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基于《弹丸论破》世界观,讲述“超缺陷级”少年少女们的故事。
本企划于2022年11月27日正式完结,感谢大家的支持。
弹丸论破sss企划组在此对积极参与的全体玩家和热心观众献上诚挚的谢意。
【还有一段没写完但是先打卡,不响应了有点丢人】
言弹大家都发过了!我就 算了……
感谢大家的互动……
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千金楽就感觉到了无聊两个字的真正意义,即使有血腥的杀人事件发生在自己面前,但是也没有办法给千金楽带来多么深刻的阴影。
被困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岛屿上,每天能聊天的只有那么固定的几个人,甚至于沟通最多的都是自己曾经的合作对象,或者是隔壁邻居,再或者就是已经可怜地消失在这个岛上的人。
没有网络,没有信息来源,不管是作为需要信息反馈的服装设计师来说,还是作为需要信息输入的时尚买手而言,都是致命的——对于职业生涯的打击。
她侧身躺在床上,透过那扇窗户往外看,这个疗养院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呢?枯燥,无聊,没有新鲜的生活,却同时带着一些血腥和勾心斗角,真的有意思吗?千金楽不知道,在场的大家也不知道,唯一她还有一些期望的就是才能教室,如果很多布料和人台都配齐的话还能靠设计衣服打发时间。
现在,她只能用这些空闲的时间将一些买来以后没有拆过吊牌的衣服手工修改到自己的尺寸,这种工作枯燥无聊且耗费精神,最适合现在拿来消磨时间,直到下一个案子的发生。
这里有一段和山鹿伊织的对谈,但是没写完就先放一下。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发现尸体的警报声了,千金楽无奈地将手里的针线放下,这意味着上上周发生的事情又要发生一次,一群人互相怀疑互相拉扯,为了找出那个凶手。她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积极的想法,甚至想着要是大家一起死的话也不错,那条讨厌的鲨鱼也会感到无聊吧。
上一次在深海裁判中说的话她也没有忘记,如果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迎接别人的死亡的话是不是穿得更正式比较好呢?至少要选择全身的黑色,头发搭配衣服盘起来会不会更好看?不管最后送走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所有人。
和她有相同想法的还有邪答神出院,突然之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逆转了,千金楽从下指令的甲方变成了接收工作的乙方,因为对方找她的委托是——定制一件纹付羽织袴。她对于这个要求觉得有些好笑,不是黑色西装,居然是传统的和服,邪答神出院是觉得自己可以徒手变出布料然后手工缝制一件吗,而且工作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她还是笑着接手了这个需求,毕竟邪答神出院完成了当年她提出的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秀场策划,换一个身份轮到她来满足对方的时候,她也不能输。但是画了几张设计图和打板图,咬着笔千金楽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自己完全不知道邪答神出院的身材三围,虽然羽织袴是非常宽松的衣服,但是袖长和裙长还是需要准确的测量的。不然他要是穿着拖地了……千金楽想象了一下都觉得是非常辱没自己招牌的场景。
当务之急是找到邪答神出院然后把他拎来做全身的尺寸测量,不然自己这个乙方做得也太不负责了。
……结果一路晃悠来到了院长室,可以说是完全迷路的状态……千金楽扶着门框往院长室里望了一下,房间还算整齐虽然明显有部分文件是随便摆放的。她之前就很好奇了,一条鲨鱼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既然路过那就趁机翻翻,万一有什么外界的信息呢。
她就不信了,这个岛是真的与世隔绝。
贴在墙壁上的是一张日程表,这条鲨鱼的日常好像还挺忙碌的,不仅要待在工位上不能离开还要巡逻和做工作总结,千金楽仔细记住几个时间点,觉得没有摘录的必要性就来到了电脑的面前。
“……鲨鱼,也能用电脑吗?”她碰了碰鼠标,却发现电脑的屏幕亮了,可以看的内容是院长室的监控记录,干脆就坐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看。虽然没有想通为什么鲨鱼要自己监视自己,而不是在电脑上监视其他的地方,千金楽把这归类于鲨ki的恶趣味,毕竟人无法理解未知生物的想法。
不过千金楽的重点还是一条鲨鱼到底是怎么用的电脑,她快速拉动着视频的进度条,从头看到尾,只见鲨ki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甚至在电脑前也是非常认真。
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还要996的精神让千金楽对它瞬间有一些肃然起敬,还没看完视频,院长室又进来了新的人。
千金楽一边撑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女孩子,记得是叫做黑田梦的孩子,日常带着口罩,不知道口罩下的下半张脸是什么样的——她有点好奇,但是仅限于有点。
超高校级的……同人女?千金楽对二次元什么的完全没有了解,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职业,不过应该也是可以让黑田同学认真对待的未来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手里捏着的那部相机非常眼熟,好像是新闻记者的所有物。
“……我快看完了,如果有人要用电脑的话可以……”千金楽把几个不同的时间点记下来,对着黑田说到,抬头却看到她递来的一张碟片,“这是什么?”
