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少年带着一脸莫测的笑容宣判了我的死亡。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我。
我不能反抗,我知道这是大家的选择。
过了今夜,杀手们就会迎来他们的胜利。
真是不甘心呐。
我闭了闭眼,站起身,对着那些可爱的人儿露出我这一生中最后一个微笑。
“我不就是不小心毁了厨房吗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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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最后还是逗比一下好了
跟大家一起玩很开心
希望以后还能一起玩XDD
Day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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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去了两天而已,已经有四个人死去了。
侥幸还尚且活着的六人,坐在一起安静地吃饭。没有人说话,整个屋子被笼罩在阴森肃穆的寂静中。
我没有吃饭,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大家。饥饿使我冷静许多,我知道杀手就在他们之中,然而我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立岛光,久石怜,Zachary,森薄羽,八云先生。他们都是如此善良又值得信任的人,可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想起明曦死去的时候,身上被刻下的字,“无人生还”。难道真的要一语成谶。
不。我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不会的。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许多话没有说,我不能死在这里。
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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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定要活下去啊大家QWQQQQQQQQQQQQ
沉浸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骚动惊醒。
我坐起身看向旁边的床位,八云先生不在。从客厅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有人尖叫,有人哭泣。
我连忙翻身下床,心脏空落落地一沉。
客厅里一片混乱。名叫歌莉的金发萝莉正坐在轮椅上泪流满面,立岛光坐在一旁发着抖,八云先生和Zachary在轻声安抚着她们,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凝重而悲伤的神情。明江正痛苦地对着垃圾桶呕吐,明曦和久石怜轻轻拍着她的背。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被吓坏了。客厅的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碗筷和饭菜,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是怎么了?”森薄羽揉着眼睛走进屋,问我。他应该跟我一样刚刚醒来,一脸疑惑不解。
我摇了摇头,觉得哪里不太对,那名穿着白衣的医生不在。
森薄羽向他的室友明曦走去,我便来到八云先生旁边,小声问:“八云先生,发生什么了。”
八云先生转过头,我很少见到他如此肃穆又略显惊惶的神情。
“Peigi死了。”他答道。
我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八云先生便有些艰难地说了下去。
“不知道被谁,在昨晚,做成了今天的早饭。”
我从小到大,都对厨房里的事情不怎么擅长,似乎拥有着不管到了哪里都能够毁掉厨房的神奇能力。因此我不仅不喜欢进厨房,相应的,我便也渐渐习惯不怎么吃饭了。
这样的想法也许并不合适,可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确实对我不吃早饭的习惯感到了些许庆幸。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恍惚地听着大家对事情发现过程的解释以及对事件的推理,试图用有些僵硬的大脑进行思考。我想起那封诡异邮件,上面所说的杀人游戏,原来并不是恶劣的玩笑。
我想不到有谁会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那名清秀而冷静的医生,但是现在,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我不会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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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怕OOC所以就不响应大家了
医生呜呜呜QAQQQQQ
大家都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死人啦(打滚
Day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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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下着磅礴大雨,雨水从窗户玻璃上纵横交错地流下来。我看见曾经的父母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们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我坐在一旁将头靠在窗户上,雨水让视线都变得模糊,满屋都是鲜血甜腻的腥香,我只觉得昏昏欲睡。
“Nigel,醒醒。”
我用尽全力撑开眼皮,模糊的视野随着神志的恢复渐渐清晰起来。陌生的房间,黑色的墙壁和昏黄的灯光让我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你终于醒啦。”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身边的男人正眯起眼睛冲我微笑。那张柔和的面容有些熟悉,我愣了愣。自从两年前父母的谋杀案在法庭上不了了之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
“八云先生,好久不见。”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八云先生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我们寒暄了一阵,发现两人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陌生的房间里。一番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宽敞明亮的客厅中陆陆续续聚集了一些人,大家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对自己如今所处的境地不甚明白。第十个人走进屋之后,便没有人再出现。
