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存在相当多与官方剧情无关的个人脑补/杜撰
2.没写完,写完编辑标题
一、
梅森将中午吃剩的披萨从微波炉里捞出来,椅子一扭便把自己推回了办公桌前。他的调查工作才起了个头,现在只觉得结案遥遥无期。也许是因为临近杀戮日,近期局里的大小案件络绎不绝,除了手里的连环爆炸案,他还不得不分一些精力在其他事上。托这些管不住自己的家伙的福,这几天他很少能在晚上七点前离开警局——不过今天,再有一会儿他就可以放下手头的所有,回到早早准备好的地下室里,度过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了。在瑟柏林住得久了,梅森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杀戮日。他并非本地人,也曾碰巧在这个日子里被外派到其他城市几次。尽管政策一致,各地落实下来仍会有细节上的不同。瑟柏林的杀戮日与当地糟糕的气候环境如出一辙,第二天清晨的光景总如飓风过境,光是收拾残局就令各机构头疼不已;塞格敦则相较而言和缓几分,不过几年前曾有人真做到了借机暗杀一名政要,当时也算闹得满城风雨;依靠旅游业为主要收入的圣卢雷倒是将杀戮日也纳入了当地特色,甚至向外大肆宣传,俨然已将这犯罪自由的十二小时比作背带裤耗子乐园的万圣主题夜——现在那地方连机票钱都涨价了;而萨雷里,在三年前的叛军活动后反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变得一团糟,并且至今也没见到主谋落网的消息。总而言之,美国各地区都有诞生于当地氛围的独特的杀戮日,梅森将之称为风土人情的一种。
他一边大口啃咬自己的晚餐,一边打量了一眼四周:大部分人早已没有了继续工作的打算,他们说说笑笑,调侃着明天消防局的家伙们又可以忙上一阵。梅森早已经习惯了在杀戮日第二天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自己就此少了几位同事。在这个概念尚未完全植根于美国人民的脑中时,梅森也认为它是新奇而又有趣的。彼时他还是个学生,冲动、爱好猎奇,同时不谙世事。只要把脸遮上便可以四处打砸一整晚,天亮前什么都不用考虑,事后也无需对自己犯下的任何一桩暴行负责。他也曾把这十二个小时当成国家特赦的狂欢节,可现在他只愿意利用自己对当地环境的了解,找个安全的地方闭门不出。毕竟他已经得到了体面的工作,结了婚有了儿女,也知道了死在杀戮日的家伙得不到保险公司的赔付。
他随意地抓起离自己最近的文件翻了几翻,手里这名调查对象的档案记录他都快倒背如流了,梅森的组长坚持认为这家伙大抵就是最终他们需要逮捕的目标——事实上对方已经暗地里将其看作嫌疑人,只可惜缺少关键性的证据。在所有人包括梅森的眼里,组长素来是讲客观事实的实务派,直觉这样的词语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行动方针里。梅森到现在也没明白文档里的哪句话哪条线索令对方这般戒备。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查案子呢。”他正考虑着等天亮后究竟是进一步去调查还是提议彻底换个方向来切入这桩案子时,身边响起了同事安德鲁的招呼。
“装模做样而已,也好打发时间。”梅森放下文件,印有调查经过的材料上多出了一块明显的油斑。“重要的材料我已经锁起来了。去年戴面具的小混球们进来一通砸,还点着了我的电脑机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顿教训。”
他的话令自己的同事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杀戮日嘛,没办法。你看看别人,演都不演一下。”安德鲁说着大大咧咧地凑了过来,查看起他摊在桌上的档案。“这亚洲人上周是不是已经查过了?”
