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互动人数太多了,简直惊吓。笔记本码字简直心塞……
希望没有ooc。
顺,最后有个小剧场,不好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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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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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凉死了。
希藤雪野所拜托的事情,在知道死讯的此刻,仍毫无进展。藤本凉就像一个虚无的灵体,看得见,却无法靠近。只要稍微透漏出想要交谈的欲望,对方便会忙不及迭地逃到远处,试图躲开一切外界的纠缠。
关于此事,荒木内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她想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藏着什么秘密,并被五十岚拓人这种角色抓到了把柄。
可惜,她目前最热衷的观察对象自杀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荒木内有些惋惜。
原因与所谓的同窗之情并无太大的关系,也无惊讶或惊恐之意,仅是简单的:哎呀,还来不及问问他,他到底藏着什么呢。
但有趣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变故而变得无趣,少女在回想刚刚达成的约定时,步伐不禁轻快起来。
——逝去的人,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让人充满乐趣的生活。
***
自第一学期末被小野杏子邀请着参加了她关于【灾厄】的调查后,或许出于同伴意识,对方总是三不五时地让她陪同着到处查找线索。很快,他们的行迹遍布了整个夜间山市,却仍旧毫无头绪。
荒木内并不讨厌这种调查,甚至觉得有趣。
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她便了解到了夜间山市的许多事情——虽然与调查目的无关紧要就是了。
结业式开始前的半小时,在去往会场的路上,荒木内喊住了已经藏不住沮丧的小野杏子。对方似乎正因为多日来的徒劳无功而感到不安,看来藤本凉的死对她影响有些大。
抑或说,对三年三班都造成了比预期更大的冲击。
“小野同学,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待会再去一趟学校的小图书室吧?”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邀约,小野杏子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那里的话,一定能找到什么的。”
荒木内并不否认,她很兴庆自己提出了这个想法。毕竟没有这个开头的话,两日后的事件或许就轮不到她参与其中了。
——那该多么可惜。
***
“如月同学是想要见到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吗?”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冒出的问话透着让人心慌的寒意,靠坐在书架前的如月灯吓得倒抽口冷气,往后靠去。
书柜因猛烈的撞击晃了晃,黑发少女赶忙帮着扶了一把,才避免了同班同学被书砸晕的惨状。
小图书室并不是夜见山北中学的主流阅读室,由于地理位置较为偏远,且开放时间不长,鲜少有人会来这查阅资料。
然而,据不可靠的消息称,这里可以找到【隐藏的信息】。
因此,出现在这里的人,难免给人一种想要查到什么不为人知秘密的氛围。
比如此刻正抱着一本镶着《招魂》二字的书籍,因惊吓而瘫坐在地的如月灯。及她视野中出现的,正替她扶着摇晃书架的荒木内。
“怎么了?”紧接着,另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荒木内身后。小野杏子探出头,在看到两人的现状后,连忙上前扶起如月灯,“如月同学你还好吗?”
“我没事,谢谢……”如月灯将书藏于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膝盖的灰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
“如月同学呢?想要见到谁吗?我正好也有这种想法呢……”抢过小野杏子的话头,荒木内并没有让如月灯如愿,紧紧扣着刚刚的话题。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咄咄逼人,适时转移了关注点,“那本书好像挺有趣的,你看完之后能借给我吗?”
沉默漫延,不明真相的小野杏子来回扫视着两人,试图读出些许信息。
“你……想见谁?”
如月灯的答非所问让荒木内勾起了嘴角,浅色的瞳孔收缩,少女一字一顿,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渴望:
“藤本凉。”
小野杏子惊愕地张开了嘴,发出无声的质疑。
——对于逝去的灵魂,你又有何他求。
***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便顺理成章了起来。
拥有同样意愿的三人约定了时间与地点,怀揣着各自暗藏的情绪,度过了让人焦躁的63小时。
***
下午三时,艳阳高照。
荒木内踏入美术室时,刚结束了与小野杏子的来电。
如月灯坐在阴影中,犹如一尊雕像。在擦觉到来人时,迅速收起眼中的抑郁,跟她打了个招呼:“只有你一个人吗?”
“抱歉,你来很久了吗?”荒木内将分工准备的东西从小背包里取出,随手放到一张搁着画具的课桌上,“刚刚杏子给我打电话,说很快就到了。”
如月灯点点头表示理解,来到荒木内身边,帮忙将课桌上的东西挪到了空的位置。她的情绪看起来并不高涨,话便跟着少了。
就在东西快要准备妥当时,沉默着的两人终于等来了因迟到而有些慌张的小野杏子。
碟仙是亚洲地区经常使用的占卜仪式之一,所需的道具也很简单,一张专用的图纸,及一个用红线画了箭头的干净碟子。
与简单的准备不同,美术室的气氛沉重得宛如挤满了水的海绵,让人透不过气。
一言不发的三人在图纸上写上了各自的名字。荒木内抬眼观察着身旁两名女生的表情,猜想着对方心中的念头。
不知是否其中之一便是【离开】呢。
荒木内端坐于课桌前,仔细地按照书籍的指示描绘着图纸时,美术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抱着画具的八木凛看着因她突然的动作而或多或少表露出惊恐的三人,愣在了原地。
如果没记错的话,美术室是禁止部外人员进入的吧?