坐在轮椅上的双马尾萝莉,一身侦探打扮的少女,沉默而面无表情的女高中生,一脸冷静的医生,戴着黑色猫耳兜帽流浪艺人,对人有些疏离的男孩,总是抱着电脑的编辑,还有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的人气歌手。
真是奇怪的组合。我靠在一边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大家有些忐忑不安地聊着天,夜渐渐深了。我有些累,想到那个黑色墙壁的房间,我扯了扯脖子上的绷带,觉得有些有趣起来。
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这样思索着,与大家道了晚安,转身向房间走去。
“安息……”身后似乎隐约有个声音这样呢喃着。
那是谁呢。因为太累了,我并没有在意。
Golden Ash★Part 3 We call it Ruining the Grave Thr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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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 a nice day~ ❤”
碧眼的高挑女郎一撩披在肩后的金发,单眼眨动,冲着地上不会再动弹的人抛了个飞吻。
殷红的液体自那人身下漫延开来,高跟鞋跨过身体,女郎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从坤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
“啊~ 我果然是如此致命的美丽~”
身材高大的男人倚在巷口的墙上抽烟,曾经的雾都现在已找不到工业污染的影子。初秋九月,难得阳光明媚的晴朗好天气,流线型的云丝如絮状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上,就像喷气式飞机掠过所留下的痕迹,风一起便能吹跑。
他微微扬脸咬着香烟,却并没有吸,茶色的眸子里映出袅袅上升的烟雾,四周寂静,空中连一只鸟都没有,除了不断上升的烟雾外,一切都仿佛凝固了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远远看去,恍若雕塑。
直到鞋跟有节奏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种厚重的静谧。
他偏头转向巷子里,一道身影闪过,瞬间自己就被扑了个满怀。
“阿~Kelvin~你来接我了,我真开心~”
三分无奈七分怜爱地揉揉怀里人的金发,Kelvin笑了笑,告诉他自己在此的原因。
“Seth回来了,我们得回去集合。”
穿过喧嚣的闹市区,再转过几条安静的街道,郁郁葱葱的桐木掩映下,一幢别墅映入眼帘。
他快速跑过人迹寥寥的人行道,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便见那个银发青年自沙发后转过脸。
“呦~Leif”
踢掉高跟鞋,扔掉小坤包,被唤做“Leif”的金发女郎以常人想象不到的迅捷速度奔到银发青年身边搂住他的脖子坐上大腿,纤足挑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度。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比预计的时间久了点,不过——”
Leif跟随着Seth的视线转向窗边,那儿坐着道身影,应该是从他们进门起就一直在看着这边,却安静得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气息。微风卷起雪白的纱帘,间或撩动他的紫发,阳光如金色碎屑般洒在他的发间,那本该热烈的色泽却在一张淡漠面容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冷。
“喔喔~”
Leif单臂一撑灵巧越过沙发,径直冲到苏九面前,以一个极亲昵的距离打量着他的脸。
“东方人阿——”
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新奇玩具般,Leif盯着他较之西方人更为柔和的面部线条,不断在心里评估着他的战力。
“既然是Seth想要的人,那应该~”
话语未尽匕首已然出鞘,锋利的刀刃自腰侧直直刺向看上去毫无防备的人,眼见即将得手,握刀的手腕却被一掌劈上,腕关节处传来的刺痛使得匕首脱手被震出,下一刻一抹冰凉的触感便抵上了Leif的咽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快得Leif甚至来不及看到他出手。
“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爆出一阵大笑,Seth单手插入发隙笑得无法自抑。
“Leif,你也知道,他是我,看上的人。”
语调里是掩不住的满意。
“可恶。”
冷冷的男音响起,却发自于苏九面前那个娇俏的女郎,Leif蹲下身子捡起匕首,迎向那双蒙尘般波澜不惊的眸子片刻,然后绽出一抹妩媚的笑颜。
“算你,没枉费我们心思~”
男人?苏九心底闪过一丝诧异,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面前“女子”平坦的胸脯。对方已收起了匕首,伸手亲昵地捏了一下苏九的面颊。“我叫Leif。”他撩了一下额前挑染成亮粉色的刘海,热情地抛了个媚眼,“很多人都叫我Poppy。”
苏九听说过,被称为Poppy的,致命而美丽的异装癖杀手。没想到他居然也与Seth联手了。不过一转念连自己都被找到了,他们能够聚在一起似乎也不奇怪。
这时方才与Leif一起回来的高大黑发男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一杯热茶放在了苏九面前。
“这是刚泡好的普洱,我以前从中国带回来的,希望你能喜欢。”男人的声音像他的笑容一样温柔。
“…谢谢。”苏九迟疑了一下,端起杯抿了一口,茶叶微苦的清香弥漫开。原来Seth身边也是有正常人类的。他忍不住腹诽。
“我叫Kelvin。”男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Leif立刻跑过去挤在了他身边。
苏九放下茶杯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三人,微微皱了皱眉:“你们,就只有三个人?”
“当然不是。”Seth窝在沙发里,将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懒洋洋地对他笑起来,“你知道Glede吗。”
Acilino。苏九的心里跳出来一个名字。看来,眼前这个总是笑得一脸疯狂的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危险更多。
敏锐地捕捉到了苏九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Seth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你。如此一来,我们将会是这场游戏最终的赢家。”
“游戏…”苏九沉吟了片刻,“就是要暗杀Rudolf Aloysius?”
