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终于产出来了…………喜大普奔~~
支线
“歼灭HOODOO大本营,可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
“歼灭……”尹云繁看着传说中的发光鸡蛋更新发布支线任务描述,忽然有种饿了好长时间可算见到粮食了的感觉。但是开头的两个字就说明这个送上门的粮食不是那么容易吃得到的。当初小说里的中洲队付出了大校和全部新人为代价才解决的伽椰子童鞋值多少来着?5000点外加一个B级支线?但人家那场是二十人满级别难度,还是团战前刷分用副本,给的多很正常,而这里只是初级(?)的九人副本,应该不会像伽椰子童鞋那么难攻略……
话说回来,或许碰到伽椰子童鞋她还能安心一些,至少知道能对抗她的方法,而且还不止一种。而这里被称之为HOODOO大本营,从古堡到这里一直只是得到点数没有支线剧情,到这里就撞到个,自己的队伍不会这么走狗屎运张嘴就能吃到一块大馅饼吧?盐圈这种初级基本通用的驱魔只段竟然没有用?!不科学啊!!有用的砖粉线各种没有安全感,碰上这种不了解体系的东西真是麻烦啊啊啊!!在这样下去师父知道了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尹云繁不由得有点焦躁起来,抬手紧了紧有些松散了的发髻,目光瞟向其他人。
九方的姐姐抱着那个巨大的会变形的自称本小姐的脑袋,靠着树,仿佛什么也不担心地微笑着;竺澄在检查自己的枪,一片寂静中枪栓被拉动的声音格外清脆,姣好的面庞笼罩在树林的阴影下,看不清她的表情;茨城在她旁边警戒着村子,不知道有什么打算。高堂婴坐在一边低着头沉默着,九方彻来到他身前,以尹云繁的角度来看九方彻刚好将高堂婴挡住,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惊讶:“高堂?”他蹲下身,双手似乎做了个抚上面前人脸颊的动作,头稍稍前倾。
啊嘞?这是什么状况?要KISS的节奏?在这种即将开始的杀戮之前?在这阴森的森林里?时间和地点不对吧?还是这是两个人的战前习惯之类的?这两个原来是一对的吗!我竟然没看出来!实在是太失策了啊……尹云繁内心的Q版小人在失意体前屈状疯狂捶地。话说回来,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了吗?还是前辈们都已经已经习惯这俩人腻腻呼呼放闪光弹了?!……其他人不知道是怎样,至少剩下的那两个新人是没注意到,加里克正拉着沙提说着主神偶尔也会发布些挺酷的任务之类。
好吧,震惊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尹云繁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回九方彻那边,对方站起来转过身,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错觉吗?刚刚还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支线有人想做吗?”九方彻开口。
“有!”加里克举起他抓着沙提的手,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沙提任由克里斯抓着他的手,耸耸肩表示他们立场一致。
“……村子里除了成年人还有孩子……”竺澄开口,她并没有抬头,“孩子们是无辜的……”
“可我们也需要这个支线……”茨城伸手搭上竺澄的肩,“别忘了我们发现的那些记录和袭击我们的村民,这些孩子的内里恐怕早已经被替换了……”
“……”
“打怪升级而已,只不过现在需要打的是人形怪,”见轮到自己发言,尹云繁歪歪头抬手环住自己,“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怎样完成任务,这村子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光靠我们几个就能包围住的程度吧?”
