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水了我反省我面壁我罚自己三天不和赛巴斯说话
家人们我终于记住咱们镇子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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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阳光打在树梢,空气里还弥漫着香樟树青春的气息,刚下过的细雨让马路上的漂浮的灰尘落了下去,叶尖细小的露珠坚韧地支撑着自己,晃悠悠地没有落到尘土之中。
宿利花梨和影子大人站在理发店的门口,望着招贴画,发呆。
工作日的马路上人来人往,穿着轻松熊制服的推销人员冲着每个路过的人释放微笑,但这与站着的两人无关,时间不过是金钱的等比换算品,只要抛弃掉一些无所谓的追求,就会剩下大把大把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蜜又富足的时光,让热恋的两个人手牵着手,一秒都不想分开。
“嗯……我觉得,这个发型比较适合你。”花梨指着店里正在搬一株万年青的理发师,小声说道。看起来才二十不到的理发师小哥朝着外面的顾客露出帅气的笑容,影子大人一把遮住了花梨的眼睛。“我不喜欢那个发型。”语气很霸道。
理发店门口的红蓝色招牌一圈一圈地转着,开开合合的玻璃门里飘出护发素花草的香气,迷迭香、玫瑰、洋甘菊和天南星……一同在热烈地空气里绽放灿烂,传递彼此的爱与花粉,不顾一切地将最美好的一面倾吐给所有人。
“哼,我早说过这个发型不好看。”影子大人板着脸,被花梨拉着忍住不去找满头大汗的理发师算账。
“好啦好啦,影子大人怎样都很帅气的啦……网上说的果然没错啦,发型最好看的理发师一定不是手艺最好的。”
“这边都秃了一块!现在怎么办!”
花梨苦恼地低下了头……
“算了,要不我再换个样子,你刚才是不是有看那个理发师?”
“不要啦,这个人死了去做笔录什么的很麻烦的,用那些时间一起去看电影不好吗?”
“好吧,这是因为你许愿了我才同意的哦!”影子大人挑挑拣拣,从自己的库存里找到了一张新的人皮。
“超帅气哦~”花梨拉起影子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买冰淇淋。
“你喜欢的果然是皮囊,呵,肤浅!”
在阳光灿烂的街角,花梨的影子快乐地兀自转了一圈,惊起在阴影里歇脚的一群麻雀,扑棱棱地飞了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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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了的时候,院子里的树莓热热闹闹挤满了灌木丛,还没来得及吃完,又熙熙攘攘落了一地,把土地也染成热热闹闹的棕红色。
“快点啦。”花梨在门口裹着围巾,一边搓着手,催促还在换鞋子的影子。
“喂!上次你买的什么鞋子,真的很难穿啊。”影子愤愤地坐在台阶上,瞪着花梨。
沉默悄悄地扩散,播洒出和秋天一样肃杀萧条的味道,影子的眼神越来越冷峻,伴随着两人越来越默契而来的,是日渐消失的新鲜感和难以磨合的差距。任何东西的‘本体’和它的‘影子’,可以相安无事地共处很多很多年,直到被彻底毁坏、消失为尘土,但‘花梨’和‘影子’不可以,有时候对方像经历了太多的老人一样深沉,有时候又像固执的婴儿一样不讲道理。
花梨想,如果我也活那么久的话,我们会更像一点吗?
如果我也能活那么久的话。
秋风里飘来了隔壁邻居做饭的香气,排骨汤里加了玉米,肉香里裹挟着清甜的味道。咕咕,花梨的肚子叫了。
“好啦,预约的时间都快到了!快点拍完照去吃饭。”花梨任命地打破沉默,率先弯下腰,帮影子串那个像中国结一样复杂的鞋带,“这双鞋子很帅气啊,好不容易去拍一次照,当然要打扮得隆重一点啦。”
“……听你的啦。”影子一下子泄了气,手落在花梨柔软的头发上,拆下有些松散的蝴蝶结,重新绑了一遍。
“走吧。”
“笑一个——很好!再来一张——好!”
相片很快就洗了出来,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挑挑拣拣。曾经明媚的笑容也沾上了柴米油盐的俗世味道,在皱纹更深地刻进眼角之前,把一切都定格下来吧,在它还美好的时候。
“这一张吧?”
