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一件被魔女们盯上的“东西”在沙漠中,而死武专则派遣了学生前往拿取。“呼嘻嘻……这么有趣的事情,妾身怎能看着不管呢?”那位僵尸的魔女,也来一同凑了热闹。
“哼哼哼,据现有的情报资源,及妾身所拥有的计谋,果然还是现在那·个·地·方设下一个小惊喜罢~”魔女窃喜的笑着,大幅摆着臂,长袖口跟着动作摇摆,完全是一副出来游玩的姿态。同以往的模样不一,今次的穿着是练功服似的服装:上身的袖子就像平时那般长过手指,下着则是六分的中裤,倒是很轻巧灵活。
“欸——不过还是希望,不会那么快的结束呀,妾身可是非常期待的呢,会是怎么样的孩子?需要用特别的他国之语对话否?嚯、妾身真是失态了,完全就像是个小女孩呢。”自言自语的时间,她现在所在的——这个沙漠村庄,已经变的毫无“人气”了。不,还是有一个呢,作为诱饵的存在。
布置好一切后,魔女吹吹贴在额上的符纸试图解闷,“暂且,就等待着吧。”
近乎一炷香的时间,听着风声与沙的鸣啸,可以确定目标往这边来了。“嚯嚯……终于来了呀!可让妾身好等,解除一下饵的控制,放出去收线吧。”苍白的手指打出个响指,魔女下在“饵”身上的诅咒解除了,那便是个年幼的孩童。此等年纪的雏子可受不了这恐慌的情景,害怕的连跑带跳想跑出村去。
〖快来吧…快来吧…尚若的孩子们哟。〗
魔女发出了低吟,村子被布下了隐消的结界哟。
“诶诶……Tam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看似乎前方有个村落,可以暂时喝口水落落脚呢…!”戴帽披风少女唤着另一位小姑娘的名字,指向了一座沙漠村庄,气息奄奄的喊着,名为Tam的女孩也点点头。她们显然是在沙漠中脱水了,眼前的村子宛如绿洲一样,理所当然的进入瓮中。
走进村子后,不像想象中那样充满生活感,而是荒凉的空壳,几乎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Tam,这地怎么会这么荒凉呀、看的有点瘆的慌……”不自觉的、披风少女双手抓着双臂,打起了寒颤。
Tam反倒是对这样的空村充满兴趣,没顾着边上的少女就跑掉了。这时,一个幼小的少年饱着哭腔叫住了留在原地的少女:
“大姐姐……我好害怕啊呜呜,村子里的大家突然的就不见了,爸爸妈妈、也找不到了、呜……”幼童的眼泪像是决堤的堤坝不止地流出,小声抽涕。
见到此状,同情男孩的同时少女也不知所措,孩子也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向她走去。可是,他踩到了什么,少女感知到了不详的气息,“危险!!”大喊的同时把小孩推开,她就被这样被关进了小结界里,受到惊吓的幼子也跑开了。
一个女人慢悠悠地从小巷走了出来,乌黑的头发,脸上贴着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咒文的纸符,抬手用长袖遮住笑意不止的嘴角。
“哦呀哦呀,看来是同乡的小姑娘呢,你好呀~妾身名为椿,你大可唤妾身为椿姐姐噢?”
虽然很突然。
但是瓦莎不见了。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拉着我的手往回跑,军官小哥收起枪追了上来……然后呢?
