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正式开放人设投递的时间:5月4日北京时间00:00-5月18日北京时间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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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睡着边缘一通狂冲jpg
·主要是把樱井和小林老师的互动跟细川所长的互动补了,椿那边也补了一下之前pt1拿到的线索。力竭jpg
·有ooc全在我,各角色以中人作品为真…?(想了很久还是不记得那个词叫什么了谁告诉我那个词是什么啊啊啊)
·有直接copy了官方线索的台词的地方,嗯(。)
【接pt1: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4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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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尽管城市管理层费心为W市打造积极接受改变的薄纱,也确实和平地遮了三年,但这段时间要是放在另一边大陆的夫兰茜人历史里,那他们会说,嗨,这还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欢迎加入大概率会持续至少数十年以上的社会整改运动大家庭!
对于已经用千年研究最自然的生物生死标准的人类社会来说,已有的六年研究和三年W市试管理的行动,在了解这个符合‘半死不活’定义的新存在的问题上,也不过是刚牙牙学语的婴儿观察期。
夫兰茜至少是同种族的国家内讧整治,活死人出现的情况直接上升至事关人类种、更需要小心应对的敏感事项,被多少双眼睛紧盯着的政府压力可想而知。
于是乎,尽管只要活着一天、人体的细胞就会持续死亡,全国各地的寻常人类研究员们还是加倍耗损自己的脑细胞,争取在这些只要大脑不受创、基本能活超普通人类年数的活死人们打算推翻现在社会之前,努力查明这个新的活死状态的秘密。他们利用活死人类尚存生前对社会制度的遵循意识和目前暂时还算有优势的军火压制牵制着这些刚出现六年的存在,争分夺秒地在各自的领域上进行研究实验。
以上的内容中,有多少成份是阴谋论,又有多少是窥见真相一角的,全看社会各人的滤镜。
樱井未央自知没有这种为全人类着想的宏大志向,他也办不到强逼自己当这种人。但是没关系,世界上终究会有这样的人自觉出现,延续人类高洁的志愿。他只需要协助那样的人就可以了。
在未知病毒袭来时,未央还只是一个研究着自己感兴趣的化学工程系大学生。尽管父母及未希都未受病毒影响倒下,但不请自来的各种相关新闻资讯让他确实思考起活死人的问题来:从理论上来说,既然W市存在自然转化和主动接受转化,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病毒已经是不可避的,它已存在于所有人呼吸着的空气之中。也就是说他的家人们最终有很大机率被被转化,且可能需要面对其带来的更多被动情况。
在活死人化的影响给父母和妹妹带来严重影响之前,最直接的解决方案还是经典的“控制问题来源,约束问题来源”。
在未央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提交了生物化学的第二学位兼修申请。
*** ***
副驾侧的车门被恰到好处的力度关上,微微低头的未希出现在车窗框内:“我走啦,哥哥。”
“玩得开心点喔。”未央看着妹妹笑着挥别后转身向远处同龄学生们小跑过去。站在那里的是他之前见过的久久宫久和其他同学。虽然今天因为OBLATION的演出,聚集在蒂诗倪乐园的人比前几天还要多,但知道未希和她的同学一起行动的事已经让未央安心些。再怎么说,这么多人一起去看演唱会的话,就算未希忘了给手机充电,也能借其他人的手机打给他。
等演唱会结束的时候该做点什么呢?
办公地点在岸的那边,回家的话,再折回来也有点远。放弃回研究所待着的未央很快在附近的小型农夫市场里逛起来。里面的有机蔬果意外的价格不算贵,虽然还有一些更便宜的需要在近期食用,但成色质量也还可以。未央在手机地图里存下了这家小市场的地址,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片区域发掘到蔬菜性价比亲民的店,在大脑享受由意外带来的快乐化学物质的同时,另一个念头也不禁跟着冒出:通常在娱乐区附近的日常店铺不是都会跟着提价吗?
没继续多想的未央慢悠悠地逛了一圈,迅速挑了一些食材后在收银台前安心地等着轮到自己结账。也终于在站立不动的这时,他才意识到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打电话的人还是应当正在看演唱会的未希。
深知妹妹不会没事在任何演唱会中途打电话的习惯,未央边想着她是忘了什么东西在车上吗,边努力单手抱好所有食材,腾出另一只手解锁屏幕:“喂?”
首先从话筒那边传来的是夹杂了人类尖叫与扩音器指挥声的混乱环境音。
然后话筒的这边,闲置的菜篮发出了蔬果胡乱掉落进来的不满声音。
*** ***
现在暂时没有完美的时机给任何一派完全垄断对活死人的定义:活死人究竟是新的生物物种,还是依然算人类种族的分支;究竟该将他们以有意识的人对待,还是以物理性死亡的尸管制。
因此,当W市的黑板上同时出现了“以活死人特性而大胆表演的热门偶像组合”以及“《W市活死人管理法》的周年庆演出”的话题,这两者便自然地产生化学反应、演化为一个完美的靶子——看起来只需要,上膛,瞄准,扣动扳机,有意者就能获得想要的狙击奖励。任何想趁机挖掘内幕新闻的媒体,任何想要借此发声的社会运动组织。
你想,若不趁此机会射下靶心,那岂不是很对不起特意在你眼前来回晃悠、存在意义即为被你射击的游靶?
至少对一直伺机等候的人来说这已是必然,只是看黑暗中的哪方率先夺得头筹。
5月20日这一天将注定只会是其中一个引起W市动荡的引子。
樱井未央唐突想到。不过他很快就因为自己这暂时没有明确证据而将这个凭空胜出的感觉抛到了脑后,转而将注意力放到手头的周间报告上。
距离5月20日已经过了几日,但受惊的妹妹和现场的混乱画面依然不时闪回他脑海之中。这件事提醒了他,即使是重获第二次生命的未希,也可能在当时一个不走运就连最后的电话都打不出。
目前他能做到的就只有为她正确的临场判断感到欣慰,感恩于未希的相安无事;他现在的研究还暂时找不到能一劳永逸地让自己无需担心未希及家人未来是否顺当的「解」——最近课题的实验进度也有些停滞,究竟是哪个步骤他忽视了最微小的逻辑,还是哪一环没有使用更有效的模型?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才到进度报告日,但琐细的烦闷感已经如虫群爬上他的后脑。荧屏上的单字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又来来回回换了几次,最后光标还是将所有刚输入的词句删得一干二净。
不再盯着没什么进展的文档,粉橘发研究员从座位前站起,离开了还在作业中的电脑。
“喔?休息了吗?”刚要经过其中一个同事,对方就从实验中抬头,瞄了一眼他的电脑,“能给我顺路带点东西吗?”“嗯,坐太久了,去透透气。”未央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我有事要办,我回来的时候可以帮你带;还是老样子?”
