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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讲述尼克的家族背景,感兴趣的可以来一起互动~
*字数统计(虽然不算分但是还是统计一下吧;不含注释):5352
*推荐BGM:人生のメリーゴーランド -オープニング- (出自《哈尔的移动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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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形状的风向标伫立在上阿默高的教堂顶端,它高傲地挺着鸡冠,试图和漂浮在晴空中的白云保持着同一方向,直到它被一阵风吹得直打转。一只角雕掠过教堂的上空,他的喙中叼着一只白色的礼盒,精致的红色蝴蝶结下附着张标签——“给温德拉·奥布莱恩太太儿子的生日蛋糕”。他越飞越高,身后的小镇已成了零星的小点,被绿色格调的草原与树林所取代,蓝色的河流像叶脉一样贯穿着阿尔卑斯山山脚;他穿过云层,享受着脸被云雾打湿的感觉,过了一会,又俯冲向地面,让气流划过翅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他贴近地面上的公路,与汽车为伍,直到遇到一个岔路口,他转向那条被“禁止通行”的路障拦着的废气公路。他穿过一道犹如气流一般的屏障,眼前原本是荒芜的草地眨眼间变成了油画般的小镇——这里是吕夫特尔,坐落在德国阿尔卑斯山山脚的一座居住着男女巫的小镇,咒语形成的屏障将其与麻瓜世界隔离开来。
角雕扑腾着翅膀,落脚在一栋古老的别墅前,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鸟类的翅膀变成了人类的手臂,鹰金色的鹰眼变成了戴着眼镜的水色眼睛,最终变成了一个青少年,他抱住礼盒,松开咬着蝴蝶结的牙齿,所幸有减震咒的作用,他才不用担心蛋糕被挤坏。伴随着屋内的犬吠声,一只燕尾狗从大门下的狗门钻了出来,不停地绕着主人转,或是咬着他的裤腿,金色的怀表从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悬在空中;这个情绪激动的神奇动物直到被他摸了摸头才老实的坐了下来,但是它摇摆的尾巴依旧无法掩盖自己兴奋的情绪。
“我回来了。”尼古拉斯·奥布莱恩站在门廊里喊了一声,最先给出回应的是楼梯边上的一副文艺复兴风格的油画,画面中捧着花束的女人对着这位穿着格子衬衫和卡其色长裤的青少年有礼貌地提了提裙子,“欢迎回来,奥布莱恩先生。”
“尼克,生日快乐!”温德拉太太微笑着走了过来,脱下手中的棉布手套,接过并放下蛋糕盒,轻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谢谢你帮我去那取了个蛋糕,都怪我一时糊涂,忘记提前去拿了。”
“谢谢妈妈,多亏了阿尼玛格斯的能力我才能出行这么方便。另外,爸爸在家吗?”
“他去外面观察气象了,像是往常一样坐着热气球完成他的麻瓜工作,应该过一会就会回来了。”
她拉着尼古拉斯坐到客厅的牛皮沙发上,在正前方未点燃的壁炉上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家族族谱,那是一张描绘着奥布莱恩的整个庞大的家族的家谱,顶端绣着几个大字“古老而充满智慧的奥布莱恩家族”,上面绣着的深蓝色线象征性地说明了整个家族都是出自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院,他的妈妈和姐姐都是毕业自拉文克劳的。尼古拉斯并不是很了解家族里的其他人,尤其是族谱上有两个像是被烧焦的缺口,分别写着“内森·奥布莱恩”和“阿加莎·奥布莱恩”。每当他想从母亲那问到点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将其再三推辞;他只知道,这个族谱最早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凯尔特人时期,同时奥布莱恩家族和神圣二十八族的奥利凡德家族和诺特家族都有交集;当然了,还有自己家的这部分,跟母亲温德拉·奥布莱恩姓的尼古拉斯,而姐姐是跟着他父亲法兰克·霍夫曼姓的奥利维亚·霍夫曼,当然还有前不久才面熟的舅舅,加勒特·奥布莱恩。
