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的都不多,重新看了一下也略去了好多东西哦(……)但我不管!我就是已经填好里叶的坑了!!!
银杏朔亚理吃我ooc拳——(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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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打算用女人的样子去找吗?”朔看着里叶换好衣服在镜前坐下,便走过去拿起梳子帮他梳起了头发。
“原本的样子太显眼而且已经被一些烦人的人类给盯上了…”看着镜中的自己,里叶感觉是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醒目的耳朵与尾巴已完全隐藏起来,浅金色的头发此刻也变成了如同墨一般的黑发,五官轮廓也随着变化成女人后而变得柔和起来,唯独这双眼睛没有任何变化:与父亲相似的眼睛,与母亲一样的眸色。
“这些日你都是这样就出门了,我也来不及拦你。难得这幅姿态不好好打扮一下倒可惜了。”朔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几样里叶没有见过的玩意儿,但他知道这些玩意儿都是女人家梳妆用的。
新的疑问也跟着来了。
“朔,为什么你会有这些东西?”
“见你这几日都变做女人出门,便去买了这些为你备着。”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装有胭脂水粉的这些小盒子,“你父亲曾经偷偷去了人世学了这一套功夫,只是为了给你母亲亲手上一次妆,我也是那是跟着学会了一些。”
里叶对脸上被涂涂抹抹的感到十分不习惯,他试图避开但总是被朔按住了脑袋。最终也是敌不过朔而老实放弃了。
“你原本就挺像你母亲的,上了妆后是越发的相像。唯独你的眼睛是生的与你父亲一模一样。这反倒有些可惜了。”当朔为里叶涂完唇后便让他看向了镜子:“看,现在的你是多么的像你母亲。”
眼妆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柔和,正如朔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他与母亲十分相似。随着岁月流逝,他记忆中母亲的模样也早已不如过去明晰,如今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突然觉得母亲好像还在他身边一般。
“如果父亲看到,会不会夸我长得像母亲呢?”
“如果他看到一定会大哭一场的吧……”朔笑着看了眼窗外,他拍了拍里叶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那是一家小小的西洋古董店,橱窗中陈列着的是里叶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看他呆看的样子朔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得到了里叶闹脾气的一拳。
“好了好了,我已经把你带到这里了。接下来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过会儿银杏应该会来接你的。”
“只要你进入这个门,一定能见到她的。”被朔轻轻推了一把的里叶回头看向他,这个二十年来一直代替生父陪伴在他身边的鬼早已如同父亲,看着他温柔的笑容,那一瞬里叶只觉鼻子一酸,突然有一些想哭的冲动。
在朔的注视下,里叶推开了古董店的门,当他再次回头时已看不到朔的身影。
“欢迎光临~”从里处走出了一位黑发的女性,当她看到里叶的那一刻只听她一声惊呼:“鸨羽小姐…?!”
“……我和那位‘鸨羽小姐’有那么相像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的女性匆忙抬手遮住嘴部,随后她道歉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刚才将您错认成自己的熟人……真的非常抱歉!”
“你无需道歉,这没什么。”里叶扶起弯腰道歉的她,“你是这里的店主吗?”
“是的……”
“真的有这么像吗?”
似乎没想到他会执着于此的她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说实话不仔细看您与她真的非常相似…不单单是样貌相似,您给人的感觉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但是您的眼睛与她不一样,还有发色……虽然她也曾被染成过黑发,但她有一头十分美丽的金发。”
“是吗。”里叶笑了起来,原来还有人觉得他与母亲长得很像,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开心,“虽然有些失礼,但我可以问一下吗?”
“您请?”
“她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提问的里叶注意到了不远的一张桌子上的展示架上摆放着一块做工精致的银怀表,那个与母亲留给他的怀表十分相似。
“……是的,她是我重要的人。”
“那边桌子上的怀表我可以看看吗?”
听着他的话,她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非常不好意思,那个……只是展示品,不卖的。”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看一看是不是和我这一块长得像不像。”里叶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怀表,外表花纹与展示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你会有这块怀表?!”她有些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上怀表表面的花纹,“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里叶再次看向桌上那块怀表,“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这是原本是一对怀表。一块在她这里,一块交给了她最重要的女儿‘亚理’。”
“女儿……”看她表情,似乎是没想到母亲视她如亲生女儿,里叶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你就是亚理吗?”