“那只不过是,Kelvin与Leif对外界混淆视听的说法罢了。”Seth慢慢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起来。
“我的真正目的,是将Villose…”他缓缓说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盯住苏九,那视线如猛兽的利齿,仿佛能将人生生撕裂。
“彻底摧毁。”
Golden Ash ★Part 0 Gam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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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波士顿。
凌晨,Uriel用复制来的钥匙悄声无息地潜入了男人的住处。屋内一片漆黑,男人喝的烂醉,在客厅都能够听见他的鼾声。
Uriel活动了一下手腕,装在右手臂上伸缩式的袖剑弹了出来。他握住剑柄,金属的冰冷质感让他心安。
他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屋内的灯瞬间大亮。Uriel心里咯噔一下,敏锐地感觉到有人从身后向自己袭来。他迅速回身挥剑一砍,却因为还未来得及适应突然刺眼的光线而扑了空。下一秒他膝盖上就挨了重重一脚,骨骼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猛然摔倒在地,男人又抬脚狠狠地踩住他的右手手腕,疼痛钻心,他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男人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弯下腰,仔细打量了一下Uriel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什么嘛,区区一个小鬼也敢向我出手。”他伸手扯住了Uriel火红的头发,冷笑着问:“有什么遗言吗?”
Uriel盯住他的眼睛,微微笑了。
“我曾在炼狱中活了下来,如今便不会在此死去。”
他顺速抬起能够自由活动的左臂,银光一闪,锋利的袖剑已切断了男人的咽喉。
Uriel看着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倒下的男人,坐在地上思索着该怎么拖着一条断腿回去。身后突然传来响动,他一惊,反射性地转过头举起袖剑摆出防御姿态。
“作为Champion,你还真是弱的可以。”高挑的青年倚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Danika…”Uriel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在这?”
“我只是来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差错。”Danika扫视了一下他瘫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没有成熟到能够独自行动的时候。”
他走上前,拉住Uriel的左臂将他架起来。
“走吧。从今天起,你将一直与我一同行动。”
法国。里昂。
“头儿,这是你要的东西。”
Jace Griffith抬起头,Harry正把手上一大摞材料啪地一下放在会议桌上。四周的组员们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哀号。
Jace也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由他发起并管理的“Hitman”专案组已经成立两年了,虽然在这期间也抓捕了一些活跃的杀手,但对传说中的“终极武器”和“影”的调查却始终毫无头绪。
若不是有归案的犯人承认曾与“终极武器”联络过并确定“影”也确有其人,Jace自己都几乎要相信这两个人只不过是虚假的传说罢了。
他们正在外面猖獗,而自己却只能在这无尽的案件档案中捕风捉影。
心中莫名地涌上了一阵烦躁,不仅是自己,一直忙碌的组员们大概也需要休息了。这样想着Jace站起身,冲大家挥了挥手。
“全员,休假一周。”
意大利。罗马。
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内,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满脸惶恐地弯着腰站在办公桌前。
“Acilino先生,我恐怕有坏消息要向您报告…”他战战兢兢地开口, “这次的Beta项目,与中国方面的谈判失败了。对方表示将不会再接受我们集团提出的任何条件…”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办公桌后的人。
眉眼冷峻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无表情地审阅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似乎完全没听见手下方才说的话。
“Acilino先生…?”
男人话音未落,滚烫的咖啡就劈头盖脸地朝他泼来。他连忙深深地鞠下躬,任由咖啡顺着头发和脸颊流下来渗进洁白的衬衫,大气都不敢出。
Dylan Acilino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依然盯着面前的电脑,眼皮都没抬一下。
“滚。”
瑞士。日内瓦。
Samuel Taylor走进办公大厅,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他刚刚完成了一项机密的调查任务,为此他已经三夜没合眼了。
他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阅了一下备忘录,暂时没有事情需要处理,便打算靠着椅子小憩片刻。
“Sam。”有人轻轻在他桌边叩了叩。他睁开眼,看见自己的上司正拿着一个档案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连忙站起身,恢复平日精神干练的神情。
“Boss,什么事。”
“我收到你这次的调查报告了,很完美,辛苦你了。”上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将手里的档案袋放在了他的桌上。“看看这个吧,或许能让你打起精神。”
上司离开后,Samuel有些疑惑地打开了档案袋,拿出一叠整整齐齐的文件。翻开看了一眼标题,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
那是他两年前便发给上级等待批准的调查请求。
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成立Villose秘密调查小组,批准。”
英国。伦敦。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正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擦着手中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亲爱的~ 我们回来啦~ !”大门被打开又关上,清脆欢快的声音传进屋内。
男人抬起头, 穿着朋克风短裙的曼妙女子跑进来跳上沙发,无限亲昵地依偎着自己。他身后的黑发男人跟着走进客厅,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亲爱的,我们有好~ 消~ 息~ 哟~ ”女子挽住他的胳膊,妩媚一笑。
黑发男人递过来一张便笺,上面是一个名字,和一串地址。
“找到他了。”
银发男人把短刀收进腰间,脸上绽开一抹莫名其妙的,愉悦却冰冷的笑容。“干得漂亮。”他捏住一旁女子的下巴在对方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站起身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看来,我要去会会这位高人了。对外界该怎么说,你们知道的。”
“放心吧。”黑发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对黑发男人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脸上那抹笑容愈发诡异起来。
“游戏,终于要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