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のち短し 恋せよ乙女」
昭和33年(1958年),新年伊始,日本东京。
圣心女子学院高中部与神木男子高等学校的学生接到通知,由于学校运营方针的变动,两校将于今年春季第一学期起合并。
面对突如其来的决策,外界与学生对此议论纷纷观点不一。但相较于普通的并校,这两所学校似乎彼此隐藏了更深的秘密与阴谋。
春秋流转,樱花散尽,一切或许终有答案。
官方代餐曲:ゴンドラの呗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月兔,还有什么问题吗?”面色看起来有些病弱的男人把手里的文件夹整理了一下丢给了坐在桌子上的女孩,“我会拜托人再训练你的,现在的你还是太弱。”
“肉块鬼女的事情你不要去管,光应该会加强巡逻……最好晚上少出去,但是任务还是要去完成,杀普通人总比杀光的成员要轻松吧。”
边阙嘴里还叼着茶杯,把文件夹扔在桌面上,攥着一支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这次目标的名字。
“我还太弱?和你妹妹比起来我可强多了吧!光什么的也不过如此,我又不是打不过……”茶杯被她随意地丢在地摊上,“要不是缺钱我才不干这事呢。”
“知道自己缺钱就应该给我认真工作,还有你真的不考虑回讲神家吗?乖乖做一个小小姐可比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多了。”蜘手圣希皱着眉头道。
他之前是在河边捡到的这个小兔子,大约花了半年不到的时间把她培养成了暗闇里的打手之一,后来才了解到她是讲神家叛逃出来的小女孩,虽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讲神家的女孩子会有勇气出逃。
边阙已经站在门口了,听到这样一句话转过头朝着男人做了一个鬼脸,带着特别响的摔门声扬长而去,走之前还恶狠狠地喊了一句:“不——考——虑!”
蜘手圣希不明白边阙为什么会逃离讲神家,边阙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在私下培养杀手,专门杀那些对于鬼女有意见的人。蜘手还告诉了她光这个社团的存在,里面的社员都会巡逻然后斩杀正好被撞见的鬼女,所以对于并校这件事情,边阙一直是持悲观态度的。
“呀!”刚从后墙翻进学校就撞上了在那边祷告的室友妹妹,边阙提着被树枝挂破了一个角的裙边给了栗秋琴乃一个拥抱。
“啊边阙……你怎么从那边进来。”栗秋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裙子也破了,要我帮你缝一下吗?”
“要的要的,我也没想到会被扯破——琴乃今天没有去找你哥哥吗?”边阙干脆把破损的裙摆扎了起来,“这个点我还以为琴乃会在料理研究部里呢。”
“啊哥哥好像社团里有什么事情就……今天应该都见不到哥哥了。”琴乃掏出手帕把边阙脏兮兮的手心擦干净,再把手帕叠好塞回裙子的口袋。
“社团啊…………”边阙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肉块鬼女和光的交战——不过那也到晚上了。
边阙换了一身轻便的裤装,扣上了自己的面具从另一个挖出来的洞口里爬了出去,因为不知道肉块鬼女会在哪里出现,所以只能凭借气息和血腥味得知哪里正在发生战斗,再赶过去凑热闹。
虽然说是凑热闹,但是对于边阙来说她更想了解的是光的战斗力有多强,蜘手圣希反复强调不许和光的社员正面撞上,这样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今夜倒是挺平静的……”边阙站在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某户人家的屋顶眺望着远处正在巡逻的人,“巡逻的人手没有增加……不对,增加了,但是分散得很开……好像还有人朝着我这里在过来。”
突然她嗅到了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别的鬼女的气息,并且边阙能确认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拽了一根树枝当做临时武器就朝西边跑去,在逃跑过程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自己不是讲神家的人就好了。
她血脉里散发的气息对于苏醒的鬼女来说就是最好的陷阱,哪怕是现在有了一定自我保护能力的她也很难从实力强大的鬼女手下逃跑,比起人来说鬼女是更危险的,从小边阙就被如此教育到。
“那就先逃到学校附近吧……”边阙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就渐渐感觉到身后的鬼女没有再靠近了,再次手脚并用爬上到了三层小楼顶上后才确认是光的社员们把肉块鬼女拦截下来了。
“啊……好像团队磨合度不是很高呢。”边阙观察了一下四周觉得学校近在咫尺,哪怕有危险也可以很好地逃离现场,“让我看看光的社员们到底有多厉害吧。”
但那个站在人群中拿着武器,面上扣着一个兔耳面具的男的——好像是哥哥。
(你猜这是不是真的?但是睡太多了没写完啊啊啊啊)
现在是学园祭期间。
从教室窗口望下去时,平日里还算空旷的校园已经被临时搭起的小铺塞满了,视野里净是些五颜六色的顶棚,还有绳子牵起来的彩旗。
学生们三两结伴,有男有女,从这个角度看着,热热闹闹挤入道路的只有年轻的浓密发顶。毕竟并校已经有了好些时日,这段时间对于彻底消除各种各样的隔阂还是短了些,但至少是足够让年轻人们彼此熟悉的。
嗯,高中生活就是这样杂乱而很有活力,是弟弟很想见一次的场景。
在留意过几处感兴趣的摊位以后,结城提着碍事的下摆准备离开窗边。但如果要问为什么穿成这样…那理由就有些微妙了,红发的男高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鲜艳的女式和服长及脚踝、外面还罩有缝上荷叶边的白围裙,头上更是戴着饺子皮一般的褶边发饰——这一切当然都是某个店铺的一环。
也就是说起来还挺时髦的那种店铺,“女仆喫茶店”。
没穿惯的服装真是很难行动,男高中生倒毫不矜持地卷起和服往回走,时不时小声抱怨几句迈不开腿。这里是零在校舍顶楼找到的一处摸鱼场所,回去教室还有些距离,也好在大家都在楼下热闹,并不会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这个一路掀着下摆露着里面的校服长裤下楼的女仆。
“在换班之前我就得一直保持这幅装扮了…非要穿的话还是之前见过的洋风长裙更好吧?”
