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正式开放人设投递的时间:5月4日北京时间00:00-5月18日北京时间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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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是错的鹅鹅鹅鹅鹅鹅但是不想改了(请问
诶日本的工学制度啥样的啊不是特别了解所以随便编一下吧(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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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山去特殊搜查司入职的那一年恰逢活死人管理法案正式出台,新人报到处被设立在紧临刑事部的隔壁办公室,房间门口提前法案公开三个月挂上了’活死人’的正式前缀。
特意用激光雕刻的汉字字牌竖着挂在门楣的左侧,相较于各类临时成立的特殊搜查科显得超出想象的正经,是个看起来不会在接下来几年里被莫名解散但又前途莫测的崭新部门。
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门口踌躇了几秒钟,脑子里有声音说命运的岔道口都需要冥冥之音。流山往右边看,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刑事部就在旁边,只要往那个方向跨一步齿轮或许就将重回正轨,结果还没等流山的脑子转过弯,整个人就被稍微晚到了些许的名冢一头撞了左边的新人报道处。
这个比流山矮了一个头的青年力量很大,头发还因为一路狂奔而四处乱翘、张牙舞爪。
“你怎么干站在门口呀。”名冢笑嘻嘻地晃着手里的志愿书,那张纸和流山手里的版本除了姓名不同外如出一辙,他顺理成章地推着流山往活死人对策司里走,整个大厅都是名冢中气十足的嗓音。
“噢——难道是专门在等我一起报道吗!抱歉啦,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果然差点迟到、可恶饿死我了!好险啊就差一点点就错过报道时间了!”
一转眼如今已经是法案宣布的第三年,庆典的活动秩序被交给特殊对策司负责已经不会让流山再感到讶异,一点点离谱一点点奇怪都在紧随其后的繁琐任务中消磨殆尽。
按照在职人员的姓氏字母表从上往下数,今年需要流山领走的是演唱会外围巡逻以及维持治安的任务,这意味着有足够多可以到处闲逛的时间,并且在认真工作的司长的眼皮子底下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特大意外发生——因为没有意外也是一种意外——只要天气不因为热岛效应而升的的太高那这就是个轻松的好活计。
活死人对策司的业务随着W市的开放政策逐渐拓宽,现如今由政府签发的管理法案纪念活动交给望日会社主办这件事已经让反对派难以做出明面上的评价,将活死人事务全权包揽或许是最后的让步,同时也包括招收的新人不再局限于刑事专业在内。
抛去立场问题不谈,这实际上是件好事。工作多了人头也得多,人头多了鱼就好摸。
流山当即用三盒甜甜圈和一个礼拜的下午茶收买了同样被安排去做自由路线的同事,然后发消息给名冢问他有没有来游乐园的安排。
没有的话就创造一个,自己可以付钱。
名冢秒回,一个蓄势待发的豆豆眉小狗表情包瞬间跳出对话框:有的!!
就算百分之五的公开数据很少出现在姬成社长激情昂扬的发言稿里,沿海城市的风向也已定型。主题乐园在早上九点开放,在一个小时之后即刻饱和宣布停止入场。
人潮涌动的庆典活动热闹非凡,其体量甚至超过火力全开的新年集会。
流山在自己的巡逻点恪尽职守地绕了三个圈,期间捡到身份证若干,针线包三个,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一根,今年捡垃圾的战绩尚可,紧接接着又被临时调度去摊位控制秩序。
看得出主办方确实花了心思准备掏空所有来客的钱包,距离双子的演唱会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不打算过早入场的游客几乎全部在游乐园的摊位前打发时间,光能看到的举着“请在此处排队”的鼠老米就有好几个,摇摇晃晃地垂在长龙的尾巴上。
他抱着手臂,靠在摊位与摊位的隔板旁注视人群,偶尔给忙的恨不得从别的活死人身上抢个三头六臂插在身上用的摊主搭把手,表情波澜不惊。流山心想现在光从外表很难判断距离自己最近的活动物体到底是什么成分,唯一辨别身份的条码被彩绘和衣料遮盖住,生者与死人全部混杂成一口糊糊的大锅,气氛火热也出乎意料的平和,没有任何要起争执的征兆。所有游客都只是懒洋洋地在摊位前面蠕动,额头上是汗,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笑容,手上是五彩的气球,不分彼此地炖成一碗讨人喜欢的燕麦粥,甜口的墨西哥风味。