“挺好。”
“好,那就这一张了,老板,麻烦帮忙从这边裁开,然后放大就可以了。”
“诶?!要把这位先生全部裁掉吗?这……”
“我们就要这样的照片,你照做就行了。”影子的脾气比起前几年收敛了不少,只是表情依旧很臭屁。
“好的……好的……”
落满枫叶的路上,花梨和影子开开心心地抬着一米*一米二的欧式复古豪华相框写真照,向家里走去。
照相馆里的老板和小伙计对着照片的数码存档面面相觑。
“这个……影子……不对吧?”
“这个女人的影子……和她自己抱起来了?!”
“是不是光线的问题……”
“光线怎么可能让动作变掉呢!”
“是……是闹鬼吧……报、报警!”
“报警才不会管这个吧!要不……要不发到论坛上……”
在两个人小声的讨论里,电脑——
死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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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烧了花梨很喜欢的土豆炖牛腩,这次的火候刚刚好,软糯得牛腩配上浓郁的酱汁,冬天就应该吃这样的食物,花梨这么想着,起身去电饭煲里又盛了一碗饭。
“喂,少吃点啦。”影子吸溜着排骨汤,在后面教训花梨。
“吃点白米饭又不贵嘛……”
“你血糖又要升高了,而且上个月不是一直喊牙齿痛吗。”
“牙齿痛和吃白米饭没有关系的。”花梨噘着嘴,把饭勺里的饭撇掉了一些,又赶紧补充道“和土豆和牛腩也没有关系的!”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帮你预约了牙医你怎么没去。”
“牙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诶!万一要拔牙呢?只要不去检查,就不用治疗啦。”
“宿利花梨,你已经四十多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对我没有用的,明天我就亲自押你去看。”
花梨往白米饭上浇了满满一勺牛腩汁,“四十多你就嫌弃我咯,意思是我吃多了身材不好咯?诶,反正老夫老妻大家都这么老了、”花梨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人,二十多年过去了,即使换过几次皮囊,他还是像最初见到时那样,年轻得没有一丝胶原蛋白流逝的痕迹,“啊……你好像不会变老哦,那你岂不是还有被别人抢走的风险……”
花梨扒拉牛腩的筷子停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开心地继续吃了起来,“算啦算啦,我不相信还有人能忍受你那么臭屁的性格。”
影子伸手夹走了花梨碗里的土豆,“你现在已经开始说这种话了啊,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没错!我就是坏女人,以后我还要说更过分的话,臭脾气影子!”
“大胖猪老太婆!”
“大光头老头子!”
“臭猪!”
“秃头!”
……
花梨解决掉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满意又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我做饭了,你洗碗。”
“哦……”
在几年前一次严重到摔门的争吵之后,两人至少制定了夫妻守则,或许没有距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在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后,两人的情感重新回到了有点平淡、有点无聊、有点细水长流的地步。影子乖乖地站起来收拾碗筷,给自己戴上了粉红围裙和橡胶手套,朝洗碗池里挤洗洁精。
花梨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年轻时候她从不会看的无聊肥皂剧,媳妇和婆婆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吵了起来,五岁的孩子的一旁哭闹着作业该怎么写……
温暖的午后阳光倾泻进来,布艺沙发上,花梨的影子变成了一只拱来拱去的小猪。
“哼,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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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樱花开了的季节。
玫红色的夕阳落在樱花瓣上,像斑斑点点的水墨画。春天的一切都很美好,花儿开得肆无忌惮,鸟儿歌得纵横跋扈,一切充满着朝气与活力,就连走在春天里的人儿,似乎都洋溢着无限的生气。
“快点,赶不上这班地铁就进不去了!”
花梨难得穿了一回正式又繁复的和服,梳着小姑娘一样漂漂亮亮的复杂头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行人道上小跑着。
“还不如让我背你。”影子很配合地换了一张老年人的皮,步伐却依旧轻盈矫健,走在前面拿着地图,一边焦急地看着手表。
“那也太奇怪了,你也那么大年纪的样子了。而且,我还能跑哦,看,这不是很利索嘛、——”
话还没说完,花梨脚下踉跄,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梨花木拐杖飞了出去,差点打到一旁放学的女学生们。
影子和蔼地笑着道歉,扯着些对不起老伴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的话,一边帮花梨揉着脚踝。
女学生们发出带着点羡慕的笑声,摆摆手之后也就渐渐走远了。
影子一边揉着,一边小声地抱怨着“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跑什么啊!花火大会赶不上就不看了,你就这么想看那种东西吗?”
