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时间设定,大概是在最乱的那时候吧……?
假期设定是乱来的x不知道2094年会是怎么样的放假机制就参考了天朝x
关于交通,虽然是一个城市吧但我觉得那张图应该是地球范围对吧那也确实一个城市比现在一个国家大多啦然后考虑到科技发展等等因素啦设定了从城市到郊区的漫长[?!]车程_(:3
咩被我写成了话唠的样子x
最后咩只是Gay蜜。
第一章
Elys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黑灵症造谣事件”的人。
平心而论,Elys不是个热衷于互联网的人类,即使这使她显得古板、落伍,甚至是有些无聊。但她总是固执的认为,互联网高速的、琐碎的、令人措手不及的信息传递方式让她感到不适。
而七月燥热的空气则使她连爬起来翻一下报纸的力气都不愿意花,直到利委会会长Mureil的电话把这个处于假期的学生从食物、空调、和懒洋洋的下午中挖出来。
这使Elys不得不花不多的时间整理好书包甩到身后,把一堆还没看过就已经落满了灰尘的报纸揣进包里,甚至还带上窝在角落里面落灰的笔记本电脑——虽然她对这玩意并不熟悉,但她也需要知道除了报纸上的寥寥数语之外更多的、更多的信息。
她最后看了一眼被阳光笼罩的阳台,关上了家门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Elys简直要被吓到,她无法想象在她怠惰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才足以让群众产生如此之大的愤怒——她看着马路上大波大波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这真是……
她发誓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局面,群众愤怒的情绪像是拍打在岸边的巨大海浪那样起伏巨大而又绵延不绝,前仆后继的游行队伍在街道上一波波的通过,他们呐喊着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高举着的旗帜和标语差不多就要挡住天空,Elys只能小心的把自己从人群中挤过去不至于被人潮冲撞的东倒西歪。
她猜想,照着这个交通情况,说不定今天得靠着两条腿跑去研究院也说不定。但好在研究院处于偏僻安静的大学城附近,虽说同样是被群众围堵的目标,但比起市政府,至少道路还算通畅。
她几乎是历经艰难才爬上的通往城外的车。
Elys并不是没想到会在车上看见同为利委会成员的……呃?同事?毕竟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接到临时任务。只是她确实没想到会碰上这一位。
在打招呼之前Elys先用她那种小心翼翼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目光粗略观察了一下对方,Amias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机,即使在车厢内也没有脱下他过于严肃的高礼帽。他今天的眼镜换成了黄色——那么今天就是周三,Amias彩虹色谱的眼镜总有着这种辨认星期的诡异功能。
“下午好,Bexter前辈。”
Elys在对方注意到她之前就走上前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期间差点踢倒堆在Amias座位旁边的一堆袋子。
“好好好帮我拿一下我刚刚超市买的快餐因为我这没空了你要是想吃就吃吧……”Amias把手上的手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顺手柃起堆在脚边的袋子递了过去,抬头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算不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哦是Elys啊,早——下午好。”
Elys下意识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她看了手上拎着的快餐一会——老实说她现在确实有些饿(不,别去打别人的食物的主意Elys,她这么对自己说)——最后还是选择就这么背着包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腿上之后再把自己的肩膀从书包肩带的重压之下解放出来。
她从包里把许久不用的电脑挖出来,选择了把它搁在膝盖和前座的椅背之间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旁边Amias投来的目光让她脸上有点烧。她试着按下开机键,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接下去她又试了几次,在旁边投来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窘迫,最后她有些烦躁的合上了电脑把它放回到书包里决定放弃挣扎,转而掏出那一叠报纸开始在大堆的无关资料中寻找相关信息。
事实是,在帖子刚刚出来那时候的报纸上,它只占了豆腐干那么小一块,而群众的愤怒逐渐爆发后那里又只剩下了伤亡人数和财产损失那些触目惊心不知真假的数字。
Elys也不得不承认,网络确实是非常好用的工具,至少它能给现在的自己更多的信息。
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在纸质媒介上传递的信息中捕风捉影。
“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Elys,我猜是是因为额外的加班让你心情烦躁或者说这台打不开的电脑和堆成一堆的报纸?——你原来会看商业报纸和体育新闻吗,你居然还有娱乐周报。咩。”Amias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同时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Elys不用抬头就可以想象对方饶有兴趣的翻着她堆起来的一堆报纸的样子。
她依旧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只是额外抽出一小部分心思礼貌的回答问题。
“不,事实上我不常去翻动它们,但至少我得知道我需要它们的时候——比如现在,我可以利用到它们。呃,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有别的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只能尽可能多买一些报纸。”
“所以说你就像生活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类那样,据我所知他们不太习惯于利用网络,也和你一样订阅报纸。——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在娱乐报纸上去寻找造谣事件的信息的?包括体育报纸。”Amias一定是开始享用一块蛋糕了,Elys可以肯定她听到了食物包装被褪去的声音和之后若有若无的蛋糕香气——哦我真的好饿,Elys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她又拿开一份报纸,老实说这上面不仅只有只言片语而且尽是些毫无意义的官方腔调。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网络,太多的信息容易让人觉得不安,而且还会有很多不靠谱的东西——比如搞出这些破事的那个帖子,和各种匪夷所思的假新闻,我是说。”Elys有些烦躁的把手上的纸张合上,“抱歉,Bexter前辈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电脑吗?我对处理这些精细的电子产品似乎天生就缺少天赋。”
“咩,就等你这句话。”
“咦?”
