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OOC,嚴重更改劇情,嚴重不合邏輯。嚴重⋯⋯算了大家還是別點開吧。
內有我流神官,非神官黨請慎入⋯⋯⋯⋯神官黨也不要進入比較好!!!裡面是土撥鼠看了怕是要打人系列。
是的沒錯,我連神官都不敢tag⋯⋯
寫完這個結局後,
我保證我明年絕對不會再搞事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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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她又不想死。
朝月璃璃音是個自相矛盾的人,她不想要活著取代誰,也不希望死後被誰取代。
「替代品」這個詞是她的惡夢,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因此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希望——
計畫很成功,事情目前還在她掌握之內。
明白自己並不如「那位」,沒有權勢也沒有力量控制好每一個棋子每一位演員,朝月當初在安排劇本時,不只寫了一份,而是千千萬萬錯綜複雜樹狀劇本。每個選擇分支的變化都考慮進去,讓所有可能產生的平行世界都偏向她所希望的結局。
當然朝月也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知道實際上是她仰賴運氣才能剛好得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她還是想假裝一下自己是個能掌控全場的導演,而不只是個三流劇作家。她想要證明自己可以選擇「朝月璃璃音」的結局,而不是永遠活在別人幫她安置好的人設裡。
十九年來如同劇本般的人生,讓她產生了混亂。她變成一個很矛盾的人,因為她是朝月璃璃音,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是。
必須做出改變。她這樣對自己講。
必須做出「朝月璃璃音」不會做出的選擇。她不斷告誡自己。
必須必須必須,不想不想不想。為了避免自己最後會掙扎,將自己將入死局是最好的方法,那種再怎樣都無法翻盤的劣勢,那種不可能逆轉為勝的受制方。
幸好大家沒有讓她失望,選擇了正確之人。不然要是這邊不小心贏了,她……可能會譏笑眾人的愚蠢,可能會不知所措的大笑,可能會成為比現在更卑劣的人。
溫熱的液體逐漸沾滿她的雙手,是紅色的並不是可笑的粉紅色,也沒有想像中的黏稠,如果一定要拿東西做比喻的話,朝月覺得這血就像是春泉,跟素川司瀧給人的感覺相同。
年輕的神官對朝月這樣的舉動並不意外,畢竟朝月本人時常在他面前提起要捅他一刀這件事。神官只是略帶無奈的直視著她,像是自家妹妹做錯了事情,只要給予合理的理由就會原諒。
「你必須死。」或許對其他人來說,神官得死的理由有千千萬萬,但是對朝月璃璃音來說,理由只有一個,「只有死了的素川司瀧可以成為唯一。」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人類的劣根性。世界上許多知名的藝術家,其實在作者還存活的年代,作品並不受到重視。
與其活著被當作猴子看待,朝月希望神官先生可以死的驚心動魄,在大家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記。
「反正,大家選擇的是白石小姐,你也出不去山谷了,不如……。抱歉,我擅自幫你做出選擇。」雖然方法偏激了些,但是她是真的希望大家瞭解神官的好。 朝月璃璃音一輩子因為「替代」這個詞而苦,她不想有人懷疑她摯友的無可取代。「我真的太任性了,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原諒我。」
朝月璃璃音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她不允許身為朋友的素川司瀧犧牲自己成為祭品,卻希望身為摯友的素川司瀧照著她寫的劇本演出。
她也知道自己太過狂妄,自己視若完美的結局可能並不是他人所求。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讓素川永遠都是那個看起來傻白甜的神官,永遠永遠以這美麗的身影活在大家的記憶中,最好幾年後有人看到凝津山脈因不知名的力量一夕全滅的報導時,這份記憶還可以如針般刺痛一下還活著的人們。
明明前幾天都沒有什麼風,今天的風聲卻有些喧囂,像是在催趕著什麼似的。樹葉隨風陣陣婆娑,夏日將盡,有些葉片尚未泛黃卻已飄落。不知道是不是朝月的錯覺,剛剛好像有誰的嘆息聲混雜進去了。
「⋯⋯⋯⋯你覺得,要是祭品是我,能保住這塊地的安寧多久呢?」他面容上的無奈更甚,沒有說出任何責備的話語,也沒有應下朝月的要求,而是將之前在社務所地下室第一個房間裡說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這次沒有以往自嘲般的冷笑,背景也不是陰森的白骨。但神官依舊是那名神官,在朝月眼中他還是凝津山谷夏日怪談中的主角。洗白的戲碼過於俗套,他也不需要洗白,他那純粹至美的黑不需要其他顏色的沾染。
「至少五年吧。」她不知道正確答案,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朝月覺得她等等不是被初一小姐活活掐死就是被蟬無君一槍斃命。
「至少五年嗎⋯⋯?」朝月看不出神官是在感嘆五年這個時間太長還是太短,只見對方纏著繃帶好像帶傷的手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古老的短刀,隨風飄逸的髮絲比初見時短了一些。
素川遲疑了一會兒,又輕聲地嘆息。最終只好打消原先的念頭,改用沒有受傷的慣用手握緊刀柄,刀尖刺向自己的胸口。
他這次沒有柔聲勸導她「下次絕對不能這樣」,因為他也知道不會有下一次了。
沒有下一次了。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恭敬地雙手奉上自己的日記,讓她一邊看一邊討論其中的內容,再也沒有人會在她詞窮時主動找話題陪她聊天,再也沒有人會帶著她參觀社務所地下室,替她解答各種疑惑,再也沒有人會不敢殺生卻默許她烤了神社水池中的魚來吃,再也沒有人在她想行刺時,一臉溫和地說:「可以試試看」,再也沒有人會在她拆了房子後還沒有生氣只是認命地修理,並告訴她下一次想進去的話直接跟他說就好了。
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素川司瀧的故事就此結束。
而朝月璃璃音的故事,等等也會結束。雖然結尾可能沒有神官先生的精彩,死法可能慘烈卻毫無意義,劇情可能惡俗至極又無趣。但是又如何呢?
