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发-
总计3508字
不要问我不知名的蒿草为啥还知道是蒿草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它很高啊!!!我难道要写不知名的150公分高的草吗!!!
妈的写独白太tm累了啊啊啊啊。我却还没写到相遇啊。
尤里安猛地睁开了眼
倏然挺直了背,却被迎面的阳光刺地睁不开眼。视野内是一片空白,他扭过了头定了定神,目中的一个个的色块才逐渐凝聚起来成为暂憩的屋子。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这个用于过夜的破沙发上站了起来,却因为感受到双腿的无力跌坐了回去。沙发的震动激起一层灰,阳光下尘埃在空中飞舞的轨迹兀地加速,但是仍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倾身向前,尤利安眯起了眼,从几近钉死窗户的木板的夹缝中向外望去。虽然是观察下情况,提防意料之外的丧尸,但除了燥热的阳光让景物有些扭曲,外面倒是一片感觉不真实的安静。
安静到能听见自己沙哑的呼吸声。
尤里安低头看了看,无意中瞥见躺在地上的魔方。之前紧握的魔方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这倒也是他难得的伙伴。捡起来用衣袖擦拭了下,却发现其中一块的一面已然掉落。这对于尤里安来讲倒也不是什么妨碍使用的大问题,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点憋屈。他有些愤懑地又赖回了这个破沙发上。
他的喉咙干地发疼,却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只有半瓶放心的水可以喝的现状。再者,让一个地中海气候的平原城市在大夏天下场雨未免有点太苛求。
尤利安拧开瓶盖轻抿一口,内心那点可怜的理性险些未能阻止他想将水一饮而尽的冲动。纵然他口干舌燥,却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快捷的方法得到干净的水。尝试发声,尤利安发现喉咙虽然不似刚才般疼痛,可声音仍然哑地令他皱起眉头。
也罢,我平时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尤利安如是安慰自己。
犹豫再三,他准备出发去找瓶装水。这颇有点孤注一掷的味道,也可能是他的毕竟他身上带的水最多撑一天,也不是他没有办法运用异能回到印象中的淡水源附近,可是身为医生的戒心总让他觉得瓶装水以外的水总有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虽然他的确装了两瓶)。借由着地上碎镜片的反光看见自己的糟糕样子,也是不住地点恍神,注意力不由得飘回了丧尸狂潮爆发之前,不知为何想起队里的球员有时候会拿他这副看上去凶恶的模样打趣,他们对他变着花样喊着什么,却总会补上一句“你只有说话的时候还挺柔和”。
想到这里尤利安忍不住想笑笑,却最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这他第一百三十五次想念他的球队。
他的模样倒是再也算不上令人害怕的了。短短几个月,他见过丧尸吃剩的耳朵、眼睛,鼻子、断下的左腿、被硬生生扣出来的指甲,还粘着亮蓝色指甲油的整齐断手。那些伤口与气味让他忍不住想到电锯(沾满鲜血的)、过期的被太阳晒得发出恶臭的罐头、被人咬过的长出霉菌的面包,脑浆流淌的丧尸、尖叫声、哭嚎声、呕吐声。处这昔日繁华的西岸市的郊区却总觉得自己误入了荒芜之地或许整座城市的确如他人所说一般—与绿植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那时不时围追堵截的丧尸和街上日渐增加的游民提醒着他,尤利安甚至会怀疑西岸市的真实性。这核弹爆炸后的城市和之前车水马龙的繁华模样大相径庭,谁又能想到如今的西岸市几乎是一片藤蔓缠绕的废墟?现在的模样不难推测这里曾经有很多高大的建筑物,然而手无寸铁的尤利安实在也是不想(也不敢)贸然前行。
他的异能的确是比较便利于逃生,可发挥的间隔仍然是令人有点捉摸不透。
他顿了顿,第一百二十三次想念他成为废墟之前的小公寓。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把魔方塞进背包,重新点了下里面的物品。除了几瓶水(干净的就半瓶),他没电的手机,没太大用的褪色钱包(便宜货)和打发时间的魔方,药物的确是他认为最珍贵的资源。揣着一点创可贴和在废墟里捡到的几小袋大麻(可以医用的谢谢)。颇为讽刺,在这种情形下他仍然对这-“旧业”念念不忘。
大麻也是可以用来换几瓶水的。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在空中划开一道“门”,向前一步——已然是刚才的窗外。
太阳在空中隐约有向西的趋势。眯起眼睛,尤里安大约辨识了下方向。他深知这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不过难得的莽撞想让他向辐射的中心,自然也是基地组织较多的城中心(他的东北方向)前行。街道上破损的地图告诉他城东有个大型商场,他虽有意图前往,却也不是他在一天内步行可达的,只能指望在这途中找到点水。
这或许是他的错觉,今天在街上的游民似乎比昨天多了两倍。
向城的方向走,游民数量不减反增,三三两两小聚在角落一起讨论着什么。几按照平时尤利安不会凑这个热闹,毕竟他的语言造诣还有待提高,过于反常的状况也不得不让他竖起耳朵注意到谈话中“袭击”“不明生物”几个词汇——这倒是尤利安都听的懂的老生常谈,基本上没有一天不发生丧尸攻击的事件。然而“治安官“这个高频出现的名词倒是让尤利安感到十分陌生,不过语言的不通与寻找资源的急切冲淡了对这话题的注意,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难想象游民多的地方的资源肯定早就被搜刮干净,然而人少的地方必然也是丧尸聚集区,这让越危险和越多资源画上了等号。尤利安对这种结论感到惶恐,不过还是挑了个无人的道路不断前进。周围的建筑物虽是废墟却愈来愈高,他选择了这个街区正中央的开始搜索。
他从窗户进入某个空的建筑物,角落的死尸令他差点吐出他昨天吃的过期的红豆馅面包。
该死的。
该死的,只是一具尸体你又不是没见过!
