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的恋爱物语,耽美日常向QUQ
Rosé/Adam视角
第一章[青年篇]
直到站在家门口——哦,我是说他那位令人尊敬的兄弟的家门口时,Adam还在为自己的坏运气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事实上我并不愿意去怪罪一位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的、可怜的先生,即使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是这位先生在回到自己的祖国时忘记了解一下天气和带一把重量微不足道的雨伞——或者换一种说法,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你无法否认,那充满着粗俗意味的单词从他的唇间溢出时,确实无法让人保持心情愉快。
而现在,两手空空而又喋喋不休的Adam先生,终于在受够暴雨的洗礼之后,用自己太长时间没打理而又长又脏的指甲在自己兄弟家的门缝中抠出了备用的钥匙,挂着丝毫看不出因为自己不打招呼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产生的半点愧疚的表情打开了门,并用沾满泥水的鞋底去弄脏干净整洁的地毯,Adam想象着自己那永远优雅绅士的兄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恼羞成怒,并为此愉快的笑出声来——即使这也许永远只能存在于想象当中,但Adam并不在意这些,又或者说,这样的想象即使不会成为现实也足以令人心情愉悦。
浑身都淌着脏兮兮的雨水的Adam就这样一路淌着雨水进了屋,并把湿漉漉的自己扔到了对方那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把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脑袋搁在沙发靠垫上,沾着雨水的手就去够充电器——老天,我相信包括他的兄弟在内的许多人都愿意看到这令人讨厌的家伙可以因为触电而干脆利落的死在本文开头,只可惜这被许多人期待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三个月的手机在连上电源后终于被重新打开,Adam这次直接把还没有脱掉的皮鞋踩上了沙发的扶手,嘴里叼了一只因为被淋湿而无法点着的廉价香烟,一点也不犹豫的删掉手机上所有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来信,就直接拨通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
“啊……Sheila?”
Adam说这话时的语气够轻浮够欠扁,好在他那还不错的嗓音不至于给那头的人留下太糟糕的印象——Adam单方面这样认为着,并且继续着他要说的话。
“哦事实上我觉得很抱歉,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在半个月前被调到了法兰西工作也许没有,当然三个月对你不闻不问确实太过分但我觉得你一定明白,我必须以我的事业为重才对。”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Adam这样认为着,并且相信对方——这个与之交往了五个月却有三个月毫无联系的女友——会给予他宽宏的原谅。由此可见,这个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用“先生”来称呼这个家伙——同时也是个多么可恶的,糟糕的男人。
“是四个月,Adam。”电话那边悦耳的女声通过听筒传来,些许的失真和轻微的电流声让这声音显得无比遥远和冰冷,“在你的手机关机之前的一个月开始你就没有回应我的任何电话或者消息,Adam。”
“抱歉……我是说,请你原谅我。”
“别逗我发笑,Adam,事实上如果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有着一个体贴的、绅士的男友,现在我正在和他一起走在去他家的路上——哦,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房子——并且准备和他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Adam先生。”
至此,电话被单方面切断,Adam保持着乱七八糟歪倒在自己兄弟在他躺上去之前还显得异常整洁的沙发上,叼着一支点不着的香烟,毫不犹豫的把传出忙音的手机甩到茶几上,倒是没感到失恋后多大的悲伤或者挫败。
当Barrette——那位受人尊敬的律师,这间屋子的主人,讨人厌的Adam的双生兄弟打开自己家门时,看到的就是Adam以这样一幅自然的姿态满身脏水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举起右手懒洋洋的挥动着权当打招呼,和一片狼藉的地毯和沙发,甚至玻璃的茶几上也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肮脏的雨水——哦,Barrette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让这个混蛋没有在每个房间都去悠闲的转一圈呢?