她已經任性地得到了名為素川司瀧的結局,其他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
今年夏天,凝津山谷的故事,寫到這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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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年各種壞事都幹了⋯⋯連神官也捅了(X)⋯⋯我保證明年絕對不會再開這種混亂的角色了⋯⋯不瞞各位,朝月本來的原型就不是一個好人(X)⋯⋯那個專業選數學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後來人設修的亂七八糟,路線也偏得離譜,但是還是走上了反派的道路⋯⋯中之人的鍋,真的是我的鍋。
為了表示我認錯的誠意!!!我已經挑好明年角色的原型了!!!是個好人!!!真的是個好人!!!是不坑隊友的好人!!!!
神官先生真的醒來了……老天爺,希望神官不會因為朝月亂點歌以及墓守亂唱歌而把他們兩個趕出去……。
「神官先生晚上好,我跟墓守是來探病的。」朝月保持嚴謹地跪坐姿勢,希望神官會以為自己幻聽,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小屋搞夜唱(還唱一些很不吉利的歌)。
「???」素川的表情很是迷茫,微微偏著頭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燒迷糊了。」墓守凪很快地下定論,並伸出他的魔爪蹂躪神官先生的臉頰。
「你太壞了,你真的有醫德嗎?」朝月半閉著眼,有些鄙夷地看著他。真是的,這個搜救團警察靠不住醫生也靠不住,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五天了還沒有滅團也是大家命大。
「椿小姐……我看到了奇怪的東西……」還迷糊著的神官說著夢話。
「……我們不是椿小姐喔。」朝月本來想將神官搖醒,讓他看清楚眼前的到底是誰,但是在接收到墓守比「噓——」的手勢,她就打消了念頭。
「孩子們全部朝我撲過來,說都是我的錯……」
這樣的敘述讓兩人馬上聯想到白天時在空地的場景。
「我被抓住了……好疼……」
在場的兩個人尷尬地對看一眼,瞬間達成共識,由朝月伸出手摸摸神官的頭頂以示安撫。
「你只是做噩夢而已,一卻都不是真的。再睡一會而,明天醒來就好了。」朝月盡自己的努力去扮演好椿小姐,總之應該是個和藹的大姐姐形象?
「嗯?好……」看來神官先生非常聽椿小姐的話,安分地躺回床上,「……是我的錯嗎?」不死心地又問了剛剛被朝月繞掉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語畢,朝月璃璃音馬上收到墓守惡狠狠的瞪視。
瞪什麼啦!不然你會講你來講啊!!!?朝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明天我也會好好練習的,所以那種甜到發膩的糕點可以不要再吃了嗎?」
「可以,不想吃就不要吃。」原來神官不吃甜食是因為吃膩了啊……?
「晚飯也不要胡蘿蔔……」
不喜歡胡蘿蔔的人有很多,不喜歡甜食的人也是有的,但是同時討厭胡蘿蔔跟甜食的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
「好。」反正你不吃的胡蘿蔔剛好給大家當復活道具(X)。
「真好啊……今天的椿小姐意外的溫和呢……」
朝月已經不知道要吐槽「難道平常的椿小姐一點都不溫和嗎!!??」還是「因為我不是椿小姐啊!!!」,只能靜靜地繼續聽神官先生的夢話。
「那今天也可以去你隔壁睡嗎?」
孩子你給我們說清楚!這個隔壁是指隔壁房間還是隔壁床位!!?雖然知道神官先生現在就只是個燒糊塗的孩子!但是這突然出現的奇怪要求還是讓人很卻步啊!
答應嗎?朝月剛剛接連幾個問答都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說的,一點欺騙神官的罪惡感都沒有。但是這個問題!!?她選擇向墓守求救。
答應吧。反正我們等等就回去,他一個病人也不可能突然爬起來把我們留下。墓守點頭示意璃璃音口頭上給予素川一個正面的答案,至少讓病人能睡得安穩。
「好。」朝月覺得良心有點疼。
「椿小姐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什麼都答應我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當然是,遇到你這小可愛啊。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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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個人就開始做,到底是家徽讓人安心還是神官讓人安心的實驗。
再然後就是兩個人幫神官鎖好房門,返回營地了。
這篇記錄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知道神官有多可愛。
請各位凝津四期總選舉時多多支持一下可愛的神官:)
遠遠就可以看到神官小屋裡發出的燈光,雖然不是很強的光,卻也夠照亮夜路。
「打擾了。」朝月將這個門打開的很順手,且不說她都扯壞過這扇門了,在門沒鎖著的情況下非常好打開。
這樣說起來,她們下午回去後,好像忘記幫神官先生鎖上門了⋯⋯然後就扔昏迷不醒的素川一個人在這裡。這段期間內應該沒有什麼變態來找神官先生吧⋯⋯?
