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二十四节气之一,标志着开始进入一年中
最寒冷的日子。雁北乡,雀始巢,雉始雊。
在北方,小寒冷于大寒,多数村民正历歇冬。
而一群突如其来的访客,打破了村庄的冷寂,
道路两侧的树枝像丝线又像恋人般绞缠在一起,
乌色的火鸦消融了寒白,滞缓的暖意侵袭而来...
本企发生在现代农村中,季节限定为冬季。
地点:萝北县高速公路周边的小寒村附近
受自然条件影响,当地通讯信号弱,无局域网
寒潮经过,天气环境恶劣。
日出时间:7:00 日落时间:16:00
周围无保障的基础设施,人工照明等。
村内没有女性。
恶劣天气举例:大雪封门,大雾弥漫,寒风凛冽,
道路结冰,冰雹冻雨,大暴雪,风吹雪等现象
标签类型:人外微恐/乡村爱情/强制交互/行动受限/BG限定
本企不包含灵异中恐,规则怪谈,逃杀,玄幻要素。
*
“还有人……”王珲的声音发着抖,“还有人活着吗?”
哪里都没有传来应答,只有她自己的话语在狭窄的墙壁之间来回碰撞,仿佛是对她踉跄步伐的一种效仿。王珲喘着气,身体靠上其中一边,蹭下一片黯淡的血迹。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些伤口分别是怎么来的了,枪或者刀,一次令人眩晕的坠落,或者只是平坦路面上的一颗石子;但她不会弄错结果:她已经非常虚弱,仅靠自己的力量,想要走出这条危机四伏的地道难于登天。然而就算停在这里休息情况也不会有任何好转,除非她真的能够就这么睡着;因此,她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地道里并没有任何照明。王珲还能够向前走,一是因为这里没有岔路,二是因为双眼多少已经适应了黑暗。可她毕竟不是猫、蝙蝠或者别的什么夜行生物,自然也看不出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正窝着一团异样的阴影。她走过去,脚尖踢进一团柔软且略带温度的东西里。王珲难以克制地跳了起来,还好及时捂住了嘴,几乎没叫出声。
阴影没有动。王珲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蹲下身去;凑近之后,她总算看出这东西——这个人是谷菰。她连忙伸手探了一下,呼吸还在,就是极为微弱。放着不管的话,他一定会死在这里……再说,想要走出这里,多一个人总归多一分助力。
王珲打定了主意。
*
“我要急救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王珲说。
“嗯,那你过急救。”佘晴满说,“你们状态都太残了,我就不给你算减值了。”
“不减她也只有初始值啊……”谷菰忧虑地看着王珲的角色卡,“我就剩两点血了,你别把我……”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王珲毅然道。她挑出两枚十面骰拢在手心里,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地摇晃了一阵,然后撒向桌面。骰子们骨碌碌地滚着,渐渐停了。
王珲看见一个“0”。“好耶,大成功!”她说,视线去找第二个;谷菰已经向椅背瘫下去了。
“另一个也是‘0’,”他说,“100,大失败。”
王珲不说话了。她盯着骰子好一会儿,最终把目光投向身为KP的佘晴满。
“你……嗯,你,”佘晴满考虑着说,“你太虚弱了,在蹲下来的时候失去了重心。你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结果混乱之中按在了谷菰额头的伤口上。谷菰HP-1,不过因为这一下,你也被疼醒过来了。”
“好好好,谢谢KP捞我,”王珲双手合十高举过头,一连摇晃了好几下。她转向谷菰:“你是兽医对吧,你应该有正经医学和急救吧!快快快救一下,靠你了!”
“我先救一下我自己,”谷菰重新坐好,“我要用我带的绷带把我头上伤口包扎一下……哦哦哦3点,这次是真的大成功了!我能回多少血?”
“急救只能回1点。”
“蚊子腿也是肉。好吧,那我再急救一下王珲,”谷菰摇着骰子,“真正的医生——”
他的声音中断,因为真正的医生roll出了99点。两个人一起看向桌子另一端。
“我只有1滴血了,”王珲说,“我要死了。”
佘晴满抓了抓头发,努力寻找着放水的角度。“先不扣血了……这样吧,谷菰你在包扎的时候手忙脚乱,绷带一大半都缠在了王珲身上;剩下的那些被你失手掉在了地上,一骨碌滚出去好远,全都弄脏了。你之后使用急救的时候不能再获得医疗包的加值了。”
“一个伤口只能急救一次对吧?”谷菰回忆着规则,“你还有没有别的伤口是一个小时内造成的?”
