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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不怂了,床戏描写请注意,不过基本比较意识流……
如果企划主觉得不合适请私信这里会删除
希望食用愉快w
04.
流水的声音掩盖住了大部分的亲吻声,氤氲的水汽混屯了视线,只有指尖的触感到的热度,向是要把自己都烧起来一样。
从始至终,Elvis就没有放开过Frey的嘴唇,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舐着,Frey尝试着发出声音,然而一张嘴对方就会索取的更多,只留下急促的喘息声,慢慢的从空气里传递着情色的味道。
Frey被Elvis整个人压在浴缸里,四周碰触到的只有冰凉的瓷砖和池壁,犹豫了一下,还是摸索着环上了Elvis的背。像是受到无言的鼓励一般,Elvis松开了压住Frey肩膀的力道,顺着脖子漂亮的线条一路吻了下去,手也流连在Frey的腰侧,反复摩挲。
交缠过多次的身体太过熟悉,对方的呼吸节奏,亲吻的深度,和抚摸的力道,统统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敏感点被触碰到的时候,Frey总会忍不住蜷缩一下,与自己不自觉的贴的更近——像极了被人摸到尾巴根部的猫。
胸口像是被灼烧,Frey传来的心跳声触动着自己的听觉神经,让Elvis不由自主地把眼前的人抱的更紧了一点。
仿佛这样,就可以听清楚对方心底的每一个音节一般。
05.
Elvis知道自己不是Frey的第一个上床的对象,虽然自己也并不太在意。
在这方面两人都足够坦率,男人有些风流经验总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无聊的时候还会一起细数自己当年收过的巧克力和告白。
可除此之外,两个人都很少提自己曾经岛外的生活,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Frey不会多问,自己也不会提,即便是偶尔提到,话题也会迅速的被Frey悄无声息地带开,就像是在玩躲避球一样,两个人永远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疏离。
Frey不会进,自己亦不会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却刚刚好看不见心。
06.
自从在酒馆认识了Frey之后,隔三差五地,Elvis就忍不住去一趟。
其实Frey调马丁尼的手段并不太好,虽然看起来像模像样,但自己去了几次,就没喝到一杯浓度相同的酒,味道多多少少一直有着区别。
可就是像有点上瘾一样,想去多看那个人两眼。
Frey想找人喝酒的时候,总会备两个空的酒杯,如果有客人这个时候进来了就会免费送单,条件自然就是陪着他随意的聊上那么一个小时。Frey很善于跟人谈话,无论什么话题,总会让你舒舒服服地跟他一路畅聊到底,等客人离开后,酒馆的灯就会黯淡下去。
Elvis有一天过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了Frey正拿着一个空杯子发呆,看见有人进来,脸上的笑容一下漾开了来,“幸运的客人,愿不愿意喝一杯免费的酒,跟我这个无趣之人谈谈人生呢?”
精致好看的眉眼就和他店里的装饰摆设一样,恰到好处的让人没有理由拒绝。
递给Elvis的酒的味道跟上一次喝又有些不同,上次的红心橄榄少放了两颗,多了几分涩味,这回却自作主张地加了姜汁汽水,Elvis稍微抿了一口,舌头微微有些发麻,随后清爽气从口腔里慢慢扩散,连夜色带来的倦意都去了几分。
Elvis端着杯子恍惚了一下,一抬头,对上的是Frey一脸打量神色的看着他。
青年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勾出了丝计谋得逞的意味
“看来这次,终于猜对了呢,Mr. Ginger。”
07.