“因为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这样旅行了啊。”花梨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还是崭新的和服,语气很委屈。
“还能走吗?”
“脚崴了……”
“我背你。”
“糗死了啦!”
“那就赶不上花火大会了。”
“那……那就赶不上吧……但是说好了,明年还要再去看!”
“……好吧。”
影子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花梨,转身走向小巷子里的木板凳。
“歇会吧。”
影子拍拍凳子。
保健品店里的各种钙片维生素片都在按时吃,也按照电视上的养生专家说的方法,炖这样那样好喝或者难喝的补汤,但人的衰老和体力的衰退是一件不可能逆转的恐怖事情。花梨坐在凳子上,许久了还在喘着气。她想起最初离开夜笼镇的时候,和影子玩踩影子的游戏,那时候她绕着操场跑了两圈,回头看着影子,发出清脆的笑声。
月亮渐渐爬了上来,‘一定要去看花火大会’的热情学消退之后,花梨感到了空气里些许的春寒料峭,她抬起手望了望表,秒针滴滴答答,刚好发出9点整点报时的细小声响。
遥远的东京,璀璨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照亮了一对对兴奋的情侣的脸,照亮了所有幸运的人们的梦。
“真的很难过吗?”影子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路灯的巷子里,皎洁的月光投下清冷的光辉,洒在青白色的石墙上,一束细小的影子悄悄地升起,沿着石墙缝一点点爬升,爬到花梨抬起僵硬的脖子才能看到的高度,墨色的影子一下子散开,如同烟花一样急速落下,散开在墙面上。
花梨傻傻地笑了,笑容还像几十年前,玩踩影子那时候的纯真。“有兔子烟花吗?”
“既然是花梨小姐的愿望,我都会满足的。”
一束接一束的影子升起,幻化成奔跑的兔子、睡觉的兔子、吃草的兔子和恋爱的兔子,一只只雪球一样在青石幕布上翻滚跳跃。
真好啊,好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浪漫。
影子的烟花一点点落下,没有温度,没有光明,没有色彩也没有更多的新意。
但还有爱,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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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并没有多少亲人来参加。
薄薄的棺木里,躺着名叫宿利花梨的老人,身体上的褶皱像树皮一样丑陋,脸上的皱纹像湖面的波澜一样深刻,这是一张普通的、丑陋的、寿终正寝的老人的脸。
还有一具名叫梅岛诚的皮囊。
灵堂的中央摆着一张一米*一米二的黑白照,镶嵌在欧式复古的豪华相框里。花梨的脸上带着笑,她身后的影子微微地侧过身,环抱住她的肩膀。
薄薄的黄土一铲一铲落下,埋葬的故事不会再有人知晓。泥土的影子随着泥土落下而坠落,棺木的影子随着棺木下葬而被遮掩,相片的影子随着相片被焚烧而消失,花梨的影子随着花梨的死亡而被一同遗忘。
灵魂寄居在肉体的哪里?当两具肉体死去,或许生命中的一大部分,就跟着一起在尘土中腐朽了。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会跳舞的影子了。
请自行搭配大叔养野蜂新闻观看
纪念我和梅岛弧了三天都没进行完的十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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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镇的下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今天,跟随着首席摄影师三轮羽则,和他的自动对焦高速追焦黑道最爱摄像机,以及敬业的哑巴记者宿利花梨,我们一同来到了夜莺镇备受好评的小学,采访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多年,从没有一天早退迟到请假生病的保安梅岛诚。
此时的梅岛先生正在努力阅读书籍,提升自我,希望通过闲暇时间的学习考上成人本科,成为夜莺镇小学的扫地僧。让我们先不要打扰他,悄悄地靠近,看看梅岛诚先生在学习些什么呢?
好的,梅岛先生看起来正在学习一些艺术史相关的内容,我们知道,在美术诞生与发展的漫漫长河中,许多艺术家都创作过众多美不胜收的裸体艺术,裸体女人也是油画中的经典题材之一,因为全身裸露的人体绘画啊,它非常能够锻炼艺术家对于人体结构的把握能力,人体在自然界中是最复杂、生动,也最美的,裸体艺术呢也就最能体现出崇高、优美、理想的审美境界,给人带来无限的创作灵感……梅岛先生?梅岛先生?镜头已经开了,您看您是不是先把学习放一下,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采访呢?