女孩指了指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从这个里面,找到的。”
千金楽理解为什么黑田会把碟片抽出来了,毕竟看到神秘光盘上写的字大家的心里总会浮出一丝好奇。千金楽将碟片插入电脑,很快一段时长不到半分钟的视频出现在电脑屏幕内,标题写的是“暴动视频”。
视频中的人们在呼唤着千金楽觉得可笑的标语。
“……真是无聊啊。”她嗤笑一声,“如果有意见的话不如在这个制度刚成立的时候提出,现在才游行暴动之类的,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赞同……”黑田用相机将屏幕上的场景拍摄了下来。
“但是我很在意时间……黑田同学,这个事件你有印象吗?我之前不常在日本,所以不太清楚。”千金楽将电脑前的位置让出来,问道。
黑田歪着头想了想,声音隔着口罩闷闷地传出:“没有印象。”
“我想也是,那么从侧面说明这鲨鱼是有途径联系到外界,以及外界的信息是可以进入这个疗养院的……我的调查就到此为止了,不再去找到邪答神出院的话时间可来不及了。”
“唔,bye。”
在门口千金楽撞上了湿哒哒的三千院露利,她的内搭是完全湿透了的,外面套了一件已经半湿的外套。千金楽有些不忍地看着外套,提醒她道:“如果是来寻找线索的话,里面可能有用的已经不多了……还有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沾了水可能会很难处理。”
这种材质的外套沾了水以后非常容易变色,一般都应该拿去干洗的……如果沾了水后自然晾干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千金楽叹了一口气,为可怜的衣服默哀。
“如果你没有替换的衣服的话,也可以先到我房间……我替你找一套,会在舒适的情况下达到好看的标准。”千金楽给出了自己认为的最好方案。
三千院抬起表看了看时间,委婉地拒绝道:“很感谢千金楽同学的好意,但是现在距离开庭时间也不多了……我还是想……”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千金楽还是明白她执意要去做的事情,本身千金楽也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既然对方拒绝了那肯定有比换衣服更重要的事情。
“没事,我就问问。”千金楽微微颌首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踏着高跟鞋离去,但是走出去几步还是忍不住折返回来和三千院再次叮嘱道,“如果你很喜欢这套衣服的话,我建议你在深海裁判结束之后找我来清洗,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干洗店……但是,我会努力让你的衣服回到最亮眼的状态。”
“毕竟……我也是个为服装而生的人。”
斗胆响应了每位提到的同学……!!
——————
希望今后的每天都能像流水账一般平静。
说到底,我从前并不是一个内向的孩子。听爸爸妈妈的话、唱歌给大家听、做好点心,托着铁盘敲响邻居家的门,诸如此类的场景我至今还能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回想起来。我向来如此认为:我释放善意,于是我得到善意作为回馈,然后我将收到的善意作为我的食量,再向他人回返。身处如此循环之中,我一直觉得我活得很幸福。
上次像这样做烘焙又是什么时候了呢?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连家里烤箱的把手的握感都快忘干净了。壁橱里的面粉肯定早就发霉不能用了,希望香草精变质的味道不要太大,烤盘落得满满的都是灰,模具更是不知道被妈妈收拾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早就被打包在哪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里,在谁都不知道某个的火曜日的清晨里被扔掉了。
…………好痛!!
剧痛从右脚的不知道第几根脚趾上传来,在下意识地就要用手捂住嘴的一瞬间,我想起手上可是还抓着装满曲奇面糊的裱花袋——随后是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听上去是模具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果然不能边走神边做事但是脚趾好疼啊八千代同学花山院同学还有梦同学还在旁边不能大喊大叫一定要忍住——
……眯起了眼睛,表情变成了“>x<”的模样,发出小型犬科生物吃痛一般的呜呜声。
虽然不知道烤盘的烘焙纸上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但是绝对惨不忍睹吧。我会负责解决掉这一块饼干的。
………………
就和踩到乐高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疼痛来得凶猛去得也快。如果说出糗也能拉进大家之间的距离的话,我愿意当那个出糗的人。果然刚刚那下还是导致了一些预计之内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被送进烤箱的烤盘上有一块比手指还长的长条状面糊。……好想和谁开个玩笑说“那就叫它手指饼干吧”,但是听上去太笨蛋了说不定还会让气氛变冷,还是不要了。
………………比起一味使用模具和裱花袋的我,花山院同学和八千代同学只是用手就能做出更好看的形状啊。虽然使用模具会让曲奇的形状变得工整,但是这种场合果然大家都是为了开心而在做曲奇,曲奇的模样反而变得无关紧要了……真是令人羡慕的创造力和手工力。……梦同学还能在饼干上加上眼睛?和人脸?这个的话应该就算在术业有专攻的范畴之内了吧?