“对了,你在上阿默高还做了什么吗?”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母亲问道。
“我顺便去那取了之前保养的中提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食指那么大的琴盒,念了个放大咒,将其变成了正常大小的琴盒。
“这个携带的方法很不错,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用呢。”她笑着夸道。
“我在霍格沃茨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应该还记得施瓦兹曼先生吧,我就是从那位拉大提琴的同学那学到的。”
“你是说那次复活节晚宴上的演出吧,我真希望当时能去看你的演出呢。”母亲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如果你在霍格沃茨开心的话,妈妈也替你感到高兴。”
或许“开心”并不是他第一个想到用来描述过去一年的词语,但这并不怪霍格沃茨,或是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则不幸的预言,在一个不幸的时间段内让他名声扫地,实际上霍格沃茨已经让他体验到了很多没有在德姆斯特朗体会到的积极的东西,这已经让他足够开心了。尼古拉斯挤出一个非常浅的微笑,这对脸上鲜有表情变化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难事了,他只是不想让母亲失望。
“尼克……”她温暖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但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墙上的那一幅族谱上。
“妈妈,是关于族谱的事情吗?”他注意到了母亲眼中的迟疑。
“不,不是的。”她垂下头并摇了摇头。
“妈妈,请告诉我关于族谱的事情。”他倾下身子看着她。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她突然站了起来,踱步于茶几前,“但并不是今天,或者明天,或者是后天……”
“妈妈。”他提高了嗓门,在那一刻整个房间仿佛被冻结了,母亲静静地站在那边,尼古拉斯则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寂静持续了一会,直到落地钟敲响了整点的钟声。
“抱歉,我并不是想这么为难你。”
“没有关系……”她转向尼古拉斯,“我现在所能对你说的就是,去追寻你自己的快乐,不要听信别人的评论。”
隔壁传来了蒸汽声,母亲快步走向厨房,在离开客厅前刹住了脚步,“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尼古拉斯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母亲的心情了,他只是想为母亲分担点什么。
推开卧室的房门,阳光透过窗户在书桌上撒下金色的粉末,尽管已经是七点多了外面还是这么亮,七月的德国就是这样。尼古拉斯站在书架前,其中一排摆放着《仙子观察日记》系列的书籍,它们由大到小排列在一起,每本书的书脊上都画着仙子幼虫的各个环节,连在一起则是一整条幼虫。他伸出手轻轻推动最右边那本最小的书,小书被推进大书中,大书再被推进更大的书里,接着原本最左边被锁着的书便被打开了,书中间画着一只五彩缤纷的仙子,它脚底下的部分则被切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隐蔽的把手。他用劲拉动把手,书架便被举了上去,留下一个必须匍匐着才能进去的通道。尼古拉斯很早就知道了这类机关,也因此他在上个学期顺利闯入了禁书区。
爬过通道,尼古拉斯挤进一个非常小的空间,小到他必须蜷缩身体、头顶天花板才能够坐进去,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才必须摆出这样滑稽的姿势。墙上留着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窗户,整个房间只能借出这么一点自然光才能够看清周围有什么——墙壁上贴着大大小小的海德堡猎犬队的海报,他从小到大收集的所有巧克力蛙片,以及挂着四种颜色的恶婆鸟羽毛而串成的挂链;边上的一排架子上摆着一些玻璃罐,里面装着刺佬儿、毛螃蟹的模型,还有一个装着些酸味爆爆糖;架子旁边则是一个小小的抽屉,抽屉上摆着他从佐料笑话店买来的咬鼻子茶杯;拉开抽屉,上层装着一些被魔法赋予动画能力的涂鸦,下层一本被上锁了的棕色日记本以及一根有些破旧的羽毛笔。尼古拉斯伸出两根手指,从咬鼻子茶杯里拾起一把钥匙,或许这个日记本的钥匙摆放的的显眼了一点,但是他喜欢这么做。