“这个时候办事?”同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一副了然的样子跟着笑了,“老样子老样子,拜托你嘞。”
对爱八卦但没猜对情况的同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樱井未央带上了实验室房门。
***
“才不是在说哥哥的事情啦,我是在说OBLATION啊!”
一出门,便能看到一名棕色长发、看似乖巧的年轻女性正抓着一位西装笔挺的黑发男性做出如此发言。看来是OBLATION的粉丝,樱井未央单从这句话并不清楚前面她在说什么,难道这是他的妹妹?
“久等了吗,小林教授?”
被喊出名讳的男性转过头。显眼的额前白发、左眼的烧伤疤痕以及隔绝外界的口罩手套组合,组成了樱井兄妹现在认识的小林政美。确实是他,“这位是?”
“未央。”小林右手示意了一下旁边这位女性,“偶遇的孩子,她原本也是来找在研究所的哥哥,但可惜因不接待一般访客,所以没能找到。”
“喔,他叫什么,我说不定认识呢。”虽然未央并不认识所里的全部同事,但如果能帮得上忙,他并不介意回去跟对方说他的妹妹在找他。很可惜,在听说了此人的名字后,未央只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在后面得知这个人被研究所开除后几个月彻底失联后,倒是挑起了一小点儿他的好奇心。要是之后见到他的话,会跟她联系并跟这位哥哥转达她来找他的信息的。未央如此跟女子送别道。
“对了,这是刚取的。”小林接过刚才未央拿来的一听咖啡,右倾罐身便看到了在咖啡一词旁的副标题‘营养液’。“如果您更想喝别的,我可以再去售货机拿。”未央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还是老样子,很热心啊未央。”他们穿过一条玻璃走廊,看着研究所大堂和入口一步步远去。“哪里,只是能帮到的就做而已。”小林政美在他这位前学生的带领下在其中一个会客室中坐下。今天的阳光很不错,会客室内就算不开灯,也能依靠宽阔的落地窗变得十分敞亮。
樱井未央不是很确定他们这次的会谈性质是什么,他的前大学教授在后来变成了他妹妹的现高中老师,而推荐他进研究所的这位恩师似乎也很久没接触生化研究了。基于前几天发生的事,坐在小林右侧的他开口问道:“这次您来是想谈…?莫非是未希在学校方面有什么情况吗?”
那日,未央接到了妹妹在蒂诗倪打来的电话。
得知舞台前发生枪杀案,过后舞台崩塌,导致了她与同班同学走散的一连串变故后,他一边嘱咐妹妹先靠墙避免被人流挤倒、并尽可能到门口和自己回合,一边心里为未希没事而松了一口气。由于未希发现了久久宫久被踩坏的手机,于是未央在驾车赶往蒂诗倪乐园的途中也给这孩子的监护人,小林教授也打了电话告知情况。
尽管那区域的交通也因此有阻滞,所幸这些家长监护人们赶到门口时,孩子们都相安无事——至少在物理上没事,但未央不敢想象,对十分期待这次演出的未希精神上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如果是那个穿着奇怪营养液瓶装的怪人也塞给未希奇怪味道的营养液让她受到刺激的话…想起当天等未希出来时被莫名其妙塞了一瓶的未央眯了眯原本就眯着的眼。
“啊…不,未希那边没出现什么情况,”就在对方表情变得严肃的时候,小林轻轻摇了摇头,“她是个好孩子,如果有什么我也会告诉你的,这一点你放心。”男人拉起易拉罐环,喝了一口提神的咖啡味营养液后道,“这次我来,是有一个委托想找你帮忙。”
***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樱井未央并没想到他的生化系教授会找他进行这样的委托。换做是他以前认识的小林政美,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会无故有这样的需求。
考虑到委托的内容涉及研究所所有物,而他也并不想贸然违规,青年研究员斟酌了几秒:“这件事我暂时不确定可不可以做到,不过我会替您留意打听一下。无论可不可行,只要有消息的话,我会再联系您的。”
黑发男人点点头,以前从事过研究项目的他也明白其中缘由:“那么就拜托你了,未央。”
事情聊完,师生二人很快就回到研究所门前。在送别恩师之即,樱井未央想了想,还是喊住了老师,将之前迟疑的问题摆上了台面:“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小林转过身,在台阶前停下脚步。
“您为什么要囤养他们呢?”
男人那双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因为可怜啊。”
未央啊了一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呢。”
进研究所的这些日子让未央已经惯于科研业内争分夺秒的激烈竞争。他原还以为小林是打算再私下进行研究——在这个互相学习又互相提防的环境中,未央其实并不意外,但在得知教授的这个答案时,又为自己没及时看出老师仅仅是出于这个角度,向学生提出希望将要处死或濒死的实验动物给自己继续养的请求而感到有一丝不好意思,剩下的两分惊讶于时间对人的改变,以及更多的‘教授似乎变得更多愁善感了’的感慨。
他看着小林慢慢走下台阶的身影,印象中昔日要刚硬许多的后背现在已变得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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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是一个奇妙的日子。
还未到周末,又刚过了周中。说不上周末前夕,也算不了——
“劲霸星期四!”
还没等稻沢椿想完,她就被一个全家桶猛男和大薯条寸头男的复读打断了思绪,
“狂欢蝴蝶鱼!”
哦对,她被好奇这个活动的同事邀请一起下班的时候去这家蝴蝶鱼酒吧组队体验了。
这件事的前情提要是这个同事一个人不好意思去,扭捏觉得就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唱k一样很惹眼,于是大家都去了。椿虽然觉得一个人做这些事没什么惹眼的,但是并不介意一起走——反正顺路。
于是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猛男们和同事们带着坐到酒吧其中一桌,“欢迎各位来到蝴蝶鱼妙妙屋!”穿着的奶牛皮草酷哥在台上宣布道,“请大家打开自己的包裹,换上衣装。享受劲霸之夜!”
——怎么还没点酒就开始给客人送东西了。
这样想着的椿低头打开了放在自己面前的包裹,然后沉默了。
“现在的酒吧为了博回头客和业绩,也是很拼啊。”
椿看着包裹里的食品券,镭射票以及一件小鸡土豆泥衣服,喃喃地评价道。
她转头就看到同事们已经很嗨地换上了衣服,身边的人形自走食物数量突然增加让椿有一种自己掉到全家桶里已经成为食物的一部分的错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位客人,这是您的旋风饮品~”
将食品券兑换后,一杯燃烧着的三重炸弹鸡尾酒就这样被巨型食物店员呈上了。
虽然不是酒吧常客,但椿听说过这款鸡尾酒很考验调酒师的技术;从现在这个清晰可见的三个分层来看,那位cosplay山德士上校的调酒猛男技术确实不错。
身上的伤疤看起来也身经百战的样子。在等待酒精燃烧完的时候,椿一边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别人的肌肉,一边思考了一下他们在太平间相遇的机率以及对方可能的死因,随后举杯向那位调酒师致敬,一口干了。
嗯,还蛮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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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空腹喝鸡尾酒的下场是,以椿的酒量来说会容易微醺。
不过她并没有到不能走直路的情况,只是可能会不小心走远路程度罢了。
于是稻沢椿一路走到九点多才到家。
在八角和饭团看到她出现在客厅时,拿着一堆莫名其妙东西回家的椿仿佛刚春游旅行带了特产回来。
“给你,营养液。”
她把一瓶营养液塞到八角手里,这是什么味的啊,八角问。她故作神秘,我听说现在很流行的味道,你试试就知道了。对方回答,听起来很可疑啊。“那你就扔了吧。”她啧舌摆摆手,将被迫照的大头贴扔到柜面,从全家桶包裹里掏出小鸡土豆泥的衣服,利索套到凑过来的藏獒身上。“啊,我就知道很适合你。”椿对自己的天才杰作很满意。
饭团这边还嗷嗷地悲鸣,那边想了想算了不好浪费食物的八角就打开瓶盖喝了几口营养液,然后他转头就吐了:“椿姐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啊!”
