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为凝津物语2021年的冬季番外篇,为限定报名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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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企划已结束,剩余时间为结局或后日谈响应时间。
请自行搭配大叔养野蜂新闻观看
纪念我和梅岛弧了三天都没进行完的十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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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镇的下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今天,跟随着首席摄影师三轮羽则,和他的自动对焦高速追焦黑道最爱摄像机,以及敬业的哑巴记者宿利花梨,我们一同来到了夜莺镇备受好评的小学,采访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多年,从没有一天早退迟到请假生病的保安梅岛诚。
此时的梅岛先生正在努力阅读书籍,提升自我,希望通过闲暇时间的学习考上成人本科,成为夜莺镇小学的扫地僧。让我们先不要打扰他,悄悄地靠近,看看梅岛诚先生在学习些什么呢?
好的,梅岛先生看起来正在学习一些艺术史相关的内容,我们知道,在美术诞生与发展的漫漫长河中,许多艺术家都创作过众多美不胜收的裸体艺术,裸体女人也是油画中的经典题材之一,因为全身裸露的人体绘画啊,它非常能够锻炼艺术家对于人体结构的把握能力,人体在自然界中是最复杂、生动,也最美的,裸体艺术呢也就最能体现出崇高、优美、理想的审美境界,给人带来无限的创作灵感……梅岛先生?梅岛先生?镜头已经开了,您看您是不是先把学习放一下,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采访呢?
好的,现在梅岛先生也是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采访。听说梅岛先生在小学生之中是人气非常地高啊,很多小孩子不仅上下学都要和您打招呼,就算是放学之后啊,也非常喜欢和您一起玩游戏,而且经常一玩就玩到大半夜,连家都不肯回。那梅岛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保安这份工作的呢?
梅岛诚:我是几年前搬过来的,之前在其他镇子上的学校当保安。
原来保安这份职业对于梅岛先生来说是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啊,那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想要来到夜莺镇这里工作的呢?
梅岛诚:因为这里福利待遇很高,还包吃包住,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厉害厉害,想不到梅岛先生身为保安,工资待遇竟然还不错,那原来的家人朋友呢?离开他们独自来到这里,梅岛先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吗?和他们现在还有在联系吗?
梅岛先生?梅岛先生录制还没有结束,请不要擅自离开。三轮,赶紧跟上。我们也是看到,梅岛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了记者,向着保安室外狂奔了出去,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吗?我们一起跟出去看一看。
好的,我们看到啊,现在虽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校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位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女孩,这位小女孩呢扎着一个双马尾,背着红色书包,看起来是非常天真烂漫啊,我们的梅岛先生呢也很和蔼友善地帮小朋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啊,放在了小朋友的手里。
看得出来我们的梅岛先生是真的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哪怕是在采访途中也不忘记和路过的小朋友打好关系,那做完这些的梅岛先生要回来继续采访了吗?哦,看起来还没有,梅岛先生似乎和小朋友玩起了游戏,啊,是谁输了就要打手的游戏呢,梅岛先生还真是非常有童心啊。看起来时运不济,梅岛先生连输十轮,被小朋友连扇十个巴掌。就算是这样,梅岛先生的脸上依旧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啊,还在陪孩子继续玩耍,实在是充满了耐心的好大人。
好的,可爱的小朋友现在已经离开,我们来继续和梅岛先生的采访吧。前面说到啊,梅岛先生离开了家人朋友来到这里,现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梅岛诚:也不算彻底断了联系吧,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写信的,不过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梅岛诚:(叹气)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呢。
原来是这样,那梅岛先生有没有、梅岛先生?
好的采访呢也是再次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啊,梅岛先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次冲了出去,好在刚才我和三轮摄影师还没有回到保安室内,现在我们赶紧跟上。这次我们看到啊,是一位黑发小男孩正在试图翻过学校的围栏啊。这件事呢也是非常地危险,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就不好了,我们的梅岛先生动作非常敏捷,一个健步就拖住了小男孩的屁股,看看我们梅岛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会严厉地责备他吗?会温柔地教育他吗?哦,梅岛先生两种方法都没有采取,而是继续托着小男孩的屁股,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梅岛先生的动作非常温柔,他摸着小男孩的屁股,帮他翻过了围墙!怎么会这样!
我明白了,梅岛先生的做法呢,是在帮助孩子培养乐于冒险的天。毕竟在这里上学的还都只是孩子,暂时还不需要用成人的条条框框去约束他们,让他们遵从自由的本心,快乐地发展就可以了。现在城市里生活的很多孩子就整天只会读书写作业,却也失去了很多生活的乐趣。好的,成功翻过围墙的小男孩对着梅岛低下了头,是要给他一个感谢的拥抱吗?
小男孩:谁允许你碰我了啊你这条狗、
接下来我们进一段广告,三轮把镜头挪开!今天向大家推荐的呢是——首邦育发液,一根变两根,两根变三根!
小男孩:……狗以后不要出现啦!
密发一比三,草地变森林!
好的,现在回到我们的节目中来,梅岛先生的心情看起来现在稍微有些低落,请不要再难过了,刚才我想问您的问题呢是,既然您的朋友们都没有过回信,您有没有想过出去拜访一下他们呢?
梅岛诚:没办法……小学一直不放假,没有时间回去呀。
欸?!竟然是这样吗?难道连寒暑假都不放吗?!这可真是……没有想到报道梅岛先生的采访中,竟然似乎挖出了公立学校压榨员工劳动的社会新闻呢,梅岛先生,您方便展开具体说说吗?平时请假的话,学校会允许吗?梅岛先生?梅岛先生——您又要去哪里?!
…………好的,我们看到,这次打断采访的呢,是路过校门口的另一位小学生,对方穿着一身黄色格子草莓背带裤,手里拿着一只尖叫鸡,梅岛先生再次走了上去。这次的小男孩有什么希望梅岛先生帮忙的呢?好的,完全没有!双方就这样聊起了天!真是愉快的氛围啊。梅岛先生——采访呢!