“就像攻略一部游戏,找准方法总是可以办到的。”九方彻掰断一根树枝,蹲下身在地面划出村子的简易图,一边说话一边标出地点“村子环山 ,通往外围的路除了我们所在的深林迷宫,就是对面的山谷,一般来讲我们这边也算死路,只要堵住出口就能完成大部分抹杀。加上制高点的狙击,成功率很高。就怕他们会背水一战拼的太狠,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不用考虑那种事情。我、九方、茨城主攻,竺澄找地点狙击支援,新人在外围排查,别让村民有机会逃跑,遇到应付不来的呼叫主攻支援。”高堂婴起身,身上气势猛地一变。额上长出双角,头发变长,异色的纹样爬上脸颊,他直接激发了血统的力量,率先冲了出去。血红色的不明物质从九方彻的背后喷薄而出,茨城拍了拍竺澄的背转身跟上,竺澄抬头扫了一下周围就向选定的狙击点移动,加里克欢呼一声向另一边绕过去,沙提叹了口气握紧分给他的枪跟上加里克,九方的姐姐对他们挥挥手,将自己和那颗大头藏了起来。
尹云繁垂下眼睑,将匕首卡在右手腕的绷带上,左手握紧仪式用剑,深吸一口气。
现在开始我是艾弗琳……
我是艾弗琳……
I’m Aveline……
I’m Aveline……
“……I’m Aveline……”
她抬起手做了个带上兜帽的动作后,冲向第一个猎物。
脚掌从地面踩上树木,在助跑惯性即将消失的时候小腿用力一蹬树干,直接越过对方头顶。腾空瞬间,尹云繁伸出一只手从后面勒住男人的脖子,她的判断并没有失误,男人脊柱的承重能力显然没有超过一个成年人从空中落下的冲击的力道。男人弯下膝盖向后倒去,卡在猎人手腕的匕首滑落掌中,落地猎物尚未倒下,刀刃干脆利落送入男人后腰位置。
一击达成。
尹云繁狠狠转动手腕将男人内脏搅得粉碎,再用力将匕首拔出。鲜血喷溅上手指,顺着匕首划过的弧线在地面留下痕迹,她双脚站稳地面,手中武器已经换成了锋锐细长的仪式用剑。这种切换装备的手法还是从前跑cos舞台剧时学来的,自己好像也有点天赋,后来师父都对这一手颇为欣赏,如今……刚好派上用场。旧世界的回忆在脑海闪过,尹云繁禁不住翘起嘴角,握紧长剑把手,原地转身重心前倾,按照从前对战的经验做出一个手臂前推的动作,剑刃轻易没入了敌人胸膛刺穿心脏,从猎物后背露出一截雪白的尖端。
不知为何,势如破竹这个词语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吧?剑身刺入人体的感觉意外的并不难以忍受,硬要说的话和做晚餐时切肉的手感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容易些,如果不算力道差别,前者至少不需要用指尖固定。
照例旋转剑身确认猎物死得不能再死,尹云繁抽出剑,寻找下一个目标,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十五秒。她慢慢不再做花里胡哨的刺杀动作,开始思考如何在歼灭战中提高效率和保存体力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一场战斗,作为一个新人,任何打斗中基础经验的积累和反思都会成为自己今后幸存的依凭。她绝对不想死,也不想看到同伴死亡,那么尽快结束吧,杀光他们,这些已经非人的怪物。骚乱已经发生,谁知道这会引来什么?越早结束就越安全。
打怪升级一向是这个RPG世界的主旋律,既然系统颁布任务酬劳还挺高,怪还自动送上门来,送上门的经验值不要白不要,而且目前看来小怪级别不高,刚好拿来练手——堪堪躲过砍向自己腹部的斧子,但还是被带走了一层皮肉。这时面前人形怪的胸口迸出一团血花,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看过去,竺澄正在瞄准下一个目标。——好吧,更正一下,小怪清理还是挺难的,但是拥有给力的队友是件幸福的事,不是吗?就连这由火焰、尖叫、哭声和咒骂声组成的背景音乐都显得不是那么刺耳和难以忍受了。尹云繁堵在出口将前面三人的后方清理干净,稍微停顿动作,挽起略微散乱的发髻,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看着在村落中大肆发威的同伴们的背影。在哪里听到过吧,这个背景音乐……对了,是镇魂歌!