和鼎沸喧嚣的人群相比流山的耳麦世界十分安静,在等待名冢而略显无所事事的缝隙里为他拦出与世隔绝的一角,定时汇报的毫无意外都是正常两个字,一切都要感谢入园安检同事的尽职尽责。
直到十点的时候他口袋的手机第二次震动了起来,不是为了工作二十四小时待机的那部。
自己手边的摊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堆满了造型可爱的粉红色冰饮,才从冰格里倒出的兔子头冰球泡在玻璃杯里起起伏伏,被太阳晒到融化得看不出原型之前沉到杯底。
根据导购的热情介绍,现在摆在台架上的是最近新开发出的活死人营养液口味,草莓芒果哈密瓜之类十分寻常的品种销量优异,如果不是因为杯子旁边贴着小丧尸的标签,流山怀疑会有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不小心误拿——相较而言复方新液、拖鞋、清晨墓地的泥土之流就无人问津,即使被挂上了低至一折的超大醒目SALE牌,这些哗众取宠的诡异口味仍然出货量堪忧。只有折耳根的那片矩阵缺了一块,拼图的一角被拿在橘色短发的男大学生手里。
流山好奇地看过去,那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勇气,乍看之下还有几分眼熟。
好像是之前在见义勇为表彰会上自然转生成活死人的典型案例,叫矢岛远方。
现有的研究显示活死人身上的神经系统仍然在正常运作,虽然无法继续摄入食物,但味蕾似乎还在正常工作的一般范畴内。
在周围持观望态度的不至流山一个人,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勇敢的男大学生身旁停下脚步,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他缓缓把杯子举起,屏息凝神,热闹的摊位前刹那间鸦雀无声。
但那个是折耳根,折耳根不尝败绩,没有生物可以打败它,活的死的都不行。
虽说有些生前不会尝试的东西死后也不会去尝试,但要是有什么东西连活死人都说难喝,那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玩意儿的制作本意与销售盈利毫无关联。
备用手机嗡嗡响起,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势头。流山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名冢,又看了一眼时间。以他对名冢的了解,小狗会提前十分钟到场。这意味着他只有二十分钟的通话时间。
流山摁下接通键, 还没来得及说出请问是哪位, 一声撕心裂肺的"哥"先他一步冲破耳膜, 打碎了精神世界的平静。
他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屏幕, 随着大嗓门忽亮忽灭的屏幕上跳出的来电提示显示对方的区号在北海道某偏远地段。
“……龍冴?”流山拿出了工作手机开启了追踪功能。
“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啊哥……我是龍冴!”
和流山有几分相似的声线从小小的表克风听筒里喷射出来, 伴随着似乎是由于信号不良的失真和电流毛刺。
“发生什么事了?听起来这么慌张。”
“哥我好想你…”
流山唔了一声,努力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抚平,他斟酌了片刻,语气平稳地应对着电话的另一端:“听着有点肉麻,有事就说吧,我还在上班。在学校里闯祸了?”
龍冴抽抽噎噎地说是因为和同学打架而被记过,学校方面不用多说必然选择优先维护活人学生的利益,教务主任不听他的任何解释就立刻退掉了他的学籍,外加上他登记的身份证年龄已经超过了当地民办学校愿意接收的范围,所以个人档案在昨天被移交到了活死人待业局等待分配。
“……”流山陷入沉默,流山龍冴的档案里确实有过数次退学记录,只不过最后都被流山父母出钱改成了因病休学,不适应集体生活也算现代社会神经症的一种,写在人生履历里不算丢人,“等等,我翻译一下。等待分配的意思其实是,现在你已经被赶出了学校,因为银行卡冻结了所以也完全没有生活费,露宿街头的纸箱流浪汉生涯在昨天正式开启。”
对面的哭声瞬间变得更大了。
“所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龍冴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不是单纯为了诉苦。
流山龍冴十分配合地收低哭喊的音量:“凛凛尼桑凛凛尼桑你能不能打点生活费给我你也不想看到自己亲爱的弟弟流落街头无处可去的对不对——”
流山眉毛一皱,凛凛尼桑是什么东西。
工作手机定位到了龍冴的网络电话并非从北海道拨出,代理服务器几经追溯倒转最后竟然追回到了W市。拿到结果的凛凛尼桑于是无情地打断了电话里的吟唱,同时随手把地址发给了负责处理网络诈骗的其他科室同事手里,附言三个字请详查。
“钱不是问题。但是既然都退学了,为什么不考虑回家?”