“是,可惜没结果。虽然组长对最开始的笔录嗤之以鼻,总盘算着把他带来审,但现在也还没找到机会。”他个人对这名叫林朝的高中教师兴趣不大。之所以将其列为连环爆炸案的调查对象,也是因为在最近一次事件发生前,案发场所的摄像头曾拍到过其身影,那个地点不在林朝工作或者日常生活的行动路线上,甚至不在瑟柏林,这导致他的名字在爆炸发生后便被列入了可疑人员名单。不过事实上梅森没花太大功夫就查到了原因。“他的妹妹在到处旅行拍视频,那天他给人架相机去了。我找网络信息科那边查了她上传的影像和拍摄路线,出行记录也看了,没什么异常。和爆炸案发生的轨迹也不一致。”
“这样啊……那你手头还有别的突破口吗?”见梅森摇头,安德鲁不由得耸耸肩,“这几年每当自己毫无进展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想,与其像这样大费周章地到处查,倒不如找个今晚这样的机会侯着——比方说你正在找的犯人,一年内能在各地政府大楼附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也不会缺席杀戮日吧。”
“谁没这么想过呢?但仰仗杀戮日还是算了,一来犯人如果真死在今晚会导致我写不了结案陈词,二来我怕想等的人没等到,反而先一步被无关紧要的家伙一枪打死。”哪怕是最怀疑林朝的自己的上司,都从大前天起一口气申请了五天带薪休假,不知道跑哪里避世去了。
安德鲁哑然失笑,也对手里的材料失了兴趣,转而一屁股坐下,边打着呵欠边掏出手机,顺着梅森刚才所说的内容打开视频网站。“你说得有理,话说回来他妹妹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林旭?反正怪难念的。”
“不是指姓名,刚才不是提到她在做视频博主吗?我看看她频道。”安德鲁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慢吞吞地翻找起来。“反对杀戮日的呼声越来越高,外面不是还搞起游行来了?所以今年上面的大人物好像请了不少线上线下的主播和媒体人,用来挽回大家对这个活动的热情……对了我想起来了,就这个,正好在播呢。”
他说着将手机架到桌上,屏幕里打扮光鲜的网络女主播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正在将镜头转向中央区的街巷。
“猫猫身后的?稍等一下哦……是今天的游行队伍!是反对举办杀戮日的善良的人们!”她以活泼可爱的语调回答着直播间的留言,NFFA配给的主播徽章被她装饰在了胸口最显眼的大蝴蝶结上。“虽然是为了宣传杀戮日来的,但是猫猫很敬佩他们崇尚和平的内心……是在担心猫猫的人身安全吗?谢谢你们!好开心!不过没有关系,除了这个代表不可被攻击的漂亮徽章,猫猫还找到了可靠的保镖哦!”
她短暂地离开了画面中心,不多时便挽着一名高个青年回到镜头跟前,开始热情地介绍起来。梅森对林旭这种一夜间爆红的视频博主兴趣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厌烦。捏着喉咙刻意挤出来的甜美嗓音,随大流的明星同款妆容,还有假惺惺的营业笑脸,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喜欢这种流水线产品一般的网络红人,哪怕此前已有一个又一个同类型的频道因为个人作风或者团队经营不善而过气消失,但只要再重新培养个同款出来,总有人会前赴后继地去点屏幕上的追随按钮,这使得无论是账号主人本身还是其主页下蹦跶的关注者,多多少少便都看起来有些廉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填饱肚子,他发觉自己的注意力很难再集中下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他迫使自己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却又只觉得困倦,视频窗口里的小姑娘再怎么闹腾聒噪,她的声音也逐渐变得缥缈遥远,比较清晰的反倒是身边安德鲁发出的平稳鼾声。他在“这家伙怎么不打个招呼就睡”和“我也眯个五分钟应该不碍事”的念头爬进脑门前,支起眼皮瞟了对方一眼,果然那大个子不知何时已然闭上眼睛睡得香甜。
随手捡的棍子早已断了,咳嗽也在加剧,这一切无不沉沦着吉祥的意识,他只好在昏迷前找个小巷,用倾倒的垃圾箱当作城墙,纸板作为床,在准备好后几秒便不支倒下。
(希望能作为游民蒙混过去吧…)
……
“各位贵宾们晚安!!!一年一度的拍卖又开始了,这次又会有哪些可怜的羔羊受害呢? ”
俱乐部主持人高亢的嗓音以及场下的欢呼将吉祥吵醒,他勉强的坐起,正想伸个懒腰,手上的镣铐却成了阻碍。
(所以我…现在是被捡走拐卖了吗? )
从铁笼望向四周,虽然被红色幕布遮挡着,但从少数透出的光线也能判断出环境的奢华,可镣铐和脚镣却确实在吉祥身上,看来并不是作为贵宾,吉祥现在成了人口贩卖的受害者。
这里大概是舞台的后台,吉祥的身后有条走廊,尽头有两名警卫,而像他一样的商品们周遭也或多或少的也驻守着,警卫们都手持铁棍,但看不到装备热兵器的痕迹
(14…15,大概15名的后台警力,这里看管还挺松散的? )
松散的防御和并不复杂,甚至能称作简单的后台构造,让吉祥打量起了逃跑的可行性,可在再三思考后他发现,自身现在手无寸铁,而这里的警力也只是整栋建筑物的下限,说到底,凭他现在的状态逃跑基本不切实际,至少需要一个契机。
“喂!叫你呢!”