Elys疑惑的抬头,Amias正摘下他的高礼帽从里面掏出一只移动电源:“我想你只是需要这个。”
说起来每次Elys看到Amias从帽子里掏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由衷的怀疑Amias亚知人的身份——他的帽子真的不是他的改造能力吗那里面简直是一个四次元空间,而且他把东西放在帽子里真的不会被砸到头吗?
但Elys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和腼腆的笑容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礼貌的道谢之后将电源连接电脑,接着她再一次尝试按下开机键,并对于看到屏幕亮起表达了由衷的喜悦。
“请原谅一个几乎生活在一个世纪前的亚知人吧,Bexter前辈。”
她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调侃道。
当Elys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从网络的世界中抽身的时候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了半路上,她看了看手表发现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安排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院门口了而不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刻还坐在正去往研究院的车上。
Amias早就解决完了蛋糕,正托着腮望着窗外随着车辆驶向外环而愈见冷清的街道。
“感谢您的帮助,Bexter前辈。”Elys合上电脑,拔下移动电源递给Amias,“抱歉我似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不过说实话,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网瘾少年。”Amias的注意力从窗外重新回到Elys的身上,“不过幸好司机迟到了一个小时,不然你绝对会坐过站的,我保证。”
Elys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想通过询问司机迟到的原因来转移话题,但她在开口之前先看到了司机身上穿着印有游行标语的T恤,随即庆幸没有真的将这个愚蠢的问题问出口。
她转而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我以为那么长时间的等待会令你选择先离开。”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这种心态:我觉得我在等待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想要结束这场等待,但我又觉得我既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司机下一秒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一小时的生命了。”
“我以为你是个亚知人。”
“我确实是。”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是可以看到司机什么时候到来的,然后避免不必要的等待。”
“事实是,我不是很喜欢我的预言能力。”Amias将双手交叠起来,目光投向前方。Elys说不清他到底在看那里,亦或是哪里都没有看。
“——有人告诉我别滥用这能力,怎么说呢,不靠谱?”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些调侃,但声音却低沉下来,不明显但足以被察觉。
于是Elys并没有选择接话,而Amias最终也没有再开口。
令人不安的沉默在那之后就一直蔓延在整个车厢中,直到Amias准备下车,起身离开他的座位。
说实话在这之前Elys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Amias也是前往研究院,直到Amias走到打开的车门前她才反应过来——Amias在并没有在动乱中镇压暴怒的群众的能力,他的工作应该是在几天后,等事态稍事平静的时候。
“呃Bexter前辈,”Elys拎起起一直放在她腿上的那袋子快餐从座位上站起来,往Amias的方向跨出一步,“你忘带东西了。”
“我觉得你可以留下它,事实上,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而且你还有工作。”Amias整理了一下长期坐着而有些乱的衣摆,语气里盛满了无所谓,“还有你可以别用那种拘谨的称呼来叫我了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咩。”
“谢谢,Bex——Amias。”她看着Amias从容的下车,“再见。”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Elys在下车时尝试说服司机放弃继游行之后还想要闯进研究所的行为,劝说的理由从世界和平到家庭和睦,并且忍受对方不间断的怂恿自己一起加入的喋喋不休。
她想她一定是太过烦躁才会直接亮出利委会的证件来说明“执法人员马上就会到来把你们都关进去”的说法是多么的具有说服力,然后换来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当她忙着格挡对方毫无章法看起来只是在发泄怒气的攻击,并仍旧期望着用比较温和的、语言劝说的方式解决掉这个潜在的犯法者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当她感受到腰侧传来的震动时,才不得已用较为温和的,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手法制服了对方把他塞回了他的车里。
