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校园养老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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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酒井悠人是个单亲奶爸(自封的)。
又众所周知,一谷真二因为求而不得的缘故,对酒井那些毛茸茸的孩子们肖想了非常久,于是,当对方说出:“一起去喂猫猫吧,一谷同学!”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虽然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然而猫咪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这导致一整个白天里他明明有无数个机会找到酒井回绝这次邀约,但总是开不了口。有好几次,他已经磕磕绊绊起了个头,只需要随便编个“妈妈要我早点回家吃饭”之类的小理由就能够成功躲过一劫,可只要一想到,只要一想到他之前无意间看见的那种“猫咪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晒太阳”的场面,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吧。他想,不就是去喂次猫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带上口罩远远地看着不就好了吗?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大概不会。
然而我们都知道,正如敞开的行李箱或者堆满了衣服的脏衣篓经常会莫名其妙长出猫来一样,对猫过敏和怕猫的人身边也会经常性地长出这种神奇的生物。
……一谷真二忍不住后退两步,吞了吞口水。很不幸的是,他的动作好像更加引起了猫咪们的兴趣,它们像在看什么大型玩具似的紧盯着面前浑身紧绷的两脚兽,随着他的动作也向前走了两步。
“哈哈,看来它们很喜欢你呢,一谷同学!”酒井悠人那个笨蛋毫无所觉,正兴奋地朝他招手:“别站这么远嘛!我今天带了很多猫粮,你要试着喂喂它们吗?”
......这人不会是故意要害我的吧?一谷真二忍不住思索他跟酒井悠人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难道是那次吗?
“很抱歉,酒井同学,”一谷真二隐忍地说,他决心忍辱负重一把,不管怎么说,先逃出去要紧,“我不该在你把正在睡觉的我吵醒后说你是个大嗓门的笨蛋。”
对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理解了这段有点拗口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一谷同学?”酒井悠人很疑惑地挠了挠头,“我都完全记不得了呢。”
那看来不是因为这个了,可是除了这件事,一谷真二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能让酒井悠人这么恨他了。说实话,他虽然跟酒井是前后桌,但完全没有什么交集......果然这才是最可疑的吧!
他忍不住阴谋论了,又后退两步。
这时连酒井也发现不对劲,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怀里还抱着一只刚刚满月的小狸花:“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只要你别过来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一谷真二总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起痒来,忍不住挠了挠脖子:“对!站在那就好了!”
酒井悠人疑惑地停住了脚步。他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一谷真二猫毛过敏的可能性,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没有人会怕猫或者猫毛过敏的,猫咪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根本无法接近它们呢?真是太可怕了,想都不敢想。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谷同学就先回家吧?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他非常善解人意地说。
“不...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谷顿了顿,很难以启齿似的:“我其实......对猫毛过敏。”
“哈——?!”酒井悠人倒吸一口凉气,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概念出现了,这使他有点茫然,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过来,非常恼怒地大声说:“为什么啊一谷同学?为什么要对猫毛过敏啊!”
......不,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一谷真二满脑门问号。
酒井悠人倒显得有些过于激动,把怀里那只“咪咪”叫着的小猫放下去,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插起了腰:“怎么!是我的孩子们不可爱吗?!”
“这跟它们可不可爱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擅自就成为了它们老爸,我看你也没有跟它们好好沟通过吧?!
一谷真二试图向他说明自己猫毛过敏和猫咪可不可爱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酒井的世界观好像过于简易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勉强强地说:“所以......一谷同学也并不是故意的,对吧?”
当然不是故意的啊!你这傻子要我说几遍才会懂啊!烦死了!——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他还是有点害怕酒井悠人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地上的猫猫往他脸上扔。
“当然不是。”他说。
“那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我是说,一谷同学听说过脱敏疗法吗?”酒井悠人还是有点不死心,望向一谷的眼睛里写满了“试试?”。
一谷真二发觉他的手蠢蠢欲动,有摸向那几只小猫的嫌疑,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不...不了吧......”
“喔,那好吧。”酒井悠人盘腿坐在地上,留给一谷真二一个沮丧的背影。“小花,”他在叫那一窝小狸花猫的母亲,那只身材纤细的成年狸花猫:“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样呢?要是我,我一定会试试的,说不定就治好了呢,对吧?”那只名字很草率的狸花猫在酒井的爱抚下嗲嗲地“咪呜”了一声。
一谷真二:......
一谷真二:这是在说给我听吧?绝对是吧??
但他还是有点眼热,见那几只猫吃饭的吃饭,舔爪子的舔爪子,没有搭理自己的迹象,就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酒井悠人听见动静,抱着小花转过身来,兴奋地说:“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把孩子们介绍给你呢!”
一谷真二警惕地看着他。
“别这样嘛!我不会突然把猫丢到你怀里的!”
“......”
“我发誓真的不会!我又不是什么笨蛋!”
“……”也差不离了吧。
一谷真二一边提防酒井悠人,一边警惕可能会随时暴起的猫咪,小心翼翼地坐在地上,酒井怀里那只狸花猫懒懒地抬眼看了看他,打了个哈欠。
“这是小花,你是知道的吧?”酒井悠人揉了揉小花的脑袋,开朗地说,“那边一直在吃猫粮的橘猫是小黄,正在舔爪子有白手套的是小黑,而那只纯白的大美人叫小白,哈哈,别看它长得很漂亮,它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哦!”
......原来不是只有小花的名字很敷衍,是它们的名字都不是很走心。一谷真二感到由衷的怜悯。
“那些小猫是谁的小孩呢?”他指着一群正在玩耍的小猫问。
“哈哈,都是小花的孩子啦,它真的是个非常辛苦的母亲对不对?”说着,酒井爱怜地低头看了眼小花:“我给你带了猫罐头来,要记得吃哦。”
一谷真二:......?
他感到由衷的疑惑。
“那小花,到底是谁的妻子呢?”他说。
说来实在奇怪,如果一窝小猫都是小花所出的话,为什么它们的花色各有不同呢?有黑白的、有黄白的、有狸花色、有......等等。
一谷真二别过了脸。
“啊、这个嘛、啊哈哈。”酒井悠人尴尬地笑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谷一同学,我们回家吧?”
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酒井同学。而且,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对啊。
但是一谷真二显然没有立场嘲笑他,他站起身来,看着正和猫咪们道别的酒井,觉得对方好像个年迈的父亲,一个人抚养着女儿长大,小姑娘渐渐出落成大姑娘,虽然是单亲家庭,却生活得很幸福。可好景不长,正处在叛逆期的女儿渐渐不耐烦于父亲的管教,决意脱离他的控制,结果行差踏错,做下了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可是酒井同学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爱女的痛苦了,只好原谅自己唯一的女儿,并且帮助她抚养自己的外孙长大......
一谷真二最后望了一眼正在给孩子们舔毛的小花,忍不住想:真是O乱啊,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