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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ation JackJeanne: Encore】
杰克珍妮变奏曲:再演之章
「光辉灿烂的舞台,正静静等待着少年少女们——」
—本企划为Elfartworld企划:Variation JackJeanne之二期企划,时间线为一期三年后,已获得一期企划主授权,并由全新企划组接手运营。—
场外小组:https://elfartworld.com/groups/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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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水侵蚀、一同流入下水道的,还有我的春天。】
【就这样迎来了完结。】
合上剧本,安堂理亚叹了口气:“这份剧本是不是旁白有点太多了?而且剧情也和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
“不过,理亚baby这次是jackace噢?这可是、jackace~”耀眼的红发从视野一角垂下,紧随其后的是体温与柔软的触感,一双手臂从背后绕到小腹收紧,另一人说话时胸腔的共鸣传来微妙的颤动。
“那个,井城学姐,请不要靠这么近。”叹气的次数增加了,不过安堂把剧本举高,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都顺眼了不少,“不过,jackace?真的吗?我来演jackace?”
想象中倾泻而下的玫瑰花瓣或是佩戴肩章的王子殿下仿佛近在眼前,她颇为高兴地嘀咕着:“刚才只是简单翻了翻,这次的jackace是谁来着……找到了!”
【JACKACE:菊岛 良明,默默无闻的家境窘迫的高中少年,为了筹集母亲的医药费自愿参与珠樱主导的走私活动】
“诶?这种角色?”安堂一下子瞪大眼睛,凑近剧本左看右看,“居然是jackace吗?”
“是的噢~”回答她的仍然是懒懒的嗓音,“然后呢,我是aljeanne——这也是负责剧本的同学的想法啦,理亚baby,我们一起加油吧~”
“aljeanne是……”视线下移,安堂找到了那行描述。
【ALJEANNE:珠樱,浪荡而不拘小节的女性,从未透露本名的走私犯,不仅游走在国境边界,也混迹于各色人群之间,劝诱菊岛参与走私之人】
“……”安堂沉默片刻,扭过头去看井城霓夏仍然贴在自己肩胛骨上的脸,“不觉得这两个角色都不是什么好人吗?真的要演这个?”
井城懒洋洋地一笑:“这不是挺好的嘛~而且剧情和角色设定是能够呼应的,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新意的剧本哦~”
“……比起这个,井城学姐还是先松手吧,很热。”安堂扭了扭身子,看着衬衫上的褶皱,“衣服也皱了。”
“抱歉抱歉!”井城像犯罪嫌疑人一样夸张地举起双手,挪走之前又在安堂腰上搓了搓,“我给你弄平~”
已经无力再说什么的安堂选择闭上双眼。
清静下来后,剧本上的文字在昏暗的脑海中闪过,逐渐变成不讨自己喜欢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安堂才发现自己把剧本的一角攥出了折痕。
不是王子或是骑士,而是穷小子吗……
不远处,十六夜清见带着温和的笑容拍了拍手,说着“今天大家先来确定一下走位吧”,早已站在场地中央的井城霓夏伸了个懒腰,拖长调子应了声:“好——”
安堂按着裙摆站起来,捋了捋剧本的折角,向练习室中心的空地走去。
2
“我是听说,您那里有可以赚钱的门路……所以才来到这里的。”一只手握着剧本,安堂念出了菊岛的台词,心情却一降再降。
那仿佛不是出自角色之口,而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即使只是照本宣科地念出这些字,心脏仍在微微渗着血。
“你……”井城将原本抱住的手臂放下,两步上前打量着安堂,“你是高中生?”
“是的……”
“不用上学吗?”
“我、我可以放学之后来这里……”
井城傲慢地笑起来,伸出手指抵在安堂的鼻尖,“看起来是只还没断奶的小狗狗,就急着找人讨要骨头了吗?”
“……”安堂抿住嘴唇。
练习室陷入短暂尴尬的寂静。
井城维持着属于珠樱的神情,好整以暇地望着安堂。
“您在说什么呢,”安堂笑起来,属于高中生的拘谨青涩被另一种更加张扬的气质所取代,她摆摆手,借身高优势俯视着井城,“多一个下手对您的事业来说,无论如何都没有坏处吧?”
“还是说,您会舍得放弃我这样一个廉价而又好用的…工具?”
周边响起窃窃私语,拿着剧本站在第一排的女生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作为这次剧本的创作者,她比谁都要更清楚地知道故事初期的菊岛是一个怎样孱弱又未被污染的形象,至少完全不是安堂同学演出来的样子,但是……看着剧本上原本写的台词,再对比安堂的演出,她也开始期待着这个已经开始偏移的故事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面对安堂的自由发挥,井城没有丝毫犹豫,上前用双手捧住安堂的脸颊往下一拽,迫使这个高中生弯下清瘦的脊梁。
现在他们的脸庞是齐平的了,安堂的眼中闪过愕然与愤怒,井城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那么说好了,三十万,由你的业绩来还。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吗?”井城作势打开了自己的包——无实物表演,如果带入剧情,下一秒珠樱就会把三十万日元的救命钱交给良明,也成为良明踏入黑暗社会的第一步。
井城把空气纸币一垒一垒叠在安堂头顶,神情认真严肃宛如搭积木的孩童。
完成的瞬间,她高兴地一拍手——
“Sto——p!大家辛苦啦~”
周围瞬间松了口气,讨论声随之而来,大多聚集于从安堂开始即兴发挥后的一段。井城和安堂朝四周都鞠了躬,走出练习室中心的场地。
情绪很不妙,这个角色完全不适合自己……安堂暗暗咬着牙,准备去拿自己的水杯,却又被谁搂住了脖子:“理亚baby~演的很好噢~”
“谢谢,井城学姐,”并没有放慢脚步,安堂拖着井城往休息区走去,“不是在客套吧?”
