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师,你最初的旅途是怎样的?
是选择邂逅了最初的搭档,共同编织出梦想的方向。
还是与重要的朋友们一起,一起踏出难忘的“第一步”。
在漫长的旅行中,你是否想要拾起最初的念想,回到记忆中没有压力,一切景色都新奇快乐的景色中去?想要无忧无虑邂逅什么,想要心无杂念,与珍重的伙伴们一同奔跑?
伴随海潮与荒风吹过原野的声音,你眼中的柯利奇的辽阔浪漫,我们很乐意在篝火旁围坐一圈,听你讲一讲。
欢迎你的到来。训练师。
“这里的太阳珊瑚好鲜艳啊......和伽勒尔那死气沉沉的区别真大。”凌晓蹲在岸边伸长了脖子观察正在晒日光浴的太阳珊瑚群,粉红色的枝干折射出靓丽的光泽,偶尔能看见同样粉嫩的爱心鱼在其中穿梭。
我也跟着凌晓蹲在一旁用手机凑近了拍照:“根据记载,伽勒尔的远古太阳珊瑚因为陨石导致的环境变化大量死去了,才成了现在那样。咱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鲜活的。”
衣领猛地收紧带动我全身向后站起,月茧一手一边提着我和凌晓往岛内走:“起来啦!我们是来参观超能系道馆的!”
道馆别出心裁地单独设立在大堡礁旁的一块礁岩上,以一条随意铺着石块没有护栏的小道连接,两侧海面倒映着无暇天空显得格外澄澈,行于路中在汹涌的海风裹挟下不时担心将要失去平衡感落入这片蓝天云幕之中。
刚进入道馆便看到正中对战场内两位对战的身影,立于红毯上风度翩翩的金发女子想必就是道馆馆主埃莉莎小姐,她的宝可梦风头正盛地摆出进攻姿态,这场战斗已然是胜券在握。很遗憾我对宝可梦对战并没有深入学习过,着实看不懂他们正在博弈什么,只得转身走到一旁观海休息厅瘫在沙发上欣赏不远处的大堡礁。
凌晓跑到二楼用望远镜去了,月茧端着两杯椰蛋椰汁从冷饮台回来:“怎么了在发呆?这个椰子水饮料挺好喝的......”在我疯狂做噤声手势阻止下她不解地停住,然而璃已经从球中钻出来咬住我的一缕头发轻轻往冷饮台方向拉扯索求饮料。
“唉......谢了,我再去买一杯。”埃莉莎小姐也刚好拿下这局对战,正坐在吧台旁恢复精力。我在等待鲜榨树果冷饮的时候视线停留在墙上一则公告,随口念了出来:“大堡礁太阳珊瑚群遭到‘好坏星’大军袭击急需救援?”
“那些好坏星整天追着太阳珊瑚咬,”一旁的馆主埃莉莎小姐拨了下刘海看过来,平易近人地接上话题,“成群结队地冒出来把珊瑚啃个精光就跑,身上毒刺实在危险也不好抓,头疼死人了。”
“哦!小时候在艺术品商店看到过这类珊瑚工艺品,据说要自然掉落的才能有足够漂亮的枝,如果经常被咬断的话确实很麻烦啊。”吸管搅动杯里的冰块不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我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回忆与好坏星有关的资料中,没去细想与自己搭话的人正是馆主,“有听说过一些太阳珊瑚堡礁引入了好坏星的天敌来限制活动,也就是磨牙彩皮鱼,能把毒刺都给咬碎了呢。”
“是个好主意,我考虑......”
观景台突然喧闹起来打破了对局结束后的宁静,埃莉莎小姐快步赶了过去。“啊啊啊又来搞破坏了!能麻烦大家先帮个忙赶跑这些好坏星吗?”
热情洋溢的旅客和训练师们叽叽喳喳都随埃莉莎小姐跑出了道馆,我也带上璃紧跟在后面。“怎么回事?”还在放松精神的月茧虽然也随人流冲了出来但显然没有注意到情况。
“好坏星集群在攻击太阳珊瑚,”凌晓也从二楼一路小跑下来,手里紧握着精灵球,“赶走就好。烈咬陆鲨,使用泼沙。”
“......你这也太安全了。”我俩也各自找了块岸边空地将矛头对准正在欺负太阳珊瑚的好坏星们。
不少太阳珊瑚负伤断枝逃到岸上,埃莉莎小姐带领大家有条不紊地阻止好坏星进一步造成损害。“璃,奇异光线。”我一连混乱了数个好坏星方便被包围的太阳珊瑚逃脱,同时给太阳珊瑚们喷上伤药,月茧则是更仔细地将还没完全断开的枝干缠上纱布。短暂战斗后好坏星逐渐散去,我招呼璃回到精灵球里。
“小心!反射壁,扑!”一个中了混乱的好坏星突然朝我扑来,不等我反应面前就升起一道淡绿色的墙壁将其暂时拦住,巨金怪从侧面直接将好坏星撞开,埃莉莎小姐也跑了过来,“没事吧?”
“没,没事。”我大脑宕机像个人机一样把精灵球举起来又放下,“嗯是没事,哦,谢谢啊。”
“没事就好,你前面提的建议也不错,我会考虑采纳的。”埃莉莎小姐笑着用力拍拍肩膀让我回了魂,站在道馆大门前对着一起帮忙的大家将右手放在胸前欠身道:“我在此以馆主的身份十分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帮忙保护太阳珊瑚大堡礁!不论是对战还是观赏风景,超能系道馆都随时欢迎各位的再次到来!”
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一只冰九尾
1.
