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现代女校企,二期增加了新的玩法,参考《圣母在上》的姐妹系统。两个月总共需要打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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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口力口女子高校企划二期→峠宫薰与如月莲实的故事
*时间点为八年前,峠宫薰8岁,如月莲实10岁,北海道的夏日祭。
——
我是个很快乐的人,同时我无比寂寞,这是我的秘密。
我经常想地球活这么久,会不会也很累。
活到这点年数,我还只是个女孩儿,就已经没办法对新裙子表达开心,更说不出我需要新的裙子。
一切都好像完蛋了一样。
但是那个夏天,有个人跟我说,她想要爱我。
本来我连自己都没有,她却说想要喜欢我。
好稀奇,我产生了好奇,而且她继续哭下去,我会很苦恼的,于是我不报期望地答应了她。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心里很奇怪,我感觉第一次拥有了会跳的心脏。
好奇怪,好奇怪。好恶心,好难受,好想吐。
峠宫薰,你给我的心里塞了什么?
——
-在那之前。-
峠宫家虽没落之却也仍保有部分小民宅,薰在八岁那年恰逢夏日到来,大小姐则跟随了家长到日本岛北部临海的住宅乘凉。烈日炎炎且在家母建议下,女孩子用细皮筋扎起两只不齐的小辫,闷在碎发下的后颈终于透风放松下来。
自从那个傍晚后峠宫薰常常会在饭后时间点外出,毕竟祖上作为华族也是旧时代那会儿的话题了,如今比起管教孩子更多是迎合现在逐渐开明的社会环境赋予他们自由,即便如此大小姐出门前仍旧会被父母多次叮嘱应当注意安全。所幸那小不点早年以来就已经气质相当稳重淡然,相对完整的自我管理能力让她足以在陌生的环境下照顾自己,这让亲属们都相当安心的设定带来了不少方便,至少行动时间上的宽容度比一般孩子要高。
说到烟火人们或许更多都想起本州岛的夏日祭典,在对于放烟花有情节的国度南至琉球北至北海道都常常举办花火大会。路上走过不少手持团扇的浴衣男女,本来该跟随本家一同前往正式会场而盛装出门的峠宫薰也是其中之一,而现在她正向着会场之后的地点走去。原先只是随家庭一同夏日前往北部地域乘凉的大小姐在某个充满蝉声的夜晚遇见了特别的人,小溪边萤火纷飞,黑夜的吹息清凉,星辰相映之下浅如月光般那双眼,如今她也仍铭记在心。峠宫薰正要去赴约,去与那将她冷清的心照亮的朋友,一起去观赏今夜的烟火。
印有银色竹叶纹路的青色浴衣在夜中辉映,碎发编成的尾巴在碎步小跑时上下晃动,女孩手持织袋赶到了山路间褪色的鸟居处,那是她们约好见面的地方。越是靠近鸟居侧近,耳边跃动的美妙歌声越是清晰,且峠宫薰向来善于观察,很快就发现了蹲在附近采摘野花的女孩。跟身后长了眼睛那般,在大小姐开口道好前那白银色短发而稍高个子的人率先停下歌唱转而说道:
“我在这等了约有45.4亿年…”
“诶?”
