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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距离其他人吃完晚饭已经有两三个小时了。
但是这个时间于苏我祈来说还是早了太多,特别是对于端着洗浴用品,正站在女浴室门口左顾右盼的祈来说,这个“早”字,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了防止把和她一并进来洗澡的女孩子吓哭,抑或单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裸体,总之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复杂原因,她不得不避开通常的洗澡时间而选择深夜偷偷溜进女浴室。
这种迫不得已的行为导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起做早饭时免不得又要犯一通起床气。倘若做早饭的只有她自己一人还好,无非砸两个盘子摔两个碗;偏偏多数时候都是七屋远间和她一起,偶尔理绪也在,她不能对小姑娘发脾气,于是睡眠不足带来的不满就全部发泄到好脾气的教主身上。今天之她所以提早这么多,就是为了避免再因起床气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对自己摇了摇头。她又在门前滞留了一会,确认周边真的没有任何人要靠近的迹象后,终于走进了浴室。
(1)
换衣间内如她所愿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不只是换衣间,她悄悄朝浴室那边看了一眼,连浴室里也没有人。这的确是最好的状况,但仔细想想却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睡前的几十分钟。以往这个时候,需要铺起面膜好好护肤的女孩子们早就洗完了澡回去准备休息了,不过再怎么说,也会剩下几个生活简洁些的小姑娘稍微晚些时候才开始洗澡,比如现在这个时间段。但是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解开了一直环在她颈部的白色三角巾。长期被三角巾保护着的皮肤忽然暴露在换衣间有些湿润的空气中,她卸掉了绷紧的发绳,长度不等的发丝随即散开,覆在才露出的白皙皮肤上。
换衣间里静悄悄的,空气好像全部液化成了胶状物质,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几分。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清晰可辨的吞咽声几乎让她无法分辨这声音究竟是从体内传导过来,还是有人在她耳边对她垂涎欲滴。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布料的摩擦声就会清楚的传遍换衣间的每个角落,被任何可能躲在这里的人听到。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脱衣动作,却因为身处地点的不同而显得意义非凡。
女浴室里不一定只有女孩子,男浴室里也不一定只有男孩子。不久前才认识到这点的祈,虽然外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内心却已经对这个地方可以称之为“私人”以外的空间都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被男人看了半裸体之类的姑且不论,重要的是在紧张状态下被突然袭击,那带来的冲击和惊吓可是能要人命的。更何况,要在“私人”空间以外的地方脱掉所有的衣服,这种本身就很羞耻的行为要是再被别人,尤其是被未来不知道要一起生活多久的人看到了的话……
她就是被男人看遍全身也不想被女孩子看到半裸!
……不,其实严格来说,就算被人看看也不会少块肉,所以大概不用这么介意。不过女人终究比男人难办多了啊,打不得也骂不得的,明明一个个都不比男人弱多少……
她一边默默的胡思乱想着,一边轻手轻脚的把换下来的外套放进换衣篓里。她单手拎着富有弹性的t恤领口,有些粗暴地将衣服拽离身体,却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较为男性化的脱衣方式,祈起先只是单纯模仿男子的行为方式学来的,但是渐渐习惯之后她才发现这种方法的好处——脱掉之后衣服还是正面,无需翻转。而女孩子的双手交叉拽住衣角的方式,就比这样麻烦许多。大抵是为了绕开有些碍事的胸部,如果女孩子也这么脱衣服的话,说不定途中就被胸部卡住衣服脱不下来,不得不叫人帮忙才能摆脱t恤的牢笼……那可真是太窘迫了。
还好我没胸。
她顺利的从头上摘掉衣服,有些庆幸的想。
不然要把胸前那么一大块肉绑平,恐怕不是把自己憋死就是要把自己憋疯。
(2)
埋伏对小林理绪来说是家常便饭。
在一不小心打开新世界大门而惊恐万分的同伴发出声音前捂住对方的嘴,对理绪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中的家常便饭……不,其实情报屋一般不会和同伴一起行动的,就算一起行动,也绝不会和大小姐类型的小姑娘一起行动。
比如森下瞳这样的小姑娘。
她本来是和早川她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泡澡放松身心的。连续几天面对尸体,忙得应接不暇的小护士自然乐得走在前面。她当然不知道在她忘拿润发露又折回房间的当口,有什么不该进女浴室的人溜进了女浴室,也不知道这个不该进女浴室的人就是她的暗恋对象。
当毫无防备的小护士有说有笑的走进浴室掀起更衣室的门帘的瞬间——她看到了在她心里一向被认定为帅哥的人脱上衣的全过程。虽然森下是早就知道苏我祈是女孩子的,从她对“他”一见钟情之后不到12小时的工夫,偶遇对方并识破了对方的真身——
一醒来就揪着暴躁诗人的领口开始吵架也好,在学级裁判上和突然冒出来的黑手党正面辩论也好……要她想象那么果敢的举动是由一个女孩子做出来的,还是太难为她了。
她的认知告诉她这一场景是不应该存在违和感的,但她却不得已被她的直觉拉着在失控的路上狂奔,一路横冲直撞,撞断了理智——
她真的差点喊出来,如果理绪没有及时冲上去捂住她的嘴的话。
半晌,理绪见满脸通红小瞳的终于冷静下来,才松开她的嘴,将食指放在唇边,扭头对她和她身后的女孩子们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她带着满满的紧张和掺杂其中无法道明的喜悦,小心翼翼的朝拐角后探出头去——
她同样看到了森下瞳所见到的景色。
哎,不是杀人现场。
理绪松了口气,心里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并不是期待着发生坏事的意味,不过一成不变的日常总要比随时存在于身边的杀人事件来的无聊得多。但是下一秒看清眼前人之后,她立即被眼前可谓稀世罕见的场景引起了更大的兴趣。
原来是祈亲在偷偷地换衣服,怪不得这么安静。
……
嘿☆
不做点什么……多可惜呀,是吧?
