怒的姑娘将茶杯放了下来,陶瓷制品的声音听得人有些头疼,瑞雅只好收回目光重新去正视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姑娘。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她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大约是因为自己的说教有了起色,瑞雅歪了歪脑袋,有些无法理解状况,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暴露己方的信息情报,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对面的人,“现在,我邀请你一起喝茶。”
对面的人端起了茶杯,有什么像是电流一样的声音窜过耳边,那像是摩斯电码一样的东西,对面的少女张嘴时便会溢出,瑞雅听不清她对自己讲了什么,此时此刻,即便隔着那么远,瑞雅依旧能够看见,也被它深深吸引了注意,那个漂亮的陶瓷杯上的浮雕和花纹。
与橱窗内已经碎裂的东西不一样,那里有漂亮的釉色,有可爱的花纹,更有好闻的红茶香。
那些曾经在小说残本和被人们评价为毫无用处的电影磁盘上出现的,抬头仰望高层建筑时偶尔瞥见的大家小姐的东西一样。
穿着漂亮裙子的淑女拿着和自己头发那样白的杯子,涂着粉色唇膏的双唇,轻轻抿上一口,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她们通常梳着自己看不懂的发髻,那些毛发柔顺而干净,从不掺杂沙子也不会被汗水黏在一起,带上一两朵宝石做成的,毫无意义而沉重的花朵,别上用珍珠装点的贝壳胸针——
那是她曾经仰慕过的,曾经希望过的东西。少女伸出手,试图去取那个杯子,她想要将它据为己有,试图接近所期望的梦想。
可是皮肤所触碰的到的地方是一片虚无,那里的杯子像是一个虚影,指尖摸过的地方变为了一片焦黑,漂亮的红色丝绒布料也被染上肮脏的黑色,泛着黄土的腥味。
她并非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能被花朵所装点,也无法戴上漂亮的胸针,更不会有人与她搭话,对面的少女还在说些什么,她如同一名带着皇冠的公主,背后冉起晨星,她滔滔不绝谈吐得体,端着红茶杯时不时喝上一口,然而说出的话却一个也无法被捕捉。任何一个单词都无法被听见。
光芒将少女的影子不断拖长,那张桌子像是在瞬间崩塌了那般,所有的用具和花朵都朝着她这里压过来,花瓶咕噜噜地滚下来,里面的百合忽然变成了荆棘如小刀一样划开了少女的皮肤,如绳索那样缠住了她的手脚。红茶不再是满溢香味的液体,反而成为了滚烫的水珠,将她的裙角浸湿。
蓝色的湖面中浮出鲜红的油彩面具。
玫瑰色的镜面中倒映了翠绿的面颊——
——请把这盅酒摆在那桌上; 倘若哈姆雷特击中第一或第二回, 或在第三回合里取得胜利而停赛, 那么, 炮台之炮将一齐鸣放, 朕也将敬酒为他祝贺, 并将在杯中投入一颗珍珠, 它比我国四位先王皇冠上所戴之珍珠还更名贵。
“这是从东方越过海洋送来的东西,它的香味柔和,你却用它浸染衣角。”对面的少女说着,捻起一块饼干,“你难道没有学过,有人与你说话时需要直视对方,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但是你的态度令我恼怒,如同这块饼干一样难以下咽。”
“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凭什么职责制作这些的人,你分明就不知道手中的那一粒碎屑需要经历多久才能出现在你面前,小麦如何种植,黄油如何提取,厨师练了多久才得到的一身本领,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怎样一个世界摸爬滚打,我不期望与你一同入席,只希望能安然回归。”
金发的少女站起身,她并非站在陆地上,而是直跨上红丝绒的地毯,她扬声说道:“你不该用你的价值观评价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而你!则是错在以己度人。”
白发的少女抓着红丝绒地毯的一角,摇摇欲坠,她同样仰着头颅,任由饼干的碎屑砸在脸上,使得她狼狈而下等,“你并不知饥饿,你也不知贫穷。”
“我无需知道!我的学识与教养让我知道如何应对,我的领土上并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只是你不知道,并非代表它不存在。”白色长发的少女狠狠地拉扯着那块布料,将稳稳站立在上面的少女一同带下深渊,“就如同你,你在我看来便是贫穷的,你不知疾苦,也不懂人心,你既不知物资匮乏的后果,也不明白如今地位的珍贵!如果是我与你对调,我将会用荆棘刺穿你的喉咙,用银器刨开你的心脏使你不能再说话,使你不能继续前行。”
“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你又是为何将我与我的同伴分开!”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终究无法消除吗。”
拿酒来吧! 让隆隆的鼓声传信於号角, 号角传信於炮手, 炮手传信於苍天, 苍天再传信於大地: 本王今日将为哈姆雷特(少女们)开怀痛饮!
