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现代女校企,二期增加了新的玩法,参考《圣母在上》的姐妹系统。两个月总共需要打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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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口力口女子高校企划二期→打卡-磨合;
*故事承接上两篇,两三周后;
*没有磨合,只有我高强度乱磕!
*中森系准备的煎茶-预知梦
*感谢两位老师被我揪过来串场,擅自捏造了互动,如有不满意可以拒绝响应或者狂殴我私信改一万次(土下座(反复磕头))
——
每次缝针穿过布料,我总会用手指试探它的位置是否正确。
一点一点按着裁剪边缘以气消笔留下的痕迹,不敢有半点差错。
最终做出来的小熊,虽然很可爱,但毕竟第一次制作,那张脸还是难免有些搞笑。
我想到它被你抱在怀里的样子,脸上也不由得洋溢出独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惜我没能送出去…
——
-我正在你眼前-
中心地带入夏显然比北海道快,树上盘绕枝桠的嫩叶逐渐浓郁,这让如月莲实想起先前校方带着女孩儿们出外修学旅行时路途京都一带开放参观的茶叶园。只要到了季节,就会见到茶农到温室或田野采摘,过程大约是有晒干一类,可惜她并没有专门学习过茶道,了解过其中任何学问,自然是不知道它们都是如何变成现在中森系递来的煎茶的。
就学两年以来,如月莲实就没有少往医务室与心理咨询室两边跑:一是她手上的绷带出于特殊原因常需要更换缠绕的纱布,二则是在新学期起似乎总能碰上经常到医务室串门的中森系老师。这还确实是帮了个大忙,若是负责管理药物或医用品的稻见老师不在,就可直接往不远的心理咨询室挪几步直接找到与医务老师关系最近的新人教师寻求帮助。
一连串的缘分妙不可言,前两年原本只是经常边换纱布边和稻见空老师唠嗑,也在今年这个春天得到了改变,出于一些原因,如月莲实开始常常以除这之外的原因课后来到咨询室或医务室。
“结论来说,小如月还是没有把那个交出去?”
话到中途,用热开水烫开茶叶的中森系开始探寻地询问着在同僚的监督下更换包扎物的女学生。如月莲实真的对这个话题敏感过度,几乎马上对她这些字节反应起来,手滑没拿稳纱布卷,差点要因为浪费医务用品而被训一顿,霎时间教师二人脑里几乎同时响起“踩到猫了”的童谣旋律。
或许是某种八卦的天性,两个成年人对这关系还算良好的女同学在这学期那段极具喜感的故事相当好奇——也就是时隔八年,对如月莲实来说音讯全无的那个旧识戏剧性地和她入读了同一所高校,甚至在开学第十八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这个学姐结为姐妹关系的俗套小说剧场。稻见空望见双手包扎的动作完全没在进行了,赶紧嚷着身旁同事把那别有心裁的假天然开启话题的攻势收敛着点。而中森系似乎早就料到了女学生的反应,慢悠悠地提起茶壶将其移动到茶几上,为三个小杯盛满茶水才开始补充后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之前听小如月提这件事情时,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就会想到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好说的内情,没太好提。”
话音刚落,在稻见空的帮助下如月莲实还是成功地结束了包扎工作,终于闲下来回到了茶桌旁边开始继续话题。
“并不是不开心。”
成熟而音色特别的声线在热茶润喉后稍显出一阵郁闷,两名教师如临大敌地坐直了身子,准备开始认真听取如月莲实的阐述。
“老师,呃……倒也,不是那么的大事…您们不用紧张…”
“这,这可是小如月的人生大事!!”