梅岛诚:你问,我听着呢。
好——的——请——问——您——请——假——的——话——学——校——允——许——您——回——去——吗——
梅岛诚:是的……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呀?家长在哪里呀?要不要和我去玩一会呀?
尖叫鸡:噶——!!!
那——请——问——梅——岛——先——生——当——时——也——是——坐——电——车——来——到——这——里——的——吗——
梅岛诚:想一起玩吗?那你喜欢什么游戏呀?石头剪刀布?太简单了吗?哈哈,你喜欢难一点的吗?可以呀,那跟我去保安室里玩吧?
尖叫鸡:噶————!!!
梅——岛——先——生——???
尖叫鸡:噶——!!!
呵呵,这个节目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三轮,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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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了自己关联尖叫鸡的手
+展开梅岛诚:新年快乐,夜莺镇的各位观众朋友们。
花梨:新年快乐,这新的一年到来,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
梅岛诚:欸,听听,你整这些虚的就没意思了。
花梨:这怎么能叫虚的呢,大过年的,送点新年祝福,人之常情啊。
梅岛诚:光说不做,这还不叫虚吗?
花梨:这是一种美好的祝福,用语言表达我的心愿,这……这我也没什么好做的啊?
梅岛诚:你看,你就光说大话,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送祝福啊,说到做到。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我啊,年前新开了家店。
花梨:等会等会,我记着你不是当保安的吗?怎么,改行了?
梅岛诚:那倒也没有,这不是当保安工资低啊。
梅岛诚:而且啊,我在这里干了有好几年了,一天假都没休过,我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嘛。
花梨:这做五休二是国家法定的啊。
梅岛诚:可怜我运气不好啊,这镇子开始循环的那天没赶上节假日啊,这不就只能天天上班了吗。
梅岛诚:不说这糟心事了,咱言归正传,这我不就开了个新店吗,这店啊,专门帮别人实现愿望。
花梨:实现愿望?
梅岛诚:对咯。你看,这不是刚好赶上过年吗,大家肯定有很多什么一夜暴富啊、再休七天的愿望,这我要做的,就是专门帮大家实现各种各样的愿望。
花梨:想法确实不错。
梅岛诚:是吧?我一有这个想法啊,也是激动得大晚上都睡不着觉啊,连夜我就给定了块招牌。
梅岛诚:黄铜底板,楷书大字——解忧杂货铺!
花梨:你也不怕人家告你侵权。
梅岛诚:那不怕,人就算找着律师,进了镇子也是一个死。
花梨:您还挺横。
梅岛诚:反正啊,这店就算这么开起来了。
梅岛诚:这一开始啊,还真没什么生意。
花梨:可以理解,您这经营范围确实不像什么正经店铺。
梅岛诚:没办法啊,我只好回到我当保安的那个小学门口招揽生意。
花梨:都是老熟人了嘛。
梅岛诚:是啊,那我跟那些小萝莉小正太什么的,都是好多根棒棒糖的交情了。
花梨:打住,咱别说这个了,我怕不过审。
梅岛诚:好,好,咱说回来,我到小学校门口一打广告啊,嘿,嗖地一下生意就来了,你说这小学生就是好骗不是。
花梨:人家那叫纯真。
梅岛诚:反正第一单生意就上门了嘛。
花梨:哦,是个什么生意呢?
梅岛诚:来的是个叫悟君的小孩,人家的愿望也不难。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人不想上学了。
花梨:这还不难?这可是主观意愿上的事,你往哪头解决都不好办啊。
梅岛诚:不难不难,我直接把他老师杀了。
花梨:什么玩意?!你就把人老师杀了?
花梨:不是,小学生上学这是他的义务,你应该劝诫他好好学习啊,你这怎么助纣为虐呢?
梅岛诚:这可是我第一个顾客,我能不帮人好好完成嘛。
花梨:顾客也有犯错的时候啊,尤其是你这么重量级的业务,不能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梅岛诚: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能出错吗?
花梨:不能……不对,那是一个意思吗?!
梅岛诚:就是一个意思!我这事办完之后啊,可把人家小孩高兴得,跟我玩了三天三夜的游戏,
花梨:越来越不对味儿了!
梅岛诚:反正这事啊,我就这么做了,你现在劝我也没招了。
花梨:嗨……
梅岛诚:而且啊,这单委托那是开门红啊。
花梨:确实挺红的,血呼啦差的。
梅岛诚:这单生意之后啊,很快我就又接了一单生意。
花梨:这回又是什么事呢?
梅岛诚:悟他不是不上学了嘛,他就在那个巷子里天天闲逛啊。人就认识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小混混。
花梨:你看,好好一个孩子,就被你给耽搁了。
梅岛诚:这俩人半夜飙车的时候啊,就把一行人给撞了,结果人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吵着闹着要索赔呢。
花梨:这就是你随便实现别人愿望带来的不良后果!
梅岛诚:您不用这么紧张。
花梨:这能不紧张吗,差点儿人命都闹出来了啊。
梅岛诚:这事儿啊,落到我手里,也好解决。
花梨:您说说,这回该怎么解决呢?
梅岛诚:我当时连夜就跑进那家医院看了看具体情况。好家伙,那受害者是真的惨啊,半拉脖子都断了,上着呼吸机呢。
梅岛诚:一吸气就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地响啊。
花梨:那是够惨的。
梅岛诚:我心想,你这活着也是受罪啊,那我不如帮你解脱了吧。我当时就把人脖子直接拧下来了。
花梨:什么玩意!
梅岛诚:这不是一举两得嘛,你看,我又做了好事,又帮悟实现了愿望。
花梨:怎么就实现了?
梅岛诚:人都死了,不就不吵着要索赔了嘛。
花梨:你这做得可太不对了!
梅岛诚:怎么又不对了呢?
