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填的完吗 ————————————ʕ ᵔᴥᵔ ʔ比较随性,可能会因为强迫症等原因开关角色,也会唐突地收藏美丽的作品,如果有不小心冒犯的地方先磕头一个!
“所以,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奏忍不住问。
“再等等。”修好像胸有成竹似的。
他背着手在舰桥一整面的玻璃幕墙前来回踱步,偶尔神经质地看看时间——好吧,看来他也没有那么气定神闲。
今天一整天,修都处于一种这样的神秘状态,好像在瞒着他悄悄地做了什么小动作,然而对方的口风却很紧,无论奏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是一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的狡黠神情。
好吧,奏得承认,他的确被修这个样子勾起了浓重的好奇心,甚至对着自己办公桌上那沓厚厚的文件发起了呆——这可是他担任舰长以来头一回在工作时间开小差。
其实奏在办公室收到了大副申请提高航速的文件,这样突然的请求使奏很快明白了背后是谁在捣鬼,而对方显然也知道提高航速必然要经过奏的手,于是也没有遮掩,大大咧咧地将事情摆到台面上来了。奏只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给那份文件批下个“通过”。
经过这一遭,奏其实隐约有了答案,但他仍然不清楚修要给他看什么东西,为了保持这份心照不宣的神秘感,他甚至抑制住了自己去驾驶舱询问航线的冲动。
可是修好像计算错了时间,眼看着离他预计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要等的东西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所以你神神秘秘地要我过来就是看这个?”奏指着窗外浩瀚的宇宙调侃修,“老天,这玩意儿你每天看得还不够么?”
修罕见地窘迫起来,正当他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的余光略过一模耀眼的,璀璨的冰蓝色。
“快看!”修兴奋地捧过对方的脸,迫使奏看向窗外。
奏没有说话。
奏已说不出来话了。
他看见,在黑暗的,深邃的宇宙里,骤然开出了一株娇艳欲滴的蓝色花朵,无数细碎的星辰把它当做幕布,星罗棋布地躺在花朵之间,闪烁着忽然一见,又很快寂静下去的光芒。
像是一捧打碎的钻石,它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蓝色的花瓣上,给这株野生的花朵增加了几分矜贵的华美感。
它是那样精妙绝伦,像是获得了造物主的恩赐,才能在这样看似热闹却孤独寂静的宇宙里如此 旁若无人地,生机勃勃地绽放着。
“普马拉赫星云,离我们的坐标有好几个光年,所以我们才能这么清晰地看到它的全貌。”修悄悄地从背后将奏箍在了怀里,“喜欢吗?”
“它的确非常美丽。”奏用梦呓般的语气说,他已经彻彻底底被这样瑰丽的景色摄住魂魄了。
“可是,”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看这个?”
“哦,没什么。”修将下巴抵在奏的肩头,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因为我爱你罢了。”
“...什么?”奏简直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精神一振,不可置信地看向修。
修于是直起身,松开环绕在奏腰间的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姿态一字一顿地说:“我说,因为我爱你罢了。”
“星云的概念其实远不如它本身呈现出来的景色浪漫。”修转头看向窗外,看向深邃而瑰丽的宇宙深处,“我们在学校里学过这些。这样说出来可能有些煞风景,但......”
他耸了耸肩:“反射星云么,根本不会发光,只会反射来自附近恒星的光芒罢了。可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吗?”
奏犹豫着摇了摇头。
“如果说我是那朵反射星云的话,那你就是我的恒星。”修指指窗外,“星云不会发光,可恒星会。所以会发光的是你,自始至终都是你。”
“如果离开你的话,”他咕哝着说,“我就只是一团普普通通的尘埃和气体,如果没有你......”
他好像后知后觉的羞赧起来了,最后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闭紧了嘴巴。
奏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伸出手臂,轻柔地将看起来手足无措地大男孩揽进怀里。
“可我不想做恒星。”奏却这么说,“我想成为一朵发光星云,一朵玫瑰色的发光星云,那样我与你在一起,就能组成一簇漫射星云了。”
“可他们永不相合。”修说。
“的确是永不相合的。”奏紧盯着修茫然的眼睛:“可漫射星云的内部通常孕育着一颗年轻的恒星,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修,我想与你共同孕育一颗恒星。”
“当然,这也并不是我要和你共同抚养一个孩子的意思。”他狡黠地微笑起来:“我们俩暂时都没有这个打算对不对?这只是在单单地,毫无引申义地,在表达‘我爱你’的意思。”
“我爱你。”奏沐浴在星云带来的冰冷光芒下,却用温暖的声音说:“这只是我爱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