朝月皺著眉往裡面探去,發現神官先生還是保持與下午一樣的睡姿,並且衣衫整齊,這才放下了心。
「都沒有翻身呢?是標準的壽終正寢睡姿。」朝月有些感嘆。
「這代表睡得很安穩吧?」墓守用手指戳戳素川的臉頰,並表示觸感相當柔軟很有彈性。
⋯⋯朝月突然起了競爭的心理,也戳戳了神官的額頭。
「是燙的⋯⋯我去找濕毛巾?然後還需要蔥?」
這裡找不到蔥的吧。難道要去偷大小姐的菜園?
兩人一想到白石小姐手中的那把蝴蝶刀,寒顫了一下。偷菜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打消念頭後,朝月提著水桶去池潭邊打水,而墓守則是留在小屋裡守著神官,並從他隨身的醫療箱中找出兒童專用散熱貼(⋯⋯),隨便貼一下(?)。
朝月提著清涼的池水與路上撿來的濕毛巾交給墓守,照顧病人這種事還是醫生來做比較不會出錯。
「唉呀真的是太可愛了,好想把神官撿回家養喔。」
「一起一起。」墓守表示贊同地點頭。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這個有男朋友的人分一半神官!」
「誒誒誒。小聲一點⋯⋯」
「哼。要嘛我把神官帶回家,要嘛你——」
「要嘛我把你們一起帶回家。」
初一: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司瀧要跟我回中國的:)
兩個人像是說好了一起忘記初一,快速地達成協議。正當他們打算簽合約畫領地分配戰利品時,素川翻了個身縮在被窩的角落,眉頭緊皺,看起來睡得很不安穩。
「是做惡夢了嗎?」退熱貼從神官的額頭上滑落,眉頭間的皺褶很明顯。朝月忍不住地伸出手指,壓在神官的眉頭間,想將皺摺壓平。
「⋯⋯。」墓守保持沈默,這幾天相處起來,他早就知道朝月是個為所欲為的死小孩,還是特別沒有常識的那種,「我來唱歌,看能不能讓神官睡得好些。」總比用力壓眉頭有用的多。
你別唱的太難聽喔⋯⋯。
⋯⋯。一曲油炸浦公英,意外地好聽,朝月都自動地提供掌聲。下一首是隨機選數的曲子,在墓守的歌單上編號第二十,看到曲名後nagi愣了一下,卻還是在璃璃音的堅持下開始唱了。
「⋯⋯別唱了別唱了。下一首吧。」這首歌太毒了。
墓守給朝月一個「你現在才知道這首歌有多毒嗎?」的小眼神,然後自動閉了嘴不再繼續唱「幸福な死を」。
再下一首是「それがあなたの幸せとしても」一樣很毒,但是兩人想試試看神官先生會不會聽著聽著氣到爬起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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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神社夜唱part 1!!!
請各位多多支持!(
他們是來山谷裡做什麼的。
朝月看著一大片的屍骨,以及已經拿出小鏟子的同伴們。她想起某位因為喜歡挖土而報名北海道考古團的朋友……喜歡挖墳的話根本不需要去北海道,來凝津山就可以了。
只是可能進來後就出不去了。
「感覺有點不祥……真的要挖嗎……?」朝月璃璃音覺得這地方已經離神社有些遠了,而且屍骨交雜看起來像是亂葬岡,感覺挖了也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說不定還會挖出活的不知名的東西……。
「挖吧。都來了就挖挖看吧?」志向是法醫,並且在山谷裡摸過無數屍體的墓守心理素質本來就不錯,看到這樣的場面只冷靜地掏出工具準備調查。
「既然要挖的話……我也來幫忙吧。」在朝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神官先生也開始的挖死人骨頭的大業。
……算了算了。就算是吃土的神官也好看,區區挖土算什麼。
因為人手眾多,進度飛快。
雖然大部分的……看起來死法各異,但是還是挖出了一批看起來都是青少年的屍體,大約七八俱。正當大家想要繼續挖的時候,地面有些晃動,像是地底深處有些什麼要出來了。
……絕對不是土撥鼠。雖然在場有可靠的神官,朝月覺得還是先逃跑為妙。畢竟會魔法的就只有素川一人,等等遇到大量……來襲一定也會應付不來。
「趕快跑吧。」朝月知道自己逃命的速度不快,因此需要比別人更早開始跑。她拉了一下神官的衣袖就先自己往後方撤退了。
也因為朝月轉身的比其他人早,所以沒有看到那些「骨頭突然長出肉來」的非科學畫面。
「她是不是想說什麼?」
「好像是沒有舌頭。」
「都長出肉來了怎麼就不能長出舌頭!!?法醫快來,隨便找個舌頭幫她縫上去!」
儘管沒有親眼看到,聽到這些對話也是足夠判斷場面的情況。
「跑啊!快跑!」
「神官怎麼沒有跑!?」
「司瀧被屍體淹沒了!!!!」
……。
「快快快!回去救他!」
什麼!?朝月趕緊掉頭加入砍屍大隊,用登山杖毆打屍體。
屍體畢竟不是活人,沒有痛覺,而且打散了的屍骨還會聚集起來,重新長出肉,繼續攻擊搜救團與神官。看來物理攻擊一點用處都沒有,那只能依靠神官超渡他們。
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素川司瀧趁一瞬間的空檔,雙手扶地快速地念咒。活動的屍身一片哀嚎後,變回了普通的白骨,而脫力的神官先生則是昏迷倒在原地。
「先回神社避難!那些東西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現!」墓守當機立斷,並馬上將神官先生打橫抱起來⋯⋯朋友你這樣抱神官,你男朋友知道嗎?