我的记忆发生了断片。不,不如说是我自己大脑的人·为·断·片,因为想要逃避存在的“某个事实”——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后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天花板……明明是熟悉的场景套路,但是没有了熟悉的人,取而代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军官。
“您醒了吗?…请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他从门口走进来,脸上没有表情,姑且还挺亲切的打了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诺尔·麦克卡伦德,军衔是上尉。”他的眼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犀利,虽然我还是……不过至少可以放心点了。
“您好麦克卡伦德长官……”坐起身低头为他致敬,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问道:“请问那个、瓦莎…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啊、还请不要那么紧张,也不必拘谨的称呼我的姓氏,叫我‘诺尔’就行了,快快,你的肚子也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吧——”像是刻意无视了我的问题,诺尔先生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被要求和这位名为扳手的先生一同出门去找吃饭的地方。转悠了好久也都没有找到令人满意的店铺吗……虽然有些饿了,但是替诺尔先生他们找店才是最重要的。
扳手先生突然转过来,可能是问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我肚子饿了吗。
“不…感谢您的好意,我还不饿。”虽然台词是这样,只是不争气的肚子却擅自叫了出来,我只得尴尬的看着他。
只见他指向了一家饭店:要不就这儿吧。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他无法说话。我附和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走到店内。
“诺尔先生他们什么时候来呢……?”慢慢地问向扳手先生,手上做着无聊的小动作。
他摇摇头,看起来他也不太清楚的样子,这时候坐在旁边一桌的着装诡异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哎呀哎呀!这位小哥,我看你是被不言之症困扰很久了吧。我这有那么一味良药,保证药到病除。”苍老的声音说着推销的台词,这样的场景可是笑不出来。结果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这老太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虽然带着面具,但我依旧感受得到她的那种视线,真是令人不舒服。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的就把我的手抓了过去:“哦呀年轻‘人’,看起来你的过去不简单而且过的很苦啊。你若是要在‘这边’继续下去怕也是祸福难料,不如、同我到新国去避祸消灾。”
突然的神棍言论让我有点混乱,在我想要拒绝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诺尔先生和老烟……李先生,为了挣脱这个场面我喊了声:“诺尔先生!在这里。”诺尔先生注意到了我的声音,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走向这边。太好了,我这么想:可以脱离这个尴尬的场面了……
结果,一直坐在这位老太那个位置对面的,那个男人,突然就冲了过来——
紧紧的抱着诺尔先生,喊到:“丫头!!”
诺尔先生一脸“这什么情况”,李先生也黑下了脸准备拔枪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被露娜小姐指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她还顺便请客于我们一同喝了杯咖啡聊了聊趣闻,然后傍晚十分的时候在分叉路分手了。
嗯,现在多半是晚上九点。我觉得我们就快要达到目的地了,绝对是这样没错。“这不是又迷路了嘛!!”结果瓦莎在我的旁边这样大吼着。
“唔呜…我好不容易逃避现实的,没办法啊我们两人都不认路……”怯生生的反驳着,啊哈哈哈——没错,我们俩人又一次迷路了。在这样的夜晚,充满危险的气息,总觉得会突然出现点什么。“应该不会有多余的东西吧。吧?”毫不确信的一直问,结果被瓦莎打了一拳:“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东西啊啊啊——!!”
这时,我听见了灌木丛的那边传来了什么声响。“不会吧。”我就这样呆愣住了,“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会出现那种东西~瓦莎,我们要不要跑啊。”我转头看向了她。
谁知瓦莎反而显得异常冷静,眼神闪着光念叨:“我们可能要接到一笔不错的生意了。”听她那么说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是谁的人和军官斗殴发出的声响。
躲在灌木丛后悄悄地观望,那是一名脸上有伤疤的青年男子和两个军官,其中一人似乎是个老烟枪,眼周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稍微仔细一看这地面上似乎还横置着什么,还在蠕动的样子,感觉怪恶心的,还有一点红色和黑色的……毛发?扎了出来。或许那是个被绑架的人吧,莫非是那位刀疤青年的友人被军官绑架了吗?毕竟,军方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躲……!”嗯耳边传来了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快躲开你这笨蛋!!”猛的一下,我被瓦莎扑倒在了一边。
“什么情况!?”“是什么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话语,和那边的军人小哥一起。“该死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啊!瓦莎我们跑吧,说不定会把你也牵连进来!”拽起瓦莎的手准备跑路,但是——
Bong!
