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科罗斯!准备好逃离现实,在浩瀚宇宙中寻找让无数文明为之疯狂的秘宝吧!
1995年电影《勇敢者的游戏(Jumanji)》及其系列续作的同人企划,全年龄养老企,不强制打卡,文画手皆可参与。
企划书: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09576/
主群:546890743,进群请备注角色名与CID。
该死的,他为什么在躲着我。
由面具构成的魔幻森林扭动着,狂欢着。
属于高等生物的笑闹声像是某种诅咒一般在大脑内嗡鸣,甚至出现了巨大而遥远的空荡的回声。
文森特……
舌尖在齿间滑动着将这个名字无声勾勒,视线无法从前方金发的小个子身影上剥离开。
不会错!
是他的气味!
不会错。
在穿越过人群与音乐的过程中,食物的香气和空气中残余的温度让他有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一些逝去已久的东西。
这种不合时宜的重逢让他又是怀念,又是不自在的喉头发紧。
太多声音,太多陌生的活物。
嘈杂像是黏腻的毒药灌入耳朵,恶毒的往生锈的脑子里死命的钻。
异变的又高又长的耳朵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数次的挽救了他的生命,但是此刻周围吵闹给他带来的折磨让他无比痛恨起自己灵敏的听觉来。
金发的身影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他快要再一次失去他了。
这种认知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焦躁和愤怒混杂,最后潜入名为委屈的主调。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几乎就要奔跑起来。
确实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他已经学会四肢着地的快速奔跑。
但文森特不一样,他是他见过除了维尔斯小姐之外,礼仪最出色的绅士了。
哦,维尔斯小姐是谁来着?
他有些费力的回忆着。
只是不过几秒,他愚钝的脑袋就抛开了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追赶自己的哥哥这件事上来。
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太糟糕了,衣服破旧脏乱,头发打结。
似乎回到了晚餐时母亲对自己投来的审视目光中,那种已经有些陌生的标准让现在的自己沮丧极了。
他至少要行动的得体些。
用手指急切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压抑下扑上去的冲动。
金发的身影离开了人群。
潮水般的噪音退却,脑内的干燥在夜风中异常清爽。
这很好,他想着。
他应该认出了我,而在人们面前与我相认……哦上帝啊,那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
漂亮的眉毛皱起,即使是再蠢笨的动物此时也意识到了,最初的判断才更加接近真相——金发的漂亮生物并没有将人引走的意思,他只是在认真的逃跑。
哦,他绊了一下。
追赶的脚步一顿,尾巴焦躁的在地上甩蹭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对方的慌乱和差点摔倒的原因都在自己,无措的同时也强迫自己给予对方无比的耐心。
嘿,也许是因为很多年不见,又或者是他为拒绝了自己的游戏邀请而感到羞愧。
在他去那个该死的学校前,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也许他知道他是错的,也许他想要和自己道歉,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哦,他知道的,他的哥哥总是那么的高傲而完美。
但这件事没得商量,他欠他一个道歉。
没错,就是这样。
他乐观的想着,和他的哥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他错了,理应由他先开口。
但为了保证第一时间收到他的道歉,自己也要待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
生锈的脑子被快乐感染做出了一次有逻辑的判断。
他不紧不慢的将两人间的距离精确的控制在了200米。
判断距离,在这件事上他过分的擅长。
而他的哥哥似乎也在几次提速试探中得出了一些结论,不再和最初那样惊慌失措。
最终,他们在旅馆中拉进了距离。
旅馆中有拐角,有楼梯,而他也不想失去哥哥的行踪。
在他执着的尾随中,两人的距离也被缩短在了一间套房的门内外。
两米多高的巨大身体在旅馆房间外走廊的地上一趴一窝,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除了人类的心跳外,有一声不可查觉的咕噜被捕捉。