「⋯⋯不先搜一下身嗎?」
對!!沒錯!!應該要先搜一下身!說不定社務所的鑰匙就掉出來了呢!!!
晚上朝月沒有去神社探索。
但是根據後來回來營地墓守的報告,明天應該可以去神社看一下。
「為什麼你覺得明天可以去搜查神社?」已經逛了好幾天神社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朝月很是不解為什麼明天就可以去看看。
「嗯⋯⋯就是⋯⋯」墓守吱吱嗚嗚了半天像是丟掉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跟你們說,今晚神官大力出奇跡⋯⋯」
隔天早上,A組與B組人員在神社相見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某A組成員向某B組成員傳送意念。
聽說古宅可以打開了,我們就來了。某B組成員這樣回答。
「各位早⋯⋯」與平時比起來,神官先生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有⋯⋯有、什麼事嗎?」
「神官先生早安。」朝月先道個早安,馬上切入正題,「我們想去古宅看看,因為聽墓守說您昨天把古宅大門上的鎖擰下來了。」
「這樣啊⋯⋯那麼各位這邊請⋯⋯」
一行人快速地於手水舍清淨自身,馬上前往目的地的古宅。古宅的氛圍不似神社那樣祥寧,有些詭異陰暗但是因為神官先生跟著,讓人頗為安心。
不得不提,四個人當中素川司瀧是最靠譜的一個,能超渡活屍驅魔辟邪,能當空氣清新機(並不是),還能徒手扯掉一個鎖。出得了水塘,修得了房子!脾氣還那麼好!不救他!救誰呢?老司機嗎(XXX
朝月・神官粉・璃璃音覺得自己今天也是一名盡責的素川吹。
古宅上的門鎖沒了,卻依舊推不開門。朝月看著門上的痕跡,又看看具有神力的素川。
「能麻煩神官先生在踹兩下門嗎?」朝月覺得所有辦不到的事情交給神官準沒錯。
然後素川司瀧很賣力地撞門⋯⋯撞擊聲讓在場的大家覺得肉疼⋯⋯
不說周遭譴責朝月的視線,朝月自己也覺得很抱歉,她沒有想過神官先生會撞得這麼認真⋯⋯本來想說就跟之前司老師拿治癒的頭去撞孤兒院的圖書館一樣,只是意思意思撞個兩下而已。
誰知道他這麼老實⋯⋯
使用過暴力神官法,接著嘗試輕拍敲門法、捶門法、鼓點敲門法,各式各樣他們能想出來的餿主意都試過了。但還是進不了古宅。
一定是缺少什麼關鍵的道具,所以門才打不開。但是神社幾乎每個小角落都被他們搜遍了,剩下來的地方就是⋯⋯
但是當著別人面前刨墳,大家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所以在各種眼神交流之下,A組與B組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由A組留在神社與神官尬聊拖時間,B組成員去水塘假裝洗澡,實質上是去墓園幹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負責拖住神官的墓守與朝月從一開始的尬聊變成瞎聊,話題從幽靈變成手遊又變成披薩,最後還跟神官約定好出了山谷後大家一起烤披薩慶祝。終於!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要扯什麼的時候,挖、不,是洗澡組的朋友們回來了!