“一个跳着天鹅湖芭蕾舞、却穿着营养液瓶装的奇怪光头给的,”想了想在乐园前遇到的这个自称营养液仙人的人,又回想到今天在酒吧的所见,椿若有所思,“难不成现在的流行服饰是物品拟人吗?搞不懂当代时尚圈。”
回答她的只有八角狂灌冷水漱口的声音。
于是接上这个对话的是她毫不在意地开始更衣的行动。
“我要洗澡了。”
意思是你要漱口就去用厨房的水池。
微醺状态下的稻沢椿更没有惜花怜玉之意地把八角七斗从洗手间赶了出去。后者很委屈,这个女人一没有告诉他今天不回家吃饭,二给他带这种口味的营养液不说,三居然还不让他用洗手间的水池。他也是有为这个家做出贡献的,他也有权用洗手间的水龙头漱口。
但八角七斗终归没有凭着家务优秀贡献者的底气,重新推开不用想就知道又没锁的门,转头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地奔向厨房。
*** ***
其实,在研究所遇到所长这件事,理论上来说十分合理正常,但当你真的无心拐角遇到他时,又有那么一丝被抓包的尴尬。
——这是原本在思考如何跟同事低调打听研究所实验动物去向的樱井未央,在随便逛到一个十平米房间中偶然遇到细川所长时的心情。好比还没开始做小偷小摸的坏事,就立即被最高负责人撞见在做行窃准备一样单方面的空气凝结情况。
虽然可以直接晓之以情地问所长能不能将面临死亡的实验动物转移到所外进行临终陪护,但未央感觉这个法子除了在自己的所内履历添上一笔负面记录外,能动摇细川亘什么。
尽管他并不熟悉所长,但捕捉到了熟悉的以研究/■■为首的气息——也可能是上一个有这样气息的小林(元)教授给他的学生时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让他在处理类似情况时格外小心。
并不打算贸然丢了这份工作的樱井未央原计划是从研究自然转化的活死生物研究部同事那边入手的;只是,在他逛到的变温动物展示房间中,发现一只在玻璃缸内仿佛标本一样静止的小型鳄鱼后,好奇心不由得让他暂时放下了警惕。
——其后果就是被背后突然出现的“你对它们感兴趣吗?”话音吓了一跳。
看起来就是开小差被所长抓包。嗯,去掉看起来,就是在开小差。
“所长好。”樱井未央面向浅蓝发男人,点头致意,“我很少见到这么多变温动物,以及没想到会在非研究部门看到活死动物。”那只小鳄鱼投射回来的视线,并不是寻常的‘生物’。
“这是我个人兴趣用的动物展览室。”似乎没有太在意上下级的距离,细川也走近那只小鳄鱼,看着它平淡地简单回答道,“从有专人照顾的层面来说,你也可以说它们是我的宠物。”
“宠物啊。”未央的视线也跟着细川重新回到了那只活死鳄鱼身上,“这里给它们标识的都是实验编号一样的数字,我还以为他们也是实验动物呢。”
细川垂眼看着他的鳄鱼:“是宠物或是实验动物并不重要。”
“它们最终都会是「一样」的。”
两位研究者之间回到了观察玻璃柜中生物时的寂静。只有实验编号为名字的活死鳄鱼在看到来人并无投喂之意后,重新闭上双眼小憩。
“如何,樱井先生。”年轻的所长这时终于看向他,“相较于现在的生化研究部门,对活死动物更感兴趣吗?”
“怎么会呢。”未央轻快地笑了笑,“来研究所工作的大家不都是为了研究活死生物而集结到一起。我对活死动物不感兴趣才奇怪吧。”
他俩都知道这个答案并不算得上是完美,但细川并没有在意:
“那你对活死动物实验有什么看法?”
并未料想到细川所长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樱井未央停了停,随后回答:“为了更好地了解制造了活死症状的病毒,活死动物实验是必要且必经的。”
“正如以前普通的实验动物在实验中的重要性。”
“确实,动物研究也是必要的一环。”
细川认同地缓缓点了点头。观察到所长似乎对这个话题接受度尚可,未央顺势抛出了他想打听的问题:“这么说来,除了这只鳄鱼,其他研究所死亡的实验动物,在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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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子邮件的内容,樱井未央沉思片刻后,将内容全数删除。
然后拨通了电话。
“晚上好,是小林教授吗?打扰了,这里是樱井。”
“今天我去打听了一下,所里的实验动物们如果死亡复生,也会被继续研究。鉴于这个原因,恐怕我没办法帮您直接从研究所里将‘退休’的实验动物接到您那。”
从话筒里无法看到小林政美对此的神色反应,只能通过他的话语进行判断。樱井未央顿了顿,继续表示来电的主要来意:
“不过如果老师对活死生物有在继续研究的话,希望有机会让我也帮上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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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吹完头发的黑发女人惬意地倒在沙发上休息,却没有和平常一样顺势打开电视。
房间唯一的灯源,走廊边的感应夜灯也在不久后因为无人经过而熄灭。整间屋子立即被漆黑拥抱入怀。
随着黑暗中某人踢到什么的吃痛声,夜灯又亮起来。“椿姐,不开电视的话,至少把灯开开吧?”八角七斗一边大声抱怨,一边摸索着墙边要去开灯,却不曾想后脑勺立即被空啤酒罐击中:“别开,开了就看不到了。”
八角不得已努力眨了眨眼,适应了连室外比室内要亮一些的环境。这时他也才看到稻沢椿正仰躺着,安详抬头直勾勾盯着窗外,于是他也自然地平躺到沙发旁的地板上,和她一样双手交叉地放在小腹上,看向窗外的黑夜。“看什么啊?”他问。
“看未来会有多坎坷。”
“啊?”