如月莲实看见暖洋洋的向日葵颤巍巍地握起双拳。
“啊…不,就是…那个……”
“不论发生什么,我和小系老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如月同学不用担心。”
又见到了和善的古都狐狸虽然稍显沉稳但不多。
为了赶紧解开她们以为自己和对方吵架了的误解,如月莲实只好开始整理语言。
——
不知道是基因突变或者是遗传,如月莲实自幼起似乎一直是易留疤体质。她总是很倒霉,旧的疤痕没去,又因为奇怪的原因为双手带来新伤。最后它们都跟胎记一样难以消除,为了不要吓到身边的同学,女孩子开始学会为双手包扎做个掩饰,只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总是得到新的伤害。
家住小樽,父亲继承老一辈靠海吃海的工作成为了她的好借口。如月莲实总会说自己的伤其实都是拉扯渔网弄来的,摔伤弄肿的,总比单薄的纯粹倒霉听起来更有话题性,更能让别人闭嘴不再多提——哪怕实际上确实是倒霉到头了。除了这样的不悯属性,也另有其因。
过去那纯粹又深沉至极的心意驱动了她为心爱的人缝纫过一只小熊。
……呃,当然不是手上这一只,毕竟按照如月莲实微妙的尊严来看,让她抱着一个黑历史产物七八年还是有点太为难了,现在被收纳于某个精致的礼物包装袋中藏在即将要搬到峠宫家里的行李里头,在办理了退宿手续后会直接一起运送过去。
至于为什么之前没有送出去,这段理由有些繁杂,简单来说就是完成的那天,在海边长大的女孩就没有见过从城市里来到这里乘凉的那个朋友。自那一天起这个满载心意的小熊除了会被定期拿出来清洗干净以外,都没再与和如月莲实面对面过了。
万事都是开头难,就跟现在她没法直面峠宫薰那炽热的情感一样,在开始缝纫这只小熊的时候如月莲实的手工技术也正和她擅长掩饰欺瞒的水平呈反比那样,完全对等的不熟练。以至现在拿出来和手上的熊碳…熊碳二世相比,那张脸可能还有点歪。还有不同在于,熊碳一世脖子上的丝带则是浅黄色的,上面用有点歪歪扭扭的线缝着一串字符——实际上是女孩子的名字,莲实的罗马音字。
幼时还尚存纯真稚气的女孩子听见了电视的娱乐新闻,那时候流行将手工物交给心倾那方,表白就会成功的传闻。这不正好!小熊做好了就是还没送出去,现在紧急加一条缎带似乎也不错,有了想法就动手的如月莲实当天就裁剪了合适长度的绸缎,耐心缝了一个下午。只可惜决心要带过去,为花火大会的事情做回应的那天,在蝉声与即将远去的夏日吹息之间已经找不到那一颗炽热的心了。
总不可能再也见不到吧,于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拭去泪水生活下去。一年,二年,四年…甚至在第六年,下了血本赌最后这一次,如月莲实花时间捣鼓了一番她的学业,攒了点费用,直接考到了现在在读的高校,想着能在关东地区的哪个角落碰到峠宫薰。曾一度几乎要因为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差点放弃了寻找对方的念头,而如今竹枝捅破窗户纸直接贴到了自己脸上。
这时起反而让自己开始难以接受和面对了,伴着煎青绿茶的香气,如月莲实沉声叹道。那一刻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毒素慢慢钻到每个角落,那个深色中长发,有一对颜色清澈深邃,橄榄石般的双眼,长得和自己一般高的女孩总是见缝插针地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心被挖空大半数年,好不容易终于习惯了,这时候忽然又将全新的内容狠狠塞进来,别人不知道,她可要为此心悸或者苦恼——以至于课程走神被老师的粉笔砸到额头上。
“但是她也等着要来找小如月很久吧?”
教师中森系的声音就跟早就心有所想的答案重合在一起,敲打着蜷缩在记忆里自己那间狭小房间的衣柜中,躲藏着所有流动情感的如月莲实。如梦初醒般她点点头,但还是那样愁眉苦脸,哪怕眼睛是眯起一条线。
“不…呃,我时常在想她是不是在被我说了那番话后甚至憎恶我。”
“那反应,我倒看不出那孩子对你有什么负面情绪。”
说罢稻见空把玩着自己红枫色的长发,手指灵巧地将起分成三股,逐渐编成麻花状。见到空空如也的茶杯,她身旁那位心理教师殷勤地拿起茶壶注入新的热茶,紧跟随后继续回应着苦恼的女学生。
“有倒是可能有。”
“呃,那果然还是……”
女教师竖起食指,跟着头两边摇的动作左右倾斜继续说道。
“比较可能是在埋怨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坦白也说不定哦。”
“说不出的事情就是…有点难说。”
“小如月真是个容易想多的人,不说说怎么知道呢?”