好的,现在梅岛先生也是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采访。听说梅岛先生在小学生之中是人气非常地高啊,很多小孩子不仅上下学都要和您打招呼,就算是放学之后啊,也非常喜欢和您一起玩游戏,而且经常一玩就玩到大半夜,连家都不肯回。那梅岛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保安这份工作的呢?
梅岛诚:我是几年前搬过来的,之前在其他镇子上的学校当保安。
原来保安这份职业对于梅岛先生来说是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啊,那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想要来到夜莺镇这里工作的呢?
梅岛诚:因为这里福利待遇很高,还包吃包住,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厉害厉害,想不到梅岛先生身为保安,工资待遇竟然还不错,那原来的家人朋友呢?离开他们独自来到这里,梅岛先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吗?和他们现在还有在联系吗?
梅岛先生?梅岛先生录制还没有结束,请不要擅自离开。三轮,赶紧跟上。我们也是看到,梅岛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了记者,向着保安室外狂奔了出去,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吗?我们一起跟出去看一看。
好的,我们看到啊,现在虽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校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位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女孩,这位小女孩呢扎着一个双马尾,背着红色书包,看起来是非常天真烂漫啊,我们的梅岛先生呢也很和蔼友善地帮小朋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啊,放在了小朋友的手里。
看得出来我们的梅岛先生是真的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哪怕是在采访途中也不忘记和路过的小朋友打好关系,那做完这些的梅岛先生要回来继续采访了吗?哦,看起来还没有,梅岛先生似乎和小朋友玩起了游戏,啊,是谁输了就要打手的游戏呢,梅岛先生还真是非常有童心啊。看起来时运不济,梅岛先生连输十轮,被小朋友连扇十个巴掌。就算是这样,梅岛先生的脸上依旧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啊,还在陪孩子继续玩耍,实在是充满了耐心的好大人。
好的,可爱的小朋友现在已经离开,我们来继续和梅岛先生的采访吧。前面说到啊,梅岛先生离开了家人朋友来到这里,现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梅岛诚:也不算彻底断了联系吧,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写信的,不过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梅岛诚:(叹气)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呢。
原来是这样,那梅岛先生有没有、梅岛先生?
好的采访呢也是再次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啊,梅岛先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次冲了出去,好在刚才我和三轮摄影师还没有回到保安室内,现在我们赶紧跟上。这次我们看到啊,是一位黑发小男孩正在试图翻过学校的围栏啊。这件事呢也是非常地危险,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就不好了,我们的梅岛先生动作非常敏捷,一个健步就拖住了小男孩的屁股,看看我们梅岛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会严厉地责备他吗?会温柔地教育他吗?哦,梅岛先生两种方法都没有采取,而是继续托着小男孩的屁股,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梅岛先生的动作非常温柔,他摸着小男孩的屁股,帮他翻过了围墙!怎么会这样!
我明白了,梅岛先生的做法呢,是在帮助孩子培养乐于冒险的天。毕竟在这里上学的还都只是孩子,暂时还不需要用成人的条条框框去约束他们,让他们遵从自由的本心,快乐地发展就可以了。现在城市里生活的很多孩子就整天只会读书写作业,却也失去了很多生活的乐趣。好的,成功翻过围墙的小男孩对着梅岛低下了头,是要给他一个感谢的拥抱吗?
小男孩:谁允许你碰我了啊你这条狗、
接下来我们进一段广告,三轮把镜头挪开!今天向大家推荐的呢是——首邦育发液,一根变两根,两根变三根!
小男孩:……狗以后不要出现啦!
密发一比三,草地变森林!
好的,现在回到我们的节目中来,梅岛先生的心情看起来现在稍微有些低落,请不要再难过了,刚才我想问您的问题呢是,既然您的朋友们都没有过回信,您有没有想过出去拜访一下他们呢?
梅岛诚:没办法……小学一直不放假,没有时间回去呀。
欸?!竟然是这样吗?难道连寒暑假都不放吗?!这可真是……没有想到报道梅岛先生的采访中,竟然似乎挖出了公立学校压榨员工劳动的社会新闻呢,梅岛先生,您方便展开具体说说吗?平时请假的话,学校会允许吗?梅岛先生?梅岛先生——您又要去哪里?!
