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被气醒遂放飞,全是病句,不要在意。
大概是个舞会打卡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640/manga/ 的2p,太好看了,我又睡不着,就起来瞎胡写了
bgm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1624347/ 太好听了,希望大家都去听(抱拳
她听见她的室友紧跟在她后面,沿着她的脚步大呼小叫,那些语句破碎成灌入她的耳朵,又再度消散于风里。在混杂了红酒与烤鸡的味道之后,就连晚风都变得沉重。
只是她的步伐格外轻快,几乎快令她不顾众人视线地跃上天花板,去拥抱那盏明晃晃的金色吊灯。她的裙摆比拖把还长,拖在身后像是乌鸦的尾羽。为了这场舞会她几乎翻箱倒柜地把自己所有能与名贵二字贴的上边的东西找了出来,其中包括从地摊上买的十五块一个的廉价胸针。也许听起来不那么靠谱,但当它缀上金丝线改于绽放在她耳侧时,她几乎对心灵手巧的邻居感激涕零。
而他的邻居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央,格外显眼,一身深蓝色的裙子更显气质。小早川四叶环顾四周,一下眼睛一亮。不顾旁人影响地拎着裙子直奔向前,似乎不止为他,还有他身后的芒果慕斯蛋糕。
我想和你跳舞,她说。目光诚恳,发音真诚,就差没把求你了三个大字贴脸上了。
麦格斐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确定?一个简洁有力的短句,她不知道其中含义是拒绝,还是疑惑,管他呢,这里是在舞会,所以做出什么样夸张的邀请都不为过。所以她干脆而简洁地把裹在身上的那件多余皮草甩到舞池旁边,我想和你跳舞,她又重复了一遍,她用余光瞥见有人因这件凭空浮出的障碍物而骂骂咧咧,是侦探社的家伙?还是黑手党的同僚?
而麦格斐勒望着她,眼中不止是无奈,还有怜悯:我有一米九七,加上高跟鞋或许更高。
她精神十足地回答到:那你锋利的高跟鞋是打算让谁的心肠破碎啊!
这首歌麦格斐勒没怎么听过,一时有点接不上来,于是只能从另一论点打破她的热情:你知道我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的。
于是小早川四叶那边也迅速对症下药,从字字珠玑改为苦苦央求:一支舞,三分钟,你裙子那么好看,我想看到它在舞池中盛开的样子!
下一回合开始,麦格斐勒再次发难:那么,男步女步怎么决定?
讨论的进度再往前挪了一小步,他在动摇了,于是她:我来跳男步,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跳舞根本不知道区别,你要做好我疯狂踩你脚的准备啦!
麦格斐勒盯着她的脸,像是审讯犯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
小早川四叶用力地拍了下胸脯,麦格斐勒甚至能听到手掌与骨头的猛烈撞击声,听上去怪疼的。她似乎也这么觉得,装腔作势地哭爹喊娘一通后,再抬起头来,眼睛格外澄澈:因为我觉得你最好看,所以想约你跳舞!就是这么简单,来吧美丽的小姐!让我做你三分钟的骑士!来环游我的童话王国!
结束了一大长串冗长又枯燥的问题,麦格斐勒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回答很有你的风格。
是吧!她嘻嘻地笑了,神态看上去有那么点厚颜无耻,承认得更是恬不知耻,我也这么觉得。
每个骑士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铠甲,她发自肺腑地感激自己拥有一个心灵手巧的邻居。麦格斐勒没有消耗太多时间便把她漆黑的礼裙改成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剩下的时间足够她穿着这套礼服去耀武扬威地搭讪其他女孩外加跳上一支舞,或者更久。
不难看出她的满意,从刚刚开始“我真帅”之类的语句便不绝于耳,麦格斐勒在她去祸害更多人的耳朵之前及时地拉住了她。舞池里聚集了不少人,穿裙装的男人也有,穿西装的女人也不少。小早川四叶歪歪头,说你好厉害,能把裙子穿得毫无色情意味,这么优雅。
麦格斐勒看着她,说公共场合,不要说这种话。
小早川四叶据理力争:是真的呀!男人穿女装,一般不都会被人评价可爱想日之类的吗!比如你看你们那的猛男记者,有了男朋友了就是不一样了哦!
麦格斐勒意识到言语阻挠根本没用,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于是只能礼节性地夸赞一下,希望能够转移话题:“其实你也很帅。”
“哇呀~~~~真的吗!!!!!!!”
不如没说。
于是麦格斐勒决定用跳舞来代替言语沟通,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哪想到他们的脚才刚动了三下,小早川四叶猛地抬头,突然提出了一个本世纪最难回答的问题。她说,我能唱歌吗?
麦格斐勒的脚步明显有所停滞,这使得他们和周围旋转着的人群产生了时间上的偏差。他第一反应是想拒绝,算了,舞都跳了,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平时耳朵也没少接受音波风暴,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他也不差这一次,于是说:你唱吧。
她笑了:就等你这句话了!装模作样地清嗓,再张开嘴直接迎来一个把全世界都灭掉的高音,汪——涵——!!!
三天呀三夜三更半夜!比起唱,更像是嘶吼,远处暗自欣赏着这一切的艾姽突然一个踉跄,心有余悸地摸摸光滑的酒杯杯沿。
不停歇,不停歇,跳舞不要停歇!头顶上的吊灯晃动两下,远处正牵着手气氛恰好的小永山和三瓶氢被这一声吓得毛骨悚然。
三更呀半夜呀不呀不停歇~!本来眼看就要在舞池当中扭打起来的石崎和不知夜听到自觉地收起了拳头,与这一行为相比,相互踩脚简直算得上温柔。
用心跳舞感动比一切~!一切!一直在各种充当背景板的集和铃木默默地放下了二人的,玩偶鸟头和布偶熊头都无法掩盖他们内心此时的恐惧,等一下,他们为什么又在这里?
……
再次睁开眼睛时,身处的世界仿佛和之前掉了个个儿。
麦格斐勒看着她:唱完了吗?
小早川四叶眨巴眨巴眼睛:人呢?
麦格斐勒默默地把头扭开了,不忍心告诉她这一残忍的事实,毕竟能在这种场合放声高歌鬼畜金曲的壮举实在太过震撼人心,大家被吓跑也都是出于情理之中,更何况在刚才还突然出现了那种意外状况。太好了,他心想,要是社长惨死的那一幕恰好被她收入眼底,尖叫声怕是要绕梁三日不绝。
他们目前所处的大厅过于空旷,方才喧哗吵闹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四根华丽的墙柱和悬挂于房梁之上的丝绸彩旗,瓷砖明亮得能将两人的倒影尽收眼底。于是小早川四叶望着地板又笑了,她说,也没都跑光,这不还剩下两个人嘛!
再次恢复一片光明的世界同样也给予了音乐回归的权利,黑胶唱片在老式留声机上规律地转动着。没了人声伴唱的背景音乐听起来沉静而用力,小早川四叶灵机一动,呆毛脱离引力控制不规矩地翘起:我们来跳探戈吧!探戈我知道,探戈就是趟呀趟着走!两步一转三步一回头!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跳,但幸好他知道某种阿根廷探戈的跳法,能够在这场演出演变得更加荒诞之前及时地悬崖勒马。麦格斐勒不忍纠正她由异国春晚小品塑造得来的三观,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他说,好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