“我……”
话题被铃声打断,午休时间结束了。如月莲实从座位上起身,躬身感激了二位愿意倾听自己心声的教师。望着她没有继续作答离开了医务室,稻见空和中森系相视彼此考量着。
“会不会说太过了?”
“我觉得刚好。”
“……说起来,这个煎茶不会喝出什么奇怪的效果吧,比如突然好运然后倒霉一周。”
听到这个疑惑,中森系咯咯笑着,朝发问方比了个保密的手势。随之她双眼看着刚给如月莲实倒的那一杯煎茶,水面直立起的茶叶杆让女子加紧叫上了稻见空一起看过去。
——
周末的午后,如月莲实终于把眼前的地狱绘图收拾干净了。在之前期间时不时会传出敲门声,门外那个年下的女孩几乎隔了十几二十分钟都会来问需不需要帮忙——当然坚持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收拾好的她一律回绝了…毕竟万一收拾的时候被看见了自己保守那么久的秘密就不好了。终于在应允声后,恭候多时的峠宫薰推开竹制的日式障子门,带着一盘茶水跟和菓子一起走到她的身侧,很快放下来殷勤地为其倒茶。
说起来好像在来这里之前断断续续地做了梦,如月莲实看着这杯绿茶,暗暗回忆着梦里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她也清楚自己不应该为了那点纠结心情撒先前那个根本没有必要的谎,去编织这数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由生疏到熟悉,充满了私人仪式感的走近,磨合的过程。她们分离与再遇间相隔甚久,这段没有任何交集的时间让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女高中生有些情绪无法流通到正确那处,分不清这会儿应该欢呼悦雀还是平淡对待。且不用说再见面让她是否开心了,抱着绿色缎带小熊这人心里最优先到位的竟是尴尬和不习惯。
短暂沉默间峠宫薰发现眼前那位开始分散注意力,这让容易吃醋的女孩开始十分在意地凑近,甚至一直到她几乎鼻尖要和对方碰到一起了,才终于把人从幻想里拉了回来。当然,是一副惊恐往后倾倒的样子,这更让后辈在意被自己吓得睁开颤抖双眸看过来的如月莲实在想什么事情。是有什么顾虑?或是,心中另有其人?那视线无意识露出了威胁与侵略性,把年长一方毫不留情地抓进青绿色的牢笼之中。
每到休闲时间如月莲实都会将白银色的长发简单地扎成高马尾,发质松软但微卷,背朝地倒下散在青色竹炭芯榻榻米上,脸颊泛红难为情的样子真是十分引人遐想——这差点让本在不悦中的峠宫薰也被脑里延伸出来的映像勾走了。骗子小姐撑起不安挪动的身体,提醒对方这行为的不妥,很快她们尴尬地挪开身子,再度重新远离开始保持礼貌的半米距离,在彼此身侧正坐着。
峠宫家的大小姐家教良好又懂事,马上清楚这些事情不能强求,更不能逼迫。当然也自然明白阔别已久的幼相识为什么会这样反应,或者做出了那个选择。于是峠宫薰即便心急如焚地希望拥抱如月莲实,最后也还是再三思考地变更为耐心等待她的心结解开,再把自己心中缺陷那部分慢慢弥补上。接着为了缓解彼此之间让人不安稳的距离,大小姐选择率先开口。
“您累了吧,一个人收拾了那么久,真的辛苦了。”
“收拾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罢如月莲实拿起茶杯轻嘬一口。
“床铺的话,家里还有多的,待会我为您拿过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劳烦你照顾了。”