电话里的龍冴支支吾吾地掰扯来掰扯去一会说他可以跟着朋友给万事屋做点跑腿送东西的活养活自己(流山猜主要是付房租)一会说只要活死人待业局发通知他就有办法解决生计问题。
流山耐心地听他颠来倒去讲了五分钟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字里行间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请给我打钱,最后留下一个转账账号才磨磨唧唧地挂掉电话。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流山凛皇不想之后还被突如其来的槽心事影响约会的心情,决定先给另一个也姓流山的打预防针。
流山:刚刚接到了龍冴的电话。
日理万机的银朔简短地回了一个问号。
流山:如果接到的话直接挂掉就好。
银朔:知道了。
半分钟之后三号流山先生发了一条有被震撼到的语音过来:??啊什么情况,他人不声不响的又活过来了??这么刺激的吗。
流山:…没有这回事,是欺骗电话,已经报警了。专门提醒你是因为对面演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别被贸贸然骗了。
银朔问演的挺像是有多像啊,流山答骗你绰绰有余,要不是因为龍冴的骨灰是他流山凛皇亲手倒进海里的刚刚的诈骗案件没准就不是未遂状态了。
真正的龍冴和流山同一日出生,因为车祸意外变成植物人插满管子的时候还差一岁才成年。那个时候距离W市第一个自然活死人的官方记录也只不过出现不到十个月,匿名论坛里偶尔流传出有人莫名死而复生的都市传说。
流山的父母不知道从哪个会员制俱乐部里打听到有个新兴宗教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秘术,教宗本人就是受到神明恩惠天选之人。
活死人的自然转化率极低,天选倒还是货真价实的天选。
教宗说自己有办法治好龍冴,方法很简单,付钱买药就好了,很多很多钱。事后无论怎么看都是十分低劣的诈骗技巧——但亲眼见识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的“奇迹”的双亲对此深信不疑。
这样因为不知情而被愚弄了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比兄弟俩年长几岁的银朔碰巧出国出差,局势不好签证难办所以回国的时间比预期的晚了很久,听司机说起父母的情况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准备拔掉龍冴的护理仪,流山又还在学校读书一年半载都不会回家,等这两个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木已成舟。
龍冴的气管被拔掉之后没有超过半个钟心电图就变成了直线,又因为教宗说打了药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所以不能对尸体做任何处理,所以流山请假回家之后直接看到龍冴的尸体在医院的豪华单人间里被摆得和九相图的工笔画同样造型,实在是离了个大谱。
真正死人的端庄维持不了一天,流山拗不过坚持奇迹总在最后发生的双亲,看着尸体一步不落的走到肪乱相,而流山的父母还在自我安慰,说不定明天这团腐肉就会蠕动起来然后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方法变回原来的样貌,经典的B级恐怖片。
流山只问学校要了五天的假,不做点什么那龍冴的这堆肉大概要在这里放到羽化成仙,银朔又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想帮忙也使不上劲,放弃沟通之后他直接在半夜把弟弟的尸体送进焚化炉,惊闻尸体消失了的流山父母一度以为儿子真的活了。
银朔也沉默了一会,说好吧下次有这种机会记得让我也听一听,流山回答说没有下次了,电信诈骗外加盗用个人档案罪加一等,最后还犯到条子头上简直罪无可恕。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正经,能让母亲听听龍冴的声音说不定还能哄她开心。”
流山看了一眼正在奋力从人群里挤到自己身边的名冢,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是吗?那我考虑一下今年母亲节要不要回家。”
厚脸皮关联一下,送兄弟们上春晚,有的兄弟字数不多但礼轻情意重(?
大侦探名冢
序章一·见义勇为应得果报
天色灰黑,乌鸦低回,纷飞的羽毛与夜色融为一体、难舍难分,是这座城市永恒不变的夜景。
而警局的灯总是亮着。
名冢琉斗还没为爱辞职的时候,凡要值班,总得和流山凛皇凑到一组,嘀嘀咕咕有话没话找话说。
今日也是如此。名冢琉斗趴在桌子上,翻着当日的记录本,眼睛只瞅着流山凛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觉得,本市见义勇为而死的人转化为活死人的概率要比一般人要高?”
流山凛皇未料对方会起这个话头,停顿几秒,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确实可惜。”
“嗯?”名冢琉斗颇为不解,“算是可惜吗?可是他们又活了诶。我觉得应该算是‘好人有好报’?”
流山凛皇单手撑着下巴,偏头望向对方——这个角度看去在高度差的影响下他总是觉得对面瞪圆的眼睛很可爱,于是他含蓄地微笑着,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也许好人本来该上天堂呢?”