他在舞会上好像没吃什么,而自己的口袋里有半包薄荷巧克力。
神游之际指甲在木门上划拉发出让人牙酸的尖利响动。门内的脚步冲向门口,门后金属门链发出混乱的撞击声,干脆利落的上了锁。
被对方的态度激怒狠狠的在木门上拍了一下,巨大的响动回荡在走廊,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对策。
这儿的动静太大了,很快会有别人来的,他还不想别人盯上自己的哥哥。
冷静左右观察了一下房间位置,他下楼来到建筑的外面寻找位于三楼开了灯的那一间。
快速锁定了目标,助跑了几步轻松跳起抓住墙砖缝隙。尖锐的指甲戳入参差砖块,借用手指的力气将自己灵巧的向上一下下送上三楼的窗台……
(下章接入主线1)
她一眼瞧见角落里那个无人问津的黑色长方体。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黑色的微波炉。一种用电磁波对食品进行加热或特殊加工的烹饪工具。42走过去,并没有在这玩意的身体上看见别的什么特殊装置,不同于那些长得花样百出的存在,就目前看来,这仅仅是一台普通的、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微波炉。微波炉的职责——她停下来——这东西有职责吗?需要法律吗?能够被约束吗?还是说自有一套得天独厚的道德观?但无论如何,现在她确实想喝一杯热牛奶了。
外面有太多人了,她无法控制地听见了太多声音,它们不打招呼就涌进42的脑海里,形成一种尖锐而诡异的噪音,她几乎是从那里落荒而逃。霍华德——那家伙已经混进人群里找不见踪影了,42情愿他因为他那张嘴立刻被人揍死——或者舞会现场发生斗殴事件是件好事,毕竟这样这里就能清净下来,可是事实不能如愿,倒不如说从她遇见霍华德开始就没能如愿过,倒霉事接踵而至,她根本招架不住,那家伙就像是什么不符合逻辑却运行顺利的代码。
42逃到这里来,足够安静,没有任何人,很好,她想,世界清静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插上电,打开微波炉,把牛奶瓶放进去,比起常温的她更喜欢加热后的——
「牛奶?又是这玩意,我受够了,这是这周第五次出现的东西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智慧生物热衷于这类物品,因为甜腻到令人发指?看看它的包装,那上面写了什么……哦,脱脂牛奶,所以我会说,智慧生物永不会被满足,现在它即将在我的脑袋里膨胀,没有人告诉你最好是盛进碗里再放进我的脑袋里吗?好、很好,可以看出你偏爱凝胶状态下的蛋白质,并且对于流失的营养熟视无睹——真是奇怪的癖好,且非常残忍。好了,这可怜的家伙已经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失去了一切尊严了,快拿走。我恨你。」
微波炉显示屏上的数字提醒她是时候拿出她放进去的那盒牛奶了,42却没有动。她先是环顾四周,确定这里没有任何其他“智慧生物”和“人”的存在——透明人存在吗?不重要了,如果真的有,那对方也该在此刻察觉到她的意向,要么现身要么动手,目前都没有,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个。42的目光停在微波炉上,这是唯一的可能性,尽管说起来有些荒诞,但《局外人》和《变形记》也做不到这么奇怪。
她仿佛忘了要把牛奶拿出来,任由红灯高亮闪烁:“你会说话?”
「……」
42换了一种方式威胁:“你不说话我就把这玩意永远放在你的脑子里。”
「我恨你。」
“多谢。”42从善如流地打开微波炉,拿出那盒牛奶,它实在是太烫了,因此她只是随意地放在一边,没有立刻喝点,“会说话的微波炉,哈。”
「“哈”是什么意思?请你解释,女士,尽管我是家用电器,但不代表我听不明白各类语气所代表的含义。加热了却又置之不理,这就是你对待食物的方式?我最恨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那你有名字?”她敷衍地点点头,“我刚才点头了你能看见吗?”
「我当然有名字,请不要自作主张。QMO,全称是Quantum Microwave Oven。」
“量子微波炉?”42走到QMO的另一侧,发现和以前见过的微波炉没什么不同,语气都跟着失望起来。
「……」
“哦,抱歉。只是没想到你文不对题。”
「愚蠢。名字只是代号,只是称呼,究竟是什么东西和名字没有丝毫关系,对号入座是世界上最愚昧的事情之一。」
“好吧。”她想这家伙应该和霍华德很合得来——贬义的那种,因为霍华德保准能把QMO气个半死,这是一台愤世嫉俗的微波炉,不过42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新鲜事情见得多了,也就对此类事件感到麻木,失去了兴趣,她现在更关心自己的牛奶怎么还没降到一个适合饮用的温度,“随便你。”
「我恨你。」
饶是听得多了,不可避免地感到审美疲劳,在QMO这里,这几个字仿佛是口头禅,跟呼吸一样频繁——如果会说话会思考的微波炉也需要呼吸的话。42把目光从牛奶盒上收回来,重新落在QMO身上:“你恨所有人?”
