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有的封面和排版: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568259/
画不出来是一回事,但是要有一个收尾是另一回事.jpg
行文措辞很混乱,请当作是春日哥美好的精神状态导致的(喂
BGM:虻瀬 - ユダ
気持ち悪いからいらないよ
因为很恶心所以不需要。
従わないから殲滅だ
因为不屈服所以要歼灭。
愛情欲しくてたまらない
停不下来地渴求爱情。
幸せになってしまいたい
想要一口气变得幸福。
変えられぬものを認めてさ
承认那些无法改变的事物。
変えられるものを変えていき
逐步改变能够改变的事物。
そんなんだから世界はさ
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世界,
美しく感じられるの?
才能让人感受到美丽吗?
征けよ お前は『歩く』生命だそうだよ
出发吧,听说你是前行的生命啊。
征けよ お前は『嘆く』生命だそうだ
出发吧,听说你是悲叹的生命。
征けよ お前は『決める』生命だそうだよ
出发吧,听说你是选定的生命啊。
征けよ お前は生きる
出发吧,你要活下去。
裏切っていけ
背叛我然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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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奘诺云雀?
“她”说“她”是云雀?
那些和那个男人长着相似的外貌的人们,实际上……
“他”早已渗透进了世界之中。
祂有着成千上万的面相。
亲和的、严厉的、游刃有余的。
祂在你我之间,祂一直看着所有人,安全保障部的祂,社会研究部的祂,今天的祂,明天的祂,秩序本身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干涉,一切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伊奘诺云雀。
对祂来说,死亡只是一个必要的事件工具,为死亡哀悼是无意义的事情,因为祂早已无处不在。
但是,这样的话,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
伊奘诺云雀,我也曾崇敬过你,试图了解过你。
但你不需要那些东西,自私、傲慢的你早已把个人崇拜设置为了必然的产物。
你早已给出了答案,个性只是一个标签,自由意志是引来混乱的元凶,而你则是秩序本身。
……
为什么我今天才发现这件事呢?
“善良”的杰基尔早已被绝望吞没,而“邪恶”的海德则从阴影中探出他泥泞的手。
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混乱”即是恶。
来吧,孩子,祂是你的长官、你的道标、你的信仰。
但没关系,只要你牵起我的手——
我可以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伴你的对手你的食粮你的救赎你的容器你的利刃你的盾牌你的怀疑你的答案你的避风港你的导师你的偶像你的叙述者你的故事你的知己你的毒药你的解药你的镜子你的羽翼你前进的方向你心中的虚无你渴望的伤痛你追求的真理你魂牵梦绕的鬼魂你黑暗之中伸出手的救世主你的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的一切!!!
祂是秩序本身,我便是混乱本身!祂拥有无数个祂的样貌,我也能够成为无数个你所渴望的我!!
只有混乱将一切二律背反糅合在一起,生命才会绽放出最完美的色彩!!!
来吧(求你了),我会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让我看到你最鲜活的一面,让我看到你生命的色彩。
而我便是,渴望自由意志的“恶人”们的守护者(Guardian),生命(人类)保留一切矛盾、欲望和情感的权利的守卫(Guardian)。
……
…………
………………
常守春日变得有些说不上的古怪。
他还是会照常和自己的同事和友人打招呼,对每个人展露自己温和友善的微笑。但总有一些敏感的孩子觉得他脸上的血色,如今却显得更像烤制的白瓷那般,带着无机物的违和感。