“嗯哼哼,我才刚到喔,薰真的很守时。”
用轻佻语句叠加将真心盖过,少女一个转身让青绿双眼前深蓝以白碎花点缀的浴衣扬起波澜,那人后脑系着一只恰到好处的浅黄缎带,与那白银色短卷发颜色搭配起来相当合适。峠宫薰每次面对这个少女,鲜有波澜那张脸都会刷上动摇的颜色,她习惯与人交流时一直注视双眼,于是与那对柔和通透白玉对接上,那暧昧不清的情节在心中摇曳着如此反复触动着自己。
喜欢。
短短两只片假音节从年幼的青蛇口中自然流出,对此哪怕峠宫薰懂事早熟,在黑幕之下大概也难以看清脸上挂着笑容那人具体如何了,只能看见少女听得后撤了几步,差点撞到耸立于身后的鸟居上。大小姐匆匆向前,木屐难以支撑她过大的动静,到头来没有逃过两个人一起摔在草丛间的命运。
——
精灵游荡于山间小道,如月莲实在前牵着峠宫薰,将其带往山上。倾心之人唱谣声悠扬而婉转得与金丝雀般动人心弦,将刚才一起摔了个大跟头的疼痛都随之吹散而去。多亏了脚下山路铺着许多干枯或新生的杂草,她们都没有受伤,同时也表示确实少有人经过这里。大小姐常年居住在城市却也不少有听过乡下诸如此类的妖鬼蛇神,虽不害怕,但也对于周身黑暗深邃,唯有对方手中提灯照亮的山间小径的情况,难免会在乎此时是否会有危险生物威胁。内心怀揣这段情绪就好像心电感应传达给了歌声源头的少女,伴随夜风吹拂枝叶声,落月开始说明这条小路的状况。据说她喜欢到这,这里通往陈旧的神社,建筑身侧面向山崖,那里是她一直以来喜欢待着的秘密花园;莫要担心野兽妖鬼,此地常有住在附近的巫女打理,干净得很,安全得很…
相谈甚欢时花火已开始放出数支,遇见声响的女孩们踩着木屐,吭吭哧哧地穿过数座鸟居,越上数层台阶,滑过数根枝桠——终于她们抵达了,嘭…嘭…火花响亮破裂声冲击神经,花炮奏明夜空之深邃无光,就像祝贺终于走完漫漫山径那般在女孩们的眼中绽开色彩。
“果然好漂亮…”
在乱声中峠宫薰察觉谁人在赞叹,回过神来双目已然停留在了并排轻轻牵起自己右手的友人身上。刹那间,身旁一切都被按下暂停键。花火爆炸声已不到耳侧,反复闪烁也未能刺疼眼角,就如转瞬而逝的星尘一般飘散而去,余光点染到她身旁的如月莲实。浅色短发被夏风吹拂,垂落额间那刘海为之轻轻掀起,不善运动的她在二人携手奔走过后似乎还未完全平复心跳,体温染红惹人喜欢的柔软双颊…焰火如烈焰涌动之日,而少女是借光的月。即便后面科学家发现,月海并非海洋,而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广阔平原,但对幼竹来说眼前那侧浅色朦胧眼眸就如古人所想象那般的月之海,纯净浅白的广阔汪洋。
“是啊,真美呀。”
“我都说这边烟花好看吧?”
显然这两个人并没有在提同样的事,对方一贯相承的刻意回避,或是真的没有察觉自己的注视,即便如此护月蛇也紧紧看着,紧紧看着。然而随着烟花持续绽放,倾心那位也由始至终没有主动别过视线来,她只是直直看去眼前忽闪的夜空,躲闪于烟雾之中,就与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在花丛中做了捉迷藏如出一辙。此时还不懂该如何表达的峠宫薰尝试捏起手心的柔软,活动指节让它们钻入到对方的肉乎指缝之间,这般动作很成功地让如月莲实发现清凉如蛇鳞般的肌肤滑到手心至指节,开始动摇得有一滴汗水滑过脸旁,她欲将其拭去,就已被熟虑至极的年下妹妹帮忙擦去。
这瞬间打破了现状,她下意识转过视线确认情况,反之被青绿目光捕获——就像毒蛇狠狠咬住了逃跑小兔的细肉,尖齿将毒素一点一点打入精神枢纽中。如月莲实身体向后倾,而十指紧紧相扣一起不容许她这般活动,木屐踩踏草坪动静絮乱,在一个节点瞬间变为身体落地的声音。峠宫薰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柔软之中,耳畔忍耐惊叫的声息气喘吁吁,令她埋在足以闻见对方颈窝轻微闷热蒸发领后轻薄的柠檬味清新香气,双唇紧贴于那附近不难发现皮肉血管之下正激烈鼓动,仿佛那颗心脏出现在眼前,肌肤接触之下让这段抽弹如此清晰。
沉默几乎盖住烟火敲响最后一声,随而逐渐光芒暗淡,黑暗再度笼罩秘密花园,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支未开启的手电。
“……又摔倒了呢,我们总是那么的不小心。”