⋯⋯。
「⋯⋯應該有,一鍵復原對吧?」回去營地的路上,不知道是誰問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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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遠坂兄弟的戲份:)
當兩人回去神社小屋時,神官先生看到一片狼籍的房子。
「嗚哇⋯⋯」幾乎近似哀號聲的嘆息,素川司瀧頭有些疼。
不只神官先生看到房子時很驚訝,朝月璃璃音看到小屋的慘狀也很是錯愕,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為會默認一鍵復原啊!!!之前在白石家時不是拆了牆紙又默認貼回去了嗎!??而且說不定是其他人在她離開去水池時弄成這樣的啊!!!朝月並不覺得自己的破壞力有這麼強。
不、孩子就是你沒錯,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會掀了神官家地板跟天花板⋯⋯
「你⋯⋯」神官突然將視線從他的住所上收回,並看著朝月,「是你嗎⋯⋯?」
「對不起⋯⋯」先認錯再說,朝月目前還不敢明確地承認是她幹的好事。
「嗚哇⋯⋯」這是第二次嘆息聲。
神官看著已經不敢抬起頭看他的朝月,心裡有個底知道八成是這熊孩子闖的禍。苦著一張臉,很是糾結。
「唉⋯⋯這要怎麼收拾啊⋯⋯」
「真的很抱歉⋯⋯」
「沒事啦⋯⋯」
朝月偷看了一眼神官先生,看對方表情很委屈很可憐,一丁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朝月突然覺得比起大型犬,素川司瀧更像是一隻綿羊。想養(不)
「那個,是路過的土撥鼠先生慫恿我的⋯⋯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真的是你啊⋯⋯」完全不感到意外,神官無可奈何,像是對著自家不小心闖禍的毛小孩般相當寬容,「你想進去的話跟我說不就好了⋯⋯。」素川拍拍朝月的肩,表示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大概就只有他這樣的老實人會原諒朝月吧。
但是帶著你的話就不能把整個房子端起來了啊(X)
「好的,我下次一定會帶著您一起參觀您的房間的。」面對好脾氣的神官,朝月再次裝無事裝乖。
「好啦,下次不可以了。這修起來很麻煩的!」素川先生鼓起腮幫子孩子氣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凶狠,完全不會讓朝月有「下一次真的不敢再熊孩子」這樣的反省。
「好的好的。」
「嗯,先讓我來看看這要怎麼修理吧⋯⋯」
「若您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一起幫忙吧⋯⋯」
「嗯謝謝www」
修理中。
「您過來是來做什麼的呢?」
終於修理好小屋後,素川才突然對朝月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產生了疑問。
當然是來端神社的啊。
「⋯⋯,」朝月就算知道對方是個好人,也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說出來怕是要將好感了),「沒有事就不能來嗎?」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還來不及尬聊套話,就被溫和的神官趕出神社,以目送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她思考著今天的收穫,小屋也全方位的搜過了,還去水池邊等神官出浴,最後修理了房子,還沒有被幹掉(X)。這樣算起來第四天中午來神社一遊,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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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沒有死!這告訴我們什麼!?
房子可以拆,衣服不能偷(XXX
朝月璃璃音個性固執,已經決定好的主意就不會更變,想要做的事情就會排除萬難利用一切方法達成目標。這種性格外加卓越的行動力,一般而言,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通通可以獲得。
雖然在朝月的認知中,那些東西都是命注要被她取得的。
而現在,加入凝津拆遷(搜救)團的她,眼看其他三個地方的負責人一邊談戀愛一邊抄家,而神社這裡的初一⋯⋯很是認真的談戀愛。
在這種危險的鄉下談什麼戀愛!你們這是吊橋效應嗎!?
⋯⋯⋯⋯算了你不拆的話,她來拆。反正神官先生對她的好感度應該也不低,拆了死不了。(而且再寫兩篇遊記就回來了:)
正午時刻,又來到神社的朝月,並沒有看到神官先生的身影。這是,主人不在家的意思嗎!?突然想起某個中午白石出門打獵,一行人很是歡快地端了大半的白石家宅,朝月覺得現在是搜神社的好時機。
對社務所的怨念深沈,但是社務所的鑰匙是由素川司瀧保管的。現在去想必是鎖著的,因此她決定去神官先生的小屋碰碰運氣,說不定鑰匙在裡面。
然而小屋打不開。
⋯⋯算了,就當天意吧。不開了不開了。
朝月準備轉身就走時,路邊突然出現了一隻土撥鼠先生,靠過來拉住朝月的褲角。
「你這是讓我不要走?」朝月蹲下身雙目直視著土撥鼠先生,非常認真且正經的說。
而土撥鼠像是有靈性一般,居然對她點點頭。
「好吧。我相信你。」朝月摸摸土撥鼠,然後起身面對小屋的門,很是粗暴地用力拉開,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這門只咯嘣一聲就被拽開了。
這是她太暴力,還是門太脆弱了啊⋯⋯
不管了,先辦正事要緊。說了一句失禮了,便毫無顧忌踏入屋內,她覺得這幾天她的臉皮變得比較厚了。首先是簡單的小傢俱,衣櫃裡跟上次來時一樣,就一張舊照片上面的神官先生年紀還很小,笑的很甜。而小櫃子其實朝月已經不想翻了,對裡面的日記本早就沒有了興趣。
