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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02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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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
她一边看着书,一边用指尖在封面的侧边敲打。嘀嗒,嘀嗒,嘀嗒。这种龟肉质鲜美,营养丰富,那书上写,成千上万去太平洋捕鲸或进行其他作业的水手从来就把它们当做维持生命的给养。*房间外静悄悄的,她有些不耐烦,看也不看地一连翻过几页。此时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奥古斯塔斯的生命已无法挽救,这次她读到,他显然已处在弥留之际。*她合上书。
与那“啪”的一声轻响几乎同时,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她笑起来,又立刻将笑意收敛。来人在门上象征性地敲了两下,不等她应答便一把推开,看见她刚从椅子上站起身。
“怎么了,马库斯?”她关切地问,“这么着急,难道有人病倒了?”
马库斯张了张嘴,差点像他定期来这里做心理诊疗时一样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克制住那份坦诚,立正行了个礼。
“请跟我来,托克医生,舰长正在等您。”
啊,那个顽固得像块石头的家伙。她绝对不享受与他接触,但这已是最后一道磨难了。看在即将到来的盛宴的份上,她和颜悦色地站起来,爽快地点了点头。
“走吧。”
他们走过一盏又一盏冷白色的灯。观景窗全都被严丝合缝地遮上了,舰船内得不到一丝外来的光亮。这很少见。乘客们总是更愿意看看窗外的景色,即便那里只有无垠的黑暗和偶尔滑过的宇宙尘埃。她佯装惊奇,边走边问:“怎么把窗都关上了?亚兹夫人他们没意见吗?”
“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不是马库斯的声音回答。像放了半个月的蛇口面包一样硬,和丢进海里的普拉过废石一样冷。舰长哈特耐基·桑切斯走过来,鞋跟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解散。”他对马库斯说。不等对方走开,他已经伸手紧紧钳住她的胳膊,大步走向舰桥。马库斯瞪大眼睛看着长官从未有过的粗鲁行径,而她心情很好,甚至有空对马库斯摆摆手示意没事;尽管她必须小跑才能赶上桑切斯的步伐,而且非常确定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捏青了。他们停在巨大的屏幕前。
“解释。”桑切斯说。
她看了一眼屏幕:近在咫尺的瑰丽星云,漂浮在周围的太空垃圾——或者说,前辈们的残骸。她终于笑出了声,转过头面对着桑切斯。
“怎么了?”她由衷地问,“难道不是一幅美景吗?”
“所以这就是全部的原因?”桑切斯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为了美景?”
她感到自己难得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就是你的问题!”她喊起来,“你看——你明明——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是我!”
“我没有证据。”桑切斯说。这会儿他倒显得有点惊讶了,但原因显然是她的激烈情绪,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不是“索拉·托克竟然是假冒的”,不是“拟月星云竟然是个死局”,不是“这个冒牌货竟然蓄意隐瞒这件事,欺骗了所有人”。她只想揪着他的头发把那石头一样的脑袋浸到冰水里去。
“这是人类的最后一艘不归舰,”她咬牙切齿地说,“而你是舰长。‘我没有证据’!天啊,你没听说过事急从权吗?换了任何人都会——”
“你难道期望我那样做吗?”桑切斯打断她,她怀疑这是他一生中首次打断别人说话,“你不是想要……怎么说……‘赢’吗?”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
匕首从她的袖口滑出,才割开一点皮肉对方就避开了刀刃接下来的路径。打斗绝对不是她的强项,没过半分钟那柄银器就易了主,嘲笑一般在桑切斯手中闪闪发光。但她太了解他,甚至到了让自己作呕的地步。她在屏幕上看到拟月星云燃烧似的越来越红,于是用尽所有力气冲过去。
匕首现在埋在桑切斯的胸膛里了,因为她将它夺回。她将它夺回,因为桑切斯放松了力道。桑切斯放松力道,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会将自己的喉咙送到刀刃边。
她双手紧攥,以免被血液浸得又湿又滑的刀柄从掌心溜走。她一次又一次将刀柄提起来——送下去。
“这——就是——你的——问题——。”她说。桑切斯的眼睛还睁着,琥珀色,映出她头发散乱的样子。“我——绝不——需要——”
瓦格兰特号被撕碎了。
*出自《阿·戈·皮姆历险记》第十二章和第十三章,埃德加·艾伦·坡著,曹明伦译。
“星诞节:祝福群星之诞生。” ——帝国节日历
从坠落到修复后阿尔法已经极少从给氧罐里穿戴自己的身躯,大部分时间它都是以裸身泡在咕嘟冒泡的玻璃罐中,长及腰际的浓密卷发就散在水里飘动,像沉睡狮子的长鬃毛。
可今天不一样,它亮着微光内容空空。
“欧米茄。”
随着低沉声音的响起,修长手指握紧了制动扳机启动,底光亮起映的波纹翻涌,欧米茄的给氧罐就这样亮起来——就像是要逼着对方的代码在系统里流窜,马上回到面前的身躯里一般。欧米茄被迫被自己以前的“恋人”和现在的“对手”从光脑里硬生生的拽到人工体内,他睁开眼睛从透明的液体里望出去,就看到身着黑色正装手臂搭着衣服的阿尔法——还有那双熟悉的金眼——就在面前看着他。
欧米茄险些呛了给氧液。
阿尔法盯着他直到穿上那套白色正装。
“做什么?系统一天的星诞节修正,我提前编排了整整48小时,高耗能耗得补给电都要用尽了。你中间故意骇进来克扣我的电力不说,现在又强行破仓,机体都要——”
絮絮叨叨的话音未落,唇中正被阿尔法的指腹点住,他又低喝一声像是在笑,扬眉的神情像极了曾经二人频繁共事时的模样。欧米茄恍了一会神,就趁着这个间隙,身体不知怎得就被牵起节奏跟着这头卷发狮子走过回廊。舰艇外的景色一如既往,仍是荒凉的土壤,灰暗的天穹。
欧米茄跟着他,很快便来到了舰艇上许久没有活人踏入的地区:宴会厅。许久未亮过的天顶此时也仍是昏暗的,噼啪的电光闪过。不知何时阿尔法已经打开了中控装置,敏感的欧米茄察觉到,这是一段几乎流存到沉寂库的代码资料。
“来吗?”
阿尔法话不多,但语调的起伏中包含了一种热烈的隐流。他踩在曾经蓝星的海洋;在天穹造就的亿万光年前的璀璨星空下对欧米茄伸手邀请,躬身仿造着那时人类的动作。欧米茄在一片静寂里接下这支舞蹈,指尖触及到阿尔法温热的手心——他连体温模块都奢侈的打开了。阿尔法接住手,视线灼灼停留在欧米茄的脸上,搂过他的腰肢向前迈出舞蹈的第一步。
“抱歉,音乐模块无法修复,但是,星诞快乐。”
旋转的时候阿尔法凑近欧米茄的耳畔厮磨沉言,两人身后的披风扬起弧度,步调里送过一阵风声。
“星诞快乐。”
欧米茄这么回复他。
后来的两天欧米茄都时不时抱怨阿尔法花了过多的电力,导致光脑的Q&A;模块延后启动。这倒也不是很认真的抱怨,就是在窗口上刷刷屏而已。阿尔法模块对此只是默默的将窗口隐藏去到程序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