——以鲜血为引的,为这里无辜者的亡魂们祭奠的歌声啊……
这么想来打怪收经验的过程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身为RPG游戏专门的玩家可不能对练级过程感到厌烦呢。
战斗接近尾声,除了仍在狙击点的竺澄和仍然躲得很好的九方姐姐,其余人都聚在村子中心的小片空地上。尹云繁看着高堂婴将最后一个人形怪拧断颈子扔在地上,但是耳边没有响起发光鸡蛋给的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她环视已经被鲜血和尸体糟蹋了美景的小村子,挑了挑眉。还有没被找到的?哇哦,藏的真好啊。
“我们这边没看到有逃出去的,呐,沙提。”
“嗯,我和加里克能看得到的地方没有。”
茨城睁开眼睛指着尹云繁所在的方向,“在那间屋子里,是最后一个。”
经人提醒后大脑从激烈战斗中回魂归来,才意识到确实有什么一直在哭,让人心烦意乱。尹云繁收起仪式用剑,匕首滑到手心握紧,迈步向那间屋子走去,“我去,很快回来。”现在她只想让占据整个脑海的那哭声快点停止。
推门而图是个小小的客厅,里面的摆设不多,但经过骚乱之后竟意外的整齐,战火并没有波及到这间草屋。一滩血迹从门口延伸到客厅里面的房间,看来是受伤躲进这里了,而且伤的不轻。尹云繁简略在心中作了判断,放轻脚步,慢慢接近只有一块布遮挡门口的里面房间,她贴在墙边仔细分辨里面的声音……很安静,就像里面是间空房间一样。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的哭声应该是源自这里,但直觉告诉她……里面没有危险?!难道是伤的得过重无法动作?不猜了,还是进去看看吧。她下了决心,绷紧肌肉,提着匕首侧身进入房间。
这房间似乎是个卧室,墙壁上挂着的各种诡异的装饰,门边墙角倚着一个老人,从门外延伸的血迹正是来自于他。老人伤口在腹部,以他身下的那成为水洼的血迹来看,已经是活不成了。尹云繁谨慎地补刀完毕,将视线投到房间正中。
那里有一张小床,一个大约有二岁左右的孩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上面,床下的地板上布满了人工刻出来的符号花纹,用红色颜料涂了,显得格外诡异。花纹边缘两侧由熄灭的蜡烛围成相对的两条弧线,四个边角方向放着不同的物品。尹云繁半蹲下身,摸了摸蜡油,还带一点温度,应该是熄灭不久,难道是……
“石灰、硫磺、血和头发……哇哦,看起来很眼熟呢……”她皱着眉绕着法阵走了几步,确定这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 在这部恐怖片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法阵了,而她现在还会画同这个类似用途却完全不相同的法阵呢,这算成长吧?哈!
她慢步上前,将床上趴着的孩子翻过身,小男孩有着淡金色的小卷毛、粉嫩的小脸蛋,双眼紧闭,不知道瞳色,但就这样看来长大后肯定是一个能引得姑娘们尖叫的帅气小子。身上没有伤痕,衣服有些乱,看起来就是一个睡觉也不老实的小淘气。身为可爱控的尹云繁忍不住捏了捏小男孩的脸,手感很不错(心)。
“好可爱的孩子,一直叫我的就是你吗?啊啦,醒了?感觉怎么样?”
捏脸的骚扰终于把沉睡的小男孩弄醒了,啊,瞳色是漂亮的冰蓝色。对小不点的好感度再升了一个台阶。一只手用不会伤到他的力度将他压在小床上,不让他起身乱动,另一只手一翻手腕将卡在手腕绷带上的匕首握在手中。
“其实我挺好奇的,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个孩子?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系统的神秘性传承能和‘婴灵’扯上关系的都属于禁忌类别,碰了肯定没好下场的吧?这个你不知道吗?这是常识吧……”
高震动匕首静静贴在小男孩细嫩的脸蛋上,尹云繁看着冰蓝色的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问自答:“哦,好吧,我错了,你应该是那种属于没有信仰的,不知道很正常。不过就算你不怕报应,你是怎么想到找个还不会跑、不会跳的婴儿转换的?嗯?你是想用爬的还是想用婴儿的脸来蒙混过关?真可惜,被我识破了呢。”
嘴角带了一丝微笑,她活动手腕,匕首带着恐吓意味行进到胸口的位置,看着床上的小孩子露出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硬的样子,才稍觉满意。“想问我是怎么识破你不是这个孩子的?就是这种眼神,恐惧、还有憎恨。这可不是这么大的孩子会有的神情呢。”尹云繁用手背轻轻划过小男孩的脸,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了,“这个孩子还这么小,连话恐怕还说不顺,他很也害怕啊!可是他无论怎样哭喊,也没有人抱抱他、安慰他。他那么害怕,那么绝望,你却在这个时候和他交换身体让他替你去死!只因为……只因为你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混蛋不想死!!!”