“是的,我就是亚理。请问……请问她是您母亲的话,也就是说鸨羽小姐三十年前并没有……?”
“是的,母亲三十年前并没有过世,而是被爷爷带回了灵山。”
里叶松开了手,他将银怀表交付到了她的手中:“这是母亲的恩客送给母亲的一对怀表,他原本是打算为母亲赎身,在带她离开花街之日再从她手中拿回其中一块。”
“可他并没有等到这一天。母亲原本是想将怀表归还于他,却最终是留在了自己身边并将其中一块交给了你。”
里叶向店铺深处走去,当他确认这里不会轻易被外面看到以后,他在亚理面前解除了化形。
“非常抱歉,到现在才自我介绍。”他看着亚理不解的目光笑道:“虽着女装但我本为男性,此番样子要让你见笑了。”
“我是鸨羽之子,名为里叶。”
里叶取下了发饰,散开了朔为他盘好的头发。他向亚理借了毛巾与水,洗净了脸上的妆容。亚理这时才看清他的样貌。
“你真的是鸨羽小姐的儿子……几乎一模一样……”
“母亲将你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我便该唤你一声姐姐。”里叶看着摆在面前的这一对银怀表,不由感叹母亲对亚理的关爱之情是多么深刻。
母亲一直期望着会有重逢的时候,所以她才会将其中一块怀表交给亚理吧。
“看着这家店,感觉姐姐的生活应该很幸福。”里叶打量着店内的所有,他都从中感觉到了那属于生活的温馨气息,“母亲最担心的也就是姐姐过的好不好了。”
“里叶君,鸨羽小姐现在过的还好吗?”
里叶摇了摇头,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母亲、母亲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当时我才七岁。”
“……是这样吗…是这样啊。”
听他的话,亚理似乎并没有特别惊讶。或许她的心里早已假设过多种可能,其中就有母亲已经离世了这一结果吧。
“可以告诉我那几年她过得如何吗?”
“这是当然,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相对的,也请告诉我你知道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好吗?”
在里叶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温柔的笑着。她总是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哼唱她最爱的小曲儿。爷爷和舅舅们一有空就会来看望母亲,爷爷有时候会露出担心的表情并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舅舅们除了陪伴母亲,更多的还是带着他玩耍。
还教了他许多母亲和爷爷不会教他的事情。
而父亲总是一脸温柔的注视着母亲,尽己所能的守护着母亲。偶尔长时间的外出总会在归来时带回让母亲感到惊喜的东西。父亲甚至还会与他争宠,每当母亲抱着他告诉他人世间的趣事和为他哼唱小曲时,父亲总是醋意满满的挤在一旁,在母亲笑呵呵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以后,父亲又会一脸无奈的将他和母亲一起抱在怀中。
对年幼的里叶来说,这样的生活是那样的幸福。可是母亲的身体状况是日渐下滑,他六岁的时候母亲已经连离开房间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娘今天还能起来陪我在窗边看雪吗?”
父亲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悲伤,他还记得当时父亲蹲下身看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话语中充满了歉意。
“今天不行,等你娘好起来了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去看雪好不好?”
“好!”
从那日起,他每一日都会拿着他做的小雪人去母亲的房间,与母亲一起分享在这个冬天里他所遇到的趣事。
当冬天结束春天来临的时候,母亲的身子已经很是虚弱,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娘,今天灵山开了今年的第一朵花,小小的,粉红色的特别可爱。我想摘来给您看的,但爷爷说那第一朵花是不可以摘的……”
“娘,今天满月舅舅罚我了。他说我这么大了还不会把耳朵尾巴藏起来……他说我笨……”
“娘,今天爹和舅舅打起来了。因为昨天舅舅说我笨。但是爹和舅舅都被爷爷教训了呢!”
“娘……好想你快点好起来哦……”
“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听母亲提起你的事。”
“我的事?”
“是的。在这之前母亲从未跟我说过任何有关于她成长、生存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也不曾告诉过我她曾过着怎样的生活。那是母亲第一次提起,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母亲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重要的人存在。”
“也是从那一日起,我便决心要下山见一见母亲的故人们,见一见母亲最关心的女儿‘亚理’。”
从古董店出来,里叶才发现现在已近黄昏,原来他在店里和姐姐亚理说了这么久的话吗。
“这下可以老实回去了吗?”一件羽织盖在了他的头上,“都好好的谈过了吧。”
“啊啊没想到银杏哥真的过来接我了,我还以为朔只是骗我的!”