她没有在意这个司机最后有没有乖乖的回去,如果做到这个份上他还要坚持那么无论产生什么结果都不值得被同情。老实说她倒是希望一切都和平的像身处乌托邦,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制造谣言、没有人煽动人心、当然也没有人会被抓起来被审讯,可即使是Elys这种理想主义也明白这太不现实。
她开始从车站跑向研究院,并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刚刚的来电是利委会的会长Mureil,她只能回拨过去,暂时把手机夹在颈窝里,通话很快接通。
“我很抱歉,Mureil。”她一边开口道歉一边从书包里找出耳机戴上,把自己的脖子从扭曲中拯救出来,期间她一直没有停下向研究院奔跑的脚步,“我已经到了研究院附近,很遗憾我遇到的司机明显是个激进分子,搞定他多花了一点而导致我错过了您的电话。”
她听到电话那边Muriel用手指敲打手机壳的声音,接着她听到对方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我想你最好尽可能快些,我得到的情报来说,研究院那里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力来控制事态,Elys。”
好吧,更多的战斗力。Elys为她这个说法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说实话很少有人能想象她打架的样子包括她自己--她应该是一个柔弱的,腼腆的,文静的,可以在图书馆泡上一天的那种女孩子,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只有Mureil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她不符合外貌的战斗测试结果,并毫不犹豫的将她归类为“战斗力”。
“我已经看到研究院的外墙了,事实上,我想我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行动情况。”Elys看到研究院因为暴力被迫打开的铁门,依旧有人举着武器从那里涌入研究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网上专门为了这事聚在一起在帖子里面讨论入侵路线这种事。”
“哦,你居然上网了。”Mueil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好好感受互联网强大的力量吧,孩子。”
“已经感受到了,这力量非常的不可思议。”Elys回答道,同时在心中盘算,她觉得装作一个普通的、激进的、来参加破坏的普通学生混进去的方法可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在大门口就受到攻击,“再见Mureil,我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工作加油,以及注意安全。”
利委会的顶头上司留下一句类似关心或者鼓励的话语就单方面的掐断了对话——管他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一句普通的客套,反正Elys有些被感动到或者说激励到,更何况即使她真的很讨厌用这种暴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说真的,为什么事情非要闹到这一步才行?Elys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紧接着她还是弄乱了自己的背包肩带,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因为愤怒扭曲而显得狰狞,像一个因为被深深信任着的政府欺骗的单纯的孩子,发出无意义的呐喊向着倒下一扇的铁门跑去。
夕阳在她的前方下沉,这让她看起来活像在追逐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光明。
FIN。
压着死线的感觉一点也不爽_(;3
ELF的排版真的很虐QAQ
Elysion
她感到光芒的包围,和时钟在耳边重复的无意义的滴答声,她看到自己在桌上整齐的码上蜡烛,光芒开始变得盛大,她想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
椅子就在旁边,但很高,她只能攀着椅子腿爬上去,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散了一只辫子。然而她最终还是爬上去了,这并不是很难,接下去的时间她只是端正的坐在那里,双腿悬在空中轻轻摇晃,桌子往下坠,连带着上面摆着的丰盛的食物,——也许只是视角问题,太高的位置让桌子看起来显得很矮。但她很快发现这并不只是错觉,桌子真的在下坠,带着蜡烛的光芒和食物的香气离开梦境。
钟声越来越响。
光芒最终离开了她,黑暗中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里,但仍旧有什么东西在发亮。她在黑暗中看到黑夜的街道和并排走着的人影,没有被推开的们,她突然知道了自己在等待什么,也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于是她把自己埋进手掌中,但最终没有哭。
直到光芒再次将她包围。
这并不是Elys第一次做这个梦,但Elys可以确定,她确实很久没有遭遇过这个梦境了。
虽然它已经不能再被归类为噩梦了,Elys睁开她琥珀色的眼睛时想,入睡前没看完的书本盖在她的胸口,暖黄色的床头灯照亮房间的一隅,墙上的挂钟重复着无意义的滴答声。
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Elys这么对自己说,然而那个梦境中漫长的等待和一直没有到来的未来却仍然给她带来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无奈。