“开玩笑的。”即使是开玩笑,她也没笑起来,“只是这里看出去有点像那边的夜晚。”
稻沢看着夜空逐渐清晰的模糊星点想起来,今天回家经过中央公园时,路过看到一个黑衣人带着疑似装有活死人尸体行李箱、随后被人们重重包围打倒的事。在河岸边见到的穿着研究所大褂但形迹可疑的男人、强买强卖按人去试用的大头贴宣传职员、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怪人怪事。
见两人都躺着,藏獒犬也凑过来趴下,八角趁机将头枕在一堆毛中,也在这个适合看到了她所看到的夜景:“哦,确实像。”像以前他们还在椿家宅子时看到的乡间星夜,在这个角度恰好避免其他灯光射进眼中影响辨识微弱的星星。
两人一高一低地肩并肩,仰头看着倒下的夜空。
没有电视节目的噪音,也没有窗外的昆虫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无声注目的时间之长让八角怀疑椿是不是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她冷不防地突然打破他们的平静:
“W市感觉也要开始波荡了。”
黑夜与它朦胧可见的星星们像一张网,将稻沢椿的思绪吸回在工作休息时,看到的HIROKI死亡全过程视频。原本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被杀现场记录视频,直到她看到这位活死人偶像在临死前,特意看向观众席的某一个位置。
真是不得了的死亡视频。
被黑暗包裹着的椿闭上眼,换了个姿势迎接梦乡。
+展开
世界纷纷扰扰,外面核弹与脑浆齐飞、枪子儿共革命一色,租房内却仍是一人一尸一狗而已
椿姐和樱井做对照组的后果就是感性的日常&理性的扭曲,我捡一下(我捡我捡)喜欢看樱井兄妹我天呢电脑屏幕倒映出我慈祥的笑容满脑子都是 长兄如父 人家兄妹怎么这么正常的我哭(在哭什么)看哥一个踉跄还以为又要碰到椿姐进入adv游戏对话了还好是小林老师还好还好 小林老师也充满了尊师如父的氛围 看了下日期原来这篇是父亲节贺文有好多父亲(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椿姐——你——怎么——酒量这么差,87背负一切,但想想椿姐确实也是喝啤酒会喝醉的那种社畜,洋酒也确实太猛了又释然
合理分析一家三口躺在地上算不算一种仰望星空,算不算一种小偷家族,不过虽然很扭曲(天生残疾的87很扭曲 对古怪日常能完全视而无睹的椿姐也很扭曲)但两个人都是可以理解的扭曲,就会觉得啊果然这只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们的有点奇怪的日常故事,好安心(飞升)最后我还是要问什么时候画外面打仗俩人涮锅
看完了以后本来沉浸在l全文稳重(?)的气氛里然后被父亲节整破防了x
父亲节!父亲节!父亲节!小林老师背影的描写像是要去给樱井买点橘子(?)
原来也算是狂热研究者的师父变成这这副多愁善感脆弱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学生看不起xxx樱井现在已前途一片光明不愧是后浪!!被拜托事情也很负责地执行呀,还敏锐地察觉了一些对方的目的不愧是未来之星(?)
想画画看以前两个人的样子!!!
父亲节!父亲节!其实我也没想到会父亲节!买橘子笑死我了,还真像!
其他学生不知道,这位乖学生只会命运无常呜呼哀哉xxx
让我们希望樱井没赌错吧x(樱井:?
当第一声枪响撕裂欢呼时,维蕾塔仿佛置身于巴尔的摩的大街,而不是东亚的游乐场。
“王子”怔在原地,“骑士”摔向地面,镜头跟踪他被打碎的脸,将死亡的画卷实时播放。灯光闪烁,天使坠落,狂欢沸腾。在外围保全秩序的维蕾塔从浑噩中惊醒,在恐慌的海啸袭来之前翻身跃上舞台,飞速跑向中央。
“轰——啪”“砰!砰!砰!”烟花与枪声同时绽放。舞台发出扭曲的声响,宛如被击中跟腱的阿喀琉斯,崩解摔倒。音乐在跃动,灯光在闪烁,枪声在嘶啸,花火在绽放。混乱的风暴在顷刻间席卷了整个舞台,将热情与热爱斩得粉碎,卷成惊慌失措的狂潮。
“骑士陨落,各单位协助疏散独角兽。”她沉声说道,“注意安全。”
钢化玻璃炸裂,碎渣与钢筋宛如雨点与闪电,从空中砸下。她听见下属们简短的“收到”,瞥见惊叫逃跑的人潮与逆流而行的少年,瞧见仰面躺在星点暗红中的Hiroki,望见不可置信的Sena。
维蕾塔将他扑到一旁,用身子掩住他。Sena宛如一具僵硬的陶瓷人偶,呼吸紊乱而急促,失去血色的双唇张合颤抖着。他的手挣扎着越过维蕾塔的侧腰,伸向兄长,试图触碰那支离破碎的面庞。
“哥。”他呢喃道。
中尉本想说些什么稳定他的情绪,但嘶嚎落下的钢架与灯具没有给她时间。维蕾塔低声说了句“抱歉”,用蛮力压低扭过Sena的身子,摘下偶像的帽子和自己的互换,连拖带拽地将他扯离现场。后者脚步踉跄,几乎摔倒,却仍是无助地回眸,将目光投向骑士倒下的地方。
闪烁的灯光,碎屑,干冰,尘埃,尖叫,呼喊,哀嚎。声音与画面交织在一起,将舞台撕成混乱的战场。维蕾塔带着恍惚的Sena在逃窜的工作人员中穿梭,为肾上腺素刺激的心脏在胸腔鼓动出声响。直行,直行,右转,再左转。她清楚地记得舞台的平面图,猛地撞开安全门,搀扶着Sena逃离崩坏的现场。
维蕾塔的绿眸飞快地扫了一圈身周,庆幸地发现负责接送双子的商务车没有临阵脱逃。她拽着偶像,将Sena塞进车里,对着紧张的望日会社司机大声喊了句:“快走。”
“他还在里边。”车中的Sena说道。他的眼眸混沌,双手颤抖,如同灵魂被那声枪响击碎一样。
“我们会把他带出来。”维蕾塔果断地回答。她摔上车门,敲了两下侧窗。黑色的商务车驶离乐园,维蕾塔折身返回会场。
玻璃,钢筋与灯具交错堆积,织成扭曲的森林。呼救,叫喊与呻吟填满空气,汇作苦难的回音。海啸已然退去,留下一片狼藉与伤痛。
骑士沉默地倒在舞台中央。他的身周意外的干净,碎片与残骸落在了稍远的地方,为他筑起钢铁与玻璃的篱墙。亮黄色的警戒线将他环绕,漆黑的“Keep Out”与快门声冷酷地确认了Hiroki的死亡。
“雅努斯1号已就位。”听见兰伯特军士长,维蕾塔瞥了眼东北方的VIP座。自己的顶头上司,望日株式会社的社长姬城楝翘腿靠坐着,黑与金的手杖搭在大腿上。他没有在意外发生时杯拥簇着逃跑,而是留在安全区中,居高临下眺望旗下艺人身亡的现场。黑眼公司的老板,蝴蝶鱼酒吧的投资人和常客佐久间未来坐在他身旁,向姬城询问着什么。三个黑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呈出三角队形将其围绕。兰伯特与其余三位下属站处菱形阵列,在阴影中佯装清理,实则打量四周的情况。
“收到,持续监视朱庇特的情况。”维蕾塔回答,将注意力放回了Hiroki这侧。特搜司已经控制了案发现场,穿着深蓝色制服,戴好白手套的鉴识人员或是拍照,或是摆下黄色的证物标,或是将颅骨的残片与案件相关的一切塑封贴标。
一位用鲨鱼夹扎了头发的女警站在不远处。维蕾塔向她的方向凑了凑,待靠近时,便瞧见她微微颤动的手与嘴角。红色的眼眸怔怔看着血迹中的Hiroki,仿佛休眠火山中酝酿翻腾的岩浆。
维蕾塔认识这混杂了震惊与亢奋的情绪。她的神情就如第一次用步枪对准活人扣动扳机,看着那位武装分子倒在血泊中的自己一样。
“请问一下,日本枪支购买困难么?”维蕾塔礼貌地问道。后者从恍惚中脱身,偏过脑袋。“需要通过资质审查,后完成笔试与实弹考核后方能购买猎枪。”她心不在焉地用官方的语气回答,眼膜草草打量了中尉,“你是?”