回忆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里流入心里,人类无法控制,也无法摆脱。
而每次Elvis抱紧Frey的时候,总会因为那份回忆里的眷恋,动作不自主地多温柔上几分。
Elvis喜欢喝马丁尼,那种从舌尖传来的苦涩会和嘴里常年不散的烟草味道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清苦会从舌尖扩散到整个口腔,唤醒因为所处环境而麻痹的思绪。
而他在亲吻Frey的时候,舌尖因为对方口腔的甜度而产生的沉沦的快感,却像是催情的媚药一般。
空气里传来时隐时现的喘息声,如同在绕着昏暗灯光飞舞的飞蛾。
Frey的皮肤泛着红,双手攀附着自己的后背,口中的呻吟声带着心神彻底放松后的慵懒,性感的令人欲罢不能。
下身早已黏腻成一片,分不清是汗液还是体液,接二连三的触电感在身上游走,Elvis的大脑被逐渐弥漫开来的空白慢慢侵蚀,任凭快感主宰着自己的动作。
看着Frey因为自己的动作,脖子慢慢弯成一道弧线,口中的呻吟声也急促了起来,Elvis俯下了了身子去亲他的耳朵,两个人带着汗液的胸口黏在一起,皮肤下涌动的血液在全身流窜,像是在寻找一个出口,以免灼伤表层的皮肤。
心跳声交缠着早已分不清彼此,汗液顺着Elvis的额发滴落下来,落在了Frey的脖颈上,却烫的让人心里发烧。Elvis别过脸去试图寻找着身下人的嘴唇,Frey却早已主动的缠了上来。
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所有的试探就都显得不合时宜,Elvis下身加快了动作,手臂却拥紧了Frey,用力地亲吻着他,不知餍足。
有话噙在舌尖,却说不出口。
只好更加用力的缠住对方,妄图唇齿纠缠间,可以把无可言明的话语传递过去。
Frey的喘息声微微变了声调,破碎的音节中,依稀可以辨明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稍稍离开Frey的嘴唇,给对方一个呼吸的空间,随即又亲了下去。
Frey
Frey
Frey
名字每重复一次,拥住他的手总忍不住更用力一些。
08.
在碰见Frey之前,Elvis从未考虑过自己喜欢的人的类型。
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他在夜店里认识不同的女孩子,聊天或者做爱,漂亮的或许可以陪自己久一点,不合心的就将这份感情终结在夜晚里。
Frey每次见到他时,都会露出自己那个标志性的笑容,漂亮的嘴角弧线,眼角的泪痣,脖子扬起的合适角度,带着不设丝毫防备的友善。
而只有Elvis自己知道,他总要克制住自己不合时宜的冲动,控制着不让自己顺着那个角度,深深的亲吻下去。
直到他眼睛里再也没有从容。
Elvis从背后抱住鼻息已经慢慢变得悠长的Frey,发梢贴上了皮肤,还带着浴室没能散去的湿意。肌肤已经褪去了方才灼人的烫度,贴在一起,暖意就慢慢从心口弥散开。
Frey睡觉并不是个很沉的人,刚才的动作大概已经把他弄醒了,怀里的人的手臂向后退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翻身,接着便察觉到妨碍自己动作的肩膀和胸膛。Frey嘴里吐出了几声近乎呓语的抱怨,Elvis没能听清,只觉得怀里的身体似乎蜷的更紧了些,随后慢慢沉稳了下来。
Elvis将头贴上Frey的背,身体里像是涌动着潮水一般,驱使着自己与Frey贴的更近一点。温热的身体带着他惯用的护发素的味道,与自己的混在一起,没来由的令人心安。
声音,视线,气息,触感,都被怀里这个人充斥着,和指尖感受到的缓慢的胸膛起伏形成对比的,是自己突然开始狂跳不已的心。
09.
今年夏天的时候,Frey的酒吧里加了一项新的甜品,水果沙冰。
Elvis相信,更多的大概只是本人想吃,于是顺带着加到选单里。不过去年夏天天气确实热的不像话,有不少路过的人为了躲避太毒的日头选择到酒馆里坐一下,顺带着也就做了生意。
从自己认识Frey算起,那是少见的一段见他忙碌的日子了。
下午4点开始人就会渐渐多起来,从教院出来的少年和准备回家的神职人员坐在酒馆外面的遮阳伞下,冷气从酒馆里吹出来,凉意沁的恰到好处。几次他自己有点手忙脚乱的时候,Elvis也被找去拉来当了壮丁——当然,报酬不过是免费的一杯酒而已。
冷气机被搬到了靠近门的地方,吧台的气温就有些高,Frey少见的脱掉了平日在酒吧里一直穿着的衬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叼着烟在吧台忙碌,少了衬衣的遮掩,肌肉的线条在紧身的背心下若隐若现。因为天气的缘故,平日用来遮住伤痕的绷带也被Frey摘了下来,手腕处几条浅褐色的疤痕清晰可见,然而本人却丝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把沙冰递给客人,连遮掩一下的动作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与以往无异,笑容好看中带着性感。
“要休息一下吗?”一碗淡粉色的草莓沙冰突然被塞到了Elvis眼前,贴心的连勺子都插好了,不给人任何拒绝的余地。
“……换成姜汁冰沙?”