名冢琉斗金棕色的眼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像个亮晶晶的咖啡糖,那两颗咖啡糖转了转:“那没准是上帝觉得人间还需要这样的人,所以把他们叫回了地面呢?我看记录里的那几个人还活得挺开心的。”
流山凛皇安静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片寂静中,加班加到半夜准备下班的永山白群途径值班室,正巧听到这几句话,目中立时寒芒涌现。他冷声道:“荒谬!”
两人皆惊,回头见是永山白群,便纷纷起身问好。
永山略略点头,神色依旧冷凝,苍蓝的眼眸中暗沉着墨色:“人死就该入土,就不应该有活死人的存在。
——名冢君,你该记得黑石亚希子吧。记录是你去做的。”
名冢琉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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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冢琉斗记得很清楚,那日天色灰朦朦的,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黑色的云朵中跳跃而下,笔直地垂落,跌向地面溅起深色的水花,如同坠入海洋的小小银鱼。
X088年4月1日,愚人节。彼时著名的国家研究院声明还未发表,活死人特殊搜查司迫于形势成立不到一年。W市只有数百起活死人转化案件,人们对活死人的认知仅仅停留于表面,更多人将其视为一种都市传说——各种各样的猜想挤在拥堵的网络里虚实难辨,很多人在当下没有隐私可言的社会里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官方出于各种原因也不愿宣扬,因此传闻播散的速度常迅猛于真实。
对于刚毕业就追随着心上人的步伐一头扎进警局的名冢琉斗而言,巡逻的意义并不大于和暗恋对象在雨天喝上一杯暖洋洋的热巧克力。
但现实总是很难如人意,就比如现在:既没有暗恋对象,也没有热巧克力,只有对讲机、雨衣与巡逻机车陪伴他驶过街头巷尾。
名冢琉斗垂着耳朵,谨慎地行驶在道路上。雨天路滑,他开得很慢,甚至慢的让人感到无聊。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前辈的指令,他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回复一声COPY。
时间在绵延的雨声中愈发漫长。
直到一道锐利的声线携着指令闯进来,将平淡的工作与离奇的都市传说分割:“流山君、名冢君,殡仪馆报警称发生了一起活死人事件,请速至。”
“COPY!”名冢琉斗的耳朵支棱了起来,他稍稍提速,穿过前方的街道又连拐了三个弯,抵达伫立于雨幕中的殡仪馆,跳下车,跑到屋檐下抱臂静待搭档的流山凛皇面前,迫不及待地和对方打招呼道,“凛皇桑!没等很久吧?”
“我也刚到,琉斗君辛苦了。”流山凛皇拂过名冢的肩膀,弹掉对方发尾的一滴水珠,轻轻按在他的肩上,“我们进去罢,工作人员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名冢琉斗应道,昂首阔步走进了殡仪馆庄严肃穆的黑色大门。
沉重的大门后是亮亮堂堂的大厅,白炽灯的光芒洋洋洒洒地从穹顶散射开来,将大理石地面映照出一种不要钱似的美感。
在一片明亮的光芒中,右边的柜台里面缩着个毛茸茸戴眼镜的脑袋,脑袋一见来人立刻大叫:“警察先生!!!”,激动得活像在幼儿园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见到了妈。
左边的凳子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灰发少年。少年面色苍白,精神状态却比龟缩在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好上不少,见到来人还笑眯眯地挥袖子道:“嗨?警察叔叔好。”
当时也就二十出头的名冢琉斗叹了口气,这身衣服真是谁穿都显老,没想到刚毕业就跨越到叔叔辈去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名冢琉斗很快摈弃杂念,记起本次的任务,他左顾右盼,问道:“所以说报警人请问是这位……柜台里的?”
“实际上有两位,分别是加纳先生和田中先生。”不知不觉间走到柜台前的流山凛皇点点桌面,翻阅起放在一旁的工作记录薄,“田中先生对吧,请不要惊慌,简单说一下情况。”
“嗯!嗯!”缩在柜台里的矮小男人警惕地望着灰发少年,“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这分明是鬼啊!”
流山凛皇保持微笑:“……请从头开始慢慢讲起。”
“啊?”自然而然走到另一边的名冢琉斗诧异地看着与常人没什么区别的灰发少年,仔细地确认了对方在地上的影子,拿出笔记,“不是鬼吧,有影子。那是活死人……?你好,请问你的名字是?”
“警察叔叔好,我的名字是加纳伊织。”加纳伊织把空荡荡的右手腕插进兜里,姿态配合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加纳伊织……好,年龄?”
