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由瓦洛家举办的欢迎晚会在井之都塔区一层举行。作为当初随开拓者一起前往中心城的家族之一,瓦洛家主要负责井之都的裂谷探索和科学研究,作为家主的武郭·瓦洛是这次晚宴负责人。
这场晚宴的目的是迎接来自中心城的治安官们,他们的到来缓解了奥错的治安压力(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欢迎他们来分走自己的权力,此项不做细谈),并分配了一个专门的调查组协助侦破连环杀人事件。
改命者000参加了宴会,武郭似乎对他尊敬有加,但却没有特别接触。来自中心城的调查组也向他行李。000没有任何回应,既不参与交际也未说明自己是以何种身份参加晚宴,他在……埋头苦吃。
晚宴过程中供电突然中断,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之前一直随在他身边,便可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武郭,并在停电时迅速奔向他,拦下了从暗处袭向他的攻击。
袭击者全身裹在黑衣里,脸上覆着白色的面具,一击不中立刻破窗而逃,从五楼高度跃了出去,000紧随其后。如果你觉得自己角色跳下去也不会死,那么欢迎高叫着you jump i jump也跳下去,不然就乖乖走楼梯吧。
说明(变动1):
【协助000追击袭击者】,在追逐过程中你会发现其他身着黑衣面覆白骨的人,你看不到他们面具下的脸,但仍能看出体型一模一样,或许他们也有着同一张脸。数量虽然不多,但仍会阻挠你的脚步,【击破他们】。但当他们被击破后,并没有留下尸体,而是化为飞灰。
当你追上000后,将会目睹他与袭击者的战斗。
000的能力是火焰,武器是柄长刀,工艺古老但精密,对武技的理解也非凡人所及,完全不像二十八九的小伙。
冲突中可以发现袭击者虽然非常忌惮000,但也露出向往与亲切,并邀请000加入自己。
……
黑暗中,白色的骨面下透出两点猩红,那显然是双眼睛。
“百年来,未感孤独吗?”他近乎殷切的看着000,“汝乃余之血脉,身居余之骨血,乃最接近余之……”
000狮子般扑出!他未等对方说完,振臂在黑暗中切下,如鹰展翅,一瞬间气势如山岳般拔起,长刀上火焰烈烈,那双总是沉默的眼睛也被点燃。
“‘你’也会孤独么!”他大吼着,神色渐渐威严起来,漆黑的双眸被火光映照,恍惚间也如同兽一样猩红起来。
“余便是‘孤独’,生为孤独,名为孤独。余之本质为排他之心,余乃……之化身!”
金属撕裂空气的嗡鸣声传来,在寂静的夜下盖过了一切声音,也让“孤独”的声音变得微不可听。
“那你听好了!”000咆哮着挥落长刀,“我乃人之声、人之身……人之心!”
……
NPC:
武郭·瓦洛,68岁,奥错科学院院长,有事回去大学讲课,是个平易近人的长者,博学且宽厚,很得学生和下属喜爱。
变动2:
000,改命者,阿比盖尔发现他似乎已经活了比目测年龄多得多的时间,并与“开拓者”相识。
……
“你与开拓者认识吗?”
听到这个后他恍惚了很久,整个人像被扔到汪洋孤独里泡了一圈又拎出来。
“认识。”他说,“很久前的事了……他死了”
“在失去一切之后,他觉得了无生意。有一次领着研究队回中心城,遇上了那个被他击毙的犯人的孩子。”
“他就被刺死在中心城广场上,那孩子面黄肌瘦又孱弱,但他一点反抗都没有,反倒像松了口气。之后……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总之先起个头
“我选择财富。”她回答道,“请将父亲的产业交给我打理。”
“我想要力量。”他回答道,“母亲,请教我如何成为猎人。”
柯罗诺斯侧首看向自己同胞的弟兄,卡伊洛斯已经比她还高了,此刻正目不斜视地直直望着前方,他那端正且坚定的侧颜,还有少见的金色眼眸,如今看来便是姐弟两人之间仅剩的相似之处,姓氏同为艾利克的命运共同体于此时一分为二,从此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过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加兰德中心广场的闹剧占据了一天的版头便入土为安,取而代之的是暗杀、药品与从不断绝于新闻媒体之上的高声质疑,新闻主持四平八稳的播报声响彻整个房间,可屋子的主人却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通报上。她只习惯性地记下几个关键词,并就这样放任它们瞬间淹没在其他与之无关的数据之中。身为本次黑兽袭击中遭遇记忆干扰的数名受害者之一,柯罗诺斯·艾利克失去的可不只是几周的记忆。积攒至今的各类消息一半早已失去其效益,一半尚且堪堪吊着一口气,众所周知,商机的寿命和新闻的鲜度在概念上相差无几,生意人若是不能及时作出决断,两者说不定还能手拉着手、和和美美地躺进同一个墓穴里。
【此外,针对黑迪艾郭旧址的例行联合调查仍会于预定时间按时展开,本次号为‘河流交汇之城’的城市亚乐维也将派出队伍加入参与调查活动,加兰德政府在此呼吁各位市民积极参与民间招募——】
年轻的宝石商今儿头一次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滚动的文字匆匆忙忙地从视野里逃逸出去,留给视网膜几道转瞬即逝的浅淡印子。她对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又恍如从白日梦中惊醒一般,将目光放回位于奥错的祖母绿矿井想要拨用公款购入武器以此加强防御的申请上。
——但我们也都知道,当一个清晰的念头于似乎足以诞出百兽的大地母胎中孕育成形,那它自然也会生出蛇的长躯与豹的利爪,毫无怜悯之心地将人攫于掌心。
“后悔?不会啊。”她像每一个时隔多月回到家中的游子那般摘下御寒用的软呢帽子和手织围巾,艾利克家的老宅在客厅留有一个制式传统的壁炉,时至今日依旧会被这户人家喜旧的男主人在尤金格外寒冷的冬日里点上火,当然,比起其供暖的本职,这过时的设施更多地还是渲染出十分安详和乐的氛围,让人不住地想起童年过往,包括童言的无忌,“‘想要成为一名猎人!’之类鲁莽又野蛮的胡话,年轻的时候说说就够了,我对我的选择很满意。”