“算了,不都是女装。”
零注意着脚下,自言自语道。
他只是突然在意起来:万一有机会留影,穿成这样的哥哥到底方不方便给弟弟看?弟弟是必定不会笑话他的,对已经被封闭在山中十九年的那孩子来说,男装女装、扮鬼扮兽,怎样都是新奇的哥哥。只有他这个做哥哥的会对此有那么一丝微妙,不知最后是对弟弟的怜惜更甚,还是被弟弟看见自己不那么体面的样子的羞耻感会占了上风。
总之…那孩子会开心就是好事吧。
他以前也不是没给弟弟看过学校活动的照片,那孩子很是惊喜,每一张都当做宝贝。
但并校之前一群男高中生能弄出些什么呢?自然是过于阳刚(或者说粗糙)而又无趣的,基本都要仰仗料理部和手工部。结城回想了一下,他那时还认识的学生早该毕业了,没能毕业的也多半是再也不会毕业,如今这两个社团也该全部换了新面孔吧,他从没关心过,现在更是有些跟不上时间的感觉了。
时隔数年他仍执意要回来学校,也不过是想着能在那孩子面前扮演一个正常生活在“外面”的哥哥。
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喧闹声越发地近了,手作的招牌被同学们遮了个严实,看来人气只增不减。喫茶店生意太好,结城这种缺德鬼才会趁机溜之大吉,他哪有那种越忙越需要人手的良心呢。
反正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就又要说到学园祭前夕,男生们谁都期待着今年会有“两校共同经营的喫茶”,但这是在他们没想过女仆是男生来做的情况下。
——是的,没错,男校的“光”负责的正是女仆。
这一切怎么拍板的无从得知,据说只是作为并校后的第一次学园祭的纪念?至于最开始又是谁提议的又有谁知道呢。结城作为光的社员,得知的也只是要穿着女装端茶送水、甚至还有挤番茄酱切水果这些服务。虽说不论男女,和装总归是不如洋服方便行动的,但…感到累赘是一回事,男生们对于女装的心理抗拒又是一回事。
得知自己要穿什么和做什么的“光”们的表情真的是……精彩得结城现在回想起来也会笑得脚滑的程度,别人又怎么不会想看热闹呢。
“你又上哪摸鱼去了?”从门口出来的同伴正好撞见这一脸古怪下楼来的家伙。
被问到的摸鱼惯犯只是收了点笑容,放开手里被蹂躏多时的下摆整了整:“大概是厕所吧,你要不也去一下?”