在无“人”观测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执行着一切既定事项的自动人偶——当然,在24小时监控的世界中,他不可能处于无人观测的状态,但春日一直以来都是个会分辨不同的人的类型的家伙。对他来说,摄像头背后的观测者、对秩序千依百顺、毫无“个性”和“渴望”可言的人,和机械没有区别。
因此在他们眼里,他也只会表露出他最原初的、最机械、最完美……最像人偶的一面。
在未来演算之前,春日便是那样的孩子。
他曾是秩序的榜样,曾是家庭的荣光,曾会听从任何人下达的命令。
直到有一天,他有了一个目标。
他想追着自己的父母的身影出发。
然后,他又有了一个想法。
这一路上的经历和案件让他非常难受,他想去从根本上解决它们,去拯救他见过的那些人,保证未来不会重蹈覆辙。
最后,目标变成了想法,想法变成了梦想。他梦想那些所谓的渴望和感情都能够得到满足,他梦想浇灌那些欲望能让逐渐衰弱的生命重新活过来,他梦想看到一个大家能够真正得到圆满、充满生机的世界。
于是,人偶不再是人偶,因为他开始为自己的追求迈向深渊。他满足了他人,让自己去破坏、去牺牲。而他从自己犯下的罪行中感受到的恍悟和悸动,都在向他诉说着——他不再完美,而这份不完美,才是“人”的答案。
但是得到这个答案也为时过晚,他已经被关进了名为社会研究部的牢笼,他无法及时地向外界的人传达自己的喜悦。
于是,纵容那些社会研究部的同事,就变成了他传播自己的喜悦的一环。
无论幼稚也好,冷漠也好,叛国也好,社会无法接受的怪癖也好,他将每个人一视同仁地接受下来,认可他们的言行和天性。如果社会无法接受他们的存在,那么常守春日自然会去接受他们,努力沟通达成共识,以自身承担他们的渴望。
但有时候,那无数被压抑的自我统和起来的“海德”会在“杰基尔”的耳边轻声细语,他说:
“包容所有人的欲望,纵容大家就是‘混沌’本身呀。”
“你也很清楚,对于他们来说,破坏即是欲望,他们是会给社会带来麻烦的存在。”
“你呢?你要以这份善良去成为背叛秩序的混沌吗?”
“杰基尔”想了想。
“或许是吧。”他转过身,“但你呢,你为什么又像是一幅在劝我放弃的样子?”
但身后根本没有人在。
青年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是啊,善恶是一体的,无论是善念还是恶念,全都是自己的想法。如果“杰基尔”没有一念之恶的话,“海德”又从何诞生?
因为春日在见证了秩序的真相后他就明白了——他即是,不被世界(秩序)所需要的人(混沌)。
不,既然秩序不需要我,那我就成为人们所需的混沌不就行了?“他”想。
是啊,我能尽全力去满足大家的需求。“他”点头。
我想看到大家满足的样子。“他”说。
未来的事情“我们”不必再去多想,多看看眼前吧,“常守春日”。“你”应当去成全他们的幸福。“你”应当从身边的人开始满足他们的心愿。“你”应当从身边开始去感受,去拥抱,让爱与和平如同病毒般扩散,这也是一个新的解法。
曾经纯洁、崇高的理想在绝望之中被一直以来潜藏着的“恶”与“变化”所拥抱,逐渐变得腐朽。而在这片被腐蚀的土壤之中,生长出来的便是犹如黄金的恶果。
常守春日一直以来都是“变化”的代名词。他能将自己变成每个人喜欢的样子,过去便是,现在也是,今后还是。
他接纳所有人的任性,把自己变成能够契合他人的模样去看到大家满足的样子。而最后,他人或欣喜、或得意的欢笑和活力都被他尽收眼底,作为他的食粮被珍藏。
至此,被“海德”扼紧咽喉的“杰基尔”终于恍然大悟。自己那自我催眠、脆弱不堪的梦和迷茫——为什么自己看到他人的死亡会如此伤心?为什么自己看到他人的满足会如此欣慰?为什么自己必须以他人的情感来满足自己?为什么自己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这一切的一切,只需要一个想法便能得到救赎。
那便是——“接受自己的恶与欲望,方为全部问题的答案。”
你们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实际上用“逐渐”这个词来形容并不准确,你们两个在适应方面可都是天才。在相互袒露心声的次日,你们便已经默认了对方在自己的生活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存在感。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你们几乎没有磨合期,一切都十分适配,你们就是天生嵌合的锁和钥匙。
在平平无奇的日常中,偶尔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小对话。
“Hey my boy! look at me!”
