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先生曾經說過,對於妖力的感受性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只要時候到了就會明白了。
芽以為自己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體會這麼件事情--
與雪女那帶有清爽的寒意不同,那有如被某種生物盯著的強大魄力就那麼突然地刺進自己胸口,雪女半妖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曲下身,下一秒卻感受到勁風擦過自己裸露的項頸後側。
鈴鐺聲,這是在那瞬間除了風聲之外,留在了芽耳中的聲音。
「甚麼?」強風吹得她重心不穩,芽幾乎是在同時跌坐在地上,直往眼前的道路上撞去的是一道黑白相參的影子,直到風停了,少女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或者該說是妖。
是妖,而不是半妖,擁有著與昂一般敏銳的感受力,芽幾乎可以這麼肯定。
那種強勁而霸道的妖力,跟半妖完全不一樣。
「嘖...原來不是剛剛那傢伙...」似乎在追著甚麼,眼前有著少年外表的妖,一頭銀白色的短髮,耳前的鬢髮留長直至胸前,左右各別上一顆黑灰色毛球,與髮同色的狐狸大耳在頭上輕顫著,「不過你的味道也好難聞...雪女半妖啊...」黃澄的圓眼盯著芽,看上去滿是不屑。
儘管如此,芽依舊沒有別開視線,她抱著剛從書店買回來的書,小心翼翼地重新站起身。
少年披著黑色袍子,胸前垂掛著一顆拳頭大的鈴鐺,看來剛剛聽到的聲音就來自於此。
讓芽忍不住一直留心的,是對方身後的數條狐狸尾巴,蓬鬆的樣子讓她老有種衝動想伸手去摸... 不過,現在這狀況,恐怕對方是怎麼樣都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的吧。
深吸了口氣,芽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請問,您是妖異吧?」
只距離幾步之遙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些甚麼,冷哼了一聲之後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要不然?我看起來像是人類那種噁心的生物嗎?」
看來還是個對人類很有偏見的妖異先生...
「我想知道您是什麼妖異...您看,您也已經知道我是雪女半妖了,所以...告訴我吧?」她繼續謹慎地開口,內心的緊張感令芽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包裹。
「妳眼睛是長著裝飾的嗎?而且知道了要做甚麼?反正妳等會就要死了。」
「不會死的。我會誠心的拜託您別殺我的。」
「妳說甚麼?憑甚麼本大爺要聽妳這小半妖的?」
不知道是否是刺激到了妖異,少年猛地逼近了芽,纖細卻十分有利的手扣住了芽的下巴,將其拉到自己面前,兩人身高差不多,少年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撞進芽的眼底。
「您不是聽,是完成我的請求...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想知道您是甚麼樣的妖異...我對妖異一無所知,我真的很想知道...」芽的圓臉蛋被捏得堆起肉團來,一開口說話就像是魚嘴般開開闔闔,就連語調也變得奇怪起來。
「拜託您告訴我吧?」不是不害怕...但是就像現在自身的存在一般,如果不去面對,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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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聯絡不上荔枝人,所以臨時自己動手幫打了這張卡,沒有詢問過任何詳細,有可能OOC,只能先說聲抱歉了(合掌)
※ BL有
※ 微糟糕場景描述注意
※ 安其洛的過去,大概是20歲左右
※ 從別的地方貼過來的,所以懶得轉成圖了。