…………好的,我们看到,这次打断采访的呢,是路过校门口的另一位小学生,对方穿着一身黄色格子草莓背带裤,手里拿着一只尖叫鸡,梅岛先生再次走了上去。这次的小男孩有什么希望梅岛先生帮忙的呢?好的,完全没有!双方就这样聊起了天!真是愉快的氛围啊。梅岛先生——采访呢!
梅岛诚:你问,我听着呢。
好——的——请——问——您——请——假——的——话——学——校——允——许——您——回——去——吗——
梅岛诚:是的……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呀?家长在哪里呀?要不要和我去玩一会呀?
尖叫鸡:噶——!!!
那——请——问——梅——岛——先——生——当——时——也——是——坐——电——车——来——到——这——里——的——吗——
梅岛诚:想一起玩吗?那你喜欢什么游戏呀?石头剪刀布?太简单了吗?哈哈,你喜欢难一点的吗?可以呀,那跟我去保安室里玩吧?
尖叫鸡:噶————!!!
梅——岛——先——生——???
尖叫鸡:噶——!!!
呵呵,这个节目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三轮,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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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了自己关联尖叫鸡的手
梅岛诚:新年快乐,夜莺镇的各位观众朋友们。
花梨:新年快乐,这新的一年到来,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
梅岛诚:欸,听听,你整这些虚的就没意思了。
花梨:这怎么能叫虚的呢,大过年的,送点新年祝福,人之常情啊。
梅岛诚:光说不做,这还不叫虚吗?
花梨:这是一种美好的祝福,用语言表达我的心愿,这……这我也没什么好做的啊?
梅岛诚:你看,你就光说大话,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送祝福啊,说到做到。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我啊,年前新开了家店。
花梨:等会等会,我记着你不是当保安的吗?怎么,改行了?
梅岛诚:那倒也没有,这不是当保安工资低啊。
梅岛诚:而且啊,我在这里干了有好几年了,一天假都没休过,我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嘛。
花梨:这做五休二是国家法定的啊。
梅岛诚:可怜我运气不好啊,这镇子开始循环的那天没赶上节假日啊,这不就只能天天上班了吗。
梅岛诚:不说这糟心事了,咱言归正传,这我不就开了个新店吗,这店啊,专门帮别人实现愿望。
花梨:实现愿望?
梅岛诚:对咯。你看,这不是刚好赶上过年吗,大家肯定有很多什么一夜暴富啊、再休七天的愿望,这我要做的,就是专门帮大家实现各种各样的愿望。
花梨:想法确实不错。
梅岛诚:是吧?我一有这个想法啊,也是激动得大晚上都睡不着觉啊,连夜我就给定了块招牌。
梅岛诚:黄铜底板,楷书大字——解忧杂货铺!
花梨:你也不怕人家告你侵权。
梅岛诚:那不怕,人就算找着律师,进了镇子也是一个死。
花梨:您还挺横。
梅岛诚:反正啊,这店就算这么开起来了。
梅岛诚:这一开始啊,还真没什么生意。
花梨:可以理解,您这经营范围确实不像什么正经店铺。
梅岛诚:没办法啊,我只好回到我当保安的那个小学门口招揽生意。
花梨:都是老熟人了嘛。
梅岛诚:是啊,那我跟那些小萝莉小正太什么的,都是好多根棒棒糖的交情了。
花梨:打住,咱别说这个了,我怕不过审。
梅岛诚:好,好,咱说回来,我到小学校门口一打广告啊,嘿,嗖地一下生意就来了,你说这小学生就是好骗不是。
花梨:人家那叫纯真。
梅岛诚:反正第一单生意就上门了嘛。
花梨:哦,是个什么生意呢?
梅岛诚:来的是个叫悟君的小孩,人家的愿望也不难。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人不想上学了。
花梨:这还不难?这可是主观意愿上的事,你往哪头解决都不好办啊。
梅岛诚:不难不难,我直接把他老师杀了。
花梨:什么玩意?!你就把人老师杀了?
花梨:不是,小学生上学这是他的义务,你应该劝诫他好好学习啊,你这怎么助纣为虐呢?