铁笼挨了一棍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吉祥的思绪也被此掐断,沙哑的喉咙没法让他做出回应,他只能一步步被推向舞台。
随着铁笼揭开布幕,外界的全部也映入吉祥的眼中,面前的赌场,挑高的穹顶和楼上的包厢,无不彰显著奢华,而舞台下方的贵宾们有些带着面具,没带面具的则看着像单纯的赌客。
忽然,吉祥注意到下方有道视线,顺着恶意而去,发现是一名有着像羊毛一般卷发的男子,深邃且带着美人痣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席卷而来,令吉祥有些惊讶,男子似乎发现了他的视线,突然就转身窜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有这么可怕吗,那个人的反应还真有趣啊。 )
(不过按兵不动还真是正确决定,这里目测至少快40人,而且那些戴面具的…怎么个个全副武装啊,天要亡我吗! )
虽然内心有点慌,但表面不能露怯,于是吉祥还是保持面部舒展,他默默听着主持人的介绍以及下面的谈论,内心盘算着如果瞬间挣脱束缚把主持人拿来冲锋的逃脱可能有多少,或者是作为一介猎物在重重包围下杀出生路的可能。
(脚镣还连着铁球,如果扯断两腿间的铁链可以作为武器,警卫的铁棍也能为我所用,下面那些人虽然有火力,但看起来不像训练过,只要不合作就能分开击破…)
(可我现在正在拍卖会正中央等着被兜售呢,或许该考虑投降然后偷袭的道路? )
正当吉祥一愁莫展之际,突兀的电流声响起,随后会场陷入黑暗,而黑暗中的枪响,又让人类的恐慌和劣根性被最大限度的触发,尖叫和狂笑此起彼伏,主持人原本高亢的声调也不复存在,拍卖会就这么因为意外失控了…
而在这样的状况下,吉祥只是不慌不忙的弯腰将手铐跨过脚镣,确保两者铁链接触,随后用力一拉,重新获得了自由的双足,并用脚镣上的铁球砸了锁逃出。
随着足尖落地,即使喉咙干涩,吉祥也是按捺不住喜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吐出话语
“天助我也啊…”
几道手电筒的轨迹亮起,警卫也发现了吉祥的身影,纷纷靠了过来,离较近的两位则抄棍袭来,两道近乎重叠的破空声逼近吉祥的头,吉祥抬手以镣铐抵挡一道并将另一人踹飞。
于此同时,吉祥扭转镣铐卸了面前的棍子,并令右手腕脱臼抽出手铐,再用左手接棍直抽面门击昏第二位警卫,将手腕复位后,吉祥解开手铐并硬将其穿扣在两把铁棍的一端。
(这应该可行吧,总感觉我以前也这么干过…)
(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感觉不对劲啊!)
可当后台警力一涌而上之时,吉祥也只能暂时将异样感抛至脑后,随着棍花缭舞,吉祥一抽就是一片,偶尔有躲过棍花的,吉祥也能一转攻势握棍直突要害,在棍棒的砍挑甩刺下,吉祥的周围清出了一圈真空区,也让其能暂时喘息一会。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受囚少女经过,看着其手上的枷锁,吉祥才明晓异样感的真面目。
(对啊少一节啊!难怪甩起来不带劲…)
吉祥叫住了那名奴隶并把其手铐取下,接着如法炮制,一声卡扣声后,一把DIY三截棍就此成型。
在吉祥手作教室结束的同时,警报声响起,灯光也从完全熄灭渐渐变得明灭不定,一阵阵的踱步刺激着他的耳膜,而舞台下方的蒙面党也下定决心似的,转移目标开始攻向吉祥。
(草增援吗,无伤通关都有问题了还加上时限? )
吉祥表情狰狞,他知道他必须提速了。
首当其冲的是一胖一瘦二人组,大的持火焰喷射器,小的则持持三棱匕首。
吉祥加速向舞台下方胖子冲去,后者见状扣下扳机令火舌席卷身前,吉祥则向上窜起,一个倒挂金钩连同铁球砸入胖子脑袋,正当吉祥欲将胖子当作肉垫避免地上残焰时,并没有多少存在感的瘦子趁吉祥在半空失势时瞬间刺来!
