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现代女校企,二期增加了新的玩法,参考《圣母在上》的姐妹系统。两个月总共需要打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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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口力口女子高校企划二期→打卡-姐妹相遇
*故事承接前篇《在那之前。》;
*姐妹关系(sœur制度):高年级学生引导低年级学生,你情我愿结成的义理互相帮助关系,详见圣母在上。
*省流:已婚女同的小把戏罢了。。
——
这些人那些人都好,谁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不感兴趣,没有去在意的欲望。
做好我的本分,礼貌待人,这是家里教我的,我也只是秉承着这样的家训活着。
直到那个夏天之前,遇到您的那一刻。
这个瞬间我似乎第一次读懂了书中传达出“今夜月亮真美”的含义。
双月亮般的浅色眼睛,漂亮柔软的银发,温暖的手心…
姐姐大人,如月前辈……莲实,我喜欢您,这不是开玩笑。
您的全部,我想知道,我想要,全部,全部。
还请您不要再逃走,不要反悔哦。
——
-再遇之春。-
出门前,峠宫薰必定会将某个相框先细细擦拭干净到确保没有一颗灰尘了,才会将收拾好的登校用皮包携走一起离开房间。密封于玻璃之下那张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难免会产生花黄枯黑,褶皱如橘络爬满那画面——上面映着某年夏天,晴朗之下相搂贴紧,一高一矮的短袖女孩们。
她的返校道上必然经过的书店里常常在角落有便宜售卖部分记述着相当老套浪漫主义情感小说,实际上浅读一番倒也能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就是在近年已经不流行这样既纯粹天真又有些直率的故事了。趁着出门早,想着反正也不是当天值日生,行程没有那么紧迫,于是女学生走入店铺取来一本顺势买下,预定着过会儿不需要听讲的课后翻几页看看。
这比起交谈更愿意埋头沉浸到自我世界中的女高中生向来处世淡漠,暂且没有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本家父亲要求这个文静女孩学习提升自我修养的弓道,便只管学,老师向来评论她优秀专注却缺乏热心;母亲劝说这个礼貌少女学习上几个年号还存在的华族才需要的贵族礼仪,又只管学,距离感处理得过于圆滑被夸赞到直接出师;旁系亲属推荐这个冷淡女性去这附近被誉为优秀院校的女子高校进修,就直接选,于是现在就已经走到了该校门门前…千万的种蛇中精选最好品质,令其交合诞下完美健康之卵,从中孵化出纯种洁净的幼体,会被放入温室等一切足以保护小蛇长大的容器内,它们逐渐会蜕皮长大,再被投入到新一轮的世代延续,峠宫家正是如此这般由古至今传承下来的华族家庭,家人之间互不干涉得让他们多少都有些缺乏人情味。
话虽如此,时至如今曾经繁华富贵也早已衰退,这样的身份也早就不重要了。除了资产有保证,家风也不如过去那般完全严肃清冷,却仍旧还是诞下了这个过度纯粹,心境清澈透明,一切皆无的闺秀大小姐。不过这些被写下的标签乃至它们最终会为峠宫薰带来什么,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每当回忆起那个夏夜,那个约定,女孩都会再次坚定自己应当尽快独立,变得有能力去见照片上模糊,只留在记忆中的那个人,向对方倾诉自己的心意。打从那段温暖拥抱过后,拉勾约定起,她从未动摇过,这便是女孩努力到现在,成长得端庄文雅,沉稳冷静地站在此处的原因。
——
这个完全是女性的环境下,让从游历过各个混合院校的大小姐难免有些不适应。立在讲台前那位女讲师点起她周围的姑娘进行应答,就让峠宫薰现在产生了正与品种不同的小鸟雀关在一起,倾听啼叫声调缤纷起伏是这般心境。在对这群新存在有了大致概念时,雏蛇也得开始去习惯这鱼龙混杂,尝试融入到团体当中了。
时间转到新生登校不过一周,一段时间下来基本尽是坐在课室内部进行基础环境教学。由于院校的特殊性,学徒们还会被安排每天晨早念读圣书,早年至今皆是修女特蕾莎负责引导娇花们了解制度信奉的教条更深一步的知识。所幸峠宫家在过去是接受西化教育最早那批,现任独生子的大小姐本人对这类型内容基本都有一定了解。于是只要入读了这样规矩的学校,哪怕她是无神主义者,也要在院内圣堂集体阅念时保持谦逊,这是尊重接纳与求同存异的一环。
