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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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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武田阳葵大冒险(一之前)

    武田阳葵,十五岁,中三,正和大她三岁的姐姐武田一华坐在沿街咖啡厅二层,一起等待三十分钟后的电影开场。

    这无疑是街上视野最好的一间店,无论阳光明媚还是细雨缠绵都能透过大幅玻璃窗将昭和风味街景尽收眼底,十分适合消磨时间。美中不足是店长热衷于推陈出新,总在咖啡里加入形形色色的奇怪香料。

    但武田一华之所以此刻神情微妙,并不是因为咖啡不合口味。至少不完全是。就像独自看电影的人买票时会有的默契一样,她和武田阳葵中间空开了一个座位,尽量装作不认识她。但“旁边的人的声音”这种东西不能像电视节目一样关上不听,武田阳葵那前倾的、耸起肩膀的坐姿也实在很难让人不注意。

    阳葵暂时无暇理会她的纠结。

    离得这么远,其实谁也听不清那三人在交谈些什么。但少女专注地看着窗外,双手食指抵在镜框两侧努力把它固定在鼻梁上,像读唇语般念念有词:“所、以、说,这是不行的啊!你完全不能让这位小姐绽放魅力!A桑,你就听我的吧……快,把相机拿来!”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吧……”武田一华循着她的视线看向街道对面。在某块十分具古典风味的手绘招牌下方站着一男二女。其中穿着土气的男子手持单反相机,将一位身着和服的少女拦在身后。而另一名脖子上挂着相机、有着绿色挑染的双马尾洋服女性正单手叉腰和他们交涉。她个头娇小,气势却非常足,一只手不停点着男性的胸膛,让他连连后退到差点绊倒。

    这幅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一华冷笑出声:“哈,那男人劈腿了吧。”

    “但她们两个之间很友好啊?她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点头呢!”阳葵持有不同意见,“一华姐,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看着了。那个双马尾的姐姐在拍橱窗照片,另外两个人则是在拍摄和服的展示照片之类,男的一直在让穿和服的女孩子换姿势,完全没让她休息。”

    “啊,这样啊。”武田一华立即接受了:美人救美人,表面上是飒爽甜妹的王子系x传统淑女型大和抚子。飒爽甜妹仗义执言、让大和抚子得以休息片刻,但是作为代价,她自己则被要求成为街拍对象......她向阳葵靠近一点,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她,“所以、是这样的展开?”

    “哔哔哔,非也,非也。”阳葵抬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巨大的叉,“我看到她,”少女向着双马尾虚虚一点,又将指尖划向男性的方向,“在他背后给他的模特拍了照片、还拿给他看。”

    “呼哇、同行竞业?是因为这个吵起来了?”武田一华也好奇了起来,坐回阳葵身边。

    “他们说了几句才开始不对付的。模特好像更喜欢她、所以那男的把她推开了!我也觉得她拍的照片一定比他好,我好想看......”

    阳葵托住下巴叹了口气,镜片后的眼珠溜向武田一华,双手合十:“一华姐——”

    “......武田阳葵,不要凑这种热闹。”

    “拜托嘛、我就去看看,她好漂亮诶,我想合照......啊......啊!壁咚!太帅了!”武田阳葵突然拍着桌子起立,飞快打开手机照相——女摄影师勒着男性的衣领、把他掼到了墙上。

    气势汹汹。

    “一华姐,我去劝架!”阳葵飞一般地跳下楼梯,武田一华迟一步起身,听见楼下传来短促的尖叫和妹妹仓促的道歉声。听起来是撞翻了什么东西,应该暂时走不了。

    也好。一华松了口气,端起没喝完的咖啡再次看向街对面。男人愤愤不平地拉着模特走了,女摄影师没理他。她正将凌乱的发辫拆了重编。大概阳葵刚才的动作实在太大,她微微抬起头看了过来,笑意盈盈地......wink了?等一下,是wink吗?诶、比心?啊好漂亮、美得好张扬!