比起那个,果然……想多烤一点。就当是给大家准备的也好,或者说为了今后每天都能吃到也好,趁着这个势头,多做一些吧。
…………
………………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整包糖粉已经用完了。
天色渐晚,刚刚去送完曲奇之后和八千代同学、花山院同学就此分开,在回厨房的路上又遇到梦同学给她包扎了一番,一头扎回厨房后……这已经又过了两三个小时了?!
………………等、
…………
这两盘巧克力曲奇一盘蔓越莓曲奇一盘蛋挞,好像自己吃一星期也吃不完。
也就是说。
做多了啊。
|||-v-……
把它们扎进小袋子然后就开溜吧。
…………
如果说和大家一起做曲奇的时候还是因为钟情于那种难得的氛围,在那之后的单人作业就纯粹只是为了填充空虚的自己,说得更直白些就是:给自己找事儿做。只要手头上有事做,不让自己有空去胡思乱想,就能在忙碌之中寻得片刻安宁——好了,那么现在是支付代价的时间了。
要说在露天和室内里选一个的话果然还是室内,但要在淋浴和汤池里选一个的话倒也不一定就是淋浴,身疲而心有余力的当下当然要选择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似乎是抓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不管是淋浴间还是汤池都空空的没有人……简直是仙境。
思考能力好像在踏进热水的那一刻就蒸发了,要等二十分钟它们玩够了之后钻回脑袋里。
……
十分钟?
二十分钟?
还是一年?十年?
有嗒嗒的脚步声,应该是个高挑的女孩子吧……然后是下水声,和……
“…山鹿同学?你还好吗?”
思考能力飞速挤回了脑袋里。
“我我我我我我没问题…………!!”
……短暂的沉默,随后由看起来(较为)健谈的三千院同学先打破正缓慢滋生的尴尬。
“山鹿同学,在这个地方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一个绝佳的起手式,一个没什么营养又迫在眉睫的问题,一个不得不思考又看不见的未来。
“……
“其实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啦。
“但是,地球上会存在这样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用来容纳我们,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加上这里的物资和设施实在是很完善……
还能做这么多曲奇。
“不像是仓促之间建成的呢。
“……还有我们现在泡的,和室外露天的温泉。
“应该是日本本土的出资方吧。”
……越说越像是在抱怨,到最后就像是在对着水面自言自语。言毕便把半个脑袋到鼻子以下的部分缩进了水里,任长长的粉发在水面上摊散开来。
“嗯,山鹿同学考虑得很周到啊。不错。”
明明只是像水流出来一样倾吐了想法,这样也可以得到夸奖吗?
“那么,你对此又是怎么想的呢?这里的床比起上等还有着差距,不,恐怕连中等都勉强吧。山鹿同学能睡得安稳吗?要好好休息啊。”
“我觉得……只要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找到除了杀人之外的终结现在这种僵滞的事态的办法。那一天一定不会远的……但是,我也很害怕,怕有人被撺掇,然后按捺不住。之类的。”
“谢谢三千院同学……我是有点失眠啦。”
虽然不止是一点点,但是撒个谎也没问题的吧。
…………
……
好像就是在这一天,我对三千院同学的常识人身份抱起深信不疑的态度。连续几天我们都会在晚上挑个没人的时间,在室内汤池里聊一聊关于今天的事情,这也让我觉得三千院同学虽然看上去有点冷冰冰的,但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好人。
直到我许多天以后在餐厅打盹,闻到焦糊味,冲进厨房后看见神色自若,只带一点点犹疑却又有一些些自信的她,和烤盘上的不明物体。
“山鹿同学……你来得正好。这些是我做的。感觉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又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她所用语气的含义。
“……呃、”
“可能有一点失败……但,大约还是能吃的。”
“……嗯?”
我又努力做好心理准备,嗅了嗅面前仿佛带着一丝焦黑的气息。
“那个……”
…………我颤抖着打开拍拍表,在上面敲下了“花山院同学暂时不要进入厨房”的讯息、
“那,我来手把手教你做一次吧,三千院同学……?”
