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属于我,正常属于对手。
已经写到忘记自己在写什么的我。
错字病句什么的请大家无视吧!(你
——————————————————————————
黑色的轿车停泊在城郊酒吧的门口。
还未等英灵帮她打开车门完成一套绅士的动作,希瑟·阿本德罗特就已经打开门下车,往目的地走去。而从者也在锁好轿车后跟上了她的速度,看着比自己矮出些的御主,提问道,
“Master,你真的要进去吗?”
是的,两人来到的酒吧不是别处,正是上次他们与红Saber相遇的那间。而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为了解决上一次遗留的问题。
“有些事情终是要解决的”面对从者的询问,少女连视线都没有偏折一下,“前几日在这座城中发生的争斗已经给这里的人带来太多认知以外的事情了,如果不及时遏止,后果将不堪想象。”
“这就是魔术师所谓的隐匿神秘吗?”年轻的从者思索后说道,“虽然这是圣杯赋予的知识但在此之前一直无法理解,现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不仅是这样,魔术师的隐匿神秘是一部分。”希瑟伸出手,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仪式的本身也是需要隐藏的,原本冬木的圣杯战争也是在第三次后才在魔术师的圈子中公众于世,我父辈们夺取的大圣杯也是隐藏至了今日..”
“举行这场革命。真是辛苦了。”知晓后半段句的从者讲话接了过来,还不忘附上自己的主观看法。对此,希瑟给予了肯定的颔首。
从者轻车熟路的在狭窄的石壁间穿行,熟练程度不亚于生活在城内几十年精通带路的导游。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只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印象深刻。
而本应有着深刻印象的希瑟,此时却是带着一脸的茫然。她对这条街,这个酒吧没有丝毫的印象,要不是在自己醒来后发现自己的魔偶有着严重的损伤,甚至还少了几具,她都不会向从者提问,也不会了解到自己醉酒后发疯的事实。
随着两人的深入,周遭的石壁上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烧灼,击打,切割的痕迹四处可见,随着墙根蔓延至地面。
“真是惨烈”走在后方的希瑟评论道。她的手指划过那些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感受到了魔力的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损伤。”
“这可是Master你与那位苏兹小姐留下的。”从者毫不避讳的说道,“当然也是吾与那位Saber战斗留下的。以及,我们到了。”
从者停止了前进,他身后的希瑟将头探出,观察着这个案发现场。矿石,木头,金属的碎片零星的散落在这宽度不足十米的地方。普通人兴许会将碎片当作与灰尘无异的垃圾处理掉,但魔术师却不会,准确来说是希瑟这类魔术师不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魔术师蹲下身,五指触碰地面,轻轻地往下一按,散落的碎片突然像是被什么细线连接起来一样,顺着一定的轨道往她的身边聚集。站在一旁的从者将这一切收纳入眼中,“这可真是神奇啊,Master。”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曾与他共同侍奉王的那个人,那位被魔法所祝福的友人,“吾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魔法了。”
“这只是普通的魔术罢了,是比不上你生活时代的那些法师掌握的奇迹的。”希瑟自谦道,“如果我有他们一份的力量的话....”
箭矢从天而降,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后将炙热钉在了希瑟的耳畔,也将她要吐露的话语逼回了脖颈。
“不来玩玩吗?”
拥有一头耀眼红发的青年不知从何处跳出,以一身银白的武装面对两人。左肩上斜挂着的红色斗篷在夜晚的寒风中微微颤动,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弓箭,一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弓箭——他正是用这弓箭故意挑衅希瑟。
“Master,请退后,这是从者战。”
Saber上前一步将暂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希瑟挡在身后,同样的银白色盔甲在呼吸间覆盖全身。他的手轻轻地搭在腰间的那柄剑上。
“骑士啊,请不要这么生气,我只不过想你的御主问个好罢了。”Saber的所有动作都被红发青年捕捉到,但他却没有丝毫紧张的神态,继续笑着,戏谑道,“难道你不认为现在太过于安静了吗?这可不是战争应有的状态。”
“也许就是有着你这样的人战争才会如此蔓延吧”骑士拔出腰间的佩剑,摆出战斗的姿态面对青年,“好战的人啊,吾已感受到了你的战意,请于此地用你引以为傲之物来接受这柄剑的试问吧!”
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尖锐而细小的短音,空气中银白色的残影还未完全形成,骑士就已到达了青年的眼前。
从者间的战斗是普通人不可参与的,即使是身为魔术师的希瑟也深深的理解这一点。在Saber向红色的从者发动攻击后,她就退入了月光在地面擦出分界线的另一侧,调用魔力,为自己的从者创造出最佳的战斗环境。
沉重的剑击打向那名挑衅的从者,后者则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在剑斩断弓的极端事件内移动身体,往后退去。
“难道你不好奇下我的御主在哪里吗?虽然他在你们魔术师需要动用魔术才能观测到的地方.....”南斯拉夫人一边闪避攻击退到高处,一边说道。他特意用了你们魔术师这样的形容,看似无心的话中却藏着个陷阱。
但听到这句话的希瑟却没有将疑惑过多的放在这个形容上。耳中传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双眼就附上了强化的魔术,在可以看见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往远处看去。她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发现了那个身影,那个疑似魔术师的男人。“发现敌方御主。Saber,这边就拜托你了!”