这话说得听上去她几乎要转身过去给峠宫薰磕一个,太拘谨了,让年下一方心里听得痒痒的。在简单交谈过后双方又再次落入了尴尬的沉默,斟酌了半晌,后辈还是没有将心里那句话问出去,果然想要迈出一步对彼此来说都很难。另一边如月莲实虽然正坐着,压在臀后的脚趾却在不安分地相互摩挲,像个不好意思的小孩对着手指。当下明明有空调吹出的凉气降温,空气的焦灼程度却在逐步攀升,两人都几乎要把汗闷出来了。
“那个。”
那个——尴尬氛围下同时吐出这一句提起话题的语气词,如月莲实那张脸本就够红了这一下更是把她干得变成一个红苹果。这下坏了,沉默再次笼罩到她们之间。
“如月前辈,您可以先说。”
峠宫薰尽量压平自己的语调说道。
“不,不,你,你你先吧,我是你前辈,让着你是理所当然…”
跟所有人都一个乐天派兜兜转转玩闹样的如月莲实就这样口吃了,甚至在这话语刚落期间整整停顿了五秒上下。令人想不到的是,平日不苟言笑的峠宫薰反倒先禁不住笑了出来。她眼前沉静平和那人产生极大反差带来的信息量太大,望着这几乎笑岔气的样子,年长一方恼羞成怒地拍到了地面上。也笑得太过了吧!她既心急又憋不出几个字。十数秒后被笑意充满的后辈勉强睁开眼睛,差点又因对方紧紧抿着双唇极为可爱的模样,再度陷入比唐突爆笑更难调理的急促呼吸中。
这下倒也缓和了先前蒸炉一样的氛围,逐渐从笑声中爬出来的峠宫薰自然地前凑去,贴到那热乎柔软的脸颊边。这相较于自己稍凉的体温俘获了怕热的雪国人,她的身体诚实地响应对方,很快两个人没有意识地就贴近到了一起,哪怕刚才火大的心情也马上褪去了。
这就和以前一样…这一瞬让如月莲实那天谎称已经不记得此事的事情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几乎要沉溺到对方清新的香气中。伪装成亲近友好姐妹关系时,骗子小姐总会相当提防发生这些事情,如今却正像打开了水库阀门那般难以关闭——好香,好难分开,不久前出于奇怪的距离感撒的谎不允许,可这样柔和的气息顺利安抚了那股不安,最终还是顺从了这般行为。
终于,她做了先开口的那一个人。
“那…那个。”
“请说。”
“……我有东西要给你。”
接着,如月莲实从行李箱中取出最后没有拿出来的包装袋,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跟前。一些家教修养让峠宫薰不会在对方有要说的话的时候开口,以免截断思绪,不过瞥见眼前女性用手指轻触纸袋引起自己注意的样子,她才回忆起喜欢的人是不愿主动说话的类型。
“请问我可以打开么?”
“都说了是给你的,开吧。”
“那请容我恭敬不如从命。”
沙沙。此举带来听见包装袋逐渐敞开的声响,这让不敢直视和面对身旁那人的如月莲实更加难以动弹,在这段杂音中还有一声峠宫薰在倒吸气的声音。百般飘动的视线追寻过去,看见的是那人双眼中饱含爱与喜悦的笑意,就是那样幸福的样子。
她想见到的样子。
“真的可以收下吗?”
“我不愿说第三次这是送你的。”
“您说了。”
“烦,烦死了啊!不要的话可以丢了!”
即刻眼前一本正经的人把小熊贴到自己脸边,相当有意地露出可怜的样子。
是啊,是如月莲实那个夏天没能完成的缝纫熊偶,专门为自己制作饱含心意的可爱小东西。峠宫薰不可能不收,不可能弄丢或者嫌弃。就像她没有拒绝成为自己的“姐姐大人”一样,应那个夏夜之约而前来的女孩更是愿望着与对方紧紧相依。
“莲实一心一意缝出来的小熊,我怎么可能不收呢?”
称谓的变化让如月莲实才终于注意到了如今已经暴露出自己记得那一个约定的事情,百般尴尬上涌而又开始难以调理自身,她应激地向后退,向后退,甚至开始找借口要离开这个房间。然而身后实际上已经是这个房间最深处的墙边,此时被逼到绝路的女性发着抖将视线转回到跟前…
完了。
“莲实,我想撤回前言。”
“哈…?”
“其实我家没有被子了。”
“演的吧!!”
“如果再见面的时候我还抱着那时候的心情,您就会答应我一切事情,对吗?”