“……我不会手软,好好向他道歉,然后下地狱去吧!”
这个任务不需要睁着眼睛来完成,尹云繁抬起手又落下,高震动匕首很轻易地刺进了小男孩的颅骨,匕首拔出来所带出的血浆溅在脸上热得能将人融化。耳边传来主神的声音,完成支线任务的提示听起来那样渺远……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亲手造成的小小的尸体,眼前阵阵发黑,头痛欲裂,握住匕首的手指怎样也无法放开,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已经死了,里面的人也是,那个孩子不会再继续哭泣了,他已经可以安息了。现在应该放下他出门去和同伴们汇合,然后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但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要断掉了……
“尹云繁?你还好吗?”
脑海里忽然响起同伴的声音,这声音如同打破魔咒一般,让她回过神来,空气进入肺部的感觉让她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大量空气涌入不由得咳起来。
“尹云繁?!听得到吗?听到请回答!”
呃……回应心灵锁链的方法是什么来着?“啊……我没事,就是给自己呛到了……那个……听得到吗?”
“听得到,没事就好。搜索下村子我们就离开。”
“好的。”
脑海中哭声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和荒凉,在这她一刻清晰认识到——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了。
低头笑了一下,尹云繁用小孩子的薄被,擦净脸上血迹,将小男孩包好。匕首收进袖管,转身走出房间。她仰头望向蓝天,脚下踩着被鲜血浸润的土地,手指将发丝撩到耳后,抬腿跟着队友们走出村落。
“完成支线任务:歼灭HOODOO大本营,获得C级支线一个……”
【且说上回咱们说到了北炎老年人cp组撕逼大战,眼看着奶奶就要被爷爷(伪)给压倒了,但由于我个人比较怜香惜玉所以决定就卡在哪里了。但是如今我们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这个事情还是要写完的,所以呢,咱们继续拆cp啊!来和我一起喊——拆CP大法好!谢谢。】
我是不是很失败?明明是面对着生死一线的选择,我却在这个时候做了错误的选择。
第一枪是竺澄开的,即使是以最快速度做出的转向却任然比不上单单张开防护罩的时间。夺走茨城身体的灵魂虽然不能很好地使用能力,但是只是单纯的张开一个防护罩还是没问题的。理所当然的,子弹被弹开了。几乎是在竺澄反应过来的同时,茨城就逼近了她眼前。没有丝毫犹豫的挥动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手术刀。竺澄不知道那个冒牌货是如何找到这把手术刀的,在决定做一个守护者的角色之后竺澄已经很久没看见茨城使用那把小刀或者在主神空间练习如何使用它。
茨城在进入这个混乱复杂的空间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不同于高唐或者九方。前者是世家出生的武斗家而后有在生死间战斗过无数次,后者是经过无数练习的生存专家。而自己只是一个和普通人无差的普通学生。除去曾经傲人的成绩意外自己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作为一个up主?不,现在想想的话也许只有认清现实——这是一场两个普通人在被要面对的事逼迫后成长后的战斗。
不论是茨城还是竺澄在这之前都是体力低下,没有任何生存技巧,格斗技巧的普通人。为了生存而找到一切能够利用的武器来保护自己,自己选择的是躲在别人后面,为了所谓的良心强迫自己要输出战力。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选择阻击枪呢?”