她没有关灯继续睡眠,而是从床上爬起来,灯光在她散开的长发上反射出的光芒恍若鎏金,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在书桌前坐下,摊开了从书柜底层挖出来的日记本。
然而当她拿起笔,Elys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Dear Dairy
晚上好,Mr.Dairy。
她用笔尖摩挲着光滑的纸张,在上面留下整齐秀气的字迹,她略过了日期和天气,事实是她甚至搞不清现在是2086年抑或是2092,她的左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水杯,这是她烦恼时的小动作。
我已经记不清上次写日记是什么时候了,两年或者三年前,事实上,我仍然愿
意将你当做一个亲爱的朋友,我很抱歉在那些忙碌的,或者没有烦恼的日子里将你
忽略。
当然,我假设你仍然愿意倾听我的抱怨和烦恼。
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日记本那么客气。Elys算不上烦躁的往自己的胃袋里灌下一口热水,随即觉得懂得礼貌也不是件太坏的事。
事实上,她确实有着必须要记录的事情,却又不是那么想将它记录下来,正如有些事她总是需要去面对但却不够勇气那样,这导致了她在纸上写着这些毫无意义的客套话。
事实是,从亚知人获得预知能力那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未来可以被改变。
没有人质疑这个事实,但也不会有人想要证实它——我姑且这么假设的话,我
亲爱的朋友,我是说。
你是否能相信,我加入了利委会,就今天,当我开始考虑这件事,并且为之犹
豫的时候,我看见了半小时之后的未来,未来的我选择了成为一个自由人,我的意
思是,真正的半小时后,我成为了利委会的一员。
未来可以被改变。
这令我再次想起了六年前,我是说,未来可以被改变,在六年前。
Elys感到自己有些失控,证据是她逐渐变得混乱的思维和语言,她依旧无法以平和的心情去面对那记忆里漫长枯燥的等待,时钟的声音在耳边响成灾难,而那之后随之而来的厄运将永远无法被释怀。
如果未来可以被改变。
她接着写下去。
我是说,如果未来可以被改变——我当然知道可以我的意思是:被我自己改变
——我知道这很荒谬,听我说。
亲爱的我仍旧记得。
她把左手从水杯上收回来,紧紧的压住日记本的一角,她的笔尖停留在了日记本的上方。
她没有再喝水,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她再次落笔。
这次她写的很快,字也不像之前那么整齐了。
如果我的预知改变了什么的话,如果我的预知改变了未来的话,哦上帝我简直
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看见那之后的半个小时没有看见爸爸妈妈安全回家的话我的行
为会有什么不同是的我没有出去找他们我在犹豫要不要出门的时候就像我今天犹豫
着要不要加入利委会那样我看到他们的安全归来那个未来里是我的寻找让他们安全
归来而我没那么做而是像个傻逼一样的坐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因为我没有去寻找他们
因为我的预知
半页纸张被她写得一塌糊涂,甚至水杯都因为她动静过大的动作被碰倒在地上,温热的水在木制地板上铺开深色的水渍,Elys停止书写,她弯腰捡起水杯但没有理会洒出来的热水,她甚至用还沾着水的手指撕掉了那一段乱七八糟的文字。她撕得很急,裂口边缘留下了难看的不规则的锯齿。
她重新拿起笔,在新的一页划下字迹。
这让我重新开始思考那件事,如果六年前的情况和今天类似——我是说我想起
了一些细节,你知道,那天我的父母很晚没有回家而我则把丰盛的晚饭整齐的摆
好,并为烛台换了三次蜡烛,我听到九点的钟声开始考虑要不要出门去寻找我的父
母——在出门前我查看了父母的未来,半个小时后的他们平安回家,对就是这个预
知让我放弃了出门查找的念头因为我确信我的预知是正确的并且对于一个十三岁的
孩子来说黑暗是未知的可怖的不可挑战的然后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乖巧的等待
着。
十二点的钟声和姑妈的摇晃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而蜡烛也
早已经熄灭,黑暗里只有那些盯着我的眼睛在发亮。
几天后我参加了我父母的葬礼。
这是一段很糟糕的回忆,我把它提出来是因为,那天我看到的未来是我出门寻
找父母再和他们一起归来,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是不是这个导致了他们原因不明的死
亡?
因为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我的朋友,我曾经笃定的告诉我亲爱的姑妈我看到
的未来和发生的不一样,她就告诉了我这句话,用她悲伤的蓝眼睛看着我这么告诉
我。
亲爱的朋友,我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是说但我真正的改变了
我看到的未来的时候。
我又该说些什么呢?在我被悲伤和愧疚苛责着内心的现在。如果当初的我不是
那么怯懦的话今天一定也会不一样,那么我今天做的那个决定到底是否正确?违抗
预言是否必定会带来悲哀的结局?
我依然愿意相信我的决定将带我走向的未来,事实是,只要未来可以被改变,
结局就永远未知,我仍旧期望着一切都将走向美好,我的朋友。
Elys听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新的一天愉快,我的朋友,即使可以看见未来但于我来说未来的一切仍被迷雾
拥抱。
因为未来可以被改变。
她用大写字母写下最后一句话,棕色头发的姑娘合上日记本,收拾好书桌和地上洒出的、已经变凉的热水,当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关掉让人觉得温暖的床头灯,被浓重的黑暗拥抱的时候,她像很久以前那样把自己埋进了手掌中,露出了微笑。
带着泪的那种。
FIN.