花梨:你应该让悟承担应付的责任啊,怎么能靠这种手段逃避呢。而且你那……你那一拧脖子,人受害者又做错了什么了呢?
梅岛诚:他错没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
花梨:您可别上帝了!
梅岛诚:结果啊,第二天那个飙车的咔小姐立刻就找上门了,说我这事办的不地道。
花梨:可见这世上还是有明理的人儿的。
梅岛诚:人怪我这受害者还有个亲属,现在人死了,索赔得更多了,怪我没处理干净。
梅岛诚:这也怪我,干这行还没多久,不知道把相关人员全都灭口了才能永绝后患……
花梨:你怎么还想着杀人呢!
梅岛诚:你错了,这回啊,我不杀人了。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人那个亲属叫山中日月,据说是什么名牌大学教授,这人家在微博上一曝光,再打俩tag,我这店不就黄了吗。
梅岛诚:所以啊,我只能把人受害者再救回来。
花梨:不脖子都给拧了吗?!
梅岛诚:是啊,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咱又不是臭鼬,咱也不会接头啊。
梅岛诚:为了这件事啊,我是失眠了一整夜啊,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花梨:什么?
梅岛诚:我给人整了个MUJI纸袋套脑门上,这不就没人看得出来他没头了嘛。
花梨:那人还是死的啊?!
梅岛诚:我给整活了!
花梨:大过年的别整活了!
梅岛诚:这死人复生,医学奇迹啊,大过年的,不就得这么喜庆喜庆嘛。
花梨:您还管这个叫喜庆。
梅岛诚:人纸袋刚好了没几天,就亲自登门道谢啊。
花梨:这还道谢?!没听说过。
梅岛诚:上门之后那叫一个热情啊,抱着我的胳膊啊、脑袋啊、脸啊……好一顿问候啊。
花梨:人上门来揍你来了吧!
梅岛诚:你这么说不严谨。人纸袋上也没表情啊,你怎么知道人怎么想的呢。
梅岛诚::反正我是觉得人家挺热情的,谢谢了我大半天啊,然后还谢谢我的各种家人啊,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花梨:你这人是真听不出好赖。
梅岛诚:临走的时候,人还很热情地给我下了单生意。
花梨:啊?这我可不信。
梅岛诚:这又不是鲁豫有约,你别老不信不信的。人特别真切地希望悟的家人去一下那个地狱一日游呐,跟我反复强调了好几遍。
梅岛诚:虽然人到最后也没付钱吧,那我心想,我上次那个事确实也给人办得不地道,这回啊,我就免费吧。
花梨:这事从头到尾没一个地方靠谱。
梅岛诚:虽然人没给钱,但我也得把事情给人半漂亮了啊,不然不是砸我自己招牌嘛。
梅岛诚:反正杀人这事我轻车熟路了,当天晚上我就换好了衣服我就准备杀、
花梨:您怎么还杀人呐!
梅岛诚:那人家委托就是这个啊,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
花梨:您可别上帝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您这哪是解忧杂货铺啊,您这压根就是个杀手接单处!
梅岛诚:当天晚上,我就按照上帝的这个意愿啊,找到了悟的妈妈。
梅岛诚:人妈妈穿着一身的黑色JK,真是清纯又温柔,美丽又动人,最是那一抹温柔的长发,落在了我的心头。
花梨:您连大人也不放过呐!
梅岛诚:我心想大马路上杀人,吓着花花草草多不好啊,我先跟人家回家,在家里再杀。
花梨:您想的可不是这个吧。
梅岛诚:人妈妈也很热情啊,当即就邀请我一起回家喝喝茶,我也就欣然前往啊。
梅岛诚:到了家,人妈妈更加热情了,上来就开始脱那个百褶长裙啊,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花梨:您可悠着点,别整出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啊,这可不让播。
梅岛诚:那哪能啊,人家女装一脱,我一看,好家伙,吓了我一大跳!
花梨:比您还大?
梅岛诚:没想到人家不爱红妆爱武装啊,人下面穿着一身警服。
梅岛诚:对面咔地就把警察证掏出来了,上面是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梅岛诚:望、月、真、彦!
花梨:这下你算是栽了。
梅岛诚:一对银手铐立刻就给我铐上来了啊,只留下我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花梨:该!
梅岛诚:我正在那伤心着呢,结果旁边牢房有人给我递了根棒棒糖过来,我抬头一看,豁,老熟人了啊。
花梨:是谁呢?
梅岛诚:这不是悟呢嘛。
花梨:啊?!他怎么来这了啊?
梅岛诚:这不是飙车撞人的事情我给他兜下来了嘛,过了两天人胆子更大了,人家旅馆老板不给他吃冰淇淋,他把老板给吃了。
花梨:你瞧瞧你这都干的什么事,人本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小学生,给你一连串弄下来,整进少管所了。
梅岛诚:这是也不能全怨我啊?
花梨:怎么不怨您呢,要不是您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愿望都给人实现,人能分不清好赖吗,小孩子正是需要好好引导的时候!
梅岛诚:您说的是,这小孩一看到我就来劲儿了啊,又给我下了单订单。
花梨:这回是什么呢?
梅岛诚:人让我把这儿的警察杀了。
花梨:那不是他妈吗?!
梅岛诚:是啊,而且这任务我刚做了一次,这不失败了吗。
花梨:重点是这个嘛!
梅岛诚:我心想我这好评率不能再掉了啊,再掉影响我升天猫店呐。
梅岛诚:这下这事儿不就走进死胡同了嘛,怎么才能漂漂亮亮地把这事儿办妥了……我就在那琢磨啊,想啊,思考啊……
花梨:思考出什么了?
梅岛诚:我思考了我一晚上,脑袋上头发都给我薅秃了,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花梨:您明白什么了?