距离我们只有半米的树干被子弹射出了一个洞。
“在乱动我就不客气了,快,请说明你们的身份!”军人小哥可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想法,稍稍转过头就能看见他拿在手里的那把枪,随时能给我们身上开几个洞,而那个刀疤青年和老烟枪已经坐下来休息了。“请转过身来,转过身来。”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的语气,这让我习惯性的就转了过去。
借着一点光亮,突兀的耳翅暴露在视线中,完了,我心想,但是至少得让瓦莎逃走。“她……”“我是机械壁工匠,他是我的劳动力,我们只是无意中听见这里的嘈杂声才过来看看的,心想或许能有什么商机也说不定。”没等我说出口瓦莎就抢先回答了。又是这样!我真是不中用。
小哥观察着我们,想了想:“工匠吗……不过那只合成兽的来历,您清楚吗。”他的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打了个寒颤。
“并不清楚。”一个预想中的答案。
“原来如此…那么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还是请将那只合成兽交给我们吧。”
“虽然不清楚,虽然并不清楚。
不过他是我的员工,他也是个人,他也有自己的隐私。这是我不能过问的。”
“瓦莎——…”我明明是那么想,但她总是能给出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能当她的员工真是太荣幸了……不过那边可不给情面啊。
“交涉破裂呢,冒犯了真是非常抱歉不过只好强行来了!但是还请放心这位小姐,我是不会伤害您的,我仅仅是——”
“要带走这只合成兽罢了。”
-TBC-
序.
妾身——妾身名为椿,姓氏为何早已遗忘在千百年前,至此也再无法回忆。
“来听听罢。这是一个可怜的小姐和可悲的魔女的故事。”
那年战乱,有这么一位英勇的士兵与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姐,他们有着婚约。他们都天真的认为神仙将他们的缘分牵住绑紧了,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还想要在战争结束之后一同去外面看看,看看广阔的世界。可这是乱世,哪容得这天真的思念?士兵要同将军出征了,于是小姐为士兵做了香包以祈祷平安,不幸的是士兵还是战死在了无情的战场上。这毕竟战场可不是儿戏。
这日日夜夜盼人归的小姐听到这个消息后呀,止不住的眼泪像是泉涌一样停不下来,数日后便自己偷偷的溜出了家门确认自己未婚夫君的存亡。意外就像“惊喜”那般来的突然,出门寻夫的小姐被战火波及到了,然后心脏停止了跳动。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死去的小姐再次站了起来,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干了呀!却还是站了起来,双眼紧闭着,继续寻找着夫君的下落,而这妾身的自称却也是永远都无法改变了。
过去了很久,小姐认识了很多的新东西,也学会了如何分辨善恶,明白了世间险恶,理解了战争为何,她不再是那位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闺中少女。同时也知道了世界的美好,目睹了未来的光辉,当然小姐也遇见了新的邂逅,只是没有开始。她的小指一直都绑在他的旁边,红线从没断掉过。
五百年,为了支撑这幅姿态,小姐已经吸光了不知多少的生命,最后还是被“那些人”,那些被称作道士的人捉住了。打上了黄色的封条,无法像曾经那样自如的行动,双眼还是那样没再睁开过,她就这样又被封印了数百年。
只是在这不知道过去多久的某一天,她苏醒了过来。道士们留下来的所谓封印的封条并没有松动或脱落,只是她的力量变的更强了,这又是一位魔女的诞生。
如此正是一个失去了过往的一切,甚至刻意忘记自己名字的可悲的魔女,所讲述的乏味无趣的故事。
——虽然是这样没错。
“但是妾身非常的高兴呐,妾身就这样、实现了同他一起的梦想。”
“那之后妾身走过了许多的地方,也学习了各式各样的事物。武术、天文地理、法术,还有到现在所能学习到的魔法、科技等,至此妾身已经很愉快了。”
至今已过两千年,世界的变化太快太大,以至于妾身更加的不敢睁开这双眼睛。一睁开眼睛,两千年过去了,再也不是熟悉的景象和熟悉的人。不睁开眼睛其实也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行为,不过只要能够感到快乐不就足够了吗?妾身是这么想的。
与其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后会变的悲伤和狂暴,流着悲怨的泪水破坏四周的一切,所有的也都无法回到从前,还不如就这样。
“只要不睁开双目,一切都还是美好的、是幸福的,所以妾身还是,永——远都不要睁开这双可悲的眼睛罢。更何况这些都是已经过去之事,缅怀如此的过去是毫无意义的,要向前看才行呀。”
这幅身姿不畏风雨,气力不止,甚至还能做到更多,利用这番好处作乐亦是极好的。只是总有天真的孩子们前来妨碍妾身享乐,虽本愿不是想要伤害他们可也是毫无办法的事了。
真是期待未来所会邂逅的故事、所见所闻,以及作为“魔女椿”这个存在的终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