接下來就是四處看看四處拆拆,在其他地方早就練過手的朝月對這個標準流程相當熟悉。先是摸摸牆壁,然後是把天花板掀了,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再拆了地板。
但是以上這些地方並沒有找到任何鑰匙或線索⋯⋯朝月有點不開心了。
氣急敗壞的她很是衝動,決定幹點什麼大事。比如說去水塘邊撈魚吃,上次神官在場她不好下手,現在他不在,正是朝月拿魚祭自己五臟的好時機。
⋯⋯湖邊有個人影。
原來不在神社是在這裡洗澡啊,又沒有魚吃了。朝月璃璃音心中毫無波瀾。
看在素川司瀧平常為人正直,對大家都很好很友善。想開了的她就默默守著神官先生的衣服,避免被團裡的變態基佬撿走。就當作是日常還人情吧。
「你在這裡啊?」剛出浴的素川髮絲帶著水珠,額前的瀏海向後,與平常看到的樣子有些不同。但還是很好看。
「嗯,我在這裡等著。」等著看有沒有想要成為牛郎的變態來偷神官的衣服。
「那我們回去吧。」素川像是隻大型犬般甩掉乾自身,模樣很可愛。
一直以來是貓派的朝月,覺得自己回去後可能會想養隻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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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人設本來是固執的難相處的老爺爺。
現在崩成固執的熊孩子了。
我也很絕望。
美月上岸時表示下面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也沒有胡蘿蔔。
而浸過冰涼的湖水後,她雖然腦子冷靜了些,沒有那麼衝動了。但是發覺全身都濕掉了,非常不舒服。而且現在雖然是八月,但是深山中的夜晚也是有些冷風,不換衣服的話很容易著涼感冒。
著急的神官先生將自己的浴衣脫下(神官還穿著襯衫與長褲,各位觀眾莫驚慌),披在美月身上。但就算這樣,在美月還是濕淋淋的狀態下,浴衣也很快濕掉了。
得要找衣服換掉美月這一身才行。
神社會有的女孩子的衣服⋯⋯大概就是巫女服了。
心頭閃過一絲不詳。不知道什麼,朝月就是覺得巫女服不能穿,穿了之後美月可能會遭到詛咒或是變成幸運E。
「我這裡有備用的衣物,如果美月不介意的話請換上吧。」雖然以身高與臂長來看,可能不是那麼合身。
「那就謝謝朝月醬啦。是說我的『嗶——』,也濕掉了呢。」每月很是開心地接過長袖襯衫與長褲,因為救援行動的地點是在山谷裡,為了預防蚊蟲叮咬,朝月璃璃音所有衣物都是帶長袖長褲。
一聽聞美月有其他的需求,朝月轉身後又在背包裡翻找了一陣,拿出美月剛剛說濕掉的「嗶——」,並且遞給美月。
⋯⋯⋯⋯
⋯⋯⋯⋯⋯⋯
⋯⋯⋯⋯⋯⋯⋯⋯
場面祥和寧靜。
朝月璃璃音很想掐死自己,今晚的她是怎麼了,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很直接地將「嗶——」給了美月,然後又是現在這樣進來神官的房間幫美月換衣服。
她很直啊——很直啊!一定是今晚的隊友有毒!!!
可靠的遠坂兄弟!!我想念你們!!!
在心中哀嚎完之後,朝月沈澱一下自己的情緒,便開始辦正事了。
所謂的正事就是搜神官先生的房間,進度嚴重停擺的朝月很不甘心,覺得今晚應該可以摸出一把鑰匙。
然而並沒有鑰匙,有些氣餒的她默默地看興致勃勃的美月。
美月手中拿著的是素川司瀧的日記本。
朝月撇過臉揮揮手示意著她並不想看小日記。
「朝月醬是把第二顆鈕釦給了誰呢⋯⋯?」美月出房間後一臉想探究出什麼八卦。
「冤枉啊⋯⋯」首先這件衣服又不是制服,再其次她是不會帶掉了鈕扣的衣服出門遠行⋯⋯她才想問美月是怎麼把第二顆鈕扣擠掉的⋯⋯
「如果你們要繼續女孩子的話題,我跟司瀧還是先迴避一下比較好⋯⋯」與神官同屬在場唯二的男性,墓守視線飄移的道。
而神官則是連耳根都紅了,像是想逃跑但是留人在原地很不禮貌,不敢離開。
「好啦!那接下來還要去哪裡嗎?」
「我想再去古木那裡看一下⋯⋯可以嗎?」
「好的,您這邊請。」語畢,神官略帶小跑步離開,留下個倉皇的背影⋯⋯。
不要這樣殘害神官先生⋯⋯朝月很是想這樣跟某些人講⋯⋯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_____
我也只是個孩子啊⋯⋯(啜泣
晚上的調查,朝月選擇再去神社探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A組今天早上抄了另一半的醫院,孤兒院有其他人去調查,而白石家⋯⋯交給遠坂哥哥就沒問題了!反而是神社這邊感覺一點進展都沒有,今天晚上不挖出點什麼,她是不會甘心的。
穿過鳥居走過石段,先將手洗淨,一行人便開始調查。
第一個點是神樂殿,A組的成員聽說B組今天有人向神官先生學習樂器,便也想學習。
朝月很冷漠地看著今晚上課的才藝班成員,等著他們一個個地學習,心中所閃過的是衛生問題。這裡可是只有一支笛子啊。你們這樣一個輪一個的學習,沒有問題嗎?
算了,就當作沒有問題吧。反正她不學。冷漠.jpg
笛子學完後,又有人想學習太鼓。這個還好,沒有飛沫傳染病菌的危險性,就只是一排人整齊的站在欄杆旁敲打著欄杆,畫面有些美麗。
站在下面的朝月默默拿出手機來,給大家拍一張照,決定拿來當作笑料。
終於——到了最開心的水塘調查時間。
水質澄澈,溫度清涼,手上的觸感很是舒服。朝月手伸入池中來回撈了兩次水,然後目光瞥向水中的魚⋯⋯
「請問,可以撈嗎⋯⋯?」一想到這還是神社附屬的池塘,並且神官先生是吃素的,朝月也不好意思沒有問就對人家的魚下手。
「最好不要⋯⋯。」神官面露為難。
「⋯⋯,」突然發覺自己的行為就像是想要煮掉別人魚缸中的小寵物,「抱歉,我只是太久沒有吃到蛋白質了⋯⋯如您所知,這山谷裡沒什麼新鮮的糧食。」除了白石家的冰箱。但是白石小姐太恐怖了,他們不敢打劫她。
「您所說的我能明白⋯⋯」神官感觸頗深,便將自己的乾糧拿出一些分給朝月。
「不用了不用了。您在山谷裡面的糧食也是匱乏的。」想要吃肉的朝月很是尷尬地拒絕了神官的好意。
「我沒有關係的⋯⋯有時候也需要齋戒⋯⋯」
「需要齋戒⋯⋯?」吃素就已經很可憐了。還得齋戒?