    武田一华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她把手背贴到脸上,小幅度地向对方回以挥手。

    她现在能确信阳葵说得没错了——

    她一定比那个男性摄影师更能拍出模特的魅力。

    弥生 0
  • 武田阳葵大冒险(一)

    夏日夜,半山坡,花园别墅区,第三栋独栋洋房,二层露台。 

    时针指向七时,萤虫聚集在高高的路灯旁,好奇地打量着缩在露台上的少女。在知了的鸣叫声中,她正扒着窗台寻找另一种声音。 

    微风拂过她身边,轻柔地将音符从隔壁房间的窗缝送到她耳边。 

     

    “第二乐章的开头……没问题,一华姐刚开始练习,时间充足,可以实施计划一。”武田阳葵按住扑通直跳的心口,轻声对着耳机汇报。另一个刻意压着嗓子的声音立刻回复:“收到收到,爷爷他已经在打鼾了,友奈我正突破第一道防线。” 

     

    阳葵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里关上窗。她经过搁在桌旁的大提琴,又犹豫着把它背到身上。迈出房间时,她脱掉拖鞋踮起脚。 

    室内窗帘已严实地拉起,只有同在二层的武田一华的门缝中漏出一丝白昼。杵在昏暗中的家具像威严的卫兵,无言地看着它们的小主人如何瞒天过海。 

    一,二,三,四,五……下数第六阶的木头老化得厉害,踩上去会“嘎吱”一声响,如果有谁踩上去,阳葵一早就能知道。她抓握住楼梯扶手,轻盈地越过它跳到下一阶。 

     

    完美的落地!武田家的玄关近在咫尺! 

    阳葵反手把矿工帽扣在头上准备奔跑,就在这时—— 

    灯光“啪!”地亮起。手握指挥棒的武田一华站在二层的电灯开关边,气势汹汹:“好哇,武 田 阳 葵!你这是要去哪?” 

     

    (呜哇,糟了) 

     

    “散步……?”阳葵避开武田一华的视线,重心从左腿移到右腿,又从右腿移到左腿。 

    武田一华的拖鞋底是木制,每一步都在地板“哚!”地一声。 

    笃 

    “散步要戴着矿工帽?” 

    笃 

    “散步要背着大提琴?” 

    笃 

    “可别告诉我是要去哪里的绿地练琴。你受不了蚊子。” 

     

    “嘎吱——” 

    武田一华踩在那阶有问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武田阳葵,你又要去找什么音乐幽灵了对吧?” 

    “啊……”武田阳葵张嘴闭嘴,哑口无言! 

     

    武田一华把不省心的妹妹拎上楼,后者急急辩驳:“可我真的遇到了!一华姐,那可是喜欢听大提琴的幽灵哦,不是小提琴也不是吉他,是大提琴!而且,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萨克斯的友奈会和我一起,还有一个班会去山上开试胆会,我们和他们一起走!” 

    “和不熟的活人一起走,难道不是更可怕吗?” 

    “所以我还带了这个!”武田阳葵把脑袋敲得哐哐响:“如果有谁吓唬我,我就用上面的探照灯照他!啊对了,二班的老师也会一起去哦,他们和大山寺的主持约好了住在那里,我到时候和友奈一起也住过去就好——难得爸妈下周才回家,我想去嘛!帮我瞒一下嘛一华姐——” 

    友奈在耳机的另一边瞠目结舌:“小阳葵……你好狗腿……” 

    武田一华好像被说动了,但最终还是抓住妹妹的手把她推回房间里:“不 行,早点睡吧!” 

     

    “欸不要啦,我都和朋友约好了……一华姐是暴君!反对暴政!” 

    ——反对失败,武田一华反锁了房间门。 

     

    “小阳葵你还能出门吗?不然下次再约吧……”友奈在鼾声中担忧地说。 

    而武田阳葵迅速地扎起马尾,从桌底抽出一双软底鞋。 

    “友奈,你知道从我房间到外面有两种方法吗?” 

    她换上这双不磨脚的鞋。 

    “第一种,下楼,玄关,从正门出去。” 

    她再次打开窗,夜色明净。武田一华仍在伴随乐曲练习。 

    “第二种,从露台翻到放空调外机的外阳台……” 

    她踩住镂空的雕花栏杆,灵巧地翻出去。 

    “再从那里去到一楼檐口,找到一层卧室的窗户位置。” 

    围墙外遛狗的孩子睁大眼睛,阳葵赶快把食指比在嘴唇前“嘘——” 

    ——攀爬,轻盈一跃。 

    柔软的薄荷色裙摆半浮空中,在它内侧是缝着荷叶边的南瓜裤腿。 

    ——平稳落地。 

     

    武田阳葵轻呼出一口气,拍掉掌心的灰尘跑了出去。已归家的鸟雀从枝叶间窥视着这个离家者,吠叫不停的博美犬被她摸乱新做的造型。 

     

    她拨通联系人“武田一华”电话:“一华姐!记得帮我和爸妈打掩护!” 

     

    武田阳葵大冒险——开始了! 