我叫ice。
品种是冰九尾,学名是阿罗拉九尾,今天是我跟着我辈分上的小主人家庭成员情况的妹妹:麻生 蒲公英,来到柯利奇的第二周。
我出生于阿罗拉的宝可梦培育中心,据麻生夫人所言,小时候的我性格还没这么平静,会跟着他们大女儿在沙滩上乱疯。不过现在,我觉得比起平静应该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Ice——Ice——来跳舞吧!”
眼前这个扎着花苞头梳麻花辫即将在今天戴什么发卡这件事情上犹豫半小时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牵起了我的前爪决定将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的人类,就是我的小主人蒲公英。
“这么高兴?”
说话的是科斯莫,据他好友克劳德所言为卡洛斯正白旗富n代。这位金发小少爷全名太长我就不在此赘述,总而言之是很靠谱的人类之一。
我向靠谱的人类投以求助的眼神,他可能懂了,也可能没懂,反正只是笑着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毛。最后解救我的是他家的君主蛇,摇摆着路过时顺带尾尖一卷给蒲公英塞回座椅里。
“因为听说恶系道馆,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剧院诶。”迷布莉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窝回蒲公英怀里。“呀,早上好,阿云!”
阿云,又名克劳德,很靠谱的人类之二。我挪挪位趴到蒲公英椅子下头,给这位丰缘人让出道来。
紫黑发男生微微颔首:“早。”
我眯眼瞟了眼弦窗外的太阳,原来下午两点是早上,们丰缘.jpg
爱管侍送上符合每一位训练家口味的红茶,最添上小蛋糕,做完这一切后便回到科斯莫身后,深藏功与名。
“听旅行团的旅友们说,恶系道馆的道馆挑战是,表演一场关于英雄的话剧。”蒲公英放下手机洛托姆,抿了两口红茶,至于小蛋糕就进了迷布莉姆的肚子,“好喝!谢谢你沙瑞娜德!”
“不如想想要出演什么剧目。”科斯莫前后晃动茶勺,他方才悄悄往里头又添了一块小方糖,“歌剧魅影?”
“好诶…...”
其实无论怎么样蒲公英你都只会说好…...我用爪子洗脸,余光目睹君主蛇在所有人都沉浸讨论时悄悄打开冰箱门,目标直指果汁。好兄弟刚才救我于水火,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
剧目定下来了,是歌剧魅影。
选角定下来了,蒲公英是女主角。
前后不重要,总之小姑娘焦虑得没边了,差点没拆头饰就闷头大睡。
我咬住她袖口使力不让她往床上栽。“哇…...”蒲公英退而求其次坐到床上,脸埋进手掌模仿我洗脸,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我来演女主角...…”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宝跟她一个人,我默认这句话是在问我,于是我晃晃尾巴表肯定。
“可是…...可是...…”蒲公英摸出阿云准备好的剧本,可是了半天没可出个所以然。她沉默着阅读,我靠到她腿边,也沉默着看着她。
也许麻生夫人说的对,我的性格是太过平静了。但蒲公英身处家庭、亲情的漩涡,她的身边一直很喧闹,喧闹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需要这么一个平静的时候跟平静的“我”,去思考挣脱还是启航。
“如果是姐姐…...会怎么做呢?”
……不你姐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只会欣然接受然后在舞台上自由发挥反客为主去拯救英雄。
听到小姑娘憋了半天才憋出的这么一句话,我闭了闭眼,决定假装没听到。
3.
从服装到台词,再到舞台搭配以及剧本内容与“英雄”这个概念的巧妙融合,我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非常靠谱的人类之一和之二,他们的默契在合作这件事情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们俩过不下去。真神奇。
蒲公英在这个环节负责提供提供“是诶”“是的”“好啊”以及“我觉得超棒”的情绪价值。但她这几天晚上睡得很晚,背台词背得要疯魔了。
我跟迷布莉姆尽可能多待在她身边,相对于只是单纯在担心小主人状况的草莓,从小的陪伴让我更能了解蒲公英一点:她不认为自己能承担这么重要的角色;害怕一点点的失误会将所有人的努力功亏一篑,就像她习惯性去退让、不去打破家庭的镜花水月。她一直徘徊于诱惑或者牢笼,从而忽略了自己有向上飞翔的可能。
不过。我在坐椅下走来走去,挨个蹭过每个人的小腿,最终回到蒲公英的身边。
你还是个孩子呢。
4.
“最后狡小狐会割断你手上的锁链。”阿云点点蒲公英腕上的链条,“是糖,会有点黏,不用担心。”
他穿着魅影戏服,半边脸被白色面具遮着,反派形象与说出口的叮嘱成反比,“按照彩排来的就好。”
小劳拉少见地没有乱跑或者扑人,只是安静地蹲在我身边。是的,在正式演出的时候,我领到了看好其他孩子们的任务,基于我有丰富的经验。(谢谢你爱瞎跑的菊草叶)
科斯莫对镜露出个标准的笑容来,他一身子爵扮相,仿若真是从旧时代走出的贵族。小少爷迅速进入状态,施施然牵过蒲公英的手,“来吧,亲爱的女主角。”
狡小狐压低帽檐从舞台暗道奔向自己出场的位置;钢铠鸦立与阿云身后,气场与魅影这个角色简直浑然天成;相比起诱惑或蜜糖,君主蛇摇了摇尾巴,一双赤色竖瞳仿佛即将登上的不是舞台而是对战的赛场。
我看向蒲公英,看向这个生命里编织着风的女孩。
“飞吧,蒲公英,乘风去往不可及之地。”
5.
我叫ice。
品种是冰九尾,学名是阿罗拉九尾。今天是我的小主人的队伍登台演出的日子,而我负责待在后台与爱管侍一同照顾其他孩子们。
爱管侍准备了茶、小蛋糕,我理理毛发,准备好了自己蓬松的怀抱。
而台前,剧目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