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人类光辉的未来。”
——【PHANTOM幻影】
《妖区编号H-372》
本企为企划【妖区编号】系列第二期,以架空现代都市为基础的异能x怪物战斗题材企划,养老向,时长约两个月,需打卡
人设不审画技只审设定,文画手均可参与
本企将与终章同步结束,进行时间为3月17日00:00分 至 3月23日23:59分,逾时将不再接受任何新投稿,企划页面将会关闭,敬请留意。
所有主线打卡期已经结束,于打卡期内(一至三章)没有任何一次打卡的角色将被判断为【于幻影任务中死亡】,错过打卡期的玩家可于终章时段内补卡,投稿tag为【内部记录】→【日常互动】并标注补卡,但此阶段补卡只能计算作角色的最低限度存活,敬请谅解。
本期企划《妖区编号H-372》至此所有主线剧情发布完毕,再次鸣谢所有玩家的参与,辛苦了!
“第一次面对访客时的情况?怎么突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呀?”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楚廖辰正在准备晚饭。白色卷发的少女欲言又止的在餐桌和厨房门框间来回徘徊了六七八趟,做了不下十次深呼吸,终于在监护人鼓励的目光下捏着裙角将问题抛了出来。
“那个,幻影,实习...”女孩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想问问看你们的经验...”
“哎呀,小霖不用紧张。从最近训练的情况来看,你的异能已经控制的很棒了。”楚廖辰熟练的给煎锅中滋滋作响的汉堡排翻了个面。“最开始的时候有人指导。也不会给你们太艰难的工作,大概会从最基础的,整理报告,熟悉流程开始?不过,小霖和我一样都是火焰的异能,那么,很快就会出外勤了吧...遇到问题的话,首先躲到年长的同事后面,然后把不对劲的东西全部都烧掉就好啦。”
“烧...烧掉就好了......?”少女呆呆的跟着重复。
旁边正在搅拌土豆泥的阿斯特洛伊德扑哧笑了出来。“你说的像烤土豆一样!”
“那还是比烤土豆要困难一些的,大概是烤火鸡的程度吧。”将筷子尖端插进已经烤成焦黄色的肉饼正中,红发的火焰使满意的看到清澈的肉汁涌出。 “说起来,明天要不要试试看肉酱烤茄子?我看到了一个菜谱,好像很有趣。”
“那个...访客......”眼见话题一路滑向明天的菜单,白霖没忍住小小声提醒。
“对,第一次面对访客的情况。之前我们居然都没有说过这件事吗?”
“之前没说过!”阿斯特洛伊德举手。”我也想听!“
好吧,好吧。毕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但如果不是白霖提起,在做的两个幻影成员明显都没有分享自己的故事的兴致。女性耸耸肩,利落的把切好的洋葱和蘑菇丢进锅里。“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啦。实际上,我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四岁。”
毫不意外的,旁边的两人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嗯...我家情况比较特殊?”楚廖辰笑了笑,低头向锅中加入葡萄酒和百里香,舀起一勺酱汁尝了尝味道,满意的把煎好的肉排放回锅中,盖上锅盖,“你们知道,我的父母都是异能者...”
“所以你出生就自带异能?哇,cool。”
“其实很难说是家族遗传,还是被父母带去工作现场时,隔着安全玻璃触碰到了访客的倒影。总之,在我能完整的拼写出自己的名字的年纪就已经拥有点亮火焰的能力了。”
“大姐头的父母...”阿斯特洛伊德思考了一秒如何让自己的措辞显得不那么失礼,“也挺厉害的。”
“他们确实很厉害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当时居住的城市禁止父母将孩子独自留在家中。他们也没找到合适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婴儿照顾者?”
“...我猜你想说佣人?女仆...?”
“保姆。”少女小小声提醒。
“对,保姆。总之,比起放任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住进家里照看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异能的小孩子,我的父母更倾向于在处理工作时也把我带在身边。所以我可以说是...业余时间在幻影组织里面长大的?当然,没那么夸张。他们也不是总是在工作。大概要比普通信徒家庭去教堂参加礼拜的频率还要更低一些...”
“听起来比我们可清闲太多了哇。还是说我觉得自己总是特别忙是因为我打了两份工的原因?”