“你这家伙——!你还说,我才是以为能看到你小子的女人样子呢,听朔说很漂亮来着。”
“怪我咯?总不能不告诉姐姐我是男孩子吧。”里叶拿下盖在头上的羽织,甩了甩被弄乱的头发,“有带我的衣服过来吗?”
“带是带了,怎么突然要我带这一套衣服过来?”
“当然是换衣服回家啊。”里叶拿过银杏手中的衣服走进了一旁僻静的小巷,“不然干嘛。”
“你小子的态度是不是越来越差了?”守在巷口的银杏看着空荡荡的路感觉有一些无聊,听着身后传来的布料摩擦的声音,银杏想了想还是将刚才遇到了他生父的事告诉了里叶。
“说实话我已经不太记得父亲的样子了,但大家都说我的眼睛很像他。”
“是很像他,不过除了眼睛我还真的找不到你还有哪里像他了……嗯?里叶,你是变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听声音奶气了好…多……里叶?”
感到疑惑的银杏转过身便看到了变成十来岁少年模样的里叶,他的头发甚至还变成了与他一样的颜色。
“你这是要干啥。”
“回家啊?”里叶把扔在地上的和服折好用布包好,随后抱起交给了银杏。空出了手的里叶笑嘻嘻的牵住了他的手,“这段时间一直保持大人的样子累死了,我们快回去吧!”
“怎么突然跟小孩子一样了你!”
“我本来就还是小孩啊,银杏哥哥。我是妖异不是人类,二十七岁还小得很呢~”里叶朝银杏眨了眨眼,“现在外人看我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兄弟吧?”
“哦不,也有可能是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揍你哦!”
“那我爹会来揍你的!我知道他没有离我太远。”突然安静下来的里叶让银杏有些担心,他低头看向了里叶。
“怎么了?”
“现在母亲应该能够毫无遗憾的安眠了吧……”
“银杏哥,叫我的名字吧。”
“母亲给予我的,我真正的名字。”
“……我知道了,所以别哭了。回家吧,华月。”
“嗯!”
“又哭又笑的丑死了,别说我和你认识。”
“那你也别走我边上!”
“痛!你小子踢我!”
“哼——!”
“有本事别跑!”
“有本事等我舅舅来打你!”
深渊之视
注:与SO-S57Z222的比尔•布莱克有互动,已征得对方同意。
与SO-S57ZBBB的淡红岚有互动,已征得对方同意。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您这周过得怎么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表情没什么松动,但是还是体恤一般地淡淡轻声问道, 不过很明显,他做出了在听到他对面的男人回答他的问题之前都不再发一言的准备。
“一如既往。”阳锐锋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双手搭成了金字塔型松松地搭在自己的腿上,唯一一只能看见的眼睛飘忽不定地在地面和角落里的盆栽来回转悠,“哦对了,我组了个SO。”他轻描淡写地对此一笔带过,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又是开发职的同事吗,为了课题?”男人面色不动,看起来习以为常。
“不是。”阳锐锋也没任何情感变化,看起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那么也就是说,您在仅仅一周内就与两位人士有了亲密关系。”比尔·布莱克——他的心理咨询师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而说这句话的口气在他为数不多的情感变化中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被归类成震惊,“我记得您曾说过您在这段时期中几乎没有任何亲近的人,甚至除了一位您曾提到过的D先生之外没有朋友。和您组成SO的是这位D先生吗?或者您想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不,并不是那位D先生。但是对于他——就是那个来找我组SO的人……称其为朋友我想会引起他的不满,也许我可以称之为旧识。”阳锐锋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或许我称他为我们都熟悉的A先生会更好一些。”
“那位我们总结得出,一直以来都是您的生活中心的A先生?”心理咨询师往前翻了几页档案,确认道。
“是的。”阳锐锋颔首,“星期一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和我提及此事,星期二就带着一位我不认识的先生过来,然后我们就提交了SO申请。”
“是一个相当迅速的过程。”比尔·布莱克草草地在阳锐锋的档案上草草写了几笔,“从您的性格来看,不会觉得这种决定做得过于草率吗?”