用不了一秒,理绪的心中已然打好了小算盘写好了小剧本,她后退几步,一本正经的和同伴摆出“我是情报屋我有经验我替你们探路你们都退后让我先上”的样子,一扭头背着其他人就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脸。
她蹭蹭往前蹿出好几步,脚下好像生了豹子的肉垫,竟没闹出一点动静。等到终于迫近猎物,她反倒左脚绊右脚咔嚓一下扑在了地上,像是排练了无数次那样,按照脑海中小剧本里印着的台词大声喊道:
“嗨呀,摔倒了!”
理绪脸上装出来的惊惧只消须臾便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盯着苏我祈半裸身体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只见她把双手一前一后按在地上,随之缩起豹子般柔软的身体,趁着祈的双手还在被T恤衫束缚的当口,“噌”地扑了过去。
(3)
苏我祈一向以她极强的反应力为傲的。
作为调酒师,尤其是在前台做带点观赏性质的调酒师,不仅要有出彩的调酒技巧,一些熟练的杂技动作和出众的反射神经更是不可或缺的。要不然,只握着调酒壶摇啊摇的,就是酒好喝的赛琼浆玉液,也没几个人买账。
现如今,她更是万万没想到,赖以为生的反射神经竟在此等危机关头救了她一命——正如一个好的猎人在生死攸关之时凭着直觉从豹豹的猛扑下死里逃生。
她第一时间甩掉了未脱完的衣服,估量好理绪的弹跳能力和距离,顺着理绪扑来的方向向后迈了一大步。
彭通。
咣。
呃……生是生了,却还是没能逃脱。
谁知她那一步不偏不倚的踩在了从换衣格里掉下来的衣服上,加上瓷砖地滑,苏我祈被那件衣服带着就往理绪的方向滑去;而理绪尽管早就反应过来却也无济于事了,半腾空的身体并不能让她做出什么有效措施。实际上对理绪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她稍微比量了一番,握在手里和扑在怀里的差别好像也不是太大。于是她干脆两眼一闭,准备接受现实。原本待在换衣区域外的一干姑娘们听见他们落地时的巨大响声,生怕出了什么事,让后来的米纳打头观察一番。后面的人则是依次趴在前一个人身上,往换衣区瞧。
于是才造就了现在这幅诡异的场景:
樱发少女撞在另一个少女(?)的怀里,二人半重叠着倒在地上,他们对面是沿墙边排布,一个压一个的好奇又担心的女孩们。
理绪缓了好一阵子,才从祈的胸上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吃痛的抬起头,对那胸前的白布条再三叹息,喃喃道:
“唉……硌鼻子。”
连把祈当了靠垫的理绪都疼成这样,就别提腹背受敌的祈了。好在她留了个心眼,在倒地的瞬间用胳膊肘撑了下地,尽管这么一来她的整个左手都几乎疼的无法活动,但终究是不至于让后脑勺磕在地上,一口气把她磕死过去——在浴室里活活磕出非日常事件,还死的这么难看,她才不要呢!再怎么说也得睡死过去,不受罪的那种,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十五年的兢兢业业?
终归是小伤,理绪的鼻子已经不疼了。她瞧了瞧还没缓过神的祈,若无其事的推了推祈的胸,小声呼唤着:“祈亲?没事吧?祈亲?”