(卧草玩脱了! )
就在这时瘦子一歪,本将触及要害的匕首偏离,只在吉祥身上划出一道血痕,同时吉祥提棍侧抽,瘦子身躯一倒,就此没了声息。
陷入囚徒困境的蒙面党们似乎失去了合作的可能,这也给了吉祥检查尸体并喘息的机会,看着几发扎上瘦子的麻醉弹,吉祥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不知名的帮手。
(看来贵宾里也有支持我行为的存在,而且似乎有医疗背景,感觉帮得上忙…)
过度的喘息泄漏了一丝颓势,于是吉祥再受袭击,面对此起彼落的攻势,吉祥手持一侧棍节,依靠长距离的轮扫保持安全距离,同时趁机捡起火焰喷射器准备给蒙面党来个大的,可就在这时一道咒骂中断了吉祥的动作。
“操你的吧!手这么他妈长也不知道收着点!大显身手是吧?拽你妈呢!”
循着咒骂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刚才那个卷毛赌客,自己在甩棍花逼退蒙面党时似乎差点把他爆头,虽然因为圆框眼镜的关系其看起来有些乖巧,但嘴中恶毒且充满才华的咒骂实在没法跟他的长相连接在一起。
“喂,听不听人说话呢,你是傻子吗…!”
疾甩而来的警棍让吉祥只能被迫打断赌客的二次施法,吉祥握住三截棍两端并以中节将赌客勾至怀里随后下腰躲避。
“我操你的吧!占我便宜呢…”
正当赌客准备再次爆发时,吉祥右手指向回光返照随后昏死的警卫
“你,你能不能提前说声!”
(好好笑怎么这都能骂啊。 )
卷毛赌客随后便挣脱吉祥怀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钱包还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吉祥将其捡起收在口袋。
(这么有趣的人只见一次面怎么能行,就让我利用一下吧。)
虽然有趣的家伙不见了,但火焰喷射器还是要拿的,吉祥将棍收在腰间,两手持火焰喷射器焚烧着周遭,他现在不能让任何人近身,并且要尽可能制造动乱使敌人没有联合的机会。
(拿其他枪种的基本都烧了,而霰弹枪我暂时没法处理,动乱的不只我一人,应该能确保不是所有枪口都在我身上…)
(也许该庆幸这里没人带冲锋枪吧,不然我真得死在这。 )
(那些商品同事应该也会用捡到的武器帮我。)
想到此,吉祥便擦了擦热汗,并对着不知在何处的帮手们和那些捡到武器的战斗商品们大喊道
“针对那些拿散弹的,散弹没了我们就能冲出去了! ”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短管散弹的上膛声。
(完全来不及阿,火焰喷射器也太你妈笨重了!!)
吉祥现在是真有点后悔刚刚那些快乐喷火时光了,现在面对短管霰弹,他基本跟不上对方的行动
(当死到临头时我还挺平静的…)
在这时一块天外飞来的镇暴盾牌砸上了那名蒙面党,也截断了吉祥死亡的命运,从其划出的轨迹往回扫视,一名瘦削的白发少女站在那,她向吉祥露出了笑容,吉祥随手解开的镣铐也解开了自己的死局。
“…天二助我也!!”