“话…话虽如此…”
“请和我睡一张床。”
峠宫薰丝毫没有打算放跑自己,早已紧逼到跟前。
这场攻防战看来是如月莲实完败了,她后脑贴在墙边,认命地低下了头,没有明确答应,更没有拒绝自己心爱的人。这一段情景,似乎也都在那弥漫煎茶香味,破碎的梦中出现过,一股宿命感油然而生。意识到断续内容接起来了,那么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样的情节,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才是。至少在下一个瞬间峠宫薰再度凑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双唇紧贴在一起之前,都是这样想的。就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此时此刻展露出来的点点滴滴,皆为解开她内心宿命剧本的钥匙。
那只看起来有些可笑的小熊,当初缝纫它的心境似乎此时又再次浮现在了如月莲实的脑海里。她希望收到这孩子的人能为此心生幸福,哪怕不是自己所向的答案,只求那个人喜欢,这便就是独一无二的幸福。随后浓郁的煎茶味逐渐散去,取而代之以清新柔和,如风一样爽快的雨后竹林的气息。
“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峠宫薰松开腕上的珠串,将其与如月莲实的手一同和自己缠绕紧扣一起,这下继续维持那似有似无的姐妹关系,似乎也都有些不合时宜了。若说给圣母大人听,必然会降下触犯禁忌的天罚吧——
当然这无法撼动本就不忠于天的有毒巨蟒。
夏季的热天实在让人打不起什么精神,不是谁都能够做到和蝉一样如此勤奋的在树干上“唱歌”。
伊织 白汇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只有一些人在,几乎都是些没有事情可以做所以待在教室里不出去的同学,而这其中就包括了她。
实际上她倒是也想过参加一些社团,丰富丰富自己的高中生活,但自她从初中开始的社团活动的累人程度来看,就让她打退堂鼓,但她和植松 美优总是一起行动,就连社团活动她也在,搞得好像她也是那个社团的团员一样。
其实不是,她单纯太闲了,加上只和发小比较玩的熟。高中她也是等着美优社团活动结束后,再两人一起回家。
哦,对啊,既然都这么闲了,今天好像还是社团展示的日子,虽然白汇是个闲人但是她去美优在的文学社凑个热闹蹭杯凉茶应该也可以的吧。
她行动比脑子还要快已经离开座位打开教室门走出去了。
顶着烈阳并一路上走的飞快,很快就在一堆社团里找到了美优所在文学社的位置。她看见美优正背对着她,手上还整理了一些书籍,正认真按照顺序排好。
白汇放静了自己的脚步声悄摸摸的穿过人群来到美优的身后,一脸凝重地抬起了手准备遮住起她的双眼。
“白汇?”
其实看到身上有了阴影的时候美优心里就猜测估计是她来了,加上有股熟悉的洗发水味直接在钻鼻子一样,更让美优笃定人选。
“怎么被发现了,可恶”白汇做出吾命休矣的悲伤表情,但下一秒就凑到美优的座位面前:“能坐吗?”
“嗯,可以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还是什么吗?怎么就你在这里。”
“大家去搬书过来了,我在整理书的分类,还有个同学刚刚出去买点冰水,现在还没回来。”
白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的目光下移,被美优压在了书本最下面,只露出了标题的童话故事吸引了过去。
“你正在看这本?”
美优微微一愣,笑了笑从下面将书抽出,从封面来看还是个童话的绘本,好像小时候她们就总一起看这种色彩鲜艳的童话故事。
“内容是什么?”
美优翻开了第一页问白汇要不要念给她听,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奇妙的爱情故事,关于爱上了湖中的小花的公主变成了天鹅无法说话,于是公主只能偷偷用各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引起小花的注意,十分的可爱。
和寻常童话故事不同的是,一般童话里好像都有公主和王子的爱情的描写,讲述最后幸福美满的好结局。
但是公主喜欢上的人不是王子殿下,而是一朵漂亮的小花,但白汇或许能理解公主,因为她从美优的描述里听着感觉,那是一朵悄悄绽放很有活力的小花,就算没有公主,王子,其他事物的陪伴,独自一个,也能够绽放自己色彩的花儿。
“你觉得公主能和小花在一起吗?”