苏我祈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理绪刚才,以及刚才的刚才趴在她身上说了什么。她拼尽全身力气才把到了嘴边呼之欲出的那句话咽回肚子里,只恨恨的磨了磨牙,抓住了理绪在她身上那只不安分的手。
“理绪……你在干嘛啊……”
“咱是怕祈亲被咱的鼻子硌到了,所以才给你揉揉呀?”
“啊那真是谢谢你……不对我会摔倒到底是因为谁啊!”
“诶嘿嘿,咱不小心摔倒了嘛。”
就在他们斗嘴斗得正欢的时候,浴室拐角处忽然一阵骚动。祈拽着理绪的手,他俩的目光一同被那边的吵闹吸引过去——
“后退一点,别挤,要被发现了……啊!”
四个女孩以叠罗汉的姿势一个接一个的趴在了地上,以米纳为地基,从下往上依次码着森下瞳、早川雫和水越绘。
水越趴在早川深蓝色的外套上,呆呆的眨了眨眼。
“苏我君……不是男孩子?”
“不……不是又怎样……”祈终于被盯得发毛了,才心虚的说,“……我是女孩子,让你失望了吧。”
“不是挺好的吗?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诶。”
“……”祈觉得刚刚和小电波认真对话的自己是个笨蛋。
澡还是要一起洗的。其他人和理绪简单收拾好了混乱的场面,各自开始换下衣物。祈则是颇有几丝绅士风度的披了自己的外套背身不看。理绪早早脱掉全部的衣服,只穿着可爱的内衣溜到祈背后,她当然知道这样祈就更加不敢回头,于是明目张胆的在祈的腰上摸了一把,又在祈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抽回。
“理……理绪!”
“祈亲刚才可没有这么含蓄内敛呢。”理绪嘿嘿的笑着,绕到前面去看祈有些泛红的脸。
“这,这是人之常情,主动脱给别人看是一码事,脱掉之后不得不被别人看着又是一码事,仔细盯着别人换衣服是一码事,不小心看到别人又是……”
说到后面声音竟越来越小,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她立即挑起另一个话头并提高了声音。
“不过我说!你们……为什么一起过来洗澡了?”
祈亲,还真是不擅长这方面啊。
“这个啊,”理绪笑了笑,见此也就作罢,不再捉弄祈了,“事情的起因,其实是这样的——”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方便携带的镜子 C
字数:2477
眼前是无尽的焦黄,仿佛在尽头与天边自成一片,将湛蓝的彼岸浸染相连。眼睛差不多习惯了同样的颜色,如果不是脚下传来大地炙热的烘烤,这样枯燥地机械行路,几乎让人产生自己只剩下行走躯壳的错觉。
——就像“那群家伙”一样。
在这般空旷荒芜的世界中行走,便也好似丧尸在残垣断壁中浩浩汤汤。风卷起沙尘,在空中汇成浪的形状。浪花在成群逐队的人们之间穿梭,他们淡然地前,踏上波纹,将它们无情粉碎。
尽管又增加了同伴,大家的兴致也不像从前那样高昂。或许是经历太多已然麻木,又或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生了新的忧愁。
不过神司算是对末日最不痛不痒的一个——没听他讲过朋友,也没见他担心过家人,除去偶尔和丧尸作战,一切生活如常。他走在队伍的最后,迎风咬着快要燃尽的烟卷,白雾缭绕,绕过他的胸膛,在身后的不远处与大漠化为同一。若是在往常,他或许还会哼着记忆中不知名的小调,优哉游哉宛如郊野春游。现在,他缄默着,身体仿佛被调试好的机械,循规蹈矩有条不紊地移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烟卷点燃,他却没有吸过,细小的红色火边一点点地向内攀缘,留下灰白的渣滓,随风消散。
他还对杰克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伸出手,摆出手指枪姿势,对准前面深情冷漠的男人。遑遑沙漠之中必定埋藏过倒霉的探险家,那些可怜鬼的灵魂被召唤出来,黑压压地冉冉飘忽,在神司身边聚成诡异的人形。它们手中擎着弓,弓弦搭了一枚金箭,黑弦拉满,下一刻将会不偏不倚地射中目标。
神司停顿片刻,松开牙关,吐掉燃尽的烟头。他伸展蜷缩的手指,四指并拢,对着杰克无声地说了句:
PANG。
话音刚落,身旁黑漆漆的阴森死灵宛如被阳光穿透的雾霭,立刻融化在金色的光芒中。驱使死灵的主人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屑地用鼻子出了声气。
用金箭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能预料到被射中后杰克一定会立即回头看向唯一可能的攻击者——这样异能“被金箭射可以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生效。可这样没什么意义,对方似乎也不是能对爱人敞开心扉口无遮拦的人。
他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
硝烟弥漫的三味市。
神司屏住呼吸,和从研究所逃离的栗花落一同,混在污糟的丧尸群之间移动。有着异能的加护,病毒和丧尸的体液染不到他们分毫,这样倒也能有效地隐蔽——活着的人类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李逵,单枪匹马闯进丧尸群,抡起锤头对着丧尸一阵狂战。当然,神司和同伴也被算在了丧尸内。
青黑色的污浊液体溅在青年满是风尘的衣衫上,虽然外套已经斑驳得无法忍受,新的污点彻底让这个洁癖患者的理性断了线。