此言并非责怪之意,只是作为长辈,如月莲实选择先开始安抚短翘起的发间,开口缓和这无声尴尬,即便当场只剩下她自己在乎这件事。当然后辈一方不是那样不懂场面的人,于是也为空气中变化的思绪起身,遂使二人正坐面对彼此。当夜天晴,没有乌云密布,月光安然落在她们之间。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从年上少女口中提出回家的建议。这让女孩们重新站起来,也令宁静再度笼罩彼此。
和来时不同,长女未能主动牵上身旁那只手。她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不敢深入,或许自己曾在哪本书籍上阅过类似情节的内容,那也不应该对一个小女孩这般深入解读。然而对于峠宫薰来说这莫过于是一次拒绝,一次否认。年少而早熟的她仅仅望着被散射灯与天上落月所照亮的那人,看她后脑的缎带飘忽于夜风中,看她发丝轻柔绵软因下阶跃动。这不可能不难过,自小以来几乎不存在的酸涩窜上小女孩的眼角,几乎要满溢而出。如月莲实当然能听闻见这孩子可怜的抽泣声,她止下前进步履,回转过身等还未擦干眼泪的小家伙无意识地撞到怀里。
明明想哭的是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小女孩思绪跳跃反复无常,她又哪能估到峠宫薰对自己的思念到何种地步,更何况将自己交给这样或许会像雪花一样被温度融化的飘渺虚无?她又哪能坚持相信到今后许久,这个家伙仍对自己抱有和此时一般强烈的心绪?…当然完全是天方夜谭啊,那样童话故事的美好,早就被“家人”的斥责赶出了心中世界,如月莲实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全身心地依赖这个孩子。但或许也可以尝试相信吗?不知何处传来的细语动摇了自己,面对趴在棉衣之间无言啜泣那人,在两道心声之间反复横跳她无法马上做出回应。
“抱歉,莲实…”
“薰又没做错什么呢?”
“我…不清楚自己该怎么想。”
“——那好吧。”
大概十年后自己会为这个决断后悔也说不定呢。如月莲实心软了,内在也这般提醒着自己,但更在这前提之下,她是倾心于峠宫薰的。正是因为喜欢,也正是因此在乎,她才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般突如其来,仅存在了两个月的热情。
“哈—那,薰和我做个约定吧。”
“约定?”
“嗯,对,手拉勾,撒谎要吞千根针那种。”
“千根针。”
“或许万根。”
她以柔软指身拭去峠宫薰眼角湿润的泪水,随而进行一段深呼吸,好好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如月莲实是个不坦诚的人,她宁愿这样拐弯抹角地表达,也不愿意直接跟眼前早已倾慕的对象坦白自己的喜欢,更不承认自己就会被她这般套牢住…大约也不应对这段话抱有太大的期望。
“如果以后还能见到薰的时候,你还抱有和现在差不多的情感的话……我就答应你一切事情。”
“一切?”
“你所想的,全部。”
一阵无言之后,峠宫薰先是颔首答应,再伸出小指,二人开始念着相传童谣的短句。
约定,拉勾,说谎吞下千根针。
落月抛下了一个赌注,一直以来她本以为将其丢进了无底深渊。毕竟在那之后没过一周,赶到平时约好的地方没有再见到峠宫薰,跑到对方家门前,那里几乎空无一人,还在处理杂乱的佣人倒还留着。他们说,夏末结束,峠宫家就会从北海道回到京城,继续家族的工作与生活,而大小姐也要返京上学…在寥寥几声蝉鸣下,如月莲实脑子里嗡嗡响着峠宫家仆人给她留下的话语,毫无生气地走在逐渐迎来秋叶的回家路上。
直到遥远数年后,女孩子还是不时想起这个夏天。将绣有名字而稍有些年头的青绿缎带缠绕在新买的泰迪熊脖子上,整顿好自己高校期间暂住的住处,推门离开房间,如月莲实又要面对一同既往的校园生活。经过同学,回接招呼声,早在几年前就决心将那双眼睛藏起来不去正视任何人,不再对任何事情抱有期望。那刻石子仅在入水瞬间掀起水花,理所当然地也就这样回归到平静,那段回忆是过于美好的镜花水月,老天为她酷刑般的生活方式留下的最后慰藉。
但就哪怕如此大概也在这样努力地相信着这样的美好将会降临于此身,女学生将祈祷轻声倾于被人们赋予人性的神像,即便很清楚自身信仰并不在此,也仍旧选择了站在此处,选择了这样无声的祈祷。如月莲实只是想要再见到那个清凉夏夜向自己告白,被自己不安回绝的那个孩子,亲口说出自己的本心。
像被发射到宇宙破碎星石其中那孤独卫月般的思绪正盼着被反复敲打出来某段信号接通。
“莲实…?”