正值午前,阳光透过彩窗落于将要离去经过的大门,辉映于鲜色棉质地毯上。跃动的斑斓暂时夺去了人们寻求新鲜感的视线,下个瞬间某个存在单独让峠宫薰紧迫地从那光景中回过神来。祷告礼堂之外是链接其它建筑的走道,观察细致并且反应极快的幼蛇下意识就追视向长廊尽头,就如猎物掠过眼前,捕猎本能使女高中生不假思索地脱离了新生大部队。她踩着崭新得还未染上多少灰尘的校内鞋,近乎歇斯底里地奔跑向风中。
万簇樱花之间那抹纯白当然格外显眼,平日表现文静令人放心的女学生彻底无视了学生会反复强调禁止在走廊奔跑,她强势穿出一片又一片人群,甚至完全没有听见她们大喊要批评教育的声音。拂过那堆嘈杂聚会,跟随眼前那神出鬼没的行迹离开行政楼,甚至用室内鞋走在了外界砖地上,染上了好一层灰尘污渍,这会儿峠宫薰才终于跟到了教学楼之前,小型花园附近。
春日来临,花坛尽数簇拥着圣母像,那有虔诚祈祷的信徒,又有数人攀谈经过。她气喘吁吁,以青绿双目扫视过眼前一切,她似乎找到了一直在追寻的那个人。白银色长发至腰臀,末端系着与自己胸前领结同样颜色的缎带以编成一股麻花。肩平整微窄,但这身形曲线在学生中尤为显眼,制服短裙与黑色过膝长袜之间挤出一道白皙肌肤。从头看到尾峠宫薰在发现对方穿的是皮鞋而并非室内鞋瞬间,才想起自己失去理智几乎跑了大半个学校的事情,不过这都不重要。
女高中生笔直向前试图呼唤,宝贵于心尖那段回忆的那一段名姓的音节。
“如月…莲实。”
电流压制那般,呼唤声触动了原本仅仅只是注视着圣母像的女学生,显然她不敢回头,稍稍转动了身体不敢动弹,让峠宫薰已然捕捉到这人异样——能看到对方白皙的肌肤瞬间染上了温热的颜色。这令长途跋涉来到此处的新生内心深处欣悦之情涌动,再以感动与希望充满了她。女孩走向前去,再度确认了一次:
“您是,如月莲实前辈,对么?”
迎到她眼前的是几乎是被烫熟一般,可爱的,冒着蒸气的,柔软草莓大福一样的,如月莲实穷途末路的惶恐神色。
可算让我抓到您了。
——
即便是燃眉之急,峠宫薰也难免要受一顿教育。在提交过反思文后,女孩与教导主任和修女鞠躬道谢告别,她合上了办公室的门。窗外傍晚暖阳越过叶间,报春鸟绕着耶稣光将要归巢,而女高校生收拾好自己的挎包后仍在考虑先前的事情。
事实上她未能紧抓住心所向之人,那个照耀自身未来的那个存在——如月莲实学姐,她宣称已然忘记这件事情,也就是那个夏日的约定。
在峠宫家大小姐的回忆中,那个人一直是不善言谈真实。自幼起以各类修饰掩盖其心意,或是羞耻或是不安,但从不是以恶意。如月莲实出生于几乎支离破碎的家境,在孩子们的世界仍旧只有父母的时节点下,她完全足以被形容为无依无靠。为了保护自身,小小的月从第一次犯错起便学会了撒谎,从此与虚言假语相伴,张口合嘴都无以做到阐述任何实话,然而这样结实牢固的守护在某人面前都只是一层在冰糖葫芦上的糖衣那般脆弱。
于是峠宫薰就开始怀疑这是否为谎言,她一如既往地守护自身内心的行为,毕竟系于玩偶熊颈部那段陈旧的青色绸缎足够证明亲爱的女孩并未忘记那个约定。思绪重重的高校生穿出课室门的瞬间,唐突与什么柔软得像绵羊的事物相碰,马上冲乱了脑内一切解读,待回过神来已经几乎整个人陷入了暖热又绵软的怀抱中。
距离最后一次放课铃已经过去相当久,已到周末时间,青春活力的学生们几乎放洪一般往校外拱,在门禁前甚至可能之后都已经不会有人在教学楼中走路了吧……除了某个因为跑了大半个学校被学生会投诉到教导处的峠宫同学除外。于是她抬起视线,才最终敲定了眼前人物的身份…实际上答案也很显然,毕竟峠宫薰永远记得倾心之人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淡淡气息。
如月莲实。
这是一个与月夜相当有缘分的女性。发为银,如月般白净,以及盖在长睫下在自己的记忆中是一双非常特别的浅色眼眸。过去在夏夜中第一次遇见仍旧是幼少女那时,峠宫薰还以为月亮被谁摘了下来,落到了自己面前,踏着缎绳系成花朵装饰的木屐,于洁净水潭旁与萤火虫一同玩耍。青涩而未能辨别全部心意的女孩心里充斥某种异样冲动,那一刻起蛇在耳边嘶声诱引出其遇到特殊存在诞生的捕食本能。说是这么说其实人话就是占有欲,不要以为真的吃了。
“…峠宫同学,一直这样不太好吧。”
是哦。
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几乎有个数分钟,倒也不难发现眼前的学姐并未被这些举措惹毛,更多还是包容,选择了接受。包括峠宫薰自己,其实正趁着这紧紧依偎一起的姿势以确认对方心意,结果似乎让她很满意,也就是猜测是正确的。