这样思考者的Barrette一边按下额角突起的青筋,一边脱掉昂贵的皮鞋,开始考虑如何向自己今天的女伴、正站在自己背后的情人解释这样的画面——也许,Barrette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思考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失去这么一个有着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情人、床伴,再找一个不算麻烦。
正在他这么思考者的时候,身后那个拥有者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姑娘已经惊叫出声。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这个姑娘用她悦人的声音夸张的说着,“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而看到自己的前女友出现在她那位“体贴的、绅士的男友”家门口,并正准备“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刚刚被单方面分手的Adam先生嚼了嚼香烟的滤嘴,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显得得体一些,Fu/ck?Sh/it?还是Son of the Bit/ch?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从他亲爱的兄弟床上坐起来时,还是依旧为这个微不足道,并且略显粗俗的问题而苦恼着。
Adam感受到早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直射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因为敌不过自然光那强大的杀伤力而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在一边光影模糊中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的眼镜,他一边把眼镜架上鼻梁一边抽动了一下鼻子,被空气里并不浓烈的男性香水刺激到鼻粘膜之后用并不雅观的动作狠狠的打出个喷嚏。
[哦老天。]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这样感慨着,[昨天可真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到Sheila气愤地走开之前那个火辣辣的巴掌(事实上,Adam真心希望那可以是一个略显粗暴的吻,然后那姑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告对他的原谅。),Adam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同时摸了摸左边的脸颊,活像那姑娘细白的手掌拍上去时那热情的触感还存在那样。
再接着发生的事更加糟糕,糟糕到令Adam不愿回想,所以说Adam一直坚信着Barrette他娘/的就像个婊/子那样麻烦,成天纠结于自己梳理整齐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礼服和香水的香型,然后往返于同样纠结于自己的发型、礼服、香水的狗杂种之间……Sh/it,也许该反过来比喻才对。
Adam拒绝去思考那之后被扔进浴室自生自灭的自己,拢了拢潮湿半长的棕色卷发,开始跑着调哼起歌来,现在,无论是被搓掉一层皮那样的清理、对打结打到发梢的发丝那几乎扯下头皮的疏通、被塞进垃圾桶的衣物还是被迫剪掉修圆的指甲、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划过皮肤的触感,甚至是那之后与令人厌烦的双生兄弟的一场糟糕而疯狂的做/爱,都无法破坏他因为一个清爽的早晨而愉悦的心情。
于是怀着这样愉悦心情的、收拾干净之后看起来也许并不那么讨人厌的Adam先生顺手抄起床头的手机之后才发现手中这物件所有权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厚脸皮的Adam先生——哦,我收回前面的话,他用着依旧那么讨人厌的、毫无隐私意识而带来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始翻看自己兄弟的手机——啊没错,我们讨人厌的Adam先生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家伙,我这更激烈一点,我们可以骂他——Bit/ch?
“嘿Barrette?”一边做着对于对方绝对算不上礼貌的举动,Adam却一边向着传出食物香的厨房毫无教养的大吵大闹,“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完美的绅士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回答着,那声音顺着食物香飘进浴室,引得Adam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Adam耸耸肩注视着手中手机亮起的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者,“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Barrette的声音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绅士将早餐放上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他沉稳的脚步声开始接近。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云淡风轻的这样说着,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方面门口,对他随意瘫坐在地上的坐姿嗤之以鼻并狠狠拧起眉头的双生兄弟。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绅士Barrette以完美的姿态俯下身,救起了讨人厌的Adam先生的衣领,“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
Adam对此不置可否,就着被柃起来的姿态,顺势笑嘻嘻的吻了上去。
-TBC-
Rosé/Barrette视角
这场雨无疑令人心情愉悦,他想,好吧,至少让那些坐在车里一手端着咖啡托盘,一手拿着盛着被喝了几口的咖啡的瓷杯,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迷人脸蛋和大腿的姑娘/的人,或者说人生赢家,是的,我是指Barrette心情愉悦.
Barrette撑起雨伞并打开车门,牵着车里的棕发女伴走入门口因房檐挡住雨水而形成的干燥空间内,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愉悦了.
门口的地毯沾上了泥水.——对于Barrette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他回想起以前有个人好像也会这么干,而他心里几乎高呼着圣/母玛利亚不希望把地毯弄脏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人.
然后他又看见了可以算是躺在沙发上的Adam——他的孪生兄弟——可以的话Barrette一点都不想叫这个脏兮兮的鬼家伙,“兄弟”.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听他后面女伴打电话的声音,所以他的震惊程度几乎和Adam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进门的是Adam的女友或前女友时的相等.他神经短路了两秒,随后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闹剧.
Adam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糟糕的个人卫生,世界上除了他几乎没人能达到那种程度,而Barrette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未成形时就在同一个子宫内,当他们出生,他们睡同一个床长大(现在仍然是).
说起Adam呢,Barrette在他的律师生涯中曾想象过用各种罪名起诉Adam,脏,脏,脏,脏,脏,难闻,无礼,烦人,是理科生,当他在上面的时候力气太大,在下面的时候太勾人……等等,每一个罪名,包括在床上犯下的,他都能用他灵活的舌头与精确使用的词语,把Adam关个十年八年.