     

    弥生 1
  • 玫瑰
    弥生 8
  • 凡人与英雄

    是主线正剧!但顺序没有在连着看 

    已修正内容,有请计分和观看

    字数:4300

       

    +++ 

    2024.04.07 22:40

    305B

    温度24度

     

    “肯定金的银的都要啊!”周一盘腿坐在床上揉着发酸的胳膊,“三把斧头一起上,你一柄我一柄还、哎不对我可以拿两把,李逵好像就是俩...肯定能把农神砍得落花流水!刚那会儿就只找着个板凳不顶事儿!哎、鸟哥,你呢?你怎么说?”

     

    一足鸟没搭腔,于是周一探头往浴室望。后者也已将自己收拾干净,似乎正对着镜子擦头发。

    今天回来时对方不言不语、只是频频低头看衣服上的血污,叫周一多少有些不安心,但人气主播MondAy是多聪明的小伙儿啊,才不会明知故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异食癖又发作了”——他直接把一足鸟的外套扒了往浴室里一丢,又表演了个一秒入浴,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又是和顶天立地的巨人搏斗(单方面)、又是在裁判所拍桌子勒脖子地阻拦同伴斗殴并出庭作证,他像刚参加完极限运动似的满身青紫,浴袍一掀也有瘀伤。他自己倒不怎么介意这些(反正也不疼),相反因做成了两桩大事神清气爽,但一足鸟瞥见了立刻眉毛皱得死紧,所以还是快点消掉得好。

     

    可即使洗刷干净、处理完伤口,他的好搭子今天安静得要命。

    一足鸟不提自己实属正常,他在游戏外也这样。但无论是在连线游戏还是干碎农神时,他总会来望周一有没有事,像这样从庭审回来一句都没不问,这就不对劲了。

     

    ——那么,在一足鸟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2024.04.07 22:22

     

    一足鸟洗去灿若星河的毒药。拂过银河水的手掌并未截留美丽的星空。清水洗过后留下的只有艳红的肌肉和焦黑的皮肤边缘。疼痛感几近于无,大约一觉醒来就不再会有这些像素噪点。但一足鸟还记得手掌被贯穿时的知觉,无法对它置之不理。他一遍遍用冷水冲洗它,就像在现实世界中处理化学灼伤。

      

    ……但也有人一直处于肢体欠损的状态中。无口,无舌,无声。

    一足鸟望向镜子。

    与他贫瘠的游戏常识不相吻合的是,这个局域网游戏中的世界几近真实。镜面映射出的一切都是实时的(尽管不一定忠实),如果处于潮湿又高热的环境中,水汽一样会模糊镜面。

    并不清晰的镜中人与他相互注视着,像一道幽灵,它同他一样疲惫又冷淡,不会像55555那样讨喜地鼓励说,“你今天做得漂亮”、“你几乎付出了生命、你是个高尚的人”,而这沉默正合他心意。

     

    “勇气”称号带来的效果持续了一整晚。它先是帮助他在外神的肠腹中攀爬,冒着被胃液溶解的风险、克服将神食用的欲望,如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般完成弑神壮举。又帮助他在异常之物遍地的法庭中与非人的审判者们对峙,让他得以冷静地协助其他人、从荒诞的厉法中救出并不熟识的同伴。

     

    英雄之举!毫无疑问。

     

    【……可我不想做 这种 英雄】

    说不清是从哪一个瞬间开始,一足鸟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当被激发的肾上腺素消耗殆尽、总算从英雄做回凡人,比起失落,他更多是感到脚踏实地的安心。

     

    窃窃私语着的念头越扎越深,一遍遍在他心中回响,像株渴望阳光的植物。

     

    我不想逞英雄。

    我不想做那个所有人站在原地时上前一步的人。

    我不想做那个所有人后退时站在原地的人。

    ——我不想做会被记载传唱的英雄。

     

    如果有人因此无法得救?不,这根本不是有价值的砝码。

     

    一足鸟清楚自己非要躬行善举的人,不会把救护他人的责任揽在自身。哪怕在“勇者成名录”中积极地交涉、积极地挥舞武器,在那以外也积极地解锁迷雾地图,甚至带着剧毒潜入了食人之神腹中……但那并不是因为想“帮助谁“。他只是在想——

     

    【快让这一切结束吧】

    所有的、所有的。

     

    如果自然所要得到祭品,他可以给出自己身上不影响生存的部分。如果有冒险精神的人需要援助,他可以为对方奉上提高生还率的物资。如果谁的形态影响他的思维,他可以试图帮助对方摆脱。

     