“没有了,其他都是旧伤,”王珲小声说,“但你还可以孤。”
谷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团跑到现在他还没用过孤注一掷。“好吧,”他决定了,“我还带了医用胶布!我要用胶布再试一次!”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十位骰露着“9”,个位骰亮出“7”,两枚骰子宣告着他们的急救计划彻底破产。佘晴满尽职尽责地告诉他:“你把胶布贴歪了。”
“贴哪儿了?”王珲还在努力,“要是没贴在伤口上,我能不能……”
“贴你嘴上了,”谷菰说,“就是你说的孤注一掷!”
*
这一桌团在此之后又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并以调查员团灭做结。
*
Summary:“你这样是我绑的,我这样是你打的”——断章取义自谷菰。
为什么Summary放在最后,因为不这样的话太容易剧透了。
虽然内容处理成了一起玩桌游的样子但根本没管角色性格就这么随便写了,OOC的话就当成中之人用OC在玩吧(爽朗)
标题是从一首歌那里抄来的,不见得好代这篇但很好听,遂推荐。
Window Pain-Xenia
https://music.163.com/song?id=31273947
主线无关联,人设弱关联,还有很大幅度的年龄改动(但不重要)。吸血鬼迟离与地缚灵王珲,没什么具体含义或剧情的互动,我都写au了让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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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吸血鬼先生路过废墟。
好吧,他的确是一位吸血鬼,但究竟是否年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就是活了太久的害处,一年与十年没什么变化,十年比百年没什么分别;时间一长——时间不长,你难免就对日期推移失去了概念。吸血鬼的相貌只有二十岁出头,大多数见到他的人便以为他真的刚过二十岁不久,他也就习惯了顺其自然、不做解释。要是有些更糊涂的称他为“好心的年轻人”,他还会高高兴兴地应上一句呢。
年轻的吸血鬼先生路过废墟。这不是他的工作,哪有吸血鬼需要工作呀?也不是他的任务,谁能给一个吸血鬼派发任务呢?这只是他最近用来打发时间的活动,大多数人将其命名为“旅行”。吸血鬼没有多少旅行的经验,就算有,他也不记得了。他为自己选了一双舒适耐用的靴子,一节长短正好的手杖;可他带不了遮风挡雨的屋檐,也带不了松软暖和的床铺。这就是为什么他要从废墟里找一间合适的屋子,除了帮他遮蔽有害无益的阳光,最好还能挡一挡叽叽喳喳的鸟鸣。罗宾们成天寻找蚯蚓,红隼只知道为领地争吵不停,他实在已经听腻啦。
年轻的吸血鬼先生路过废墟。这片废墟的年纪一定很大了,一片残留的天花板都难见到,堆积的瓦砾间只有昆虫被吃空的尸体。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来了,要是连一面高墙都找不到,那可就真的有点难办了。正当吸血鬼这么想着、难得地皱着眉头走过一个转角时,一栋几近完好的房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他伸手推了一下勉强卡在原处的木门,它们纹丝不动,甚至传回一种隐约的麻痹感。
吸血鬼当然知道这麻痹感代表什么:房子仍有主人,而他未受邀请。他绕过外墙,走向后院;篱笆的木头有一半已经腐烂,剩下的又有一半歪倒,只余一半还立着。从这些稀稀拉拉的木条之间,吸血鬼见到一个女孩,她专心致志地蹲在泥土里,脚边堆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枯叶。
吸血鬼举起手杖,在本该是院门的木桩上敲了敲。
“你好,不好意思,”他和颜悦色地说,“我能进去歇歇脚吗?”
女孩抬起头来。她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已经顺着鼻梁滑到了一个快要掉下来的高度,看起来有些滑稽。她盯着吸血鬼想了一会儿,表情显得很迟钝;过了片刻,她脸上露出一个尤其欣喜的微笑。
“当然,”女孩热情地说,“请进吧,先生!”