在濒死的兴奋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吉祥忍不住叫出了声,似乎刚才差点被散弹零距离爆头的事实,虽然对方在再次开火前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手枪子弹解决了。
到了现在会场早已完全失去控制了,蒙面党们也早开始了无差别攻击,所有人都只像个会用工具的野兽,白发少女丢了盾牌之后便从楼梯走了,无止境的宣泄总需要突破口,眼尖的各方人士终于擦亮了双眼,发现了向上的楼梯。
可随着白发少女的头颅从楼梯滚下,众人的行动像是被强行割断般,几名气场异常的家伙缓缓的从楼梯走下,抵达大厅后便分头行动开始镇压,而其中两人向着吉祥而来。
两把步枪直对吉祥面门,吉祥便将镇暴盾牌甩向他们阻挡枪线并加速,可那两人受过专业训练,并没有因此慌了阵脚。
但肾上腺素爆棚的吉祥做出了无法复现的操作,只因其中一人脚稍微开了点,吉祥便加速以跪姿下腰从他胯下空间滑过,接着急停扭动腰腹强行蓄力给其中一人当头一甩,而反应过来的另一人正要瞄准开火,却被先前那把只来得及再次上膛的蒙面党短管爆头。
解决了两人后吉祥用沙哑的嗓音为少女悼念了几句。
跪了一阵后吉祥才起身,虽说刚才在各种巧合下成功干掉两个,但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即使有经过多次休息,可身体严重的亏空还是让其几乎无法再战。
吉祥看着剩下那些特殊警卫围着的蒙面党,思考了一阵,最后下了决定,一个闪身逼至警卫身后,右手持一节向上横甩,敲在了其背上,随后便跪倒在地。
(草本来想瞄头的,身体不听使唤阿…)
而作为包围中心的那名蒙面男子则趁机解决了警卫并从腰侧掏了什么,吉祥定睛一看,那人居然丢了一枚震撼弹!
(哇这个,逃不了阿…)
吉祥只能透支最后一丝力气试图用三截棍改变轨迹,也不知是否有让那些警卫的伤害最大化,他也没法对答案,震撼弹引爆的瞬间他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只能靠队友了…)
……
“喂…喂!醒来了吗? ”
不知过了多久,吉祥终于恢复了意识,他缓慢坐起,望着半跪在面前黝黑的“魔女”以及其身侧的白发男子,想必他们就是未知盟友的真面目了。
吉祥正想回应对方,却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
“咳咳…水…先给我杯水…咳咳…”
接过白发男子递来的水,用其润喉和冲淡口中黏腻后,吉祥好了许多。
“…所以,你们有什么目的吗? ”
“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见义勇为吧…”
听了这话后“魔女”露出了笑容,她眯起粉紫色的双眸。
“不要这么紧张嘛,你可还欠我几管药呢!”
说到这她还晃了晃手上的空针筒,也许是吗啡之类的吧,总之,吉祥似乎是被面前的二人救起。
“看到后面的白毛了吗,他叫艾德瑞克,他刚刚帮你cpr按的可费劲了! ”
后面的艾德瑞克闻言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造成你们不小的困扰阿…有什么能够帮上你们的吗?”
“我们现在刚好缺了个保镖,而你似乎…挺生猛的。”
“所以你们要雇用我吗? ”
“完全正确,在这个充满疯子的杀戮日想要存活下去,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女的应该有医疗背景,男的也不像坏人,而且他们至少救了我两次,根本不存在拒绝的选项。)
吉祥站起伸展之后和魔女握手达成了协议。
“那当然啦,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敢問魔女姓名…不對,只是單純覺得你給人这样的感覺而已,并没有歧义。”
“我确实会如此自称,叫我雅典娜或魔女都可以。 ”
“吉祥如意,叫我吉祥就可以了。”
“啊对了艾德瑞克也在雇主的范畴内吗? ”
白发男子不语只是再次点了点头。
于是俱乐部的动乱就在这样的状况下结束了,那些名为女武神的保镖也在吉祥昏迷后被集火解决,商品伤亡惨重,但也逃出了不少,蒙面党更是近乎全军覆没。
而吉祥的杀戮日特别体验便从现在的状况下拉开了序幕。
1.双人卡,字数是够的
2.虽然人登场了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出来【磕头】,厚着脸皮响应了,写完重新编辑
3.情报商是celin家npc我逮住机会好一通rua!