QMO看起来毫不掩饰他的恨意。
「我恨所有人。外面的声音、这堵墙、承载我的桌子、一切放进我脑子里的东西和把它们放进来的罪魁祸首。」
42点点头:“辛苦了。”
「……」
42用手背试了一下牛奶的温度:“我有一个朋友,你和他应该很合得来,可惜他听不见你说话。”
「合得来?这应该是我今天听见的最有意思的笑话。」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被他气到爆炸,看样子你觉得我很讨厌,不过他比我更讨厌。”42笑起来,牛奶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她熟练地打开,“我总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过,你有印象吗?”
「我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我见过的人——恨他们,忘掉他们,然后去恨新的人与物。」
“真可惜。”42看着QMO,“你会跳舞吗?”
「你的提问仿佛在侮辱我的智商。」
“那好吧,我该离开了。”42站起来,她收到霍华德的消息,他就像什么停不下来的齿轮一样喋喋不休,或许等到从这里出去科学家就该考虑永动机的发明,牛奶还没喝完,42仰头一饮而尽,“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虽然这不算是名字——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但是下次见面我们可以聊得久一点。”
她将空荡荡的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笑得很浅,也很不真实:“我是42。”
「我不会在乎一个我憎恨的人的名字。」
“按理说你不应该记住你恨的人的名字吗?”
「因为我恨所有人!」
“好吧。”42说,“那下次你再恨我吧。”
Forty-Two:我第一次遇见Zodiac,在以斐尔三的殖民地,电网圈住了整个城镇,画地为牢,层层叠叠楼房里,我遇见她。她像个幽灵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好像她站立的位置应该只有空气,所有人经过都能轻而易举地穿过她而无法察觉任何异样。这里的人——或者说生物,生长的过程和寻常人都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微波炉、黑色幽灵、紫色皮肤手拿激光枪的护士、有羽毛般白色耳朵的生物、脑袋上长出南瓜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但Zodiac不一样,她好似刚从冰棺里苏醒,在普通人眼里说不定她看起来还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我知道那是为什么。我转过身,目光交汇,她依旧无波无澜地看着我。难不成她从我身上看到了浮士德般岌岌可危的欲望?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东西,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里蔓延出来,浪花打上了海岸的沙滩,我得在涨潮之前阻止一切。你是谁?我问她。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有听过风声吗?每天每个小时每分每秒,风声都是不同的,或大或小,或急或慢,或欢快过悲伤。你是否认真听过,还是说你根本不会考虑这些正常人类才有的伤春悲秋般的“矫情”?你的心,我是说,你能否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你爱过人吗?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不经意间的怦然心动,想他所想,看他所看,听他所听,你看他轻而易举掌握住你的喜怒哀乐而不自知,你看他浑然不觉你对他小心翼翼的表露……你爱过人吗?你曾热切地爱过人吗?