“怎么可能?!”井城小声惊叫起来,故作生气地锤了下她的后背,“我很喜欢理亚baby的即兴演出啊!”
“真的吗?”一边走着,安堂咬住下唇,又不禁翘起嘴角,“学姐也觉得我演得很好吗?”
“是这样的呢,”井城没有看到安堂的表情,自顾自说着,“演得很好,很有安堂同学的风格,如果剧本也能按照这种性格设定的话,安堂同学无疑是飞快地掌握了角色的精髓哦~”
“……诶?”安堂略一迟钝地捞起自己的水杯,井城已经坐在旁边喝起水来。
“就是说,演得很好,但并不是剧本的菊岛,而是安堂版本的菊岛——安岛?”捧着水杯,井城慢悠悠地说着,“这种感觉吧~”
被发现了。安堂飞快地眨了眨眼,捏着塑料水杯。
虽然极力掩饰,但作为Rhodonite稀少的jack役,大多数时间都需要饰演华丽梦幻剧本中的男性角色,安堂享受着被玫瑰花瓣抑或金粉围绕的感觉,在舞台聚光灯下,成为王子、骑士、流浪的贵族——唯独没有卑微的穷小子。
也就是老生常谈的那种情况,安堂理亚,没办法演出一个角色本身,而是只能演出“某种场景中拥有角色设定的自己”。显而易见的,倘若场景与角色设定不在自己的好球区,作为演员安堂理亚就会从天堂跌落地狱。
同样显而易见的,《春日消碎》正是这样一部让她深恶痛绝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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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爱知同学,对吧?”
从自主练习地走回宿舍的途中,爱知真悠遇到了一个人。对方穿着全黑的练习服,因此认不出班级;半长的黑发披散下来,嘴角含着上扬角度标准的微笑。
……总感觉见过他。
“请问你是?”
“Amber第100期生,花江游。”花江伸出右手;爱知只是低头盯着他的手。花江把手收了回去。“我们见过的,爱知同学——在今年情人节那天。”
……好奇怪的说法。不过,爱知倒是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
“你就是给紬也写粉丝来信的那家伙吧。”
“这个说法的起源果然是爱知同学吧?我猜到了。毕竟爱知同学是小舞的哥哥嘛。”花江轻松地说,“我很欣赏小舞在舞台上的表现呢。”
“如果是想找我代购周边的话就直说。要签名的话不行。”
爱知说完,就迈开步子;没想到花江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爱知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对方划入了“难缠的偶像宅”标签下。
“其实呢,爱知同学。”花江开口,“我是想请教一下你:如果妹妹周末来找你玩的话,应该带她去哪里呢。”
原来不是偶像宅,是妹控吗。
“要说的话,你在尤尼维尔的时间比我长吧,前辈。”
花江被呛得顿了一下,又很快缓过来,接过话头。“但我的妹妹们是第一次来找我呢。我想,爱知同学应该有些可供参考的经验吧。”
“我没什么经验,”爱知说,“我和麻衣都不闲,很少一起出门。顶多也就是一起去麦〇劳或者肯〇基。”
花江这回倒毫不气馁:“所以说,两位其实是在家里共处的时间更多吗?”
“算是吧。”
“在家里的话一般会做什么呢?”
这人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他问得太多了?从他无辜的眼神来看,完全判断不出来是无自觉还是“既然你没说不可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的老赖。不过,从仅有的过往经验(即情人节事件)来看,后者的可能性远高于前者。
强忍着来一句“关你什么事”的冲动,爱知简短地答道:“看电影吧。”
“看电影……吗。”花江的神色柔和下来;那不再是完美面具般的微笑,而是……怀念的神情?“爱知同学和妹妹的关系果然很好呢。”
“是还行。”
“怎样才能和妹妹关系变好呢。”
“啊?跟她有话直说吧。”爱知的耐心彻底耗尽:“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要走了。有事也下次再说。”
“下次我会请你吃饭的,爱知同学!”
目送着爱知快步离去的背影——无法确认他究竟听见了没有——花江沉思了一阵,掏出手机解锁。
有话直说吗……或许是不错的提议。
他打开传讯软件,点开备注为“千夜”的对话框。左侧的小黑猫头像排成一排,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哥哥,最近怎么样啦?我们好想你。
他沉默了一阵,开始键入:最近很好。你们最近周末有空来尤尼维尔附近玩吗?我请你们看电影。
他的拇指悬停在发送键上方,又慢慢地退回去,在输入框里多打了一句:我也想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