尼古拉斯翻了翻之前的日记,回顾着自己从德姆斯特朗转学到霍格沃茨的这一年内发生的事情,打开记录魁地奇的那一页,日记本上的贴画都站了起来,参赛选手、圆环、鬼飞球、游走球、还有金色飞贼,这些贴图再一次带起了他对魁地奇的回忆。他翻开崭新的一页,用羽毛笔记录下时间和地点,随即又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在上阿默高取的受难剧院收到的传单,现在已经是1999年了,很快又要到他们每十年一次的受难演出,虽然尼古拉斯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但他还是撕了下来,并贴在了日记本上。
他执笔想要写点什么,却想不出要怎么描述,他翻到日记本的前几页,左上角一株浅粉色的雏菊非常显眼地贴在中间,尽管被胶带贴着,但还能依稀闻到花的清香。这株雏菊来自他在英国林肯郡买的一束花中,当时是自己住在林肯郡的舅舅加勒特·奥布莱恩过五十周岁的生日,于是母亲说要带自己去他家庆祝生日,于是在当地的花店顺便买的。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株雏菊,从花茎到花瓣上的纹理变化,回忆着当时那天的细节。
***
他捧着那束白色的雏菊花束,站在舅舅的庭院里看着生日派对上觥筹交错的宾客们,他们都穿着高贵典雅的晚礼服,填充着整个广场般的庭院。尼古拉斯不适应林肯郡的多雨天气,香槟美酒似乎让这里的空气更加湿润,于是他选择回到屋子里;而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舅舅带母亲单独回到了书房里。
尼古拉斯蹲在书房的门前,透过书房的钥匙孔打量着里面的情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他特意给自己施了幻身咒,只要旁边这古色古香、雕刻着拉文克劳花纹的花瓶上没长眼睛,他就不会被发现(尽管魔法部规定了未成年人禁止校外施咒,但是在这种四周都是巫师社会的情况下是无所谓的,姐姐奥利维亚在解释踪丝的时候补充道的)。
“温德拉,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再三提醒你。”穿着衬衫与马甲的舅舅站在壁炉侧面,他严肃的表情正如他脸上精细打理过的短胡须一样,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而母亲则站在他对面,背对着尼古拉斯。
“什么,又是关于我的婚姻吗?”温德拉的语气里有些恼怒,这和他平时印象中温柔的母亲形象截然不同,尼古拉斯无法现象出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加勒特,我真诚地不理解我做了什么而值得这样的谈话,尤其是在你的生日派对上。”
“你从英国逃到了德国,我亲爱的妹妹。”他倾下身子看着她,“十多年内,你与我们杳无音讯,直到你寄了一份信给我们,说你嫁给了一个麻瓜。”
“嫁给麻瓜有什么错,难道麻瓜不是人吗?”温德拉低着头转身来走了几步,“我甚至说服了我先生,给了尼克我们奥布莱恩家族的姓氏,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加勒特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腕,指着墙上的什么东西,尽管尼古拉斯的视角看不到墙上有什么,但是他看到抬起头的母亲,眼睛已经红了。
“看看这奥布莱恩家族的族谱,从我们的祖先凯尔特人开始,我们向来都比别的巫师更有天赋去学习阿尼玛格斯的技巧,出了这么多可以变身成鸟的阿尼玛格斯啊。”舅舅自豪地对着墙说,从他的手臂曲线里,尼古拉斯认为这和他家的族谱是同一张。
“所以呢,难道那些德鲁伊特教徒规定禁止与麻瓜通婚吗?她反驳道。
“我乖巧听话的妹妹啊——他讽刺道,“给我们最大快乐的东西,就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东西,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学难道没有教导过你功利主义吗?”
