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望着庭院里凋零的树枝,轻哈出一口白气,身后的和室门推开,千叶按着门说道:“茶泡好了。”
冬至接过茶碗致谢,直接喝了一口,看着碗里的抹茶回过神。
啊,忘了转碗……他偷瞥眼前的未婚妻脸色,却发现她也心不在焉地拿着茶杓发呆。冬至收回视线放下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新年会不会下雪。”千叶看向窗外。
“是的,到去参拜的时候应该会吧。”参拜……一起……家人。
冬至眼前浮现四九扶着一个西装男人走过的幻象,一头橙红色发的少女幻象从冬至身边跑上去:“隆之哥哥!四九哥哥!你们没事吧?”
雨塚家女孩忙着检视两个男人的伤势状况,冬至站在聚拢过来的人群幻影之后看着那中间的四九。
他们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对上。
“是这样吗,”千叶把手里的茶具放下,“我都忘了,以后每年都要跟冬至先生一起去了。抱歉…”她把手放回膝上,用拇指搓着自己的手背。“我只是还没什么真实感。”
“嗯。”冬至站在飘散着灰烬的剧院废墟前,看着茶室里被茶香环绕的千叶。
他说:“我也是。”
灰烬飘着飘着,飘成雪花。
“等我一下、四九……”金发儿童扯着衣袖搓了搓鼻涕,“我走不动了。”
棕发少年提了提一手干柴,“不快点回家就天黑了,走吧。”他伸出另一只手。
幼小的冬至吸了吸鼻子,伸手抓住那只沾着泥灰的脏脏的手。天空飘散下的雪花将两人的身影切碎、吞没。
冬至盯着眼前的茶碗,里面的绿色茶水缓缓泛着泡沫,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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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交代法结果写得越来越短,还私自借用了角色超抱歉!
因为怕太影响别人剧情所以也没写的很详细,总之先把卡打上…
感谢愿意阅读的人!
面对眼花缭乱的和柄,千叶却用眼角偷瞄身旁的金发绅士。
前不久,她的这位未婚夫致电来,对前些天的贸然离去礼貌道了歉并表示要陪她采购花火大会用的和服,相比之前的过分亲密,如今过分周到的客气反而也没能让她自在下来,八月三十一日冬至抬手按了按左眼,千叶在心里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做这个动作了。
千叶转过头对冬至询问:“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还是休息一下?”
金发男人摇头:“不,”他挺直背脊看向千叶,又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布,“不是,不好意思。这个怎么样?”他拿起其中一款放在千叶身上比,“温柔的颜色,看着很配你。”
男人视野里的未婚妻羞怯地垂下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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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留袖的女性,说话声不大,面容沉静,五官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开口说道:“这里是你的家,冬至,今后就和妈妈一起好好生活吧。”
年幼的冬至透过缺了左半边的视野看着脚下光洁的木质地板,然后环顾庭院,院墙。
瘦巴巴的双脚走过鹅卵石道,停在水泥马路上。
街上人来人往,人力车、四轮马车交错驶过,店铺林立,四周皆是一眼看去绵延不绝的楼房。
夜幕降临,冬至抱着双腿蜷缩在棉被里。脸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残缺的视野却永远没法填补。
呼出一口白气,棉被把露在外面的金发也一起包了进去,只从开口处漏出小声的话语:“……四九……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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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是最优雅的语言,掌握它是与人沟通的根本……所以说,你在听吧,Mr. Winter solstice?”
看着窗外远山的金发少年勿勿收回视线,在外教前低下头:“是,是的。”
“那么,婚礼日期就定在明年了,可以吧。”面容沉静的黑留袖女人把手里的小册子放在榻榻米上。
穿着西装正坐的金发青年抬起头:“母亲大人安排就可以了。”
“让我决定?”年轻的女性带着微微惊讶的表情看过来。
“对,是千叶小姐的生日,愿望这东西说说也不碍事。”
“那……我的话,想坐邮轮看看,能尽情的去没去过的地方。”千叶望着码头露出异常雀跃的神色,这份活力却在看到一对路过的中年夫妇时转瞬即逝,她把不好意思的礼貌微笑重新挂回自己脸上:“冬至先生呢?对未来是怎么想的?”