而现在他心里有十分强烈的冲动想干这件事,他想这可以当作私闯民宅,是的,包括在上述的罪名中.
不过就算他睡了Adam的女朋友,那也是Adam的错.
他无奈的以谁都注意不到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将手伸到领口把蓝红相间的领带微微扯开以获取更多空气来使大脑加快运动,计算着Adam到来之后的生活将多么的可怕诸如此类.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Sheila,他这半个星期前刚交的新情人抢在他之前便开口,女人夸张的语气使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之后自己兄弟愤怒吐出的一串脏话被他自动屏蔽,他带着微笑小声接口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沙滩上的太阳(Sun of the beach与Son of Bi/tch音相近),对女士要——”
不过当他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就盖过了他.
而Sheila摔门而出的瞬间,他注意到——
天佑女王,我的沙发!!
“这两个家伙,都自恋的很.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干的火热?Two Bloody Bi/tches!”——来自某位知道自己前男友与前男友的男友之间的事后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气到七窍生烟的被深深欺骗的可怜的刚刚摔门而出的Sheila小姐.
Barrette曾深切的希望过,如果Adam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情对象该多棒.
这样他就能看着Adam在瓢泼大雨中来到自己家中躲雨,然后他就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把门狠狠关上,“嘭”的一声,爽翻天.
可是他不能,Barrette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还在昏睡的浑身赤/裸的兄弟,昨天晚上床上的翻云覆雨可一点都比不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儿激烈,这家伙几乎就是个泥人,还有那一脸过长的胡茬,以及裹着泥水的衣服甚至内裤!?…哦,天哪Barrette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回忆起这些,不过——说实话他还是觉得Adam干净的时候的样子挺好看的——当然了,这些时候几乎占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五.
Barrette尽量将动作放轻翻下了床以免打扰沉睡着的Adam,对面墙壁上黑色圆框的钟表粗针指到了六,他计算了一下做饭所需的时间,走出客厅将自己的手机拿到Adam那侧的床头柜上,调好了七点半的闹钟,随后在发出几声轻微鼾声的Adam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件事只限于Adam睡着并干净的时候.
冰箱中井井有条,按照各自食品类型的字母排序从上到下摆放着 食 材.Barrette毫不费力的取出了两根德国香肠,当它们都被放在不同的盘子中时他的指尖在空中一顿,转身打开冰箱门又取出一根,放在了Adam的盘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
Barrette向来是烹饪的好手,他能将所有的食 材变为美味,不管是萨克罗蒙特煎蛋饼、法式蓝鳟鱼、红烩小牛膝等高档的精美菜品还是简简单单的温馨早餐例如烤面包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当早餐被烹饪好,即将摆上餐桌之前,卧室里传来了Adam的声音,Barrette在将锅里的香肠叉出时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七点半,时间刚刚好.
“嘿Barrette?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Adam对着厨房大喊着,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音量,Barrette想,他端起了白色的圆形餐盘.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Barrette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手机明明设了密码——哦该死,他的生日和Adam的是一样的.他对于Adam窥探他隐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同时尽量保持风度的回击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他摆放好了餐具与餐巾,一尘不染且平滑的木质桌面的长度对于两个人来说略过于大了,不过它的材质与质量很对Barrette的口味.
当一切关于早餐的工作准备就绪,他走向了卧室并准备叫已经醒了的Adam离开那张…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所以沾满了体液的床单.
Adam可以说是Barrette的另一面,而Barrette同时是Adam的.Barrette经常以这件事来激励自己,比如中学时期,看着Adam他就可以对自己说“看见了没,Barrette,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以后流浪街头,就这样.”而Adam可以说“Adam,如果你以后这德行,那么你就立刻杀了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滑了下来像摊泥一样坐在地上,还心不在焉的翻着他的手机通讯录,Barrette终于放弃了保持风度上前拽起Adam的领子,并把他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突然的凑近使Adam的脸部细节在Barrette视野中更加清晰,Adam的眼睛因笑意而弯起,毫无风度的咧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Barrette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顿了一拍,随后一片暖意覆上他的嘴唇.
Adam把它称作,早安吻.
当他们的舌头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口腔中后,Adam贴着Barrette的嘴唇又用他那讨厌的语气说:“哦你确定吗,Dear,你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你不会把房租算差个几千倍吗?”
“连现任英国女王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亲爱的兄弟,吃你的早餐.”Barrette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