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舞台位于1888年的欧洲。
由农业改革拉响了工业革命的第一篇章,此后的数十年,文明的曙光敲响了民智的门。
灯火点亮了伦敦的长夜,铁路如血管般布满大地,在蒸气轰鸣的城市里——
魔女与人类间隐秘的战争开始了。
本企为参考了现实国家、历史、人物的半架空企划,存在对真实事件的轻微魔改,可当做现实世界的平行时空看待,考据党切莫较真,介意勿参,感谢理解。
感谢大家半年以来的陪伴与付出,红月之下企划至此顺利完结!感谢每一位参与了红月之下企划的玩家。
序章前的故事,蓝色猫头鹰是本家的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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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会有雨季,仙灵都知道。
此时此刻曼陀罗坐在潮湿阴冷的英国雨季里,她脚边的火炉上煮着茶水。
必须在雨季到来前把羊毛整理好,仙灵们都知道。魔女喜欢毛茸茸又长的围巾,一直长到能从头到脚围住整个人,人类也很喜欢,于是曼陀罗手脚麻利的在炉火边干起活来,她的脚边是打盹的黑色大狗,她给他们每个取了名字,仙灵的名字。从左脚起数,欧基米德,亚里士多德,柏拉图。
梳理过了一个寒冬的羊毛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一个寒冬逝去的生命,呼啸的风让它们从内到外都变得硬梆梆,像打结分叉的头发,泛着银色的光泽。虽然有着护林人的梳子——那是曼陀罗在上个仲夏夜的魔女集市讨价还价半个钟头买来的,梳子上细细的齿子上涂了结过蜂巢的树的油。只有听过一百次告白的树才足够给蜜蜂筑巢,虽然近年来有奸诈的矮人用马蜂掉包——用那种油抹过的梳子只能做出带着黑色闪电的乌云。
但这都不是难事,羊毛需要听故事,悲伤的,忧郁的,属于雨季的故事。就像它们还是绵羊,山羊的时候,它们倚在牧羊犬身边,听牧草和雪山的爱情。
于是她开始讲了。此时魔女的房子只剩下她,黑犬和莫罗韦诺埃。他坐在一堆黑犬里,看着茶水炉子上冒出的水汽。
“那是一个雨天的晚上,新月过去后的第三天。我当时还住在白垩层靠近山壁的洞穴里。潮湿昏暗的雨水带着一只灰蓝色的猫头鹰撞了进来,一只普通的猫头鹰,眼睛确是奇异的蓝色。它的爪子握着长长的扫帚,就这样飞进我的洞穴。
“你好,仙灵。我要在这里住几天,重新做一把扫帚。“它变成,应该说是变回魔女的样子,蓝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猫头鹰女巫,”这些的代价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我这样和她说,你是我第一个打交道的人。她说好吧,至少在我离开前告诉我。
于是她搬进了我的,铺着干燥苔藓的白垩洞,我对周围的一切原本都很是满意,但她变着魔法似的从帽子里掏出睡衣和睡帽,有着繁复花纹的毛毯,像魔女坩埚泛着古怪的泡沫涌进了我的生活。
我没怎么搭理她,我独来独往惯了,自从五十年前养的老鼠死后,我就没怎么和活物作伴。她确实也没怎么打扰我,安静的收集各种树枝,搓苔藓和茅草;除了中午午饭,她把我收藏很久的孔雀蛋煮了吃;用石舂碾碎白垩时候在我的地板上留下小小矮矮的坑洼。
她很抱歉的看着我:“代价要变多了。不如你搬到我家住吧,这里太潮湿了。“我没有理她,它们说得对,魔女很喜欢变着法子设圈套,要是答应了就会变成她的使魔,她房子的报丧女妖。
我没怎么搭理她。但是她很喜欢讲故事,她和我说她在爱尔兰的镜厅教授两个学生,家庭教师。她给我讲乌鸦的故事,知更鸟的故事,唯独没有猫头鹰的故事。
最后一个晚上,满月,她带着新做的红树枝扫帚,站在山壁边的树杈上。我露出新学的假装遗憾的微笑,这是人类特有的微笑,因为学的不像,所以假的也变成了真。“我走后会在这里设下永不相见的魔法。这几天打扰你了,很辛苦吧。“她笑笑。
我也抱歉的笑笑。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我的心中却像沼泽一样冒起泡,留下来吧,留下来吧。这座山在叫隐者山前有一个原本的名字,仙灵的名字——贪婪山。仙灵是最贪婪最自大的生物,它们会邀请心爱的女孩去到仙境,一直跳到姑娘们老去。
“把你的旧扫帚给我,我要用它打扫我的洞穴,收集蜘蛛网。我还要一个舞。“说完,她就走到我面前,我从来没离一个人这么近,她拉起我的手,我们在朦胧的月亮边跳舞,不是人类的舞,也不是仙灵的舞。她砰砰直跳的心就贴在我的耳朵边,哼着歌。一曲的时间后,我停下了脚步。
“永不再见。“我说。她再没回头,很快变成了月亮边的流星。”
故事讲完了,羊毛彻底松软,它们心中的郁结变成乌云和水汽一起从烟囱上升,水开了,曼陀罗给每只狗和俄国小伙沏了一杯茶。
年幼的黑犬已经睡着了,年老的黑犬窃窃私语。俄国的使魔评论这个故事,带着西伯利亚的冰雪气。“像眼泪做的冰激凌。”他说,然后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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