“非常抱歉,如月前辈。”
于是准备动身,当然她没有马上就完全起身。
“…只是您似乎也没有马上分开的意思。”
迎来了的是一片沉默,但如月莲实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双腿与对方交缠一同,还将惯例抱在怀里的熊偶捡起来推堵到了学妹脸上,才终于开始小心翼翼地收走它们。这副光景估计没有几个同级生能够见到,毕竟是她就是如此擅长将自己包装成温和可亲的形象。峠宫薰也非常明事理,清楚此时不应该再调戏眼前对自身存在反应过于强烈的人更多,双手按压复合防滑材质的实木地板支撑起身。随之她尝试伸手邀请对方起身,不过这没被领情,学姐坚持要自己站起。
“呃,嗯,现在有空吗?”
“由于我在校内狂奔数十里,直到被主任训话结束,已经错过了弓道部的集体课后练习时间——也就是,非常的有。”
“好吧,好吧。”
明显这就是如月前辈最不擅长招架的形式,她用小熊遮掩自己,陷入棉花布料之间那双手上缠绕了绷带。峠宫薰还记得过去这是一双白净好看的手,现在哪怕以纱布包裹几层都能发现末端已有相当一段历史的留痕,即便如月莲实确实是易伤体质,这样的伤疤也实属不应该。
由于对方拒绝承认过去的约定,新生亦没有过问,只是跟随了邀请自己共度当日余下时光的那人走向校门外的街区。
——
特殊信仰的院校支持信徒学生们返校至校内教堂中作礼拜,显然本质由女校起家的高校并非正统宗教学校那般要求严厉。现在距离上次她们道别仅仅隔了一天,前日峠宫薰被如月莲实邀请到校外进行沟通交谈,在百般恳求下,学姐仍旧还是答应了她一个请求。
sœur制度,也就是姐妹关系,是学生之间为了相互帮助,相互引导而带来的不成文上下级规定。高年级的学生可以认低年级的新生作为“妹妹”,而“妹妹”们也能拒绝,自由选择自己心仪的“姐姐”。这是峠宫薰在入学前就从网络讨论站上得知的一些额外情报,只是她没想到这确实存在。这么说,现在答应了成为“姐姐大人”的如月莲实,或许也曾是谁人的“妹妹”么?怀揣着忐忑与心底里模糊存在那一阵难以压抑的忧郁,幼蛇仍旧选择了赴约,前往邮件沟通好的地点。
那是校园附近车站某个咖啡厅,菜单上大摇大摆地推荐着一份抹茶巴菲附加青团额外还有蛋糕的套餐,这似乎在临近的女子高校生之间有着相当的人气。推开混合木质门,随着摇铃响道,峠宫薰步入室内与服务生交谈,这期间也很快就发现似乎早已坐在那儿等候已久的那个人。她简单与员工打好招呼,深呼吸好一下才缓缓接近与如月莲实相对的那边座位。
“让您久等了。”
“我等了你约有45.4亿年…”
“或许下次我应当提前四十分钟到达…”
“地球的历史你显然没有记好。”
当然如月莲实不打算让对方继续把话说回来,抬起惯用的左手招来了侍应生,很快就进入了点单的行程。正如峠宫薰前日见到的那般,这人必然会点一份不贵又能支持二人聊一整个午后的餐品,随后会与自己提出由她来结账。于是大小姐也选择了相同的内容,好让这个生活拘谨又固执,倔强得下午茶后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抢着结账的前辈脸色好看点。随后负责落单的服务生离开了,后到的女孩才开始观察这喫茶店的室内环境:还算沉稳,所有人都尽量控制自身声量交流,是个可以被允许倾诉沟通的好地点。
未等到峠宫薰开口,坐在对面的女性将小熊偶放到长椅上,顺带从挎包中取出了什么。青绿虹膜中映出那人颤抖模样,大约是在作相当的心理准备。于是这让后辈选择合上双唇,只是坐在那处,耐心地等待着眼前无处可逃的兔子开口讲话。
“……峠……宫。”
“我在。”
近乎是瞬间作答,似乎对如月莲实那颗本就在提心吊胆对心脏不太好。还好她们没有坐得很近,不然骗子小姐先前留下那段弥天大谎马上就要被戳穿了,或者是对方有意不先提?真是烦透了这家伙总会这样了,让自己总能瞎想半天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这胡思乱想让她几乎停顿了好几秒。
“…给我闭上眼睛。”
发言得突如其来加上她的手藏于包裹中,让峠宫薰一瞬明白如月莲实似乎有什么要交接给自己。不如说也太明显了,都不用猜,让人有些难以想象在老师口口相传这是个相当油嘴滑舌,将真心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坏蛋,至少对于正坐在恶劣诈骗犯面前的实诚少女眼里完全是个相反的形象——情绪几乎表露于颜面,不足三言两语就被触动神经,既可怜又可爱还有几分想让人当软柿子捏的高校女学生。
“或许我能知道您这番话的用意么?”