梅岛诚:这很多人的愿望啊,根本就不能顺着他自己的想法来。
花梨:您可算是明白了!这不管是大人小孩,人钥匙愿望不合理,你得纠正他,不能一味地顺着他来。
梅岛诚:对,这老话说得好、
花梨:您可别老话啦。
梅岛诚:你听我说完呐,老话说得好,但也不一定说得对。顾客是上帝,那他做错了事,也得跌下神坛。
花梨:您终于想明白了。
梅岛诚:所以啊,我决定!
花梨:您决定怎么着?
梅岛诚:弑、神、!我今晚上我就把悟杀了我让他打不出差评我!
花梨: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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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结得好烂我吐了我要打星露谷
+展开【字数:1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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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游千穗要嫁给东大出来的高材生。身长要有1米78以上,做数学题要像喝水一样快、七个呼吸间能写出情诗、要幽默、要会哄女孩子开心、一起拍大头贴的话要会摆pose、把黑说成白的话太别扭了,但至少要能分辩成灰色。
所以,小鸟游千穗要变成能配得上东大生的女人。在学校要做第一梯队、要有自己的小团体、外表要超级可爱、要能够跟上男孩子们的话题、要会察言观色地笑和捧哏,如果是被别的年级提起,至少要是“啊我知道的,是那个很有人气的小鸟游~”
但是,其实做不到啦。
所以其它学校出来的正式社员就很好。身长有1米73也够了,学科成绩怎么样都没所谓,运动好也足够了、幽默细胞有一点就可以、一起拍大头贴的话愿意听女朋友的要求摆pose就再好不过、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也没关系,反正小鸟游会附和他的。
小鸟游千穗数学总是不合格,英语只能硬背单词无法理解语法、和伊藤花咲杠上的时候会被小团体里的其它人当盾牌、身高太矮没法兼顾“可爱”和“飒爽”、被别的年级提到时是“那只有点笨的小鸟”……就连生搬硬套地去威胁别人也不得要领,完全没人被收服进团体里。
是威胁技巧太差劲了吗?
应该不是吧?开电玩店的飞火野佐枝子可是乖乖听话拿钱出来了,而且不管被叫笨蛋佐枝还是被化难看的妆都只会赔笑。只是对其它人就没那么奏效,特别是伊藤花咲那女人……
电车晃晃荡荡,小鸟游翻出偷拿的作业本把封面沿折边线折了又折,“嚓”地连带写着“伊藤花咲”的内封一起撕去,电车忽然有些晃荡,弄得裂开了的边沿不怎么平整,她心虚地缩起肩膀,脚尖也往座位又收了点,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正鬼鬼祟祟扯作业本的女高中生——又用指甲刮了刮那条边线,迅速撕去还搭在作业本上的一小块儿,把属于伊藤花咲的这本东西扔回到包包里。
然后该怎么办来着?丢是不可能丢的,毕竟是从老师办公室偷出来……嗯,周末再回去、让老师骂伊藤好啦!她就算再能打也不能揍老师吧?
哦不对,这是古井布置的作业。那家伙窝囊得很,揍一下应该也不会去和家长告状。但伊藤花咲好像确实不打老师……而且古井大概根本就不会追究。
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古井真集基本不会管束学生的行为,被粉笔砸头也只是默默忍着,小鸟游这才敢去偷拿他收上来的作业。
“……好难啊!”她倚在车座上,垮着肩往后一靠,后脑勺轻轻敲在窗上。
然后又敲了一次。哒、哒,这种能自己掌握节奏的声响让她稍微放松下来。在学校是不能做这种犯着傻气的动作的,咬笔尖都不太行,绕头发倒是很可爱,但小鸟游不想绕乱每天都精心卷好的头发,于是每当心烦意乱时就在本子上画小鸟玩。
哒、哒、噹!
列车突然颠簸。小鸟游撞出好大一声,嘶嘶吸着凉气抱住了头,等再抬起脸……
“诶?诶诶?”
这是什么地方?这趟车要经过林区吗?坐错车了吗……?
小鸟游捂着后脑勺去看站台列表,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字在她眼中跳来跳去,折腾得她眼皮直打架。
“嗯……是有我家那站……”终于,她努力从那些字里找出了熟悉的词汇,困倦,而安心地睡了过去。
+展开
【字数5661 谁都不应当阅读这篇LOG扩写 是真的毫无内容(捶桌) 感谢春华同学和隔壁班三轮同志的友情出演!】
一切是从三轮羽则不慎踩到了“那个”开始的。
又或者更早一些,从他抬起手砸向民居的门开始;再就是从大家走下末班电车开始——这故事要叙述起来,在寻找开头这件事上就没完没了;虽然异变只是几天间的事情,但以精神上的困乏痛苦来说当得上一句“很久很久之前”的俗气开场了。
不过仅论这次要讲的故事……仅论“那天晚上”的记忆的话,还是从那一瞬间说起好了。那个打破无望疲惫的逃难过程,给追逐战画下句点的瞬间:三人甩掉可怖的成堆镇民,闪身窜入狭小黑暗的房屋间隙中;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从外侧传来,气氛的紧张感迟迟无法消退。谨慎地在无边黑暗里挪动片刻后,走在小队伍最前方开路的黑发青年突然顿住了他的步子——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三轮羽则看上去好像是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地。本就只保持着一点距离的空色春华差点和他因为惯性撞在一起,所幸高度紧张状态下她反应迅速,眼疾手快扶住羽则、避免了摔作一团的惨剧。
走在队伍末端的飞火野佐枝子则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回过神来。她疑惑地跟着停下,看着羽则抬手扶墙稳住身形,但并不继续向前行进,而是双手合十低头向着前方道歉:
“对不住不是故意踩您的……”
——您?他是在对着谁说话?
“三轮桑………?”