“17。你们不会把我抓走做实验吧?”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正义的使者,你没犯事就不会抓你。”
“……好吧。”加纳伊织憋了一会儿,“这个说辞有点土。”
名冢琉斗搔了搔头发,爽朗笑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感觉有没有不那么紧张了?先简单说说怎么回事。”
他说笑着,抽空把加纳伊织的名字输入手机档案库,标注着对方名字的资料几乎立时跳跃了出来:
【加纳伊织,男,17岁,遗体于X88年7时23分在爆米花路第三岔口旁的小巷中被发现,刀伤十三处,右手遗失,死因经法医鉴定系外伤性主动脉破裂死亡。
报案人为X中学生,姓名B,与死者系同一学校学生。经核实,案发当日死者与A(男,17岁)于爆米花路第三岔口旁小巷械斗,同时见义勇为解救了被A胁迫的B,B逃离后因担心再返回案发现场时发现死者身亡。
……】
得嘞,刨除械斗不提还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局里八成要表彰呢!名冢琉斗在心中对加纳伊织伸出友好之手:“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加纳伊织醒了大概有一小时了,他在殡仪馆工作人员不同寻常的态度与自身足以致死的伤势中已发现了端倪。他缓缓转动着空荡荡的右手腕,语尾飘忽:“我大概是、死了?……嘁,便宜那个狗东西了。”
右手腕很奇怪,神经末端仍在正常的工作着,并不存在的手掌处传递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可无论大脑对手掌下达怎样的指令,得到的反馈都是一片木然。巨大的失真感膨胀为冉冉升起的热气球,悠悠将加纳伊织吊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说道:“我和人打架,死了。醒来的时候,有位姐姐趴在床边。对,就是放尸体的那张,她可能是被我吓晕了。”
“我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总之先起来去找电话报警。不过殡仪馆的路线显然比较复杂,我走到前台还没拿起电话,就被人抢先一步。”
“所以我又报了一遍。”加纳伊织耸肩,“之后就是等警察来了。”
说到这里,另一边暗中竖起耳朵的田中抢声道:“胡说八道!黑石小姐肯定是被这个怪物吃了!我都联系不上她!电话都打不通!”
“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对面正在问询中,请保持安静。”流山凛皇凝视对方,加重了句末的语气,笔在本子上写得飞快,“疑似失踪人员黑石亚希子,请留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加纳伊织偏头,越过名冢琉斗望向田中,灰沉沉的眼瞳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深邃,他蓦然提高音量,低沉的声音在空阔的大厅内碰撞回响:“我说了没有。”
“别急别急,凡事呢都讲究证据,这个我们调查一下很快就能出结果。”名冢琉斗拍了拍加纳伊织的肩膀,就着田中报出的号码又打了一通,那边响了三声,竟有人接了。
接电话的是位女性,声线沙哑中夹杂一丝颓唐:“喂?谁啊。”
黑石亚希子认定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本来就连轴转上工了24个小时累的要死,结果好不容易缝到最后一具尸体,眼看着就能下班了,缝着缝着好死不死居然诈尸了。吓得她当场心跳过速魂飞魄散两眼一黑就地昏迷,醒来之后一看,屋里除了她空无一人,活像见了鬼。
她对着空荡荡的金属床琢磨了半秒,当机立断收拾包袱速速回家。
——都累出幻觉了,这还不下班?爱谁干谁干吧老娘不奉陪了。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刚回家坐下吃上口热乎饭,那热腾腾的、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料理却没有丝毫味道,吃在嘴里和啃黏糊糊的木头渣子似的,她迟疑地吞咽下去,喉头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强烈反胃感。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生理本能已经驱使她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细细的米饭尸体和肉类的碎末混合物在灯光下泛出令人作呕的水光。黑石亚希子停顿了半晌,剥开巧克力外的金箔纸,小心地舔了一口,瞬时被酸得皱起眉头。
两次验证的结果已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完了,是绝症。黑石亚希子双目无光,迟缓地摸出手机,无视了上面十几通来自公司的未接来电,惆怅地给自家表弟发了一条短信:我给你留了遗书。
下一秒,来自表弟的电话火急火燎地响了起来,简直生怕晚了就赶不上她自杀的步伐似的。
黑石亚希子当然不会自裁。她接起电话,对面发出仓皇无助的凄厉叫声:“姐!你不能死啊!!”