……啊。
“是如月莲实前辈对吗?”
——她变得和自己一样高了啊。
直到那抹如竹一般的青色正沐浴满载樱花的春风再度笔直地站在那里之前,至少一直是这样想的。
不幸的人抛出的思念,似乎终于归落到她的手中。
只是自己还未做好准备说出好久不见,哽在了原地。
我还是那样喜欢你,而你又如何了呢?峠宫薰。
这句话就像压在箱底险些干瘪的枯黄花瓣,有些难以顺利出口的样子。
TO BE CONTINUE…
明日に花飾りどこでも行きたい,
向明天 献上花束 想漫游去任何地方,
忘れずにその響きどんなに小さな命,
不要忘记 那个声音 无论多渺小的生命,
昨日より今日という日もっと大切に,
比起昨日 要更加 珍惜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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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什么衣服好呢,怜打开衣柜,白色的裙子还是米黄色的呢?
上周前辈邀请了自己去周六去东京逛街,从周五开始,怜就在期待着这一天。她从电视上或者妈妈奶奶的口中听说过东京的事情,在她的认知中,是一个繁华的大城市。
最终怜还是选了一条米黄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的蕾丝还有向日葵的装饰,还是简单地把头发扎起来,拿起了背包,和妈妈告别。
坐上了通往东京的电车,通过窗户,看到景色不断地往后跑,从广阔的平地到低矮的房屋,在逐渐进入钢铁森林。电车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同样的面孔和不同的穿着,又或者是低着头打电话的上班族,说着悄悄话的小学生。
电车到站后,怜走出站台,沿着地图的指示走到了约定的地点。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青岚站在自动贩卖机的旁边,朝她挥了挥手,手上的透明雨伞往下滴水,骤雨总是突入其来,但是雨后便会立刻放晴。
“前辈!”怜小跑着过去,后脑勺的马尾随着步伐上下跳跃,像是为了展示新买的裙子一样,她轻轻转了一个圈,微风吹起了裙摆。她穿得那么朴素,像是这个城市里长出的一朵野花。
青岚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在领子的中间别了蓝色的装饰,显得她的肤色更白,和怜有些偏麦色的皮肤产生了区别。
和平常的女高中生一样,两个人牵着手走出车站,向着她们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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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车站出去的路有很多花坛,地上因为下过雨还留着潮湿的痕迹。现在因为正值绣球季,路边的花坛里种了很多绣球花,蓝色和紫色的花瓣,球状的花团,还有刚下过雨留在花瓣上被阳光照着反射出闪光的水滴。怜拿出手机,凑近了花坛,拍完之后又跑回青岚身边,给她展示刚刚拍下的照片。
“好漂亮的绣球花!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绣球花。”怜惊讶的时候,眼框会略微睁大,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像前辈的眼睛,这个蓝色。”她指了指图片上那朵最漂亮蓝色的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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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行程的第一站,是之前青岚提到过的一个饰品店,在ins上女高中生讨论间很热门的一家店,大家会把在那里做的成品拍照放上自己的照片。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女生,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外貌,每个人都是快乐的。DIY台子在店的最中间,其他的货架上还摆放着其他商品,店里还放着现在SNS上流行的音乐。
在店员姐姐介绍后,两个人拿到了纸和笔,可以把想法先简单的画下来。凭着想给对方做一份礼物的心情,怜把自己的心情画在了纸上,并且挑选了不同的珠子和装饰。