来, 开始罢! 裁判们, 请看好。
被称之为‘爱丽丝’不过是巧合。
瑞雅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这么认为,并非是兔子选择了她,也并非是她选择了这个世界,就如同青虫和公爵夫人所说的那样,她能选择的路有两条,要么留下,要么往下走,去面对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残酷事实。
或许别的爱丽丝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奇怪的异世界,又或者有人和她一样认为着背后藏着的必然是血腥的过去。
坠落。
身边落下的是舞台的碎片和各式各样的小道具。后背砸在地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的碎屑嵌进了身体,瑞雅捂着嘴角,愣是没有叫出声来,刚才的对话还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似乎那位大小姐本来并不应该对自己那般凶狠,她们一开始似乎是以友好为开端开始的交谈。但是那就像是精密仪器的齿轮那般,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了裂痕,整个机器都会立刻崩塌。
似乎是自己的责任。
但是瑞雅已经没有那个空隙去想这种事情了,那位‘爱丽丝’所说的话也并非全部都是错误的,即便自己有听岔了的部分,但是自己确实没有道理去指责别人。
凭什么对方就一定要了解自己和底层人民的一切?又凭什么要来了解自己的伤痛,那都是毫无道理的,活的像一个需要被救助的人并非是自己的目标,将他人变为加害者,将自身变为受害者也是没有任何逻辑可寻的。
兔子先生呢?
瑞雅原地打了个滚,避开了从正上方砸下来的东西。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环顾四周,除了那些从半空中砸下来的东西之外,有的只是一个像是人偶一样的……兔子?
“爱丽丝小姐,我必须很遗憾的告知您,我与我的战友对这次的对决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只‘兔子’伸长了手臂朝着瑞雅行了一个礼,他的下巴像是体现人偶那样僵硬,四肢的球形关节若隐若现,胸口的怀表被好好地藏起来,露出的一点点光泽让人能看出那是被保养过的高级品。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理由和你们——”
“你错了瑞雅。”伊莎贝拉的步子轻盈,在鲜红色的地板上几乎不发出声响,“从一开始或许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说着,人偶兔子便缓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分出孰高孰低。”
那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喜剧,女二无法听见女主角的全部话语,将她所有的语句都变为了恶毒的讽刺,她不知道自己的周遭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一只被豹子围住的猫,只会弓起背脊竖起全身的毛发来威胁他人。
‘你是我的东西,遵从我的意愿就是你的工作。’粗糙的,湿润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涌出来,如同淤泥,又像是沼泽,从脚跟开始缓慢地,一点点将人吞噬,‘过来我的孩子,我可爱的孩子——’
“如果你愿意认输,我也不必要——”伊莎贝拉垂下手臂,她看着那个站在面前的少女,白色的长发上沾着木屑,瞳孔放大的样子像是迷途的羔羊,“瑞雅,认输吧——”
“不要——!”
站在中央的少女尖叫起来,那并不是对着现在面前的对手,而是面对着别的什么。
巨大的,如同生了锈的盾牌,边缘将厚实的木制舞台硬生生切出一个口子,不认识的兔子先生行动迅速,将自己的爱丽丝带离了那面盾牌的周围,即便如此它也割断了那位女士的几根发丝。
‘你杀了我,也逃不出这个世界,你永远不会变成那群贵族,你永远只能是肮脏的妓!’