“我们也没有很忙吧?不如说,有时候清闲到让人担心奥罗拉哪天就会破产了呢。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
“所以...莱西第一次碰到访客...?”在话题再一次跑偏之前又一次被拉了回来。
“那我真的记不清啦。不过,如果你指的是第一次任务的话,和白霖你一样是十六岁。当时面对的访客是,麦田里的稻草人。”眼看不断冒泡的汤汁变得浓稠,楚廖辰打开锅盖,加入稀奶油与黄芥末酱搅拌了几下,接着又撒上盐和胡椒粉调味。“就像字面意思描述的那样,它看起来和普通的稻草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动作不快,也无法沟通。它的捕食方法是制造恐怖的幻觉,然后趁受害者被吓呆时吃掉他们的大脑。”
“听起来毫无难度,简直像是专门为你挑选的一样。”阿斯特洛伊德摸着下巴评价。
“事实上它确实像是专门为我挑选的,或许是作为入职礼物。”肉排顺利出锅,撒上一点欧芹碎末装饰。白色的少女见状乖巧的端起盘子走向餐桌。“任务过程十分简单。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全部都烧掉就好。唯一遇到的麻烦是他们和普通的稻草人一样喜欢出现在大片的农田中,控制好火势不要烧毁那些田地里的植物反而花费了当时的我更多的精力。实际上,灭火总比点火要更加困难一些。好啦,加上土豆泥烤面包和蔬菜汤,我们可以开饭了。”
三人围坐在晚餐桌前。白霖嗅着饭菜的香气闭上眼睛,小声开始了餐前祷告。另外两个马上准备开始晚间工作的成年人并没有陪她一起也没有阻止。直到祷告结束,拿起餐勺,少女执着的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话题。“...阿斯特遇到的异界访客呢?”
阿斯特洛伊德切下一块肉饼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我的话,改天再问好吗?我还没编好故事呢。“
柏见须完在敲门前多多少少有些迟疑。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地址。斑神持续一年寄来的盖着香港邮戳的信最早的那一封就塞了一张名片,上面明晃晃写着他现在的地址,近来的一封信则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处境一般,又塞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名片,仿佛在催促着他让他完全有理由来找自己一般。
他也确实动身了,实际上来香港有一段时日了,却因为在和不知道哪一团空气怄气所以迟迟没去找斑神。循着以往的经验,他尝试着在这座城市立足,想着最起码有点好气色再去找朋友。
哪想做过便利店店员、快餐店服务员和商场的化妆品销售之后,一天的工资还不够他在像样的酒店睡上一觉再好好吃一顿的花费,大少爷在花光了家中带出来的积蓄——还肉眼可见地气色更差了——即将无处可去之时,到底是放弃犯倔来到此处。
还在费尽心思组织语言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许久未见面容却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斑神就站在房内,神态自若地笑着望向他。
斑神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那一刻,那些消失了几年的线也重新出现。这些线一定比过去还要多,红色、绿色、蓝色,铺天盖地而来,霎时间淹没了他的视野,连带着房内惊鸿一瞥所见的电视、沙发、暖黄色的灯光、光洁的大理石桌面、摆在其上的酒杯与酒……
耳边充斥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天气预报声“明日有雨”,那人不声不响地看向他,或许在笑、肯定还在笑。但是他的眼中爬满了各式各样压抑许久迸发出来的各色的线,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最后他捂着脸遮住自己的双眼吐出一声呆呆的感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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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为什么准备了两个酒杯?”进门并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些缠绕着两人的虚构的线平静地贴在地面、墙面和天花板,能够看清这个世界之后,柏见发问。
“在等你呀。”斑神给他倒酒,酒液漫到了杯中约五厘米的高度才停下。
“你知道我要来?”一个疑惑被解开,另一个疑问又浮了上来。
“上周看到你在卖化妆品了。”他的声音又带上了那种轻快又揶揄的笑意,“这之后每晚喝酒都要洗两个杯子。”
“哈——?!”闻言正要直起身子拿酒的柏见又重重地把自己摔回沙发靠垫里,发出表演欲旺盛的怪叫声,缓了一会儿才重新坐起来端起酒杯,“所以,你就这样等我找上门来?”
“就这样等。”斑神侧着脸,略长的鬓角向一侧垂下,颜色醒目的耳坠折射出灿烂的光辉,“既然你来了,不论过程是怎么样的,结果肯定要来找我。既然结果没有任何影响,那就等着你准备好就是了。”
一如既往地镇定,从来不会被任何事影响。他所憧憬的特质。柏见想着。他抿了一口酒,四玫瑰威士忌,浓郁的甜味久久不去,天花板上的光也暖融融的,好像焦糖和蜂蜜一起落了下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不被酒精影响委实太难,他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任由那些虚构的线上虚构的蜜糖滑落下来,好似要形成琥珀一般把他包裹其中。他的手指小幅度地抖了抖,那些线却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动弹,依旧柔顺地贴着房间内的平面。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道:“毫无头绪啊。”
“怎么?”