佐枝子出声询问,春华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二人眼中都写满了不解。羽则没有回答,只是一面继续小声念着“对不住。对不住……”一面在狭窄的隙道中勉强退开些,让还不明状况的两位女士获取了前往辨识现状的空间。
“怎么了?”春华皱眉出声、迈步上前;佐枝子瑟缩了片刻,但疑惑和好奇很快占了上风,把她挥之不去的恐惧不安将将压下。她也凑前一步、张望着羽则刚刚站的地方。
于是,房屋的间隙之间、浓黑的夜色之下,倒在地上的“那个存在”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有一瞬间,飞火野佐枝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撞自己的脑袋。
额角和后脑的一片地方传来尖锐的刺痛感,考虑到在这个镇上被突然踢打、摸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难道又是一次恶劣的玩笑?但狂乱的心跳和逐渐模糊的视线好像不太对劲。晕眩感从身体内部渲染开来,触达到肢体的末端后固执地停留,让她手脚发冷、肩颈发麻,无法迈开步子、无法发出声音……让她无法对面前的这幕做出任何反应。
甚至是呼唤这具女尸的姓名——定义目前的状况,她都做不到。
粘稠凝固的血液。
苍白僵硬的肢体。
冰冷、残破,可怖不堪。
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那抹淡金色在黑暗里也分外亮眼。往日里会随着她跃动谈笑而在脑后铺展开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淡金色长发,如今毫无生气地被凝固的血困在了地上;就像是有谁打翻了调好的明黄色颜料、亦或是在完全煮糊了的车厘子蛋糕上撒了金箔——就是那样一副荒诞的图景。
神使鬼差地,佐枝子终于还是向前又走了一步。这一步让她越过了在旁毫不掩饰困惑、皱眉仔细观察尸体的空色春华;更接近已经蹲在血泊之中,似乎想要看穿死因的三轮羽则。但佐枝子……她并没有准确的意图和明显的目的,只是无意识地、反射性地去靠近‘那个人’。
麻木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但依旧冰冷。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喉腔震动传出没有意义、没有语境的破碎音节。
“——啊,啊……………诶…………?”
“…………诶?”
直到过了很久,她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
在更早的时候,佐枝子的衣袖、裙摆就已经在肉山血海的电话亭内遭过劫难。即使反复水洗也抹不去的红黑之色,让此时的她能毫不避忌地倾身将手伸向那具尸体;不过,即使穿着崭新的衣物,她也还是会不带犹豫地这么做吧。
——毕竟,不能让她……不能让零子就这么躺在这种地方啊。
被黑色布料包裹的双手艰难地挤进尸体背部和地面的缝隙,虽然依旧颤抖不已、仍是努力尝试着抬托起她。
鹿岛零子的头部因上身被移动而偏了偏、无力地歪向一旁。往日属于她的那副灿烂明快、永远热烈又愉悦的神情已彻底消失无踪;惨白的面容被粘稠恶心的血迹分割成了数块,唇紧抿着、唇角被猩红拉得很长很长、那对“祖母绿”被掩在薄薄的眼皮底下,再也不会映出任何的光彩了。
……零子酱,之前有这么重的吗?佐枝子自认力气还算可以,砸门砸窗、砸碎神龛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多费劲。但此时怀中的人却仿佛重达千斤,重量混着血的涌溢、把佐枝子的双手连着她的心一同向下扯坠。已经快要逐渐习惯血液的腥臭了,但感知到的痛苦和迷茫完全没有减少半分。——尸体似乎确实比活人要更沉重,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你’会变成一具尸体?
“……零子…?喂,骗人的吧………”
呼唤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佐枝子费力地尝试迈开步子将她往后拖扯,在这样狭小的环境中却举步维艰。三轮羽则略加思索,从兜里摸出了一架——对哦,这位黑道公子哥表面上是个记者来着——在当下的时代可谓价值不菲的相机。器物的耐久确实当得起它的价钱,即使经历了这几天探索-逃命-探索-逃命的惨烈循环,它也依旧矜矜业业发挥着自己的功用:
闪光灯猛地在隙间绽开,佐枝子反射性地闭紧双目,温热的液体从眼角被挤落出去,但她并没心思去顾及这个。春华也快速抬手遮了遮眼睛,阻挡了突如其来的强光。
熟悉光线并没花上太多时间,但熟悉‘面前这幕’似乎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了。再度睁眼时,晃眼的金发和它主人残破的死状完全不考虑佐枝子的心情,牢牢地烙在她的视线之中:借着闪光灯的光芒,被照亮的这一片区域可谓是“惨状”都形容不来的一塌糊涂。鹿岛零子暗色的衣物被血浸透,黏糊糊蔫巴巴地粘连在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无论是哪里看起来都毫无生气地垂挂着,似乎手脚都被分离了那般死气沉沉;脖颈处的金属挂坠反射闪光灯的光芒,在一侧的墙上投出了猫会喜欢的小小亮影。染血的十字架在这副画面中心显得尤为荒诞滑稽,若是能有谁把这幕在油画布上展开描绘,会像是别有深意的宗教画也说不准。
“……”
拖动尸体的艰巨任务,因为实施者内心的混乱而更进一步地阻滞了。佐枝子弯下身子把鹿岛零子更往怀中拖扯了一些,那份死亡的重量也因此更一步拖垮了她,呈现出进退两难、无可奈何的胶着。
可怖的沉默弥散在三……四人之间。直到佐枝子抬手欲去扯动尸体脖子上那惹眼的颈环、想让摇晃着的金属十字架停下;而空色春华则在此时开口,清冷的声音传达出的确是相当温柔的关心…带着一丝担忧:
“佐枝子抱得动吗。两个人试试吧。”
于是扯断颈饰的计划被无限延期,而抬动尸体的搬运工增加到了两人。状况确实好转了不少,春华平日虽不显声色,但久经训练的习武之人自是比机厅阿宅强壮许多。两人一前一后、在狭小的通道尝试拖携起这具沉重的尸体——羽则体贴地已经在用闪光灯展示前路可能存在的沟壑和障碍,准备率着姑娘们慢慢向黑暗的深处、目不能及的‘另一侧’前行。但佐枝子只是埋头盯着环中被她抱架住双肩的鹿岛,她神情恍惚、小腿颤抖,虽然怀中的人半边身子已经被合力拖拽离地,她却一步都无法向后迈开……但看来即使加入了春华这员得力帮手,目前的状况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很难说到底是肉体不够强壮……还是精神上的问题。春华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低下头换个姿势继续发力的同时,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就算抱不动也要想办法带出去,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种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地方。 ”
这句话就像是某种开场白。轻而易举地把面前另一人的心声公之于众的同时,也终于将她的泪水引了出来。佐枝子的声音被哭嗝哽得断断续续,很难说是可笑还是可怜更多,她并不指望回答,似乎只是在宣泄着自己的心情,在今夜极致的混乱之中总归想找到一个出口:
“………不,但是………诶?”