“……你热晕了头了吧。”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舌头只吃的出甜味吗。”
“不愧是Mr.Ginger.”
接过冰沙的时候Elvis的手指险些搭上Frey手腕上的伤痕,却在被碰到之前不留痕迹的换了手递给他,动作自然的仿若无心。
Elvis看着Frey,逾距的话,终究没能问出口。
10.
Elvis一直觉得自己和Frey的关系很难用单纯的一个词来描述。
说是情侣,除了对方的身体和日常的一些习惯之外,谁都不敢说了解的有多深,而若只是说普通的床伴,在意的又未免太多了些。像是一团雾气,指尖触碰的到实体,伸手抓下去,却是空白。
怀里的人不安分的动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身体向后仰了一点,无意识地和Elvis贴的更紧了些,鼻尖传来Frey独有的混合着烟草和没能散尽的甜橘香水的味道,刻在骨里,甜的让人沉溺。
Frey睡觉怕热,从两个人第一次上床开始,就不喜欢被Elvis抱着入睡。视觉解除后,拥抱的触感会变得过分鲜明,无论是感情还是温度,对于睡眠来说,都太过强烈。但是Elvis喜欢Frey身上的味道,每次温存后都会凑上来,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后颈。
“……你是狗吗。”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怀里的人带着浓浓的倦意抱怨着。
“我从上岛第一天开始,就是狗了啊。”
后来Frey又抱怨了些什么,Elvis已经记的不大清楚,只是Frey没再拒绝过他。
下雨了。
雨声传过墙壁,一点一点地渗入到夜晚的静谧中。
Elvis觉得有点困了,手上稍微用了点力,让自己跟Frey贴的更近了一点,怀里的温度舒适地令人恍惚,然后合上了眼。
对于两人来说,很多事情是否清楚其实无关紧要,像Frey这样的坦率到有些放纵的人,只要他能对一个人说出口,就表明这件事情不足为提。然而其他的部分,只要他不想,无论是谁,都永远无法触碰得到。
犹如在雨中前行。
TBC
……今天,是万圣节啊。
Koil抬头看了看桌上简单的,小小的白色日历,上面在今天的日子画了个小小的红圈。
Trick or trick。
他在心里默默地呢喃。
“trick or trick~!”敲门声响起来,拉开房门后冰蓝的双子出现在了面前。
不同于往常那样的装扮,它们扮成了故事书中科学怪人的模样和木乃伊的样子。小巧的身躯强行扮成可怖的模样反而给她们增添了几分可爱,此时她们正抬着手里的篮子,眨巴着像是万年寒冰凝结成的冰蓝眸子望着koil。
糟糕……好像手头没有糖果。Koil翻了翻衣兜也只是从里头翻出些许实验残留物质而已,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着眨巴着眸子带着期待的神情望着他的双子,尴尬的别开了视线,装作思考的样子挠了挠脸。
他感觉自己面颊上划过的冷汗绝对不止一滴。
“恩……不给糖果就捣蛋吗……”koil僵硬的咧了咧嘴,想要扯出一个带有点点和善的笑容,可惜的是似乎他只能扯出像是自带低气压的狞笑——若这能吓跑他们的话那倒还不赖,可惜这儿,这个医院,这个空间里什么可怖的,神奇的东西都存在着,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狞笑就能吓跑这儿的人的话——那一定是误入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女孩。
可惜这里并不是小女孩能待的地方,所以自然也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与双子僵持了半天之后,koil只能带着挫败和无奈告饶:“……抱歉……我现在还没有糖果……。”
没有对此感到失望,双子齐齐笑起来,清秀的脸庞上带上了兴奋和戏谑。他们对视一眼后一起抬头望向了koil,然后拖长了音,像是念女巫冗长神秘的咒语一般齐声的说道:“那么……不给糖果——就捣蛋——!”