“嗯”
骑士会以语气温和的短音,目光紧锁在面前依旧轻笑的青年身上,发动了第二次的攻击。
-
圣马洛夜晚的黑暗总是格外的浓稠。零星的灯光散落在这个滨海小城的各处,在黑暗的包裹中扭动着身躯。这其中就包括了这家酒店。
前台接待员正坐在圆弧形的柜台后百般无赖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突然,一抹金色从他的眼角流过。
“喂,没错,就是你,那个小姑娘,住宿请先登记交钱。”被叫住的希瑟停止下来,看向接待员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那么平静又充满善意。
“哦,抱歉先生,那么....”少女向接待员靠近,在两人只有一个柜台之隔时,突然拽过他的衣领,黯淡的绿色双眸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深陷下去的棕色双眸,“你并没有见过我,我从未来过这。”说完,便留下木讷着的接待员往酒店的顶楼跑去。
“你就是红方的御主吗?”
酒店的顶楼所在的高度在现代都市中算不上高,但在这中世纪房屋遍野的城中却足以观赏到大部分的景色。到达顶楼的希瑟向着屋顶边缘的男人发问,身上施加的强化魔术的痕迹还没有消散。
然而被询问的男子一直沉默着。或许是夜晚过于强劲的风吹散了少女的声音,抑或许是他的注意力全在城市角落那正在交战的两骑从者上,总之,他并不在意魔术师的到来。
“不给予回答吗?”希瑟向那人靠近再次发问道,但其实她已不用得到了男子肯定的回答。她在看见那御主遮去半边脸的面具时就知晓了他的身份——“劫火”德拉甘。
“真是高傲的行为呢,红方的先生。”
“Clan Calatin。”
随着少女话语的呼出,众多的魔偶的碎片从木盒内爬出,如同植物惨败的枝叶一样簌簌落向地面,再从水泥平面上的废墟中寻找,匹配,组装。它们的制造者打了个响指,据时,二十八具完全形成的魔偶从不同的方向包裹那个高傲的男人。
“魔偶(Golem)的使用者吗。”德拉甘始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边的战斗上,仿佛在跟空气对话般,独自喃喃道。明亮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在下一阵风到来的时候蔓延到地面,犹如被激起的巨浪,吞噬掉靠近的魔偶。
不经常与魔术师战斗的希瑟,还是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控制着自己的魔偶后退。但在这项工作具体实施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事实,被烧掉的魔偶与自己的联系断开了。
警惕的钟声在脑海紧急敲响,这样的异常让希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她赶紧控制着剩余的魔偶撤到安全的地带,同时伸出右手引来离自己较近的魔偶的注意,
“Leicht(轻盈)”
魔偶迈着笨重的步子向希瑟靠近,并在逐渐靠近中分解为最初的碎片,顺着少女身体的弧线爬上她的右臂,互相连接,层层累积,组合成一个大小上有些过于夸张的利爪。
“Stärkung der(强化)”
少女娇小的身躯猛地脱离平面的束缚,跃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举起那巨大的爪子如同操控自己的手臂一样,重重地向德拉甘拍去。
但这一攻击在围绕着他的火焰外圈处就停止了前进。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利爪的总量,也不是因为她战略的改变。她低头看向了她的右手,那本应该覆盖着各类矿石碎片的地方,现在却全部变成了黑色的难闻物质,无助的往下滴落。
“真是令人讨厌的火焰。”希瑟对着那不停扭动着地火焰抱以不满的低语,“那么这样又如何——”黑色的权杖不知何时被少女握在了手中,
“Ich möchte, Wie viele mit der Welt”
“Ich Will mich in gleicher höhe”
随着魔术师的吟唱金色的光流淌过权杖上的铭文,粗大的一端分裂为形状相同的几块,展露出这件礼装原本的姿态,
“Drachen - schuld zinsen!”
刹那间,无数的水银弹从礼装张开的口中弹射而出,径直向德拉甘而去,在所有水银弹在接触到物体后第二次的爆炸紧接着展开。
数不尽细小颗粒在这个时刻浮起悬在半空,形成密度较高的狭小区域,。攻击引起的波动冲击向希瑟,在撞击到坚硬的防壁时往四周扩散。
成功了吗。
疑问在冲击停止后出现。希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位承受这个力量一击的魔术师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眼睛捕捉到的景象却令她失望。烟尘中,德拉甘像之前那样平静地伫立于原地。
“怎么会....”
还未等到希瑟用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超乎认知的一幕,炙热的火焰在原本灰尘占据的空间凿了个大洞,逼向少女,也是在这一瞬间希瑟感受到了别样的触感,她被她的从者带离了那个战场。
“Saber,你怎么了....”面对带着自己在楼房间撤离的从者,希瑟投以了疑惑。她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被询问的从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礼貌的注视着御主,再做以答复。他望着已经在视线中模糊的酒店,缓缓说道,
“那才不是什么魔术师,甚至连人类都不是,那是...”