“为什么?……………零子………?”
羽则摇摇头,上前也试图搭把手,可空间实在是太狭窄了。他只得在一旁提供建议——用围巾和外套包裹尸体防止打滑,听起来很合理?但逐渐被情绪占据了主导的少女确实很难完整地将其听进脑中,只是依旧叨念着、发出无意义的悲鸣:
“这也是某种恶作剧吗………?”
“希望是吧。”春华的视线向旁侧飘移了一瞬,那里只有漆黑的墙壁而已,她看上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许想起了不少。“毕竟是她。”
“毕竟是…她…………诶?”佐枝子干巴巴地发出几个音节,这阵子她总把这类感叹调挂在嘴边。“我还是,我还是………不太懂……这太突然了…”
“冷静点……冷静点……”羽则只能不住地摇着头。而春华一言不发,二人再次架住上半身和腿,小声喊着号子一同施力——鹿岛零子终于被彻底抱了起来。冰冷的躯体被架在两双少女的手臂上,还有凝固粘连的血块在半空中摇晃。
“——”没有人说话。但所有的视线、动作,都交汇传达着同一件事。
走吧,我们出去,带她离开这里。
本就因为地上的血液和杂物而粘滞不前的脚步,如今在怀中重量的影响下更为艰难。佐枝子不记得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她们真的有前进吗?在无边的、浓重的黑之中行进,未知与恐惧、还有无法驱散的悲伤就像是掐住了她的脖颈。
怀中的鹿岛零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佐枝子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流逝,就像是被怀中的“她”吸取而去那样。
——如果把我的体温全给你了,你会活过来吗?
晃晃头驱散开古怪的想法。佐枝子又咬着牙往后、也就是往外走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怀中尸体传来令人胆寒的凉意,那种凉意顺着接触到的肢体,一直染上了全身……对面的春华和她短暂地交换了眼神,面色都很不好,也许大家都有相同的感知,也同样为其困惑着。
是太紧张了吗?不,总觉得很奇怪……
异变总是来得迅速而突然,不爱给人类留下多少反应的机会。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了她们的手腕。
佐枝子全身一抖,反射性地想要低头查看——黑暗更甚,这个瞬间甚至连一直有些晃目的闪光灯光束都显得有些黯然。浅金和暗红的色块已经印烙在她的双眼中,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又好似,也许不需要看清?
比视线更早传达回脑海的,是手心古怪的震动感。虽然隔着手套的布料,怀里的躯体剧烈颤动的触感仍然清晰可闻,细密的金色发丝随着她胸腔的震颤散落滑过佐枝子的手腕和上臂;如果不是那上面更多糊着黏腻稠结的殷红血液…一定会惹得一阵瘙痒,让人也不禁跟着嬉笑出声吧。
但棕发的姑娘此时真的笑不出来,她带着三分惶恐一分惊惧,紧张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空色春华,似乎是在期待、在催促对方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这是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谁在动她——到底是谁在动我们?
春华显然没能响应她的期待,“黑道千金”柔顺飘逸的白发末端如今也被血液侵染,映得她紧皱的眉和不安的神情更加肃穆。她紧抿着唇低头看着下方,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将怀中的躯体放下……
——放下?但为什么…现在松手的话就没法把零子搬出去了啊?
佐枝子顺着春华的视线向下看去。
向下、向下——然后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碧绿双眸。
“鹿岛零子的尸体”大睁着双眼(甚至还特意眨巴了两下),自下而上看着她;虽然是在深夜,但借着三轮羽则相机的强光,那眼中切实地映出了飞火野佐枝子泪眼朦胧、狼狈不堪的表情。而后者也终于在对视的瞬间,意识到了某个荒诞的事实。
——受骗的愤懑此时才缓慢地在心中涌流。但更多、更急切的确是另外一种热烈的情感……那该叫作惊喜,还是庆幸?佐枝子不太清楚,因为她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在下一秒——就被怀中女子高昂愉快的声音给彻底搅了个粉碎。要拼凑重演都非常艰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喜!”
是鹿岛零子那独特明快的声线。……啊啊,当然是她了。没有逻辑、难以参透,永远嬉笑欢腾着的‘怪谈’;大咧咧出现在这本就古怪离奇的小镇舞台上,把常识和经验闹个稀碎,高歌猛进地将所及之处涂抹成“非日常”的灿金色。
——飞火野佐枝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愚蠢到真的担心‘鹿岛零子’会死?像‘人类’一样,被事故和灾难轻易夺走生命,惨死在这种地方?
——太可笑了,太丢人了,太失礼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欺骗自己、逃避现实到这般田地吗?放任自己胆怯的情感,把明知不可能有结果的幻梦映在对方身上?
鹿岛零子可不需要你这样——
无论是关心还是担忧,爱慕还是畏惧,她都不需要。
“——呜哇!?”
佐枝子的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已有在眼角集聚滚落的趋势,放开了怀中人的手握紧成拳捶在一旁的墙上,自喉间涌起的酸涩让她接下来的每个句子都带上了嘶哑的泣音:
“——…………………零子酱,性格真差!!!!”