    英雄脱胎于凡人。

    Jimbeam会为救助朋友在所长转让申请书签下自己的名字,哪怕已看清前方无路;昇会为不知回报几何的险境剜出自己的心脏;白和周一冲入能溶解人的雨幕;瑞士花生舍弃自己的手臂保护了其他人。

     

    ……而一足鸟。

    他会为即将崩溃的琳娜呼唤柯蒂——但不会拉住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将自己置于险地;

    会为分开送的遗体寻找埋骨地——但不会从此看顾弱小者以免她丢掉第三条性命;

    支持和默许身手敏捷的周一去帮助更多人——但不会为提升集体胜率自己也去冒险;

    他不排斥成为一个无责的辩护者——可辩护律师这一具责任的职责,他从未想担当。

    他期待“游戏结束”,却又忧怯要为此支付无法清偿的代价。

     

    他所为非是英雄之举,只是凡人援手。

    恐惧逼着他奔跑,却又使他斤斤计较,未知在他耳畔呓语,他因而瞻前顾后。

     

    ……不过,即使处于这种境地,即使自认是凡人,一足鸟也认可总有些事不是为【结束】而是为【保有未来】做。

    自身的,他人的未来。

     

    一足鸟用指尖摩挲镜面,冷水在潮气覆盖的镜中融为文字。他以这种方式向某个不在此处的人书写,就像对方常做的那样。

     

    ——你称我们为英雄。

    ——你如何理解英雄?

     

    镜子当然不会自动拼出文字回应。就像人们被呼唤时并不一定会破窗而入。

    可一足鸟还是继续写。

     

    ——琳娜是一段程序。

    ——你能帮助她,你是她的同类。

    ——你们是处于局域网中的智能生命。

     

    他前倾身体从左到右写满镜子,又将手指下移去书写另一行。浅红的字句落到镜中,又被凝滞的水珠抹去,像是被撤回的字符。

     

    ——如果我们通关离去,你们会去向何方?

    ——如果一开始的爆炸已真实发生,你们是否将和这里一起消失?

    ——你说过,我们是高级的信息载体。

    ——那么、如果、

      

    想书写的位置有水流淌下,不再能留下痕迹。

    一足鸟没有再哈一口气继续写。他收回手,镜子里的世界变得更清晰了些,叫他得以看清自己现在的神情——没什么特别的,没在笑,也没有哭。硬要说的话眼睛睁得比平时大点儿——他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右眼眼角,压着睫毛根本向左滑动,而后径直向上。他制服了下睫毛,将指腹竖在眼前往内压,可眼球刚接触到温热的指腹,上睫毛就指挥眼皮合拢驱逐异物了。

     

    他又试了两次,还是这样。

    他开始在滴落的水珠中拼写那个名字。

     

    C_

    Cu_

    Curtie

     

    一足鸟在镜子前站了大约有十分钟,耐心地听着水声冲刷砖石,直到它被周一的喊声盖过。

    镜子上的水迹未作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自由的武器商人。”一足鸟轻声说着,在镜面画了个笑脸。

     

     

     

    2024.04.07 22:42

     

    ——在镜子上书写过的都已被水痕抹去。

    手上的血水已经不再往外渗了,但看起来“很疼”。一足鸟戴上防割手套,慢慢用吹风机将头发烘干。当然,为了发质考虑,发尾还是得用毛巾擦。有些事还未想出结论,也许放片刻再思考更好。

     

    周一没等到回答,蹦下床三两步跑到浴室边:“……而且金银做的斧头还很值钱!我可以年节多奉河神香感谢他老人家,然后把斧头融了分给需要的人嘛。你呢鸟哥?你肯定也不会说谎,也能拿三把斧头对吧?”

    一足鸟调小吹风机的档位,他的喉咙还在因过量的糖分不适,音量很小:“恐怕我会把金斧头和银斧头丢回河里。”

    “这是为什么?”周一探出半个脑袋,把脸颊搁在门边贴着,问。

    “因为那不是我的东西,”一足鸟回答。头发半干不干,他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周一,补充,“但我会要祂把铁斧磨厉。”

     “这又是为什么?”周一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臂,肩膀靠着门口。好像给不出他满意的答案就不让走了似的。

    “因为那是我的东西。”一足鸟说。

    我的东西。我所持有的,我所期望的,我所依赖的。

     

    ……依赖?期望?