孤單的燈火絢爛地灑在舞台上,悠揚的琴聲在安靜的酒吧中揖拉開來,屋裡只有舞台上拉著大提琴的大哥還在,除此之外,就只有氣息允亂的他們彼此還醒著,安其洛不知道為甚麼他會答應跟酒吧老闆接吻,剛剿完一窩不識貨的小兔崽子,讓他情慾高漲,然而接近天亮的現在,已經準備休息的酒吧裡,也只有一直對他示好的老闆有興致跟他做愛。
「我親愛的小狂犬,今天我終於能讓你在我身下為我嚎叫……」操著濃厚的西西里口音,男人磁性的嗓音伴隨著情慾侵蝕著安的神經,游離在自己身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那沾滿血跡的衣物,直接撫上他被許多小傷口劃開的背肌,隨著脊線往下滑去。
男人征服的慾望如此明顯,每個動作都帶有情色意味,就在他的手沒入自己股間的時候,安其洛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才想開口說話,眼前就迎來一片黑暗。
「我多捨不得你這魅惑的綠色眼睛,不過今天就別看了吧,第一次,總是比較--」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黑布矇上他的眼睛,失去一種感官令被按在身下的男人感到了不快,他下意識地摸上自己平常繫著槍套的位置,才想起剛剛走進酒吧前就已經把沒有子彈的槍枝跟槍套一塊扔在了外頭的垃圾堆裡。「喔…我的小狂犬,你知道我總是看著你,跟一個又一個女人走出這個酒吧,共度美好的夜晚,但你知道,當我想像你們做愛的樣子時,我總是想像著你在我身下喘著氣,當我像這樣,把指尖擠進去--」
他感覺得到,男人用那修長的指尖在那私密的地方劃著圈,隨著他說話的語氣抽高,毫不憐惜地探進自己的體內,隨後像是隱忍著什麼般長舒了一口氣,暗自低聲咒了句"Fuck."
「……」他記得這種充滿情慾的聲音。事務所裡那些酒鬼操起那些沒有節操的婊子,也都發出過這樣的嗓音,那讓自己感到一陣一陣噁心的手指還在繼續往體內深入,看不到周遭的安其洛馬上就注意到有硬物隔著褲子在自己的大腿處摩擦著。
「噢、寶貝…你難道沒有任何感覺嗎?你不發出點聲音,我怎麼知道你舒不舒服?」
噁心。
好噁心。
那男人一邊說著還一邊舔了他的耳朵,Fuck!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比羅馬諾家族更噁心的東西!
「我要加第二根手指了喔親愛的……」那人又再度在自己耳旁輕嘆著,安其洛依舊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笑了,用那甜膩的聲音繼續說著各種甜言蜜語,並試圖擠進第二根手指。
安其洛一直沒有開口,他模仿著過去曾經一起共度過夜晚的女人,用指尖輕輕摩梭著對方沒有被髮絲所覆蓋的後頸,既像勾引又如安撫般地劃著圈,一次又一次的。
然後,就在男人將第二根手指擠進自己體內的時候,他像是被刺激到般弓起了身子,將酒店老闆擁入懷中,就在那一瞬間,他同時迅速地操過吧檯旁的酒杯,咖掐一聲捏碎了瓶身。從手掌處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確定手中持有著利刃,就在下一秒,安其洛狠狠地將玻璃碎片刺入方才一直撫摸著的男人的後頸處,精確冷酷,沒有一絲猶豫。
酒吧老闆的慘叫聲被摀在青年的懷抱裡,一直到溫熱的液體隨著對方的身子流淌到自己身上時,安其洛才將身上脫力的肉體推開,拉下自己臉上的眼罩。
舞台上的演奏者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男人的屍身倒臥在血灘中,大睜的雙眼中充滿著驚訝,滿身血跡的安其洛默默將視線往下移去,對方還鼓著的跨間,此時顯得特別可笑。
「小狂犬?你的?Fuck you。」他冷哼了聲,踏過男人的屍體,伸手從吧檯裡拿出一罐昂貴的香檳王,旋開木塞後仰頭灌了下去。
這種甜膩的酒究竟為甚麼會有人喜歡?價錢又昂貴在哪?
一邊在心中抱怨著,一邊還是將酒喝掉三分之二的安其洛,在放下酒瓶後,盤腿坐上了吧台。
「願神祝福你。婊子。」
他笑著,將最後三分之一的酒淋上倒臥在地上的屍體。
淡色的香檳融入深紅色的血液中,再也無法與其兩分。
我這輩子不會再碰男同志了。這時的他,在內心默默地說著。
【Fin】
安叔依舊是安叔,只不過年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