“哈哈哈……当小花和公主互相开始欣赏对方,并接纳之后,就能在一起了吧。”
说完后两人相对无言,但是一起笑了出声。
“是啊。”
社团展示祭开始在即,森田小夏可以说是忙得团团转。这次展示祭的成果会直接跟下一年的社团经费挂钩,甚至能影响到社团的存留问题。
作为社长,森田小夏绝对不想看到烘焙社在自己手中完蛋,因此这次也是铆足了劲儿张罗社团各项事宜。
社团会议的时候大家都纷纷提出建议,像是巨大的蛋糕雕像,巨大的奶油泡芙,豪华的九层慕斯蛋糕等等等等,虽说社长本人也对巨大蛋糕心向往之,但想到器材受限,只能悻悻放弃。最终大家决定的提案是九宫格蛋糕,正好由九名成员每人制作一块,展现出每个人在烘焙社的成果。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社团展示祭的前一天,九份蛋糕的样品已经制作完成,用于对外宣传的小册子也制作完毕,上面贴着每个社员的作品,旁边还附上一段制作者的感言,写写自己在烘焙社的心得或者进步。第二天用于展示蛋糕的冰柜也已经联系好了,明日一早就会送到学校来。
看着布置好的教室,装满蛋糕的冰箱,森田小夏满意地握了握拳,心想这次的社团展示一定能成功!
然而现实的残酷程度实在是远超森田小夏想象。
第二天一早,森田小夏还没来到社团教室,便被急匆匆奔跑的早乙女缪亚撞了个满怀。
“社长,大事不妙啦!”早乙女缪亚一见到森田小夏就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森田小夏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冰箱坏掉了!”
啊!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森田小夏的心砰砰直跳,跟着早乙女缪亚冲向社团教室。她还有些侥幸心理,没准儿没出大事,只是冰箱坏掉而已,但推开门后眼前的一幕粉碎了她的幻想。
木户心亚手中捧着一块蛋糕站在教室中央,上面本该是粉色章鱼冰淇淋的位置,现在已经成了一滩可疑的不明物体,两只塑料眼睛却仍然立在上面,像是什么不为人知的黏液怪物。
可怜的木户心亚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客人们……一定能从照片里感受到味道吧……只要多印些照片的话,大家就不愁没得吃了……”
森川亚美摇晃她的肩膀:“那样是不行的啦,你清醒一点!”
看着其他社员们面如死灰的脸色,森田小夏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动弹不得。冰箱,冰箱怎么会坏掉呢?虽然已经有年头了,但平时都用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坏掉呢?她没能想到这场意外,这是她作为社长的失职,今天学校会来评定每个社团的展示结果,如果要让她们看到这幅场景,烘焙社可能真要在她手里完蛋了!
教室内的社员注意到森田小夏的出现,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她。
“社长,接下来怎么办?”
“社长……”
怎么办?森田小夏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她的人生里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难题,自然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它。她是个平庸的,不起眼的人,做甜点的水平也只是普普通通,她好想逃走,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但是,现在退缩的话,不就更加难看了吗!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成为烘焙社社长的?不就是,想堂堂正正地做一个让自己感到骄傲的人吗?
姐姐大人……不,植松美优这时会怎么做呢?一个负责任的社长,现在又应当做什么呢?
森田小夏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到颈后,理了理根本不存在的长发,向灾难般的烘焙教室中央走去。
“现在大家的蛋糕状态都怎么样?我们先来清点一下。”
比较幸运的是,也许是因为冰箱是今天凌晨才坏掉的,只有木户心亚的冰淇淋受损最重,其他人的勉强还保持着原本的形态。
“不能让情况更糟了,我去打电话让冰柜早一点送来。心亚,重做你的蛋糕需要多久?”
木户心亚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缓缓抬起了头:“光是重新冷冻就需要五个小时……”
更不要说打发淡奶油之前还要冷藏呢!太糟了,这真是太糟了!
“我们……需要一台好用的冰箱,之前的一些食材还需要冷藏……”古川诗织小声提醒道。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森田小夏的脑袋要爆炸了!
“我会问一下商家能不能再送一台冰箱过来,如果不行的话就去找其他社团借一个来!我先去打电话了,大家也帮忙想想办法!”