「嗯,是的舉行儀式前兩天會齋戒,以清淨自身。」
後來話題莫名歪成神官在水池洗澡,水池有一個地方比較深,曾經害神官滑倒。這種歪樓能力朝月也是很敬佩了。當然,以「想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坑,坑了神官」這樣的理由,很正經去看看湖心附近的深水處,今晚神社組成員的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
然後畫風就開始歪掉了⋯⋯。朝月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這群人一起來神社。
查看水底需要派人下去游泳,有過游其他地方水池的人拿出繩子,打算在美月下去前綁在她身上。但是美月拒絕了,表情像是視死如歸。
喔⋯⋯朝月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在一旁的墓守凪很是疑惑,小小聲的問朝月原因。
「因為美月失戀了。她需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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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出現一點點的人我就不關聯打擾你們了!
然後在此為美月點一根蠟。
素川司瀧是個怎麼樣的人呢?以朝月璃璃音的想法去觀看,至少還算是個可以信賴的好人,而且個性也很好不像有一些人,一跟他們提到雷點就要爆炸給你看。
講真的喔。遇到不想講的話題委婉拒絕就好,而提出話題的人也適可而止的話,世界上一定會減少很多紛爭。
⋯⋯但是朝月發覺她錯了。各種方面都錯的很徹底。
本來想著神官先生應該是四個人中最好說話的一位,正午時間她又從營地走去神社,看能套一點話就算一點話。反正那裡是神的結界裡,沒有活屍這種東西,去了吃不了虧。
⋯⋯。
「怎麼會呢?您一定是有隱情的。」朝月才剛說出口,就覺得心虛。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跳一定很快,不用測謊機,隨便來個人摸一下她的脈搏就知道了。
「朝月小姐信任我嗎?」神官像是有些驚訝,「我以為在這種地方,每個人都不是那麼可信。畢竟⋯⋯我這裡也是有些疑點的吧⋯⋯」
這次她再也說不出昧著良心的話了。明明大家都在說謊,就算素川司瀧對搜救團隊有所隱瞞又怎麼樣,朝月璃璃音不也是在說著謊,騙取素川的信任,藉以得到情報。但是現在素川像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信任著她,就算還是沒有把所有事情明說,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得到這個人的友情。
沈默了片刻,朝月依舊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還是很感謝朝月小姐的信任。」面對神官先生的笑容,朝月覺得自己一直想挖他的日記來看是件很無恥的事情。
但還是⋯⋯。
佐佐木景是朝月璃璃音的鄰居,關係可以說好也可以說不好,要看當時的狀況。這次佐佐木來參加搜救團是因為有人拜託他來跟著朝月,怕朝月一個人出了什麼意外。
現在可好了。出了意外的是誰呢?朝月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狂飆,但是看著眼前跪坐著思過的佐佐木,朝月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想問,這件事「他」知道嗎?但是才剛開口,又閉上了。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這只能說⋯⋯是「她」的命啊。
「現在怎麼辦⋯⋯QAQ」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雖然面前的算是友人,但是對方頂著的不是漂亮小姐姐的皮,朝月拿不出耐心來安撫。
「就這樣吧。你先認命,然後如果我有機會,一定會『嗶——』掉『嗶——』。」朝月很是冷靜地說出會被消掉音的話,「畢竟是我告訴你神官先生是個好人。所以這件事情,我會付一半的責任。」語畢,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佐佐木在原地一人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她會負起責任的,不論是對誰。
因此希望對方不會讓她失望,至少不要讓她感受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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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節號裡面的是不可說的秘密!(XXX
朝月是個有道德感的好孩子!(騙誰)
但是太過理性了(
朝月璃璃音沒有願望。
在她的邏輯裡面,事情都是根據既定的軌跡前行,就算到最後關頭更改決定,那改變決定這件事其實也是早已被寫入命理中的,正所謂的命運論。
凡事都有原因,也都是有既定的命運。時機到了認命就是,也不需要掙扎什麼,死亡永遠不是她所畏懼的。能活是命,會死也是命,這想法讓她的人生過得頗平淡順遂,就算人生是被父母操控著,她也不覺得反感。已經被安排妥當的道路,就鋪在她面前,踏上去徐徐地前行,也不是讓人那麼難接受。
自己的想法是有的,但是她不想反抗。反正這都是命,連革命也只是稍微選了不一樣的方向繞一圈,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
願望?雖然不知道其他人的看法,但至少對她來說,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是她又站在神社的拜殿前了,跟著大家一起。