哇我一直以为今天送十二号想着还有一天就先写了序章[哭着
第一章求互动嘤嘤嘤嘤嘤嘤
顺便排版好虐啊QAQ
[大概是]接第一章内容
第二章
当Adam记起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的时候已经迟了,托昨天一场——事实上在这个国家非常常见的——暴雨的福,或者也和那之后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有关,导致Adam必须放弃今天下午的各种包括出门寻找一份新的工作在内的各种活动,侧躺在因为少了个人而显得冰冷空旷的床上,盯着旋转起来的、白花花的墙壁使劲瞧。
倒不是他对于Barrette家里的卧室墙壁有着什么样的执念,而是他除了这活之外屁事干不了,Adam打出一个软绵无力的喷嚏,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如果可以的话——或者说一种已经既定了的事实,他更愿意对于对这屋子的主人执念而不是这块无聊透顶的天花板——哦上帝,它现在又换了一个方向旋转,真要命。
他这下连打喷嚏的力气也不愿意出了,挂满了半长的棕色卷毛的脑袋在被他自己的体温捂得滚烫的枕头上轻轻的蹭了蹭,依旧盯着不停旋转的墙壁出神。
倒霉透顶,如果让Adam为这两天做一个总结的话就一定是这样,他响亮的咳嗽两声,继而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迷迷糊糊中他想,也许他就不该一时兴起就从法国跑回来,放弃亮堂堂的前程和大把大把的钞票,就为了该死的Barrette——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Adam启程离开这个国家的那个早上他们就分手了,而在这分手的半个月,Adam有些咬牙切齿的想,在这半个月自己被可爱的Sheila毫不留情的甩了的时候,八个混蛋就已经交了20个女朋友——当然按照受人喜爱的Barrette的说法来看,这20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
[我的上帝,瞧瞧Barrette做了什么,]Adam盯着雪白的墙壁——Lucky,在Adam的眼里它已经停止了旋转改为不停地震动了——意识模糊的开始胡思乱想。
[操他娘的这个混蛋居然把生病的我一个人扔在了家里去工作虽然我知道这个混蛋已经因为昨天那点糟糕事请了半天假我他妈也知道他走的时候我还操他娘的正常的很,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肚子饿得快要哭出来了可这个混蛋的冰箱里只有生的食材,生--的--食--材,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我已经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去炸掉Barrette的厨房了--说起来,Barrette的手艺简直好到可怕,连我认识的那些擅长烹饪的法国佬都比不上他,当然我知道并不是每一个法国佬都像电视广告里那样有着华丽的厨艺就像我在法国那群同事那样,事实证明全世界的宅男和理工男都是只要有泡面就能活下去的物种--除了我之外都是一群混蛋,包括该死的Barrette即使他不是宅男甚至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开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个混蛋--FUCK!这个混蛋家里居然连泡面也没有……]
完全不着痕迹的胡思乱想并没有让Adam好受多少,他感觉脑袋都疼得快要炸开来了,想睡却又完全睡不着,甚至连——Adam想,即使是想到了该死的Barrette也没能让他从糟糕的身体状况里分散出丁点的注意力,脑袋一边疼一边晕,喉咙也尖锐的疼着,他在枕头上蹭掉一点不由自主留下来的眼泪,滚烫的泪水滑过皮肤他觉得冷得要命却又热得快死,他甚至连爬起来去拿体温计的力气都不太有。
天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把一条手臂从被子里拽出来,那一瞬间冷空气缠上高温的肢体在皮肤上激起一串鸡皮疙瘩,也使Adam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本来就不舒服的脑袋晕得更加厉害,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床头的手机的,这是早上Barrette吃完早饭之后从客厅的茶几扔到床头的,和Barrette自己的那一只并排的放在一块,同款不同色的手机摆在一块看着也令人心情舒坦。Adam的手指在一阵摸索后触碰到了铁质的冰凉的手机外壳,然后看也不看的往键盘梳数字键摁过去,倒也不用过分在意摁到了哪个数——反正Adam的手机快捷拨号,从1-9都是Barrette的电话号码。
枯燥的手机铃声从扬声器传出来,Adam第一次为自己默认开着手机免提这个和Barrette一样的习惯庆幸,至少他省下了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这点力气。
电话没花多长时间就接通了,Adam听到对面传来纸张摩擦和算不上嘈杂的说话声,接着是自己的兄弟、情人、最了解最讨厌最喜欢的那家伙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想必是对Adam突然到访的电话赶到不爽。
虽然,在两人三十多年的生命里,让Barrette不爽的事情Adam可做了不止一件。
有时候Adam也会想,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是没有厌倦自己呢?又或者,自己要做多少这样的事情才会真的让这家伙真的狠下心把自己踢下床或者扔出门呢?一边好奇着一边惴惴不安,一边接着惹怒这个算不上好脾气的先生。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Adam是最容易惹Barrette火大的人,也是从没有让Barrette真正生气过的人。
“嘿,Barrette。”
Adam难得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而不是他们之间常用的,带有调侃和嘲笑意味的“我亲爱的兄弟”,Adam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注意到这点小小的变化,又会不会因为对这点变化感到诧异,而扬起他一边形状好看的眉毛呢?
“恩?”
电话那边传来单调的音节,尾音上扬完成一个简单的疑问,Adam弯了下眉毛和下面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努力让自己沙哑还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显得更加精神点。
“Barrette,说实话我好像生病了……哦不并不是好像,我真的生病了,脑袋疼得要死,导致卧室的墙壁老是在我的眼前转来转去的,你简直不知道这有多烦……更糟糕的是家里没有可以食用的食物——你清楚这个概念吗?或者说你希望我能再好好地祸害几次你家的厨房?”
电话那头默不作声的听完他一长串的念叨,在Adam说完之后还耐心的等待了好一阵,让Adam那略显粗重的、甚至带着灼热气息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不停地传递,接着才不失稳重的出声,语气里面有些死都藏不住的气急败坏——又或者只是Adam的幻觉而已。
“首先,你应该先测试一下你的体温,也许你正在发烧也说不定,伸出你的手臂,床头柜第一个——哦不第二个柜子里装着体温计,先把它含在你的嘴里。”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意外的让人感到安心,Adam难得乖乖的听了Barrette的话,伸长了手臂拉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闭着眼睛在里面摸了半天才摸到那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并拿出来塞嘴里,虽然幅度有些大的动作让他晕乎的更加厉害了。
“嘿第二个抽屉,Barrette,你就那么放心我打开你的床头柜?不怕我在里面找到些奇怪的……恩,东西?或者说玩具?”
