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校园养老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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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同学互动,因为青木是个傻子所以做了好多傻事!ooc的部分请当我没写过,感谢!
早春三月,樱花盛开。
灰高仅剩的三年级生们热闹地在纷飞的樱花下享受着浪漫的景色与BBQ。作为具有创造力的学生,除了普通的食材之外,有些奇怪的东西也会被放上烧烤架,抹上烧烤酱,然后被哪个输掉惩罚游戏的倒霉蛋吃下去。
青木夕纪泪眼婆娑地吃了一块涂着美乃滋的烤橘子,顺手打开一瓶可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啊!美味!”她发出一声非常浮夸的感叹,抬头做出眺望天空的姿势,“赏樱就是要喝酒才对!”
酒井悠人在一旁摇头:“根本是可乐吧。”
“气氛啦,气氛!”青木夕纪连连摇头,“只要气氛得当,连可乐也可以当做酒!”
三年C班著名笨蛋青木夕纪非常不淑女地打了个嗝,继续自己的浮夸表演。她拾起一片樱花,摆了个吟诵的架势:“啊,樱花……”
她没想出任何一句诗来,硬生生卡住了。酒井悠人憋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我是一个喝醉了的诗人,所以我把作好的诗全都忘光了。”青木夕纪一点也没有感到脸红。她无视了酒井的眼神,自顾自地转头往一棵樱花树下看去。
“是立子!”她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正在画画的小出立子面前,在对方合上自己的本子之前看到了上面的画面。
小出立子满脸通红,差点尖叫,青木夕纪慧眼如炬:“咦,你画的跟那两个人有点像……”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个老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又拍了拍立子的肩膀:“放心,我懂的。”
青木夕纪举起大拇指:“他们两个,很配。”
小出立子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不过显然已经放松了点。她悄悄把本子打开一点点,往青木的方向递了递:“嘘……”
青木探头去看,发自内心地称赞她:“你画的好棒啊!”
然而笨蛋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在小出立子脸红地说了句“没有啦”之后,青木夕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但是立子啊,我一直都不太懂,为什么两个男人最后都要做这种事呢?把〇〇放进对方的〇〇里真的会很舒服吗?他们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但是台词却说很高兴呢……也对呢,这种事不自己试试看的话是不知道的吧,好想知道他们的感受哦……”
她转头一看,小出立子早就逃跑了。
“欢迎回来。”酒井悠人说。
“我把立子吓跑了,”青木夕纪自我反省,“下次不会在她的面前提〇〇了。”
酒井悠人捂脸:“也别在我面前提啊!”
青木夕纪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擅自开始新的话题:“话说回来啊社长,开学之后我就要经常缺席游泳社了。”
“你本来就不经常出席吧,”游泳社社长酒井悠人叹气,“你学会游泳了吗?”
“完全没有!”青木夕纪挺胸抬头,为自己是个旱鸭子的事感到自豪。她忽略酒井的叹气,继续说:“我要减少社团活动,开始努力学习,争取一年内提升偏差值考上东大!”
“你偏差值多少啊?”
“40!”青木夕纪大声说。
她看到酒井悠人的表情,知道对方完全不信,便气哼哼地说:“真的啦!我春假也有努力读书哦!每天我都在努力背英文单词!”
“你背到哪了?”酒井悠人好奇地问。
“Abandon。”
青木夕纪说,把一块烤肉塞进嘴里。
酒井悠人又一次捂住了脸。
“为什么是东大呢?”过了好一会儿,酒井悠人问她。
“因为那是东大啊,”青木夕纪理所当然地说,“谁不想去读东大呢?”
她双手在空中比划起来:“学校就是象牙塔,只要离开学校,青春什么的就结束了!青春的终结就是人生的终结,失去了学校生涯就要变成社会的牲畜,变成酒气熏天的颓废大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象牙塔里,无论是谁都别想让我挪动一步,所以我要爬到最高的那个上面,就是东大!”