她显而易见地在有意明知故问。
“又不会杀了你,爱闭不闭。”
哎呀,语气真差。峠宫薰在心里偷偷露出相当狡猾的笑容,而在她眼前面容尽量保持平静,在外人看来这二人一个没有表情一个没有动静几乎已经持续了有一分钟甚至一分半个钟。这样下去僵持也不好,于是后辈听话地将那双危险的眼目轻轻合起,甚至已经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般,手心朝上,双臂置于桌面。
随之一串被捂得温热的珠串落入微凉手中,这提醒她重新睁开双眼。这一瞬与右手正勾开手链欲要直接为其直接戴到手上的如月莲实撞个正着,这更让那本就难为情到极致的人差点因体温飙升原地蒸发。一连串的突发情况更是让她不知所措,接而垂下自己的脸,以刘海下落做到暂时掩面。二人之间保持沉默,然而峠宫薰并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沉淀下去。活动那指节分明精致又修长的手,有意展示到意中人眼里那般,她主动穿过这一条美丽至极的念珠手链,让对方支起弹力绳轻轻撑开,且温热柔软的手掌减弱距离,待到手链恰好合适地欢在手腕时甚至准备与前辈悬在空中的软绵小手十指相扣。
“让您们久等了…”
服务员突如其来的唤声直接让如月莲实整个人过度反应弹到沙发长椅靠墙那一侧,紧紧抱着小熊缩到了角落。这侍应生都看呆了,不过在峠宫薰亲切引导下,员工最终还是顺利放下两杯冰拿铁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现场。
一阵无声的骚乱后才终于有机会让后辈开始观赏现在已经落到手腕上的珠串——不用多想,这显然是手做的。淡金至月白,再逐渐深沉到深夜的蓝色,有纯金漆制而成的星与花相互点缀,最后用弹力绳紧紧链接到一起,垂落了用d型扣与本体接一起的青绿色星星。当然这些材质都不贵,是网上通贩的仿真手工用珠宝,成本估计没几个钱。然而这却让这不愁衣食又生活资金充足的峠宫薰看得入迷,甚至差点就要作出什么相当肉麻的行为了。此时思绪被用吸管吹起液体泡沫的声音打断,她发现自己实在是看了太久太久(可能十五分钟),毕竟如月莲实都已经恢复相对正常的样子停留在自己面前,准备喝几口拿铁换换心情了。
“这个表情是说我品味不行?”
“怎么可能。”
“那就好,毕竟同学都说,呃,这个,很重要。毕竟证明了那个…姐妹关系。”
“听说本来还需要站在玛利亚像前。”
“其实根本无所………………!?…无所谓…”
话到末尾台下的腿忽然被穿着短靴的双足勾住,就像情侣外出要勾揽着手臂那样,让如月莲实差点未讲完全句先崩殂。
“难道是您亲手做的?”
“……一个月前吧…忽然兴起,只不过昨天才完工就是了。”
“需要我吻它作为认可吗?”