Adam叼着体温计,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自顾自闯进人家里,还随意翻看别人的手机,Adam,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没有诚意,让我猜猜,也许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你已经挨个看过一遍了?”Barrette那边背景的声音依旧不安静,然而他意外好听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以及,需要那些东西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吗?我手机通讯录里那些姑娘可比它们好用多了。”
“嘿,对我来说你也比它们好用多了。——对了Barrette,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和好了。”
“和好?你指的是哪件事情,今天早上翻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弄脏我的地毯和沙发?(哦,我的沙发,Barrette这样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是心痛)抱歉你明白,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导致我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再往前想想,我指的是,半个月前,我们分手那次?”
“我们分手了吗?——哦等等好像是有这么件事。Adam,我意味,我今天早上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么你呢?”
“我也以为,我从法国辞职回来这件事已经足够说明了,亲爱的Barrette。”
Adam忍住一个快要脱口而出的喷嚏,改为一个哈欠打了出来,出口的单词开始粘连不清。
“谢天谢地,Barrette,天大的好消息,我他妈终于困了,总之我决定先睡一觉再说……晚安。”
天知道为什么,Adam想,一听到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耳边响着的声音,这个在夜晚煽情的喘息或者呻吟着的声音,居然有了种意外的安心感,顺带着勾起了强烈的睡意,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想,大概是病到脑袋也有些不清楚,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感受。
“在睡觉之前请先把温度计拿出来,不小心咬碎就糟糕了啊。”
手机的扬声器还在继续传出Barrette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的Barrette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TBC-
甜甜甜的恋爱物语,耽美日常向QUQ
Rosé/Adam视角
第一章[青年篇]
直到站在家门口——哦,我是说他那位令人尊敬的兄弟的家门口时,Adam还在为自己的坏运气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事实上我并不愿意去怪罪一位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的、可怜的先生,即使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是这位先生在回到自己的祖国时忘记了解一下天气和带一把重量微不足道的雨伞——或者换一种说法,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你无法否认,那充满着粗俗意味的单词从他的唇间溢出时,确实无法让人保持心情愉快。
而现在,两手空空而又喋喋不休的Adam先生,终于在受够暴雨的洗礼之后,用自己太长时间没打理而又长又脏的指甲在自己兄弟家的门缝中抠出了备用的钥匙,挂着丝毫看不出因为自己不打招呼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产生的半点愧疚的表情打开了门,并用沾满泥水的鞋底去弄脏干净整洁的地毯,Adam想象着自己那永远优雅绅士的兄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恼羞成怒,并为此愉快的笑出声来——即使这也许永远只能存在于想象当中,但Adam并不在意这些,又或者说,这样的想象即使不会成为现实也足以令人心情愉悦。
浑身都淌着脏兮兮的雨水的Adam就这样一路淌着雨水进了屋,并把湿漉漉的自己扔到了对方那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把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脑袋搁在沙发靠垫上,沾着雨水的手就去够充电器——老天,我相信包括他的兄弟在内的许多人都愿意看到这令人讨厌的家伙可以因为触电而干脆利落的死在本文开头,只可惜这被许多人期待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三个月的手机在连上电源后终于被重新打开,Adam这次直接把还没有脱掉的皮鞋踩上了沙发的扶手,嘴里叼了一只因为被淋湿而无法点着的廉价香烟,一点也不犹豫的删掉手机上所有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来信,就直接拨通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
“啊……Sheila?”
Adam说这话时的语气够轻浮够欠扁,好在他那还不错的嗓音不至于给那头的人留下太糟糕的印象——Adam单方面这样认为着,并且继续着他要说的话。
“哦事实上我觉得很抱歉,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在半个月前被调到了法兰西工作也许没有,当然三个月对你不闻不问确实太过分但我觉得你一定明白,我必须以我的事业为重才对。”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Adam这样认为着,并且相信对方——这个与之交往了五个月却有三个月毫无联系的女友——会给予他宽宏的原谅。由此可见,这个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用“先生”来称呼这个家伙——同时也是个多么可恶的,糟糕的男人。
“是四个月,Adam。”电话那边悦耳的女声通过听筒传来,些许的失真和轻微的电流声让这声音显得无比遥远和冰冷,“在你的手机关机之前的一个月开始你就没有回应我的任何电话或者消息,Adam。”
“抱歉……我是说,请你原谅我。”
“别逗我发笑,Adam,事实上如果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有着一个体贴的、绅士的男友,现在我正在和他一起走在去他家的路上——哦,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房子——并且准备和他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Adam先生。”
至此,电话被单方面切断,Adam保持着乱七八糟歪倒在自己兄弟在他躺上去之前还显得异常整洁的沙发上,叼着一支点不着的香烟,毫不犹豫的把传出忙音的手机甩到茶几上,倒是没感到失恋后多大的悲伤或者挫败。
当Barrette——那位受人尊敬的律师,这间屋子的主人,讨人厌的Adam的双生兄弟打开自己家门时,看到的就是Adam以这样一幅自然的姿态满身脏水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举起右手懒洋洋的挥动着权当打招呼,和一片狼藉的地毯和沙发,甚至玻璃的茶几上也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肮脏的雨水——哦,Barrette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让这个混蛋没有在每个房间都去悠闲的转一圈呢?