    沉在溪流的尸体松开手,涂着红色甲油的手从墙内伸出。

    一足鸟浮上水面,少女在棺中安睡。

    一足鸟撞入墙内,蜷缩在角落的金发女郎抬头微笑。

    【如果她是有成长能力的AI】——她向他递出的不是签字笔,而是胶带。

    【她会继续生长,拥有未来】——他叮嘱她遇到危险躲起来,她逃离了坍塌的会议室。

    【她还活着,她是 活着 的】——她从致命的画作前拉开他,死死地遮住他的视线。

    智能生命?谜象?人?动物?植物?语言相同?这些分型……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She is alive.

     

    一足鸟关掉吹风机看向周一。

    他的朋友是个经典英雄式的人物,会不计得失地帮助任何人、有勇敢的品格和成为“英雄”的潜质,看重亲友甚过外物——他们患难与共,对对方的品格和行事准则心知肚明。

     

    他哑着嗓子问:“周一,如果有人因你的请求帮了另一个人,你会用自己所有的几成感谢他?”

    “当然百分之百咯,我自己的诉求有人肯帮我做,肯定要百分百感谢啦?”周一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样的百分之百?”一足鸟又问。

    “诚意啦、诚意。你看,愿意帮我的人,对我好的人,我就不应该辜负他们,应该全力以赴去回报……不应该是这样吗?”

    不,就应该是这样。

    【理】就该是这样简单得让人惊叹,明澈得无从质疑的东西。

    “有人救我一命,我希望他们都能活下来。”一足鸟看着镜子,“我们也会尽力活下去。”

    “没问题的啦,我们设定就是勇者和英雄嘛。你选法师的话,我做战士就好了。”周一和他并肩而立,用双手将嘴角向上拉,“来吧!微笑面对生活。”

     

    一足鸟模仿着周一。

    就好像……拥有人形的柯蒂模仿着他面前的玩家们,尝试用人类所能做到的方式与人交谈——即使他在这片数据空间中无所不能。

    你呼唤他,他响应。你解开他的眼罩,他默许。你捉住他的手,他任你引领。但这可不是什么有约束力的上下级关系。只是他【选择】更靠近人类

     

     

     

    2024.04.07 19:42

    法则所

    前往法则所之时,在一足鸟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段关于幼小的ai的,无声无痕的交谈而已。

     

    将琳娜和U盘托付给柯蒂不到一日,一足鸟已经开始烦恼它的保存问题——他完全没怀疑过“柯蒂无法帮被错误数据侵蚀的琳娜修正代码“——如果他们现在是处于意识的局域网或二维与三维的夹缝之中,之后要怎么把琳娜带离这个已经不安全的地方?柯蒂又能去哪?

    他始终没忘记宣告游戏开始的那次爆炸——柯蒂未能感知它。

     

    他有心找到少年模样的人工智能以梳理那些影影绰绰的想法,但与农神的斗争让他疲累不堪(先不提如何攀爬曲折的肠道有多费力,过量的糖分让他快被黏住嗓子),又兼想为昇等人的脱罪出一份力(既然已经获得了自然所的工牌,不使用它将是可耻的),没法思考太多其它问题。比如”如果柯蒂也有核心代码,需要多少储存容量“。

     

    当和柯蒂在法则所的庭前相遇,他的精神只容许他以口型和气音发声。

    “Lynna?”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交谈,一足鸟未做寒暄。

    眼睛如同羊羔的人工智能不在乎这些。他将手指架在空气中,横平竖直地比划:“24”

    一足鸟的视线追着他的指尖,追问: “Day?Hour?Min?” 

    “Hour”柯蒂眨眨眼,依旧用书写回应。

    这比对口型舒服多了。一足鸟莫名感到雀跃。他环顾四周,有的人正围着抽屉看,有的人在地上爬,有的人在摸0069……总之没人在注意这两个默默无声的家伙。

    ……而就在这里,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有人应他的请求截留了另一条生命。

    ”Anything else?“柯蒂画出一个问号。一足鸟点一点他的手指尖,就像小时候常对胞兄做的那样。柯蒂不做询问,只是抬起手交给他。

    【像是要去过马路】

    他莫名地想。遗憾的是他们并非要去春日出行,而是要去裁判庭争取留下同伴的性命。他低下头在柯蒂的掌心书写。浅浅的压痕仅留存一瞬,但他就是觉得柯蒂可以看见。

     

    U re her hero

    U re one of the heros

    ——而就在这一瞬间

    ——像夜昙绽放,蝴蝶起飞,顿悟收敛羽翼不期而至。

     

    【这也许也是我唯一愿意成为的英雄】一足鸟意识到。

    一个属于个体的、微小的、平凡人的……就像柯蒂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弥生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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