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见到过lince先生吗?”这是frederica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没有。”顶着南瓜头的小怪人说。
“没有。”趴在房顶吊灯旁边的壁虎小姐说。
“没有。”坐在窗台彩灯旁边的幽灵先生说。
于是frederica在布满了气球、糖果、灯饰、还有各种各样真的或假的妖魔鬼怪的万圣节party中间继续寻找着不靠谱的主人先生。这里有很多布偶,那是彩色布袋装着的礼物,用绸带系住,叫人眼花缭乱。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找到一只会说话的怪兔子的确不容易。不过frederica好像没有完全能够完成思考的程式,所以她一直程序性地继续翻——找——再翻的步骤。
“要当心哦。”
若干天前,造访书店的时候,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的女孩子这样说着。
“当心别的地方有玩具使。——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别有意味地提醒。那是说这一阵子是万圣节,虽然已经演化成了寻常生活的一个狂欢节日,但对超自然和异常的东西来说也是一个出现的很好的借口。所以frederica正在担心手下翻找的假人是不是会真的咬自己一口或者拿到的糖是不是魔女用芥末做的恶作剧。
她看到临边的小街有制作精巧的模型,有孩子围在那里,热忱地观察着。party是半开放式的,包括一个大厅。尽管那是她看不懂的东西,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但是因为遥控器后来就被lince先生抢走换台切到了海绵宝宝,所以她并没有弄清楚。
party的电台里一直播放着跃动的音乐,在她用简单的思维思考着的时候不断造成干扰。不过这一阵子那声音却有些中断,带着滋滋的电流声,好像是另一个频道的干扰。
“先生,您在哪?”
意识到可能是lince用别在领子上的小话筒试图发话,frederica用自己的无线话筒问着。
没有回答,于是她继续寻找着——似乎有了成效。
可惜事实证明那电波声并不是lince的试图,因为当她走到一堆礼物中间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小的话筒正掉在地上。两架盘旋的舰机模型——然后她明白那不是模型,而是可能是玩具使的玩具——正从舱下射出镭射光柱追踪着藏在一堆布偶中间的lince先生。
“报告中尉,已封锁敌军通讯系统。现时坐标119‘32.”
“按计划执行。”
她听到类似通讯交流的对话,不是因为自己能够进入那个电台,而是因为离得近。——也许进入了攻击范围。
接着一架侦查机反转了过来,耀眼的镭射光柱对准了她的眼睛——那是可以致盲的成效,尽管人偶没有盲不盲一说,她还是因为过于刺目而挡住了眼睛。
“报告中尉。坐标120’83发现敌情,疑似敌军支援。”
对面的声音略略停顿了一会,然后果决地下达指令,“排布三型阵列,进行追击。”
在那句话说完之间,frederica拼命地冲了过去,迅速地捏起被困在在敌军中间的兔子玩偶的两只耳朵就跑。接着身后逼近了引擎的轰鸣声。
“啊啊啊啊啊啊rica酱啊啊啊啊啊啊——”
“请您闭嘴,lince先生。”
这是frederica在不断紧追里夺命狂奔在进行人型兵器战斗形态变换前的最后一个回应。
1320字;_;
天色晚下去的时候,Anita推开沿街的店门。尽管那手书的挂牌上已经将营业的那一面反了过去。
她看见石楠藤和悬钩子在木质墙壁的外缘生长着,折射着光的缀珠和风铃从店的门檐上挂落,像总是喜欢看但买不起的硬封书里那样布置。
于是她谨慎地推开店门,被垂落的旋转的机械闹铃和报时钟吓了一跳。环形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人,戴着旅行者一样的眼镜——细看只是帮助辨赏的多镜片眼镜,像那些古玩家热衷佩戴的单片镜一样。
他正埋在一些机械齿轮和精巧的螺丝刀里面,修整着一个像表盘一样的东西。
“噢,欢迎光临。”
他把眼镜推上去,像旅行的人一样架在额前,向熟悉的客人打招呼,“亲爱的小姐。”
她在柜台前的鉴赏桌旁坐下来,面前摆放着开着口的信封。其中一封用火漆蜡封了口,郑重地盖了印戳。
木制的桌沿上摆放着垫杯,她想那是蓝山莓或者欧李子的茶,可惜她只是匆忙地看了一眼。店里的木偶用僵硬而有点滑稽的动作端上茶盘,不过那种动作对机械组成文明来说是莫大的进步。
“看……那是004和Trish.”店主说,用欣赏的眼光。然后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Lince.”她说,看了看店外面,“你还是一直在忙这个?”
“是的。这是Frederica的中枢。”他回答,没有来得及抬起头。
她看了一会,沉默地望着店台。在走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开着封的信。
“这就是您点的故事。”
“噢,这个故事编得可真不错。”来访的客人说,怀疑地皱着眉头。“看在这只兔子会说话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信你们一回。”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抱着兔子玩偶的女孩子默默地开口,闭着眼睛,声音像是由程式发出而不是自主生命体的机能。
这个醉心于技术的人终于断送在一封委托信上,那本来是件简单的委托,不过因为利益向左而与要处理的对象的发生了矛盾。
“如果您相信我们没有骗您,假的东西能够讲话,而我漂亮的女儿也不是真的的话——您大可以也相信一下世界上有魔女和僵尸这种东西。”
垂耳兔讲了话,抱在女孩子手里的外表和青年男性的声音组合起来有点冷笑话。
于是在一栋拦着铁栅栏的宅院里,穿着黑纱裙的女人冷笑着下了咒法。大概那东西是叫咒法,反正能够让一个人跑到偶人里去就对了。他看到她美艳的脸上有些得意的意味。然后她把手里的信封撕碎,把委托人的名字抛到火里。于是信纸随着火焰被吞没,上面写着要处理的对象的名字是Mrs Betha.