扶着礼帽的金发青年表情一刹那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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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看着自己反射在窗玻璃上无精打采的脸随着车身来回摇晃,最后在大宅前停下。
“老爷,到家了。”司机打开车门说道。
仆人低着头站在大宅门外,冬至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走上前,没等他开口仆人就一鞠躬:“对不起,老爷,我们找不到安佐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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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没什么内容就是一点铺垫……安佐濑也没出镜到但为了连贯也只能硬着头皮关联上,失礼了
情节简陋,对愿意阅读的人表示十分感谢!
我是八月三十一日冬至。
小时候,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生火,然后烧水,做饭,打扫庭院。
神社只有我跟婆婆两个人,有一天婆婆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她带了四九。
四九认识字,我找到一些有图画的卷筒,他能念出上面蜗牛爬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我问他为什么看得懂,他说他也不知道,就是认识。
我问婆婆的很多问题婆婆不告诉我,问四九就知道。
山上的生活很好玩,四九来了以后更好玩,除了婆婆不让我们下山。
山上也有可怕的东西,比如神社里头的祠堂,我看到就不敢靠近,还有小溪尽头的山洞,我好奇进去过一次,里面又黑又冷还找不到路,要是四九没来找我我一定会死在那里。
我不是没想过出去,好几次走到护绳前看外面的山道,然后我回头看,婆婆和四九都不在,后来我就回去了。
我学会了爬树,四九学会了打猎,冬天来之前我们能存到足够食物过冬。我们有种土豆和番薯,每次米快吃完的时候缸里就添了新米,灶台上有时还会放着新鲜蔬菜和糕点,我很开心,那时候没觉得奇怪。
婆婆偶尔出去,我看到她下山,但我总觉得她没离开过,哪怕一个人在树上时也这么觉得。
闻到血我会想吐,没法看着四九剥那些猎物的皮,但他每次打猎我都要跟着,反正拾柴是我的事。
我没见过其他人,感觉也不需要,因为不管我在哪里摔倒和迷路四九总会找到我,有四九在我就能回家。
简单的床,四季轮转的风景,鸟居秋天穿红叶,冬天戴雪,为什么我会觉得那种生活比现在更有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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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先生。”
八月三十一日冬至端着茶碗一言不发,对面的年轻女性朝他微微倾身:“冬至先生?”
冬至回过神来对上她询问的眼神,放下茶碗冲她一笑:“千叶小姐泡的茶太好喝了,我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年轻女子收回视线坐直了身,抿着礼貌的微笑垂下头。
冬至盯住她微红的耳根,他眼里这位容易揣测反应的未婚妻,交叠的双手盖着红字大写的无聊,安静的眉心挂着黑字楷体的方便。
冬至挂起笑脸压低语调:“我有荣幸预约您下个月花火大会的行程吧?”
“我会为您准备最棒的和服。”说完,他便登上了回家的人力车。
庭院里的鹿威接满了水,敲在石头上发出“笃”的一声。冬至摘下帽子递给一旁的仆人:“新招的庭师在哪?”
“安佐濑先生今天没有来。”
冬至解斗篷的手停住了,仆人接着帮他脱。
“明天再叫他过来。”
“明白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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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井上他带去的人是个半妖。”
“真的假的,这已经不止男女通吃了吧。”
“可能半妖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好处,是吧,八月三十一?”
“哦,可能是心意相通吧?我的话只要心意能相通,哪怕对象是一匹马也行啊。”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们哄堂大笑,其中几个人乐不可支地搂住自己身边盛装打扮的同伴,陪在他们身边这些穿着漂亮和服妆容精致的少年,几乎看上去就像美丽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挤满了大量复制粘贴的闪耀的不伦不类。
冬至坐在他们之间举杯示意,他笑着喝酒,继续参与话题,眼神却越过了人群往空气飘去。
车子驶回八月三十一日大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老爷要见安佐濑先生吗。”
“嗯?”
“他现在在茶间等着。”
在仆人伺候下换好浴衣的冬至“啊”了一声,想起昨天确实吩咐过让他不见到自己就不能回去。
拉门拉开的动静吸引了安佐濑,看见有人走进来他连忙正坐行礼。
对方手里提着灯就那样照了过来,安佐濑下意识侧过头抬手挡住过于明亮的火光。
冬至提灯凑近安佐濑,眯起眼从上到下缓缓扫视,又抬起视线仔细审视他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冬至?”
照着安佐濑整个人的灯光往后退去了,安佐濑也放下手,声音不太确定地又重复了一次:“是冬至么?”