幸运的是租借冰柜的商家还算好说话,不仅答应提前送来冰柜,还额外租赁了一台冰箱。森田小夏回到社团教室,成员也在这时到齐了。留在教室里的社员清理了冰箱内的狼藉,清点了食材的损害状况,大家围成一圈进行紧急作战会议。
“问题就是心亚酱的蛋糕变成这样,我们没办法拼成原来的九宫格了。”小早川奈奈子幽幽地说道。
“拼成长条形的八个,也可以吧……”福田桃怯生生地说。
“那心亚酱有点太可怜了……”高见泽悠月抚摸着木户心亚的后背安抚她,后者已经灵魂离体,悲伤地举着蛋糕的遗像,把原本可爱的粉色小章鱼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样的话和宣传手册上写的也不一样了。”森田小夏摇头叹气道。
她们做的宣传手册是折页式的,提前印好了文字留出了空白,蛋糕做好后再用拍立得拍下照片贴在上面。封面上贴的就是九宫格蛋糕的成品照片,如果到时展出的蛋糕只有八个,任谁都会觉得奇怪的吧!
早知道就不做什么宣传册,直接展示就好了!
“不如把封面撕下来,看不见的话就没问题了!”早乙女缪亚说。
“喵?这样没问题吗?”藤原海芋子表示疑惑。
早乙女缪亚的提案听起来不太妙,但似乎具有可行性。但随之而来的还有第二个问题。
“但是内页里也有心亚的蛋糕照片,光撕掉封面也瞒不过去呀!”森川亚美摇了摇头。
怎么办?留给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以现在的状态展出,再诚实地汇报冰箱的状况,也许能得到校方的谅解,但明年的社团经费肯定不会增长了。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森田小夏冥思苦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大声地响了起来。
“肯定是冰柜送到了,来几个人跟我去接一下!”森田小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在场社员说道。
“小夏的手机挂饰好可爱哦!是哪里买到的呀?”早乙女缪亚突然提出了不合时宜的疑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森田小夏苦笑。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和两名社员跑向社团教室外,心里却莫名其妙想着手机挂饰的事。她的手机挂饰是在盲盒里买到的,本来想要的是她喜欢的白色猫爪,结果只抽到了黑色的,虽然黑色的也很可爱,但没买到白色的还是让她有些耿耿于怀……
毕竟是隐藏款,掉落的概率比较低也是正常的……等等,隐藏款?
“隐藏款!”森田小夏大叫起来,把身旁的高见泽悠月吓了一跳。
“我有办法了!”森田小夏的精神振奋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和工作人员一起将冰柜推回社团教室后,森田小夏就安排众人忙碌起来。一组人帮助木户心亚重做她的冰淇淋蛋糕,一组人紧急制作抽奖箱,把写有1-8的数字放进箱子,余下的人用纸张将冰柜外侧贴满,用大大的花体字写下“蛋糕盲盒”的字样。
毫无疑问的,木户心亚的蛋糕代表的是数字9,在她做好蛋糕之前,没有任何人能抽到她的蛋糕!这样即便是在展示册上写了,也没人能发现9号蛋糕从一开始就缺席的现况了!
一切准备完毕,社团展示祭也终于拉开了序幕。森田小夏暗自松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仍然不能完全松懈,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她还要打起精神,迎接来参观的学生们呢!
蛋糕盲盒运转还算良好,这种新鲜的形式也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也没人注意到抽奖箱里根本没有数字9。几次轮班过后,轮到森田小夏来招呼客人,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她面前,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啊……”
见到森田小夏值班,植松美优也有些错愕。但森田小夏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摆出一副招呼客人的表情:“请问是想来抽奖吗?我们一共有九种蛋糕,抽到哪一款蛋糕全看您的运气了。”
“好的,我来试试看。”植松美优点点头。
森田小夏将抽奖箱递给植松美优,下意识地紧盯着植松美优的手,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是希望植松美优抽到她的蛋糕。
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时至今日,她还想向植松美优证明些什么吗?她们已经不是姐妹也不是恋人,只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而已,她早就不需要努力变成配得上植松美优的那个人了!
植松美优修长的手指从抽奖箱中拿出一张纸条。她将其展开,上面写着数字4。
森田小夏松了一口气,那是福田桃的蛋糕,不是她的。但是,又有种淡淡的失落在她的心中扩散开来。
“那么4号蛋糕对应的是……”森田小夏取下蛋糕夹,打开冰柜,即将要伸向4号蛋糕的时候,夹子却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弯,夹起了一旁的5号蛋糕。
“是这个。”
她努力用笑容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将放着小块蛋糕的盘子递给植松美优。
“如果觉得味道不错的话,可以将感想放进这边的意见箱里。”
“谢谢。”植松美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她坐在一旁慢慢吃掉了那块蛋糕,拿来纸笔写下了什么,投入了意见箱中。森田小夏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上面写着什么,微笑着送走了植松美优,招呼下一位前来的客人。
“做好了!做好了!”厨房里传来一阵欢呼,木户心亚捧着复活的粉色章鱼兴奋地站在众人中间,她也随着冰淇淋的复活重新回魂。距离社团展示祭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迟来的9号蛋糕终于登场!
