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非常克己的人,每天清晨五点的晨跑、六点三刻的出门、正午一个提醒我吃中饭的电话、晚八点的俯卧撑和十一点的上床闭眼全都雷打不动,除了他的三个室友、我和他父亲之外没人知道。
还有一件事只有我知道,但起初我以为那不重要。
我们初中就认识,那时除了一起打球之外并无交集,然后我们升进同一所普高继续同班,他没有梦想,我前途渺茫,两个人浑浑噩噩玩到高三才知道高中该怎么读。
当一个人说起“那时”两个字的时候难免会心头一颤吧,虽然我家有心脏病遗传史,但这里的心头一颤绝对不是犯病了!诶,不好笑嘛?
总之那时,我们俩虽然不是很高,但也都在自己的篮球队里玩得很开心,队长是个重点高中的男生,很器重他,也很看重我和他的默契,每次表扬我们,他都会说我是他培养出来的。其实他发育晚,初中的时候很瘦弱,只是在球场边看着大家打球,直到有一次我的球不小心砸到他……
所以后来市重点的队长在高三开学前解散了球队,我们得过的各种奖状奖牌正好够我们每人拿一个,然后大家中二地说了点什么,就地解散了。
他长得不赖,重要的是中看,很多女生喜欢他,放学后到他家写作业,我就列一个表,写下所有喜欢他的女生的名字,然后帮他挑。
“排名都倒数了还想这些。”
“那找个成绩好的,激励激励!”
“傻逼……你成绩不错。”
是的,我成绩不错,于是他当了音乐生,可以赖掉点文化课的分。我做数学的时候他就弹琴,弹完了问我好不好听,我正解题解得欢呢,顾不得他,只听他自言自语说着这是谁谁的曲子,你看这个标记其实不该那么弹,那是莫扎特的写法……我只管“哦”,解完了发现他正坐我身边看着我的答案,然后又看我,“刚那首好听么?”
“我在做题啦。”
他早熟,我晚熟,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却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现在想来那份年轻人特有的自信真是害人不浅,总以为起风了就有雨、他说了就是真的。
我给他挑女友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有喜欢的人,高二暑假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但也仅此而已,我在书店做收银,姑娘一直来,我的兄弟们也都知道,但他从来不问,不像别人多少有点好奇和探究精神。
他就是那种背地里努力、表面无所谓又自信的人,幽默、细心、加上弹得一手好琴,典型的大众情人,丝毫不像父母离异家庭的悲惨儿童,那份仅次于至亲死亡的影响力直到他有了第一个女友才显现。
然后他进了中音的钢琴表演,我进了中大的心理,收到通知书的当晚我住在他家。他家是中高层的顶楼,复合式,他的房间在阁楼,我们喝酒喝到半夜,一激动碰倒椅子吵醒他爸妈了才赶紧关灯躲进被子。
我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沉默,等我笑累了,他说他和初恋女友分手了,我问为什么,他突然抱住我,手用力搂着我后背,我可以感觉到被空调吹凉的汗水全都擦到了T恤上,一阵鸡皮疙瘩,我便更紧张了。
“怎么了?”
“我爸妈都不知道,我也不确定。”
他的手稍微松开了点,“夏牧。”
“我在,听着呢。”
“我性冷淡。”
“你怎么知道?”
“我对她根本没感觉。”
“那你换个女朋友试试啊。”
“换谁啊!把你的借我?”
“我没!”
“有你就借?”
“那不行……”
说到底,我还是没把他这话当回事,后来我们就睡着了,今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们从上海出发,北京很远,山东也很远,但一比较,从北京到山东就算近的了,我们上同一辆动车,到半途分别,我下车继续转到山东的车。那时对我来说分别只意味着挥手和一个“再见”,我怀着游客般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踏上另一辆车,现在却一个劲地想记起那时他有没有一直望着我的背影,但其实我根本没有回头。
开学没多久,国庆节的第二天他突然跑来我学校,我在北门接他,他从对面的公交上下来,跟着一堆学生一起过了马路,我发现他原来已经那么高了。
“夏牧。”
“你手机进水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非跑过来当面说不可。”
他又抱住我,手压着我后背,这次我没出汗,这次我也回抱了他。
——————————————————————————————
Just A Game
·CP:团兵
·断臂团长。
·原著背景向肉文。
——————————————————————————————————
“最后一次,埃尔温。”
利威尔坐上埃尔温的办公桌,像个勾引客人的婊子一样张开双腿。长裤底下什么都没有穿,紧致的面料把他阴齤茎形状箍的一清二楚。埃尔温不为所动的继续挥写着他的羽毛笔,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Fuсk you。
利威尔的忍耐性是有限的,而埃尔温的包容性也是有限的。
暴戾的小个子用靴跟碾断了金发少爷的羽毛笔,黑色的墨水溅开炸了一桌,还有些许缀上了利威尔那条漂亮的裤子,墨渍晕开,狠狠的灼了埃尔温的眼。
“别太任性,利威尔。”
羽毛笔被毁,只剩下一条手臂的团长大人干脆后靠上了椅背,他抬起手指揉了揉额角,缓缓的道出了话语。利威尔眉头一蹙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条腿,挑衅一般的踩上了埃尔温的胯部。
“嘁。”