承接着佐枝子的控诉,紧接着做出反应的三轮羽则就冷静多了:“……惊喜!!真的由、有吓到,不愧是您。”虽然语气算是沉稳…但这也是头一遭听得他嘴瓢或者说咬舌头,也许三轮的未来家主也没有他看起来那么擅长应对这类状况?
“…魂要给你吓没了!”最后收尾的则是面色有些无奈的空色春华。虽然语气激烈,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刚刚一直紧绷着堤防四周的姿态如今放松不少。她轻轻摇头叹着气、松手放开了已经活蹦乱跳的“尸体小姐”。
重获自由的小精灵——鹿岛零子一抹嘴角,快活地爬了起来。几乎像是邀功……或者说是在为刚刚出色的装死表演做总结那般,叉着腰用高扬雀跃的语调大声地宣布:
“嘿嘿,吓到了吗吓到了吗(●ˇ∀ˇ●)——嗯哼,我可是专业的!”
专业?如果彻底失去体温,全身是血仅能称之为专业的话,特技演员和表演家大概都会失业吧。
“吓到了,佐枝子可是差点被你吓哭了哦”看上去已经完全缓过来的三轮在一旁适时地碎嘴了一句,倒是没拆穿同伴已经真的落泪的事实。
与满面自豪,容光焕发的友人桑和冷静的黑道双雄相对;飞火野佐枝子卸下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站立不稳,摇晃着跌坐在地。苍白的脸色配合浓重的黑眼圈,如今比起鹿岛倒显得她更像是尸体了。犹豫没有持续太久,她像是自顾自呢喃着,又像是在回应鹿岛的话语、或者说整个行为……那个‘名字’就这么从她颤抖的唇间跳了出来,落在了四人之间,在浓黑的夜色中被清晰地诵读、呼唤、吟念着:
“不要因为叫【仮死魔霊子】就真的仮死啊…………好过分…”
“啊呀,我也是听到有人喊我才来的嘛。”
片刻前还是一具尸体的“少女”对那个名字做出了回应——不知为什么,在座的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规矩’:祂定当有所回应。
空色和三轮同时沉默了,像是约好那般各退一步让开通路,只有相机闪光灯安静地照亮着隙间。祂向着发出声音的人类,向着呼唤其姓名的——飞火野佐枝子——径直走去:
“是不是呀,小枝子~”
“我的名字……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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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字数:3494
水得良心不安(滑轨
·路上
佐枝子邀请大家去看电影,想想下午似乎没什么事情要做,于是名取就抱着唯和其他人一起出门了。
来到这里可能也有一个星期了,有很多地方他好像还没去过,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有电影院。这样看来这个小镇的基础设施都做得不错,除了和大城市的交通不太通畅以外,似乎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要让名取留下来,他肯定是拒绝的。
“这里好是挺好的,但是毕竟不是我的家。”他说,“让我搬家吗?诶咦,想的什么呢,不会搬的。如果我来到这里的话,可以说是要重新开始。我在这里一无所有,我的全部都在外面呀。”
这里什么都有,这里什么都没有。
即使他手上正在抱着唯也一样,唯不是他的,唯的所属权是在秋悠和怜司手上。他在这里只拥有他身上的所有东西,还有他自己。
和其他人一起穿过商店街的时候,名取好奇地再观察了一次两边的商店。满足基本料理要求的店铺都有,也有餐厅。也许旅馆老板也是在这里进货的,很方便。
他以为电影院会在商店街附近的,但佐枝子带着他们往民居的方向走去。名取也不认得路,跟着走就完事了。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金发的背影。佐枝子锐利的眼神先认出来了是谁,大声喊着“——零——酱——”就往那边跑过去了。名取还在思考零酱是谁的时候,那个金发人影往一边的公厕快步走去,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佐枝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等名取他们都走到公厕的时候,金发男性正在把一个名取为更熟悉的人从公厕里拖出来。
哦,是纸袋头,真是孽缘。
纸袋头抱着纸袋头,可怜兮兮地说爹咪今天好凶我好痛哦,踉踉跄跄地被鹿岛拉着跟着他走出来。
佐枝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是,早上有说过要去找红礼服假面先生……”
哦,原来我又记错名字了,是红礼服,不是红披风。名取面不改色地发现这个事实。他的名字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混淆了,之后就叫纸袋吧,全夜笼镇的纸袋人应该有且只有他一个,非常有个人特色,属于在大家面前自我介绍马上就会被记住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难忘程度。
看上去是鹿岛又被称为是“零酱”的鹿岛脸上全写着不耐烦和“你小子”,他语气凶狠地质问纸袋:“你喊我什么来着?”
红礼服好像是凑近看了看,恍然大悟:“啊?这不是澪澪嘛!”
原来鹿岛叫鹿岛零?名取仿佛知道了什么,是零啊!这个名字真可爱!
“这到底怎么回事?”鹿岛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差了,“什么情况?”
今天鹿岛是心情不太好,不能惹。名取远远地就感觉到了鹿岛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气场。
不知道是纸袋没留意到还是不在意,他甚至还要热情地火上浇油:“好久不见啊!你好像更适合戴粉红色蝴蝶结了!”
鹿岛马上就要杀人了:“别这么喊我,你妈的。”然后他一拳就往纸袋身上招呼过去。
怎么突然就开始拳击了呢!名取赶紧捂住唯的眼睛,这么暴力的画面小朋友不能看。
虽然好像更血腥更暴力的场面他已经都经历过了……但不要在意,能少看一点是一点,不要长歪。
纸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DV举起来:“你看我还有照片,明明是你自己要戴的,呜呜。”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踮着脚试图看清楚DV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幸好鹿岛现在没空留意名取他们这边,说不定他迁怒直接就把纸袋头丢过来滚雪球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起解决了。
“给我好好说说,谁他妈戴蝴蝶结了。”鹿岛揪着纸袋人的领子,上面系着的蝴蝶结都要歪到脖子后边去了。
名取在想应该怎么捂住唯的耳朵,想了想他没有二十只手,歪就歪吧。身边也有人露出了没脸看.jpg的表情。
鹿岛看着红礼服手上的DV脸色变得更差了,名取觉得他们可能要成为某个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然后排着队去警局录口供:没错,他们就是突然在街上掐起来了,掐着掐着就出事了,没敢上去拦,可能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纸袋头挨着打,伸长着手保护DV……他手上的DV屏幕转过来了!大家翘首以盼!