话音刚落,两人都笑嘻嘻的变回了他们的本体——覆满冰晶凝结成的铠甲的,带着冰蓝色蛇瞳的巨龙。空间无限大,房间似乎就没这么好打发了。双子仅仅只是小心翼翼的摇头摆尾一回,koil的房间便已经是变得一片狼藉了。
当然,koil也是在这场摇头摆尾中遭受劫难的事物之一。
所以当koil从一片废墟中抱着他珍贵的还保存完好的东西们出来的时候,他飞也似的奔向了商店几乎买完了所有的糖果。买的那么多,以至于店老板还送了他一瓶好酒以感谢他的光顾。
“trick or…trick?”房门……虚空的地方被象征性的敲了敲,白发异瞳的高挑男子一脸惊诧的站在了koil的面前。
一身漆黑。
似乎是扮演着吸血鬼,仅仅只是拿着一个酒杯——这个酒杯怎么总觉得像是脸盆。
在心里腹诽着,koil拿出了够多的糖果放在他脸盘似的酒杯中:“你是打算用这些糖果来洗脸吗,吸血鬼先生。”
“我更希望是把它们融化了再用来洗脸可能会更好哦。”对方回答道,虽然他脸上的惊诧还没有褪去,但那抹像是傍晚火红的诡异的晚霞一样的红很快就覆盖在了其上,将所有应该有的尽数掩盖了,只剩下对于他来说,不轻不重,距离刚刚好的一句话。而那股从内向外充斥着对方的身体的充实让koil不禁敛了目光——太耀眼了,太耀眼了。
那样的幸福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光芒——太耀眼了。
蛰伏在黑暗中的爬虫会被这光明碾轧致死的。
他抿了抿唇,然后又拿起一包糖丢到对方的酒杯中:“……”
……去吧。他想这么说的。
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微微歪着头看着略微别过脸去的他,他本来可以说点什么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发现了不说,知道了不做。
太残忍了。
太残忍了。
Koil默默地握紧了拳头。然后他仰起脸,无比灿烂的笑了出来:“happy Halloween。……happy to you。”
Happy Halloween。
就像是谎话一样把他自己糊了一层模糊的糖衣。
最后裹上了一触碰就尖叫的糖纸。
最后还有谁呢。Koil坐在被废墟占据了绝大部分地方,只留下一点点床沿让他安置自己的床上,托着腮凝视着面前的大包的糖果。
如果无人认领的话……他开始想象这些糖果被静置在这里,和温度,尘土融合,相交,彼此不再分彼此,粘腻的,有些讨人厌的永永远远的凝固在一起——那倒也不错啊。
分离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要可怕。
比什么都。
远方有铃铛叮铃的响起来了。
Koil眼前顿时出现了一抹白——素白的瓷。他是这么觉得的,这样的白让他欢喜……那个白色的黝黑的小兽物向着他奔来了。
带着一路的丁零当啷。
“trick or trick~”和以往一样活力四射的少女蹦跳着出现在他的面前,眨巴了下她像是koil从未见过的只从书籍中听见过的词语——海洋的颜色一般的眸子。
——他固执的认为这样蔚蓝的眸子应当是海的颜色。
他微微的抬起头,面容不自觉间柔和起来;如果他真的可以露出友好的微笑的话,他一定不会吝啬给这活力的小兽物一个笑容的。
可惜他没有。他只能放下手里那些珍贵的东西,然后起身走进这只小兽物,丁零作响的小兽物。她随着koil的接近慢慢的抬起头,最后她仰起头来眨巴着眸子看着他。
眼眸里蔚蓝的海似乎是流动起来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艾依的头——小兽物立刻高兴的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响,眯起了眼眸。然后他又听见艾依带着雀跃的语气大声的说:“trick or trick——!”
清越响亮的嗓音像是翠山中雨后叶片上的雨珠落入了叮咚的泉中——像是铃铛那样。
他又揉了揉艾依的头,走去将那一大堆糖果尽数给了艾依:“happy Halloween,艾依。”
“哇——!”小兽物睁大了眼睛,然后抬起头来;湛蓝的海闪闪发光,“都给艾依吗!”
“……恩。”他抬起手想揉一揉艾依的头——却又收了手。顿了顿,最终他什么都没有接着做了,回到床上坐了下来。
他望着小兽物和那一大袋糖果,恍惚之间似乎是看见了童话故事中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可他知道没有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得到天降馅饼。——那是他在那个幽暗的机械海底中知道的道理,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没有人会得到天降的——”他轻声呢喃着,只是嗡动着嘴唇喃喃,目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艾依。
——那他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吗?
他回答不出自己的这个问题。
最后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那瓶好酒,开封就倒,猛灌了他自己一口酒。
辛辣呛得他涕泪横流。
模糊的眼前已经没有了圣诞老人的身影了。
他带着哽咽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带着所有一头跌入了苍白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