“不必了,店里忙着呢。”
“那太可惜了。”
真正可惜的难道不是直到回去店里也没有脚滑吗?鬼之子笑得脚滑摔下楼梯这种事说出去大概能笑死十个光。
此时恰好有点单,笑嘻嘻的鬼之子应着声就捧着菜单小步跑了过去。
结城零这家伙完全没抗拒穿这身女装,甚至还挑了红红粉粉比较衬自己发色的一件。他想着穿就穿呗,要看别人——就比如辻恶兆的表情才是超搞笑,会让人想问他需不需要去厕所,但确实比见鬼女的时候要好得多了。比起他来,同样做过队友的宫泽和夏目就感觉很熟练,好像除了同样迈不开步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不止是他们,更多的光社的男生穿得像花蝴蝶一样在教室中穿行,一些肌肉比较厉害的同学动起来前襟就像快爆了一样。
好危险啊,这个要是可以给弟弟看就好了!结城发自内心感叹。
而他回头看去更是笑喷,这一转头甚至看到那个御狐神深夜头上扎着更大更明显的缎带蝴蝶结,哇,黑着脸的一米八女仆挽起袖子用日本刀切西瓜,这世界上会有比这更逗的场面吗?但是零真不太敢当着人家的面笑,万一被追着砍,他可没有那种剧烈运动也不露馅的身体,只能趁着准备餐品偷偷去充当后厨的教室发出“哧哧哧哧”的奇怪声音。
比起男高中生,店里的女生就好多了。
女校平时是稳重的丝绒长裙,来到店里都换上了裤装的黑色管家制服。本以为这次服装只能模仿着别人家管家的款式来自制,就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粗糙,但实际穿上之后再束起头发还是挺像那副样子的。
这种干练飒爽的效果在晴山那种个子高挑的女生身上就更是明显,比起肌肉男穿裙子,男装丽人真是对眼睛更好,让人挑不出毛病。
等结城在后厨笑完,正巧看到晴山有点害羞地跟着深夜过来了,于是刚起身一半又蹲了回去,顺手不知从哪里薅下一盒点心准备好当听众。他是有些好奇,只有那么一丁点好奇,可被他听着两人一个闷得要死,另一个又是矜持的大家闺秀,凑一块儿半天也不知悄声说了些什么,只是那气氛不太一般。
听墙角的人并没有听墙角的自觉,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心想这两个难道还真成了一对啊?人鬼恋也就算了?难不成爱情的力量还可以让那种凶巴巴男人穿女仆装?
自己之前对晴山说了什么来着?“御狐神搞不好会喜欢你这类型”?不太记得了。
本来别人不管谈恋爱还是杀人放火都跟他没什么关系,除非是烧他家。但外面有小情侣说着悄悄话,一时也不好去打扰,结城缩在原地偷吃着后厨的点心这样想了一下,甚至有了比较具体的计划:如果烧他家的话,他在等叶把母亲和弟弟都带去安全的地方之后,大概还会去帮忙再多放几把火。
那种家和那种村子,他也就是想了那么几十上百次“一把火烧了算了”吧。
完蛋了,这是最后一个。
结城捧着空盒子但毫无罪恶感的时候,他终于听到御狐神邀请晴山去看烟火。
总之,这一天是干活偷懒然后四处嘲笑同社的一天。
就这样四处逛逛拿了不少照片画报带回去给弟弟看,也带了一些比较方便带的食物和小摊上赢来的纪念品,讲的时候弟弟说真好啊,你们和书上讲的都好热闹,好想看一次烟花(这里是和祭典搞混了,学校的文化祭没有花火大会),但是做哥哥的也没纠正他,只是说想看烟花那我们去看吧
不知道怎么的很顺利从铁栅栏和别院里逃出去爬上山顶,垂枝樱开得很好在夜里显得很白,看到烟花就在很近的地方炸开,然后回头看到山下房屋连带着整个山村一片火海
(这边整个小村基本都是他们家相关的人/有血统的鬼女和鬼之子)
到这里梦醒了,看着房间内景才想起来自己在家庭医生(不是人)照看下修养,因为之前(刚刚文化祭前/中途)闯了点祸,受伤比较惨重自行恢复有点吃力。
樱花的花期都过了不知多久,怎么还想着。
床头放着葵因为过意不去之前冒失打听转交过来的花束还有书(因为本来想道个歉,结果听说身体不好回家了,于是不知道修养中可以吃什么东西所以没送点心,但书可以打发时间)
大概从感觉能猜到葵是鬼女,也很奇妙哪有她那样的鬼,很蠢很理想化似乎打定主意和人和解共存,但是最后觉得“要是真有机会和他们胡闹那也不坏”
三·大泰司一
对于新学年这件事情,圣瑠一直在努力地去面对,不能算是积极但是也不能算是毫无进展。至少她现在已经可以成功地走进校园,并且顺利地和網师界达成了“在校园内装作不认识”的约定。
虽然男人的说辞是只要她不是想逃就可以。
一年多没有如何踏足过的校园让她感到有些陌生,听说自己的室友清水百合子还留在之前的宿舍,圣瑠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来该往什么地方去,她犹豫片刻打算先去缝纫部露个脸。
缝纫部的上一任部长在两年前就已经毕业了,去年圣瑠就已经成为了现任部长,不过因为休学的原因导致短短上任十八天就被迫卸下职任,缝纫部就经历了一年的无部长自由散养时期。虽然圣瑠也会偶尔回到学校,去看看有什么新的任务需要完成,比如说就像之后要开展的大运动会,缝纫部会提供一些相应的奖励。
“蜘手学姐……!”推开缝纫部的门就能看到一个穿着松松垮垮外套瘫坐在小沙发上的女孩子,茑谷小羽抬起头打了个招呼以后就开始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茶几,“啊……这个,我以为学姐要先去操场再来部室呢。”