“确实,在初见面就递交SO申请相当地轻率,但是我并不是以严谨为行为标准的人。”阳锐锋低头笑了笑,“也许您对于我的行事准则有些许理解偏差。我的行为方式是绝对利他主义,而A先生是我的首位利他对象,他提出的要求无论多么荒谬,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你在第一次见到这位——”说到一半心理咨询师礼貌地停了下来,抬头示意自己想要询问另一位男士的称呼。
“R。”杨回答,“一位画家。”
“——这位R先生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对方是谁就与他缔结了SO?这位R先生没说什么吗?”心理咨询师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换了个坐姿,“能和我讲讲这位R先生吗?”
“我对他一无所知。”阳锐锋有些抱歉地说,好像觉得自己的无知冒犯到了对方一样,“抱歉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医生。我只记得他是深色皮肤,比我略矮几公分,穿衣风格很糟糕,上面还沾有颜料。可惜的是我对他的性格毫无印象。他貌似和A先生很恩爱,而语言风格趋向活泼与灵动。”
“所以对你来说只要满足A先生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在意?”比尔布莱克挑挑眉毛,往档案上着笔又写了些什么。
“是的。对我而言是这样的。”阳锐锋点头,没有否认。同时双手抱胸,将左腿跷到了右腿上。
“对您而言。久别重逢A先生,有什么感情吗?”心理咨询师问,“高兴?紧张?”
“……没有。”阳锐锋否认道,他的面色平静如水,“只有可以被利用的价值感。以及生命已经值得随时放弃的放松感。”
“您的生活很轻松。”比尔布莱克放下了档案,脸色不变地总结道,“但是您的生活却也很痛苦。我们曾经讨论过我们需要做的是激发您的自我,使您自己出现在您的关心列表中,但是您大概也明白,在这种环境和情况下非常难。”
“更难的是不是处于这种环境下的我并没有想要改变的意志,这点让您很难办?”阳锐锋皱着眉头问。
“是的。您的自我分析能力帮我省去了很多解释的时间。”心理咨询师点头称道,“那么虽然有些突兀,但我有个一直想问您的问题,听起来很俗,但是还烦请仔细思考一下。”
“请说。”阳锐锋颔首。
“刨去现实因素,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心理咨询师严肃地问,“也就是说。您的梦想是什么?”
阳锐锋低下头去,手指不停地在扶手上摩挲,他的焦虑近乎肉眼可见,他看起来像是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对心理咨询师给出了答案。
“停止这一切。”他平淡地说,紧接着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话,“……然后去死。”
这句话很明显触动到了心理咨询师,比尔·布莱克低头扶了扶眼镜,看了看手上的表,接着合上了档案:“真是悲伤啊。连萌生的树木都知道向阳光而生长,您给我的答案却是……想要去死。”
“很抱歉,但这就是我得出的,最后的答案。”阳锐锋叹息一声。
“时间到了。”比尔·布莱克从椅子上站起来,“请您这周回家观察一下三者间的关系和各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我们下次讨论。至于下次治疗的时间我的助手会跟您联系的。”
“好的,谢谢您,布莱克医生,下次再见。”阳锐锋礼貌地与他的咨询师握了握手,然后毫不眷恋地走出了心理诊所的大门。
长舒一口气却疲惫不堪的化学家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确认了现在归家还尚且太早,去加班又实在有些迟了,而且这时候回去可能会打扰到理查德与安格斯,所以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所能去的地方,排除了以他现在迟钝的大脑不太适合去的图书馆以及科研室之后,阳锐锋在公园和酒吧中踌躇片刻,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欣然排除了公园这一选项,往酒吧前进过去。
“你组上了SO,而且是在随机的情况下配到了自己暗恋的人。”阳锐锋给自己要了杯苹果马丁尼,挑挑眉毛对身旁的红发男人问道,“你以为这是言情小说吗?”
“我知道啦,你和我说过很多遍你不相信巧合的存在,一切巧合都是很多预谋碰撞所导致的错误结果……”淡红岚颇为无奈地摇了摇杯子里的蓝色礁湖,然后有些醉意地瘫在吧台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和白川小姐真的分在一组了……”
“挺好的,这不是满足你的愿望了吗?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就是命运。”阳锐锋放下酒杯,转而要了两瓶啤酒,笃定地说,“信我,命里有时终须有。为庆祝命运与你的意愿重合,干了!”