“我不明白......”温德拉摇着头,颤抖地退后了几步。
“三个世纪前,内森·奥布莱恩,这位大胆的海鸟的阿尼玛格斯偷吃了第一颗禁果,他与一位麻瓜女人通婚了。”加勒特指着墙壁解释道,“他生下来的巫师女儿,最终因为变身阿尼玛格斯失败而受了重伤,永久入住圣芒戈医院;不仅如此,内森最后也丧失了变身阿尼玛格斯的能力。”
“不,尼克还是可以变成鹰的,他从未失去过这样的能力。”母亲不断地摇头,声音开始颤抖,在那一瞬间尼古拉斯有种想要推开门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
“我没有否认尼克现在的能力,内森的女儿当时也是如此,但是这一切的转折点都发生在她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她再也没有机会靠自己的翅膀飞上天过。”加勒特平静地解释道,“我们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不同的地方是,我们不在乎事情本身的性质,而是在乎事情带来的后果。”
“于是你就已经盖棺定论,尼克会失去阿尼玛格斯的能力吗?”她最后反驳道。
“你先告诉我,大女儿奥利维亚是阿尼玛格斯吗?”
她没有回答。
“那么温德拉,就由你来告诉我,你还能变成百灵鸟吗?”
母亲不再开口,她流下了沉默的泪水,突然冲向门前,尼古拉斯立刻闪了开来,差点碰翻了旁边的拉文克劳花瓶,甚至可以说他很想弄碎这个花瓶。母亲推开门,捂着脸冲向了盥洗室,身后则是捂着额头不断叹息的加勒特。尼古拉斯握紧手中的花束,这原本是他打算送给舅舅的,但他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
“尼克,惊喜!”就在他还盯着餐桌上的那一束雏菊的时候,父母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随之而来一个盖着丝绸布的东西映入眼帘,上面打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
“这是……?”“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站在身后的母亲激动地说。
一只装在笼子里的猫头鹰!
尼古拉斯兴奋地在内心叫道,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只精致的小鸮鸟,咖啡色的羽毛上布满了白色的斑点,她有着和他变成角雕后一样的金色瞳孔,看着新主人的面孔,她好奇地转动着脑袋。比较神奇的是,这只猫头鹰眨眼的时候总是只眨一只眼,总觉得有些滑稽。
“我记得她这个品种叫做花头鸺鹠,对,是个可爱的女孩呢。”身后的父亲解释道。
“你想叫她什么名字呢?”母亲拍拍他的肩膀。
“我想,既然她总是只眨一只眼,那么我们就叫她闪闪吧。”他凑近笼子进一步观察闪闪,闪闪也贴近笼子栅栏,打量着自己的新主人,一人一鸟对视着。
到了吃蛋糕的时候,乳白色的蛋糕上站着的两根阿拉伯数字一和六的蜡烛被相继点燃,尼古拉斯盯着蜡烛上跳动的火光思考了一会,然后他又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母亲和父亲,两人的脸庞被烛火照的蜡黄,平时被隐藏的中年面部皱纹像是被施了现形咒一样暴露了出来,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观察到过的。他一直很好奇,一位女巫是怎么与一位麻瓜相爱上的,尤其是在林肯郡知道的那些事情后,而他的这种好奇心也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而愈来愈强,他甚至想现在就问出口,但显然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或许它可以成为另一个午后闲聊的话题。
母亲开始催他赶紧许愿了,不要让太多蜡油滴在蛋糕上。尼古拉斯闭上了双眼,在那一刻他依旧能感受到烛光映在视觉上,在这样生命犹如蜉蝣般短暂的光斑消逝后,他默默地念着什么,嘴唇上的纹理被烛光照得清晰可见。
耳边“生日快乐”的歌声逐渐被一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取代,接着是听不清内容的低语声,最终是怀表的滴答声,尼古拉斯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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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上阿默高(Oberammergau):现实世界中位于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市镇,位于阿尔卑斯山山脚地带。
*吕夫特尔(Lueftlmalerei):原创的德国巫师小镇,也是位于阿尔卑斯山山脚地带,是上阿默高的邻居。
*减震咒(Cushioning Charm):一种可以在目标的表面产生看透明的软化效果的咒语。(出自《神奇的魁地奇球》)