“驱使人类行动的根本动力是利益,妈妈,不是正义,也不是美德。”
柯罗诺斯猛地停下脚步,事实证明这完全依靠直感的行动是正确的,尾端冒着烟的金属片拉扯着断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与角度闪电般扎进她前方的地面,年轻姑娘认得出来这是某种枪支及其原持有者的残骸,而理应剩余的其他部分不是横死,就是被黑兽吞吃入腹。
她绕开这枉死者留于此世间最后的纪念继续往前走,不住地感到头痛、反胃,眼前泛黑,这些反应与切实理解到一个生命的消逝无关,与亲眼目睹一个保护着她乃至广场上所有人的、可以称得上高洁而伟大的灵魂的泯灭无关,仅仅是为着记忆的混乱,为着身体的异常而狼狈至此。她接受[今天是6月10日]的事实,可这不代表她就不会追究其原因,想要问的问题有山一样多,能够回答她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再没有什么比这样云里雾里的现状更加折磨人的了,过多的不确定性让她难受得快要发疯。
“喂,你没事吧。”过了两秒,柯罗诺斯反应过来有人拉住了她,“你的脸色很差劲。”
是一名女性,与她差不多年纪,一袭不很合身的红裙,黑色的短发衬得对方赤色的蛇瞳在她的眼里显得格外怪异,只是不至于到让她产生足够转身就走的反感的地步。她摇了摇头。
“如你所见,我四肢齐全,头脑正常。”“我会帮你的,你只要开口就好。”“不需要。”
柯罗诺斯不由得感觉有些恼火,她挥开扶住她的胳膊后退一步,抱起双臂怒目而视。
“女士,您是何等的乐于助人啊!前线的兵士有限,他们需要帮手,热心如您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去代替刚才那位烈士继续保护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
如此不成器的刁难刚说出口就让商人感到喉头滚烫,这言辞说不上高雅,甚至只是低级的胡搅蛮缠,她大可以管住自己的嘴,或者用上更完美的技巧高明地数落对方一番,一时冲动的结果就是出口伤人的柯罗诺斯反倒陷入尴尬无比的境地,难以自拔。
“……你说得对。”陌生人点了点头,“我应该以帮助这里所有人为优先目的。”
那人留给颇感意外的她一个背影,穿过困于喧闹与不安的人海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就像是传说中/记忆里平静地奔赴死地的英雄/猎人一般。
“爸爸,不是‘说到艾利克家就是宝石产业’,而是‘艾利克家只剩宝石产业’,我说的没错吧?五十年前尤金城有一半的家族要看我们家的脸色行事,不是吗?………………不,我不是在说你能力不足,不如说那样的场合你还能留下这么多东西可以传给我,我已经很幸运了,‘金矿和试炼同样是财富’,这是你说过的话,爸爸,我全都记得。”
“你放心,新型药物的市场在更多情报明晰前我不会插手的……恩?”
“是吗,我亲爱的好弟弟也要去大废墟啊……我知道了,是,我会亲自前去拜访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访客闯上门来的时候卡伊诺斯·艾利克正在给自己上药,前几日的黑兽讨伐给年轻的猎人留下了两道划伤和一道贯穿伤,好在艾利克家的男人一向皮实,不至于这点打击就卧床不起,但瞧见自家姐姐春风满面的笑脸,他也实在是忍不住暗叹一口气。
“哎呀,你这幅狼狈的样子,拍下来也能博上‘千金’一笑了。”“还请你不要这么做。”“那你倒是少做些好笑的事,都是成年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我这边也有我这边的情况……”“是是,这样蹩脚的理由你还是第一次用,让我好好体会一下。”
他们也确实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按照6月10日之前最后的清晰记忆,柯罗诺斯在为麾下加工工坊里发生意外火灾烧毁了三台研磨车床的事情焦头烂额,卡伊洛斯则是作为某支猎人队伍的补缺人员提供技术支持,比她早了一个星期先一步去了奥错,胡乱计算一下,都快有一个月没有面对面相处在不出五米的距离内了。这段时间还不足以把长久相处着的另一个人改变太多到怀疑自己是否是冒充者综合征发作,卡伊洛斯还是喜欢吃七分熟的烤牛肉,柯罗诺斯还是喜欢浇上三勺红糖的烤年糕,他们还是互相知根知底,宛如亲密无间的共犯者。
“那么,姐你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我来找你一定得是有备而来,不能只是因为想你?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好无情。”“……”拒绝接下这句话,年轻人微微扭过头,“你让我调查的火灾,报告我已经发过去了。”“我看到了,虽然遇到黑兽袭击推迟了处理,不过亡羊补牢能有效果也是好的。”柯罗诺斯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好家伙,奥错真是个风水宝地,不是吗?连破落户仅剩的财产都有人要算计。”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是为这而来的喔?我可信任你了,毕竟是我谎都学不会说的亲弟弟。”“……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我习惯了,你也快些习惯我比较好。”
柯罗诺斯无辜地眨眨眼,她做这事炉火纯青,直接上台表演也是足够的。
“爸爸很担心你,你今年要去大废墟参与调查的事情他还是第一回听说。”
“要是他知道他的两个孩子这次全都会去,说不定会担惊受怕得睡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