“或许要开窗通风……”
“你没有烫到哪里吧?!”
……
那都是后话了。直到我晚上吃下一个由三千院同学和我一同制作的菓子,然后因为腹泻失眠整整一个通宵。
……………………
海风。
我赤着脚,走在太阳落入地平线下的海滩边,听这个短暂的,只属于我的,只剩下海浪反复的世界的絮语。
眼前是夕色的天,身边的建筑和草木都陷入花青色的漩涡。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脚踝的海水,在沙滩的茜色下涌入我心中的空洞,寂寞感就这样变得凉凉的,咸咸的。夜的面纱即将被揭开,泡沫将升入天空,成为悬挂的繁星。
是时候回去了。希望今晚能做个好梦。
我一直觉得,现实与理想之间存在着那样一条狭缝。
浑浑噩噩地,我不知该对眼下的事态摆出一副什么样的态度。我应该感到悲伤吗?我应该为此而流泪吗?还是说我应该转身逃走呢?
没有被悲伤淹没,没有被恐惧吞噬,甚至于我的面部肌肉都已经不听使唤。我的心底好像已经干涸,流不出一滴情感。
事到如今,再向谁去质问“为什么”也根本是徒劳无功,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受到了惩罚又能怎么样呢?
人类真的好脆弱啊。这样的种子埋进了我的心里。
我在傍晚的七点十五分走进浴室。
今天也会和三千院同学见面。昨天也是、前天也是。
我们会聊一些关于我们各自的生活的事情,聊一些我们吃过的好吃的甜品,聊一些去过的风景好看的地方,聊一些……
我们的将来。
当然,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毕竟我没去过很多地方,也没吃过很多好吃的甜品。我只能发挥我一向引以为豪的想象力,去不时地附和一下她。然后我们都会露出笑容,即使是透过浓重的水雾,我也能肯定她一定是在笑。
我的生活是不是已经能够走上正规了呢?
我是不是开始对于明天,亦或是更近的,更远的未来有所期待了呢?
我眯起眼睛,在暖烘烘的水池中开始等待。
哒、哒、哒、哒。并不算重,很沉稳且匀速,脚步声在这一方略显狭促的空间内回响起来。
我知道是三千院同学来了。
她大概是裹着白色的浴巾吧?每次见到她我都想感叹一下,作为舞者的身材管理真的……很严格。这种美丽也许是含有一定的残酷在的。
然后她开始解下浴巾,我也应当在这个时候开口问好,作为对话的开始。
“今天也、晚上好……三千院同学?!”
……我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太、雀跃了?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带起一小片水花与她的轻笑。
“嗯,晚上好,山鹿小姐。”
我是喜欢她的声音的。比我们这些同龄人要沉稳,饱含矜持,但肯定也不会失去张力与年轻人的稚嫩,还有一种唤起人们面对上位者时的激素的高贵感。或许她也会很适合唱一点……美声的,或者一些需要特殊的声线的,歌……
“嗯……山鹿小姐?在想什么吗?”
我回过神来,她确实在用关切的表情看着我。这或许意味着我已经发了一段时间的愣,毕竟在这朦胧的雾气中,我实在很难感知到时间在走动。
我赶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不、没什么!……只是在想,三千院同学的声音很好听……说不定会适合唱歌,嗯。”
“呵呵,说不定吧?虽然我没有想过要唱歌,但尝试一下或许也不错。”
嗯,即使是尝试也是好的。她这样的回答就是最让我开心的了。
因为我的爸爸妈妈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说起来,山鹿小姐……如果你不会感到冒犯的话,我可以帮你找适合你的声线的,写歌的人脉。”
“当然,是出去之后。”
……嗯。我知道的。昨天我们的浴中相谈其实并不是以那么轻松的气氛结束的,其原因大概还要全部归到我的头上——长话短说,我有些呼吸困难,所以逃走了——所以,她这大概是……在,主动地缓和气氛吧。我想。
“……那个、……谢谢!我…没什么能帮得上三千院同学的,抱歉。”
“不过,果然……我也还是想,自己来写……起码一部分!不是说拒绝的意思……因为,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正常生活。如果三千院同学愿意帮我的话,我真的很感动!但创作,果然还是属于我的……”
……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呢?明知道她大概是以此客套一下,礼尚往来,也并不应将其当真,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它向下思考,然后像是呕吐一样把想到的东西一气地说了出来……
“那种事情啊。只要和对方说一声就好了吧?”