“爱丽丝——!!”鲜红色的颜料从切口处倒灌进来,尖锐的长枪横在三人中间,其前端划出的光亮带走了剧场内原有的昏暗,机油和零件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和白色的皮毛,那双耳朵晃了晃,最终停留在视野的前方,“抱歉,来晚了。”
——TBC
“怎么会?”may确确实实中了可可的能力。虽然可可也被中了砾的能力,所以睡着了。但是may中的能力是不会失效的啊。莫非这是使用者失去意识,能力就解除能力?那也太弱了点吧。游很惊讶,但并没有慌。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只要自己让对方的爱丽丝失去意识,可可就会醒来了。
“啊,既然是睡觉,那肯定就会醒吧。”毫不在乎地解决的疑惑,这个男人走到游的面前。好快?? 刚刚被may踢中之后明明后退了十步的距离,这才一次呼吸的时间,就到了自己的脸上。 但是may却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动动嘴回答了游的问题。
仅此而已。
砾乖乖地站在may的后方。实在是怕游突然反咬一口,这样子胜负与否就非常难说了。“一点点困意能让我睡多久?眨眨眼罢了。”
砾的能力是让自己的困意转移给他人,中了能力人必定会昏睡,但是昏睡的时间与意志力,本身的抵抗有关。
May一看到水谷可可对自己使用能力的姿势,就猜到可能复制了砾的能力,所以从一开始,就做出了防御。在中了能力的一瞬间,狠狠的咬了舌尖,让自己清醒。再加上may的能力本来就出众,导致可可的能力只生效了不到半秒。也就是说他早就醒了,而且给了砾表演的时间。现在想想有点后悔,的确不应该让自己的爱丽丝到处嚷嚷。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战斗结束,明明你已经没啥赢的可能了。那就让你失去意识吧。”游也心灰意冷,面对may的战斗能力,自己的确没有多大胜算。眼看may的手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拍去。但是may的手碰到自己时却软弱无力,紧接着变倒下了。
游第一反应就是去抓may的脖子。突然倒下,可能是可可的能力。如此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浪费?
胜负的天平又要改变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游的攻击被挡了下来。May没有防范,但是站在may背后的砾却看在眼里。在may出手的时候,砾就感觉到了不对。跟游不一样,游是接近绝望的,所以并没有刻意去挡may的攻击。但是砾却紧紧盯着may和游。毕竟这个节骨点,不能有任何意外。但意外还是发生了,may的攻击速度变慢,脚也慢慢软下来。这个时候砾赶紧跑过去挡住了游的攻击。虽然两人战斗能力相差甚远,但因为这招抓脖子并不是刻意蓄力的一击,所以砾挡的还是略微轻松。
游再次震惊,may就算了,这个爱丽丝是什么情况,抵挡自己的攻击,易如反掌?自己已经如此不济了吗?一边想着,收回了右手,同时左手直拳迎向砾的右腹。May因为砾上前抵挡攻击,已经被砾撞到一边了。这次,砾确确实实只有一个人,没有人能保护她。
结束了吗,砾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砾很清楚,自己力量层面上是绝对不可能赢得了游的。但在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那么,就只能迎战了。
以柔克刚。
砾没有去抵挡游的左直拳,而是稍微俯身,让游的拳头从自己的头上穿过,忍受着经过耳朵的拳风,砾用右手抱住游攻击的左手臂,右手抱住游的脖子,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然后用出了她最熟练,也是唯一认识的投技。 彭——猝不及防之下,游被砾压在了身下。第一时间想反抗,但是却因为被锁住了脖子,不能立刻起身,自己的胸前还被两团东西被压着,着实难受。游现在的感觉除了难受,就是无比的震惊。虽然跟may有过碰撞,但自己体力还是很充沛的,这个小妮子,不仅抵挡自己的攻击,还有余力把自己压在身下,实在是……与此同时,游再次发起攻击。虽然左手被锁住了,但右手还是自由的,立刻使出了右拳忘砾身上砸。
还是被稳稳的接住——May挡下了砾的攻击。“啧!”may能在一瞬间醒来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但攻击被挡了他还是很不爽。被压在身下,还被两个人包围,形式对自己非常不利,这次真的走到绝路了。他已经想象的到,当砾解开投技,离开自己的一瞬间,自己面对的是may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怎么样?”可可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游。“嗯,他们确实睡觉了。你的能力奏效了。”水谷可可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了。他们两个真的太强了……没想到这么倒霉遇到这个组合。”要不是刚刚临睡的时候给两人施加了幻觉,可能真的就输了
原来刚刚砾从棺材里出来,给可可上了能力的时候,可可在睡着之前,凭借自己最后的意识,点了may和砾。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瞄准,精确无误的命中两人身上。在最后一刻,可可用出了昏睡和幻觉,让砾觉得自己已经用投技锁住了游,而may准备干掉游的结局。然而事实是两人都睡在地上,可可还很好心的给两人盖上被子。
“这样一来,战斗就结束了吧……”可可闭上了双眼,她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战斗了。话音刚落,满是玩偶的睡房逐渐消失了,又能看见外面的花田。
终于结束了。
(漫画的结局是可可组中了幻觉,砾组胜。文是砾中了幻觉,可可组胜。但其实不冲突,其实我的想法是 两方都以为对方中了幻觉,自己胜利了。其实根本不知道到底谁赢)
“may,难道是……”“没错。”虽然已经极力避免了,但还是遇上了——两人的第一次战斗。May伸手去抱砾,打算转身就跑,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必须进行战斗。”
砾也一样,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战斗是强制的了。因为遇到别的爱丽丝,除了【战斗】,根本没有其他想法。“那就只能打了。”逃跑本来就不是may的作风。对面也意识到非打不可了,一脸沉重的展开了空间。
“空间——”
“展开。”
“砾,立刻进“床”里面!”砾迟疑了一下,说不出话。但心里却知道,may并不承认自己的战斗能力,所以打算一个人作战。很难受,也很无奈,毕竟自己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而且还不知道对手是什么能力。May刚说完,花田里刮起了大风。“怎么回事?”砾刚打算进入棺材,却被风刮得脸疼。没见过may展开空间的时候有这种情况啊?