*燕尾狗(Crup):一种由巫师培育出来的狗,尾巴是分叉的。由于其居住的社区是巫师社区,所以并没有被无痛切割咒割掉尾巴。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奥布莱恩家族(O’Brien Family):原创的纯血巫师家族,起源于中世纪的凯尔特人时期的爱尔兰地区,整个家族都是拉文克劳院,由于巫师社会中爱尔兰也是由英国魔法部归管,家族最后出于政治需求迁移到了英国。
*神圣二十八族(Sacred Twenty-Eight):依照《纯血统名录》的作者的说法,神圣二十八族 是指到20世纪30年代仍旧是“真正纯血统”的二十八个英国巫师家族,其中就包括奥利凡德(拉文克劳)和诺特(斯莱特林)。(出自Pottermore)
*凯尔特人(Celt):现实世界中,公元前2000年活动在西欧的一些有共同的语言(拉丁文)和文化特质的有亲缘关系的民族统称。
*仙子(Fairy):一种小型的人型生物,翅膀与昆虫翅膀相似,有透明的或五彩缤纷的。仙子产的卵会孵化成颜色鲜艳的幼虫,并在六至十天之后吐丝成茧。一个月后,成年仙子就会破茧而出。神奇生物分类为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海德堡猎犬队(Heidelberg Harriers):是一支来自德国海德堡的魁地奇球队。爱尔兰队队长达伦·奥黑尔曾表示这支球队“比火龙还凶猛,比火龙还聪明”。(出自《神奇的魁地奇球》)
*恶婆鸟(Fwooper):是一种原产于非洲的鸟类,长着异常艳丽的羽毛。一共有四种颜色羽毛的种类:橘黄色、粉红色、酸橙绿色或黄色。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刺佬儿(Knarl):是一种和刺猬非常相像的生物。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毛螃蟹(Chizpurfle):是一种很小的寄生虫。它的外表类似于螃蟹,长有长牙,身长仅有二十分之一英寸。它们受魔法的吸引,经常可以在燕尾狗的皮毛和卜鸟的羽毛中发现。神奇生物分类为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酸味爆爆糖(Acid Pops):是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出售的一种糖果。这种糖果的样子可能与麻瓜的棒棒糖很像,但是和蜂蜜公爵的大多数食品一样,它也有一种半恶作剧性质的独特口味——就像被施上了魔法,这种糖果能在舌头上烧个洞。(出自《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
*咬鼻子茶杯(Nose-Biting Teacup):是一只被施了咒语的茶杯,据推测,如果有人试图使用它,就会被它咬住鼻子。(出自《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
*林肯郡(Lincolnshire):现实世界中英国英格兰东米德兰兹的郡,其中林肯是第一大城市。
*幻身咒(Disillusionment Charm):是一个用来伪装目标的魔咒。这个魔咒可以让被伪装的人或物变得像变色龙一样,颜色和质地与身后和周围的环境保持一致。(出自《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德鲁伊特教教徒(Druid/Druidess):是凯尔特人时期知识分子与僧侣阶层的成员,包括医生、教师、先知、法官等。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克丽奥娜 ,中世纪的一名著名的爱尔兰德鲁伊特教女教徒,可以变成海鸟的阿尼玛格斯。(出自《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现实世界中的哲学理论,由哲学家杰里米·边沁提出,认为最好的行为是效用最大化的行为。
*字数 1820
*趁着不打比赛来填填这边
他曾见过那面镜子。
三年前的一个夏季夜晚,从猫头鹰棚晚归的孩子为了躲避守夜人的视线,误打误撞走进了一间如同仓库似的房间。在那里他看到那面镜子映出他单薄瘦弱的身体,在他身后却出现了一对微笑着的夫妻——是他早已分开的父母。
他惊恐地向后看去,那里空无一物。于是他明白这是魔法,是自己从前无缘接触的一切,可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他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镜子里面?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牵起父母的手,那种快乐早已离他远去多时了。他羡慕地盯着那个不存在的自己,甚至向镜子伸出了手。
那整整一个夜晚,他都注视着镜子里的景象,心中反复咀嚼着一个念头:“如果我不是巫师就好了。”
十一岁之前,母亲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魔法。
她语气凶狠,咬牙切齿,严禁布莱恩讲出魔法这个字眼。这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魔法呢?只有他疯了的老爹会说这句话。布莱恩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自己的父亲——那个温柔的男人怎么会突然疯掉,可是母亲这样说,那魔法就是不存在的,她怎么可能欺骗自己呢?