“维蕾塔·罗梅罗,望日株式会社的外聘安保。”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工牌,“整个游乐园已经被封锁了吗?”
“当然,这是必要的程序。”女警的目光游离回偶像破碎的脸庞。两位警员已经拿来了黑色的尸体袋,抬着骑士放入其中。她的右手食指中指和与拇指反复地摩擦着,嘴轻轻咬了下唇。 尸体袋的拉链随着一声轻响被严密拉上,二位警员抓好袋子,将陨落的骑士带离。女警发出微微的叹息,右手抹过刘海。
“但并没有找到嫌犯。”维蕾塔试探性地说道,对上她指缝间瞪来的目光。
“无可奉告。”她的话语很轻,宛如微微出鞘的利刃,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锋芒。维蕾塔双手置在身前,表出自己没有恶意。
“谢谢,打扰了。”她礼貌地回答,离开现场,去往VIP看台的方向。
“嘿,有人可以帮帮忙么。嘿!”当凑近看台,维蕾塔隐约听见微弱的声响,谨慎地靠近一小堆钢架垒成的废墟。“我卡在里边了,帮我一下,有人吗?”一个年轻的男声从里边传来,夹杂在话语里的是稚嫩的抽泣。
中尉放下戒备,应了句:“不要乱动。”便拽住钢架,费力地扯到一旁。囚牢被撕开一道口子,也让维蕾塔得以瞧见里边的模样。
一位穿着连帽衫,身材高大的橙发少年背对着自己,蜷在里边,用结实的背在看台下方的间隙中撑起片小小的安全区。他的双腿跪坐地,双手左右撑开,避免自己倒伏下去,压到自己庇护着的那位男孩。后者的脸上留着泪痕,身子因惊恐和害怕颤抖着,小手紧紧抓着少年的衣衫。
顾不得断裂与尖刺,维蕾塔赶紧将阻碍挪开,伸手将男孩抱出,又抓住少年的小臂,搀扶着他起身。他的衣服留满灰尘,划口与破洞,头发给弄得乱七八糟,所幸没有留下可怕的创伤。少年甩甩手活动着肩颈,长长舒了口气,向维蕾塔展出真诚而感激的笑。
“谢谢你,金发姐姐。”他说道,“我还以为得在里边被压几个小时呢,得不停地嚷嚷几小时呢——就像灾难片里演的那样。”
“这是你的弟弟?”她瞥见少年锁骨处的条形码,指着男孩问道。“啊,不是。他好像在混乱中和家人走丢了,我想不能把他留在原地。”
“总有人需要做些什么。”维蕾塔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递给少年。
“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少年轻声道谢,接过方巾,先是蹲下身,为孩子擦去泪痕,又抹了抹脸上的土灰,结果一不小心用力太猛,拽掉了额前的一根头发。他悲痛地看着离自己而去的发丝,尝试性地将它安回原位,最终只得放手,让它随风而去,自由飘荡。
“保护好自己。”维蕾塔点点头,“别忘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搬运尸体袋的二位警员从维蕾塔身后路过,少年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看见有和我一样黑色制服的外国人,可以向他们求助。临时的伤员安置点在场馆外边,那里有警员可以帮他找寻一下家属。”她瞧了瞧男孩示意。
“谢谢你。”他再次真诚地道谢,“我是矢岛远方。”
“维蕾塔·罗梅罗。”她回答道,“叫我维蕾塔就好。”
当维蕾塔抵达看台,佐久间已经离去。姬城楝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靠坐着,从这个角度,中尉瞧见他的面色冷若冰霜。
一位寸头保镖向她做了个停的手势,维蕾塔卸下自己的甩棍与辣椒喷雾,递给对方。后者动了动手指,另一位保镖便走了过来,细致地搜了遍她的身,向同伴点点头。
寸头保镖向她努努嘴,示意可以进去了。
对侧没有射击窗口,四周由自己人控制了高处,警方把手了其他出入口,附近安全。维蕾塔花费了一秒停顿,环视了一周会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向老板颔首行礼,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身旁。
“维蕾塔·罗梅罗是么。”姬城楝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最近在公司还好么?”