黑石亚希子冷静的声音中难掩疲惫:“是绝症。”
两人同时沉默片刻,黑石亚希子又交代了些身后事,不知不觉间半个钟头悄然消逝。
警察的电话正是此时打来的,黑石亚希子和自称名冢琉斗的警察谈了两句,方知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而是目击到了活死人转化现场。
她应约前往警察局做笔录,经人提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早已死了。
哈,这算什么?怎么就死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她在无辜肇事者的目光中沉默良久,最终面无表情地对两位警察说:“好的,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黑石亚希子忽然又说:“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能把他缝完吗?”她抬起纤长的手指,直直指向灰发少年。
永山不在,现场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吐出哪怕一个不字,于是黑石亚希子短暂地霸占了法医操作台,在法医“麻醉没有用喔!!!所以我也没有麻醉喔!”的喊声中雷厉风行地把加纳伊织剩下一半没缝的伤口全部缝完了。
吊着加纳伊织的气球被砰砰砰砰无情戳破,他坠向地面,挣扎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足以令人误以为警局发生惊天惨案的惨叫。
名冢琉斗瞅着加纳伊织因疼痛而滑落的假发,心有余悸地在胸前缓缓画起了十字。
幸好加纳君已经不会因为失去头发而着凉了呢,阿门。
在处理加纳伊织案件的几天中,国家研究院声明与W市研究所重要研究发表联袂而至,永山白群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暴雨将至。
原本预定的表彰会永山没有出场,甚至连表彰会的章程在他的坚决反对下都被一应取消了,理由是加纳伊织吓死了人。
警局极力摁下了这件事。
望日会社的嗅觉却比苍蝇灵敏的多。
第二日,姬城楝的演讲伴随着“见义勇为后成为活死人,七色花竟奖励这个数!良心企业,大企担当!”的新闻标题,印在报纸上,翩翩飞舞,飘遍了大街小巷。
媒体是资本的喉舌。
永山白群面色铁青地扔掉了早上的报纸,整个办公室噤若寒蝉。
空气沉重,尘埃飞舞,在一片可怕的静默中,唯有附近街头屏幕的声音隔着街道遥遥传来。
“——倘若将人类的呱呱坠地比作第一次出生,那么成为活死人便是第二次。敢问诸君,可有尚未实现的梦想,未曾踏上的旅途?从今日起,各位不必再抱憾而终!人生的昨日之日已是遥远的过去,美好的新生即将到来。诸君,欢迎来到一个崭新的时代!”
X090年,W市通过了《活死人管理法》,姬城楝作为首个自愿转化为活死人的成功案例,成为了亲身见证新时代的第一人。
笼罩在W市上空徘徊不散的乌云终于下起了连绵的雨,而雨过云散之后是阴是晴,尚且犹未可知。
TBC
序章二·昨日之日
名冢琉斗的思绪很快从几年前的记忆中折回,他觉得加纳伊织也很冤枉:“……但那只是个意外,加纳君并不是故意的。”
永山白群严词厉色:“名冢琉斗,过失致死也是杀人!倘若不是加纳伊织变成活死人,黑石亚希子也不必死。”面对共事多年的下属,他语气明显经过了斟酌。
名冢琉斗迟疑:“但是黑石小姐好像对活死人接受蛮良好…………的。”
永山白群的眉毛顿时皱成陡峭的小山。
流山凛皇一手放在兜里,不动声色地插在两人之间,打圆场道:“过失致死罪抵消了表彰,黑石亚希子本人则放弃了追诉,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各方对此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事情已经过去了。”
刺耳的铃声突兀地在房间内炸开,值班室的座机叮铃铃响个不停,化解了窒息的空气。
永山白群止住话头,远远瞥了电话机一眼,拂袖而去。
名冢琉斗松了口气,急忙朝座机飞去:“哎,司长的脾气还是这样,一提活死人就爆炸。”
他屁股刚上沾椅子,座机的铃声却骤然消失了。
流山凛皇伸手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双手交叉支起下巴,建议道:“他的态度一向明确,相同的话题我觉得其他人会更感兴趣。”
“唉,可不是嘛。主要是也没想到会被他听到。”名冢琉斗暗道倒霉,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娴熟地摁下了回拨。
熟稔的手机铃声在值班室悠扬回荡,流山凛皇略显讶异地抬起眉梢,随即勾起唇角笑说:“被你发现了。”
名冢琉斗摇着尾巴,欢快地重复:“被我发现了!嘿嘿嘿~我就知道凛皇最好了!”