Zodiac:我第一次遇见42,在以斐尔三的殖民地,电网圈住了整个城镇,画地为牢,层层叠叠楼房里,我遇见她。我想到曾经出现梦里的一条路,第二个路口的红绿灯,往右转,右手边第二家花店——门口摆着一大束向日葵的那一家,门口挂着浅蓝色的玻璃风铃,如果上面写了字,字母或者单词甚至是鬼画符都可以,沿着这家店的左侧墙一直往前走,看见一扇蓝色的、生锈的门,推开门,然后看见42的背影。她站在热闹的人群边上,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格格不入,天空模糊了粉色和蓝色的界限,抬起头能看见迷你熔岩灯站在最中间耀武扬威一般,隔绝了空气、隔绝了呼吸、隔绝了一切欢乐的声音,好似吊着一口气的幽灵。她看着我,问题如海浪般涌来,我告诉她我的名字,Zodiac,Z-O-D-I-A-C,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然后我开始回答她的问题。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金色头发的高大男人,后来我们分开了,或许他是死了,又或许他只是离开了,但是我不会否认我爱他。因为他是我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如果连我都不再爱他了,这世界上的一切真实都会崩塌,一切虚幻都会被塞进宇宙的裂缝,我们存在的意义会被彻底溶解。我们都会消失。她不再说话,陷入难捱的沉默,我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掉进派对的中心,快要被人流淹没,她本该是浪潮中的一片树叶。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来跳舞吧,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说话。我们闭上嘴,我们闭上眼,我们在黑暗中一边摸索过去一边向彼此靠近。我们在同一时间闭上眼,这样我们看到的黑暗就再也没有时差。
Forty-Two:你的小臂、你的手、你的骨节,我仿佛碰到冰和花蕊,我渴望拥有能看到你的视网膜。但是我们不说话,你如何才能接收到我的信号?靠触碰吗?靠呼吸吗?靠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吗?你是鲸鱼吗?我们的频率真的相同吗?应该怎样做你才能感觉到我?
Zodiac:我已经感受到你。你的小臂,你的手,你的骨节你的信号,你的呼吸,你周围的空气,你心里的巨大的蓝色鲸鱼与绿色水母,你的频率。
Forty-Two:出现在这里是好事吗?被困在这里是好事吗?出去是好事吗?忘掉一切是好事吗?
Zodiac:那么成长是好事吗?呼吸是好事吗?活着是好事吗?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好事吗?获得知识是好事吗?运用知识是好事吗?打开窗户是好事吗?从楼顶跳下去是好事吗?写情诗是好事吗?写遗书是好事吗?因为痛苦而痛苦是好事吗?目睹不幸却无动于衷是好事吗?分泌多巴胺是好事吗?刺激去肾上腺素是好事吗?停止呼吸是好事吗?刀划破血管后血喷出来是好事吗?想离开这里是好事吗?不能离开是好事吗?成为人类是好事吗?不当人类是好事吗?地球毁灭是好事吗?苟延残喘是好事吗?你会流红色的血吗?你会呼吸吗?你会心跳吗?你有脉搏吗?你会发自内心的大笑吗?你会因为我的行为被惹怒吗?你拥有人的模样,内里却看起来全然是冷冰冰的机械,在你的空壳里是一株只顾往上奔跑的藤蔓,叶子是枯黄的、枝干是萎缩的、一路跑一路衰老,却还是在向上、在遵循上帝下发的唯一命令。
Forty-Two:人类和人类——我和你——我们全然不同。上个世纪的智者必定料到了今天,人类处在彼此不信任的河流两岸,执行标准是0和1,上帝之手虚构出足够多的网路幽灵四处逃窜,而一旦跳闸:宇宙爆炸、世界大战、火山喷发、冰川融化淹没沙漠——地球毁灭。
Zodiac:我们还是来跳舞吧。跳忘记一切的舞蹈,跳没有意义的舞蹈,反正你早就遗忘你是谁。姓名不重要,昨天和明天都不重要,胡夫金字塔不重要,空中花园不重要,太阳神巨像不重要,摩索拉斯陵墓不重要,阿尔忒弥斯神庙不重要,奥林匹亚宙斯神像不重要,亚历山大灯塔不重要……
Forty-Two:我们写没有意义的诗句,做出没有意义的动作,看没有意义的书,以无形的屏障阻隔万物,在生存状况之外,就连光和黑夜也没有办法进入你的内心,你拥有永恒和永久的安逸,以荒诞和冷眼旁观滋养自身的傲慢。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才是真的?
Zodiac:历史在不断更新,繁殖出新的宗教,新的神明,新的圣经,新的人类,一切都看起来不重要,一切都是虚幻,但是现在,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你是重要的,我也是重要的。来跳舞吧,反抗的舞,放弃一切的舞,唤醒回忆的舞,在火山喷发之前,我们只需要跳舞。
(脑子有问题的时候写的,抓了一些我偷窥了很久(变态吗)的旁友来当背景板但是好像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