“是空间融合。”may急忙解释着。“对方的能力与我不相上下,我们的空间互相碰撞,所以造成了两个空间的融合。”虽然may不慌不忙的解释着,但其实他也很惊讶。游的空间能力居然与自己不相上下……以前的他是做不到的。看来他也遇到了不错的爱丽丝啊。飞沙走石。随着风的消失,花田中形成了两种颜色相交的立方体空间。可能是两人的能力太过强势,空间居然异常的大,而且有实体。
空间形成后,两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仔细观察空间。与以往自己展开空间有很大不同。May的空间是【吸血鬼的睡房】,本来是卧室一般的房间,此时却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镜子。游看着空间里温馨的睡房,此时也很震惊,自己万万没想到还能遇到空间能力与自己相近的组合。本来以他与爱丽丝的能力,就算遭遇战斗也不会有任何阻碍,但是偏偏遇到了这组能力很强的组合。此时双方想的并不是如何赢,而是觉得自己很倒霉。
是的,真的很倒霉。
游,是兔子金字塔上的佼佼者,他可以展开庞大且有力的镜空间。而他的爱丽丝,水谷可可,则可以利用空间里镜子进行传送。不敢说一定能赢,但是绝不会输。毕竟镜子实在太多了。一眼望去,may眼里的都是镜子里的自己。“是用镜子迷惑我的战术吗?”此时的may只有一个人,砾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may手里巨大的棺材。
“不想直接和我打么……那可能是消耗的类型?那就速战速决吧。”说一不二,may立刻动了起来。凭借他的空间能力,他能很准确的知道对面两人的位置。凭借身体能力的优势,他迅速拉进了双方的距离。这一切都是在一刹那发生的,从双方展开空间到may行动起来,时间也就过了两秒。但这两秒的时间已经决定了很多的东西。只见may一跃而起,往对面爱丽丝的头上砸。
轰——
原本是睡房的地板四分五裂,细石与沙尘飞溅,整个房间蔓延着烟尘。May举起巨大的棺材,看着自己砸到的地方。没有血,更没有人。
逃得还挺快,是对方镜空间的能力么。烟尘消散,环顾四周,看见对方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可可,没事吧……”在may砸下去的一睡觉,游立刻抱着可可躲到一边,但并不是躲,而是滚。May实在是太快了,刚展开空间的游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攻击了,实在是狼狈。“没……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大喘气出卖了她。普通的少女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很清楚的知道,刚刚的那一下着实可以夺取自己的性命。要不是游他及时反应过来……“看来对方想速战速决,这就证明对面爱丽丝是不适合战斗的类型,或者他在打什么诡计……”游打断了可可的思考,并作出了判断:“既然他想速战速决,那我们就后发制人。”在展开空间的时候,游已经让可可对着镜子复制到了能力。
【复制】正是可可真正的能力,只要水谷可可跟游配合,不论是什么能力,她都可以复制。“是【睡觉】的能力”缓过神来,抬起头向游说道。因为游是的战斗能力很凶,所以这个能力真是再好不过了,只要让对方其中一人丧失战斗力,就可以形成二打一的形式。而这个能力正好符合自己的需求。游:“我来挡住may,你让对方其中一人先昏睡。”“恩!”