流山凛皇但笑不语。
当然了,就是故意让你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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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冢琉斗第二次和人谈论这个话题,是一个月前。
那天正赶上他记录的第二起见义勇为人士死而复生事件。
名冢琉斗赶到现场的时候,矢岛远方还没活。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面上,浑浊的虹膜映照出不分明的蔚蓝天空。
为了防止死者在表彰会上突然复活,现在警局都要求先停尸24小时才能进行下一个流程,中间的时间主要用于帮尸体复核案情及整理遗容。
名冢琉斗处理这类业务已相当熟练,他记下目击证人连篇废话中的一二三四要点,告诉殡仪馆来的人这位英雄赶紧抬走送黑石小姐那里万一缝慢了人活了继续缝又要听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回答新人的五六七八个问题——当日轮到他带新。
两人处理完了目击者证词,一路来到黑石亚希子的店里——其实到了整理遗容这步警察不用来也没问题,但架不住新入职的同事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黑石亚希子店内的装修风格简约朴素,前厅正对门的位置立着柜台,靠近门口的右手边摆放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布艺沙发,左边墙角则是一口淡青色的莲纹陶瓷水缸,缸中摇曳着几朵雪白的莲花。
名冢琉斗领着泽城进去后,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一直到底,轻轻扣响了里间的门。
没过几秒钟,门便开了一道缝。黑石亚希子探出半个身子,对来人淡淡颔首,随后将门拉开:“请。”
名冢琉斗简单地进行了相互介绍。黑石亚希子点点头,她将手套重新戴上,站在操作台前,重新投入到专心致志的工作中,致力于将横贯死者前胸的伤疤一针针缝上。
泽城谜之介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横搭在脑门上,四处张望。他活力四射地在周围转来转去:“前辈~前辈~见义勇为在咱们这里是不是挺多的啊?听说还会开表彰会?表彰会是什么样的?”
名冢琉斗抱着胳膊回答:“也没那么多吧,也就两三个。表彰会一般就是买很多花放在灵柩四周,然后找人念表彰词——死人的话可能是司长,活死人的话在剩下的人里抓阄。说起来这次表彰词谁写来着……!”他停顿了半秒,想起什么,突然在泽城迷惑的目光中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在写了吧?在写了吧?——你在写了吧?表彰词!”
“喂、啊、啊哈哈,没问题的!!这次我可不仅仅是抄模板!一定可以写出令头儿满意的表彰词的!”同事信心满满,“噢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帮我们买几床毯子,新买的午休床到了!”
在旁边的泽城谜之介惊喜插入:“午休床?是警局福利吗?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名冢琉斗叹息:“不是福利。干我们这一行,都要多注意养生,不要太拼命。要知道不小心猝死变成活死人可是要被踢出警队的!”而且警局每个季度还有雷打不动的体检,想蒙混过关简直难如登天,“所以我们(除了司长)都十分注重睡眠,绝不能因为加班猝死在岗位上。”
同事在手机那边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太残忍了,那就得失业了啊!对了,新人我们也帮你买了奥,欢迎你加入我们警局大家庭!”
泽城谜之介被收买得很快:“诶嘿嘿真的吗~太好了——我最喜欢警局了!”
矢岛远方重新睁开双目之时,上班摸鱼的警察们还没挂电话,在那头聊得热火朝天。
黑石亚希子摘下头巾,正在收拾工具,见到这一幕也仅是摊摊手,礼貌性地说:“恭喜你成为活死人的一员。”
名冢琉斗耳朵尖,听见这话,看了一眼赶紧冲同事喊:“活了!活了!得改表彰模板了!活死人是另一套!”并在对方信誓旦旦打包票的回答中挂断电话,开始酝酿官方套话。
不过泽城谜之介比他抢先一步开口:“这就是活死人转化吗!你好呀矢岛君!恭喜你堂堂复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有好报吗!好神奇!”
“太好啦!你可以亲自参加自己的见义勇为表彰会了!”
名冢琉斗闻言,一时间十分诧异:这人友善得活脱脱是警局中的异类。
连黑石亚希子都忍不住多瞧了泽城一眼。
泽城谜之介浑然不觉,他的呆毛雷达向矢岛远方的呆毛发起响应,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呆毛间传输了些什么信息,只见一脸懵的矢岛远方转瞬间就笑呵呵地挠着后脑勺反问:“真的吗?很隆重吗哎呀也不用那么正式嘛哈哈哈!见义勇为是我应该做的!正义永不缺席!”
