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空旷的街道上,一个高挑的女性背着个硕大的包裹行走路上,她的外貌在常人眼里有些时髦,繁琐花纹的棒球服配上随意扎了一个结的黑色衬衫,黑色的长发有几处被挑染成了白色,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清秀的脸上强行挤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用一种憋出来的哭泣的声音在打电话。
“所以我说我又被自家的老爷子赶出来了嘛,老爷子看不惯我的新发型整天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的,我实在烦死他了就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又出来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一起吃串的份上能不能好心的收留下我嘛。什么你在和你新男友约会啊,哦那就算了吧,我也就不过来当电灯泡了,省的你新男友像以前那个一样想要掐死我。”
挂断了电话的萧雪撇了撇嘴,只能再去寻找下一个蹭住的目标。她轻松而又习以为的走在路上,这样被扔出家门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常态也不能为过,她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固执和钻牛角尖,在一个没有一个温和角色调节的家中,两个固执而又坚守自己是正确的人,只能一次次试图将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彼此的身上,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是无果的争执。
这样的生活在萧雪上了大学后才消停了些许,作为某大学动物科学专业的学生,萧雪特别喜欢借机去保护区观测动物的生活常态,而不是呆在实验室里做一些生物研究,虽然她的专业的确是去研究那些生物的基因和繁殖,如何配种才能更好的改善人类食用动物的品质,说的有些复杂,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我所做的,就是让那些肉变得更好吃而已。”
“这次再没人收留,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啊。”她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咬牙又拨打了一个不是太熟的学姐的电话。
虽然萧雪的家庭关系非常的糟糕,但是她认识的朋友却不算少,学校内的,学校外的,甚至是外出的时候也会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因为她热心又有义气,倒是结了不少的善缘。
“喂,学姐吗,我又被家里赶出来了,你这还能收留人吗?什么你们要去毕业野营吗,需要那我帮你们做向导吗?”
“嗯,就这么说定了,那我这就来你家。”
萧雪哼着小调向学姐家的方向过去,虽然被拉去当了免费的向导,但这不能影响她找到临时住地的好心情。不就是去南部的自然保护区嘛,应该是一次很简单轻松的旅行。
此时的萧雪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2)
南部的自然保护区里,树林覆盖了大片的区域,高耸入云的树木将天空遮蔽,一层层的树木和灌木将视野局限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
几个年轻的女性嬉笑着慢悠悠的走在保护区开辟出来的小道上,萧雪有些头疼的看着几个一眼就知道没有任何野外经验的学姐,她看着学姐给她的地图,那是一块比较安全的野营驻扎区,显然学校组织的活动并不会让他们去一些危险的地域。
在隐隐约约的丛林里,她看到了其他的小团体,应该也是一起来旅行的,看来是学校组织的大型活动,这么说来没准某个有钱的二货也在喽?毕竟他也到了毕业的年纪。不过以那个人的懒癌程度来说,这样的活动自愿参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是自己儿时的玩伴还是自己的学长,但是经常浮现在脑中的却是小时候软软的包子脸,真可惜现在不是了,萧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遗憾什么。
没有什么困难的来到了驻扎地,看着学姐们手忙脚乱的扎营,萧雪叹了口气接下了全部扎营的活,将收集木材的活交给了她们。敲钉,用支架穿帐篷,固定帐篷的四角,她一遍遍在学姐们的惊叹中重复着这样的行为,当她搞定全部帐篷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大概这次真的是来当苦力的吧,萧雪甩了甩敲钉子而酸疼的手。不过在忙碌了一天后能吃到几个前辈精心准备的晚饭也是一种不错的犒劳吧,萧雪吃着手里速成的咖喱,感受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和父亲赌气的怨气也消失了些,回去就找老爷子去认个错,他气也该消了。
当森林的夜幕降临,所有人都要对他怀有敬畏,即使是安全区的森林,夜晚也是充斥着一些无法估计的危险,萧雪坐在慢慢燃烧的篝火前,倾听着夜晚动物发出的声音,有兔子,猫头鹰,松鼠,并没有大型的动物呢,她送了口气准备找人放下半夜的哨,但是困意突然而然的袭了上来。
鲜血,满地的鲜血,这是萧雪醒来后所看到的,下午刚刚搭好的帐篷被扯的破烂不堪,物件,一些私人用品散落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只有满地的鲜血,充满诡异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她尝试性的呼唤了学姐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四周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动物的声音,这在森林中并不是什么常见的现象。
她慌乱的举起火把试图照亮,四周如同墨色一样漆黑,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要离开这里,危险而恐惧的感觉萦绕心头,萧雪抄起野外生存用的匕首,将绑帐篷的线割断,用捡来的枝条和石头绑成了一把简易的石斧,她挥舞了下新做成的石锤,并没有锋利的刀刃,只是凹凸不平而且本来就很重的石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在散落的杂物里,萧雪还发觉一些散落的酒瓶,她扯了一些碎布在酒瓶上凿了个洞,将布塞了进去,作为必要时候会发挥作用的燃烧瓶。
向水的地方进发吧,萧雪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发觉营地里水瓶都已经空了,失去水在丛林中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她打开地图,寻找到离自己最近的水的方向,便向那里进发了。
(字数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