“好久不见了,四九。”冬至冲他笑,给了安佐濑一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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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汤味道好怪。”
“这是咖啡。”
“笑?为什么?”
“拍照片。”
“剧院?”
“今晚有新节目,我们去看。先给你买点新衣服。”
“那个,”安佐濑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人群,停下脚步,“庭院怎么办。”
人行道旁的商店玻璃反射出冬至的身影,他也停住脚回过头。
“结婚以后我就是下任家主,你的工作由我安排。”冬至笑着对安佐濑说道,“现在你要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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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就安排麻布幸村可以吗?”
“可以,跟四九说吧。”
“老爷您约的千叶小姐看戏吃晚饭。”
冬至皱眉张嘴看向仆人:“该死,我把这事忘了。”
“要取消预约么?”
冬至两手用力一扯外套领子:“不用。”
街上摇曳的灯光像一群游来游去的小丑鱼穿插在行人间,金发男人陪同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子走过两侧站满店铺的人行道。
“今天谢谢您了。”
“哪里,我才是要感谢妳给我的夜晚增添光彩……”冬至话说到一半笑容僵在脸上。
安佐濑抱着树丛那么大的花束跟一个高大的绅士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走进千叶身后的街角。
“失陪一下。”冬至盖上礼帽从她身侧跑了出来。
街上的风景从视野里奔跑而过,人们的惊呼声把冬至拉进下一个转角。
聚拢的人群围着纷纷落落的花瓣在街道中旋转成一个圈,冬至摘下帽子走进去,从里面拾起一条围巾。
冬至把四九的围巾丢到卧室茶桌前,一手拎着清酒瓶子给自己满杯,报纸和资料散乱地铺在周围。
一口干了杯中物,冬至皱眉瞪着眼前几份关于人忽然消失后又出现的旧报导。
“神隐吗,还以为这种事最近都绝迹了。”把空杯子放在一则标题“狐狸请客?”的杂志文章旁,冬至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杯沿,“会回来的吧。不,他必须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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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左眼好痛,睁不开,好像烧热的木柴从我的大脑里刺穿过去一样,痛得看其它东西都像蒙了层雾似的模糊不清。
一些画面和声音不断交替闪回,我感觉像坐在黑暗里看坏掉的有声电影片段。
我看到四九担心的脸,还有断掉的护绳,我听到四九问我怎么了,我看到四九他…看起来非常年轻?
我看到断掉的注连绳从大榕树之间挂下来,四九叫我等他,他离开以后我看到洞穴的石壁和地上的泥土。
我看到山道远处有些人影在晃动,落叶铺满了山头,我眼前钻出来一个黑影,比手画脚嚷嚷着头发,看这头发。
更多的黑影跑出来,喊叫着找到了找到少爷了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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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躺在被窝里,抬起手盯着掌心,然后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又揉了揉左眼。
拉门拉开一条缝,仆人的声音跟在挤进卧房的阳光后面说道:“老爷,安佐濑先生找到了。”
鹿威跑在庭石上方接着水,冬至走进和室,抽了抽鼻子,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甜味,像是花香。
冬至走到熟睡中的安佐濑旁边,皱眉说:“臭死了,去拿香烛来。”
仆人端着茶走进来,收走了一人份的餐具。
冬至拿掉嘴里的烟管,表情跟刚进帝都铁路车站那时的安佐濑一样:“你见到妖怪了?”
披着外套坐在褥子上的安佐濑放下茶碗:“嗯。”
“有这样的事啊,那你们说了什么。”
“我就问了跟我有关的妖怪的事情,他们说那妖怪叫朝濑。”
“等等,你说什么。”
“我问了他们妖怪的事情…”
“不,你说他叫什么。”
“朝濑。”
冬至起身拉开拉门,往外头左右环顾,重新把门拉严实:“四九,你以后别查这件事了。”
“为什么?”
“还有也别再和那些妖怪来往。”
“但是我……”
茶碗啪地打翻在榻榻米上,冬至拽起安佐濑的衣领恶狠狠瞪住他:“你是我的庭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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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为零的打卡 内容也流水账 感觉好耻啊
弄成这样的局面对不起安佐濑
只是要推动一下情节 请把这个看作助攻
对第一人称说不清楚的地方补充点说明
冬至小时候的记忆跟实际情况有出入,提到的婆婆就是狐巫女,为什么这样大概是法术影响
家里人来带走冬至的那天打破狐狸结界时弄瞎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