梅岛诚:这可是我第一个顾客,我能不帮人好好完成嘛。
花梨:顾客也有犯错的时候啊,尤其是你这么重量级的业务,不能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梅岛诚: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能出错吗?
花梨:不能……不对,那是一个意思吗?!
梅岛诚:就是一个意思!我这事办完之后啊,可把人家小孩高兴得,跟我玩了三天三夜的游戏,
花梨:越来越不对味儿了!
梅岛诚:反正这事啊,我就这么做了,你现在劝我也没招了。
花梨:嗨……
梅岛诚:而且啊,这单委托那是开门红啊。
花梨:确实挺红的,血呼啦差的。
梅岛诚:这单生意之后啊,很快我就又接了一单生意。
花梨:这回又是什么事呢?
梅岛诚:悟他不是不上学了嘛,他就在那个巷子里天天闲逛啊。人就认识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小混混。
花梨:你看,好好一个孩子,就被你给耽搁了。
梅岛诚:这俩人半夜飙车的时候啊,就把一行人给撞了,结果人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吵着闹着要索赔呢。
花梨:这就是你随便实现别人愿望带来的不良后果!
梅岛诚:您不用这么紧张。
花梨:这能不紧张吗,差点儿人命都闹出来了啊。
梅岛诚:这事儿啊,落到我手里,也好解决。
花梨:您说说,这回该怎么解决呢?
梅岛诚:我当时连夜就跑进那家医院看了看具体情况。好家伙,那受害者是真的惨啊,半拉脖子都断了,上着呼吸机呢。
梅岛诚:一吸气就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地响啊。
花梨:那是够惨的。
梅岛诚:我心想,你这活着也是受罪啊,那我不如帮你解脱了吧。我当时就把人脖子直接拧下来了。
花梨:什么玩意!
梅岛诚:这不是一举两得嘛,你看,我又做了好事,又帮悟实现了愿望。
花梨:怎么就实现了?
梅岛诚:人都死了,不就不吵着要索赔了嘛。
花梨:你这做得可太不对了!
梅岛诚:怎么又不对了呢?
花梨:你应该让悟承担应付的责任啊,怎么能靠这种手段逃避呢。而且你那……你那一拧脖子,人受害者又做错了什么了呢?
梅岛诚:他错没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
花梨:您可别上帝了!
梅岛诚:结果啊,第二天那个飙车的咔小姐立刻就找上门了,说我这事办的不地道。
花梨:可见这世上还是有明理的人儿的。
梅岛诚:人怪我这受害者还有个亲属,现在人死了,索赔得更多了,怪我没处理干净。
梅岛诚:这也怪我,干这行还没多久,不知道把相关人员全都灭口了才能永绝后患……
花梨:你怎么还想着杀人呢!
梅岛诚:你错了,这回啊,我不杀人了。
花梨:怎么说?
梅岛诚:人那个亲属叫山中日月,据说是什么名牌大学教授,这人家在微博上一曝光,再打俩tag,我这店不就黄了吗。
梅岛诚:所以啊,我只能把人受害者再救回来。
花梨:不脖子都给拧了吗?!
梅岛诚:是啊,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咱又不是臭鼬,咱也不会接头啊。
梅岛诚:为了这件事啊,我是失眠了一整夜啊,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花梨:什么?
梅岛诚:我给人整了个MUJI纸袋套脑门上,这不就没人看得出来他没头了嘛。
花梨:那人还是死的啊?!
梅岛诚:我给整活了!
花梨:大过年的别整活了!
梅岛诚:这死人复生,医学奇迹啊,大过年的,不就得这么喜庆喜庆嘛。
花梨:您还管这个叫喜庆。
梅岛诚:人纸袋刚好了没几天,就亲自登门道谢啊。
花梨:这还道谢?!没听说过。
梅岛诚:上门之后那叫一个热情啊,抱着我的胳膊啊、脑袋啊、脸啊……好一顿问候啊。
花梨:人上门来揍你来了吧!