尤利安咒骂着自己——作为一个学医的他也是过于丢脸。强忍下来这呕吐感后他还是细细打量了下,不得不说其样貌怪异地令他十分困惑——身上裹着被血液浸透,已经发硬的衣服,坐靠在这个已经被绿植入侵占领的室内。伤口并非像是丧尸攻击所造成的一般毫无章法,似乎是有规律可循的锐利伤口深可见骨。尸腐的气息蔓延着--恶心的气味让尤利安的胃一阵绞痛。
这尸体的死因似是人为所致(真正的人),尤利安在心中嘀咕,如果是丧尸干的好事,恐怕早就面目全非。他捂住鼻子,搜了搜可用的资源却也是一无所获。自从踏入这个建筑物内的不安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指数增长,愈加膨胀,在他搜索完第三层攀到了顶峰。心脏狂跳,呼吸变重,尤里安急躁地加快了脚步,踩着地上爬行的藤蔓的空隙下楼,却鬼使神差地在“出门路线”上另辟蹊径,选择了楼梯一旁的安全出口。
当才他从惊慌中晃过神来时已经被眼前场景的模样吓到——周围的建筑物俨然连成了一片,阳光透过破损的玻璃撒下几块斑点,却逐渐消融在阴影之中。被死死围住的这中间的天井,植物高高低低恣意生长,碎石零零散散地散落,既而隐没在爬满了各个建筑物的绿植之中。他宛如站在一个只有上部打开的绿色立方体内部,睁眼,闭合,睁眼,仿佛只能辩识到植物的静谧的暗绿色与后面死寂的灰。纵使这样,尤里安还是不想原路撤回,只得拨开面前遮挡的不知名的蒿草,故作镇定,准备穿越这个天井,探索下是否可能进入对面另外一栋建筑物。本来就有所怀疑的他愈发感到他所处的天井有所蹊跷,更不用说这走着走着忽然低矮的植物。
他驻足,又忍不住向前迈了几步,又再度退回。他用脚尖在这地表上磕了磕,转而用力躲了躲。这下子尤里安清楚得感受到震颤沿着脚底向上攀爬,厚重的金属回声仿佛沿着他周身的地表走了一圈。
细看地表,掩饰在层层藤蔓薄薄泥土下透出的一点红褐色是一块铁板-一个铁门
一个入口。
剥开藤蔓与泥土,他费劲全身力气撬开了这个通往地下的铁门。随着金属咬合处扭动发出的吱呀声,迎面扑来一股意料之外的潮气。
这或许是个防空洞,尤里安忽然庆幸了自己的好运气,这可是个绝佳的藏身处。
顺着楼梯爬下去,能看清墙壁有几条教大裂缝(核弹冲击的遗产),但顽强地伸出来的正是不知名的藤蔓,余下细节被黑暗尽数吞噬-只能听见隐隐的水声嘀嗒作响。
嘀嗒
嘀嗒
他打了个冷颤,却不由地迈出了脚步向声音走去,尤里安暗自推测这水声便是潮气的来源。适应着这里面的光线(唯一的光源来自他打开的“天窗”),水声指引他走向深处,视野内的路越来越黑,的让他想起没有路灯的街道,停电的浴室,阴雨天的排水管。但他也曾经在完全的黑暗中拾起掉地上的家门钥匙--被他压弯了一点,却仍然能打开他的小公寓的防盗门。他刻意地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光线下的朦胧事物,却仍旧无法阻止他的脑袋直直撞上了什么东西-入眼的机器以及泛着铁锈的把手。他震得有点发懵,却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
向下一掰没有反应,他转为拉动。
一下,两下,
三下、四下。
第八下的时候机器的一阵轰鸣似乎才将他从刚才晕乎的模式中惊醒,伴随着动机的声音一阵电磁声刷地从头上飞过,他不知所措地杵着,不明的状况令他一阵后怕。骤然见眼前一片惨白。
灯随着通道亮起,一盏接着一盏,一个挨着一个。
灭了,又再度亮了。随着迸出的电火花灯光摇晃,崩了几个灯泡。
尤里安吓得不敢挪动。待适应了这个光线,才看清前的老式发电机(让他磕得头疼的东西)。也让他意识到这房间的空旷与巨大。
这哪里是一个防空洞?
尤里安恍惚地看着这巨大通道内的庞然大物--他面前该死地是一辆坦克。
而这里他妈绝对是个军事基地。
(画着房间和周围情况的简图)
(潦草写着所有人的名字,已经死亡的人都详细注明了死因和状况)
(房间内物品的记录与游戏规则的记录)
(大片空白)
Day1
······这个游戏的幕后究竟是谁?
在雨果死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游戏。
我从未见过迪亚·阿斯诺,这个男人虽然热情开朗,但他举手投足之间总可以嗅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对此决定我毫不后悔。但是他仅仅得到了我和莱昂纳德的两票,取而代之是得了四票的蒂琪桂恩被加以行刑。
请安息。
Day2
狼人们行动了,薇薇雅窒息死于自己的床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我着实感到恐惧。
已经有两人因这无谓的游戏而死,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们的自相残杀,在黑幕面前都是一场笑话。
我必须收集更多情报,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探明真相。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