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一下
对不起秋叔和君帅哥,提到的太少了我就先不响应了555555如果需要响应的话我之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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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刘达熊还时常会梦见高中的那段岁月。
梦中的场景是极其平凡的一天。没什么校园活动,也没有新的八卦和灵异事件的传闻,他就只是坐在教室里,看着面孔模糊的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白色的粉笔画出断续的线条,内容他分辨不清,甚至不清楚这节课到底上的是什么科目。窗外有树的影子在摇晃,四季常青,南京又极少下雪,这一眼丝毫看不出季节的分别。一切都如此遥远,像有一层灰霾然包裹着他;他昏昏欲睡,然而当他略垂下眼,瞟见前座同学的背影,脑袋里忽然就清晰地浮现出一些事情。
前面那位忘了名字的同学,他想考上南京大学的文学系。坐在后面的那个,虽然不熟,但记得他是想当医学生的来着。我的同桌,我自然了解得清楚,他是要考浙○大学的计算机系。往座位前面数两位,那是个成绩很好的家伙,全班都知道他想去上海的○旦。坐他旁边的那位就不是读书的料了,不过事到如今,老师也都随他去;据说他是认真地想去○东方,将来当个厨子。再往左边数的那位,虽然成绩不好,但之前听他说起过,是想考去自己老家的一所大学。同桌那个……
他的班级不大,就三十几个人。他数着数着,一个个地排列过去,几乎对每个人的志愿都有些了解。往左一排、往后一个、再往后面那位……他们都想去哪里?好像背英语书上的单词似的,他一个个想过去,最后到了单词表的末尾,他自己的名字就横在那里。
他自己,想去哪里?梦里的刘达熊答不出来,而这张表并没有一列用手遮住的中文释义。然后他总在努力思考答案的时候醒来;一睁眼,心跳很快,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床头柜上的手机滴滴地响,于是他拿起来,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内容。
“秋霓蝶”三个字赫然打在屏幕上。他有些慌乱地坐起来,清清嗓子,想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是刚刚醒来,接着才按下接听的按键:“喂,秋小姐。”
“熊先生,早上好。”对面的声音平平淡淡,背景里还有些嘈杂的声响,听起来像在室外,“你今天在哪里呀?”
刘达熊挠挠自己睡乱的头发,迟钝地将大脑唤醒。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我今天约了人,想去打听一下最近酒店死人的事情。”
他说的熟人,是他在还没加入六扇门的时候认识的。那阵子他刚刚退役,经战友介绍,时常到鼓楼医院接些住院部的护工工作,至今还同那里的一些医生和护士保持着联系。听秋霓蝶在对面发出了一个疑问音,他解释道:“那几位死者都有脏器疾病史。我认识一位内科大夫;就这件事,我想去咨询一下他的看法。”
“原来如此。”秋霓蝶说完,电话里突然传来两个稍远些的声音。其中一个是秋崇,刘达熊认得出来,至于另一个,大概是秋崇的熟人。秋霓蝶顿了顿,再继续问道:“那熊先生在哪个医院呀?”
刘达熊忍住一口叹气,坦白说:“鼓楼医院。”话音刚落,军人的直觉就叫他生出一股微妙的预感。接着,秋霓蝶就快活地回应道:“咦,我们也在鼓楼医院。熊先生,你在哪个位置?”
刘达熊一下子哽住了。秋霓蝶对他实在太过热情,又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他至今都不知怎么应付,每次跟她在一块都紧张得很,更不用说这回,人家父亲秋崇还在旁边。他吞口唾沫,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才刚出发呢。你们先忙你们的就好……”
“那熊先生到了给我打电话哦。”秋霓蝶答得毫不犹豫,“刚好还有另一位局里的先生也来这边调查呢,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这、这样。”还有外人在,总不会跟我贴太近了吧?刘达熊是这么想的,所以略松了口气,随口追问道:“是哪位?”
“是爸爸的朋友,叫君决明先生。”秋霓蝶说着,突然语气一转,提高音调,“哎呀,好软好软……”
她听起来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只是这个语调叫刘达熊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浮现出被对方一双咸猪手在身上乱摸的记忆,羞愧得他至今还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控制不住地想象了一番电话那头,秋霓蝶正说出“好软”这两个字的场面,一时无言:不相识的君决明先生,听起来你也惨遭秋小姐的毒手,阿弥陀佛。
“那、那我先挂了。”他闭了闭眼,把自己从悲哀的情绪中拔出来,毕竟他这趟去鼓楼医院是有工作要办的。
“嗯,一会儿见,熊先生!”对比起他的无奈,秋霓蝶显然充满活力,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