做完后交换的时候发现,两人不约而同地做了属于自己的颜色,当红色的手链留在青岚手上,蓝色的手链留在怜上手,就像保留了对方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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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出手作店的时候,正好中午吃饭的时候。青岚拉了拉怜的背包带,“要不我们去便利店吃吧,也许有你喜欢的饭团。”“好哦!”走进便利店,午饭时间有不少人在购买食物,从大人的间隙中穿过,走到摆放着熟食的架子前。比起家那边只有少量的简单制作的饭团,在这里还有更多类型的饭团,譬如放有不同食材的小饭团,又或者是更多食材的大饭团。对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怜犹豫了。
“怎么办,都想试试,因为之前都没有尝过这么多不一样的饭团。”
“那不如我们买不一样的然后可以试试不同的口味。”
“前辈你真的好聪明!那我要这个。”怜拿起一盒有七个小饭团的盒子,并且拿上了套餐里配套的牛奶。青岚拿了另一种不同口味的饭团,一起走到了微波炉。怜熟练地把饭团放进微波炉里,按下了加热的按钮,最后帮青岚也拿出了她那一份。
她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能够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的街道,还有林立的高楼的玻璃幕墙。怜先把自己的一般数量饭团夹进了青岚的盒子里,“可能会有点烫,要小心哦。”然后用一次性筷子夹起蟹柳饭团放进嘴里。“好吃!”怜吃饭的时候,腮帮子会有些许鼓起来,像用坚果把嘴巴塞满的仓鼠一样,看到都会觉得她好像在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那我也试试。”青岚尝了一口,虽然是简单的食物,但是蟹柳中带有一丝弹性,还有鲜香,让饭团变得不平凡。“为什么怜会喜欢便利店的饭团套餐?”青岚问。
“因为每天可以尝试到不同的口味,还很方便,放在包包里可以在路上吃,而且好喜欢吃米饭!”怜吃饭的速度很快,已经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她扭过头看着还在吃饭的青岚,相对她的大快朵颐,她吃饭的动作很优雅,是那种良好教养下培养出来的小孩。她看见戴在两人手上刚做的手链,蓝色的在她手上,红色的在青岚手上。
她还看到旁边同样在吃饭的情侣,似乎也戴着一串一模一样的手环,他们吃过饭在亲密地聊天。
今天算不算一种约会......
怜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以前也有很多玩得很好的朋友,大家放学会一起去捞小鱼,爬树,但是交换手链这种事情,好像现在才尝试过,又或者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食物,在繁华的都市里逛街吃饭。
都是未曾有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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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扭蛋从扭蛋机里掉出来,扭开蛋壳,拆开包装,是最想要的白色小海豹,而青岚的是一只蓝色的海豚。
她们的第二站是新开的水族馆,在发光的水母前,两个人拍下了第一张合照自拍,不那么完美的但是拥有着笑颜的。还有一些,在拍着肚皮的海豹前,傻笑着的怜。也有在五彩的珊瑚旁的青岚。
最后离开水族馆前可以用票兑换一个纪念扭蛋,都是一些可爱的海洋动物。两个人蹲在扭蛋机前,捏着旋钮的手有些紧张,怜默念着,然后扭动了旋钮。
把玩偶放在手心上,一起拍下了照片,发在了ins上。
“今天和前辈在水族馆扭到的海豹和海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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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SNS上很多人去的摩天轮,幸运的是,今天排队的人并不算多,在月亮出来不久就轮到她们。今天所有的一切对怜来说都是新鲜的,未曾有过的。在缓慢升空的过程中,怜不禁有些紧张,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青岚的右手。青岚反握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怜的手背。
摩天轮逐渐转向顶点,外面看到的景色逐渐变小,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密集的光点。怜把头靠在了青岚的肩上,“前辈,今天我真的好高兴。我之前都没有见过城市里这么多东西。如果……”
她转过头,昏暗的灯光下,青岚的眼睛里还有星星的影子,她好想,好想,告诉她
这种感情不知道如何表达。
“如果没有前辈你,我可能不会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我的世界因为遇见你,变得更加五彩斑斓,变得有无限可能。