埃尔温眯起眼睛看着他,利威尔能明显感到埃尔温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没有脱下鞋子,他也不会允许埃尔温不脱裤子就操他。
那样的话,真是太脏了。
冗长的沉默和静谧到歇斯底里的挑逗,埃尔温的阴齤茎被利威尔碾弄的充精勃齤起,从利威尔的角度来看,面色严肃的埃尔温的裤裆被顶起一块儿,有够淫齤靡的。
利威尔狠狠的咂了声舌,收腿的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上了办公桌。熟悉的气味把自己包裹的毫无缝隙。利威尔不得不松开双手任埃尔温托拢着自己的脊背,而自己却动作利索的开始脱下皮帘,皮带,还有长裤,扒完了自己开始扒埃尔温,但后者似乎不愿意让自己在这神圣的办公室里露鸟。埃尔温捉住利威尔的手压上了头顶,自己则倾下齤身体咬住了猎物的喉结。
埃尔温不会允许利威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叫嚣,利威尔也不会允许埃尔温无视他的存在。
就如同他们的第一次做齤爱,利威尔咬破了埃尔温的脸,抓青了埃尔温的肩膀,差点挠烂的埃尔温的后背。那是埃尔温还拥有双手的时候。
那时候利威尔进行着单方面的语言威胁,埃尔温将自己的阴齤茎埋进利威尔的身体后就没舍得再拔出来过,有力的手掌以虎口卡着利威尔的大腿根,一下又一下的抽齤送着。
“埃尔温……”
“哈……嗬……去死啊埃尔温——!”
“妈的……!Fuсk you 埃尔温!”
被骂的那方没什么反应,紧紧的压着身下的人,粗壮的阴齤茎狠狠捣进利威尔的身体,就算新伤压进旧伤,头发也被扯落了好几根,埃尔温却一直紧紧箍着利威尔的腰,直到将炽热的精齤液射进利威尔的身体深处。
“我在..。利威尔。”
“嗯……在你的身体里。”
而现在,利威尔摇晃着漂亮的腰身,埃尔温抿紧了唇以龟齤头轻轻戳弄着利威尔的穴齤口,直到后者骂了声娘,自己扭动着胯部让穴齤口吞没了埃尔温的龟齤头。却不料正中埃尔温的下怀——埃尔温往前猛的送了送胯部,利威尔仰首露出漂亮的脖子放肆的叫嚷呻吟了一声便开始倒抽着凉气。
“嘶……Fuсk Fuсk Fuсk you Erwin!”
没有经过扩张的甬道变得紧涩,折磨着双方的同时更是挑战着埃尔温的忍耐神经。埃尔温搂着利威尔坐下,感受着底下的小嘴收缩的同时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直到利威尔开始扭晃他的腰,埃尔温这才突然的开始挺胯。
“Oh Fuсk!——Erwin!”
带着那么诱人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可是很困扰啊利威尔。
埃尔温心里这么想着,身下动作却一点都没闲下来。利威尔已经习惯了自己单手做活的日子,他伸出两条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则搓弄着他的包皮,推一推再剥一剥,敏感的龟齤头吐着精齤液,比妓女去的还要快。抽齤送几乎从头到尾保持着很平均的节奏,不论利威尔多么想要避免埃尔温的动作,埃尔温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回自己的敏感点,龟齤头碾开肠肉,雷厉风行的态度宣扬着他的独裁。
“这只是一个游戏,利威尔。”
“哈……。你是怕输给我才会这么说的吧,埃尔温。”
“我从来没有输过啊,利威尔。”
高齤潮吞没了利威尔的意识,视线出现了间歇性的空白。
走马灯一般的画面滑过利威尔的眼前,埃尔温看着第一次做齤爱之后的自己,他衣衫不整,自己的后方传来撕裂性的疼痛。
“嗤。”
仅仅一个音节,就表达了利威尔的不屑。
之后他们经常做齤爱,无不例外埃尔温强势的动作总能让利威尔骂出脏话,直到某一天,埃尔温看到受伤的自己,那天动作温柔的作弊,缓慢的碾磨和抽齤送,那种颤抖到指尖的敏感,男人附有情欲沙哑的低唤,一言一语的勾起利威尔的神经。
他们做齤爱,但不接吻。
尽管有几次擦枪走火,埃尔温也只是敛去了眼中的神色吻在利威尔的鼻尖。
就差那么一点。
做齤爱之后的利威尔反而比埃尔温有精神的多,通常会冲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折回来,把埃尔温赶去冲澡后,用一块大毛巾像擦狗毛一样胡乱擦拭着埃尔温的金发。
但今天不同。在办公室被玩到射的利威尔照例去洗了澡,埃尔温替他拿来干净的衣物,自己则坐在卧室里看着书。
独自一人在浴室的利威尔清理着自己的身体,今天也只靠后面就射了出来。埃尔温这家伙……。
他或许并不知道,他的生活早就和埃尔温这个人密不可分了。
“利威尔兵长,埃尔温团长现在在开会。”
“埃尔温,帮我拿一本书。对,最上面那本。”
“嘁……。我知道了,埃尔温。”
自己究竟是何时开始频繁的让这个金发畜生出现在自己的言语中,利威尔不知道,他也不想去回忆。利威尔擦干自己的头发,裹上浴巾后折回来,埃尔温放下书本去洗澡,换来利威尔一个人在房间。
思绪是不会听主人话的,就比如刚刚发誓懒的去想的利威尔,现在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和埃尔温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开始占据自己的生活。
利威尔思考过了头,连埃尔温回来时都还在出神。
金发男人湿漉着头发,水滴顺着他坚毅的脸颊滑进浴袍,脖颈后挂着毛巾,径直的坐在了利威尔的身边。
“想什么呢。”
“……不。没什么。”
被吓到的利威尔立马回过神,他坐起身体,用干燥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埃尔温的金发——就像对待自己的爱刀。
“今天是怎么了?”