“一切都好,承蒙公司照顾。”维蕾塔的眼睛扫视着下方,回答道,“老板,针对这次袭击我有一些看法。”
“说来听听。”姬城楝的话语波澜不惊。
“凶手可能来自警方内部。”
“噢?坐下来说吧。”男人的语调中带了丝兴趣。
“我向一位警员确认过,在日本平民持枪难度极高。”维蕾塔落座,眼睛仍然关注着附近的动向,“即使完成了考核,也只能购买到猎枪。根据我的判断,袭击Hiroki的武器应当是手枪才对。”
姬城的手指点了点权杖,示意她说下去。
“死者是在舞台表演中头部遭枪击毙命,且是首发命中。”维蕾塔继续说道,“枪手的水平极高,据我所知,活死人特别搜查司是从各地警队乃至特种单位抽调的精英,因此嫌犯在他们之中的可能性是极高的。在现场部署了大量警力的情况下,普通嫌犯难以接近舞台,但若是警方人员,则可以依托自己的身份找到合适的射击角度与位置,并在之后躲开筛查。”
“有趣但严肃的指控。”
“只是我的个人思路与猜想。”维蕾塔诚实地回答,“而且凶手恐怕早已在舞台动过手脚,例如切割舞台的钢筋。舞台倒塌并不是意外,我猜测之后的数声枪响破坏了舞台的支撑结构,最终引发了坍塌事故。”
“来制造混乱,方便自己逃离现场。”
维蕾塔点点头:“这支枪有可能是黑市采购而来的武器,也有可能是警方内部退出列装的型号。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抹除掉枪上的个人痕迹,甚至留下他人的指纹干扰调查,并将武器藏在会场的某个角落,在之后进行回收。同样的,如果能找到武器,根据现场残留的弹头来进行弹道检测,便有有可能推算出枪手射击的位置,从而排查出具体的嫌犯。”
她瞥了眼姬城,后者没有打断她的话。
“我的第二种推测是枪手并非现役警员,但有在警队或自卫队中服役的经历,且在警局中有自己的内线。”维蕾塔继续开口,“对方提供了武器与掩护,枪手来实施枪击。如果是这样,那么枪手或许有一个针对活死人的团伙,且很有可能继续犯案。”
“值得参考的想法。”姬城楝露出淡淡的赞许微笑,“但小维,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这件事上。这是警方的工作,他们也没付你工资。”
“明白。”维蕾塔回答得干净利落,“但老板,近期你要多加注意。”
“噢?怎么说。”
“我猜测,这应当不是针对Hiroki的个人攻击,而是有预谋,针对著名活死人的作案。”维蕾塔说道,“如果是对Hiroki本人怀恨在心,他还没出名的时候便有许多机会可以作案。对方却冒着极大的风险,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他。”
维蕾塔顿了顿。
“这是枪手嚣张的宣告。”
“就像倒幕派那些杀人后还要用血写下天诛的刺客一样。”姬城微微叹了口气。
“老板你很可能也在他们的计划名单上。如果是个人犯罪,他的能力有限,无法顶风继续作案。但如果是拥有一个团队,他们可以将枪手隐藏,同时寻找机会开展第二次行动。”维蕾塔说道,“为了让自己可以顺利脱身,对方并不介意让舞台坍塌,让人群踩踏,让无辜者丧命。你是我的雇主,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老板你的安全。如果我们有其他任务在身,老板你务必请留意在公司附近反复转悠的人,出行时也需小心被人跟踪。再便是切勿泄露出行计划——尤其是在社交平台。出行时也可以绕路,不走预定路线”
“谢谢。”这次他的话语透出了真诚,“你是执行过许多保卫任务?”
“我执行过许多斩首任务。”维蕾塔诚实地回答,“行动规律的目标是最易于得手的。”
“还好你是我这边的员工。”姬城打趣道。
“还有一件事,老板。”维蕾塔从兜里拿出一张员工卡交给男人,“这是我在现场拾到的,应该是公司同事遗落的东西。”
“你的卡临时卡是不是还刷不开大门。”姬城接过,如此问道,“上次下班看见你们出公司大楼都是一个人刷一群人的门禁。”
他忍着一点笑意,她忍着不去想第一天以及每一天的痛苦回忆。
“等今天回去我和人事部说一下,明天来领正式卡吧。”姬城说道,“如果工作上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他的目光望向舞台中央,望向躺在警戒线包围之中星点的暗红。望日的社长站起身,一位拿着外套的保镖走来,为他披上衣装。
“老板,我想如果佩戴头盔的话,是不是能对你的人身安全有更好的保障。”维蕾塔起身让出道,“对面只是持有手枪,头盔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毕竟......”
她把除了头部之外都不是弱点这句话咽了下去。
“头盔么,”姬城的目光与她相触,却穿透她,看向忧虑的远方,“如果有能抵御狙击步枪的头盔,我会考虑的。”
狙击步枪?
姬城楝从她的身边掠过,在保镖团的簇拥下走向出口。“对了,小维,下班回家吧。”他偏过头说道,“早休息,今天辛苦了。”
纷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维蕾塔仰首,望向夜空。
啊,真是麻烦了。
她如此想到。
“所以你确定中尉一个人没事?”在蝴蝶鱼酒吧外,马特·盖茨比一边张贴着劲霸星期肆的海报,一边对担架断头台雷耶斯问道。
“我建议你不要觉得她有事。”活死人下士(阵亡后追授上士,复活后撤销)对马特说道,“我有个外号叫C连的搏击王者,在官方举办的搏击大会上我拿下二十三连胜。你猜猜这辈子唯一一次被KO是给谁弄的。”
“中尉?”
高大的猛男点点头:“当时她也是失恋了,一个人在酒吧喝了三瓶威士忌,我们想着她不能再喝了,于是合计着让我上拉她回营房。”
“然后呢?”
“我只记得我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然后?”
“我醒来后看见的就是医务室的天花板了。”
“啊——维蕾塔,我是阿尔弗雷德,住手,要断了!手要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方索,救我啊!咕啊啊啊!”门扉后隐约传来惨叫。马特手一抖,海报都给贴歪了。
“所以,我建议不要觉得她有事。”雷耶斯小声说道。
门给猛地推开,一身威士忌醇香,满脸泪痕,却杀气腾腾的维蕾塔单手拽着蝴蝶鱼酒吧老板的后衣领,把失去意识的阿尔弗雷德扯了出来,拖到了墙角。
“这班没法上了,拿辣椒水对付持枪歹徒,不如死了算了啊啊啊啊啊!”喝醉的维蕾塔失声控诉,“不想活了,不想上班了,不想还债了,好难啊,好难啊!”她在阿尔弗雷德身边靠墙坐下,把脸埋进膝盖里。“还有你,不许在我朋友,的酒吧里,装成我朋友,骚扰喝醉的女孩子,知道了,吗!”她摇晃着阿尔弗雷德的衣领,对着自己完全没认出来的,昏死过去的朋友训斥道。马特与雷耶斯默默地贴着海报,阿方索拿着手机看着热闹录像。
静谧的夜里,失恋姑娘的痛哭与控诉在街道回响。
Operation Question Mark End
后记:
维蕾塔虽是一路哭着不上班了不想活了回家,但第二天却准时去到了公司,领取正式员工卡打卡上班。她在下班后买了一大堆东西去给阿尔弗雷德赔礼道歉,承诺在劲霸星期肆那天来到活动,做他的免费安保。
+展开
仍然是极限赶工,极限胡言乱语,在公司摸鱼有种古怪的背德感(在说什么
只是略微提到的友友们就不关联打扰了!有任何问题随时抓我修改。
总字数5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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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还能适应吗?”