这样思考者的Barrette一边按下额角突起的青筋,一边脱掉昂贵的皮鞋,开始考虑如何向自己今天的女伴、正站在自己背后的情人解释这样的画面——也许,Barrette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思考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失去这么一个有着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情人、床伴,再找一个不算麻烦。
正在他这么思考者的时候,身后那个拥有者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姑娘已经惊叫出声。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这个姑娘用她悦人的声音夸张的说着,“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而看到自己的前女友出现在她那位“体贴的、绅士的男友”家门口,并正准备“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刚刚被单方面分手的Adam先生嚼了嚼香烟的滤嘴,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显得得体一些,Fu/ck?Sh/it?还是Son of the Bit/ch?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从他亲爱的兄弟床上坐起来时,还是依旧为这个微不足道,并且略显粗俗的问题而苦恼着。
Adam感受到早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直射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因为敌不过自然光那强大的杀伤力而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在一边光影模糊中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的眼镜,他一边把眼镜架上鼻梁一边抽动了一下鼻子,被空气里并不浓烈的男性香水刺激到鼻粘膜之后用并不雅观的动作狠狠的打出个喷嚏。
[哦老天。]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这样感慨着,[昨天可真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到Sheila气愤地走开之前那个火辣辣的巴掌(事实上,Adam真心希望那可以是一个略显粗暴的吻,然后那姑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告对他的原谅。),Adam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同时摸了摸左边的脸颊,活像那姑娘细白的手掌拍上去时那热情的触感还存在那样。
再接着发生的事更加糟糕,糟糕到令Adam不愿回想,所以说Adam一直坚信着Barrette他娘/的就像个婊/子那样麻烦,成天纠结于自己梳理整齐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礼服和香水的香型,然后往返于同样纠结于自己的发型、礼服、香水的狗杂种之间……Sh/it,也许该反过来比喻才对。
Adam拒绝去思考那之后被扔进浴室自生自灭的自己,拢了拢潮湿半长的棕色卷发,开始跑着调哼起歌来,现在,无论是被搓掉一层皮那样的清理、对打结打到发梢的发丝那几乎扯下头皮的疏通、被塞进垃圾桶的衣物还是被迫剪掉修圆的指甲、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划过皮肤的触感,甚至是那之后与令人厌烦的双生兄弟的一场糟糕而疯狂的做/爱,都无法破坏他因为一个清爽的早晨而愉悦的心情。
于是怀着这样愉悦心情的、收拾干净之后看起来也许并不那么讨人厌的Adam先生顺手抄起床头的手机之后才发现手中这物件所有权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厚脸皮的Adam先生——哦,我收回前面的话,他用着依旧那么讨人厌的、毫无隐私意识而带来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始翻看自己兄弟的手机——啊没错,我们讨人厌的Adam先生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家伙,我这更激烈一点,我们可以骂他——Bit/ch?
“嘿Barrette?”一边做着对于对方绝对算不上礼貌的举动,Adam却一边向着传出食物香的厨房毫无教养的大吵大闹,“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完美的绅士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回答着,那声音顺着食物香飘进浴室,引得Adam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Adam耸耸肩注视着手中手机亮起的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者,“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Barrette的声音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绅士将早餐放上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他沉稳的脚步声开始接近。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云淡风轻的这样说着,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方面门口,对他随意瘫坐在地上的坐姿嗤之以鼻并狠狠拧起眉头的双生兄弟。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绅士Barrette以完美的姿态俯下身,救起了讨人厌的Adam先生的衣领,“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
Adam对此不置可否,就着被柃起来的姿态,顺势笑嘻嘻的吻了上去。
-TBC-
Rosé/Barrette视角
这场雨无疑令人心情愉悦,他想,好吧,至少让那些坐在车里一手端着咖啡托盘,一手拿着盛着被喝了几口的咖啡的瓷杯,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迷人脸蛋和大腿的姑娘/的人,或者说人生赢家,是的,我是指Barrette心情愉悦.
Barrette撑起雨伞并打开车门,牵着车里的棕发女伴走入门口因房檐挡住雨水而形成的干燥空间内,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愉悦了.
门口的地毯沾上了泥水.——对于Barrette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他回想起以前有个人好像也会这么干,而他心里几乎高呼着圣/母玛利亚不希望把地毯弄脏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人.
然后他又看见了可以算是躺在沙发上的Adam——他的孪生兄弟——可以的话Barrette一点都不想叫这个脏兮兮的鬼家伙,“兄弟”.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听他后面女伴打电话的声音,所以他的震惊程度几乎和Adam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进门的是Adam的女友或前女友时的相等.他神经短路了两秒,随后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闹剧.