他抬眼瞪向那个“勇敢”的男人。男人拉风地披着军装外套,一头金发,远远地看不清样貌,不过脸部似乎受过伤,眼罩遮住了大半边。
“那家伙要搞事。”
神司闷声对栗花落说。
“不过好像不是军队的……”
还没等栗花落说完,癫狂的男人冲了出去,踩上丧尸的肩膀登至人群顶端。他轻盈地在丧尸群中寻找落点,快速逼近男人。接着,他从上空进攻,趁对方还没反应,死死按住他的头,同时从口袋中抽出扳手,高高地下落。
他们的目光短暂地交汇。
他们的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
下一刻,等神司从懵然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倒下,扳手微振,圆滑的顶部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四周的丧尸群像是突然被按下开关,朝着中心蜂拥而至。神司没有多想,立刻背起昏迷的男人,叫上栗花落一同跑路。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救他。
只是在那一刻,一直无欲无求的他,第一次主观地认为:我必须那么做。
◇
后来几经波折,男人,自称是医生杰克,成了他的同伴。
“がさいしんじ。”
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杰克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惊讶、迷惑,又带了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家伙是不是认识我。
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神司再次确信。
不,这家伙一定认识“我”。
◇
“我今年二十二岁,末日之前是个雇佣兵。”
神司叼着烧尽的烟头,随意地倚在墙边,平声说着。
“怎么,那副表情是认错人啦?
“不过我倒觉得你很眼熟——换个话题吧,你认错的那位,是怎样的人?
“诶~那还真是个白痴。谁会为了那种理由自己往陷阱里跳啊,还为了那么无聊的东西放弃反抗被刺穿……”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在回忆什么。
“不过那种无聊的事也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不,那是梦吗……说是虚幻又太过现实,说是现实又太过虚幻。
“好啦,我可没心情搞什么回忆杀小剧场,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回忆。放心,今天就放你出去了。”
他单膝跪下,解开对方身上的绳子,拿起对方的手,像个骑士一样,语气宛如宣誓效忠,仔细听来却是淡淡的玩笑意味:
“欢迎加入ETHANE,Dr. Jack。”
◇
最后,神司还是放弃了从杰克口中挖出什么。对方心墙厚的很,单凭他这样隔靴搔痒,恐怕问上一辈子也没有结果。
至于最近突然开始惦念起来过去忘却的事情,神司觉得都是那家伙的错。
以前他可是坚定认为,逝者如斯,未尝往也,追寻也毫无意义。
或许他们末日求生成功之后,将来的某天,他能回忆起十七岁前的事情吧。
◇
“我妻,你在做什么?”
杰克捡起一块刚刚被神司踩碎的镜子碎片,拿在手里。
“怕迷路做个标记……啊你别拿它!要是再拿它自残我可绝对不会给你治!”
“再……?自残……?”
杰克皱着眉头。神司无意间的话语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他不禁下意识地攥住碎片,后退了一步。
“嗯?我刚刚说了再和自残吗?”在石块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一个叉,神司想了想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你脑子抽了吗竟然握玻璃片,亏你还是个医生!!”
气不打一处来,一向温和的神司对着杰克又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话虽然那样说,他还是乖乖地用异能治好医生的伤。
“神司亲,这块石头好像有点奇怪。”深见在石头上摸索一番,按下一个突起,地面便轰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机关?!”
“哈哈哈哈哈——”
入口出现,TBT狂笑着一跃跳入,像是发现了遗迹的寻宝者,不顾一切地顺从自己的亢奋。
“怎么办?”
葬蹲下来向下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如果TBT没有跳下去,姑且还可以擦根火柴探探虚实,现在的话,恐怕会烧到他吧。
社会人凑上前,一阵挤挤搡搡,后知后觉地吐槽:
“……探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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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什么描写,我就是要响应垃圾医生
非常水,非常流水账,对不起我接下来还要赶一堆课题质量只能ry
简单提了一句的各位就不响应了实在没脸