看著隔壁將錢包中各種不同幣值的硬幣都找了出來投入錢箱的助教,朝月默默地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四個零的幣值,放入了錢箱。
既然信仰不夠,就靠金錢來彌補吧(不
「小朝月還真是有錢!」昨晚一起勇闖醫院的夥伴,墓守凪驚訝道。
對於這個問題,朝月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這樣沒問題嗎⋯⋯」素川司瀧有些遲疑。
「沒問題的,只要神明不會介意的話。」
拜殿的調查,由遠坂哥哥奮力地搖鈴祈求神明隨便調下一些什麼線索,要不然神社的調查卡在一個完全不知道幹什麼的地方。
然而什麼東西都沒有掉下來。也是,總不能讓專業是讓土壤便肥沃的神明,幫忙調查吧⋯⋯。
不知道是不是神明顯靈,後來大家在墓地挖到一個小盒子,裡面收著一串鑰匙,上面有些不詳的氣息。鑰匙為單人持有的物品,神官先生詢問大家要由誰拿著。
「⋯⋯我拿吧。」朝月看這東西明顯有問題,可能拿著的人會受到詛咒類的,便提出由她持有,反正會死就會死全部都是命。
「好的,但是請不要隨身帶在身上⋯⋯這東西有些不詳⋯⋯」
不要隨身帶在身上?那她還拿著?朝月璃璃音看著鑰匙串四周黑黑紅紅的氣氛,再看看神官先生四周安詳的磁場。
「那可以請神官先生代為保管嗎?」然後我們想要使用的時候,再去找神官先生拿。
「好,那我會把它埋在鳥居下方,有需要用的時候再請去那裡取。」素川司瀧取出一條手帕將鑰匙包起來,讓路過的浣熊小姐挖一個洞,將鑰匙連著手帕放入洞裡,再埋起來。
處理好鑰匙後,朝月從隨身行李裡拿出堅果,又從裡面挑選出了無鹽的夏威夷仁果,給可愛的浣熊當獎賞。
真可愛,不知道能不能帶著養?
像是知道朝月的心思一般,浣熊小姐跳入她的懷裡還蹭了兩下,原本蹲在地上的朝月被這突然地衝擊撞的跌落在地。
真是的,但是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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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迷於浣熊小姐的可愛當中無法自拔!
朝月大概是那種,死了就算了的類型。雖然中之人很怕死(X
從幽靈講到下雨天,再從下雨天講到櫻花,可以尬聊的主題都被提的差不多了⋯⋯聊天技能才剛撿回來的朝月,聊得很是尷尬。
怕是要把好感度聊成負的了。
所幸,遠坂家可靠的哥哥終於整理完神社這一帶的資料,向大家提案先去神樂殿看一下。
素川司瀧覺得非神職人員進入神樂殿有些不妥,便提出了個代替方案,由他入內替大家調查。
調查並不能算是毫無成果,至少大家後來聽了神官用笛子演奏一曲。曲子不難,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卻可以聽出演奏者很是認真地吹奏。
「很厲害,」助教難得地誇人,「這首曲子是⋯⋯?」
「是巫女椿小姐教我的,是在儀式中會用到的曲子。」將笛子安好地收入房間,已經出來神樂殿的神官先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曲名。
「是怎麼樣的儀式呢?」實際上朝月對神道教不是很熟悉。
「巫女跳舞,然後向神明線上祭品求得平安的儀式。」
「祭品是指⋯⋯?」
「嗯,祭品怎麼了嗎?」神官先生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甚至覺得非常理所當然。
確實,祭拜神明使用祭品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這群人昨天中午沒有去抄白石家宅的話,也不會如此反應過度⋯⋯追根究底,全部都是白石的錯(X)。
總之在白石家搜出來的秘密真的嚇到大家了⋯⋯且不說車上的暗紅色血跡寫著的「活祭品」,光是重複出現的「邪教」兩個字就夠大家驚慌了。此處反應過度真的不是他們的錯。
「就是些稻米、蔬果,以及肉品。」神官先生還表示肉品一般是指雞豬羊。
再次來到素川母親的墓前,上面放著神官先生每天摘的新鮮野花。像是突然興起一樣,有人詢問素川母親最喜歡哪一種花。
「母親最喜歡的似乎是百合吧⋯⋯只可惜我在山谷裡找不到那種花⋯⋯」
純淨的りりい是嗎?看著溫文的神官,朝月璃璃音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對方母親的大約輪廓,一定也是個溫柔賢淑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離開墓碑不遠處,有個生長茂盛的灌木叢,昨天大家就是在這個地方找到胡蘿蔔的。對胡蘿蔔執念不小的人們,又開始扒開矮樹叢甚至有人想要把整個樹叢挖起來。
「這裡的灌木叢怎麼生命力特別旺盛?」並沒有加入尋找胡蘿蔔大隊的朝月,覺得這地方可能真的風水特棒。
「大概是因為受到了神明的庇佑吧⋯⋯」相當符合神官這個職業的發言。
神明庇佑植物就會長得特別好⋯⋯?難道這裡的神明是生長神或是植物神嗎?如果真的這麼靈驗的話,請保佑整個山谷長滿胡蘿蔔吧。
這時翻找的隊伍失敗了,A組決定派出挖掘的隊伍,幾人當著神官的面將灌木連根挖起。而素川司瀧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我們想種田⋯⋯」朝月試圖合理化同伴的行動,「您知道的,山谷裡沒有什麼新鮮蔬果可以採摘⋯⋯」講到最後璃璃音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瞎。
「種地的話我可以幫忙⋯⋯」年輕的神官表情依舊不解,「各位想要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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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津四期・歸耕山谷
說真的,進山谷後就開始不停地挖了(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