所以布莱恩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他能让茶壶自动将水倒进茶杯,能让课本自己翻到该翻到的那一页,假装母亲的谎言不是个谎言,直到十一岁那年的夏天。
他在那个夏天终于看清一切的真相,从父亲的口中母亲的眼中拼凑出事件的原貌,发现一切问题的症结居然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是巫师,父亲自然可以一直隐瞒巫师身份,幸福地与母亲生活下去,母亲也不会发现父亲的真实面目,他们会一直幸福地走到人生终点——本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
他哭着向父亲道歉。那个男人紧紧抱住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他蹲下身子看着布莱恩的眼睛,对他说,爸爸对不起你,我和你母亲的婚姻已经不会再重来了,但你一定要去霍格沃茨,你一定要做个巫师。
那里是最好的……最好的魔法学校……男人的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那份情感让布莱恩也心驰神往。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多么好的名字!
母亲最终同意让他去那里上学,但与父亲告别的时候却依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布莱恩在母亲愤恨的目光中与父亲拥抱,想说的话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不带我走?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带我走。
十四岁的布莱恩坐在三把扫帚里,独自等待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即使见面又能怎样呢?他苦笑着想。
那个人来了,他坐到布莱恩的对面,脸上的表情相当不自然。
你四年来从未来见过我,布莱恩讽刺地说。
抱歉……
男人低下头去。
如果说你是来道歉的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未必需要我的谅解。我只是你人生中的错误而已,忘记我难道不会更好一点?
不是这样的,布莱恩,你不是一个错误,你是我的儿子……
男人绞紧了双手。
让我来猜测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布莱恩笑起来。
你只是想离开那个家。
你想被赶出门,获得自由,于是你与母亲结了婚。但你没有料到,她是如此强烈地抵制你巫师的身份,以至于带着我逃跑。你终于发现这段失败的婚姻不能挽回,但你无法带走我,你害怕母亲会更加歇斯底里,于是你留下了我,作为稳定母亲的小小工具,然后你自由了。
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境遇呢?一个厌恶巫师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巫师小孩做出什么?但你下不了狠心留她独自一人,比起我,她永远是更重要的一个。
你当然会觉得愧疚,但你的愧疚让你逃避我。你装作收不到我的来信,装作忙于工作无法脱身,你害怕面对我,这几年来你也从未来见过我,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找到了新的恋人,这让你更难以面对我,一个牺牲品,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你最大的错误结出的果实。我一直以来都不想怀疑你对我的爱,因为那是唯一支撑我走下去的东西,但现在……
我不需要它了。
你说什么?
男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已经不再对什么幸福的家庭抱有任何幻想,我会自己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会比你,比母亲更认真地去爱,防止自己走上你们的老路,我再也不会渴求你们的爱。你是下定决心要弥补之前的过失了吧,可你又能做什么?给我带来了这样的人生,你要如何弥补才能让一切重新来过?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曾经想过,“如果我的孩子不是个巫师”……就好了?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你的女儿刚刚出生,你应该陪在她身边,做一个好父亲,给予她我未曾拥有的父爱……这也算是对我的补偿,我真心希望她不用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
你恨我吗?
男人问。
不。
他说。
仅仅是不爱而已。
厄里斯魔镜从不说谎,说谎的是他自己。
十四岁的布莱恩看向镜子的时候,他的父母仍然在镜中微笑。
他的目光从镜中的恩爱夫妻身上移开,转向他自己。与十一岁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很多的人。
那是“朋友”和“恋人”。镜子里的少年牵着恋人的手,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哈。镜子外的男孩也微笑起来。
还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