Adam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糟糕的个人卫生,世界上除了他几乎没人能达到那种程度,而Barrette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未成形时就在同一个子宫内,当他们出生,他们睡同一个床长大(现在仍然是).
说起Adam呢,Barrette在他的律师生涯中曾想象过用各种罪名起诉Adam,脏,脏,脏,脏,脏,难闻,无礼,烦人,是理科生,当他在上面的时候力气太大,在下面的时候太勾人……等等,每一个罪名,包括在床上犯下的,他都能用他灵活的舌头与精确使用的词语,把Adam关个十年八年.
而现在他心里有十分强烈的冲动想干这件事,他想这可以当作私闯民宅,是的,包括在上述的罪名中.
不过就算他睡了Adam的女朋友,那也是Adam的错.
他无奈的以谁都注意不到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将手伸到领口把蓝红相间的领带微微扯开以获取更多空气来使大脑加快运动,计算着Adam到来之后的生活将多么的可怕诸如此类.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Sheila,他这半个星期前刚交的新情人抢在他之前便开口,女人夸张的语气使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之后自己兄弟愤怒吐出的一串脏话被他自动屏蔽,他带着微笑小声接口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沙滩上的太阳(Sun of the beach与Son of Bi/tch音相近),对女士要——”
不过当他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就盖过了他.
而Sheila摔门而出的瞬间,他注意到——
天佑女王,我的沙发!!
“这两个家伙,都自恋的很.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干的火热?Two Bloody Bi/tches!”——来自某位知道自己前男友与前男友的男友之间的事后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气到七窍生烟的被深深欺骗的可怜的刚刚摔门而出的Sheila小姐.
Barrette曾深切的希望过,如果Adam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情对象该多棒.
这样他就能看着Adam在瓢泼大雨中来到自己家中躲雨,然后他就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把门狠狠关上,“嘭”的一声,爽翻天.
可是他不能,Barrette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还在昏睡的浑身赤/裸的兄弟,昨天晚上床上的翻云覆雨可一点都比不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儿激烈,这家伙几乎就是个泥人,还有那一脸过长的胡茬,以及裹着泥水的衣服甚至内裤!?…哦,天哪Barrette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回忆起这些,不过——说实话他还是觉得Adam干净的时候的样子挺好看的——当然了,这些时候几乎占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五.
Barrette尽量将动作放轻翻下了床以免打扰沉睡着的Adam,对面墙壁上黑色圆框的钟表粗针指到了六,他计算了一下做饭所需的时间,走出客厅将自己的手机拿到Adam那侧的床头柜上,调好了七点半的闹钟,随后在发出几声轻微鼾声的Adam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件事只限于Adam睡着并干净的时候.
冰箱中井井有条,按照各自食品类型的字母排序从上到下摆放着 食 材.Barrette毫不费力的取出了两根德国香肠,当它们都被放在不同的盘子中时他的指尖在空中一顿,转身打开冰箱门又取出一根,放在了Adam的盘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
Barrette向来是烹饪的好手,他能将所有的食 材变为美味,不管是萨克罗蒙特煎蛋饼、法式蓝鳟鱼、红烩小牛膝等高档的精美菜品还是简简单单的温馨早餐例如烤面包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当早餐被烹饪好,即将摆上餐桌之前,卧室里传来了Adam的声音,Barrette在将锅里的香肠叉出时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七点半,时间刚刚好.
“嘿Barrette?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Adam对着厨房大喊着,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音量,Barrette想,他端起了白色的圆形餐盘.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Barrette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手机明明设了密码——哦该死,他的生日和Adam的是一样的.他对于Adam窥探他隐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同时尽量保持风度的回击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他摆放好了餐具与餐巾,一尘不染且平滑的木质桌面的长度对于两个人来说略过于大了,不过它的材质与质量很对Barrette的口味.
当一切关于早餐的工作准备就绪,他走向了卧室并准备叫已经醒了的Adam离开那张…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所以沾满了体液的床单.
Adam可以说是Barrette的另一面,而Barrette同时是Adam的.Barrette经常以这件事来激励自己,比如中学时期,看着Adam他就可以对自己说“看见了没,Barrette,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以后流浪街头,就这样.”而Adam可以说“Adam,如果你以后这德行,那么你就立刻杀了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滑了下来像摊泥一样坐在地上,还心不在焉的翻着他的手机通讯录,Barrette终于放弃了保持风度上前拽起Adam的领子,并把他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突然的凑近使Adam的脸部细节在Barrette视野中更加清晰,Adam的眼睛因笑意而弯起,毫无风度的咧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Barrette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顿了一拍,随后一片暖意覆上他的嘴唇.
Adam把它称作,早安吻.
当他们的舌头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口腔中后,Adam贴着Barrette的嘴唇又用他那讨厌的语气说:“哦你确定吗,Dear,你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你不会把房租算差个几千倍吗?”
“连现任英国女王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亲爱的兄弟,吃你的早餐.”Barrette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