真的这么简单吗?正当可可打算瞄准对方爱丽丝,让对方爱丽丝措手不及的时候,她才发现【二打一】的计划行不通。
因为对方本来就只有一个人。
这反倒让可可二人慌了起来。我在明,敌在暗,这是最危险的战斗方式。“爱丽丝呢——?”比起攻击那个让自己生命垂危的兔子,可可绝对是选择攻击爱丽丝。可是现在目标不见了,谈何攻击。“别慌,你先找爱丽丝,我保护你。”未战斗失军心是非常不妙的,游立刻安慰了可可。这时可可也发现自己太过不冷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战斗吧。摇了摇头,开始冷静思考。爱丽丝是不会临战脱逃的,她一定被卷进了战斗,也就是说,她一定在空间里面,只不过是藏起来了。对面的may举着棺材缓缓走来,引起来可可的注意力。“游,很可能是在棺材里,你把棺材盖打开,我们只要解决爱丽丝就决胜负了。可可说的很对,砾就在棺材里面。在战斗之前,砾就问过may,棺材是什么材质的。May的回答很简单。
不知道,但是不会损坏。
不会损坏,很简单的四个字,但却很绝对。不会损坏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只要爱丽丝在里面,她就是绝对安全的。每次赶路中困了,砾都是进入棺材里面睡觉。最神奇的是,在棺材外面的磕磕碰碰,砾在里面是感觉不到的。也就是说,只要may拿着装着砾的棺材战斗,砾就是绝对安全的。
游摇了摇头,但是并没有否定可可的战术。可行,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虽然他认识may的时间非常的短,也没有对may有一点点认识。但他却知道may很强。在遇到爱丽丝之后更强了。一展开空间就可以对自己二人展开猛烈的攻击,这不仅需要战斗能力,也需要战斗意识。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既然对方只有一人,那就让那一人昏睡吧。
“可可——!”游发出了信号。 可可在原地消失,随机出现在may的背后。
“???什么”感受到后面有人的存在,may大吃一惊。空间内的所有事物都在may的感知之中,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爱丽丝如何位移到自己的身后。是镜子吗?明察秋毫的may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对方的能力?……意外的强啊。”
但是结局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May这么想着,只要把镜子和人一起砸了,不就可以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可可还没从镜子里走出来,may的棺材已经到了。
彭——
一声巨响。镜子没有破裂,反而是may飞了出去。
May从地上弹起,怒视前方。
“绝对不会让你碰到可可的。”游挡在may的前面。原来刚刚在可可瞬移到may背后的时候,游已经到了。风驰电掣之间,游把may连同棺材一起踢飞。游没有给may喘息的机会,直直一拳。一转攻势,may突然陷入下风。实在是因为游刚刚的踢击太过突然且有效,may实实地吃了一脚。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与游陷入胶着中。没有棺材的may确实不能完全压制游,只能边打边退。而且游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爱丽丝,may根本不能放心与游战斗。尽管游担心砾会突然出现,所以没有离开可可太远,但是还是能压制着may。
不知为何,may逐渐从攻势转成守势。而游也是打的越来越起劲。“空隙——”游一拳击中may腹部软肉。正中要害,may后退两步,忍住不吐出来。 “结束了,may。”游很确定刚刚那一拳足够重,may现在直起腰都很难。但为了保险起见,可可从镜子中走出来,用手指指着may发动了能力。
“对不起了,睡吧。”
May中了能力,瞬间就倒了下去。砾的能力曾经在may身上试验过,即使是may,也不能抵挡住困意。对于may的败北,游没有任何意外。本来就是二对二的战斗,变成二对一,这种结果并不奇怪。“接下来……”游快步走向may刚刚失手丢掉的棺材。只要把剩下的爱丽丝放倒,就能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了吧。游小心翼翼的走向棺材,踢掉棺材盖,谨慎的看着里面的
爱丽丝……
空的。
不好...!
发现不对的游立刻跑回可可的身边。可是已经晚了,可可缓缓倒下。游接住了可可,看着从另一个大一号的棺材走出来的砾。
“魔法少女是会制裁你们的。”
砾收回双手,走向游。对于砾,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没有爱丽丝能对能力强的兔子造成伤害。当务之急是把入睡的may解决掉。抱着可可,后退两步,随即冲向躺在地上的may,一拳,既可以解决这个毫无战斗力的莽夫。
但一切都没有游想的那么美好
May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拳头。游在震惊之余,被may起身回旋踢甩到了一下,连忙后退。
“现在,也是二打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