酒井露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把烤炉上的肉翻动了几下。“但是那可是东大啊……”他幽幽地叹息起来。
“东大又怎样啦,只要我肯努力,考上东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
青木夕纪插腰,自信满满地宣告道,然后身手敏捷地抢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烤肉,在酒井哀怨的眼神下塞进了嘴里。
吃饱喝足,青木夕纪悠闲地走在回家路上。她掏出口袋里的单词本,从第一个单词开始拼读:
“a,b,a,n,d,o,n。”
“a,b,a,n,d,o,n。”
她合上本子,开始背诵。
“a,b,a,n,d,o,n。”
“a,b,o,n,d,o,n。”
“终于记住了,是abondon!”她大喊着翻开单词本,又很快垂下了头。
“什么啊,是abandon啊……”
但笨蛋的好处就是会很快打起精神来。青木夕纪握拳,朝着天空大喊:“我是不会abandon的——”
她向家中跑去,虽然她还要看很多看不懂的书,很多做不出的题,但她自信满满,东大势在必得。
让我们祝福这位勇敢的笨蛋吧。
0. 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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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樱花味'到底是什么味?“梅菲斯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突然说。
料理社正在BBQ。灰高仅剩的三个班在目黑川岸边三五成群地扎堆,借着樱花树的掩护架起烤炉。学校的本意是让大家好好赏花陶冶情操,但炉上的肉在烤,你就很难再把视线移到别的什么上去了。
大家沉默了片刻。梅菲斯特不知道,“樱花味”这个单词在日本料理界是禁句。它就好像你问禅师我活着有什么意义,禅师答河水在流一样,你只能感动地说哦原来是这样!而不是“我问你活着的意义呢关河水什么事你这个死秃子”——“樱花味”也是这样的存在。
而料理社的国际友人满不在乎地打破了这一日本传统哑谜。其他人默不作声,心中紧急回想迄今为止吃过的所有“樱花味”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嘴里的烤肉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只有渡边诚大脑空空如也。乡下的便利店根本不卖“樱花味”这种时髦的玩意,诚没吃过,只好悲怆地嚼着烤肉,表情高深莫测。
“就是……樱花的香味吧。”渡边一平思索未果,干巴巴地说。
他比大家年长三岁多,等于多吃了三年的盐,也多吃了三年的樱花味,因此大家都很信服。小林响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头发上捋下一片花瓣——仔细一看他头上已经落满了花瓣,只不过和头发同色,实在很难看清——闻了闻,然后默不作声地递给了一平。
一平捏着花瓣闻了闻,沉默地递给了下一个人。整个料理社修禅一般安静地嗅了一圈那片花瓣,好像各自都悟了什么,一齐陷入沉思。
“社长,”直到稻荷来湖实在受不了,朝正在烤肉的赤尾蓟喊了一嗓子:
“能先把火关了吗?肉它实在是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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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尾莫名其妙地走过来,接过那片已经皱巴巴的花瓣闻了闻,说了大实话:“这根本没味啊。”
“对吧?”稻荷哀怨地说,“那'樱花味'也是没味吗?”
“不是樱桃的味道吗?”酒井千抹了点护手霜,然后闻闻手背,轻松地说。
“才不是。”稻荷像是被冒犯到了身为美食雷达的尊严一样,匆匆地反驳,“如果说樱桃味像是大学生甜美醇熟的恋爱的话,樱花味就是……唔……”
“是明明跟十人以上睡过却还用无香洗发水的清纯高中生?”树木树理做梦一样轻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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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凝滞了一秒,料理社纷纷失忆一般平静地移开了话题。
“我们不如想想看。”顾问城岛老师带着研究历史的怀疑论精神,学术地说,“什么样的食物才有资格叫'樱花味'?”
“加了樱花?”诚脚踏实地。
“加了粉色色素吧。”小林虚无地说。
“不过呢,之前麦〇劳不是出了樱花味的汉堡吗?”酒井不赞同地托着腮,“那个肉饼要怎么放樱花进去呢?”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赤尾拎着新一波烤好的肉串过来,饲养员般地分发给大家,“我家烤肉有时候会用苹果木和梨木来烧,据说那样肉里就会有水果的清香——对了,BBQ火有点太慢,你们有人带木炭吗?”
“哦,我有。”梅菲斯特轻描淡写地举起一小袋的碎木——浅黄色纹理的碎木——然后像变态碎尸狂一样露齿一笑,笑出一口森森的尖牙:
“——那,用樱花树烤出来的肉,就是'樱花味'了吧?”
“……”
一片死寂中——大家环视目黑川,惊悚地觉得盛开的樱花树好像少了几棵——料理社靠坐的那棵百年老树好像很悲痛似的,在风中发起抖来。
“别太担心警察,梅菲斯特同学。”城岛老师温柔、体贴,又实事求是地说,“校长会去保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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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特费劲口舌地解释了半天木块是目黑川边的小店买的,无烟,火旺,专赚来BBQ的学生的钱——直到赤尾松一口气地回到烤炉边,轻轻地“啊”了一声。
“你们来看这个。”他招呼顾问和社员们。
于是料理社一拥而上地凑了过去。树下的烤炉因为有一会儿没人照看,落了薄薄的一层花瓣。炉中的木炭还在静静地供给着热量,浅粉的樱花被烘烤得相继卷边,从外而内地逐渐烤出了一层焦黄色的边——竟让人不愿承认地诱人了起来。
九个人屏气凝神,围成一圈死死地盯着炙烤中的小小花瓣——直到空气中的烤肉香气慢慢散去,被某种崭新的气味取代——
料理社面面相觑。
“……这、就是焦糊味啊……”
不知是谁的声音空虚地传来,消散在了花明柳媚的目黑川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