“线的事情。过去几年明明没怎么再见过,见到你的时候铺天盖地地涌出来了。老实说,很影响视野,苦恼啊。”
“还是只有我身上缠着这么多?”
“对。像蜘蛛结的网,密密麻麻的。”柏见将视线的焦点投向斑神,落在他手腕上纠缠得看不清颜色的杂乱的线上,“虽然现在什么也没发生,但仍然在意得不得了。这莫不是预言什么的,或者干脆是和你有关的麻烦?可是碰不见摸不着拿剪刀也没办法剪断,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不成?”
“另一端不是缠在你身上吗?和你有关的话应该不会是坏事。”斑神倒是乐观地这般说着,又给他的玻璃杯满上五厘米高的酒液。
“可还是想知道藏在线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嘛!”他吐出颇具无理取闹意味的话语,又在沙发上伸展自己的身体。
“哎呀呀……其实这几年我也碰见了一些和能力有关的事情,稍微也了解了一点。”顺着他的诉求,斑神也思考了起来,“激发了异能之后,还需要无机物媒介才能把它施展出来,只要手里好好地拿着什么……我不太确定以前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用钢笔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的话,我的能力的确得到了比较稳定的输出。虽然成功发生的事还是很微不足道。”
他在柏见的目光里碰了碰自己的耳坠:“用这个也可以,还更方便点,不过说出口的话还是比文字更容易消散。
“没准你得到的能力现在也只是待机的状态,只能给你引导却不能实质性地发生……这事还蛮玄乎的,或许该这样:怀着像泛泛之论那样不可言说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样事物上,说不定它就会显现。要试试吗?”
又在说这种听不懂的话了。柏见想着,没有回应。事实上他的思绪已经顺着斑神的话语沿着河流顺流而下,他看见斑神睁开的眼——望向他,充满了无动于衷的温和——然后是在话语之间开合的嘴唇,其间整齐排列的牙齿、若隐若现的牙床,片刻之间口腔间涌上了品红色,顷刻又被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蜜糖淹没。
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线从地板上墙面上活泛起来,像一张张开的大网要死死裹住他,纷杂的色彩缠绕着他的视野和思绪,带来密不透风的溺水感。他想说点什么,或许该让久别重逢的老友别担心他的,可是陷在这样的状态里什么也说不好。
“须完。”他听见斑神远远地轻轻地喊他的名字。在缤纷的线中出现了一条特别的线。和那些纠缠的颜色不同,没有多余的环绕或者弯曲,也没有黏糊糊的蜜糖,它是这样不染纤尘、洁白无瑕,直直垂在他面前,如同上天垂入地狱的蜘蛛丝。
他感到身体里空洞洞的,某处传来“沙拉拉”的回信,有如海浪拍击礁石。
没怎么犹豫,他抓住了线。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酒杯承受不住压力应声而碎,玻璃的碎片倒映着周遭色彩像一只被摔碎了景色的万花筒,那些线条愈发狂乱,如沙尘暴那般拔地而起。他下意识站起身来,怀着“添麻烦了”慌乱地想要去捡起玻璃杯的碎片,却没注意自己被刺破的手上伤口里就滞留着一点点发光的小小碎屑,于是按住大理石桌面的下一秒,这张倒霉的桌子也四分五裂轰然倒地。
等等、等下?!
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补救一下,但是言语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的魔性已经降临。
斑神说:“好了,停下。”
线如潮水瞬间退去,最终汇聚在某一个点——某一个人身上。耳边恢复寂静,柏见看着斑神向他走来,残存的意识只能想着:好可怕。
可是也好绮丽。
斑神的手指落在他的眼下,指腹擦着他痉挛的眼睑,随后覆盖住他不受控地转动着的眼球和颤抖的虹膜,连同那些滚落的温热的眼泪也一同敛去。
“好了,够了,”那个人重复指令,“你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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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刚刚开始探索能力时出的岔子。
这之后两个人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从后遗症中恢复了的柏见先生打扫了玻璃杯和大理石桌子,此后一个星期都在照顾为了按住友人不当使用的能力而过度使用能力导致持续发烧的斑神。
之后又花费了一些代价弄明白了鼠群的具体效果,并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学会控制自己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