在那之前他看到戴着礼帽的Anita坐在壁炉旁边,看不清表情。
“这可是个无稽之谈。”来客有些不满地说,“假如这种地方有律务所——”
“谢谢。您可以到Sarens街上寻求非正常事务相关保险索赔。”女孩说。
客人不知道是怎么被打发走的。
“小Rica.”Lince说,“走吧。”
“请问您要去哪里?”她按照程式回答。
“换一个地方。”他说,“换一条街也好——或者一个街区。假使这个人没问到这些,倒不叫人担心会有人知道有个玩具使在这里。”
Frederica应允地拉开窗帘。
“您要查的事情。”她说,“关于故事里那位的小姐。她在死了之后也参加了这个游戏——是的,死了之后。目前尚不清楚是不是和那位夫人达成的协议。”
她看向窗外,然后停了一下,把窗帘快速地拉上去。
“Rica.”
主人说,用一种压低的声音,“要快些走了。”
从沿街的二楼看下去,白发的少年走过,解下了眼罩的眼里啊有些清晰的环状纹路。能洞彻的眼睛正回头望向拉上的帘,平静的脸上带着看不透的神色。
在兔子形态里被萌萌哒学长介绍给萌萌哒学妹,(●´ω`●)φ不行我一定要给他们看到我英俊潇洒的本体
//@最喜欢的颜色是青色: 我好像,莫名其妙的认识了一只兔子,还把他介绍给学妹了。……我觉得我遇到了外星人的改造。//@日兔里_好饿V[图片]
赞(3)| 转发| 收藏| 评论
今天 22:07 来自微博 weibo.com
我想这并不是梦魇,否则我并不会立在这里。
夜晚的森林有些清寒,带着湿重的雾气。涓流的溪水绕着简易的露营地汇流而去,水流的响声漫没在飘荡的风中。
——至少水源是不缺了。路途也方便做记号,只是食物有些成问题。
倒不是原材料的缘故,身旁名为祁染的墨发女孩子正轻巧地掸了掸手中的软剑,银色的剑身已恢复了未染血时的光华。她将猎物一字安置在地上,娴熟地开始处理。
我盘腿坐在篝火边,火星蒸腾的热气开始泛上,却不尽人意地微弱。捡来的木柴受到的潮气太重,已经勉强挑了能打起火的几根生火。毕竟山林上地气逼人。
“呦。姑娘们。”
穿着一席和服的男子席地而坐,烟杆的云雾弥散氤氲。
“需要帮忙么?”
“说好的烤鱼。”
我说,丢进去一根算是干燥的柴火。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随身的背囊还在,可惜掏出的物品中包含一个损坏的打火机。真是不知道来到这里的过程中受到了什么颠簸。
尽管如此,看着一席古衣的队友慢悠悠地掏出火绒和火镰,用古老的点火方式轻松地打着了烟斗顺便慢慢埋下篝火的时候,我和祁染还是惊讶了。
看起来所有人的确来自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域。如爱依所说——那个粉发的女孩子,却是自称权限的存在。
我所在的队伍名为风夜,露宿在森林。彼此熟悉之后,为了解决晚饭问题,正如你所见三人分别负责捕捉溪水中的鱼、负责起火和布置营地、负责入林捕捉野味。
彼此心里都清楚,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遑论身手。更何况,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即将是厮杀。
“只有杀光所有的敌手,才能赢着出去喔——活着出去。”名为爱依的女孩子用甜糯的声音说,接着是缄默,谁都明白那不同戏言。
为了赢吗。
已经死过一次之人,为了要活着出去。
——似乎还是有些价值的。
坐在篝火边,借着光,我将抽到的武器一字摆开。
连弩九发。机括刚巧是我的本行,正待我细细研究。
便携急救箱,无需赘述。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剩下的一把木锯,能做什么呢?抬起头,接着看见同样哭笑不得的祁染。
她抽到的第一样武器是软剑,锋芒暗藏的利器,称手合心,舞起来无人可与近身。约摸她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是擅使这一类冷兵器的。
“这是什么?”她看着自己的第二样武器,抿唇,摇了摇头。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那是一把消防斧。比木锯派得上用场,至少——接着是第三个。
一把扳手……
武器吗?
爱依您为何要设置这样武器难道是吉祥物……
“啊啦,我也有一个。这小玩意。”
和服的男子——川濑陆斗先生慢悠悠地说,摆开了一把同样的扳手。接着是一根棒球棍,近战能够派上用场。
“这个玩意是?”
在他手里的最后一样东西,令我在惊诧之后感到惊喜。
“先生,您抽到了枪?!”
祁染略略迷茫,川濑先生也是同样摇了摇头。
意识到可能只有我一个来自21世纪,我试图用尽量古代的用语向不同时空的队友解释。
“火铳的进化版,或者……gun?”
得了,英文都出来了。
“火铳?”
川濑先生轻描淡写地敲了敲烟灰,掂起枪,“喔,洋枪队那些家伙使的玩意……有点意思。”
既然有了洋枪队这样的名词,那么大致的来自时间也可以推断。
祁染仍然摇了摇头。
“二位不妨示范。”
她的遣词有些古意,所用的语言里也没有表达枪的词语,或许是来自更早的时空。
说起来,我还算晚辈——或者说,我来自他们的未来。
真是不同寻常的相遇。
我想,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