在《林中小屋》结束后竺澄和茨城在九方彻房间里做出训练用的小岛里面用来休息的小房子里。刚刚经历的训练对于他们来可以说是到了极限,两人各自颓废的趴在房间里供人休息的家具上。竺澄躺在沙发上,有点茫然。她再也不想去回想起前几天的九死一生,那种无力,随时都可能被吞噬的感觉很难受。而结束了第一场恐怖片回到主神空间后,四个人商量了下各自决定的进化方向,竺澄选择了做一个远程攻击者。当然这个决定少不了其他人的推荐或者说是建议,比如说什么”你一个女孩子上前线不太好吧,后援?怎么样“这样的话。
“因为,我能做得只有这个了。”
虽然说给出了答案给别人,但是自己却还是茫然的。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竺澄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用手术刀好了,用的顺手的只有它啦,老伙计请多指教呢!”茨城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术刀随手挥了挥。
“用手术刀当武器有点帅呢。”不知道怎么的竺澄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明明是想劝说他远离前线的呢。
“诶是吗?“茨城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给你一把防身好了!”
“诶我?我又不会用!”
“不会用也没事啦,拿着防身吧!”
啊对,除了枪之外,我还有武器的。
竺澄靠在墓碑上,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并不是心脏但是明显肺部已经受伤了,口腔中能尝到甜腥的感觉并不好。手枪在不远的地方可惜现在自己是无法拿到它的。占据了茨城身体的家伙操纵茨城的身体,虽然说茨城最后选择了兑换防护罩,但是这把手术刀他还是一直带着的。以不会用为理由拒绝了枪支,茨城随身的武器只有手术刀。面对九方的劝说,茨城的回答是:”如果连我这个开防护罩的人都要面对近战的时候,那可是你们前线的家伙干的不好咯,或者说你想承认你弱爆了吗?“
”比你好咯老中医。“
竺澄忍不住说了出来,说完后便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带着血。肺部的手上导致呼吸都带着通,逐渐说不出话,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
我是知道的,我一直在一片海洋中,藏在其中。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却抱怨着水的冷暖。想要证明自己,但是却不敢离开这片海洋。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糟糕而又胆小的我,“也是希望能够证明自己,为自己而活啊!”竺澄想要大声的喊出来,但是涌出的血堵住了她的话,从来没有这么痛的尝试,这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这是生理的泪水,她告诉自己,但是却不能掩饰心里清晰浮现的想法——自己只是在委屈,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日子。
为了证明自己?太虚伪,这是你漂亮的借口。想想是什么促使你按下yes的?
是什么?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嗯。
■老中医和露露我对不起你们(顶锅盖逃
■推荐套用赵老师销魂滴东北话十级口音朗读(屁
世界末日
一
高堂婴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孟森一脸淫笑地对他说,鉴于他天资奇异,主神决定网开恩泽送他一份独有的能力强化大礼——名曰“手抖侠”,无需点数支线,代价是内裤永远都要穿在外面。
是的。高堂婴又手抖了。
如果他有一个符合常人双Q的幽默感他一定会考虑向主神申请一个“轮回手抖之王”这种毫无意义的称号的——当然这个称号跟内裤外穿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作为一个好歹练过太极八卦连环掌的主儿,高堂婴手抖起来的劲头丝毫不亚于一个重症帕金森,一身傍身的功夫在九泉之下哭塌一打万里长城也无济于事。
第一次他把自己抖进了主神空间;第二次他抖出了个公然跟生物规律叫板的大脑袋——此脑袋的杀伤力非同一般,每次当她高音飙起来的时候,主神光球的颜色似乎总有些发绿——这次他成功地把亟需休息的自己抖进了番外电影里。
不幸中的万幸是,队友们似乎也跟他一起抖了进来。
古语有云:手癌会传染。
公元2013年万恶的资本主义帝国阿美利加有一名直得不能再弯的男影星名唤赛撕裸根,为了和自己的基友们能够在不扯证的前提下当众耍流氓,费尽心机搞出了一部名为喜剧,实为证婚现场必备秀恩爱VCR的伪灾难片,命名曰“世界末日”,寓“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之意,见证一段撼天动地的群欢之喜。
“记住一条,不要碰这部片子里的任何一本杂志。”
以上这段影片说明,来自茨城。
茨城说自己手没抖。
问题是高堂婴也看过这部电影。
他再三回忆都觉得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和茨城叙述的,不像是同一个玩意。
尽管他当时是被人再三约请,进而简单粗暴地拖进电影院、摁在座椅上,扶手边用来塞可乐杯子的空洞里摆着一块光泽滑腻、含情脉脉的肥皂。
高堂婴跟那块肥皂交流了足有三十分钟。
莫非对方是想委婉地提醒他,洗了手再吃爆米花吗?
