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边阙最近有什么烦恼的话,大概就是一些和朋友相关的事情,本来认为自己都已经死了就不用去处理人际关系了吧。
哦,死人也逃不开交朋友这件事。
比起说交朋友不如说是——该如何把手里的这两张下午茶券给用掉,这件事。
身为哀悼者,那么曾经那个边阙就不复存在,人际关系社会身份也随之消失,一个人的死亡带来的仅仅是数据的销毁,这个名字后续也只会再被人记住个一两年。
然后会变成少女A,少女B,边某,或者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受害者。
总之,边阙想用新的身份来交朋友,暂住在的她率先考虑的就是住在一起的哀悼者同伴们。
说实话,哀悼者的大家除了身上的颜色相似以外,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对于边阙来说最困难的事情则是向对方迈出社交的这一步,哀悼者中也有一眼看过去脾气应该不坏的人,比如面前的这位穿着女装打扫的“南极”。
她对于同事们的信息了解不深,第一次看到南极的时候对于他的性别提出了质疑,得到对方:“女装只不过是爱好而已。”的回答时再度表示了怀疑。
边阙和南极的交流在同事之中算是多的了,南极好像把边阙当做晚辈在照顾一样,从折叠衣服到叫起床,颇有些要照顾她起居的意思。
但边阙也有自己的一点小骄傲,至少,至少要自己来穿冰鞋吧。
“那个,你,你最近有空吗。”一直在回避着称呼的她提着雨伞柄戳了戳对方的背后,“就是,我想...”
“嗯?兔兔有什么事吗?”对方转过身,对于边阙无礼的打扰方式表示了极大的宽容。
迎上对方温柔的透着母性光辉的眼神,边阙突然就退缩了,手里的餐券被塞进了口袋,支支吾吾地胡乱回答。
用非常狼狈的方式逃离了邀请失败现场,胆小鬼犹豫了半天再次试图找到第二个人一起去吃,如果都是女孩子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边阙想到的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略大一些的枫,虽然见面的次数很少,对方看起来十分冷酷,像是一把锋利而尖锐的冰刀一样散发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