某天,当你结束工作回到家之后,你的室友——或者说强占了你的房子而没有付出任何金钱代价的家伙——正在对着空中展开的光屏指指点点。在黑猫睡衣和黑白雀抱枕后他又添置了多屏幕投影仪,美其名曰为工作需要,但实际上它被用于工作的时间几乎是0。它已经彻底沦为了你们俩用来看电影,打游戏的设备……或者被用来看点别的有的没的。
“我在研究这里的法律条文!于是就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他从床上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用手指一划,一块光屏向你飞了过来。你撇了一眼,内容确实是集团制定的法律条文,你从未仔细阅读过这些令人头疼的东西——遵纪守法这个词可不在你的字典里。
……but,难道他的字典里就有这个词?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了。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想法,他立刻笑出了声。
“不是有句话叫法典里多的是发财的方法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今天就决定用这个找乐子了!”
看样子他想和你具体介绍他今天发现的新乐子,于是你便坐在他旁边,捏了捏他睡衣帽子的三角耳朵,同时发出了灵魂质问。
“这周翘几天班了?”
“Hey!刚翘了两天!别在意!”
你点了点头,没有戳破今天是星期二的事实。
你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认真工作这件事,但你好奇的是集团竟然也对此无动于衷——你被分配到的工作份额可是有社会研究部的专人进行完成度评定的,如果评定结果不理想,就会施行一些集团认为必要的惩罚。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扣除社会信用——你在刚被安装上芯片的适应期里颇经历过几次。更进一步地,还可能会被带去精神治疗,限制人身自由,甚至进行洗脑教育,不过这些你都很好地回避了。
你曾问过他,莫非这些惩罚措施只是社会研究部限定?
“Daring……这些基本的惩罚措施当然是哪儿都有,而这就是我没钱的原因——除了高难或者紧急工作我都一概不干。不过金钱以外的方面Monitor也和我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不在他召集的项目里缺席,那平时怎么摸都无所谓。”
他几乎没叫过你的全名,相对的,千奇百怪的爱称倒是一大串。你略微回忆了一下,似乎从小到大,只有在他假装生气,或者需要跟你进行非常严肃的谈话时,才会喊你的全名——而这样的场合少之又少。
“Hold it!你有在听我说吗?”
看来是你的大脑自动过滤了法律条文阅读环节。他在你眼前挥了挥手,将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你象征性地阅读了一下面前屏幕上的大标题。
“婚姻法?”
“Yep!简单总结一下,这儿对婚姻的定义就是两个个体互相支援着生活,一般会同居,而关于生活费用和共有财产这里…实际上你的财产都是我的!我说的!不许反驳——技术上你也造不出拦得住我的防火墙就是了。”
“嗯?那你的财产呢?”
“我没有财产!”
你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将显示“社会信用0”的屏幕丢了过来,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各种杂念一闪而过,你不太清楚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既然他又开始笑了,估计应该挺精彩。你想说些什么,但他突然翻身跨坐在你大腿上,在你来得及开口前堵住了你的话——用他的嘴唇。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你看到湛蓝色里充满了笑意。他向来喜欢逗弄你,从你被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起就是这样,而往往你也颇为享受——虽然也不乏你差点死在他手里的意外。
很好,你现在彻底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得逞了,他终于松口,但额头还贴在一起。
“不过我是你的。”
他这么说。
一阵强电流突然通过全身,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你突然翻倒,将他按在了床上,作为说话大喘气的惩罚,你让他体验了一下几分钟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用和他一样的方式。
他尝试挣扎了一下。一开始是只是象征性的,意识到事情不妙时便全力以赴——然后无济于事,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并祈祷你不会真的把他闷死。
通过面颊和耳根的通红程度,你判断他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停止了这小小的惩罚。剧烈呼吸和咳嗽声立刻充满了房间,现在轮到你笑了。
“我看到……我素昧谋面的曾祖母在朝我挥手……”
他恢复得很快。虽然他仍然喘得很厉害,不过你知道现在大多都是表演成分,从他有心情开玩笑就可见一斑。
“在弥留之际我意识到一件事……同样的姿势既可以是人工呼吸,也可以是人工窒息……My love……you really went for it, huh?”
他试图坐起身,但你没有允许,于是他也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But hold a second……这让我想起了还没讲完的正题。”
“婚姻还意味着两个个体之间存在肉体关系。”
他抬起眼睛看向你,你也注视着他,你突然就猜到了他接下来会想说什么,这个有趣的结论让你们两个同时笑出了声。
“也就是说——甚至不用四舍五入。”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