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叫这标题……咳()
十分的赶和流水账,并没有来得及把全部剧情写完,痛哭流涕!!!
OOC大概肯定应该会有,先给大家土下座m(_ _)m
发现错字漏字所以修改了几次!!!多有打扰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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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微微有些失神,现在在她的面前,散落的扑克牌漫天飞舞。
那些扑克牌本应该是她们需要保护的东西才对,可是,现在却被火焰毫不留情地灼烧着。
直到刚才为止,一切都还非常正常。
所以,是怎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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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日前。
在最终决赛开始前的那个下午,南希显而易见的非常苦恼。
她整个下午都抱着被子在参赛者公寓软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发出叹息的声音,甚至于连查斯媞问她“你怎么了?”的时候,她也只是隔着被子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唉啊唔呃”、“唔啊啊啊”的声音。
查斯媞看起来还挺冷静的,所以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跟查斯媞说,其实自己是在紧张。
明天可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她为此做了一切能做的准备,把自己维持在最佳的状态上,她有信心能够与任何人一战。
可是她忍不住去想,万一她输了,万一她不能救出莱斯……那可怎么办啊……
如果她输了,莱斯就会继续身陷在漆黑的地狱里,遭受着与恶魔契约之人特有的折磨——那就是失去所有的感官知觉,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即使在耳畔呼唤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使紧紧地拥抱住他,他也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契约之人唯一的终末,就是在虚无的泥沼里紧紧怀抱着自己的回忆,哪怕陷入疯狂都无法获得解脱。
她知道的,如果面对的是烈火酷刑的折磨,哥哥反而会像越用力扔就弹得越高的乒乓球一样激发起反抗心理。但是当面对的是连时间和空间都失去意义的虚无,所有的行为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这对他而言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事情。他会失去自我的。
等感受到指尖的疼痛,她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紧紧地扣到了被子里。
……这里的被子应该不用赔吧。
她心虚地缩了缩,把脸埋进被子,然后继续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
一想到哥哥继续受到那样的痛苦,她就觉得无法忍耐。
她不能让莱斯在那里再被困三百年。她一定要赢!
她在之前的比赛里,偶尔会在本应该给对手最后一击的地方心软,觉得‘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吧’,‘没有必要最后一击了吧’……之类的。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这在她自己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可以用笑容给予哥哥支持,用和善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
可是仔细想想,对敌人不能那样。
明明如果被打倒的那方是她的话,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会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再次进行击败对手的尝试,因为她有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实现的愿望,而获胜是实现愿望的唯一一个机会。其他人一定也是一样的吧,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要爬起来,就要反击……
所以如果对敌人手软,是没有办法赢的。
仔细想想,上一次让她紧张到这种的程度还是在活着的时候,是实行哥哥离家计划的前夜。
那一次她倾尽全力,帮哥哥成功离开了那个小镇。虽然后来又引发了其他的事端,导致最后不得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但那一次她成功地救了哥哥。
如果她想获胜,就得像那个时候一样豁出去。
“反思完毕。”南希从床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嗯?”撑着脸发呆的查斯媞转头看过来。
南希做出一个握拳的手势:“我做好觉悟了,一口气都不能给对方留下,打到对方再也爬不起来为止。如果我松懈了的话,小白可要……提醒我啊!”
她在对上查斯媞视线的一瞬间改了口,原本想用轻松的语气说“可要打醒我啊”,可看着那双碧波荡漾的蓝眼睛,不由得觉得“打”这个词实在是和那个艾琳太不相称了。
明明已经知道了小白很厉害这件事,但在她的印象里,小白还是那个柔弱羞涩的女孩子,所以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认为她很需要保护。事实上如果真的全力打起来的话,自己恐怕会被打得很惨也说不定呢?毕竟她可没法对小白下手不是?