“幻想种!”
“最近好像我们不是被人追着打就是在追着别人打?”
苏兹拿着两罐冰镇汽水走进卧室时,帕王突然开口问道。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年轻的英灵盘腿坐在长沙发上,伸手去接饮料,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苏兹的电脑屏幕内,硝烟与火光并存,在世界性战争中保存下的圣马洛古城,却未能幸免于难。这次交锋并非是虚拟世界中的游戏,也不是醉酒后的一场闹剧,而是真刀真枪的魔术师的战斗。
任何一丝疏漏都会将人拖下深渊,走向万劫不复。
“战争,本来就是和打猎一样的嘛。”苏兹也学着帕王的样子,蜷缩在转椅上,戴好耳机。
爆炸带来的冲击摧毁了城市的供水线路,顷刻间,广场已是一片汪洋。滚滚浓烟中,船型黑影缓缓升起。
“‘地平线’级驱逐舰,”苏兹轻声惊叹,“这是遇上对头了呀?”
帕王不置可否,苏兹轻推转椅,缓缓转起圈,扳着手指念念叨叨:“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西北风’级两栖作战艇?‘可畏’级护卫舰?‘戴高乐’级航空母舰?”
炮火连发,极为密集的火力弹幕逼迫下,帕王不得不停下追击的脚步,却又被阻拦在火线之内。
“两倍于常规消耗量,真当弹药都是不要钱的?”帕王回想起白天对战时的局面,怀疑道,“黄金率?”
“范弗里特弹药计算法?也真是大手笔啊!”苏兹眯起双眼,端详着立在船头,穿金戴银的黑组Rider,“怕不是对岸那位‘准男爵’哟……”
正是在同一时刻,先前一直被苏兹穷追不舍的黑组御主暴起发难,硬受苏兹一击,紧接着,他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
眼前的喷涌而出的,与其说是火焰,不如说是猩红而粘稠的液体,那东西凭空流淌出的瞬间,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突然出现无数灰黑色的“裂纹”,朝着苏兹蔓延而去。
那正是省略了“燃烧”这一过程,概念直接被转化为灰烬的,苏兹的礼装。
天气逐渐炎热,窝在圣堂教会提供的住所里,苏兹只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一部分裸露的皮肤上,覆盖着半透明的如鳞片一般的物质。它们不断交织,脱落,露出其下粉红色的新生皮肤。
魔术·平衡,受损严重的阿芮寇妮正在修复苏兹的伤口,局势逐渐进入白热化,她担不起负伤的风险。
屏幕上的视频似乎是利用航拍设备拍摄的,一直都是俯视的角度。当齐格弗利特的火焰朝苏兹灼烧而去时,镜头突然俯冲,紧接着一个翻转。当两人再回到画面中时,齐格弗利特却突然收敛了攻势,扯紧兜帽,一心只向着从者的方向遁走。
彼时黑组Rider和帕王的争斗也接近尾声,御主一进入自己的控制范围,Rider便立刻倾尽全舰弹药,逼退帕王主从,带着齐格弗利特火速脱战。
“当时没来得及问你,”帕王将手中的易拉罐放在写字台上,问道,“那个魔术师,为什么退走了?”
苏兹笑得阴险狡诈:“那不得不感谢他放了一群鸽子。”
随着苏兹拖动时间轴,镜头翻转的前一瞬间,屏幕上,齐格弗利特的兜帽被气浪短暂地掀起了一瞬。
入点加出点,放大至齐格弗利特正面高清特写,素材拖动上主时间轴,导出。
苏兹点开YouTube,输入上传的视频标题《震惊!圣马洛驱逐舰向平民开火,真相竟然是……》。
“一个两个的都带着尾巴来打圣杯战争,我可伺候不起!”按下上传键,苏兹笑得歪倒在电脑椅里,“我来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儿大了!”
圣马洛市中心的广场上,枪林弹雨,炮火纷飞,两组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打的不可开交。震天响的爆炸声伴着后期配上的摇滚背景音乐,像极了好莱坞动作电影的预告片。
笑够了,隔壁也正传来计时器“叮”的一声,苏兹看了一眼播放量,满意地走向厨房。
“你烤了什么?”帕王好奇地探头,嗅了嗅空气,有些震惊,“鸽子给你航拍那么辛苦,你不光绑了人家,还把它给烤了???”
戴着隔热手套,苏兹将烤得金黄流油的鸽子端上桌,理直气壮地回答:“物尽其用嘛!反正齐格弗利特也没工夫回收这些鸽子了。”
“且不说广场上飞的鸽子能不能好吃……”英灵的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落在墙角的体重秤上,又回到御主的身上,“大晚上的,先是一罐汽水,再来一只鸽子,你的体重怕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哟……”
“谁说我要吃了?你看,我特意做的咖喱味!”魔术师一脸理所应当地看着自己的英灵,“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这样才能长高……”
又补充道:“毕竟是你打下来的,哭着也要吃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