“光线没问题?录摄角度OK,画面清晰……好,那我就开始下一步了哦。”
“别急,别急啊青柳老师,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万一有差池,害老师少了一个腰子什么的,呃,虽然问题也不是很大,但还是不太好吧。”
“好了。已经顺利切割开了。嗯,青柳老师的脂肪层看起来很健康。”
“现在……”
“在不致使器官脱离的前提下,我会缓慢移动你的脏器。”
这间实验室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间实验室。
纯白的,符合人们印象的,还有躺在床上被宰割的试验品,以及穿着白大褂像切牛排一样切割活人的科学家。
躺在实验床上,面前撑着手机支架,通过手机上的实时直播观看自己被“开膛破肚”的青柳佳直眨了眨眼,一些无意义的废话文学与猎奇影片镜头在这颗精明的脑袋中交织闪现,光怪陆离,试图干扰他的思维。
这间实验室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间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没有窗。本来就没有。现在伊织都不仅把门锁上了,还用一架金属架子堵在门前,断绝一切可能干扰实验进程的要素。
原本室内的布局被重新构建,此时无用的桌椅和仪器被推挪到墙角。伊织都把她从临床学科那里捞来的可移动病床放在房间正中央,请青柳佳直躺在上面,还贴心地铺了一张小熊毛毯,以确保床板不会太硬使人不适。
两盏不知道原本被用在哪里的聚光灯此时打在青柳的正上方,过于亮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痛,让青柳产生了自己就快要流泪的错觉。他想,他可以为自己保证,自己现在流出的泪水完全是生理性的,是这两盏讨厌的灯害的,不包含一丝一毫被胸腹处细微残留的痛觉刺激的可能性。
但他的躯体还会因刺激而流泪吗?
活死人的躯体已经变成一滩死肉,难道说他的角膜或虹膜依然活着,还坚持不懈地展示自己的脆弱,想要以此来表明些什么?
“伊织。帮个忙,来看一眼。”
青柳佳直稍微仰了一下头,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困倦,他询问正小心翼翼摆弄自己脏器的同事,“我流泪了吗?”
伊织都便探头看了一眼,然后肯定地回复:“你没有。”
“对于人体而言,眼泪是没有意义的副产品。”
“达尔文。”
她的同事兴致不太高地回答。
人体不需要眼泪。
活死人没有流泪。
青柳佳直暂时让双眼离开了手机屏幕,短暂地闭目休息。
他的大脑被麻醉药侵扰了,他需要与麻醉的效用做抗争。
但是他的问题显然让正忙碌的伊织都颇感兴趣,她停了下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认为神经性的疼痛会刺激活死人的泪腺分泌泪液?”
女性研究员偏头思索,两手的手套上都沾着暗色的体液,活死人没有鲜血可流,身体内沉积着日渐一日浓郁粘稠的死血,伊织都对该场面的可怖没有正确认知,她开始滔滔不绝。
“或者是因为眼部的角膜或虹膜受创?但实际上青柳老师并没有流泪,那或许是大脑对现在的场景有了预判,脑部调出了从前的回忆,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
她忽然顿住,像是有些兴奋,又像是遭遇挑战一样,皱起了脸。
“但是实际上……”
伊织都慢吞吞地说,“活死人真的不会流泪吗?”
*
伊织都得不出这一问题的答案。
她本人极少哭泣,不论生前死后,都少有相关经验。
生前,在其他孩童因种种缘故嘤嘤哭泣时,伊织都只能站在一旁,做一个静默的旁观者。至于死后……
“需要我给你一棒子?”
细川亘看着被递到手上的一截钢管,面色平静地回望面前向自己提出此等需求的职员,“伊织小姐,在此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这截钢管的出处。”
总不至于是你从研究所什么地方现场拆下来的吧?
伊织都察言观色,从领导无波澜的面容之下嗅出了这样的质疑。但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
“这是岩叶先生借给我的。”为了安细川亘的心,她还特别贴心地补充道,“请放心吧,这是岩叶先生的私人物品,没有使用所里的经费。”
“哈哈,那不愧是报销又得算到我头上了吧。”
私人物品是一根钢管,并且会被携带进入办公场所,还出借给同事……
细川亘沉默了一小会,然后无言地摘下眼镜,抬手捏住鼻梁轻轻按压。很难说作为上司,他究竟有没有因下属的贴心补充而更加放心,只是此刻难以言说的疲劳是如此真实。
“……我明白了。”
他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再度平静地开口,“那么,让岩叶先生来做这件事不是更妥当吗,你找到我,与需要我“敲击”的理由是?想知道活死人在足够大的刺激下是否会反射性流眼泪?”
伊织都小幅度但快速地连连点头。
“很精准的概括,修改一下可以作为论文的题头了。”她颇为中意地露出喜色,“岩叶先生正好有其他事情要忙,如果所长也抽不出空的话,那我就再去问问其他人……其实我已经尝试过支起眼皮使眼部干涩和强光直射,效果都不怎么好。”
在这种放在活人身上可称拷问的尝试之中,伊织都确认自己还是无法流出半滴眼泪。
“既然常规性的和反射性都无法取得预想的效果,最后我想再试一下精神性刺激是否能导致泪液分泌。”
置身约莫十平米的房间内,伊织都真诚地陈述她在常人听来离谱怪异的需求。这是一间偏僻阴冷的边角房间,位于研究所长走廊的角落,门上没有挂上门牌,平常鲜少有人涉足。
但这里的用途在所内并不是什么秘密。
房间内活着的人类只有一人,大大小小的玻璃展示柜占满整个房间,长达2-3米的小型鳄鱼一动不动的趴卧着,每一只玻璃柜上都贴着实验室通用的白色标签,标签上打印着一排数字,所有数字散乱而无规则,缺失的编号令伊织都浮想联翩。
房间顶部打着观赏用的灯光,从上而下的橘黄色暖光没法让活死人的皮肤沾上任何暖意。伊织都对着玻璃柜内的变温动物眨眼,巨大的蜥蜴抬着眼皮,一动不动。
“你对它们感兴趣吗?”
现场唯一的活人无声地来到伊织都身后,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情绪。他好似也把自己视作一块平平无奇能够行走的肉块,散发不出任何热意,反而令伊织都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的皮肤。
“当然。”伊织都假作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像是个上课走神被抓包的学生,“对所有事物保持好奇心是我的职业素养。”
见上司赞赏似的点了点头,伊织都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条一动不动的鳄鱼。
鳄鱼忽然抬起外侧的眼皮,内部的白色孔膜仍覆盖在眼球上,那双白蒙蒙的眼珠正对上伊织都带有探究的视线。
女性研究员心头一跳,连忙将话题转回“正轨”。
“我自己动手的话,生物本能——不知道还剩多少——可能会对我的行动造成阻碍。”
伊织都双手合十,从合拢的手掌上方偷瞄细川的脸色。
“所以,以防万一,所长——”
“能帮我这个忙吗?”
*
从结论来说,痛觉导致的精神性刺激仍然没能让伊织都得偿所愿。
不过,她倒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你是指,收获了一条断臂吗?”