“嗯,我会的。”查斯媞文文静静地小声回答道,“……因为我也必须要得到那个愿望呢。”
她答应得很干脆,反而让南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状态可要自己调整好才行,还要别人来提醒,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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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物战……”
南希提着纸袋,和查斯媞一起走在街道上。
每组要守卫的物品有两件,不过向所有参赛者公布出来的只会有其中一件,另一件属于隐藏物品。
她们决定的比赛策略非常简单,就是主动出击,尽可能多地毁坏其他组被公布出来的那件物品,至于隐藏物品能毁则毁,不能就放过,这样不会浪费时间。
她们在物品被公示出来的地点附近转了一圈,很快看到有两个眼熟的人站在那边,一个人蓝衣服有毛茸茸的耳朵,名叫邹吾,一个人黑发红眼穿着古代东方风情的服装,名叫附子。他们两人一脸苦恼地看着附子手上那把颇为引人注目的小碎花雨伞。
没错,刚才她们在物品公示栏上看到过那把伞。
南希摆出气势微笑着主动上前打招呼:“嗨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不她当然没有这么说,虽然她在第二场比赛中确实对她的对手这样说了。
不过她现在说的是:“嗨~我觉得你们好像是在苦恼这把雨伞的事情吧,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哟?”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附子露出微笑:“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这把伞又醒目又难以保护,我们也确实不太想要呢。不过,虽然我们不想要这把伞,对你们手上的红白机,倒是很感兴趣。交换如何?”
他看向了南希手上的纸袋。
南希微惊,纸袋上并没有露出红白机的字样,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能力是透视……还是说……
她突然觉得肩上有些异样,伸手一摸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了一张长方形的小纸片,上面用血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她伸手一拍,纸片就摇摇晃晃地飘落到地上,一瞬间化作了灰。
“被发现了呢。”附子摇摇扇子,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通过纸片知道的吗?南希警惕起来。纸片的作用是透视?读心?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总之,要注意不能被贴到。
她昂起头露出镇定的表情:“请容我拒绝哦,全新的红白机我们刚拿到手还没有玩过游戏呢,当然不能交给你。”
“那么,就是交涉破裂的意思?”
附子边说边摊开右手。
南希摆好架势准备应对攻击,只见附子身后的一黑一白两个圆滚滚的火焰状式神旋转着融合到了一起,最后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去吧!”
他手一挥,火球顿时探出一道粗壮的火舌刺向了纸袋!
这个球体让南希想到了第一场的排球比赛,她把纸袋扔给了查斯媞,抽出自己的剑,直直地向着火舌斩去。包裹着剑刃的风延续了剑的长度,把火焰从中间劈成两半。
附子见一击未成,但纸袋已不在南希手上,便把火球降作火墙,以图困住南希。
另一边,在纸袋落到查斯媞手上的同时,邹吾便伸出利爪,冲向了纸袋。
查斯媞没来得及起飞,于是就用细剑弹出一道透明的魔力盾保护纸袋,邹吾见状半途转换了自己的攻击方式,他一跃而起,举起背后形状奇特的钝刀借助重力对着魔力盾劈砍下去。
“哐”的一声巨响,盾上出现了裂痕,查斯媞后退半步,在出现裂缝的位置又叠加了一层魔力盾进行加固,邹吾每砍一刀,她就在裂缝处再加固一次,虽然连连退后处于被动,但邹吾那边也难以突破防线,双方一时陷入了僵局。
邹吾皱了皱眉头,把刀收回了背后。
查斯媞警觉地盯着他的举动,一边维持着这半球形的盾牌一边趁这间隙迅速飞向空中。一旦到了空中,她的魔力弹就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邹吾并没有着急。
老虎具有威慑百兽的吼声、强大的垂直跳跃能力和倒钩般可怕的利爪,使它们能够抓到停在树上的一只鸟儿。
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是声如洪钟、穿云裂石的长啸。周围橱窗的玻璃纷纷被震碎,魔力盾也发出了“喀拉”的声音,细微的缝隙以某个点为中心,势不可挡地龟裂至正面半圆形的盾牌。