“你们……在做什么?”问句抛出的同时,她的视线便锁定在了三人围着的课桌。更准确些,是课桌上可以的摆设。
如月灯盯着手里的指导书,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想法:“招魂。”
“招魂?”如月灯冷淡的语气让八木凛有些难以置信。抬腿进入美术室,她拉上拉门,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三年三班的现状并不乐观。如若柴田老师母亲的离去及山本家的悲剧只是小小涟漪,那藤本凉的自杀便犹如滔天的巨浪。猛烈的冲击带来的是措手不及的震惊、疼痛,以及由内心深处挣扎着涌出的寒意,那是对死亡的抗拒。
一时间,原本还称得上是【正常】的班级变得人心惶惶起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谨慎行事。害怕自己哪怕走错一步,便引来万劫不复的结果。
而她们,每走一步便可能牵扯一切的三年三班一员,竟然秘密聚集着,进行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仪式。
料想过秘密曝光时会带来何种非议,荒木内曾要求两人务必保密。可此时此刻,见如月灯并没有掩饰的打算,她也只得大方地继续完成任务了。
“你难道不好奇吗?”哦,还抽空提出了合理的疑问。
“好奇什么?藤本同学已经……”停顿着绕过让人不安的字眼,八木凛惊觉自己被套了话,语气越发不友善,“我们应该以大局着想,不应该再……”
再什么呢?任意妄为,畏缩着度过剩余的半年吗?若当真如此,为何生命依旧逝去,毫不停留呢?
八木凛张了张嘴,却突然说不出话来,索性闭上了嘴。
“八木同学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想……”一旁的小野杏子似乎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进行。的确,连琉璃都无法理解的行为,又该奢求谁去体谅呢。
更何况,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次的冲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月灯瞟了两人一眼,仍旧冷静地按照书籍的指示调整着道具,并不准备抽空搭理八木凛的质疑。仿佛八木凛口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俨然一副早已置身事外的模样。
“藤本同学的自杀原因。”完成了图纸收尾工作的荒木内站立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八木凛,“你难道真的不好奇吗?”
八木凛是好奇的。抑或说,【没有任何人不感到好奇】。当四人一同坐在铺着道具的桌子前时,荒木内确认了这个想法。
这并没必要感到奇怪。在【灾厄】面前,谁能够封锁好奇心,谁又能真正做到处之泰然呢。
“如果大家都准备好的话,那就开始吧。”荒木内说着,率先将食指放到了碟子边沿。
紧跟其后的,是今天格外惜字如金的如月灯。出乎意料的第三人,是在前一刻还严厉质疑的八木凛。最后放上食指的,是微微颤抖着的小野杏子。
“闭上眼睛。”在如月灯的指示下,四个人紧合双眼,虔诚请求。“碟仙碟仙,请您出来。”
按照规定,重复三次,若碟子自行移动,便是等来了【阴阳不测谓】之物。
亦即是神,或……鬼。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美术室安静得甚至听不到呼吸。明明是社团集训的日子,却没有一丝杂音传入这个空间。连吵人的蝉鸣,也听不到丝毫。
不知道是否错觉,七月的夏日午后,空气逐渐变得阴冷,让人忍不住发抖。
“真的会出现吗?”小野杏子在沉重的静默中,轻声询问。
小野杏子提出疑问的同时,回应一般,四根食指同时抵住的碟子缓缓移动了起来。
以规则而言,参与的人是不能使用力气推动的,想来,真心参与的人是不会做些无谓的举动以愚弄他人的。因此,在碟子有动作的同时,所有人缓缓睁开眼,死死地紧盯着图纸上犹如盲头苍蝇般来回缓慢移动的碟子。
小野杏子早已脸色发白,另外两人的表情也并不好看。她们互相看了看对方,似乎在告知同伴,这与自己无关。
为了减低难度,她们在开始前曾对仪式进行了简单的修改。答案只有【YES】和【NO】两个选项,而问题也必须给出明确的指示。
这是必须谨记的规则。
“你是藤本同学吗?”荒木内咽了口口水,稍作镇定后,根据要求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请回答,Yes or No。”
剩余的,便是更为漫长的等待。
在绘画图纸时,为了不让答案混淆,两个答案被设在了遥远的纸张两岸。碟子在图纸上转悠了2圈后,缓缓移到了【YES】处,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字母的正中间。
若真要以规矩行事的话,碟仙原本是必须在晚上十点进行的,但考虑到进入学校的难度及过于认真所带来的后果,三人最终把时间定在了下午三时。
唯有地点,荒木内坚持了。毕竟:“我们想要【见到】藤本同学的话,还是在他自杀的美术室比较好吧?”
而这一刻,荒木内在内心感恩着当时的决定。若此时是深夜的校园,那么眼前的三人,会以怎样的姿态哭喊着冲出这个教室,她能够想象。
收拾残局这种事情,她并不介意,却不代表她愿意深夜一人呆在这个阴森的,刚死过人的地方把一切归位。
就在荒木内投入莫须有的思绪时,如月灯比预想中更快恢复了状态,并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是自杀吗?”