吸血鬼向前迈了一步。他的鞋底没法落在院内的土地上,麻痹感又传了回来。他抬头看向女孩,对方的表情一开始同他一样疑惑,但很快就变成了歉疚与失望。
“对不起,吸血鬼先生,”女孩说,“看来我的邀请不能算数——我仍旧不是这里的主人。”
她站起来,吸血鬼这才看到她逐渐透明的裙摆与淡得几乎看不出的双脚。难怪她会独自出现在废墟里,她只是一个亡魂,一个幽灵。吸血鬼并不怎么喜欢与亡魂打交道。为了从六尺之下的安眠处爬回来,亡魂们将自己变得很轻;不仅舍弃了肉体,还丢下了大半心灵。因为这样,它们会如晨雾般被人世的微风渐渐吹散,淡化成一段循环往复的影像,一句没头没尾的低语,一阵略带寒意的注视;你将很难与他们进行有意义的对话,更不要说从中获得什么信息。吸血鬼叹了口气,问道:
“这家的主人在哪里?”
亡魂歪着脑袋看着他。那表情就仿佛她很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并因为熟知谜底而提前感到为难。“他们早就不在啦,”她说,“都死了,我的父亲、母亲,兄长和弟弟。那已经是一个国号、两次百年、三场冻雪又四轮圆月之前的事了。这里只剩我啦。”
吸血鬼挑起眉毛。他还没有遇到过能够这么清楚地数出时间的亡魂,不如说,他还没有遇到过能停留这么久还不消散的亡魂。她死的时候有多大,十二岁?十五岁,顶多了——再小的孩子会因为害怕吸血鬼而尖叫,再大的则会因为读了太多流行小说而随时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在这之间的少年人能兼具两者的优点,不过分密切,却又有恰好的热心为他敞开家门。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因什么死去,又为何成为亡魂的?
吸血鬼提起了兴趣,自然要想办法满足。他回忆着人类最喜欢的字眼,说:“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你一定很爱这个家。”
女孩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了。“我听说不是这样的,”她说,“我听说爱会给人远行的勇气。恨才会将人困在原地。”
“可你没有被困住,不是吗?只要你想,你随时能够……”
吸血鬼挥了一下手。亡魂是很轻的,没有什么墙壁、大门或者篱笆能挡住它们。可女孩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我没办法离开这里。看,” 她伸手向外戳了戳,没有实体的指腹在篱笆上方压出一个圆圆的面。“就像这样。”
吸血鬼向同一个位置伸出他苍白的指尖。一层屏障隔在它们之间;比玻璃还要透明,像空气一样无形,与围成篱笆的木片一般厚。它一直在这里,外侧、内侧,两者之间的分割线,巧妙得让吸血鬼觉得有些可笑。一个上锁的箱子,他想,钥匙就放在箱子里。他瞥了一眼天色,夜幕的颜色在变浅,群星因此黯淡。他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浪费了。
吸血鬼再次举起手杖,轻轻碰了碰帽檐。
“既然如此,很抱歉,我恐怕得走了。”他说,语气里一点歉意也没有,“要是从现在开始赶往最近的一个城镇,我还能在日出前敲开一扇戒心不足的大门,然后补充两口味道不错的甜点。下次再见了,亡魂小姐。”
亡魂点了点头。“下次见面的时候,”她说,“要是我能请您进来坐坐就好了。”
“要是你忘记他们,一切就解决了。”吸血鬼说,用忍不住被逗乐的语气。“你会获得自由,我会获得阴影与屋檐。可你不会,是不是?”
亡魂这一次没有回答。吸血鬼转过身,重新绕过院墙,回到大门的方向,那是往城镇最快的一条路。亡魂留在院落里,她蹲回泥土里,两手搭在膝头,不厌其烦地细细观察跌落在地的落叶。与这栋房子离得远了,吸血鬼才意识到这路线给他带来一种影影绰绰的既视感,像是他曾在什么时候走过一模一样的。如果你活得够久,这样的错觉会变得十分常见。因此年轻的吸血鬼先生并不在意,他走出废墟。
年轻的吸血鬼先生路过废墟,废墟里有一段停留在一个国号、两次百年、三场冻雪又四轮圆月之前的记忆。年轻的吸血鬼先生将它留在原地,然后路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