“你这说辞听起来更像结婚。”
她说了不该说,或者其实是说出来自掘坟墓的话,这一下让面前的后生人眼角露出笑意。
“如月前辈…结婚的话,交换戒指过后需要的是接吻。”
“滚。”
峠宫薰发现她正要撤离台下被缠住的部位,然而事情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时至如今,幼蛇已然被激发了捕食欲望,伸来修长双腿狠狠卡住如月莲实的脚踝,这甚至会有些疼。
逃不掉了,彻底逃不掉了。
“好凶哦,姐姐大人。”
“这个称呼还是……放过我吧。”
“我才不要再放过您了。”
“啊…”
救命啊。如月莲实在心里叫道,面对眼前展示施虐本性的毒蛇丝毫作不出半点反抗。
“就算您记不得也好,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会一直一直看着您,陪在您的身旁…”
“我,我…”
她在小兔惊恐瞪开的双眼中见到泪花,难以置信之余那张脸涨得通红,微开嘴唇不稳地轻喘着。为了将对方混乱的脑子搅得更加浑浊不清,女高中生留下一句话:
“所以还请,不要再逃离开我身边了哦?拉勾,反悔就要吞下千根针…”
“还是万根针呢?”
这时隔八年的约定终究还是在峠宫薰半强迫之下实现了。
TO BE CONTINUE…
(等我下次还敢用文打卡就有后续。)
吃过午饭后,怜从课室的天台上下来,在一楼的水池处清洗便当盒。她会做饭所以习惯给自己准备午餐,譬如今天的是肉松黄瓜蟹柳饭团。作为好孩子,怜都会把准备的便当吃完,清洗起来很方便,并且她会在书包里放上一小瓶洗洁精。
“我的勺子……”突然意识到拿下来的餐具盒里面只有筷子和叉子,配套的勺子并不在里面,那可是在家附近唯一一家精品店买到的,带有玉桂狗的套装餐具。
怜急急忙忙地把便当盒放回袋子里,手抓着书包的袋子往楼梯跑去,生怕晚了一秒就有可能被人拿走。擅长跑步的她,能够在快速跑上顶层也不会剧烈的喘气。她推开了铁门,刚好看到了那只常来天台的流浪猫,正叼着她的勺子。
“猫……抢走了勺子……”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子看到怜的出现,好像从她略微地喘气声和刚刚离开的背影猜测到,那个勺子也许是这位女生的。她用手指了指猫,想伸手去拿它口中的勺子,但是被弓起背的猫吓到。
“让我来,这太危险了。”怜见状迅速跑过去,她对待野猫的经验太多了,她从后面抱起猫,试图顺毛让它情绪稳定下来,再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猫嘴巴的两侧,从猫的牙齿最后侧轻轻一掐,就把猫的嘴巴掰开。黑发女生伸手帮忙拿下了勺子。
怜摸了摸猫咪的头,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屁股,“今天是坏小咪。”放到地上,让小猫自己走开。她转头一看,黑发女生掏出了纸巾仔细地擦着勺子。她便当正摆在旁边,还有她的书包,上面挂着一串蓝色的小花。
想起来了。
她喜欢在傍晚时候练习跑步,伴着晚霞的余光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在她回宿舍的路上,那个花坛前她总是看到那个女生。黑色的短发,右边的碎发用蓝色的发夹别在耳后。下垂的眼睛是蓝色的,像她家那边蓝色的小溪。灰色的毛衣还有大大的蓝色蝴蝶结,每天定时在浇花,又或者坐在花坛上看着花发呆。
也像茨城的粉蝶花,小小的一朵,浅蓝色的花瓣,白色的芯。
“…你的勺子。”黑发女生抬起头,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意识到让别人抬起头看她不太礼貌,立刻蹲下从她手上接过了勺子。“谢谢前辈!”因为上学年龄偏小,所以习惯性对其他人喊前辈。“可能有些小划痕,猫的牙齿划到的,不过应该没有损坏。”
“噢!等我一下。”怜从包里掏了掏,她总是在包里备着一些小蛋糕,她放在手心伸过去,“那个勺子是我特别喜欢的,差点以为要不见了,谢谢前辈帮忙。那我请前辈吃小蛋糕吧。怜,我的名字是青木怜,我是刚来学校的一年级学生。”黑发女生接过了蛋糕。
“…满天青岚。”她笑了。
“那满天前辈,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哦。”红发女孩蹲着,手抱着膝盖,歪着头看着新认识的朋友,也同样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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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 晴
今天在天台差点让流浪猫叼走了最爱的勺子٩(๑`н´๑)۶又遇到了那个像粉蝶草的女孩子,原来名字叫满天青岚。好漂亮的名字!看样子是学姐呢。给了前辈一个小蛋糕,好像交到了新朋友,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