“你信命运?我以为你是个科学家。”淡红岚低笑一声,但是也没有推拒阳锐锋推过来的啤酒,而是紧紧握在了双手之间,“这也……太幸福了。”
“你对我们有偏见,你这个麻瓜。”阳锐锋轻哼一声,提起啤酒就往嘴里灌,“科学家有信仰非常常见,知道细菌学创始人巴斯德吗,他就曾经说过,承认上帝的存在,这是信心。如果我们有了这种信心,就不能不对上帝跪下敬拜。至于高斯都曾经承认过微小的学识使人远离上帝,广博的学识使人接近上帝。而且连我们的世界观的创始人哥白尼都说宇宙是上帝管理的,连我的先祖拉瓦锡和道尔顿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科学家有信仰非常正常。”
“好好好我明白了。”淡红岚喝了一口啤酒,伸出左手示意侃侃而谈的阳锐锋就此打住,“所以你也是基督教徒?”
“不,我不信基督。”阳锐锋一脸嫌弃地否定道,“我只是普通的有神论者,没有固定信仰。”
“你真是难懂。”淡红岚叹了一口气,对于阳锐锋没有理由的嫌弃毫无办法,反正阳锐锋的情绪捉摸不透,放着不管他自己自然会恢复的,“所以你有什么这方面的建议吗,阳?或是暗恋的经历?快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我没有。”阳锐锋几乎是一瞬间就矢口否认了,“反正我的爱情观是付出生命——当然这不适用于你,你的生命比我的珍贵太多了——总之,淡,你很好,我没见过比你更体贴的朋友了,你会没问题的。”
“谢谢……”淡红岚露出一个微笑,对于阳锐锋难得的好意倍感温暖。
“不过能和我说说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阳锐锋的笑容簌地从脸上消失,然后是一个考究一般的认真神情,“我最近也组了个情感类SO,与不太熟悉的第三人的相处令我颇为头疼,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也组了个情感类SO?!”淡红岚惊讶地咳了一声,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你——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这是一次帮助。”阳锐锋对于对方的行为也不恼怒,只是单纯地有点不爽,“我是公务员,收入上乘,存在感薄弱,是一位组SO以便度过与第三人的两人世界的好人选。这不奇怪。”
“得了吧你又说这种话——”淡红岚轻轻地扇了一下阳的脑袋以表示自己对他这句话的不满,“泽尼是个很好交流的人,而且……某些方面上——特别是恶作剧和捉弄人方面,和你挺像的。”
“放屁。”阳锐锋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我那个能叫恶作剧和捉弄吗,我这是为你培养社会经验,你果然无法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很担心你啊。”
“……唉。”高个子的模特很明显对于对方的不要脸行为无话可说,但是很快他又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总之你放心吧,阳,我没见过比你更体贴的朋友了。你也会没事的。”
“那就承你吉言了。”阳锐锋转过头去,默默地喝了一口啤酒。
当阳锐锋解决了半打塞缪尔·亚当(Samuel&Adams,啤酒名)、那杯苹果马丁尼以及整整一瓶伏特加之后,他打了个车把嘴里嘀咕着白川小姐四个字的淡红岚送到了他的家里,然后毫不受酒精影响一般乘上了深夜的地铁,他的酒量大得惊人,就算如此他的思考也没有受半点影响。而待他摸出钥匙开启他不久前刚刚买下的,三人住的SO的公寓的门之后,他意外地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安格斯·鲁躺在浴室旁的长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何苦呢?”阳锐锋难以抑制地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时针处于1和2之间的时钟,轻轻地在安格斯在旁边缓慢地单膝跪了下来,“你是不会明白的吧?这就是有神论者的信仰理论啊。”
“你为什么等我呢?”
“神明会在乎信徒的死活吗?”
“幸福的神明会做悲哀的死者的梦吗?”
“这就是属于我的,爱的话语啊。”
然后他近乎虔诚地低下头去,轻轻抬起安格斯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一脸遗憾地估价着,露出献媚一笑之时的,我亦就去死就好了啊。像个笨蛋一样,你也一样。”阳锐锋迟疑片刻,再次站起来,好像这个动作花费了他百倍的力气一般,他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悲伤笑容,转过身去,“那些冷淡的观众们啊,就别再去看了,看吧,舞台灯亦落空了,请就座吧。 ”
Fin。
*1:吻手背代表敬爱。
*2:是歌词,取自《剧场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