碟子再次慢悠悠地转动起来,在两个答案中来回转动了将近一分钟,却没有像第一个问题一样,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为什么他不回答?”小野杏子看看同伴,颤抖着提出了疑问。似乎害怕惊扰到对方一般,声音低得不仔细听便无法挺清楚。
“会不会是问题太复杂,所以答不了?”八木凛强忍着缩回手的冲动,分析道,“再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吧?”
“那么……灾厄是真的吗?”荒木内沉下声音,“请回答,Yes or No。”
这一次,碟子的反应很快,在转悠了一圈后,准确无误地停在了【YES】上。
意料之外,却也是预料之中的答案,让所有人有那么一瞬忘记了呼吸。这无疑昭示着,【灾厄】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命运被不知名的,许多年前残留的冤魂左右着,随时都可能坠入地狱。
此刻寄宿在手下碟子中的【藤本凉】成为了解惑的存在。所有人认真而虔诚,没有任何人对这个被召唤来的不知名的存在提出质疑,只专心于让更多的疑惑得到解答。
荒木内环顾四周,试图从因太阳的移动而渐渐昏暗的美术室中找到那个告诉她们各种【答案】的【人】。此时他或许正站在一旁,等着冷漠的双眼注视着她们,暗自在心中发出嘲笑。
血不断从被菜刀割断的大动脉中涌出,喷到身边的谁身上。只是她们看不到,也不愿看到罢了。
他就站在那,可谁也发现不了。
荒木内如此猜测,缓缓合上了眼。
“那……死者是……”隐忍许久的八木凛,在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后,将所有人最关心,也是整个事件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
啪——
碟子在问题结束前,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四人手下裂成四块。别说早已压抑许久的其余三人,连一直淡然的荒木内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与此同时,门【刷】地被拉开了。紧绷的情绪犹如紧绷在弦的箭,一触即发。女生们不顾没有结束仪式便收回手的结果,也不管是否会得到何种惩罚,纷纷尖叫着离开了放着道具的桌子,看向被打开的教师门。
“你们在干什么?!”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少年强烈的怒意在触及桌面的东西时,猛地爆发了出来,“谁借你们胆子进行这种仪式了?”
少年将四人推出门口,刷地关上门。
“他是……”谁?
挤成一团的女生,在惊吓之余,还是忍不住八卦。
“是樱井同学吗?”如月灯皱着眉,给出了假设。
樱井夏树。
荒木内轻声安抚着真切受到惊吓的三人,垂眸掩盖情绪,在心中默念着男生的名字。是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即便将几肩长发剪去,褪去几分娇丽的脸庞,多了一些阳刚,仍旧秀气。
对方是邻居璐璐比时常挂在嘴边的少年,同时也是神社长大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女生们,似乎安心了一些,都渐渐安静下来。
【剪了头发,璐璐比估计又要念叨一段时间了。】即便不合时宜,荒木内的脑中仍旧闪过了这个念头。
时间过去不久,紧闭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面色不善的樱井夏树将仪式的道具整理好,用麻绳捆在一起,丢下一句“跟上来”后,便径自往楼梯走去。
虽然不太高兴对方的态度,但还是跟了上去。一行人经过长廊,拐过楼梯,最终进入了教室后方的小树林中。
樱井夏树将道具点燃后,让四人围站着火堆,合眼祈祷。
——神呐,你能原谅凡人的无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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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说不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力呢?”当一切结束时,荒木内如此安慰大家。
可在没有任何人承认的前提下,该如何接受这个解释。而那个人又是拥有着怎样的力气,才能将这个坚实的瓷碟压裂呢。
没有人给出答案。
樱井夏树除了在闯入美术室时喝止她们的话外,再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不问,也不答。
那一天,五个人沉默着踏出校门,各自散开。似乎只要不提,过去便从未发生一般。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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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荒木内掏出手机,打开短信匣子。
没有保存,却早已能熟练背出的一长串号码跳出界面,并附带了如下要求:【老地方见。】
按熄屏幕,少女站在夕阳中,绽开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接踵而来的,是让人无法喘息,却欲罢不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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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所看到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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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樱井夏树确认火不会熄灭后,回头看着少女四人,却不说话。
四人被盯得毛骨悚然,荒木内忍不住打破僵局:“樱井同学……谢谢你……我们……”
“跪下。”樱井夏树根本不介意荒木内想说什么,只是冷淡地下了指令。
“啊?”荒木内忍不住发出不礼貌的单音——不至于吧?
“你们都跪下。”樱井夏树扫视四人,再次下达指令。
“啊!?”这次除了荒木内,其余三人也单音抗议。
“你们如果不怕有什么跟着你们回……”
话还没完,为了活命的四人乖乖听命,扑通扑通地跪了下来。
樱井夏树满意地绕着四人,跳起了驱邪的神舞。
如果有人经过的话,该怎么解释比较合适呢。
——荒木内十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