哇!是身着水手服充满了青春气息仿佛是在拍参加校园小姐比赛正摆着可爱pose的鹿岛!
原来鹿岛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鹿岛的怒火已经具现化了,火光冲天那种。
名取想了想还是捂住唯的眼睛吧,因为鹿岛就冲着纸袋头脸贴脸大吼了一句“我杀了你!”,完全是不杀就伤天害理的程度了。
纸袋发出了销魂的声音,接着他就被殴打了,活像一个沙袋,或许他的昵称可以改掉了。
正常人的思维应当是该上去劝架的,但是居然有人鼓起掌来了,好像在看让人热血沸腾的拳击比赛,虽然实力悬殊,胜负没有悬念,但不妨碍它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纸袋变成了破纸袋,DV也快被打到地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勇敢地出来叫停了。
名取摇摇头,希望人没事。
鹿岛叹了一口气,停手了。他按了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头好疼,怎么搞成这样,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咳咳……澪澪真是不讲情面啊……”被连打的纸袋脱力地咳嗽了几下,虽然像是装的,再看到鹿岛时好像突然电量秒充百分百一样,“什么什么,有什么要我红礼服假面效劳的事情出现了吗!”
太敬业了,能有如此忠诚于工作的社畜,到底是哪家公司捡到宝了。这业务能力都能爬上去高级别的职位了吧,难道是兢兢业业小新人?
“你他妈把纸袋摘了跟我好好说话。”
支持,这才是名取期待的画面啊!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把他纸袋摘了的都是英雄。
纸袋的纸袋好像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纸袋,但他的语气没多大变化,跟鹿岛说你是来玩具箱找朋友玩的呀,难道你忘了吗?
名取脑内飘过“玩具箱”、“玩具塔”两个词,这两个是指同一个东西吗?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听过,它的实质名取至今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又是一个秘密。
鹿岛一脸“你净瞎说”的表情。
“你说什么梦话,这地方恶心死了……虽然有那么点,和神明那边相似的感觉……”
嗯?这又是什么没听说过的事情。名取竖起耳朵,但鹿岛陷入了沉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惜。
倒是红礼服继续说了下去:“什么嘛,澪澪之前明明好像很喜欢这里的,还带了小孩回来。”
“什么小孩,怎么可能。”
“不过那孩子好像完全不守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也说不定……”
除了悟以外鹿岛还带过别的小孩?还是说这个小朋友就是悟?
名取认真偷听,但完全没听懂呢!
直到鹿岛重新恢复到名取稍微熟悉的那个样子……嗯?名取才后知后觉鹿岛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不太懂。
不过纸袋倒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是真的。
佐枝子悄悄地靠近名取,拉了拉名取的衣服:“名取,你看那个纸袋?好像是新的……”
嗯?!名取定睛一看,好家伙,刚刚还接近被西八撕碎边缘的纸袋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甚至连脸都换掉了的纸袋,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换上去的,他完全没注意到!
是他错过了还是纸袋这个头下面还是纸袋,人家是俄罗斯套娃他是夜笼套纸袋?
记得之前他跟红礼服扯皮的时候有随口问了一句“纸袋下面是什么?”,红礼服回他说真的能看到纸袋下面是什么吗?
“如果眼睛看不见的话,就用心看。”名取随机应变。
纸袋听到名取的回答以后似乎是笑开了花,看不见脸,名取猜的。他夸奖道:“你真是很有天赋!没错,就和皇帝的新衣一样,聪明的人才能看见喔!”
那可不就是没有头吗,指的是名取他们意识当中的人类的头。纸袋只是一个“头”的形式,每换一个纸袋就是换一个头,太方便了,不用去医院动手术,但是里面的脑子还在吗?会随着不同纸袋更换吗?难道说只是一层皮肤?很难不让人发散思维。
名取一声“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纸袋又被快乐鹿岛一个挥拳击中。
好像捂在唯眼睛上的手一直就没放下来过。名取觉得手有点累了。
佐枝子感慨了一句男孩子们的关系真好。名取想了想好像确实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不过也没有要把人往死里打,大家都应该做一个文明人,一定不能把人打死,否则会有大麻烦。
暴打行为也就持续了几分钟,完后两个人又勾肩搭背说要去小学找梅岛诚玩了,像是刚才无事发生一般,也完全没有在意过这边还有四舍五入快十个人都在围观他们真人快打,中途还偷看鹿岛水手服写真。
等到两个人的身影再一次以名取熟悉的方式消失在厕所以后,他才放心放下捂着唯眼睛的手。
唯的声带恢复以后也不太爱说话,也许是失而复得的能力太过陌生了,还需要一定时间去熟悉才能使用。唯其实没说任何话,名取自顾自地和他说表达友好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选鹿岛和纸袋头那样的,我和你之间和平一点,你也和别人温柔一点,这样人和人之间就充满了和平,社会和谐,世界和平。
也不管唯听懂没有,反正他说完了。
希望今晚他们去学校许愿还能顺利进行,听说挺灵的,名取参加过一次,但没有许愿,只是看了看其他人怎么做。天上有可能会掉下来馅饼,掉馅饼好是好,万一是一张特别大特别重的饼,把人砸死了呢。
所以名取一概不接收这样的福利。饼嘛,又不是不能自己做,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口味,安全,何乐而不为。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巡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戒备。名取想到看完电影以后或许又要偷偷摸摸潜入民居把神龛砸掉之后要躲开这么多警察,危险度比前几天真是提升了许多,有点头疼。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不知道到底看没看电影/看了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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