以他拮据的脑容量,留存下来的记忆恐怕也就只剩肥皂和爆米花了。
当地面开始龟裂,众人各自逃散,保命不及的时候,茨城还在人群中心心念念寻找着艾玛沃森。
“她是我的女神。”
“……之一。”
竺澄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大傻逼。
“这片子里也有钱宁塔图姆的!”
茨城心有不甘补上一句,扭头发现竺澄早就跑远了。
如果你喜欢,我替你去找他来咯。
32岁的老DT只能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憋回自己肚子里。
竺澄之于茨城,十二万分地像个从天而降的小师妹。若要比喻,茨城一直当自己是身在《牲畜的产后护理与喂养》或者《高中化学三年级上册》之类的科学著作里充当一个汉字“的”或者数字“5”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也因此他这个“的”是躺着歪着,“5”是立着倒着,全凭自己舒坦。直到在主神空间遇到了竺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千万“的”和“5”的铺垫,只为此一朝开奖——他居然有了成为令狐冲的希望。在千方百计印证了高堂和九方不是他的岳不群和林平之之后,茨城终于下定决心,誓要打破武林中小师妹可看不可娶的千古诅咒,把优○美捧到手。
但自打从小岛惊魂生还归来,竺澄总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曾经被恶灵侵占,但问及具体发生过什么,不光竺澄,连九方都一脸讳莫如深,始终不肯透露只言片语。
茨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离变成林平之不远了。
茨城循着竺澄的背影望去,周围的人群在四散奔逃,依旧有人接连不断地被光柱吸走。
九方彻叼着片大麻叶子靠过来,一脸呆滞仰望星空,说呵呵,你们看,像不像天上有个人在吸活人珍珠奶茶。
茨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
你醒醒,这部电影里没有汉尼拔。
彼时场面一片混乱,但这几个人满脸迷茫站在原地发愣唠嗑飞叶子摸脸,显得格格不入。很久以后,他们在那次聚会中结识的别队友人痛心疾首地回忆,“当时简直鸡飞狗跳,看你们全队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觉得要么是一队世外高人——都他妈的吃过五阶妹妹开挂一天能写十万字活活把主神写死那种,要么就是一队呆子——谁成想你们还真就是一队呆子!”
声泪俱下。
好冤,好冤。
几个人还在研究主神今天开荤吗胃口不错呀你说这些人吸上去了之后是红烧还是清炖了好吃放白胡椒粉还是黑胡椒粉更提味增鲜呐这种无聊出个鸟来的问题,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竺澄砸了个满怀——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从他们身边跃过,宽衣阔裤,扎了条细细长长的小辫子,嘴里还叼着半个糯米糍。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矮。
“仍(人)勾(都)掉高(沟)里了里(你)们哈(瞎)聊哼(什)么呢?!跑啊!”
男孩子把竺澄塞回茨城怀里,跑开之前扭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一时间时空凝滞,再也没有什么主神轮回,模糊了虚妄与现实,三千世界的繁花瞬间齐齐违抗自然规律地怒放,连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弥漫着一股巧克力脆皮烤羊腰子膻味十足的香气。
这叫感情生活遭遇危机,言情片里都这么演。
女侠竺澄正式遇到了她的杨逍或者来自星星的那谁谁,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殷梨亭,也许挥刀自宫走上林平之之路才是挽回局面的唯一方法。
以上,来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茨城的脑补。
陆仁把长刘海的少女塞回眼镜青年怀里,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她比我矮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