梅岛诚:你这么说不严谨。人纸袋上也没表情啊,你怎么知道人怎么想的呢。
梅岛诚::反正我是觉得人家挺热情的,谢谢了我大半天啊,然后还谢谢我的各种家人啊,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花梨:你这人是真听不出好赖。
梅岛诚:临走的时候,人还很热情地给我下了单生意。
花梨:啊?这我可不信。
梅岛诚:这又不是鲁豫有约,你别老不信不信的。人特别真切地希望悟的家人去一下那个地狱一日游呐,跟我反复强调了好几遍。
梅岛诚:虽然人到最后也没付钱吧,那我心想,我上次那个事确实也给人办得不地道,这回啊,我就免费吧。
花梨:这事从头到尾没一个地方靠谱。
梅岛诚:虽然人没给钱,但我也得把事情给人半漂亮了啊,不然不是砸我自己招牌嘛。
梅岛诚:反正杀人这事我轻车熟路了,当天晚上我就换好了衣服我就准备杀、
花梨:您怎么还杀人呐!
梅岛诚:那人家委托就是这个啊,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
花梨:您可别上帝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您这哪是解忧杂货铺啊,您这压根就是个杀手接单处!
梅岛诚:当天晚上,我就按照上帝的这个意愿啊,找到了悟的妈妈。
梅岛诚:人妈妈穿着一身的黑色JK,真是清纯又温柔,美丽又动人,最是那一抹温柔的长发,落在了我的心头。
花梨:您连大人也不放过呐!
梅岛诚:我心想大马路上杀人,吓着花花草草多不好啊,我先跟人家回家,在家里再杀。
花梨:您想的可不是这个吧。
梅岛诚:人妈妈也很热情啊,当即就邀请我一起回家喝喝茶,我也就欣然前往啊。
梅岛诚:到了家,人妈妈更加热情了,上来就开始脱那个百褶长裙啊,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花梨:您可悠着点,别整出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啊,这可不让播。
梅岛诚:那哪能啊,人家女装一脱,我一看,好家伙,吓了我一大跳!
花梨:比您还大?
梅岛诚:没想到人家不爱红妆爱武装啊,人下面穿着一身警服。
梅岛诚:对面咔地就把警察证掏出来了,上面是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梅岛诚:望、月、真、彦!
花梨:这下你算是栽了。
梅岛诚:一对银手铐立刻就给我铐上来了啊,只留下我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花梨:该!
梅岛诚:我正在那伤心着呢,结果旁边牢房有人给我递了根棒棒糖过来,我抬头一看,豁,老熟人了啊。
花梨:是谁呢?
梅岛诚:这不是悟呢嘛。
花梨:啊?!他怎么来这了啊?
梅岛诚:这不是飙车撞人的事情我给他兜下来了嘛,过了两天人胆子更大了,人家旅馆老板不给他吃冰淇淋,他把老板给吃了。
花梨:你瞧瞧你这都干的什么事,人本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小学生,给你一连串弄下来,整进少管所了。
梅岛诚:这是也不能全怨我啊?
花梨:怎么不怨您呢,要不是您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愿望都给人实现,人能分不清好赖吗,小孩子正是需要好好引导的时候!
梅岛诚:您说的是,这小孩一看到我就来劲儿了啊,又给我下了单订单。
花梨:这回是什么呢?
梅岛诚:人让我把这儿的警察杀了。
花梨:那不是他妈吗?!
梅岛诚:是啊,而且这任务我刚做了一次,这不失败了吗。
花梨:重点是这个嘛!
梅岛诚:我心想我这好评率不能再掉了啊,再掉影响我升天猫店呐。
梅岛诚:这下这事儿不就走进死胡同了嘛,怎么才能漂漂亮亮地把这事儿办妥了……我就在那琢磨啊,想啊,思考啊……
花梨:思考出什么了?
梅岛诚:我思考了我一晚上,脑袋上头发都给我薅秃了,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花梨:您明白什么了?
梅岛诚:这很多人的愿望啊,根本就不能顺着他自己的想法来。
花梨:您可算是明白了!这不管是大人小孩,人钥匙愿望不合理,你得纠正他,不能一味地顺着他来。
梅岛诚:对,这老话说得好、
花梨:您可别老话啦。
梅岛诚:你听我说完呐,老话说得好,但也不一定说得对。顾客是上帝,那他做错了事,也得跌下神坛。
花梨:您终于想明白了。
梅岛诚:所以啊,我决定!
花梨:您决定怎么着?
梅岛诚:弑、神、!我今晚上我就把悟杀了我让他打不出差评我!
花梨: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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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结得好烂我吐了我要打星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