森田小夏郑重其事地将9号签塞进抽奖箱,大家又是一阵鼓掌庆贺。烘焙社顺利地度过了余下的时间,社团展示祭在意外之后能够这样平稳收场,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打扫过社团教室,归还租赁的器械之后,大家开了个短暂的庆祝会,又打开意见箱开始查看同学们的留言,女孩子们热热闹闹地交流着自己的蛋糕收到了怎样的评价,探讨着下一次如何能做得更好,看到这一幕,森田小夏感到一阵满足,能让大家这样开心,她应当也能算是个值得让自己骄傲的社长了吧!
“社长,这是写给你的!”早乙女缪亚举着一张纸条叫道。
森田小夏接过来看,熟悉的字体让她心头一跳。
“致森田小夏:蛋糕很好吃,加油。”
森田小夏知道,在这样热闹欢乐的氛围里,一个合格的社长是不该哭的,但她还是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感情が 重なり合った,
这份感情啊 相互重叠着,
運命のこの夜が,
这决定命运的夜晚,
いつまでも,
一直到永远,
永遠であればいいのに,
若真的存在所谓海誓山盟就好了,
革命となった この時間が,
如革命一般的 此时此刻,
君に笑顔をくれた,
你绽放出了笑容,
揺れる髪に 私は手を触れる,
摇摆的长发 用手去触摸。
————《朝日》
周围的人不断地讨论着,讨论着未来,讨论着明天的太阳,盘旋着落下的太阳,又走过一圈的年轮。
原来是这学期最后的一天,夏季已经缓慢降临,大家期待着接下来的假期,讨论着要去哪里玩。对于怜来说,大概率也像以前的暑假一样,回乡下度过一个炎热的充满蝉鸣的夏季。
可是,今年却有些舍不得,是看过了繁华的都市,还是不愿离开那个人,她在不断地摇摆。
同班同学也开始讨论起了升学的问题,从高一迈向高二,往成年又迈进了一步,作为小孩的时间又在缩短。
好想逃离,怜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在远离人群的时候,遇到了青岚。她在舞会的角落里,手里拿着刚吃完蛋糕的碟子,勺子上残留着少许奶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跳着舞的两个人。怜走过去,拿过碟子,“前辈,要出去透一下气吗?”
青岚答应了,两个人牵着手偷偷路过了大人的世界。
夏天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偶尔吹过的风带走了些许热量。走到离舞会有一些距离的花园,两人坐在了喷泉边上。离开后,嘈杂的人声终于减弱成可以隐入山林的轻声。
“前辈明年要升上高三了,而我也要升上高二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怜撑着头,看向了远方飞舞的萤火虫。“我有点不想长大。因为听到同学在讨论,想读什么大学。”
“那前辈有想过读什么大学吗?”
“可能父母会让我去学护理专业以后去医疗系统吧。”
“原来是这样,那前辈你觉得你会喜欢这份工作吗?”
两个人的沉默让蝉鸣的声音更加大声。
“我不知道。”青岚还是回答了,“但也许是份体面的工作吧。”她低下了头。
“我们好像都要成为无趣的大人呢。”怜叹气,就算奋力地奔跑到最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现实是什么,没有前辈的一个月假期,还是最后都要融入沙丁鱼罐头。她所热爱的,似乎无法成为支持她生活。
“要不跳个舞吧。”怜突然想起,站起来伸出手邀请青岚,“虽然我礼仪课可能开小差了,如果我跳得不好的话前辈一定要教我哦。”
无人的花园里,月光倾洒在地板上,落下了两个少女的阴影。怜笨拙的舞步被青岚牵引着,旋转的裙摆,交融的呼吸。
不小心跳错的舞步让两人相拥,怜小声地笑着,震荡着的胸腔里两颗心逐渐贴近。
“前辈,我们能不能不要变成无趣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