细川亘意有所指,手下略一用力,将伊织都手臂的骨节扳正,活死人的骨头发出了清晰响亮的咔嚓声。
伊织都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并不会因为疼痛而流泪,但活死人的痛觉究竟被什么控制仍然是个谜题,她走神开始思考,嘴上飞快的回答:
“至少从我个人这个样本来看,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传达给我的大脑,或者说,传达得很有限,并没有引起精神性的泪腺分泌。”
“但是,这只是你的个人样本。”
细川垂下双眼,不紧不慢地回答,“据我所知,有相当一大部分活死人在这方面没有异常反馈。”
“那就更奇怪了。”伊织都立刻接口,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手臂仍在他人的掌控之下,“理论上说,我们的肉体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生体机能一度完全停止。活死人不需要呼吸,不需要进食,生物存活需要的基本行为对我们来说都不再必要。”
女性研究员的表情古怪,在笑脸之上,她的一边眉毛高挑着,另一只眼却微微眯起,两边面颊不协调的肌肉调度让她的笑容在橘色暖光下变得有些诡秘。
“肉体已经死去了,理应是这样的。可是,许多人却还能哭能笑,我们的泪腺为何还在工作?甚至于……为什么我还仍有痛觉?并非单一样本的个例,而是活死人共通的表现——活死人仍残留痛觉。”
“为什么?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大脑变成了我们唯一的死穴,只有脑部还“活着”,或许连带着神经也仍然存活?”
“痛觉。”
伊织都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语气越发莫测,“受伤害时引起的肉体上的痛觉,是感受器接收刺激作祟,是神经元传输给脊髓与大脑的信号。”
“我想,我们这些活死人的大脑与脊髓或许仍然以某种方式“活着”。我相信这或许是某种病变,曾经肆虐的“某种毒株”未被我们击败或消灭,反而留存在人类体内,与我们共存,改变我们的形态,以至于死人复生……”
“如果能够证实其活动方式,如果能证实其中原理——”
“证实这些,伊织小姐,你想如何?”
细川亘忽然开口打断研究员的慷慨陈词,像是水闸忽然被拧紧了闸口,最后一滴未来得及止住的水滴啪嗒落下,砸碎室内的空气。
他没有抬头,伊织都却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紧了自己。
“——”
这让她猛然闭上嘴巴,接下来险些忍不住从喉管里涌出的危险发言被阻断在口腔内,咀嚼磨碎后又咽下,不再露出半点声响。
伊织都的眉角小小地跳动,她的表情被一点点地,调节回到了正常的笑容频道上。
“啊呀,啊呀。”
活死人慢吞吞地收回自己已经被简单固定好的手臂,再次合拢双手,做出作揖讨饶的姿势,“只是好奇,好奇而已。绝对没有要违反规定私下研究哦,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而且你看啊,所长,如果能够搞清楚神经元活性的问题,或许大脑移植就不再是梦想了呢?”
伊织都视线瞟向一旁玻璃柜里的鳄鱼,五分真心,五分虚情地感叹,“如果在人类身上可行,那么其他物种自然也有成功的概率,生命的形式将不再重要。”
“说不定换一换大脑,我也可以体验一下做鳄鱼的感觉呢?”
细川不置可否。他只是缓慢地推了一下眼镜,遮去了面上可能展露情绪的所有细节。
“很好的设想。”
他说,“那就以这个为课题,写一篇论文给我吧。不可以动这边的材料,经费会另外给你批下来的。”
*
如果将人类的大脑换入狗的躯体。
……人类会成为一条有思想的狗吗?
伊织都暗自认为,这种疯狂科学家才会探究的问题,似乎不是很应该成为她的开篇课题。
不过,虽然只是一时急需转移上司,才在当场紧急抛出的议题,倒也不能说完全不令人在意:
如果人类最终被证明能够只依靠脑(或者连带一部分脊髓)存活,并有办法保持脑部永不衰竭,那么,未来人类的生命形式将会被如何重新定义,就将成为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论题。
这样的人类是否还需要繁衍?
她的专业遗传学是否会成为废纸学科?
与其看活生生的亲人友人在身侧一天天老去,最终步入死亡,是否会有人选择先一步动手,令不愿失去的人转变为与自己相同的形态?
伊织都无从而知。
但她清楚地知道一点——
“如果受害者都有概率活过来的话……那杀人犯这一行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呀。”
远处的电视新闻正反复播放着偶像演唱会上惨死的新闻,画面模糊不清,应该是后期特殊处理的结果,即便如此,画面上仍旧红白一片,背景中的骚乱与惊慌足以让观看者还原其本应展现出的惨状。
“真惨啊。”
旁观者发出浅薄的惊叹,夹有一丝惋惜,更多则是猎奇式的情绪。伊织都远远地看着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又开始重头播放演唱会开始的一幕,放大的偶像的面部特写,她分不清是哥哥还是弟弟的那一个惊恐地张大双眼,随即屏幕被染红,一切开始模糊,被拉远的镜头中人体从高空坠落。砰!一切都搞砸了。
这可是明明白白的恶性事件啊。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活死人们,瞄准我们的脑袋。只要扣下扳机,就一下,杀掉活死人确实比杀掉活人要难一些,但难得不多。
在没有多少行人的中央公园内,拎着一大筐“实验素材”的伊织都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
隐约有某种声响……熟悉的,隐秘的,让人联想的某种声音传入耳畔。
“好像是抓挠……被装在盒子里的实验鼠有的时候会挠出这种声音。”
女性研究员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目光扫过周身。
中央公园大而空旷,三两借道的行人都步履匆匆,不远处有人似是刚刚出行归来,长风衣紧紧裹在身上,风尘仆仆,走路带起尘土。
伊织都看着男子走近,猜测对方的行李箱一定重得出人意料,因为那只黑色的箱子就连在平整的地面上被拖行,也发出响亮的轰鸣,噪音在经过伊织都时更加震耳,遮蔽了之前能够听到的某些细小声响。
“……”
伊织都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那只行李箱……
那只行李箱内?
“……是我听错了吗?”
原本仰头瘫坐在一旁长椅上的男性也猛然做起,扭头看向拖着行李箱的男人离开的方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这是在开什么愚人节玩笑吗?”
伊织都看向对方。男人染着跳脱张扬的头发,佩戴大大小小的饰品,气质中却透出清澈的纯然。他像是完全被周围的情况弄迷糊了,慌张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应、应该是朋友之间在开玩笑吧?”男人不怎么自信,但又非常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总不会是……”
“如果不是玩笑,那就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刑事事件了。”
伊织都打断了对方的话。
她活动了一下曾遭敲击的手臂,把手上提着的铁笼放在脚边,然后双手拉住男人的手臂,郑重交代:
“人命关天,你先报警!”
“那你呢?”
被她紧紧抓住的加西亚·范忍不住问。
“我先追上去!”
“可是你、万一追上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伊织都动作一顿。
“……别担心,我是活死人。”
她拍拍对方的胳膊,自然地笑起来。
人命关天?
伊织都忽然想到,这里存在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
如果在呼救的并非活人,而是活死人。如果打开箱子,就会看到人类的肢体零散分离,头被砍下,身躯扭曲地被塞在行李箱里——
这样的情况,还能算是人命关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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