“…嗯、好的。我知道的!……因、因为是三千院同学帮我找的合作…所以、一定也……明明是、…”
……
就像被温柔地摸了头一样,三千院同学的一句补充却让我的鼻子开始发酸。我拼命地咬住下唇,顿了又顿,深呼吸了又深呼吸,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
哽咽、抽泣,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我真的被摸了摸头。
“……之后,一起去我以前去过的一家店喝茶吧?我感觉他们家还不错。”
……好生硬的话题转移,但是对于现在来说或许刚刚好。
“嗯……!一定!…我还没怎么试过,在店里和朋友一起喝茶…所以,说好了的事情,我会希望它发生。…”
……但是,实际上是很难的吧?比起那个,我更想和三千院同学一起再烤一次蛋糕……
我抬起头来,希望从她的眼里看到一点肯定。
她却闭着眼睛。
“三千院同学……?”
她没有回答。
“三千院同学……?!”
她从水里站起身来。
我看到她没有双腿。
我放声尖叫。
…………咚、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声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但我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处,但我应该往何处去?
我知道我现在眼前所见为何,但我应该向哪里远望?
我找不到答案。
末了,我把曾经紧紧抱在怀里的,攥在手心的,咬在牙关的,再也不会兑现的东西一一抛弃,然后转身离去。
就像从来没得到过它们一样。
在那条狭缝之间,我进退不得。向前是碰壁,向后是深渊。
我自问:“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如何作答,我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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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和有能力的人共事还挺愉快的
须弥山同学是个好人 人缘很好
山鹿殿(描了好几遍)也就算了,塞壬(描了更多遍)小姐的意思是 ?(。_。;|||)
湖湖 说不定也有唱歌的 天分 吧。
吧?
被人从水里救出之后,我试图将视线投射回眼前的世界,然而雙眼所見的景象总是有些不切实感。
近和其他人确认著我的状况,我虽然勉强应著对方的话,却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最为鲜明的感想是空气正在夺走身上的热度。在剧烈地挣扎过后,肺泡能正常呼吸的感觉提醒著我目前的状况姑且可以松一口气。
我整顿一番心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水缸里?是什么人做的?其中的缘由我居然毫无记忆。
试著厘清那些纷乱的记忆,能想起来的只有当天早上在练舞过后,大概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喝过咖啡。当时,我只觉得咖啡的味道相当差劲,还在想是不是食堂里的咖啡机坏掉了。
这么一看,难道是因为我的咖啡坏掉了,所以才连提神的作用都没有?真是想不清楚。
“好冷……”我喃喃著,试著将自己包裹起来……先前虽然被救起时被近和湖湖披上了外套,但其作用似乎并不大,湿冷的裙子粘著外套的内侧,说起来并不能算舒服。要想回去的话,果然还是要回房间里换一趟衣服吧。
但是,都这个时间了,似乎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清洁。与其让淑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洗澡,还是就先维持著目前的样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线索吧。——说到时间,我稍稍有些丧气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在经过被人丢进水缸里那种事之后,不知道这块表还能正常使用吗?
为了稍作调查,我暂时移步道院长室去。那是间还算惬意的房间,虽然比不上父亲的书房,但是并不招惹人讨厌,要说有什么地方让人不满,大概是在空间设计上来说,大部分的空间都被浪费了这点,除此之外近乎无可指摘。
我扫视了一眼房间,看到墙壁上似乎贴著什么东西,于是走上前去。仔细一看,那似乎是鲨ki在使用的日程表。
无 打卡上班
10:00 统一回收手表,进行维护保养(持续时间30分钟,鲨鱼不得离开工位)
10:30 将手表放到固定区域,由玩家自行取回
无 午休
12:00 餐厅巡逻
14:00 午睡
16:00 工作总结记录
无 下班休息
……怎么说呢,那只东西原来有自己的日程表,甚至还在根据这个表上班这点,普通到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再说了,他不应该是机器一类的东西吗?虽然我不太懂科技这方面,但在人工智能很高的机器里的东西里设置日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虽然在那么想著,但我的视线最后落在了监控器和桌面上的手表使用说明书上。我试著集中精神去阅读,看到说明书上写了这样的文字:“鲨ki大人为大家特地新增了信息联络系统ki!升级完成后,手表里有着其他同学的通讯录,可以向联系人传送信息。”
这么说起来,我的手表还没被替换过,应该没有那样的功能。
至于监控的内容,一开始只是那只鲨鱼在拿著手表、来回进出而已,要说有什么值得参考的部分,我倒是觉得没有。稍有些烦躁的我擦拭干自己的手指,拖动起监控录像的进度。然而在差不多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鲨鱼的行为才算有了点变化。
我一面感到有些困惑,一面将这变化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