与此同时他蓄力一跃而起,瞬间竟跳跃到了和飞起来的查斯媞几乎同样的高度。爪子把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魔力盾撕出一道裂缝,刺向了装着红白机的纸袋。
查斯媞挥动短剑,魔法弹直接击中了邹吾,使他硬生生吃下了攻击,令人吃惊的是,他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根本没有受到攻击一样继续挥动着爪子。可惜因为魔法弹的冲击力让他已经开始下落,他来不及确定要破坏的位置,只划断了纸袋的提手。
随即,邹吾和纸袋一起坠落下去。
不只是查斯媞,刚才那声虎啸连不远处的附子和南希也受到了影响。
南希之前一直被困于火墙之中,因为火焰不断地灼烧着扰乱了上升的气流,她无法起飞来脱困,于是她又尝试着用风刃打开一条道路,可被风吹乱的火焰因为输入了空气而燃烧得更加旺盛起来。
她的前臂在尝试突破的过程中留下了几处灼伤,长袜也被烧破了洞。
好在她刚才为了方便毁坏附子手上的小花伞,顺便也为了防止被他贴纸片,在附子的身上留了一个六芒标记,通过这个标记,就算视线遭到火焰阻隔,她也可以感应到他所在的位置,而只要能感应到位置,她就可以使用思维共振扰乱对方的行为。
就在她下定决心打算使用这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时,火焰却渐渐地势弱下来。
虽然有些困惑为什么火势会减小,但是气流受到的扰乱也减小之后她就可以飞起来了。她赶紧挣脱开火焰的束缚,扇动蝠翼升到了半空中。
视野刚刚变得有点开阔起来,一个白色的令牌就从附子的方向向她飞来,南希挥剑一劈,令牌断成了两半,化成了两块令牌,随即竟又分别化作了一个白圈,一左一右地缠绕到南希的手腕上,被一条十厘米长的细链将彼此相连。
“……什么?”
猝不及防的南希试图将它抠下来,但两块令牌形成的白圈紧紧地贴住了皮肤,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细链也无法用剑割断,看来要将它拆除的话,非得把手剁下来才行了。
不过她还不能剁手,既然没法破坏细链,那就只能直接攻击控制细链的人了。南希双手握剑向附子飞了过去,准备直接毁了小花伞。
附子虽然看起来不太能打,躲闪的时候倒是身形灵活,将小花伞牢牢地护在身后上蹿下跳地躲避她的攻击。
“怎么?累了吗?”附子站在一个咖啡店门口的招牌上,向南希挥了挥手里的小雨伞。
南希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喘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因为精神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沉重得多,体力的流逝也比平时要快得多。
与此相反的是,附子明明不会飞,速度却快得像是在飘一样,而且用那么快的速度跑了那么久也不见他有一丝气喘,怎么回事呢?
她上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哪里被贴小纸片,也就是说不是那个的原因,那么……
她看向了手腕上的锁链。
难道是这个原因……?果然还是应该想办法拆除掉它。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空气振动起来。
因为能操控风的关系,南希对空气波动的敏锐性要高于常人,她立即收起翅膀转身半跪在地,将自己平时作为剑鞘的小黑伞张开护在身前,下一秒,被虎啸震裂的玻璃碎片和被气浪掀飞的各种物品便向着周围砸了过来,将她往后推出了一段距离,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被砸出了好几个淤青之类的还是有的,如果她没有收回翅膀一定会直接被吹飞吧。
当声音消散,她放下伞的瞬间,她所看到的景象便是邹吾和装着红白机的纸袋一起从半空中向下掉落,红白机因为撞击而从纸袋里掉了出来。
她赶紧飞过去,起飞的瞬间,刚才躲进了咖啡馆里的附子掠过她的身边冲向前方,她隐约听到他这样低语了一声。
“真是笨蛋啊,小吾。”
南希接住红白机之后,低头看了一眼,看到邹吾被附子接住了。
没出老虎命真好真好……这个画面真是感人至深。
她拿起手上的红白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从红白机的按键里钻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状式神。
然后那个按键就掉了下来。
然后所有按键都哗啦啦掉了下来。
南希看着某个感人至深的画面,捏碎了手上的链条。
“……我们的红白机!!!”她悲愤地呼喊道,“小白,计划更改,不要弄坏小花伞,把它抢过来!!!”