“茑谷同学……不用喊我学姐了,我今年还是作为二年级生继续在这里的学业。”她小声地叹了一口气,跟着茑谷一起打扫起部室。
茑谷小羽,缝纫部的另一位活人,去年刚刚入部就遭遇了部长消失的事件后就把部室当做自己的休息室生存,虽然平时一副懒散做派,但是该认真的时候还是会认真起来,特指在交货日期的前一晚上彻夜工作。
“那可是要恭喜小圣瑠重新回到校园了呢。”茑谷眯眼笑着,她大概知道圣瑠去年休学的原因,作为织布鸟一系的继任六条夫人,她比看起来要靠谱多了,“下次可要小心一点了,也不要被奇怪的男人缠上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来准备社团招新,圣瑠就去导游会逛逛吧,希望你可以找到更适合的男人呢。”
“你好,我是大泰司一。”面前这个递出和自己相同卡牌的男孩子,有些拘谨地自我介绍到,“如果这是你的卡牌的话,那我应该是你的搭档。”
圣瑠顺着对方的指尖,怯生生地把自己的卡牌勾了过来:“嗯……谢谢你帮我捡起来,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休学了一年所以现在对学校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细细的声音有些迟疑。
“没关系,怎么说你都比我要熟悉多了。”大泰司一耸耸肩表示只是逛逛校园罢了,“麻烦告诉我一些日常用到比较多的设施在哪里就行。”
“好……好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许久,圣瑠有些紧张地把手腕上的发圈往下拉了一点,遮住了突然开始疼痛的手腕伤口。
“这里是我们部室……缝纫部,旁边还有一些别的社团的部室,运动相关的就都在操场那边……大泰司同学应该是很擅长运动吧,应该已经加入了运动系社团?”圣瑠小步地往前走着,身后的男孩子也合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走着。
大泰司一还是第一次来到圣心学院,和神木男高相对比这里充满着柔和的气息,刚才一晃而过的缝纫部里就被粉色绿色还有各种蕾丝花边布料填满了,其他的部室门口也挂着一些手作门牌,他晃了会儿神才回答道:“差不多吧……也算是运动类的社团。”猎杀鬼女这也算是一种运动,光也是社团,所以也算是加入了运动类社团。
“这样……”穿过了教学楼和操场,接下来就是后花园,圣瑠摸着自己的挂在小拇指上的戒指有些犹豫,“后花园的话……好像大家不太愿意让男孩子们靠近。”
她有些抱歉地给大泰司一解释:“我刚才有听到大家说不太想让男性进入,所以我今天应该也很难带大泰司同学去参观了,而且会有同学经常在那边祈祷……”
“啊没事,也辛苦你了。”大泰司一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一点,“蜘手同学如果感到累了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结束,毕竟听你说休学了一年……”
“啊……嗯,对。”圣瑠撇开眼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视线的角落里扫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让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大……大泰司同学,我再带你去,去看看操场吧。”她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甚至伸出手拽着大泰司一的袖口离开了后花园。
烈火
如果我將走向烈火,你是否会抓住我的手?
如果我想堕入深渊,你是否会与我一同坠落?
你说,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又要如何去知晓呢?
少女的声音轻盈悦耳,却充满着空灵。月光之下,白衣的少年与黑裙的少女对望,火焰开始燃烧了——它攀上少女的裙摆,牵住少女的手指,少年的双眼映出毁灭的光景,而琥珀中沉睡的少女向他伸出了手。
回答我,约亚书。你是光吗?
——她在保护那个鬼女。她不会让任何人过去,哪怕这个人是约亚书。
他们之间不需要更多言语,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少年握着武器的手缓缓垂下,他笑了。
琥珀没有变。
是啊,琥珀怎么可能变呢,那是能将时光封印住的珍宝,一切都会定格在凝固的瞬间,这便是“琥珀”。琥珀不会向前,也不需要向前。而他的琥珀早在很久以前就定格在了梦中,她在编织一场盛大的梦境,叫任何人都无法唤醒。
我是光。他说。但有光则必产生影,没有影亦不会有光。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是因为我不需要醒来——
我会与你一同留在梦中。
他们握住彼此的手,火舌从他们皮肤接触的地方流出,舔舐着少年白色的袖口,跃上少年漂亮的肩章,洁白的光染上了焦黑。
他们将一同燃烧。
————待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