远处的祭典传来了音乐声,外面绽放出绚烂的烟花,初夏的夜晚好像在悄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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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摩天轮下来,在青岚的提议下还打卡了旁边的可丽饼。鲜甜的草莓和冰凉的冰淇淋一起,舒缓了从高处下来还有点害怕的心。直到青岚收到母亲的短信,两人才意识到九点对于高中生来说已经不算早了。两人即将在车站的闸口分别,怜看到青岚脸上不舍的表情,她也不愿意就分开,就算周一又能再见了。
“前辈你先回去吧,不然太晚了怕你父母责备你。”怜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转身准备走近闸口。“或者……”
“和我回去吧,那样和父母说同学邀请你留宿所以不用回去挨骂了。”
远处播报着即将进站的列车,以及在她们身边擦肩而过的匆匆行人。在怜即将转身离去,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一起走吧。”
“那我们得赶快的,电车要开了。”怜拉着青岚的手奔跑在月台上,她放慢了速度,两个人奔跑的步伐变得一致。
吃过午饭后,怜从课室的天台上下来,在一楼的水池处清洗便当盒。她会做饭所以习惯给自己准备午餐,譬如今天的是肉松黄瓜蟹柳饭团。作为好孩子,怜都会把准备的便当吃完,清洗起来很方便,并且她会在书包里放上一小瓶洗洁精。
“我的勺子……”突然意识到拿下来的餐具盒里面只有筷子和叉子,配套的勺子并不在里面,那可是在家附近唯一一家精品店买到的,带有玉桂狗的套装餐具。
怜急急忙忙地把便当盒放回袋子里,手抓着书包的袋子往楼梯跑去,生怕晚了一秒就有可能被人拿走。擅长跑步的她,能够在快速跑上顶层也不会剧烈的喘气。她推开了铁门,刚好看到了那只常来天台的流浪猫,正叼着她的勺子。
“猫……抢走了勺子……”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子看到怜的出现,好像从她略微地喘气声和刚刚离开的背影猜测到,那个勺子也许是这位女生的。她用手指了指猫,想伸手去拿它口中的勺子,但是被弓起背的猫吓到。
“让我来,这太危险了。”怜见状迅速跑过去,她对待野猫的经验太多了,她从后面抱起猫,试图顺毛让它情绪稳定下来,再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猫嘴巴的两侧,从猫的牙齿最后侧轻轻一掐,就把猫的嘴巴掰开。黑发女生伸手帮忙拿下了勺子。
怜摸了摸猫咪的头,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屁股,“今天是坏小咪。”放到地上,让小猫自己走开。她转头一看,黑发女生掏出了纸巾仔细地擦着勺子。她便当正摆在旁边,还有她的书包,上面挂着一串蓝色的小花。
想起来了。
她喜欢在傍晚时候练习跑步,伴着晚霞的余光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在她回宿舍的路上,那个花坛前她总是看到那个女生。黑色的短发,右边的碎发用蓝色的发夹别在耳后。下垂的眼睛是蓝色的,像她家那边蓝色的小溪。灰色的毛衣还有大大的蓝色蝴蝶结,每天定时在浇花,又或者坐在花坛上看着花发呆。
也像茨城的粉蝶花,小小的一朵,浅蓝色的花瓣,白色的芯。
“…你的勺子。”黑发女生抬起头,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意识到让别人抬起头看她不太礼貌,立刻蹲下从她手上接过了勺子。“谢谢前辈!”因为上学年龄偏小,所以习惯性对其他人喊前辈。“可能有些小划痕,猫的牙齿划到的,不过应该没有损坏。”
“噢!等我一下。”怜从包里掏了掏,她总是在包里备着一些小蛋糕,她放在手心伸过去,“那个勺子是我特别喜欢的,差点以为要不见了,谢谢前辈帮忙。那我请前辈吃小蛋糕吧。怜,我的名字是青木怜,我是刚来学校的一年级学生。”黑发女生接过了蛋糕。
“…满天青岚。”她笑了。
“那满天前辈,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哦。”红发女孩蹲着,手抱着膝盖,歪着头看着新认识的朋友,也同样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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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 晴
今天在天台差点让流浪猫叼走了最爱的勺子٩(๑`н´๑)۶又遇到了那个像粉蝶草的女孩子,原来名字叫满天青岚。好漂亮的名字!看样子是学姐呢。给了前辈一个小蛋糕,好像交到了新朋友,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