“嗯。”查斯媞冷静地绕到他们身后,从因为双手抱住邹吾而空不出手的附子身上抽出了小花伞。
“…………”
“…………”
“…………”
南希当机立断一把抓着查斯媞飞走了。
“算了,小花伞就给她们吧,反正我们也已经弄坏了她们的红白机……而且,我其实并不太想把那玩意儿抢回来。”附子拦住了想追上去的邹吾,冷静地嫌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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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虽然红白机被弄坏了,但是抢到了小花伞,我们物品还是有两件,算是不功不过吧?”南希看着手上的小碎花雨伞自言自语,“其实我还挺喜欢小碎花的,嗯。”
其实何止“挺喜欢”,她看小花伞的眼神根本是十分怜爱。
她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经,随即又紧绷起来。
不知道下一个遇到的会是谁,说不定会遇到更强的对手。
说起来,查斯媞的哥哥也有参加比赛吧,万一遇到他就比较糟糕了,她知道小白很依赖哥哥,如果遇到其他强劲的对手,两人合力毁了东西就走也并非不可能,但是遇到小白的哥哥的话,小白大概会没有办法下手吧。
之前的抽签里幸好都没有遇到他,如果之后遇到的话,就赶紧离开然后另找对手吧,反正队伍还很多。
她们在空无一人的商业街上走着,远方的某处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
转过一个拐角,南希突然发现空中有什么物体在下落。
是一个艾琳!!
比南希的反应更快一步,查斯媞瞬间张开羽翼冲了上去,在空中掠出一道弧线,看方向却并不是去接那个艾琳。
南希赶紧也飞了上去。
那个艾琳笔直地向下坠落,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背上的衣服红了一片,洁白的羽毛也沾染了血迹,南希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张开双臂从正面圈住他的腰,将他拦腰抱住,然后用翅膀努力进行下落的缓冲,堪堪地平安落地。
落地之后,艾琳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站立,南希思考了一秒要不要趁火打劫威胁这个艾琳交出他手上的物品,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就是小白的哥哥吗?
她抬头看去,查斯媞正在半空中与一位穆尼克打得难解难分,查斯媞招招能见杀意,南希几乎想象不到小白的那些招式能可怕到这种程度。
怎么回事,小白的哥哥和他的搭档内讧了吗?所以小白是去帮哥哥?她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注意到小白的哥哥背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最后只留下衣服上的血迹显示出这里受过伤。
小白的哥哥——她记得这个人是叫琼西,在给他自己治疗完之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仰头遥遥的望着天上打斗的妹妹和搭档,神情中半点担心都看不到。
他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向着查斯媞招了招手,呼唤了查斯媞的名字。
查斯媞瞬间放弃了打斗飞到他的面前,热切地看着他:“哥哥。”
琼西微笑着摸了摸查斯媞的头,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柔:“做得很好。”
怎么回事?南希有种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印象里以前小白和琼西的相处方式好像不是这样的?
“接下来,”琼西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把你们组的物品给我。”
“好的,哥哥。”小白露出乖巧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拿出扑克牌递给了他。
“等一下……”
她没有来得及阻止。
火焰一瞬间点燃了装纸牌的盒子,琼西随手把它一扔,扑克牌从散架的盒子里掉的满地都是,被风一吹,再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等、等一下啊……”南希近乎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小白?你……”
“小白?小黑?这都是什么幼稚的称呼啊。”小白冷笑着开口,“你不过是我为了参赛而找的挡箭牌,别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