两个人相对傻乐,直到黑石亚希子要缝下一具尸体,把人统统赶了出去。
又处理了一些因此产生的琐碎事务后,警察们才去超市买了白毯子回办公室,和同事们欢欢喜喜地盖上崭新的白毯子,整整齐齐排成一列,蒙头大睡——为了避免拿错甚至还在毯子上写了各自的名字。
其结果是差点没被一进门以为被活死人偷家的永山白群及其左膀右臂麻生虎太郎给铐起来。
至于本次见义勇为英雄表彰会——以永山为首的警局敌对派不出意外依旧拒绝出席,相对的,各种流量媒体记者坐满了四分之三的席位。
矢岛远方被欢呼声和赞扬声簇拥着,举起手中亮闪闪的奖牌,在无数闪光灯的照耀下,成为了媒体口中的“明日之星”。
名冢琉斗坐在座位上,看了全场唯一真心实意笑容满面的警局人士泽城谜之介几眼,终于难耐好奇地偷偷问道:“说实话,我总觉得见义勇为的死者转化率要比一般人高……你怎么看他们变成活死人这件事?”
泽城谜之介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好事啦,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呢!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活着才有希望啊!”
“这才是‘好人有好报’嘛!”
TBC
OOC小剧场但实在是插不进去了:
(午休床事件后)同事为平息领导怒火拿出了精挑细选的表彰词。
永山震惊:“还可以。”写作水平居然长进了。
同事:“那当然了,ChatGPT真是好用哇!”
永山:“?”
永山:“你们写的还不如机器?”
同事转移话题:“老大,那个……ChatGPT会员报销……”
永山:“从工资里扣!”
*瞎写,时间线上可能有一些bug,尽量圆了,圆不过的以企划组为准
序章三(上)·今日之始
由于永山白群为首的警局敌对派一直立场坚定,故而名冢琉斗在蒂诗倪游乐园舞台附近看到认真工作的前上司的时候,内心还是非常惊讶的。
名冢琉斗今天来活死人法案颁布三周年庆典,纯粹是为了和流山凛皇约会——对方被安排在游乐园场内便衣巡逻,正好方便他假借帮忙之名和流山黏在一起。
两人会合得非常顺利,名冢琉斗刚看见流山凛皇就像炮弹一样钻进了对方怀里,招呼道:“早上好,今天就让我名冢侦探来帮忙吧!”
流山凛皇揉搓名冢琉斗飞扬的头毛,姿态一本正经:“嗯,那就拜托琉斗了。游乐园场地宽广,侦探你想从哪边开始巡起?”
名冢琉斗嘿嘿一笑,目光狡黠:“我觉得鬼屋好像很有趣。而且还很近。”
被套路了。流山凛皇噙在嘴角的笑容一僵,他语气镇定,临危不乱,笑容优雅:“人可能会很多,没准要排队。不如先去别的地方?”接着十分自然地揽住名冢琉斗的腰,不容置喙地往相反方向走去。
“……还是一如既往对鬼屋感到苦手啊。”名冢琉斗拍拍胸膛,自信骄傲地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流山凛皇委婉拒绝,语气正直:“毕竟是第一次来游乐园,不熟悉场地的话可能第一个项目就花费太多时间。”他继续找补,“巡逻时间有限。”
他紧接着转移话题:“对了你要不要喝点饮料,我去帮你买。”说罢,连忙在对方忍俊不禁的笑容下快步走向对面的摊位处。
名冢琉斗目送对方离去,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一眼便望见了不远处鸟巢形状的露天舞台。
银灰的钢筋如枯木的枝桠般向天空旋转伸展,犹如一顶巨大的钢铁王冠。来早的粉丝们成群地扎在舞台前面,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们不断在人群之中游走,给游客们分发五彩的气球与应援棒。
名冢琉斗向前走出几步,望见影影绰绰似乎有个眼熟的人影。再一探头,还没瞧见人竟先听到了人声:“——再不安分一点就把你关进局子,周年庆结束再放出来!”
这冰冷的语气,这令人熟悉的呵斥声,前面定是前上司无疑了。
正想着,名冢琉斗跨前一步,就瞧见永山白群和福神武正在对峙。
永山白群手扶枪套,气势凌冽,仿佛下一秒就要拔枪射击了。而福神武笑眯眯地举着双手后退,嘴里还念叨着:“不要这么激动嘛警察先生,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小心啊可别擦枪走火多危险呐。”
永山白群扫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前下属一眼,未置一词转身离去。
名冢琉斗左看看拍树叶离去的福神记者,右看看永山司长的背影,耐不住好奇心,朝后者追了过去:“司长司长你等等你等等,我可是你以前麾下的得力干将名冢啊,司长——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永山白群只觉得吵闹。记得什么,记得你为了爱情拍在上司桌上的辞呈吗。
TBC
摸不动了先这样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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