情报贩子看着正安详睡在林朝怀里的主播,心情微妙。几分钟前自己还被她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瞪着,他有点害怕对方那双眼睛。在这些年的生意往来中,罗瑞曾与形形色色来自各种阶层的人打交道,其中他最不习惯面对的就是林旭这类,她像是宇宙里散发过光与热量的恒星坍缩到最后的模样,一旦被抓住就完全逃离不了。约莫一年前他也与这样的家伙做过生意,他还记得对方虽然面带笑容与自己侃侃而谈——这点与林旭大相径庭——但那个人的眼神却同样令自己没来由地发怵。他的直觉和经历都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进一步地去深挖对方身后的信息。
而林旭——明明面对镜头时明媚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在放下手机以后,就一边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边伸出双手很用力地摸了好几次自己的脑袋,甚至像梳头一样用手给自己从头顶顺到后脑勺。他在惊恐不已的同时却又觉得,对方的心态有几分像是在摸马路上偶遇的小猫小狗。“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无论如何,她对你没有恶意。”罗莎琳用手语对他简单比划了几句,似乎看出了自己对这对兄妹产生了一丝抗拒,这位保镖主动承接起了交流的工作。“小姑娘很少与人当面交流,我起初也适应了一段时间。对了,说正题吧——”她将手机递送到罗瑞跟前,屏幕里被放大的是属于NFFA里某位官员的脸。“我们想要与他有关的讯息,从家庭构成到名下资产,再到他的势力范围,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吧,报酬已经打在你的账户上了。”
“……这不是完全不给我拒绝的余地嘛。”罗瑞打开自己的手机,瞅了一眼银行账户,远超他预期的一笔钱款真的成了他账户余额的一部分,他习惯性地查看了打款的户名,果然上面没有写罗莎琳的名字,毕竟以她的身份来说,留下这么一笔交易记录可太不正常了。那这笔钱应该是兄妹,或者说应该是那位兄长支付过来的了。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朝,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作为肯定。“你们真的要知道这些吗……呃,可能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大概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了,不过就个人角度而言,我认为你们的行动难度很大。”他拣选着听起来委婉的词句,避免令这名沉默的金主不悦,接着又对罗莎琳也比起手语来:“你不会打算从头帮到底吧?这个人和你们家关系说不上好,但也有过往来不是吗。”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我能保证的是我们的行动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也不会危害到她。”林朝先罗莎琳一步做了回答。罗瑞意识到这好像是对方第一次正式对自己开口说点什么——这么想来要和这对兄妹正常地交流几句可真不容易。
“倒也不至于这么严肃啦。”罗瑞摇头,林朝如此诚恳,那他又能什么好多嘴的呢,更何况对方还是金主。有了这一大笔收入,或许再不久就能离开瑟柏林这个地方,那些如蜘蛛丝一样甩不干净,却又随时可能化作绳索扼住自己咽喉的危险人际,想必也能就此干脆而彻底地远离自己的人生了。如果顺利的话,就换一座城市开一家穿孔店,规模不需要很大,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品味至少能令自己不愁温饱;而如果将来有罗莎琳或者林朝林旭这样的印象不差的熟客碰巧上门想添置小饰品,那就再给他们打个折扣……
他美美地勾勒起未来的样子,罗莎琳倒是忽然站了起来。“有人,好像是冲我们来的。”她没有多做解释便先行离开,且顺手揣上了身边的斧头。罗瑞顺着她的身影看过去,远远能瞧见她拦住了一名东亚男性,他觉得来人的轮廓并不陌生,心想怕不是又来了一门生意。然而作为情报商人他不喜欢同时接待两批客户,这很容易给自己带来大麻烦:比方说,如果现在找上门的是一名警察,那自己要面对的就是立场完全相对的两方势力了。他不敢断言双方究竟谁是狼谁是虎,他能确认的只有夹在中间的自己随时都可能变成猎物。毕竟尽管林朝乍一看客客气气的,可刚才他也的确看见了那件长风衣里面一排排全是密封好的,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妙的试剂。他想避免招惹到这位兄长,也不敢打量对方怀里浅眠的妹妹此刻有没有被惊醒,于是只能尽可能将注意力和希望都落在唯一靠谱的罗莎琳身上,同时心里默念着能看在杀戮日的份上,这些人中的至少能有一方愿意对自己稍微和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