“……切。闭嘴。”
吃惯了利威尔闭门羹的埃尔温只是眨了眨眼睛,他习惯先礼后兵,不论吃过多少次,都得先敲门。
“利威尔,我很快就要被调离前线了。”
“调查兵团我会交给你。”
“所以——”
“所以给我闭嘴啊——!”
埃尔温垂下目光看着利威尔,黑发的男人有些生气,他抿紧了唇,看不出什么好脸色。
“哈……你在气什么。”
“不,我没有生气。”
金发被利威尔擦的八分干燥,利威尔抬起眼睛看着埃尔温,之后狠狠地给埃尔温抡了一拳——照着脸打的。
“给我睡觉。”
被吹灭的蜡烛一下子吝啬起了自己的光芒,四周重新被黑暗包裹,挨了一拳的埃尔温愣在原地,任利威尔爬上床扯好了被子。
利威尔一点都不生气。他只是和自己闹起了别扭。
埃尔温并没有躺下,他在黑暗里等待着利威尔的炸弹真正爆炸——
“我他妈说了睡觉——唔——!”
然后制止。
利威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的时候,在脑中脑补了无数次动作的埃尔温却轻车熟路的揽住了利威尔的后脑,然后封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埃尔温。这场游戏,你已经赢了。”
磕咬了埃尔温舌叶的利威尔擦着嘴角垂下目光,埃尔温眯起双目,眼里的温柔一览无余。
“利威尔,我并没有在游戏。”
重新被埃尔温吻住的利威尔放弃了挣扎,他们的舌叶交缠着,如同接过无数次吻的恋人。利威尔渐渐搂抱上埃尔温的身体,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利威尔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让埃尔温占据生活的时候,喜欢二字就已经写了出来。
而埃尔温,正在努力把“喜欢”变成“爱”。
ACT-1
我抚摸着,沉睡在身边的你
那种感觉,
曾经的,炙热的感觉;
我不会忘记,
永远呼吸在,记忆所生活的森林中的……
透明的,
无法摆脱,无法拒绝的;
你的一切。
.
今晚,我的森林在风中摇曳着
似乎有什么,在深处开始生长
原谅我,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以至于……
我不知道,我的耳朵正在嗡嗡作响
.
放弃吧
既然不惜一切代价地终于再次回到肉体当中
就让爱突破名誉和道德
做一次灵魂的放纵……
.
.
ACT-2
她拼命地索要着
我却渐渐地变得麻木;
我好累,我的森林在旋转,
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已经满地都是了
她怎么也吃不饱,越来越吃不饱……
.
日子在变,一直在变,
她越来越饿……
.
我伸出双手
不,那不是我的手
面前的我,只是第三者的木偶
用拙劣的演技,挥霍着残留在记忆中的余温
.
直到那温度也终于再也感觉不到了的时候,
我明白了老者的话:
唯一能满足她的,早已不在。
而森林中终于长满了的,是蔷薇。
.
.
ACT-3
我的心刺痛着,流血了
染红了森林。
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伫立着,
寻觅着,
你能告诉我吗?
.
……
日子在变,一直在变,
木偶疲惫地拖着残肢
徘徊在开满蔷薇的森林中。
.
那种感觉,曾经的炙热的感觉,
是划伤……而流出的血的温度吗?
可还是不舍得放手
可就是不舍得放手
只是血,为什么会和那温度是如此相似……
.
.
ACT-4
累了。
最终还是要独自面对的,是吧。
.
放弃吧
在这个森林里,
只有一个人可以救我
……
找到他。
.
如果遇到了阻碍的话……
越多越好。
无论现在是多么的狼狈
我的剑,还可以完好的握在手中
这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
.
那将是求之不得的战斗
越多越好;
我会用剑撕开它们,
越多越好;
我会因此而受伤,
越多越好;
我要在赎罪的道路上,
用血
沐浴自己的良知。
.
我会找到你。
.
在这片沾满血的蔷薇森林中,
我必须找到你。
.
.
From.《风之轨迹FC》ACT-4 甜美的梦
——Ayomi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